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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汉花式养瞎夫郎(不早夭)


她不明白,她以为萧寒锦如天下所有男子一般贪恋美色,却没想到对方专一深情,数年来唯有江以宁作伴,这也是她最最后悔的地方,当初为什么不能再大胆些,说不定这些深情也能有她一份。
是江以宁抢走了原本该属于她的东西,毁掉了她所有的机会,居然还有脸说她过得不好!
她这些年过得痛苦都是因为谁!
最终还是成了这样的场面,江以宁有些难受的深吸一口气,他嘴巴是毒,但不代表他永远愿意恶语相向。
他曾经是真的把苏妙玲当好朋友,为数不多的朋友。
“董夫人。”江以宁换了称呼,眸色也冷下来,“路都是自己选的,难听的话我并不愿意说,但你能数次怀孕说明董少爷还是喜欢你,可你却连几个妾室都教训不了,恕我直言,这是你无能。”
话是难听了些,但她不能抓住董少爷的喜欢,借此机会去处置那些妾室,只顾着悲春伤秋,被欺负也是活该。
在府城,在正常人家,都不会有这样的事,明知那董少爷不是好东西,却看不清情势,由着妾室兴风作浪,被欺负到这种程度,他也无话可说。
只是若想将自己的痛苦根源算到他身上,那江以宁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好了好了,都少说两句吧!”眼看着苏妙玲要继续说,陆相容赶紧扬声打断,“妙玲你身体不好还是先坐下休息吧。”
他们并没有邀请苏妙玲,但对方既然来了,也断没有赶走的份。
到底曾经是朋友,谁也不愿意恶语相向。
江以宁默不作声坐下,想着她失去孩子心中痛苦,会说那些话也情有可原,深吸一口气后便开始吃点心听曲儿,再没分给苏妙玲半分情绪。
他如今已不是从前那个没见过世面的瞎子,在府城两年,虽有生儿育女,但因为保养得宜,平日里不用操心,岁月并不曾苛待他半分。
眉眼盈盈,鼻梁高挺,唇色润嫩,扇动的眼睫像是流萤扑动,容貌依旧明艳好看,甚至比从前多了几分韵味。
那双眼睛视人视物都带着清澈与良善,周身都带着从不曾被欺凌侮辱过的纯粹,是苏妙玲早早就磨灭掉的那部分。
可若是当初江以宁能说服萧寒锦许她做妾,如今这样潇洒自在的说不定也会有她,偏偏都被毁掉了。
她的人生,糟糕恶臭。
“一会听完曲子可要去书院转转?”陆相容询问,这时日还没有放假,“你以后是不是都不会再回书院读书了?”
江以宁微微点头:“去府城后也有学习,至于以后,还不知道呢。”
他没将日后要去圣京的事告诉他们,事情还未做成就往外说很不好。
这话分明就是借口,去外面的人鲜少有回来的,这些彼此都心知肚明,只是不会去拆穿彼此罢了。
何况都是朋友,以后也能书信来往。
只是本就在气头的苏妙玲听到这搪塞的话更是怒意横生,因为她知道,有萧寒锦在,江以宁只会越过越好!
她冷笑一声:“出去三两年连自己的根都忘记了,宁哥儿,从前也没见你这样,可见是和外面那些人学坏了。”
江以宁如今和她话不投机半句多,但也不会一味容忍着,他微笑:“你倒是从未变过,一如既往地刻薄,不过也是变了的,不如从前漂亮了。”
“阿宁……”陆相容惊惶地看着他。
他声音很温和,乍一听这番话就像是在感慨惋惜,可若是联想到苏妙玲的情况,这些话就如刀子一般,句句都扎在她心上。
谁不希望自己能永远漂亮,但她饱受磋磨,怎还会漂亮得起来?
苏妙玲瞬间就恼了,她直接将茶杯摔到江以宁身上,愤怒大喊:“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当初如果不是你,我会变成现在这样吗?不都是你害得吗?”
幸好茶水已经不烫,再加上穿的厚实,并没有伤到,只是那一扔,还是有些吓到了,也将他们仅剩的那一点情分都扔没了。
江以宁不愿和她恶语相向,不代表不会恶语相向,他死死盯着苏妙玲,陆相容和宁彩月则是拿手帕给他擦拭着茶渍。
宁彩月皱眉:“妙玲,若是伤到阿宁怎么办?你身体不好,不能总动气。”
“我身体不好不都是被他害的吗?当初他若是愿意成全我,我就不会嫁到董家,不会受这些磋磨!明明都是他的错,你们为什么要向着他!”苏妙玲不理解,明明都是江以宁害他至此,怎么所有人都在为他说话,护着他?!
