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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玫瑰和白月光he了(一树菩提)


至于不好意思见冉楚,大不了以后都不见了嘛……
原非离开后,谢余坐在办公室里,冷隽的面容在阳光下看不出表情,唯独那双深黑的眼,注视着那满满一盒璀璨夺目的宝石。
冉楚的喜欢很廉价。
那不过是被人踩在脚底下的污泥,不仅毫无价值,而且很脏。
但没关系,他会为江觉厌把污泥洗干净,再打磨成美丽的宝石。

已经吃完早餐的江觉厌看向旁边的保温饭盒, 眼神晦暗不明。
助理在一旁应下,把来龙去脉都解释了一遍,说完,偷偷看着江总的脸色。
是谢余。
谢余为什么会知道他出事了?
江觉厌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手机, 随即反应过来, 嗤笑地想, 谢余现在就算真的做了以前那种事, 也不会是在自己的手机里。
旁边的助理看他一直没有说话, 忍不住低声开口:“江总?”
“没什么, 今天辛苦你了,回头给你发红包。”江觉厌敛下思绪, 随意地开口。
助理欣喜地应下, 随后按江觉厌的吩咐叫来医生,确定没什么大问题就准备出院。
旁边助理还想劝江觉厌再多待一会, 却被他拒绝了,漫不经心地道:“只是发烧而已, 退了烧就没事了。”
让助理送自己回了湖心别墅, 江觉厌就让他回去了,准备今天暂时放个假。
一楼的客厅里,还残留着昨日醉酒留下的痕迹,江觉厌一边嘲笑自己昨天的失态,一边转移到了二楼,顺便给家政打电话,让她过来打扫一下。
做完这一切,他放好热水, 准备泡个澡。
昨天晚上他先是忙了一天,晚上又喝醉了酒在地上躺了一夜, 就算身体还没好透,但江觉厌还是不能允许自己继续维持这样的状态。
好在浴室的保暖措施完善,不会有什么事。只是把自己埋进热气腾腾的水里时,江觉厌还是忍不住想起了昨天的事。
有些事情,到底还是没办法欺骗自己。
他突然把头埋进了热水里,任由水流吞没了他的脸,直到许久之后,他才突然抬起头。
水珠从他精致的面容上一点点滑落,那双丹凤眼像是被水浸透了一样,氤氲出湿润的痕迹。
江觉厌闭了闭眼,随即没有再耽搁,洗完澡,他就从浴缸里出来回到了房间。
他没急着换衣服,身上披着浴衣走到了床头前,拿起了上面的日历。
明天就是十一月十五日了。
江觉厌看着被鲜红的圆圈出的那个日子,站在那里许久,随后把它扣在了桌子上。
就当是感谢他今早送自己去医院吧,江觉厌淡淡地想。
翌日早晨八点,澄湖男子监狱。
本该一辈子都不会出现在这种地方的江觉厌,坐在低调的黑色轿车上,闭着眼睛慢慢等待着。
过了一段时间,车窗被轻轻敲响,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在外面低声道:“老板,人来了。”
江觉厌睁开眼,微不可察地点点头,随即车门被人打开,在保镖的陪同下,一个斯文儒雅戴着眼镜,却剃着寸头的中年男人上了车。
江觉厌细细地打量他。
他的两鬓已经斑白,比之照片上的形象看上去瘦了些,但总体而言,依旧是文质彬彬。如果给他换一身行头,戴上假发,穿上白衬衫黑裤子,拿到外面去看,充当一个大学教授也不成问题。
然而谁能想到,就是这样一个看上去斯文俊秀的男人,仅仅因为几句辱骂,就杀了一个人,事后还毁尸灭迹。如果不是被警方查了出来,他大概还可以若无其事地伪装下去。
而这样一个人,就是谢余的父亲,谢诚。
他在谢余的人生里消失了二十六年,但却一直如同阴影一样笼罩着谢余。明明是他杀了人,但所有的压力却都在他离开后,被压在了谢余的身上。
他让谢余哪怕腰挺得再直,也要在那些指指点点的目光下低人一头;他让谢裁缝在余生变成了一个疯子,变态一般地训诫着谢余;他毁了谢余的一生,却在谢余好不容易从过往的困境里走出来,在所有人渐渐把他遗忘时,还要再次出现。
