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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甲,但逼疯主角(藩落)


“呲——”他还开了一瓶啤酒。
看到啤酒,顾丛柚惊出一身冷汗,生怕夏白桃沾上了。
“我们去那边。”他拉着夏白桃走。
夏白桃此刻脑子开始飞速运转,事实上,自从踏上这趟旅程起,她就开始频繁动脑,准备随时展现她的冰雪聪明。
机会来了!
既然丛柚哥不喜欢宁时哥在这儿当电灯泡,我就用我的智慧把宁时哥赶跑,让他看看我这颗聪明的脑袋多么有用!
怀着这个想法,夏白桃脑门上的高速公路又开始飞速运转,不一会CPU就烧起来了。
不能以大小姐的身份命令他走,对方是爸爸派来的人。
不能找个借口骗他,每次骗他都被他识破。
不能利诱,不可能给出比爸爸更高的工资。
不能低声下气求他,宁秘书可不是什么善良的人!
什么都不能……
“小桃,小桃?”顾丛柚见夏白桃有点不对劲,抬手拍了拍她,依然没反应。
夏白桃表情越来越严峻,每一条路到最后都是死路,她越想越烦躁……
突然,她一个暴起,撞向宁时,然后拉起顾丛柚就跑。
宁时捂着小腹跪在地上:这就是你想出来的办法?有病吧!
夏白桃拉着顾丛柚不分东西南北地乱跑,偌大的私人沙滩只有一望无际的海岸线,夕阳将落,离岸潮越发汹涌。
顾丛柚发现脚下一软,好像陷在什么东西里了。
“停下!”他拽住夏白桃,往下一看,瞬间脸色大变,“这是流沙,别跑了!”
夏白桃这才发现脚下的沙子像焦油一样死死抱住她双脚,越是用力越是往里陷。
“会,会死吗?我们?”所有思路戛然而止,她恐惧地发问。
顾丛柚没有回答,他惨败的脸色已经给出了答案。
夏白桃脑子里瞬间充斥了紧张、恐惧和求生欲,下一秒,本能战胜了理智,她大喝一声,浑身的腱子肉一紧,将顾丛柚生生举了起来。
“丛柚哥哥,我救你!”
宁时已经带着救援人员往这边赶了。
远远看到那个伟岸的身影,他欣慰不已:“给她的报了那么多班,就是举重班还有点用!”
系统一盆冷水浇醒他:【有用是有用,可惜没有翻车值,这傻姑娘救了顾丛柚,谁来救她?没脑子!】
“你你你你,你要干嘛?”明明已经逃离了流沙,顾丛柚的害怕反而更深了。
次次跟夏白桃独处,都有产生这种失去身体掌控权的莫名恐惧感。
夏白桃正准备将他扔出去,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她是打算在顾丛柚面前展现聪明的一面的,但是从拽着他逃离宁秘书,到现在举起他,都跟聪明扯不上关系,反而显得自己更像一个莽夫了!
莽夫,不可以!
这个想法在她脑子里狂轰乱炸,她顿时打消了将顾丛柚扔到安全地带的打算,将他尽量打平往地上一砸:“只要尽量增加身体的体积,减小密度,就可以浮在流沙上不往下陷,丛柚哥哥,爬!”
顾丛柚像一条死鱼一样被拍在沙滩上,接着就听到了让他爬了指令。
他想爬过去拍死这个死女人,但一想到自己现在好歹是在流沙之上,而夏白桃这个傻瓜一番折腾下来,已经陷到腰部了,过不了多久,流沙就会没顶。
让她死在这里,比得到她要好上一千倍。
他要看着顾恒失去所有的亲人,痛哭流涕孤独终老的样子。
“你别乱动,等我爬到安全的地方,就找人来救你!”
顾丛柚假惺惺地说,同时卖力地在地上扭曲蠕动。
没爬多久,宁时就带着救援部队赶到了。
他们将救生圈套在夏白桃身上,用越野车的马力才将她拉出来。
等到再找顾丛柚的时候,沙滩上已经一片漆黑,鬼都看不到了。
“丛柚哥哥!”夏白桃崩溃地大哭,“他陷下去了!他死了!”
