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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甲,但逼疯主角(藩落)


这话清清楚楚落在夏白桃的耳朵里。
她气得浑身颤抖,但是现在是自己有求于人,除了乖乖听话,她想不到别的办法。
最后,她像扯线木偶般被管家带离,沿路都可以听到别家千金议论自己的声音——
“这就是他们家私生女?好丢脸啊,我要是这种形象被人看到,情愿当场死了。”
“话说那肤色是怎么回事啊?她明显不适合美黑。”
“土得一言难尽……让她混进这个圈层,我都觉得丢脸。”
“听说她妈在国外给顾总下蛊,被反噬,早早死了,顾总中了蛊,才对她们母女念念不忘。”
“嚯!真有手段,对自己够狠的!”
那些声音冲击着夏白桃的神经,令她原本就凌乱的思绪更乱了。
宁时远远看着她耷拉着脑袋上楼的样子,已经没有一点初见时天真少女的影子。
就连系统都不平起来:【不帮她就算了,你还拼命丢金手指,没有傻白甜光环,她在这里迟早被玩死。】
“不急,等等吧。”别人看不到,但宁时对她头顶那条通天大道有信心。
夏白桃回房洗了个澡,穿上造型师为她挑选的晚礼服,坐在镜前让化妆师为她梳妆。
不知是太疲惫了还是迫于压力,她身体沉得一动也动不了,但是脑神经却异常活跃。
无数的想法迅速生成,相互撞击,有的被保留下来,有的被撞得粉碎,就像宇宙大爆炸一样,还挺过瘾了。
所有想法都围绕着沈杏这个人。
医院前,那辆车明显是故意肇事逃逸,必须报警。
说不定,司机就是沈杏派的,她有指使人撞死母亲的前科!
沈杏怎么可能这么好心为我办场盛大的欢迎宴?
不过是向外界做做样子,彰显自己的格局和大度罢了。
没错,她是故意不告诉我的,并没有我不放在心上这回事,她为的,就是让我出丑!
或许更加恶毒,如果司机的目标其实是我呢?原来,我根本就没有机会出现在宴会上!
爸爸耽搁在法国,也可能是她故意找人绊住了他。
没有爸爸,她做这一切就顺利多了。
尽管没有切实的证据,这些想法还是于千百个迅速绽放的想法中脱引而出,被保留了下来。
那么现在的问题是,怎么筹到钱。
“小姐,你的头皮好烫啊,还好吗?”发型师奇怪地看着自己的手,再看看夏白桃的头顶,忽然生出一种它在冒烟的错觉。
“弄你的。”夏白桃沉浸在思考之中,懒得理他。
只从镜子里剜了一眼,对方吓得打了个寒颤。
不久,妆发就大功告成了。
沈杏手底下的人,自然不会给夏白桃弄出什么惊艳的造型。
亮晶晶的闪粉铺在黝黑的眼周,卷翘的刘海油腻地要滴水,夸张的粉色蓬蓬裙,各种廉价的珠宝堆砌在身上,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土狗硬要装千金。
然而镜中的土狗,眼神却不合时宜地阴暗起来,发出黯淡诡异的光,不知在想些什么。
造型师有种生命遭到威胁的惧怕感,硬着头皮说吹捧道:“可以了,小姐。时间紧迫,实在做不到那么精致,还得是您底子好,穿什么都好看。”
流光溢彩的宴会大厅,灯光暗了下来,沈杏举着高脚杯来到台上:“首先向大家抱歉,我们家小桃遇到点事故,所以回家的时候狼狈了点,现在她已经准好了,让我们欢迎今天的主角出场。”
一束聚光灯打在夏白桃本来要登场的位置,却久久等不到人。
宾客的目光随着灯光一起在台上四处寻找。
忽然,一个阴暗扭曲爬行的身影出现在大家眼帘,令所有人倒抽一口冷气。
粉色蓬蓬裙带着一堆珠宝拖蹭在大理石地面,发出令人不悦的刮擦声。
沈杏惊恐地捂着嘴:“夏白桃,你搞什么!”