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对谢余既算不上生育之恩,更绝无养育之情,却还能在出狱后大放厥词,上节目逼谢余和他相认。
“请问这位先生,我们认识吗?”谢诚推了推眼镜,看上去人畜无害地问道。
“你既然不认识我,又为什么敢上车?”江觉厌看着他,慢慢地问道。
谢诚像是很无奈地笑了笑,温和地指向车窗,那里就是监狱,而在监狱的门口,还站着两个执勤的士兵。
很聪明。
确实很聪明。
就像在剧情里那样,谢诚发现自己的儿子成了大总裁的第一件事,不是先上去相认,而是思考了一下之后,利用自己在监狱里的人脉找起了媒体包装自己。
他颠倒黑白,伪装成自己是被逼无奈的样子。他没有否认自己杀人的事实,他只是说,被杀的那个人是个酒鬼,经常在巷子里发酒疯骚扰他的老婆,有一次甚至威胁谢诚会把他的老婆孩子都弄死。
所以被逼无奈之下的谢诚,才会为了保护自己的老婆孩子动手杀人。二十六年后,他终于可以出狱了,却发现一切已经物是人非。
二十六年的牢狱之灾,他的老婆已经跑了,老母亲只来看了他一次就再也不出现,唯一的儿子也从未见过。但谢诚并不怨天尤人,反而在节目里表现得很欣慰,他说他很高兴自己所做的一切并不是没有意义的,他的儿子已经成了大总裁,很帅很优秀,继承了他奶奶的事业。只是他不会选择和儿子相认了,自己这样的存在,对现在的儿子来说只会是一个污点。
这就是谢诚在网络上给自己包装出的形象,一个听上去有情有义,看上去也斯文俊秀的可怜男人,出了监狱之后也没有怨天怨地,反而积极主动地生活着。
这让谢诚一下子火遍了网络,成为了新的社会热点,自然而然地,八卦的网民们开始好奇起他口中的总裁儿子。
于是这些人开始顺着谢诚给出的信息扒了起来,年龄、长相、工作方向,再加上暗地里的推波助澜,谢余的存在很快就被人扒了出来。
他们血淋淋地议论着谢余的过去、谢余的现在,感叹谢余的年轻帅气多金,然后又联想到了谢余的父亲。
儿子开着豪车住着大房子,为儿子付出一切的父亲却吃着糠咽菜为下一顿发愁,这像话吗?
于是这些人纷纷跑去渔的官方账号下留言,亲切地告诉谢余,你的父亲回来了,你的父亲是个好人,他是被逼无奈的,你们快点相认。
谢余会相认吗?
当然不会,江觉厌甚至不需要看剧情就知道,他只会冷淡地给出一则声明,表示自己和谢诚先生并没有任何除了血缘之外的关系,谢诚先生六十岁后,可以去法院起诉他,他会按照判决结果支付赡养费。
这就是谢余对这场荒诞闹剧的所有回应,但是想要看到一个大团圆结局的围观群众却不乐意,他们开始大肆议论这个话题,甚至到了最后,上升到了父母该不该为孩子付出一切的高度。
而在这场闹剧里,不管谢余愿不愿意和他相认,谢诚都可以借此赚得盆满钵满,无论如何,最起码生活是不用愁了。键盘侠们也借此拥有了指点江山的机会,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感叹世风日下。
只有谢余。
只有好不容易从过往的阴影里走出来的谢余,再一次被人指指点点,只是从杀人犯的儿子,变成了为妻杀人的谢诚无情无义的儿子。
“请问这位先生,你到底有事吗?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离开了。”谢诚开口打破了车内的静默,很无奈地道,“我不像你,是要为生计奔波的。”
江觉厌却没有应承他的话,而是一点一点打量着谢诚,直到车内的气氛变得越来越紧绷时,突然开口:“你很紧张?”
谢诚放在两侧的手下意识收紧,哪怕很快就松开了,但还是暴露了一切。
他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虽然随后尽力让自己恢复平静,但还是不复之前的游刃有余。
“看来,你是已经知道了谢余现在的情况了。”江觉厌上下打量着他,然后悠闲地翘着腿,随意地道,“所以你对我的出现虽然意外,但也没有太吃惊。”
谢诚可能以为他是谢余的竞争对手、谢余的朋友,或者谢余的其他什么人。但不管江觉厌是谁,都证明江觉厌有所图,否则干嘛要大清早地来堵谢诚?
