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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疯批们觊觎的病弱皇帝(落北北)


心里还念着那点血缘,谢晚烛不愿相信。
非九胸口剧烈的起伏几下,语气悲切,“殿下,从小到大皇上把你当人看过吗?你寒冬腊月为了一块馒头挨打时,你为了一块布料差点被溺死在河里时,皇上可曾问过一句?你在他眼中连条狗都不如,你为何还不信他会下旨杀你。”
谢晚烛脸色惨白,他不可置信的踉跄了几步,指尖深深掐入手心,刺痛让谢晚烛清醒了几分,“你带我去边疆,我要去找阿昭,阿昭会护着我的。”
另一边。
听到下人的禀告,柳鹤衍画画的笔一顿,他意味不明的抬眸,“哦?殿下说要去林昭言那儿?”
看到柳鹤衍唇边幽暗阴鸷的冷笑,下人抖了下身子,跪倒在地,颤声道,“殿下确实是这么说的,他说林将军会护着他的。”
柳鹤衍眸色晦暗幽冷,曲线姣好的唇形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他语调怪异道,“如今林将军可护不住我们七殿下了……”
随着最后一笔落下,画上的谢晚烛栩栩如生。
柳鹤衍神情痴迷的将画纸举到唇边,轻轻贴了上去,“殿下,能护住你的,从始至终只有我一人啊。”
下人闻言,将头压的更低,恨不得把耳朵都给堵上,假装什么都没听到。
室内光线幽暗,柳鹤衍兴许是想到了什么愉快的事情,他微微偏头,目光温温柔柔望向想把自己埋在地里的下人身上,“你说在殿下彻底绝望之后,我再出手相助,殿下会爱上我的,对吧?”
下人拼命的点头,速度快的都快有重影了。
得到满意的答案,柳鹤衍眸光一瞬间变得无比炙热,含着痴缠和爱恋,他紧紧的盯着手中的画,唇角泛起病态的弧度,“殿下,你只能是我的,谁也夺不走……”
“谁都不能夺走……”
非九和谢晚烛越狱后,一路往北赶了半日的路程,皇子谋害皇帝是丑闻,所以此事被压了下去,即便是谢晚烛越狱,皇帝也没大张旗鼓的张贴画像缉拿人,只是派人秘密的追。
路上零零碎碎有官兵追踪,好在非九武艺高超,带谢晚烛都躲了过去。
逃得累了,两人便在破败的一处小屋落脚。
非九想脱掉自己的外衣给谢晚烛垫在身下,却被对方制止了,“都什么时候了,不必讲究这些。”
席地而坐后,谢晚烛回想一路的惊险,有几分茫然的抓着非九的手臂,语气低落道,“小九,你说我要是去投靠阿昭,父皇怪罪下来,会不会连累他,我不想连累阿昭……”
谢晚烛目露担忧,可他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倘若不投靠林昭言,他还能去哪里呢?
非九眸光一闪,里面划过挣扎,良久,他才道,“林将军与殿下情谊深厚,倘若殿下去了军营,即便不连累将军,将军怕是也心系殿下,无心战争。”
听到前半句话,谢晚烛耳根红了下,而后他无措的看向非九,“小九,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第17章 计谋
非九垂眸,目光落到谢晚烛抓着自己手臂的苍白的指尖上,眼睫却垂的更低了,良久,他听见自己压抑沙哑的声音,“殿下,我们远离这一切,去个偏远的、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生活吧……”
谢晚烛摇着头,“可是……到时阿昭不知我的下落,会更担心的……”
非九眸色轻变,旋即他柔声劝道,“殿下,待我们安定下来,再派人去给林将军传信也不迟啊,再者,皇上压下了此事,不许声张,在战争结束之前,此事想必也传不到前线,必不会叫将军忧心的。”
心里是想去找林昭言的,可谢晚烛又怕拖累对方,最后到底还是听了非九的意见,两人先去寻个地方安顿下来,再从长计议。
可非九带谢晚烛去的地方不是找的好去处,而是南风馆。
等谢晚烛察觉到不对劲时想跑已经来不及了。
被几个大汉按住的谢晚烛不可置信的抬头,脸色苍白如纸,“为什么……小九,为什么?!”
