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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失忆后和宿敌互演情侣(鱼曦草)


池昼:“……”
该说不愧是陆深吗?逮着机会就要在他面前装一把。
白天睡觉:【那你没事吧?】
池昼发完觉得这句话不太妥当,看起来就像他很关心陆深似的。于是他把这句话撤回了,又重新发了个问句过去:【你没输吧?】
男朋友:【撤回什么?】
白天睡觉:【打错字了】
对他的问题,陆深简单回了两个字:【还行。】
然后又补充了一句:【至少没进医院。】
池昼:“……”
……说得好像他是被人打进医院的一样!
池昼脸上挂不住,盯着这行话足足看了十秒,各种中国话在脑海中轮了一遍,最后凝聚成了精简有力的一句话:狗比陆深!
池昼发了个老年人微笑表情过去。
郝文乐大抵是没见过陆深在课上跟人发微信,歪头斜了一眼,刚好瞥见池昼用来恶心陆深的那个黏腻备注。
他放低音量,跟陆深说:“陆哥,在跟咱嫂子聊天啊?”
虽说郝文乐刻意放低了音量,但池昼就坐在他们后面一排,这个音量的效果就跟“大声密谋”差不多,他简直是听得一清二楚。
池昼听见陆深“嗯”了一声。
然而这个问题竟然还没有结束,郝文乐又接着揶揄道:“亲亲宝贝哦?”
陆深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足够传进池昼耳朵里:“他改的。”
“那他那里你叫什么?”
陆深顿了顿,回了三个字:“男朋友。”
“哇哦。”
陆深从来都是一副不喜欢人类的模样,以至于舍友们一直想象不出他谈恋爱会是什么样子,现在一看,好像跟正常人也差不多。
会上课偷偷跟人发微信,也会互相取腻歪的备注。
郝文乐一副“嗑到了”的表情,感叹道:“陆哥,你跟嫂子感情真好啊。”
池昼把他们的对话一字不落地听进了耳朵里,尴尬得不行。
幸好陆深后脑勺没长眼睛,看不到他现在的僵硬表情。
郝文乐一定想不到,那位跟陆深感情很好的“嫂子”,就坐在他的正后方。
池昼都能听到的对话,旁边的王知宇自然也听到了。
他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的攀比心理,扭头就问池昼:“昼儿,你跟你女朋友的备注是什么?”
池昼冷不防被王知宇问了个直击灵魂的问题,莫名有点心虚。
他含糊地回答道:“就名字。”
“真的就名字?”王知宇瞪大眼睛,“乖乖,你到底是什么品种的直男啊。”
“弄那么花里胡哨干吗?”池昼狠起来连自己都骂,“叫什么亲亲宝贝你不嫌腻吗,谁闲得没事取这种备注。”
王知宇哑口无言,只拍了拍池昼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女神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就在这时,陆深下一条消息发过来了,重复了一遍王知宇的话:【真的就名字?】
池昼注视着陆深对话框上硕大的“男朋友”三个字,无比想把备注改回名字,但他又不想就这么认输。
开玩笑,陆深不会以为他会因为这点小事就认输吧?
白天睡觉:【怎么会呢?一直是男朋友哒[/害羞]】
每当他想恶心陆深的时候就会用这种可爱语气,他自己在心里默念的时候,配音就是那种阴阳怪气的调子。
时间长了,陆深对他这种突如其来的可爱已经接受良好,再怎么突然都能面不改色地看完并处变不惊了。
男朋友:【你欠我一个约会,什么时候还?】
他专门强调道:【你昨天没来。】
池昼看到“约会”两个字就头痛,他昨天好不容易挑了个大家都不在的时间,谁能想到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打架失约了。
一旁的王知宇看了看在跟女朋友聊天的池昼,又看了看同样在跟女朋友聊天的陆深。
王知宇隐隐觉得有点。
他们为什么一前一后那样发微信……?
看起来就好像在跟对方聊天一样。
某种直觉涌上心头,王知宇还没来得及抓住仔细探究,下一秒就看见了让他更震惊的画面。
池昼的聊天界面最上方的备注,根本不是什么名字。
——那上面分明标着“男朋友”三个字!