“没事的,”宁时安慰她,“他只是被离岸流带走了而已。”
只能说,夏白桃把他拍到了一个方便被潮水带走的好地方。
“这样。”夏白桃吸了吸鼻子不哭了。
系统疯狂吐槽:【这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吧!男主下线啦!】
“那不是正好?不用管女主的恋爱脑了。”宁时召集大家,收队回家。
半夜,夏白桃握着电话尖叫着叫醒宁时:“丛柚哥哥没死!他被路过的渔船救了,现在在医院里!”
宁时和脑子里系统同时发出一声“摔!”
顾丛柚在医院抢救了一天一夜才好。
从医院回家的那一天,夏白桃依然担心地扶他进家门,但是顾恒的脸上已经完全看不到之前的盛怒。
那副装作若无其事,实则暗爽的样子落到顾丛柚眼里,更加坐实了他的猜测——
这一切都是他们父女设计好的,夏白桃只是装作对他有好感,实则引他入局害死他!
否则,他落成这副田地,差点就无声无息消失在海上了,倒地是为什么?
细想,都是那个丫头害的!从她进家门的第一天起,就一直在扮猪吃老虎!好阴险的女人!
他甩开夏白桃的手,狠狠剜了她一眼。
然而傻白甜钝感力十足,压根没有体会到这一眼的深意,还在为她丛柚哥哥死里逃生而高兴不已。
就在顾丛柚回来的第一个周末,她居然傻傻地给了对方一张酒店房卡。

顾丛柚正愁没机会报复,这下,心中的歹念便再也按耐不住。
酒店位于市郊一处庄园,是情侣旅游的必去景点,从市区开车需要一两个小时。
夏白桃为了免去麻烦,并没有告诉顾恒,只是说周末约了朋友出去玩。
顾丛柚也小小怀疑了一阵,父女俩怕不是又在酝酿阴招想害他。
但怀疑终究被小小的酒店房卡所带来的冲动所代替。
夏白桃甜品店的生意很忙,她告诉顾丛柚周五下班后直接去酒店,到达酒店差不多是晚上十点,两人独处,这一晚可做的事情可太多了,是傻丫头自己送上门的,到时候门一锁,谁也救不了她。
到了约定时间,顾丛柚先一步去做准备,完事后躲在门外装作人还没到。
夏白桃十点准时到达房间,她哼着小调在镜前补妆,等着她的丛柚哥哥,心情甚好。
等着等着,忽然觉得一阵头晕,就在这时,顾丛柚刷卡进来了。
“丛柚哥哥,我叫你来,是……哎呀,好,好热啊。”夏白桃浑身一颤,瞬间天旋地转的。
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蔓延过全身,才站起来便觉脚下虚浮,浑身燥热,眼前的人渐渐变成了重影。
顾丛柚将门一锁,眼里闪烁着阴鸷的目光,丝毫不掩饰了。
他大步走过来,捏着夏白桃的下巴对着梳妆镜:“看,你的脸多红。”
夏白桃内心一惊,这才感觉到深深的危机感。
“你对我做什么了,丛柚哥哥?”
她被按在桌上挣扎,瞥见刚喝过的咖啡,一把将其掀到地上。
“哼,屋里的所有饮料,都被加了点料,谁叫你平时总这么粗鲁,又那么多损招呢?我得先下手为强啊!不过不要紧,吃点药更助兴。”顾丛柚松了松领带,将外衣给脱了,又去脱夏白桃的衣服。
“丛柚哥哥……”
“别装可怜!”顾丛柚见她无助地哭了,不但没有心生怜悯,反而一口恶气在胸中翻涌。
“你这个丫头会装得很!让别人以为你又蠢又好骗,实则反过来骗别人入坑,你看我这些日子,被你害得还不够惨吗?今天,我全都要报复回来!”
“你……禽兽!”
夏白桃的脸胀得更红了,可是药效发作,怎么挣扎都无果。
对方像一头挣脱束缚的怪兽,准备将平日积攒的愤怒全部发泄出来。
他将夏白桃按在床上,眼睛发红,眼里尽是复仇的快感,癫狂混乱。
“等我们生米煮成熟饭,我一定向顾恒提亲,等到娶了你,我们就是名正言顺的一家人了!你放心,我技术很好的,就是,不太喜欢温柔。”
就在这时,门铃忽然响了。
顾丛柚不管,任它响。
“老板,老板你在里面吗?”
“我们到了。”
“不是十点开会吗?”