“你总说是我的错,可害你至此的到底是谁?你不去责怪你父兄为着利益非要将你嫁到董家,不怪你夫君贪恋美色宠妾灭妻,偏要将错都扣到我头上,这样会让你痛苦消减吗?”
江以宁字句捅破她最不愿去面对的那面窗户,以残忍的方式叫她不得不面对。
他步步逼近苏妙玲,垂眸看着她因困苦而苍老衰败的模样,嗤笑一声:“没用的人,才会怨天怨地不怨己,那些人是因为你与我相识后才变得面目全非吗?别在我面前装疯卖傻了,倒胃口。”
最终还是彻底撕破脸皮,曾经相聚吃点心喝果汁的日子,好似一去不复返了,不知道从何时变成这样的,但那都不是他的问题。
苏妙玲震惊地看着他,眼底滑下两行热泪,直到此时她才意识到,眼前的江以宁,再不是从前那个说反驳的话都要小心翼翼的人。
她快速抹了把眼泪,终究没再说什么,推开门小跑着离开了。
江以宁站在原地,垂下眼睑,他也是会难过的,被曾经的好朋友怨恨指责……
他长舒一口气,屡次试图聚起笑脸,但都失败了。
宁彩月赶紧抱住他手臂,扬声笑道:“说了这会话,你坐下歇歇听曲。”
她和陆相容一人抱着他一只手臂将人带到椅子坐下,然后往他面前放点心,倒茶水,多余的话没再说一句。
除了下面咿咿呀呀地唱曲声,再没有其他任何声音,能叫他很快沉浸在自己情绪里,去安抚自己。
他以为早就破裂的关系,今日才露出更腐烂的东西,真是叫人防不胜防。
只是就算没有他阻拦,萧寒锦也不会纳她为妾,她明明都知道这些,却还是要怪他,无非就是怨不起父兄夫君,便只能将恨都转移到他身上。
日子都是过给自己的,她要怨就怨,反正现如今已经闹得不好看,也不会再见面了。
陆相容和宁彩月对视一眼,见他好似好了些,立刻开始拽着他说话,当下连曲儿都不听了,聊了一会就干脆离开戏楼准备往书院方向去了。
书院那边有些远,三人便上了马车。
江以宁掀开轿帘,外面湿冷的空气灌进鼻腔,随着他深呼吸慢慢涌进肺部,裹挟着那些凉意,连带着人都有了精神。
书院这会还没有休假,即便如此门前都是双手插进袖口里的摊主们,雾气连天地交谈着,等着那些书生们下课。
江以宁一眼就瞧见了卖卷饼的摊,从那熟练程度来看,估计是卖很久了,只是他不确定是不是自家的小摊子,便带着两人过去买了。
一套卷饼还和从前一样。
摊贩利索做好收了铜板,嘴里的客气话就没停过。
刚做出来的东西烫手,江以宁就暖着手跟着他们往前走,守门人瞧见陆相容立刻放他们进去,还笑道:“您二位今日不是告假了吗?来书院可是也有事?”
“这是萧夫郎,许久不回书院,一起来瞧瞧。”陆相容解释道,“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守门人甚是惊喜:“原来是江东家,方才县令大人和萧东家也去了书院,说是有事呢!”
江以宁眼睛一亮,紧着就拽着他们往里面走,只是不知二寒今日来书院是做什么。
陆相容轻啧一声:“一听见你夫君的名字心都飞远了!”
“那是我夫君,自然是要惦记他的,幸好卷饼切开有两份,我还能给他一半,采月肯定能明白我。”江以宁轻声说着,朝宁彩月抬抬下巴。
谁不愿惦记着自家郎君呢?
宁彩月红着脸点头。
陆相容撇撇嘴,他以后找郎君定要找个温柔时时惦记他的!
