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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邪神的我能力是抽卡(彦缡)


苏耶尔如今面上的肤色本就因为元气大伤而显出一种过分的苍白来,于是就导致在这一张脸上产生的——即便是再细微不过的变化——也都能够被非常清楚的观察到。
或许是因为羞恼,也可能真的是皮肉娇嫩的少年神明打从诞生以来就没有受到过这样的委屈——总而言之,当托纳蒂乌冷不丁的垂下目光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苏耶尔眼尾那一抹过于明显的红,在苍白的皮肤上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甚至就连那一双晶紫色的、有如水晶般通透而又美丽的眼眸当中,也像是隐约的盈了些水光闪闪的泪花。
他是应该为此而感到担心的……难道真的是他下手太重了吗?
可是在心疼之上,却似乎又有另外的某种情感在滋生,有极为阴暗的声音趴在托纳蒂乌的耳边絮絮低语,有如邪神的诱惑。
这是苏耶尔应得的。不乖的孩子就是应该得到一些教育和惩罚才对。
你可以下手重一些……再重一些,最好是让他直接哭出来、让泪水盈满了那一双眼瞳、让他像是小猫一样轻声的呜咽着哭叫着,用软的不像样的声音哀哀的祈求你才好——
托纳蒂乌几乎要被这样的、突然在脑中冒出来的想法给吓住了。于是当他再看苏耶尔的时候,原本的惩罚都似乎是变了味儿,抬起的手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再落下。
托纳蒂乌忙松开了对苏耶尔的钳制。
少年抓紧了这样的时机,也来不及管究竟是因为什么才让猎人决定网开一面,急忙的就溜了出来。
他这才好好的去看托纳蒂乌,有心想问方才的事情,但是又耻于开口,因此只能够佯装无事的同托纳蒂乌提到了另外的事情。
“所以,托纳蒂乌,你现在的情况究竟是……?”
他原本以为只有自己落到了这个时代、这个地点,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托纳蒂乌几乎像是得救了一般的、飞快的将方才的“教育”事件抛去一旁,就像是也一并抛去了自己心头荡开的那一点涟漪,贯彻一个将自我欺骗进行到底,认真的回答了苏耶尔的疑问:“那一道缝隙或许横跨了时间,我们现在在第四纪。”
“但是在同一个时间点当中,任何的个体都只能存在【一个】。因此我如今被强行锁定在了这个时间的我自己身上,每天最多只有一个小时能够压制下他的意识出现。”
少年托纳蒂乌先前在某一个时刻觉得自己好像突然获得了强大的力量,比起先前来拥有质的飞跃,那并不是错觉,而是因为在那个时间点上,来自第五纪的托纳蒂乌被世界意识强行的加到了他的身上。
他所感受到的、所能够调动和使用的,都是属于未来的托纳蒂乌的力量。
这一个小时对于第五纪的托纳蒂乌来说,自然是应该在关键时刻才使用的……但是苏耶尔实在是太过于“作死”,托纳蒂乌如何能够忍得住,只好把少年时期的自己的意识强行压下去,出来制止苏耶尔的行为。
这样或许会产生后续的一系列的影响,但是只要和苏耶尔相比起来的话,倒也没有什么事情在托纳蒂乌这里,能够被称得上一声“重要”。
他抬起手来,放在苏耶尔的头顶,随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露出一个有些无奈的笑。
“不要再做这种会让我担心的事情了,苏耶尔。”
他顿了顿,声音都轻了很多,仿佛一种发自内心的轻声的呓语。
“……我会心疼。”

第147章 第四纪(八)
如果托纳蒂乌是用其他的任何一种方式和语气来训诫苏耶尔关于他先前的行为的话,那么尽管苏耶尔不会真的和托纳蒂乌去呛声,但肯定也只是表面上“嗯嗯啊啊”,实际上心底并不一定真的会把这当一回事。
可是如果托纳蒂乌是这样说的话,那么苏耶尔就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谁能拒绝这样的托纳蒂乌?反正苏耶尔不可以。
他的气势比起先前来都仿佛弱了不止一分:“我知道了。”
不过知道归知道,会不会真的去做,那还得两说。
孩子长大了,也是学会了阴奉阳违暗搓搓的那一套了。
托纳蒂乌当然知道苏耶尔绝对没有他面上表现出来的这样的乖巧。他倒是有心想要再多说上两句,和苏耶尔强调一下,只是当目光触及到少年眼尾那一抹还未曾消退的红的时候,托纳蒂乌的目光顿时就像是被火给烫到了一样的逃开了,就连方才想要说的话都被一股脑的全部咽了回去。
他不能让苏耶尔注意到自己的这一点异常,否则托纳蒂乌根本没有办法想象,极为擅长打蛇随棍上的苏耶尔可能会做出一些什么来。
好在苏耶尔如今也有另外的在考虑的事情,以至于他并没有注意到托纳蒂乌那转瞬即逝的不自然。
“如果托纳蒂乌和我都一起掉落到了第四纪的话,那么如今的第五纪岂不是【太阳】之位空悬?”