“男朋友”。
王知宇直觉自己发现了惊天大秘密,又无法宣之于口,回到宿舍就一直背着手来回踱步,像一个为儿女未来发愁的老父亲。
回想池昼被逮住的那天,其实他并没有明说对象是“女朋友”。
——谁说谈恋爱了对象就一定是女孩子呢?
另外两个舍友被他绕得头晕,问:“你一直在那走什么呢?”
王知宇一脸沉痛,“我说出来你们可能会被吓到。”
他突然凑过去问他们俩:“你们说……昼儿有可能是弯的吗?”
许铭元被他这个问题吓到:“怎么可能?”
“当然没可能。”全宿舍唯一一盘蚊香,张嘉翊同学摆了摆手,“你看他跟我一样吗?”
这话倒是有几分道理。
池昼身上一点也看不出弯的特质,比钢管还直。今天之前,王知宇一直坚定地认为,就算他王知宇弯了,池昼都不可能弯。
不,不仅如此。就算对门那个陆深弯了,都轮不到池昼弯啊!
“但是我看见……”王知宇迟疑地说,“昼儿在跟一个备注是‘男朋友’的人聊天。”
许铭元有点懵:“什么朋友?”
“男朋友。”王知宇重复了一遍。
张嘉翊试探性地提供了一条新思路:“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个人的微信名就叫‘男朋友’?”
“谁会给自己取名叫‘男朋友’啊,”王知宇嫌弃地往张嘉翊脑袋上来了一下,仿佛这样就能穿透他的天灵盖,将他神奇的脑回路捋回正常顺序,“而且昼儿加人微信都会改备注的。”
许铭元疑惑道:“你真没看错?”
王知宇笃定地说:“我戴着眼镜的,绝对没看错。”
“这……”
“说起来你们没觉得奇怪吗?平时昼儿身边别说是女生,就算是雌性我们都知道得一清二楚,”王知宇越想越觉得自己说的有道理,“他有女朋友了,我们怎么可能不知道是谁?”
“而且,前段时间吧,”分析的间隙,王知宇又想起来一件小事,“有天晚上我听见昼儿那边有声音,反正是个男的在跟他说‘晚安’,昼儿当时说是网上的主播。”
“但我现在一想,昼儿从来不看乱七八糟的直播啊。”
说完,他们三个互相交换视线,在一片静默中认同了王知宇的观点。
“难怪他那天说‘我不知道怎么说’。”王知宇重重地叹了口气,“他一定都自己憋在心里,本来就快憋坏了,还得应付我们。”
“既然如此……那我们先装不知道吧。”
池昼这两天总觉得他的舍友有点奇怪。
以前王知宇最喜欢打听他和“女朋友”的事,这两天却闭口不谈了,就算有时抑制不住突然讲到,也会很突兀地断开这个话题,转移到别处去。
王知宇突然不把那位子虚乌有的“清冷挂女神”挂在嘴边了,就连郝文乐当着他们面说陆深女朋友的时候,王知宇那攀比心理像是已经死了一样,假装没听到。
池昼对这样的王知宇感到非常不习惯。
别说是池昼,郝文乐都感觉出来了。
“陆哥,”郝文乐八卦地问道,“池昼是不是和他那个女朋友分手了?”
他们两个宿舍都有一个共同的习惯,明明陆深和池昼关系水火不容,但一方有个什么风吹草动,他们都会自动自觉地去问另一方。
陆深正在草稿纸上列式计算,闻言,思路霎时断开了。
他轻轻搁下笔,问道:“怎么说。”
“王知宇这两天都不提他那个女朋友了,”郝文乐耸了耸肩,“存在感这么低,只能是分了啊。”
说完,郝文乐自顾自地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这恋爱谈得真不长久,我就说什么鬼‘清冷挂女神’一点都不靠谱吧。”
陆深眸色变深了些,意有所指地重复了一遍。
“存在感低?”