夏白桃抬起头,露出阴森的目光,爬行到继母脚下。
“这不是你想看到的吗?”她小声说。
【疯了疯了疯了,女主彻底疯了!】系统忍不住说。
沈杏想叫管家来将人带走,话没说出口,夏白桃忽然嚎啕大哭:“母亲,我知道你对我很好!就算爸爸那么冷淡你,你也愿意出面帮我办欢迎宴!可是就在刚刚,我相依为命的姥爷被车撞了,正躺在医院里,还没渡过危险期,需要钱治疗!我怎么能心安理得在这里独自风光呢!”
哭声要多凄厉有多凄厉。
配合她的造型,活像一个从坟墓里爬出的女鬼,正在向冤亲债主索命。
“原来是亲人出了车祸,难怪她表现得不正常呢。”
“哎呀呀,真是可怜。”
宾客中窸窸窣窣地发出同情的声音。
也有人将重点放在吃瓜上——
“她刚好像说顾总对夫人冷淡?”
“嗨,我早看出来了,他们夫妻早没感情了,各玩各的。”
“我也看出来了,就是顾及夫人的面子,没跟人说。”
宁时躲在人群后边,将音调压得比平时沉了一些,说道:“顾家怎么会让你姥爷躺在医院里等死呢?需要多少钱,我帮你出了!”
这话一出,立刻引来了富豪们的攀比心。
不论是钱财还是慈悲心肠,他们都不想落于人后。
“我帮你出了。”
“我出了!我跟老顾是几十年的朋友,他的女儿就是我的女儿。”
这样的声音此起彼伏。
“呜呜呜——呜呜呜——”夏白桃哭得更大劲了,一把鼻涕擤在沈杏价值百万的晚礼服上,再趁机吐一口痰。
沈杏只能咬牙忍着,同时强装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
“孩子,出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呢?这钱当让是我给你出,多少,你说?”
“呜呜呜——五百万——”
不是说十五万吗?你讹我!
沈杏气得脑门突突直跳。
“傻孩子,才五百万而已,看把你急得,唉!可怜呐!”宁时换了一种声调,挪了位置,再次在人群中带气氛。
“拿我支票簿来。”沈杏咬牙切齿地说。
“谢谢母亲,呜呜呜——”夏白桃换了块干净地方,又开始蹭鼻涕,“什么?您还会派人二十四小时陪床,每天送炖汤?太好了,我真是遇见菩萨了!”
沈杏:“……”
夏白桃对天高呼:“妈!你在天有灵,应该可以放心了!”
“是,是啊。”沈杏手在身后攥成拳头,不停发抖,“快起来吧,孩子,支票签好了。”
“呜呜呜——呜呜呜——”夏白桃接过支票,扭曲地蠕动回房间,留下满场唏嘘。
她手脚麻利地收拾好行李,又挑了几个佣人,轮班去医院照料,然后驱车去医院,将姥爷的病房换成顶层私人高级病房。
从此在豪门圈,她为自己留下了个神经病私生女的名声,但跟姥爷相比,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夏白桃心思百转千回,到了深夜也还是很兴奋——
原来思(发)考(疯)能带来这么多好处,而且,真的很有乐趣!我太爱思(发)考(疯)了!
深夜,人都散了,顾家却久久未能平静。
沈杏气愤的狂叫声在夜空中徘徊了好久。
顾恒回国后,沈杏就吹起了枕边风,将夏白桃如何讹了她五百万的事添油加醋地告了状。
“这么小的人,开口就知道讹五百万,真是太可怕了!”
顾恒没有表现地很意外,虽然他人在国外,但女儿的一言一行,宁时都会跟他汇报,包括开甜品店的事。
顾丛柚打的什么主意他清楚,沈杏搞欢迎宴的算计他也很清楚。
他甚至开始怀疑,是沈杏找人撞的夏白桃爷孙。
“她也是为她姥爷的安危考虑,那个时候老人家还没脱离危险,十五万能撑几天谁知道?能前瞻到后续花费不好么?”
沈杏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那时候她姥爷的情况?”
“宁秘书说的。”顾恒掩饰都懒得掩饰一下,直接就摊牌了,意思再明显不过——
别以为支开我,就可以为所欲为,我眼线长着呢。
“那她也太过了!你知道吗?那天的场合,那么多名门望族,还有政要,她那个样子在地上爬,把我家的脸都给丢尽了!”