响了几声之后,门外传来喊声,听声音还不止一个人。
顾丛柚不耐烦地停止了动作,仍是掐着夏白桃的脖子,令她不能动弹,也发不出声。
夏白桃脖子上立即出现红印,呼吸急促,眼眶不停地渗着眼泪。
药效使她思绪凌乱,心脏快要跳出来了,最难受的,是那股游走在四肢百骸中的酥麻酸痒,好像怎么都挠不到。
她一伸头咬向顾丛柚的手背,后者叫了一声,吃痛松了手,但身体仍旧死死压着她。
“是,甜品店的员工,”夏白桃吃力地说,“团,团建……”
“团建?!”
没有什么比在床上听到这两个字更加下头了。
“你他妈是叫我来团建的?!”
顾丛柚骂了一句,烦躁地起身,从猫眼一看,门外果然挤了十来个人。
这家伙真的是约自己来团建的!
“不然呢?”夏白桃在床上喘着粗气,“因为你教我了很多管理学的知识,我用在管理甜品店上,效益大增,就想组织员工们团建,顺便请你亲自给他们培训培训……想着到酒店都很晚了,本想让他们过来,先跟你认识认识,明天正式开始培训的……”
“闭嘴。”顾丛柚什么□□都没有了。
他静静不说话,想让这些人以为老板不在这里,管他什么团建不团建,长夜漫漫,等打发走了这群人,照样可以为所欲为。
门外的动静渐渐减小,就在他以为人群散去之时,却传来了脚步声。
“嘀——”接着是门卡开门的声音。
顾丛柚瞳孔瞬间放大。
还有人有房卡?!
“是宁哥,他安排大巴带这些人来的,手里有我房间的门卡。”夏白桃颤颤巍巍站起来,整理好衣服,但是脸色看起来依旧不正常,药效在她身体里翻滚,那种难受远超过单纯的疼痛。
“又是他!”顾丛柚怒火一下子烧到嗓子眼。
但一想到夏白桃此刻比自己还难受,又觉得很爽。
不等宁时,他一下子打开了门,装作没事人似的和大家见面打招呼。
夏白桃艰难地走过来,勉强维持镇定,不让自己在这群人面前出丑。
宁时发现她脸色难看,奇怪地问:“怎么了,跟喝假酒了似的?”
“可能是吃错了东西,今天太晚了,大家回去睡吧,我有些不舒服先走了。”夏白桃说。
顾丛柚嘴唇勾了勾。
夏白桃闷头往外走,被顾丛柚一把拦住,拉了回来。
“你晕啦,这是你的房间,往哪走啊?不着急,我明天给大家做培训,现在咱们先认识一下,你们找位子坐,依次做个自我介绍怎么样?”
说着,他回头朝夏白桃一笑,在这么多人面前药效发作的滋味,怎么样?
“我叫石念嘉,是Housny的咖啡师。”
“我叫林静,是后厨负责采买的。”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介绍起来,顾丛柚游刃有余地控制局面,谈笑风生。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夏白桃一言不发,紧紧攥着衣角,不时颤抖,脸憋地越来越红,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顾丛柚故意坐在夏白桃身旁,一只手不动声色地绕过夏白桃的腰,说话时,故意转头,将气息吐在她耳根周围。
夏白桃简直生不如死,身体和脑子双双超出负荷,终于到达了崩溃的边缘。
顾丛柚还在享受偷偷吃豆腐的快感,忽然,藏在夏白桃腰肢后面的手被什么钳住,动弹不得。
紧接着,一只手伸到他身后,抓住他的屁股,使劲拧了一圈。
“嗯——”
他吃痛地闷哼了一声,吃惊地转头看向夏白桃,后者并没有松手,反而更加得寸进尺,肆无忌惮。
被,反客为主了!
怎么办?
没人教过他一个施暴者被反客为主了应该怎么办。
心里得逞的那种兴奋劲随着这一捏一揪,消失地无隐无踪。
被钳住的手让他感受到失去身体控制权的恐慌,屁股后面那只手已经不是偷偷挑拨聊骚,而是赤|裸|裸地,粗暴地占便宜。
“顾老师,顾老师?”
员工见他上一秒还很健谈,现在突然不说话了,不禁感到奇怪。
身后的手却一秒也没有停止,反而越来越过分。
十几双眼睛盯着,那种羞耻感,羞耻又带着兴奋,因为兴奋而更加羞耻的感觉,一寸一寸侵蚀着顾丛柚的神经。
“可以了,散会。”他不顾众人的诧异,猝不及防地宣布结束见面会。
然而夏白桃哪肯轻易放过他?