宿舍三个人,各自采取了三种不同的措施。
王知宇沉默,许铭元怀柔,而全宿舍唯一有“成为蚊香”经验的张嘉翊同学,选择了共情。
他先是用一招“回忆往昔”试图与池昼拉近距离。
“昼儿,你记得我刚弯那会儿吗。”
“能不记得吗?”池昼没好气地说,“你那会儿跟个傻逼似的,一天到晚掰着花想‘我’‘我没弯’,掰到最后一片花瓣是‘弯’你就哭,是‘没弯’你还哭更大声。我都无语了,幸好我小学就会游泳,不然早就被你的泪河淹死了。”
“……”
池昼这个人就是典型的嘴硬心软,现在说起来无比嫌弃,但是当时还是任劳任怨地每天晚上给张嘉翊当情感分析师。
……虽然池昼这个母胎单身的直男也分析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就是了。
“这不是重点,”张嘉翊说,“你记得那时候你跟我说什么吗?”
“说过那么多话,”池昼说,“我怎么记得?”
“你当时说——”
张嘉翊咳了两声,学着池昼当时的语气说:“你是又不是死了,至于吗?不管怎样,你都还是你,是我们的朋友。”
张嘉翊也经历过一段迷茫时期,自认为对池昼现在的状态不能更懂了。
池昼摸了摸鼻子,“这话我说的?”
“有水平,”他对一年前的自己表达了深切赞扬,“话糙理不糙。”
“但是你干吗突然说这个?”池昼瞥他一眼,警惕地说,“你又想死灰复燃?”
“我又不是傻逼。”
被直男装弯耍了分手之后,张嘉翊经历了一段“苦酒入喉心作痛”的心痛阶段,靠着天天放《心经》让自己平静下来了,后来发现对方更多不堪,又在酒吧门口大战三百回合,他就彻底对那个傻逼心如止水了。
现在张嘉翊处于封心锁爱的无敌状态,也能比较敞开地跟人聊一聊之前的种种问题了。
“我就想说,你心里有事,可以直接跟我们说,不用憋着。你觉得不好说,就等时机合适再说。反正,你怎样都是我朋友。”张嘉翊说,“这波啊,这波叫将心比心。”
“……”
池昼不知道张嘉翊为什么要突然说这些,他看了眼时间:“你网抑云?还没到点。”
张嘉翊以为他在装傻,露出一副“我懂”的表情,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关系,我们都可以等你。”
舍友们尽心尽力地假装着他们不知道池昼的“女朋友”其实是“男朋友”,努力降低着提到此事此人的频率,并辅以各式各样的人文关怀——比如张嘉翊会突然往池昼手里塞一本名叫《正确认识自己:同性恋倾向之我见》的书,并提议来一个充满哲思的“哲学之夜”。
然而这位不知名的“女朋友”像是洞悉了他们的计划,打算跟他们作对似的,存在感日益高涨了。
上次说的“约会”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时间兑现,就这样搁置了,他们又回到了先前那种地下网恋的状态。
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池昼莫名感觉这两天舍友发神经的同时,陆深微信找他的频率也稍稍高了一些。
这天,池昼照常推开宿舍门,发现门口又多了一个精致的小袋子。
池昼低头去看,看见袋子里装着几朵漂亮的花。
娇艳欲滴的粉色花瓣上还沾着露珠,只看一眼就仿佛能嗅到它们的芬芳。
像池昼这样的俗人,认识的花无非就两种:一种叫玫瑰,一种叫“不是玫瑰的花”。
送花的人大概也知道这一点,花虽然是粉色的,花型却是池昼熟悉的玫瑰。
池昼将袋子提起来,伸手扒拉了一下,发现底下还躺着一张小卡片。
卡片上,烫金的笔迹勾勒出一句飘逸的花体英文,池昼乍一看也没明白写的什么。但重点在于再下面一行,陆深亲手写的四个字。
还是上次那四个字,给男朋友。
他就知道,陆深不会安安静静消停那么久的。陆深被整到之后,一定会重整旗鼓,现在就开始使用新的招数了。
本来池昼前脚出门,王知宇他们后脚就跟上,见池昼停在门口,王知宇差点撞上他的后背:“怎么了昼儿?”
