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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甲,但逼疯主角(藩落)


宁时没有听话,他感觉赤秋隐瞒了好多事,不一五一十说清楚,休想让他听话。
大老虎嗷了一声表示抗议:“那解药呢?你说过的冰魄雪莲呢?你和这个黑大姐到底是什么关系!”
“根本没有解药,炎阳毒无药可解。”赤秋叹息了一声,这一声和刚才的叹息如出一辙,让宁时分不清刚才是黑影发出的,还是赤秋从紫昼的身体里发出的。
“澜就是我,准确地说,我是她的一部分。”
“我当初刚刚诞下紫昼,就被玄天真君追杀,我们大战一场,他因此殒命,我也真元散尽。殒命之前,玄天真君算出我的孩子伴秽星出生,必定成为为祸一方的魔头,他会引发毁天灭地的灾祸,灾祸之后,他自己也会受到天谴,爆体而亡。”
“我消散的真元并没有被天地吸收,而是落到这么个无人之地,又慢慢聚拢,将此地变成了这样。”
“后来,不知是什么缘分引得紫昼过来。那时,我的神魂已经成了没有记忆的澜,但不知为何,我对他有牵挂。长久的牵挂让我抽出仅剩的神识,附在他身上。渐渐的,我记起我是他母亲,也记起他会因毁掉三界而爆体而亡,其他的事,就异常模糊了。而留在幽冥的大妖澜,则彻底没了任何意识,和妖兽一同生活,互相影响,一天比一天暴戾。”
“我经常看到紫昼来幽冥炼制妖兽,我知道这可能就是他毁掉三界的引线,妖兽暴走的那天,就是天崩地陷,他受到天谴的时候。我无数次在梦里看到那一天,他体内的毒发,爆体而亡,雪域流火,妖兽奔袭,将炼狱带到三界。”
“既然是这样,如果让他先毁掉这个地方,或许就可以……”
“所以你骗我将他引来。”宁时想起书中信息,魔尊炎阳毒发,毁天灭地。
没想到这信息颠倒了因果,魔尊毁天灭地是因,受报应毒发是果。
“若是告诉你前因后果,不小心让他知道了,他还会不遗余力地毁了澜吗?”赤秋带着歉意,“抱歉,我隐瞒了真相,我也不肯定这样做有没有用,但澜就剩一股愈烧愈旺的戾气,让它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未免不是一件坏事。”
“问题是它消失了,你呢?你也会跟着消散吧?”
大老虎心想,我帮魔头消灭了自己的妈妈,这能是一件好事吗?
“无根地飘了这么多年,我也累了,能成为他解脱悲剧命运的一线希望,何妨用我这一缕残魂试试?消散,就消散吧。”赤秋似乎丝毫没有眷念,“你不会告诉他我的存在吧,别让他知道我来过。”
“我……我当然是听你的……”赤秋把宁时骗上来前,就计划好了一切,把宁时知道真相后,临场倒戈的路封地死死的。
即便宁时心里不是滋味,也只能顺着她铺好的路走。
“澜真的被紫昼消灭了?即便这里已经千疮百孔,我还是感觉,它只是暂时被紫昼的伤牵绊住了,虽然你说它没有意识,没有情感,但是未必真的没有一丝母子羁绊,当初它现身,就是因为紫昼被那群掌门揍得重伤吧。”
“是啊,没那么容易,紫昼只是暂且控制了澜。但是有我在啊,这些日子,我已经记起来很多事了,未必不能殊死一战。”赤秋说着,转身面对那黑影。
她要和自己同归于尽。
这想法浮现在宁时脑子里,显得格外荒唐,却也是赤秋早就铺地明明白白的路。
在无数个迷迷糊糊发呆看月亮的日子里,她想的都是怎么把“自己”弄死这件事吧。
“走吧,快走。”赤秋催促道。
就算人家笃定要自毁,就算他这头废物老虎除了运走紫昼没有第二条路走。
但宁时心里,那种被摆布的不甘挥之不去。
赤秋见他不愿,一挥手将紫昼与他一同卷向天边,然后二话不说对那团黑影发起玉石俱焚的攻击。
许是发起攻击的是自己的一部分,那黑影一时竟没有反抗。
再后来,宁时就看不清了。
他极力挥舞翅膀停下,最终一个狼狈的落地,跟地上一团不知名的东西撞在一起,滚出一段距离才停下。
爬起来后,他骤然发现那团东西竟是青山君。
“你什么时候……”大老虎吃惊地眼睛都要瞪出来了,一只蹄子抓住青山君的衣襟,一只蹄子指着远处战斗的赤秋,“你听到了吧,赤秋要牺牲自己阻止此处暴动,你有别的法子保全她吗?或者说你……”
大老虎眼睛渐渐直了:“你其实是来助她一臂之力的对吧?”