随着药效的作用,台面下的小动作的已经满足不了她了。
就在大家陆续离席之际,她忽然一个反扑,当着众人的面将顾丛柚扑倒在地。
“你,你干什么!”顾丛柚像只受惊的小鹿,手足无错。
刹那间,皮带就被对方解了。
夏白桃骑在他身上,甩了一鞭子皮带道:“对不起,实在是忍不住了!”
紧接着,顾丛柚陷入了此生最大的阴影。
他拼命挣扎,然而无济于事,夏白桃的摔跤不是白学的!
她眼睛里已经看不到刚才的痛苦和隐忍,满满都是占有欲。
“救命,你们傻站着干什么!快救我啊,你们老板有病啊!”顾丛柚朝众人呼喊。
员工躲得远远的:“你才知道我们老板有精神病啊!”
顾丛柚:……
“宁秘书!”没有办法,顾丛柚只得找宁时求救。
宁时正拿着手机找绝佳机位。
顾丛柚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奋力推开夏白桃,捂紧了全身上下仅剩的一条内裤在酒店走廊狂奔。
这一整层都被夏白桃包了,深夜,走廊安安静静的,没人救他。
还好一个工具间的门没有锁死,顾丛柚迅速躲了进去,锁好门,从门底下的缝隙看到门外一双脚,就这么紧紧贴着门。
“丛柚哥哥,开满。”门外是呓语般的呼唤。
顾丛柚捂着嘴,浑身止不住地发抖。
声音停了,走廊的灯光是声控的,过了一会儿便熄灭了,安安静静的。
黑暗中,什么也看不到,那双脚不知还在不在。
顾丛柚不敢开门,耐折性子躲在里面,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漫长的十分钟过去了,门里门外都没有一点儿动静。
她应该是走了吧!
顾丛柚悄悄将门打开一条缝,还没等全开,一张黑漆嘛乌带着疯癫神色的脸就这么贴在缝上,瞪着两只大眼睛在黑暗中狞笑着注视着他。
“丛柚哥哥,终于等到你了。”那张脸发出瘆人的轻唤。
顾丛柚一口气没喘上来,白眼一翻,头一仰,不争气地厥了过去。
“丛柚哥哥,你就从了我吧!”这是他失去意识前,最后听到的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丛柚从酒店情趣大床房的水床上醒来,不知被蹂||躏了多少次,浑身跟散了架似的,身上到处是淤青。
夏白桃穿得整整齐齐,正准备出门,听见他醒了,转过头看了一眼。
一张黑扑扑的脸已经恢复了正常,眼神里是尽兴过后的索然无味,带着些许冷漠。
“你,你对我做过什么?”顾丛柚瞪大了惊恐的眼睛。
“啧,不用我细说吧。”夏白桃不耐烦地说,“今天团建不用你了,好好休息吧,我跟团队去玩漂流去了。”
“等等,回来!”顾丛柚越想越不对劲,眼泪不自觉溢满了眼眶。
夏白桃穿好鞋,不紧不慢地回头:“什么事?”
顾丛柚将自己裹在被子里,眼角含泪道:“对我做了这种事,转身去玩漂流?你还是人吗!”
夏白桃忍不住笑了:“都什么年代,你还指望我跪下来跟你求婚是怎么着?”
她走过来捏着顾丛柚的下巴,逗小狗似的摇了摇:“没记错的话,昨天,是你给我下药,不是你求仁得仁吗?怎么反过来怨起我来了?真是奇怪。”
顾丛柚的眼泪终于不争气地流了下来,这一夜的不堪,在伤痛之下更加具象了。
从各种伤口推测,这个女人口味极重,简直是个变||态。
“唉,这样总行了吧。”夏白桃似是不忍,丢下一沓现金洒在床上,“都是成年人了,你要是不高兴,就喝杯酒忘了它吧。”
说完,转身便走了。
顾丛柚咽了一口口水,眼睛直愣愣的,怔了半天,最后终于忍不住,将头埋在被子里痛哭起来。
夏白桃带着团队渡过了一个悠闲的周末,把顾丛柚抛之脑后。
周日傍晚,宁时开车送她回家。
还没踏进门槛,就听见了顾丛柚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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