托纳蒂乌应下了苏耶尔的猜想,但是他显然并不认为这是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确实如此。不过没有关系,我只是被带往了【以前】的时间节点当中,但是我依旧存在,未曾陨落。”
“而只要达成了这一点,那么世界就不会受到什么影响,一切都依旧会像是以往一样持续运转。”
苏耶尔:……不,他担心的不是这个。
作为深知无论是正神还是邪神当中,都有人对托纳蒂乌的位置虎视眈眈、都在日思夜想着要如何把托纳蒂乌从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上给拽下来的苏耶尔,显然拥有着比托纳蒂乌更为急迫的危机意识。
如果让那些神明意识到托纳蒂乌如今根本就不知所踪的话,他们会采取什么样的行动?
苏耶尔觉得那是根本都不需要思考、就已经能够看见的未来与结果。
因此,他的心头当下就急了起来。别的什么也都暂时顾不上了,苏耶尔抓着托纳蒂乌的手,非常焦急的询问他:“托纳蒂乌,我们要怎样才能从这里离开、返回我们的时间线上去?”
然而面对来自苏耶尔的、期待的目光,托纳蒂乌却只能够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
是的,尽管【太阳】高高在上,尊贵无双,但是在托纳蒂乌所掌有的权柄当中,显然并没有和“时间”沾边的部分。
很难形容那一刻苏耶尔内心的崩溃。
啊……难道他们回去的希望要寄托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晋级为0阶的神眷者、踏足伪神之列的阿尔菲斯身上吗?
因为到了那个时候,苏耶尔就能够完全的解锁并且获得属于犹格.索托斯这位古老的万物归一者、伟大的时间与空间之主的永久角色卡,区区操纵与拨弄时间线,不过是小意思。
可是谁知道那究竟要等待多久?纵然神明的时间近乎可以说是无限的,但是当那些本就暗地里意图反叛托纳蒂乌的神明发现了这样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们会做出什么来,似乎也都是完全可以被预料到的事情了。
因为想到了这一点,所以苏耶尔对于返回第五太阳纪的迫切,甚至要远胜过托纳蒂乌。
托纳蒂乌并不知道苏耶尔的这一种急迫感究竟是从何而来,但是他总是愿意去满足苏耶尔的一切需求与构想的。
“如果想要在这个纪元当中找到回去的方法的话,也得先从怪物之巢离开才可以。”托纳蒂乌说,“在怪物之巢当中,可不会存在除了怪物之外的任何东西。”
无论是通道也好,还是力量也好,亦或者是道具也好。就像是外界对这里的称呼一般,这是唯有怪物才生存的巢穴。
“托纳蒂乌当年为什么会流落到这里来?”苏耶尔又想到了自己最开始的疑问,“我原本以为……作为第五纪的【太阳】,托纳蒂乌应该过的是比这更好、更尊贵的生活才对。”
大概也是因为乍一发现少年托纳蒂乌过的完全可以用“凄惨”来形容了,所以苏耶尔才会完全不顾自身的想要将血喂给他。千言万语总结一句话,大概会是——求你吃点好的吧!