他忽然想起澜初次出现时,告诉众人它是万物的那个声音,那正是青山君混迹在人群之中发出的。
他一早就知道澜的来历,早就要它死。
“玄天真君是我师傅,玄音阁的上一任掌门。”青山君垂泪说道,“这一切,都是他临死前传音告诉我的,当初师傅要我斩断情丝,杀了赤秋证道,我不忍心,但还是把赤秋的下落告诉了师傅,我不知道她那时已经有孩子了!为什么师傅到死也没有告诉她生了我们两个的孩子!”
“生了孩子后元气大伤,才让那个狗屁玄天真君有机可乘的吧!这种事情说出去,老东西颜面何存?让世人知道继承衣钵的大弟子和妖孽有后,玄音阁必定名声扫地。你们玄音阁满口仁义道德,背地里虚伪至极,老奸巨猾惯了,我这个畜生都看得出来!”宁时生气起来,连自己都骂。
青山君无言以对,他本想虽大部队偷偷上山,借众人之力铲除澜这个大妖,让这段历史彻底封存。
没想到从赤秋口中得知了这段隐情,如今他羞愧不能自已,崩溃大哭道:“我对不起赤秋,我无地自容!她早就布局牺牲自己,我却夜夜想着如何让她彻底消失于世!我想养好这个儿子,不想他了解父母的过去,有一天和我反目成仇,更不想这段不光彩的恋情再次被揭开,让我成为全天下的笑柄!该受天谴的,是我!”
又是几座冰山轰然倒塌,地上奔流的火焰和冰雪一起消融,赤秋的灵气越来越淡,澜的戾气也越来越淡。
一切都如她设计好的那样,灾难被扼于无形之中,默默消散的只有她自己。
“该受天谴的当然是你,”宁时平静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鄙夷,“你的天谴就是带着满身的羞愧独活几千年,当然,你的虚伪不容于大道,往后千年乃至万年,你都不会在修为上有进展。增长的,只是你虚伪面孔下的满身罪孽罢了。”
“你……”许是被宁时的话吓到了,愣怔中,青山君的眼泪缓缓止住了。
良久,他一字一句说道:“我不会让你所说的事情发生的。”
话毕,他盘膝坐下,双手捏了个诀,一只锁呐凭空飞来,拿着这只锁呐,他的脸色眼神都变了。
“你的本命仙器不是……”
“哼,这才是我的本命仙器,”青山君爱抚地擦拭着唢呐,“有了些名声后,我嫌弃它不够上档次,就将他弃置在了器乐坊。后来继承了掌门之位,就用了师傅传下来的上古名琴。哼,什么上古名琴,绣花枕头罢了。其实,唢呐才是乐器之王!听好了,这首《剐魂送葬》,我此生就吹这么一次。”

太震撼了,差点没一把将他送走。
锁呐当之无愧是乐器之王,那声响霸道地撕碎每一寸土地,直刺天际而去,不由分说地扩散,侵占。
天地静默无声,一切其他的声音都被淹没,万物仿佛都静止了。
乐声流动到的地方,冰雪,妖兽,戾气,统统被搜刮一空。
它在澜周身转了一圈,那黑影被拉扯,撕碎,被最终被席卷一空。
赤秋不知是不是通过乐声得知青山君来了,她停下动作,遥遥望向这边。
不知此刻还恨不恨青山君了,也不知她静静伫立的这几秒,究竟在想些什么。
原来《剐魂送葬》,是将敌人魂魄剐走,与肉身分离,再将敌人送走啊。
宁时猜想,赤秋本就神魂分离,有灵性的一部分就是赤秋,剩下的澜则被送走,这就是青山君的目的吗?