非九先是别过头去,待心中的情绪稳定下来,才强迫自己直视谢晚烛,他走上前去蹲下身,抬起了谢晚烛的下巴冷嘲道,“母亲是个爬床的宫婢,卑贱至此,你也就这张脸能看了。”
说着,他收回手,嫌弃的拿起手帕擦了擦,脸上漾起满是恶意的笑,“不过也多亏了你这张脸,才能卖个好价钱,为我后半辈子搏个荣华富贵。”
不去看谢晚烛脸上的受伤与惊慌,非九往外走,快走到门口时,他脚步顿了下,闭上眼,声线暗哑,“殿下,人不能有软肋,更不能相信任何人,这是我教你的最后一课。”
谢晚烛来不及思索非九的背叛,就被压着洗了澡换了衣服,准备接.客。
看着油光满面朝他走过来的男人,谢晚烛有些绝望,他一边后退,一边颤抖着握紧了袖中的匕首。
……大不了就是一死。
男人脸上挂着恶心的笑,“小美人,你的一夜可是花了我百两黄金呢……今日一见果然是不同凡响,就是不知道味道如何了……”
谢晚烛脸色惨白,他戒备的盯着人。
如果男人扑过来,他会毫不客气的给男人一刀。
可谢晚烛体弱,即使用尽全力也只让男人手臂受了皮外伤。
被划伤了,男人愤怒的神情让那张丑陋的脸更加狰狞,嘴里不断吐露出下.流的话语。
从小没见过这种场面的谢晚烛脸色被吓的更白,就在匕首被夺走时,房门被踢开了。
虽然那个恶心的男人连碰都没有碰到过谢晚烛一下,可他还是后怕的缩在柳鹤衍的怀里,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柳鹤衍自责的抱着人,眸中满是心疼,语气温柔的几乎能溺出水来,“殿下,抱歉,是臣来迟了。”
谢晚烛死死的抓着柳鹤衍的衣角,神情崩溃又脆弱,“右相,我、我好怕,为、为什么我会遇到这种事情……我是被冤枉的,我没有害过父皇……”
柳鹤衍抬手轻轻顺着怀中人的后背,眼神渐渐幽深,“臣相信不是殿下所为,已经在暗中调查了,殿下先在臣这住下,待找到证据,臣一定会为殿下洗清冤屈。”
两天之内遇到这么多事情,谢晚烛心里的那根弦紧绷,他很怕一闭眼又被信任之人抛弃,或者是又要面对恶心的男人。
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谢晚烛红着眼哀求道,“我好怕,我真的好怕……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察觉到谢晚烛神情紧张脆弱,柳鹤衍心下怜惜,不断地柔声轻哄,“殿下,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直到殿下不再需要我……”
谢晚烛一路被抱着哄着来到了一处宅邸。
柳鹤衍动作轻柔的将人放在床上,自己则坐到了床侧。
见柳鹤衍要走,谢晚烛不安的拉着对方的衣袖,像小猫似的害怕的蜷缩起身子,可怜巴巴的盯着他看,“右相……”
柳鹤衍心中微微一动,他脱了外衣与鞋袜,上床搂着谢晚烛,哄着人入睡。
待人睡着后,柳鹤衍餍足的撑起手臂,压在谢晚烛身上,病态偏执的眸光像是黏腻的毒蛇,他舔舔唇,那张清雅俊秀的面孔生出几分艳色,“宝贝,睡一觉就好了,睡一觉起来,我就什么都替你做好了。”
柳鹤衍没走出房屋几步,就看到了抱臂靠在柱子上的非九。
见人走至身前,非九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你说过以后会保护好殿下,不会伤害殿下的。”
柳鹤衍笑眯眯道,“自然,殿下可是我的宝贝,我不护着他,还能护着谁呢?”