而不论是什么目的,谢诚都盘算着可以借此发一笔。监狱里的日子太难熬了,出狱了他也不想再从头来过,那太难了,既然老天给了他这么一个优秀的儿子,不就是让他利用的吗?
谢诚就是这么想的,他丝毫没有心虚,反而为自己的聪明自得不已。但这份自得在江觉厌捉摸不透的笑意中,逐渐消失,甚至转化为了对自己的怀疑和紧张。
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他到底想干什么?
谢诚阴沉着脸想,也这么问了。
江觉厌对此,冲着旁边的保镖抬了抬下巴。
保镖会意,从旁边的纸袋里掏出了一个薄薄的信封,递给了谢诚。
江觉厌撑着下巴,懒散地道:“这里呢,是一千块钱。也别嫌少,对你一个刚出狱的社会渣滓来说,已经很多了。”
“你想干什么?”谢诚没有接,因为江觉厌的话索性撕去了伪装,阴郁地开口。
江觉厌没说话,翘起的脚轻轻点着地,旁边的保镖已经识趣地从旁边的纸袋里,再次拿出一张文件和一支笔递给了谢诚。
“父子断绝关系书?”谢诚看了看,状似温和地一笑,“谢余让你来的?”
江觉厌惫懒地瞥了他一眼,随即低下头,无聊地把玩起旁边扶手上的流苏。
他的无视狠狠刺痛了谢诚的心,他焦躁地用脚磨蹭了一下车底,还是按捺不住地开口:“你以为这张纸有什么用吗?就算我签了它,只要我想,它随时都会是一张废纸。”
“是没什么用。”
江觉厌放弃了流苏,转而抬起手,对着阳光研究起了自己的指甲。
与此同时,他漫不经心的声音仍在响起,“但是,好看啊。”
“你——”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这张纸做不到的事情,我可以做到啊。”江觉厌终于不再无聊地摆弄各种东西,而是把目光放在了谢诚身上,轻笑着开口,“你知道我是谁吗?”
谢诚没有说话,惊疑不定地看着对面的年轻男人。
“好吧,你应该不知道,毕竟脱离社会都那么久了,能够用你那不太聪明的脑瓜子想出利用舆论的办法,已经是你的极限了。”江觉厌耸耸肩,“虽然我很少做以势欺人的事情,但偶尔嘛,也会想放肆一把。”
他在谢诚越来越紧张的目光下,轻柔无比地开口:“谢诚,不知道我是谁可以,但你只要知道,我可以让你一辈子出不了头就是了。”
谢诚阴沉着脸,终于还是沉不住气地问:“你什么意思?”
“你联系了程虎接你,就不奇怪为什么他到现在都没有来吗?”江觉厌看着谢诚,在他逐渐失控的表情中,恶趣味地笑了起来。
“你做了什么?”谢诚咬牙问道,他刚才也在想程虎为什么没来。只是程虎这人一向目中无人,纵使他听信了自己的计划,会故意来迟也不是不可能,所以谢诚并没有太在意。
但现在看来……
“程虎当年出了狱,在外面开了一件宣传——哦不,水军公司。在网上,程虎确实能够做到很多事,但谁让他遇到了我呢?”江觉厌无奈地冲他摊摊手,“没办法,我们勉强算是同行,想给他找点麻烦实在太容易了。”
“哦对了你放心,我没有做任何违法的事。”江觉厌像是想起了什么,连忙笑吟吟地补充道,“我只是举报了他而已,嗯,你不会不知道水军其实是违法的吧?”