“我么……”
或许是因为现在他们就在第四纪当中,托纳蒂乌认为苏耶尔确实应该知道一些这个纪元相关的事情,毕竟他不能够像是在第五纪的时候那样,总是在少年的身边保驾护航。
也可能是因为想到苏耶尔之后更多的时间还是要和年轻的时候的自己相处,而年轻的时候自己可能并不是什么好相处的性格。
总而言之,托纳蒂乌第一次开始同苏耶尔提及一些关于自己的过去的往事。
“从我第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开始,就已经出现在怪物之巢当中了。”
那个时候的托纳蒂乌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唯一能够知晓的只有自己的名字,以及——他应该是神明,而并非是同周围那些奇形怪状的怪物一般的生物。
神明的血肉对于怪物来说,拥有着远胜其他一切的、致命的吸引力。刚刚拥有自己的意识的托纳蒂乌懵懵懂懂,跌跌撞撞的在怪物之巢当中艰难的挣扎着生存,经历过无数次的欺骗与危机,也曾数度的濒临死亡。
但是他到底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太阳】,无论是力量还会是运道都远超常人。因此,尽管非常的不容易,可托纳蒂乌也终究是在怪物之巢当中活了下来,并且逐渐的成长和获得了力量。
“在三万岁的时候,我杀死了怪物之巢当中最大的怪物、同时也是诸怪之父——堤福俄斯,打开了从怪物之巢前往外界的通道,离开了这里。”
托纳蒂乌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带过,仿佛中间的这三万年的苦难全然是过眼的云烟:“在离开了怪物之巢后,我很快就被第四纪的【太阳】所找到,并且带回了天之上。”
“所以,苏耶尔,你不必因为我对你的好就感念,更不需要因此而对我心生爱慕。”托纳蒂乌见缝插针的试图对苏耶尔进行规劝,甚至不惜去抹黑自己,“毕竟我也是有着私心的。”
他想要将一切都捧到苏耶尔的面前,想看他万事顺遂,想见他为众生景仰和瞩目,仿佛这样就能够稍微的填补一二自己当初的遗憾。
我看着你,像是在看一个我触碰不到的过去,与一个鲜艳明媚的未来。

少年托纳蒂乌并不知道究竟都发生了一些什么。
于他而言,自己仿佛是缺失掉了很长一段的记忆——当他从那种莫名的、突如其来的覆盖在意识上的黑暗当中苏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的是坐在他身边的苏耶尔。
银发少年的面色看上去带了些苍白,看起来像是元气大伤的样子。
于是在失去意识之前发生的事情开始缓缓的攀爬上了他的记忆当中。
他逐渐的想起来了苏耶尔轻阖起来的眉眼,想到了那或许是因为疼痛,以及血液和本源的大量流逝而颤抖的睫毛与色泽浅淡到近乎白色的唇。
……还有,那种仿佛即便是到了现在也依旧在味蕾上残留的、过于甜美和可口了的味道。至少在少年托纳蒂乌的感知当中,当那些温暖的液体流淌过舌尖的时候,并没有一丝一毫的腥味。
它们应当是甘甜的,是这个世界上再不会有比之品质更好的绝顶的美味,仿佛只要尝过这样一口,便已经会被深深的烙印在记忆和灵魂的深处。
这样所带来的后果是,当少年托纳蒂乌的目光落在苏耶尔的身上的时候,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那是如同将要捕猎的、凶兽一般的眼神,甚至是他的喉结都下意识的滚动了一下,仿佛在回味某种味道。
那种打量与觊觎的目光丝毫不加以掩饰,因此苏耶尔自然是立刻的就察觉到了。他转过头去,恰好同金发的少年相互对视,自然也就看清楚了对方眼眸深处的那种涌动的欲望,仿佛一只随时都有可能择人而噬的凶兽。
但是苏耶尔一点也不怕。
正好相反,他的脸上挂起了奇妙的笑意,甚至是还主动的朝着托纳蒂乌的方向凑了凑,似乎半点也不担心这样毫无防备的自己是否会在下一秒就被对方暴起压制住,用牙齿撕开他脖颈上的皮肉,然后从那里毫无节制的吮取甘甜的血液。
托纳蒂乌下意识的朝着旁边挪开了一点,让自己和苏耶尔之间的距离不至于太近。
很奇怪。他想。
分明先前对方还不是这样的……尽管从出现在眼前的那一刻起,苏耶尔就对他抱有着某种莫名其妙的亲近,但是那个时候至少还会注意一些基本的社交距离。
但是现在,苏耶尔却像是抹平了他们之间的距离感,如同他们之间已经是极为熟识和亲密了一般。
这让几乎没有和他人接触的经验的托纳蒂乌感到了非常的困惑。
只是这一种接近当中并不带有任何的恶意,所以托纳蒂乌虽然觉得犹犹豫豫,但是终归也并没有避开苏耶尔。
只是,苏耶尔突然产生了如此巨大的改变,是之前他失去意识的那一段时间当中发生过什么吗?