不想看那张虚伪至极的面容,非九移开视线,语气很冷,“我会按照约定从此消失在殿下眼前,也希望你能信守承诺,护殿下一辈子安然无虞。”
柳鹤衍情绪不明的笑了下,眼里没有一丁点情绪,“我出事也不会让殿下出事的。”
说着,他的眸光冷了下来,语气阴鸷,“倘若殿下当年选的是我而不是林昭言,殿下如今也不必再受这些苦了,你也不必被逼离开殿下身边了。”
非九闻言,捂脸笑了好久。
他笑的双肩都在抖动,眼泪都笑了出来,随后他放下手,目光半是悲切半含怜悯的看向柳鹤衍,“这就是殿下当初选林昭言护着他,而不是选你护着他的原因啊,毕竟林将军可不会为了得到殿下而去陷害他。”
柳鹤衍要让谢晚烛彻底绝望,他再出手救人于水火,谢晚烛才能全身心的依赖他。那么被最信任的亲信背叛、再陷入绝境是一个很好的办法。
非九有一个年幼的妹妹,柳鹤衍以此为要挟让对方为他办事。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非九抬手擦去了眼角的泪,可唇角依旧是上扬着的,“没想到我们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也会有如此卑微、如此不择手段的时刻。”
因为被威胁做了这些事情,非九知道此生他与谢晚烛是再也无缘了,心底不免生了怨恨,他歪着脑袋,好整以暇的笑道,“柳丞相,我等着殿下爱上你的那一日。”
只是笑着笑着,非九眼角的泪就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
殿下,永别了……

宅邸外不远处的一方破败小屋内。
方才在南风馆想要欺负谢晚烛的男人浑身都是鞭痕,上面被泼了盐水,动一下都疼。
见柳鹤衍来了,男人泪涕横流的求饶,因为疼痛而喊哑的嗓音像是砂布摩擦一样难听,“大人,求您饶了我吧……”
柳鹤衍捂着鼻子,眼神不满的看向行刑的侍从,“你们是没吃饭吗,他为什么还有力气说话?”
侍从战战兢兢地应了声,便要继续甩鞭子。
“等等。”柳鹤衍目露嫌恶,语气淡淡,“想拿脏手碰殿下,你也配?!把他的手筋一根根挑出来,骨头一块块拽出来,再去把乌知最好的医师请过来,吊着他的命,不许他晕过去。别忘了把他舌头拔了,让他有咬舌自尽的机会。”
乌知便是谢晚烛和柳鹤衍现在待的地方。
柳鹤衍那张风光霁月的面容上流露出阴冷的神情,“我要他活生生疼死。”
侍从听到这些吩咐都冷汗连连,更别说是要受刑的人了。
男人被吓的大小便失禁,侍从们拿手帕遮住鼻子一边骂人一边行了刑。
待出了小屋,柳鹤衍脸上又恢复了那副温润和善的神情。
床榻上,谢晚烛可怜兮兮的在角落蜷缩成一团,漂亮的柔软身躯在薄被下若隐若现。
因为一直在哭,他的眼角含了一抹消散不去的魅红,莹润的眼眸看人时总带了几分勾人而不自知的意思。
柳鹤衍看的心头一动,仿佛被勾去了三魂七魄,心脏砰砰直跳。
他走到床边,将人抱在了怀里,不住的去摸谢晚烛的头,另一只手压在可怜的七殿下细软的腰身上。
呼吸渐渐加重,眸色愈发的深沉。
柳鹤衍唇角勾了下,他低头,将脸埋在对方脖颈间,虚伪的声音响起,“殿下,臣永远都会陪在殿下身边的。”
谢晚烛被抱的不舒服,他感觉有什么硬邦邦的东西在戳着他,可是……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让他害怕了,现在只有柳鹤衍能护着他,没有安全感让他不敢离开对方的怀抱,也不想。
见谢晚烛不抵抗,柳鹤衍想做的更过分。
可不行……还要再等等……
等殿下再依赖他一点……
与此同时,魏王府。
听到暗卫们的禀告,颜遇气的砸了一屋的金玉珠宝,“你们都是废物吗?!我花了那么多钱养着你们,你们现在却告诉我,一点七殿下的踪迹都找不到?!他要是有什么事,我要你们全部去给他陪葬!!”
暗卫们吓的跪倒在地,不住的磕头求饶,“风声全被拦截了,是有人故意为之,我们虽然没有找到七殿下的踪迹,但发现右相形迹可疑……”
自从皇帝下旨要贬谢晚烛为庶民,颜遇是既高兴又不高兴,高兴的是他或许可以金屋藏娇了,不高兴的是他怕谢晚烛伤心难过,可还没等他决定是把人强行掳过来,还是用计谋将人骗过来,就得到了谢晚烛越狱逃掉的消息。
颜遇按住剧烈起伏的胸口,脸色很难看,“你的意思是,七殿下是被柳鹤衍给带走的?”