三人朝前走着,迎面就瞧见了黄书玉和萧寒锦,江以宁赶紧快步小跑过去,还不忘朝黄书玉行礼:“参见大人。”
“有礼。”黄书玉笑笑。
他原是不在意这些的,毕竟都是亲近人,萧家对他还有恩,但萧寒锦却告诉他,在外该如何就要如何,否则被有心人拿出做文章,就易惹祸上身。
江以宁转头将卷饼分给萧寒锦一半,热气瞬间就在冷意中散出层层白雾:“我瞧见那有卖的,和咱们之前卖得很像,就说买来尝尝。”
“……是咱家的配方。”萧寒锦说。
“哦,那没事,铜板从我钱袋子跑到你钱袋里了。”江以宁抱着咬了一口,扭头看到黄书玉才觉得有些不好,“我再去给你买个!”
黄书玉赶紧笑着摇头:“不用,我本也不饿,事情谈拢了,请我去你那做客就好。”
“这简单。”
“我这里有。”陆相容突然开口,说着就将自己另一半卷饼递给黄书玉,“大人若不嫌弃,便吃我这一半吧,我还没有吃。”
到底是百姓心意,黄书玉不好叫这哥儿丢脸,便接过了。
一同去了萧宅,江以宁才知道他们去书院做什么,原是要找一位师爷帮助做事。
县衙内除去衙役们,只有师爷是县令身边最亲近的人,赵砚稹离开时将自己的师爷带走了,黄书玉这里就空下了,自然得再重新找一位。
这师爷也不是谁想便能当的,得有功名在身,能习字写状纸,作画画通缉令,还得能分析案情与他排忧解难等等,思来想去便只能来书院里找了。
“只是他们都在准备明年二月的考试,眼下无暇分身,只能再等等了。”黄书玉温声说着,“先前赵大人将陵阳县管得很好,我自己倒是也能忙得过来,不碍事。”
“我来帮忙如何?”陆相容突然毛遂自荐,他紧张地看着黄书玉,“大人,我虽无功名在身,但也算饱读诗书,能写字作画,眼下没人能帮忙,不如先叫我顶上,日后有合适的人选我再让位。”
江以宁和宁彩月面面相觑,他这是发什么疯呢?
黄书玉先是诧异,而后笑出声:“县衙内都是男子,你跟着我做事怕是于名声有碍,还是莫要激动的好。”
“我自问心无愧,不惧流言蜚语!”
一句话说的豪气干云,竟是叫黄书玉不好拒绝起来,他看了眼江以宁,轻咳一声:“那近日便辛苦你了。”
萧寒锦不动声色挑眉,喝茶间掩去唇边的笑意。

第191章 抓周
县令府如今还只有黄书玉一人, 先前说要将母亲妹妹接到县城来,却被拒绝了,因为还要在乡下家中养鸡做生意……因此, 黄书玉倒是愿意在热闹的地方多留片刻。
萧寒锦如今虽然不亲自做吃食了, 但家中的厨娘都是得他指点真传,做出的饭菜味道也极好,黄书玉足足吃了三碗米饭,最后喝了杯茶水溜缝儿。
他有些不好意思:“寒锦兄家中厨娘手艺高超,叫你们见笑了。”
若是只有自己人倒是无所谓, 只是还有别家的姑娘和小哥儿在,就显得有些尴尬了。
“吃饱就好。”萧寒锦说, “若是在自家都吃不饱,那才是委屈。”
陆相容跟着点头, 方才他趁别人不注意, 用公筷给县令碗里夹了好些菜呢!