顾恒哼笑了一声:“她对上流聚会不感兴趣,只一心扑在店里,往后跟他们打交道的机会少之又少。再说,我顾家也根本用不着女儿出去抛头露面,那么在乎别人的眼光,不是更显得卑微?”
沈杏侧过身去,咬牙不语。
顾恒如今待她,已经全然不同往日了。
原来再念念不忘的白月光,只要时日够久,也会变成墙上的蚊子血。
或许他现在的心尖上的人,已经变成当初被他抛弃的夏姜了。
沈杏连气带怨,一连失眠了好几天,将所有的滞闷都归结于夏姜身上。
夏姜死了,还有个女儿回来讨债,一想到往后都要跟这个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沈杏就觉得浑身恶寒,辗转难眠。
她对夏白桃的厌憎,一天多过一天。
这天晚上,夏白桃从店铺忙完出来,来接她的司机不是平日里的那一个。
顾家人手众多,她也没有在意。
一上车,一股香味迎面而来,夏白桃本来就很累,随着车辆的晃动,很快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车在一条僻静的小路停下,司机将睡着的夏白桃拖进一个小巷……
与此同时,沈杏出门参加晚宴。
下了车才发现,根本不是要去的地点,她转身质问司机,发现司机竟然是宁时。
“怎么是你?”她感到不对劲。
宁时一步步逼近她,笑着说:“你打夏白桃的主意,我知道。以牙还牙,你知不知道?”
“你……”沈杏推开他就要跑,被宁时反制,一把推进路口的小巷。
夏白桃也在这个时候从巷子里醒来,她还在奇怪,刚才明明在车里睡觉的。
一抬眼,居然看到沈杏。
“这是怎么回事?”她纵着眉,扶着墙慢慢直起身来,发现浑身虚软无力。
沈杏眼神躲闪,似是心虚,转头就往外走。
她让心腹找了些社会人士,让他们给夏白桃些颜色看看。
没想到这件事竟被宁时知道了,还用这么下作的手法反击,说什么以牙还牙?
这地方不安全,赶紧走才是,沈杏加快了步伐。
然而为时已晚,巷子一头一尾缓缓走出来八个彪形大汉,将她们围在中间,个个脸上都露出不怀好意的笑。
可是笑着笑着,又露出为难的神色。
“怎么有两个?到底哪一个是老何说的人?”
“你们是瞎子吗?她是夏白桃!”沈杏大喊。
偏偏她正要去晚宴,打扮地光鲜亮丽,喷了半瓶香水。
见沈杏指向旁边那个小黑人儿,大汉们更困惑了。
“这个千金小姐好黑哦,我差点都没看到她。”
“别听她的,这俩明明是小姐和菲佣嘛!”
“老何把她拖进来,我问问老何去。”一个混混小跑出去。
老何正是沈杏的心腹,也是两起车祸的肇事者。
这些年,他一直在帮沈杏做事,除了辛苦钱,也拿了她不少封口费。
此刻,他正叼着烟在巷子旁盯梢,宁时悄无声息走过去,眼疾手快,一个帕子捂在他口鼻,对方立刻瘫软下去。
宁时将他拖进车里,不由分说地揍了一顿。
对方陷入昏迷之前,老何看清了宁时的长相。
由于常年跟在沈杏身边,他认出宁时是经常出入顾家的人物。
“你是谁?”他问。
宁时悄声说道:“顾夫人让我告诉你,这些年,你是越发得贪了,狮子大开口,容易把自己撑死。”
说完就是一拳,对方彻底失去了意识。
那个找老何的混混没有找到人,再次回到巷子里,向同伙说明了情况。
“那就不要选,全都要!”几人搓着手,狞笑着逼近两人。
与此同时,宁时脱了西服,裸|露出上半身,弄乱头发,又往脸上抹了两把灰,趁着天黑,混到人群中间喊道:“老何给我发照片了,是那个白的!”
并把手机里沈杏的照片递给旁边的人看。
“我就说是小姐和菲佣嘛!”
“太好了,那个小黑人儿我真的下不去手。”
事已至此,夏白桃总算理清了情况,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沈杏。
沈杏已经急疯了,摇着头狂喊:“你们瞎了是不是啊!好好看清楚,我是顾夫人!顾夫人你们都不认得了吗!”