王知宇放眼一看,好家伙,男朋友的花都送到宿舍门口了。
池昼手上捏着的那张贺卡,上面的字迹和上回那个蛋糕袋子里纸条的字迹是一样的。
王知宇看了一眼就开始抬头看天了,他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装没看见自然一点,还是装继续夸“清冷挂女神”自然一点。
他刻意装没看见,气氛反而更尴尬了。
宿舍莫名其妙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之中。
池昼:“……”
张嘉翊悄悄捅了捅王知宇,示意他说两句。
“啊哈哈,弟妹真会啊。”王知宇干笑了两声,“这两句英文什么意思?人比花娇?”
这两句话说了不如不说,气氛比刚刚又多尴尬了两个度。
池昼英文也不怎么样,而且花体字看得有点费力,他仔细辨认了一下,用自己贫瘠的英文水平得出结论:好像真是王知宇说的这个意思。
“……”
池昼面无表情地提起袋子,随便拿了个矿泉水瓶,把花插进去。
他一边插一边想。
陆深做事真是越来越招摇了,好像真是要把“刺激”这两个字贯彻到底似的。
池昼返回宿舍放花的时候,王知宇他们就在宿舍门外等着。
王知宇撞了撞张嘉翊的胳膊:“你们说这人到底是谁啊?从来不出现不说,送东西也不署名,神神秘秘的……搞什么,我那么大个昼儿还陪他搞隐秘爱恋地下情吗?”
上回他分析说,池昼身边出现的比较熟的女性他们都知道,可换个角度想,池昼跟他们关系铁,身边出现的男性他们亦是无一不知。
虽然池昼人缘好朋友多,但是能走到谈恋爱这一步的,就一定不是普通的“熟悉”了。
这么一个人,他们竟然完全不知道他的存在?
“可还能有谁啊?昼儿身边除了我,”张嘉翊也很疑惑,“不都一个赛一个的直吗。”
他们俩说话声音不大,但就隔了一扇门,池昼断断续续听到了一些。
“说不定不是我们学校的,像你一样。”
“昼儿不是那种有男朋友了都不跟我们说的人。”王知宇一手摩挲着下巴,认真地思考着,把锅都推到那位不知名人士身上,“所以一定是那个人让他这么做的。”
池昼听到了几个“”“男朋友”之类的关键词,终于明白舍友这两天的反常是因为什么了。
靠,不知不觉间,他竟然已经被盖章?
——陆深这狗比害人不浅!!
池昼不动声色地走近几步,竖起耳朵听了听。
“说实话,谈恋爱不公开,那不是等于没谈。”张嘉翊深有感触,他在他的傻逼前任朋友圈那里也是查无此人的状态,“这样的话,在别人的认知里他还是单身状态,想干什么都行啊。”
“哦,如果还是像我这种情况一样的话,”张嘉翊翻了个白眼,“在别人眼里,他甚至还是一个单身直男。”
池昼走的时候手臂带了椅子一下,椅子腿在地面上浅浅拖动,发出轻微的声响。
门外的舍友们听见之后,就没有再继续谈论这个话题了。
他们四个人勉强凑出两本英语书,往教学楼走去。
路上,舍友们已经转换了话题,但池昼没怎么参与。
他还在思索张嘉翊刚刚说的话。
装gay这事,陆深从头到尾都回答得滴水不漏。
问纪念日,就说是生日;问约会方式,就说是下课见面;问联系方式,就说是地下情。
池昼莫名有点不爽。
他凭什么要躲躲藏藏的,瞒着自己的朋友们,陪陆深玩地下情?
敢做就要敢当啊。
他都被盖章“”,陆深怎么还能接着“直”?
张嘉翊为自己的“哲学之夜”找了个借口,将这个充满哲思的夜晚升级了一下,抱着那本《正确认识自己:同性恋倾向之我见》,拉着池昼和王知宇去了校外那家酒吧。
池昼不怎么会喝酒,但他会和朋友们一起来这家酒吧,因为许铭元就在这里打工,认识老板,多少会有点优惠。
池昼照着习惯点了杯可乐。他来酒吧这种地方,基本上都是点杯可乐,杯子上再插片柠檬,意思意思就算完事。
冤家路窄,就在池昼抱着杯可乐,听张嘉翊阐述他那含沙射影的“感情困惑”时,他忽然发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此人身姿挺拔,犹如一柄君子剑直立在地,往那儿一站,旁人就自动成了“鸡”,而他是那个万中无一的“鹤”,衬得旁人黯然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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