托纳蒂乌是这样想的,便也就这样向着苏耶尔询问了。
“我为什么会失去意识,这和你有关系吗?在我失去意识的时间里面,你和我之间是否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和第五纪的托纳蒂乌比起来,这个托纳蒂乌无论是语气还是态度都显出一种极为的冷硬,不管怎么看都是一副很不好相处的模样,周身冰冷的气势更是让人下意识的就想要退避三舍。
都发生了什么啊……苏耶尔因为这个问题微妙的顿了顿,脸上浮现了非常可疑的红晕,在苍白的皮肤上显出了异常的晃眼。
“咳,没什么。”苏耶尔显然不想提及那略带了一些羞耻和无法言及的暧昧的相处,清了清喉咙,将这件事情三言两语的给忽略了过去,旋即笑着同托纳蒂乌提出了组队的邀请,“诚如你所见,我因为种种意外流落到了怪物之巢当中——”
“看在只有我们才是彼此在这怪物巢穴当中唯一的同类的份上,之后我可以跟着你一起,我们共同想办法从怪物巢穴当中离开吗?”
先前成年版本的托纳蒂乌能够出现的那为数不多的一个小时,当然也不是全部都浪费在用于教育苏耶尔不爱惜自己的行为身上的。
他到底活过了漫长悠久的岁月,见证过纪元的更迭,掌有着强大的规则与力量,因此虽然不在自己的权柄覆盖范围内,但是也多少够托纳蒂乌看出一些名堂来。
破开时间的缝隙、改写错误的规则,这并不是什么简单轻松的事情。但是好在,他们可以从世界本身的特性去借力来完成这一点。
“同一个时间节点上,同一个存在不可能同时有两个。这也是我之所以会被限制在他的身上,无论是出现也好,还是力量也好,全部都加上了枷锁的原因。”托纳蒂乌说,“那么,只要这一股世界对我的排斥足够强大,就会促使缝隙再一次的被打开,主动的想要将我这个错误的存在放逐会正确的时间线的轨道上。”
“这种力量最强的时候……理应是【我】接过了【太阳】的权柄,结束了第四纪、并且开拓了第五纪的那一刻。”
因为在那个时候,年轻的他才真正的成为了【太阳】。对于世界来说,显然不可能拥有比【太阳】的存在更重要的存在,两个出于强盛期的完整体的【太阳】自然更是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容忍的事情。
当检测到这样的情况发生时,世界自然会立刻就将错误清除掉,而苏耶尔和托纳蒂乌也就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坐一次顺风车,返回到他们的时代。
不过这样一来的话,就意味着苏耶尔需要跟在这个少年托纳蒂乌的身边,一直到他继任【太阳】之位为止。
苏耶尔感到一阵窒息。
“托纳蒂乌,你还记得自己当初究竟是过了多久才成为了【太阳】的吗?”
他们总不会要在这个时代待上个几万年吧?那样的话,岂不是什么事情都会滑向最糟糕的情况了吗?!
“倒也没有那么久……”托纳蒂乌试图安抚已经快要因为这样的猜想,而整个神都炸毛了的苏耶尔,“继承者的诞生原本就已经预兆着上一任【太阳】在走向衰败,最迟几万年,最少几千年,换代就会发生。”
甚至在托纳蒂乌的记忆当中,当他终于靠着自己的力量从怪物之巢当中离开之后,不过才出现在地面上一天的时间,就已经立刻被一直都在寻找他的梅利奥托发现,并带回了天之上。
此后甚至不到一千年的时光,梅利奥托便陨落,托纳蒂乌正式接管了这个世界,第五纪元由此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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