谢诚的表情开始失控,他极力让自己温和的面容不要太过扭曲,但可惜江觉厌还在恶劣地继续,让他的努力变成了无用功。
“总之呢,你只要知道,你的所有准备都不会成真就是了。毕竟我虽然不像你一样那么会玩弄舆论,但好在我有钱有势,媒体方面总要卖我一个面子。”
江觉厌说到这里,啧了一声,冲着那个没人接的信封点了点,“你看,这就是有钱的好处。”
“而有钱的好处呢,当然也不止这一点。”
江觉厌撑着下巴,漂亮的丹凤眼直视着谢诚,笑意盈盈地道:“比如,我不仅可以让你的如意算盘落了空,还可以一辈子让你出不了头。”
谢诚没有说话,但他的面容再也不复之前的温和儒雅,而是变得扭曲不堪,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江觉厌,似乎是想要确认那些话的真实性。
“你可以信,也可以不信。”江觉厌轻柔地道,“没关系的,反正我会派人一直盯着你。”
“只要你敢做一点牵扯到谢余的事情,我就会让你知道,比坐牢更痛苦的事情是什么。”
“你当然也可以报警,如果你能够向警察说明,我确实对你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江觉厌柔和地说完上述的话,也没有看谢诚越来越扭曲的脸色,反而看向了手腕上的表。
“啧,依旧九点了。我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在你身上浪费太多了。”江觉厌摇摇头,“所以我们不要再浪费时间了,签了吧,签完字你就可以离开了。”
谢诚死死地盯着江觉厌,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双手紧握,表情阴沉得可怕,像是一条择人欲噬的毒蛇。
如果不是身旁两侧都有保镖挟制,恐怕他当场就会对江觉厌出手。
但江觉厌的神色依旧没有动容,在谢诚那么恐怖的目光下,他甚至还能悠闲地笑出来,“快签吧,不要耽误咱们彼此的时间。”
谢诚最后还是接住了那支笔,他努力让自己可以维持平静,告诉自己只要忍耐下去,迟早能够找到机会。
然而握着笔暴起青筋的手,却早已暴露了他充满了怨恨的内心,就连留在纸上的那两个字,都狠狠地划透了纸背。
但江觉厌并不在意。
他只是拿过保镖恭敬递过来的断绝书看了看,然后满意地点点头,“好了,你可以离开了。”
旁边的保镖立刻拉开了车门,请谢诚离开。
谢诚走之前,阴沉地留下一句话:“我记住你了。”
江觉厌想了想,好心地提醒道:“离开这辆车后,可以好好查一查我是谁的,记住了,我叫江觉厌。”
“还有,你也可以多注意一点。”
江觉厌趴在车窗上,笑容轻柔地道:“比如,你猜现在有没有人在看着你。”
谢诚一惊,慌忙看向身后,而他的身后是空荡荡的马路,什么都没有。
旁边江觉厌已经忍不住笑了出来,摇摇头关上车窗,黑色轿车在谢诚阴鸷的视线中,毫不犹豫地驶离。
而坐在车里的江觉厌,则笑吟吟地吩咐司机回公司。
旁边保镖主动递上一个信封,“老板,他没拿。”
“真是想不开。”江觉厌摇摇头,叹气道,“何必和钱过不去呢?”
“算了,你们拿去分了吧。”他随口道。
保镖欣喜地点头收好,一千块钱也是钱,干嘛不要?他们又不是谢诚那个眼高手低的傻子。
想到这里,他主动开口:“老板你放心,我们会好好盯着他的,不会让他有机会做什么小动作。”
江觉厌随意地点点头,并不怎么担心。
倒是他意识里的1551担忧地开口:【宿主,谢诚是个很残忍的人。你们人类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万一谢诚他以后……】
“所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是因为大多数人没有精力去一直防范,而我有足够的金钱帮我做到这一点。”江觉厌懒洋洋地在意识里回答,见1551还是担心,只好别有深意地道,“再说,也不一定需要防多久。”
【宿主,什么意思?】1551一下子精神起来,好奇地问道。
“谢诚是一个很傲慢的人。”江觉厌难得耐心解释,勾唇笑了起来,“虽然他一事无成还靠脸才哄得一个女人为他未婚先孕,但谢诚本质上,认为自己十分优秀,现在的一切不过是因为社会的不公让他怀才不遇。”
“所以他才会杀死那个酒鬼——那个酒鬼确实喜欢撒酒疯,但谢诚杀他的原因,是酒鬼对他的辱骂,而不是什么为了他的妻儿。”
“这样的谢诚,和社会脱节了二十六年才出来,又被我斩断了快速发家致富的途径,他会甘心好好生活慢慢来吗?”江觉厌嘲讽地道,“等着吧,他迟早会再进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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