刚刚说话的那个暗卫点头,“主子,极大的可能,先前柳丞相向殿下示好,与您争宠……”
似乎是觉得这个词用得不对,暗卫顿了下改口道,“柳丞相不知廉耻的献媚,拆散您与殿下的两情相悦。”
听到暗卫这么说,颜遇的脸色终于是好看了一点,他瑰丽的瞳孔转了转,“继续。”
知道颜遇最喜欢听什么话的暗卫暗暗松了口气,咽了咽口水继续道,“可见柳丞相是对殿下心怀不轨的,且殿下刚越狱,柳丞相就离京了,属下怀疑殿下就是被柳丞相给掳走的。”
颜遇眯着眼,冷戾道,“来人,备马。”
另一边,国师府。
温子衿端坐案桌前,乌发高束,玉冠清冷,似霜雪般锋冷的五官精致,他眸光淡漠的偏头,看向坐在下首的御史大夫,“我要去乌知一趟,明日.你去皇上那上书弹劾柳鹤衍。”
御史大夫闻言,白胡子都抖了三抖,他慌张的抬头,“可是右相并无错处啊。”
温子衿嘲讽的勾唇,没什么情绪的回道,“我记得前些年仇大人晋官的时候,和大人竞争的那个对手因为贪污受贿被斩了,这才让原本位列第二的大人成功晋官。”
说着,温子衿笑了下,唇色淡薄,“大人的那个竞争对手据说清正廉洁,府上连个烧火的奴仆都没有,不知怎么地就在即将晋官的时候,从府上搜出了千张银票。”
御史大夫被吓的软了身体,瘫坐在地上。
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再清楚不过了,当时他和盛成仁竞争御史,但他样样不如对方,眼看要竞争失败,才会使了计谋陷害对方。
温子衿语气平静,却带着无边的压迫力,“仇大人知道该怎么做的,对吗?”
御史大夫抖着唇艰难的点头。
温子衿难得温声道,“接连给皇上谏言三日柳鹤衍的错处,若是没错处,我想仇大人也知道该怎么做的吧,毕竟污蔑陷害旁人不是仇大人最拿手的事情吗……”
仇御史心里又愤怒又害怕,他手指攥紧,本就松垮的皮肤如枯树皮般难看。
温子衿唇角似有一抹讥诮的笑,“皇上若是不信,你便以死谏言,直到皇上相信,把柳鹤衍从乌知急召回来,懂了吗?”
仇御史死死咬着牙,应了下来。
柳鹤衍陪了一日,谢晚烛的情绪终于稳定了下来。
用了晚膳后,谢晚烛就想早早的入睡了。
待上了床后,他见柳鹤衍还坐在小榻上,乖巧的从床帘间探出头,小声道,“今日之事多谢右相了,时间也不早了,右相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柳鹤衍闻言,无声的笑了下,“好。”
出了厢房,柳鹤衍就面无表情的找来几个手下,“去找几身白衣来,再去叫两个扮鬼的戏子,去殿下那间屋子周围转一转。”
知道自家主子对七殿下的情谊,手下不解的问道,“可是那样吓着七殿下了该怎么办。”
柳鹤衍无奈的轻叹了口气,“吓着了,殿下才会乖乖来找我啊。”

屋外风声嘶哑,呜咽鸣啼和着阴森森的鬼哭狼嚎,让人不寒而栗。
烛芯燃烧发出噼啪的声响,柔和的光线映照着柳鹤衍的面容,使他周身的气息温润和煦,像是一汪美玉。
木门猛地被推开,谢晚烛连外衣都没披,黑发凌乱的就扑到了柳鹤衍的怀里。
柳鹤衍揽着人,眼眸微不可查的弯了一瞬,他无奈的叹气,“殿下,下次慢点跑,小心摔了。”
他的嗓音清润,尾音带着温柔的气音,好听的过分。
谢晚烛瘪了下嘴,含着泪水的双眸乌润润的,眼角洇着浅媚的红,昏黄的烛火笼罩着白玉似的皮肤,他生的实在漂亮,像是勾人魂魄的水妖。
他将脸埋到了柳鹤衍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我好怕,有鬼……”
“怎么会呢?”柳鹤衍摸着怀中人的后脑勺,一下一下的安抚道,“不会有鬼的,殿下,臣会多安排些侍卫守在殿下的寝居外,没有任何东西能伤害到殿下的。”
听了柳鹤衍的保证,谢晚烛还是害怕,他可怜兮兮的抬眸,眼眸湿漉漉的,声音很小很轻,像是怕被拒绝,“右、右相,今晚我、我跟你一起睡好不好……”
柳鹤衍眸光一闪,犹豫道,“可是殿下……”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怀中人握住了他的手,将脸小心翼翼的贴了上去,乖顺的撒娇,“好不好嘛,右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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