乐声在幽冥席卷了一遭,冰雪全部融化了,妖兽也跟黑影一道流逝,凛冽的空气中飘散着死寂的腐朽气味。
那些戾气最后跟着乐声一道回来,最后的归属是青山君的身体。
怪不得他一生只奏一曲,因为这一曲不是给敌人,而是自己给自己送葬。
如此多的戾气,青山君是断然承受不起的,他的身体像是被四分五裂,从内到外被撕咬啃食,最终软塌塌倒在地上。
锁呐染血,乐声飘扬而去。
赤秋的眼角流了一滴泪。
随着紫昼醒来,她缓缓消失,回到了紫昼的身体。
“什么声音这么吵?”紫昼慢慢爬起来,“还以为是谁家出殡……”
他睁开眼,发现变天了,幽冥不复存在,冰雪和妖兽,还有那威压鼎盛的澜全都消失不见了,眼前只有一片灰败。
青山君倒在不远处,看起来极其苍老,奄奄一息。
紫昼走过去探他脉搏,手不由得一颤——
他灵脉尽断,已属弥留之际。
“是你……挺,厉害的嘛……”紫昼蹙了蹙眉尖,极力将鼻尖的酸涩压下去,“从前还以为,你是贪生怕死之徒,原来玄音阁跟那些撒丫子逃跑的门派不一样,刮目相看。”
可能是察觉到青山君命不久矣,紫昼说的话都好听了一些。
青山君想到临死前还能听到儿子对自己的正面评价,脸上的痛苦便褪去了些,觉得此生无憾了。
“这个,给你。”他挣扎着用最后的力气将锁呐和掌门令牌交到紫昼的手中,“请你……一定要……”
紫昼看到那染血的锁呐和令牌,鼻子又酸了:“你要我继承玄音阁,去慈召山当掌门?这……”
青山君就快要阖上的眼睛猛地睁开,拼命地摇头。
玄音阁到底是屹立千年的正派仙门,怎么可能让魔尊继承?况且我们天天吃素打坐谈雅乐,清心寡欲,和你魔都山气场相悖,校训背道而驰啊!你是怎么想的!
再说了,看到你这个魔尊当掌门,别人会怎么想?
你要让所有人都知道魔尊是我到私生子吗!我可不想死了还遭人议论,晚节不保!
大老虎看着青山君丰富的面部语言,撇了撇嘴——
领导,你要不要看看你爹的样子?可能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呢?
可惜紫昼只顾着看锁呐和令牌,没有看到老爹快要被吓死的眼神。
他自顾自说道:“不成不成,这也太为难我了。就算你快要驾鹤西去,也不能这样道德绑架我!慈召山不是人待的地方,更别提当掌门了。啊!要不然我去找到渺烟,把这两样东西给她,让她回来当掌门不就行了?她本来就是大师姐嘛!”
青山君老泪纵横,垂死病中狂点头:为父正是这个意思!快去找渺烟!去啊!
紫昼再一次错过了老父亲精彩的面部语言。
他负手苦思,摇头道:“可是渺烟离开慈召山前拍碎了本命琴,这岂不是意味着她决心脱离音修的身份?她还想回来吗?而且,这家伙根本不是外表那么清冷高洁,她内里其实……非常残暴变态……简直就是个女流氓……”
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紫昼整张脸瞬间失去了血色。
“儿,儿……”青山君扯着紫昼的袍子,你倒是看看我啊!
紫昼继续自言自语:“唉,她那种人当玄音阁掌门,还不如我呢。”
青山君再次陷入凌乱,疯狂摇头。
“没有别的办法了,既然你执意,我就勉强接下这个掌门令,去慈召山就任吧!”紫昼这才低头去看他爹,“你这下应该能瞑目了吧。”
青山君吐出最后一口血,殒命归西。
紫昼叹了口气,似是无限感慨:“定要我答应当掌门才肯安息,真是的。”
宁时:不是,哪里瞑目啦?你看看他的卡姿兰大眼睛啊领导!戴美瞳都睁不了这么大吧!明显是死不瞑目啊!而且我强烈怀疑他也是被你气死的!
紫昼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他用锁呐吹了一曲,以表悼念,然后骑着大老虎,带着青山君的尸体,飞离了幽冥。
隔着云层,宁时看到身下的世界渐渐化为飞灰,被风带走了,与此地接壤的其他地界,板块快速扩张,最终分割接管了原来的幽冥。
许是这一战让紫昼失去了才相认的亲人,回到魔都山后,他闭门修养了很久。
炎阳毒虽然并没有根治,但是屏翳那团火焰居然没有再次烧起来,他感觉情绪平稳多了,无欲无求的,生活变得很慢。
“无欲无求个屁啊!您这是拖延症,外加一点点抑郁情绪!”宁时看不下去了,毫不留情地戳穿道,“玄音阁掌门失踪这么久,尊上不想去看看门派变成什么样了吗?就算不想去上任,也要把青山君的大体带回吧,放这么久,就不怕放烂了吗?”