饭菜撤下桌,紧接着饭后甜点就上来了,黄书玉确实半点吃不下, 便只和他们随便说着话,只是他依旧鲜少和姑娘小哥儿说话, 总是有些放不开。
但许是年纪相仿的缘故,这样平视而坐就像是普通朋友一般, 黄书玉屡次被陆相容提到,时不时应一句, 倒也显得聊得来。
眼看着时辰不早宁彩月便提出要离开了,若是回去晚了, 哥哥要不高兴的。
“那我也告辞吧。”陆相容跟着起身,“我们离得近, 路上还能作伴。”
黄书玉想了想:“我要回县令府,顺路能送你们一截。”
“多谢大人。”陆相容立刻回应。
宁彩月脸上的笑意都要兜不住了,她忙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生怕被瞧见笑,再引得陆相容捶她。
在门前将他们送走,直到几辆马车都瞧不见才回到院子里。
江以宁皱皱眉:“阿容今日热情得过分,先前得知可能要和严兄结亲时,他退避得厉害,躲着连面都不见呢。”
“依你之见呢?”萧寒锦轻声询问。
“有秘密!”江以宁故作聪明地和他挤眉弄眼,“不好说,我不说。”
萧寒锦没忍住犯贱,当即就去捏他脸颊:“我们江以宁真聪明,虽然不知道你说的秘密是什么,但大概就是你说的那个秘密。”
那家伙表现那么明显,想察觉不到都难。
说起陆相容,说起宁彩月的婚事,自然也话赶话的说到了苏妙玲,江以宁情绪瞬间落下去,想想还是觉得很不舒服。
萧寒锦柔声宽慰:“不必觉得难过,能有将某个人看透彻的机会,是好事。你没有错,即便当初你同意,我也不会愿意,造成她痛苦的根源不是你,是她自己的愚笨和天真。”
“我明白,只是没想到过去这么久,她还是不愿面对自己的问题,我也没动过看她笑话的念头,我们曾经是朋友。”江以宁低声说。
喜忧共享过的人,不该计较太多。
萧寒锦拍拍他肩膀没再说什么,江以宁已经不是孩子了,他会整理好自己的情绪。
天气越来越冷,直到十二月初才下了今冬的第一场雪,雪花不大,有些还未落到地上就已经化成水了,即便如此,江以宁依旧看得开心。
先前萧寒锦又买了好些碳,屋内烧得暖烘烘的,像春天似的,不穿夹袄都暖乎乎的。
江以宁扶着小豆丁走来走去,弓着腰背有些辛苦,但看着他们一点点长大,还是觉得很欣慰。
他抬眸看萧寒锦:“月底就满周岁了,要怎么办呢?”
“在家里设宴,避免孩子吹风生病,将酒楼的厨子叫来两个做宴,请些人来就好。冬日里寒冷,介时让他们露露面就好。”萧寒锦说。
毕竟是在县城,在这里不需要用这种宴会进行社交,因此也不准备请多少人,只邀请亲朋来同庆就好。
江以宁自然没意见,便开始准备邀请人了,要提前和别人说好,免得人家月底有其它事情不能来。
十二月二十二这日,是萧时序和萧时安满周岁的日子。
周岁礼又称为抓周礼,这日会有将许多东西放孩子们面前,叫他们各自去抓取,从而预卜孩子的前路。
这种行为有些过于失智,萧寒锦的本意是叫人来吃饭庆祝便好,但江以宁喜欢,也想看看孩子们会抓到什么,萧寒锦自然就没了拒绝的道理。
屋内地面的桌椅摆设都被拿开,地面上铺着厚实柔软的地毯,地毯上放着两个小家伙以及各式各样地物品。
最常见的便是笔墨纸砚,应该说,也是每对父母最期盼的东西,但萧寒锦是商人,江以宁还贴心的放了算盘账本。不过也并非只有这些,仔细瞧,还有未开封的匕首、弓矢、刀尺针缕等等。
只是所为的预卜,往后会做什么都是说不准的事,无非就是叫孩子抓着玩罢了。
两个豆丁有些愣然地看着这些东西,江以宁轻轻摸摸他们:“喜欢哪个拿哪个,去吧。”
话音刚落,小豆丁一号就双手着地爬了出去,小豆丁二号见哥哥爬走了,立刻要哭不哭地爬在他屁股后面,时不时嘤嘤几声,小豆丁一号就只好回头看看他。
在他们眼里这些东西都很奇怪,从来没有见过便对什么都好奇,书籍也想拿在手里,毛笔也拿起来挥一挥,甚至还要抓着算盘晃出“嗬啷”声响。
两个小家伙爬来爬去,每件东西都在手里拿过,但都没真攥在手里不放。
饶是萧寒锦不信这些,此时也有些无奈,不会日后要做两个小混子吧?
“快看!”陆相容突然惊呼出声。
就见两个小豆丁正哼哧哼哧的将所有东西都放到一起,累到了就坐着歇一歇,然后再继续搬运,直到所有的东西都堆成小堆,然后——
两个小豆丁趴到上面了。
“哈哈哈寒锦兄,你家娃娃日后怕是要有大作为了,样样不松手,要做全才了!”
“当真聪慧,我向来只见过那些手里拿一个两个的,还从未见过这样堆在一起抱的,若是样样精通,那真是要光耀门楣了!”
萧寒锦轻笑:“哪就那么厉害了,他们只是各个都想拿着玩罢了,倒是把你们都看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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