起头一个混混嫌沈杏太吵,一巴掌打在她脸上:“我管你是谁,我只认老何要我们干的人。”
他说着,又朝沈杏的脸拍了两下:“有人说了,你最近不老实,让我们给你点教训。”
沈杏彻底陷入癫狂,凄声尖叫起来。
宁时趁乱,拉走了夏白桃。
庆幸她本身就和漆黑的背景融为一体,这些天店里医院两边奔走,把自己累得跟小黑耗子似的,完全不会引人注意。
“看出来怎么回事了吧,沈杏找人要那个你!”
夏白桃弱弱地点头:“她怎么那么坏!”
刚要上车,她又忽然停住,往巷子里张望。
“大小姐,你关键时刻又暂停啦?等那些人反应过来搞错了人,我一个可打不了他们八个啊!”宁时着急地把她往车上拉。
傻白甜人设的圣母属性总是在危机的时刻被激发出来。
她敌我不分地说:“我们走了,沈杏落在那些人手里,岂不是很惨……”
宁时之所以知道沈杏的计划,是因为他熟悉剧情,原著里夏白桃惊声尖叫引来警察。
“兴许那个婆娘再喊几句就把警察给招来了……那,那行,我报警。”宁时展现出最后的良知,掏出了手机。
“来不及的!”夏白桃黝黑的五官拧成一团,又开始思考。
“我想出来了!”趁宁时报警的功夫,她甩开宁时的手,往巷子里跑去。
沈杏已经被人逼到墙角,为首的那个□□着上前:“我先来!”
她哭得声嘶力竭,都怪平时保养得太好了!
绝望之际,她听到了夏白桃的声音。
这丫头竟去而复返,朝她大声喊道:“你尿啊!尿自己一身,他们就会嫌弃你,不会把你怎么样了!”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为首的那个裤带解到一半,也愣住了。
沈杏面无人色地啜泣道:“我,我太紧张了,尿不出来……”
宁时及时赶到,拉着夏白桃就跑:“我才救你出来你这是干什么!这就是你想到的主意?!你要死啊!还尿?怎么不拉屎呢?”
夏白桃使劲挣脱开宁时的手,更大声地喊道:“那屎你拉不拉得出来!”
为首的那个缓缓提上了裤子。
剩下的混混也受不了了,纷纷向沈杏控诉:“……你们家菲佣也太歹毒了吧!”

警笛声出现在巷口,手持武器的警察冲进了巷子。
夏白桃大大松了一口气,露出欣喜的笑容:“太好了,所幸来得及!”
“不,来不及了……”沈杏蜷缩在墙角,“丫头,你是故意的吧!不转头回来倒好,回来尿尿尿的搞得老娘真的……”
出离愤怒的沈杏一把拽下为首那个人才穿好的裤子,系自己腰上挡住。
没有什么比让别人看到自己失禁更可怕,没有!
为首那个痛哭流涕,这是招谁惹谁了!
同伴趁警察来之前翻墙逃了几个,要不是他被拽住脱了裤子……
宁时将昏迷的老何拖了进来,一瓶冰水将他浇醒,让他和混混互相指认。
警察面前,两人不敢耍把戏,俱实承认了,可说到是谁指使的,老何瞄了一眼沈杏,什么也不敢说。
他心里响起被打晕前,宁时对他说的话,对这个女人心生不满,但终究敢怒不敢言。
夏白桃仔细看着老何的脸,忽然双眼圆睁,激动地跳起来。
“我认得你,你就是当年撞死我妈肇事逃跑的人!”
就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司机和沈杏同时站在面前,什么谜题都解开了,夏白桃指着沈杏对老何喊道:“承认啊!是她指使你的,对不对!”
眼看老何面露迟疑,沈杏大声喝住夏白桃:“在警察面前,怎么可以教唆犯人指认无辜的人呢!警察同志,我是受害者,这一点难道不是很明显吗?说我指使人,这不是太无稽了吗?我指使别人侵犯我自己?就算这个丧心病狂的禽兽指认我,那也是故意诬陷,企图减轻罪行!”
“分明就是你,还在这里颠倒黑白!”夏白桃气得呼吸急促,脖子都粗了。
真凶都在眼前了,当年的真相好不容易浮出水面,可就是没有人相信她。
宁时走过去,按住了她的肩膀。
她回过头去,只见宁时轻轻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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