“用术法保鲜着呢。”紫昼背着手缓缓踱到床边,喝了一碗安神的汤药,准备入眠。
虽说不愿意去慈召山受罪,但魔尊已经下意识在适应慈召山的作息了。
不但作息规律,就连衣服也换成了纯白色,整个人忧忧郁郁的,翻车值已经升到了70%。
宁时见他经常若有所思地呆立一整天,就差把“思春”两个字写在脸上了,便试探性地提议道:“如果实在不愿意管玄音阁,就去把渺烟仙子找回来吧,至少告诉她一声,她师傅已经殁了。”
紫昼果然脸红了,悻悻地撇过脸去不理他。
“放心吧,渺烟还没有找到蘅止仙君。”宁时这下知道了,领导的症结全在这个女人身上。
“下属帮您打探过了,蘅止仙君自无望海回来以后,疯了一样搞起引路蜂养殖事业,这种蜂有毒,对生存环境要求极为刁钻,还需要用鲜血饲养,蘅止仙君就专门开辟了一片秘境,天天割自己的血饲养毒蜂,结果被判搞宗教迷信,一连做了三天的题,渺烟就是这三天去的裕泉天宫,刚好又错过了。”
“噢?那渺烟现在何处?”
“说来话长了,渺烟仙子气急败坏地毁了他的仙宫,回来的路上偶得一部邪道功法,被其吸引,闭关修炼去了。”
这剧情莫名其妙合上了原文,渺烟果然逃不过入魔的命运。
“哼,适合她。”紫昼怨妇似的支着颌,“她练邪功,也是为了再找蘅止,到时候一出关,肯定立刻找上门去。”
“哪又如何?”大老虎摇着领导的肩膀,试图让他振作一点,“你以前那股巧取豪夺的劲呢?去抓人家啊,掳她回魔宫,然后口口她,就不怕她不口口!这一套不是你的熟练工种吗?怎么这会儿只知道唉声叹气了!”
魔尊罕有地流下一滴眼泪,把脑袋埋进大老虎的白毛里,蹭了半天,抽噎着说道:“理论上来说,我已经不能够再搞这一套了。因为,因为我已经没有办法在亥时以后保持清醒了!时间一到,我就要睡养生觉!”
他说着,大哭起来:“那种事情,在大白天做又很奇怪!”
宁时:“没有必要这么准时吧!喂?喂!”
紫昼蹭着蹭着渐渐没了动静,继而规律的鼾声从白毛中响起。
原来是亥时到了。
系统:【疯批魔尊生物钟精准而健康,已经开始摈弃巧取豪夺禁制爱的人设轨迹了,翻车值80%。】
“好,好吧。”对于有心无力的领导,宁时感到非常同情。
又过了些日子,紫昼终于坐不住,带着青山君的棺木去了慈召山。
大老虎载着魔尊在慈召山上空翱翔,满山仙乐飘飘,竟全是靡靡之音。
两人皆感到奇怪,飞去凤凰台上空一看,只见渺烟仙子一袭红赏,正坐在台中间,一边吃着炭烤鸳鸯,一边听弟子弹奏。
那架势,那神采,颇有邪教掌门之风。
紫昼就是这样的贱小孩,强要他当掌门,他拖着不乐意,得知掌门之位已有人取而代之,那人还是渺烟,他心里又泛起百般不服:“她也配?凭什么?”
“轰”的一声,棺木从天而降,重重砸在凤凰台正中央,逼得渺烟仙子抱着烤盘急退了三步。
震耳欲聋的唢呐声顷刻之间盖过了各种乐器,将风头占尽。
在一曲丧乐不像丧乐,喜乐不像喜乐的调子中,紫昼旋转着落在棺木上,大老虎缓缓落在他脚边。
“这不是小师弟吗?”有弟子认出紫昼来。
“这棺木是?”
“小师弟,你这是干什么?”
“看不出来吗?画本里的反派都是这么出场的。”
眼看要内乱了,原来仙门并不比皇城太平!九皇子吓得连夜收拾包袱:“那个,我家还有个皇位需要继承一下,容我先走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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