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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甲,但逼疯主角(藩落)


稳婆急得满头是汗,对海蔚说道:“丞相年龄摆在那里,我怕他撑不住了。”
海蔚深吸了一口气,朝稳婆道:“本宫来。”
只见她从袖子里取出一把闪着寒光的剪刀,在烛火上烤了烤,然后一步步逼近丞相。
丞相惊恐不已,连声叫道:“你要干什么,不要过来啊——”
在他的连声尖叫中,海蔚稳稳完成了侧切。
皇帝和宁时进来时,刚好看到血呲出来的这一幕,皇帝惊叫一声,又晕了过去。
丞相发出痛苦的嚎叫:“你谋害老夫,毒……”
海蔚作为一个赋予为大绪传宗接代重任的海马,早就在生子系统中深入学习了人类产子所需的各种知识。
系统通古今,融中外,就是一个虚拟的产科医院,海蔚所用的手术剪刀,是来自异世界的高阶道具,系统说无菌无毒,可放心使用。
“别废话,用力。”海蔚又从袖子里掏出止血钳止血。
丞相看到后直呼:“你这毒妇早有预谋!”
现场血渍拉忽,血腥味弥漫,犹如杀人现场。
眼见稳婆吓得腿只打哆嗦,怕是靠不住了,夫人只好亲自上前鼓励:“什么都别想,你只管用力!一旦放弃,你跟孩子都完了!”
丞相用不上力,绝望地哭道:“老夫命不久矣,没想到死前还要受这毒妇摧残侮辱!”
夫人气不过,上去啪啪两巴掌:“你以为生孩子是这么容易的吗!快用力!”
这时,又听宁时清了清嗓子,汇报道:“大将军已经生下了大胖女儿,七斤三两,父女平安。”
丞相想起这些日子的互相较劲,一股不服输的劲升上来。
又加上夫人的勉励,他这次终于沉住气,集中精神,使出浑身力气往外一推,伴随着一股强烈的撕裂感,下身忽的一轻,那团肉球被外力慢慢拖出,继而整个身体完全失去了力气,脑袋一片空白,只有撕裂感叫人痛不欲生。
眼前一片混沌,即将脱力晕厥之际,一声婴儿啼哭传来,异常响亮。
丞相夫妇两人哭天喊地抱在一团,丞相已全无血色,一张老脸蜡黄,浑身的骨头都像是碎了一般。
“呼——”海蔚松了一大口气,不知为何想起了第一胎夭折的那个孩子。
“娘娘。”宁时拿帕子给她擦汗,她这才回过神来。
“别动。”她冷静地叮嘱丞相,“还要缝线。”
海蔚手指灵活而轻巧,一边缝一边嘱咐:“这些天不能见水,不能见脏,五天后找我拆线。”
然后指挥吓瘫了的稳婆:“剪脐带,擦身,穿衣,叫奶妈进来喂奶。”
丞相再也没有力气挣扎,也不知是汗还是泪,流了一脸,等一切处理完毕,竟老泪纵横。
这次不是因为他刚出生的闺女,而是为帮他接生的这个女人。
他不顾周身疼痛硬要下床,然而跪都跪不稳,只能整个人趴在地上,朝海蔚嗑了个头,其他的话,诸如“谢娘娘两次救命之恩”的,想说已经说不出了。
海蔚回到自己的厢房,多宝伺候她清洗干净,又换了新的衣服,退下去后,她一个人打开匣子,清点道具。
最近又得了颗胎儿性别转换丸,仅此一粒,她犹豫着该不该给皇帝用,三胎有男有女,再完美不过了,可不知怎的,一直没有下定决心。
窗外的月亮又大又圆,月光毫无保留地洒进来。
因为隔得近,隐约能听到将军逗弄孩子地洪亮笑声,打断了海蔚的思绪。
她又想到未能出生的那个孩子,喃喃道:“海上升明月……”
宁时送了一碗银耳莲子汤进来,见娘娘在发呆,唤了几声,她才回过神来,扶着胸口道:“刚才真是吓死本宫了。”
宁时遂问道:“为何娘娘刚才不用无痛生子丸呢?”
“无痛生子丸?”海蔚细长的手指扫过那两颗漆黑的药丸,停顿了片刻,笑道:“为何女子能忍,他们就不能呢?你的爹道系统难道崇尚让爹舒服生产吗?”
“当然不,”宁时回答,“爹道系统,一视同仁。”
系统:【白莲花翻车值70%】

醒来时,鼻尖似乎还萦绕着挥之不去的血腥味。
海蔚来请安,余公公说皇帝做了一晚的噩梦,嘴里喊着“不要,不要”。
皇帝一脸恐慌地看着自己巨大的肚子,见海蔚来了,赶紧拉她的手说:“朕不想生了,原来生孩子,还要往那里动刀子!”
“皇上不要怕,朱丞相那么年迈都挺过来了,如今父女平安,您且去问他值不值得,后不后悔。”海蔚笑着安慰道。
听到父女平安的好消息,皇帝总算舒了一口气,平静下来后,又战战兢兢问道:“从前怎么没听过有这种法子?难不成每个产妇都要经历?”
海蔚:“当然不是,这是臣妾家乡秘传的医术,极少数特殊情况才用的。”
皇帝安心了许多:“那就好,吓死朕了……”
海蔚:“不过撕裂倒是常有。”
皇帝面色铁青。
“还有大出血,产褥感染,产后漏尿,失禁,因气血骤耗而致虚甚至死亡……都是极普遍的。”
古往今来那个产妇不是这样?况且您还是三胎……
皇帝眼神发直,被吓得面无人色。
传宗接代四个字远远听来是那么简简单单,顺理成章,轻飘飘的四个字,就好像吃饭睡觉一样稀松平常。
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去挨,却变成了比上刀山下火海还要艰难的事。
“朕,朕……”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这么大,打退堂鼓已经来不及了。
海蔚鼓励道:“皇上乃真龙天子,亲自为国开枝散叶,天道总要给点考验,寻常女子都能忍受的,对天子来说,自然更加不在话下。”
这些都是她从前CPU自己的话术,想不到有朝一日会用到皇帝身上。
“当然!”皇帝强作镇定,摆出天子的威严,“朕定不会像大将军他们那样大呼小叫。”
“对了,朕要去看看他们的孩子怎么样了,丞相一心想要个男孩,费了半条命生出个女儿,不知会作何感想。”
海蔚眸色一沉,小声道:“女儿也是一样宝贵的,不信我们去瞧瞧。”
此刻丞相正在厢房里坐月子,浑身裹得严严实实的,头上戴了护额,手里捧了个汤婆子,嘴里哼哼着刀口疼。
因为侧切的原因,他坐也疼,躺也疼,只能趴跪在隐囊上,这么撑过了一夜。
而大将军的人生中,似乎没有“坐月子”三个字,他一起床就生龙活虎,抱着女儿就冲过来串门。
“丞相,今日阳光正好,我们一起抱孩子去船头晒晒!”
丞相赶紧护好了自己的千金:“小女不足月就出生,哪里见得了风寒?你莫开这种玩笑!”
他的女儿用矜贵的桑蚕被包好了,裹在小摇篮里,睡得正香,小脸圆润,小嘴粉红,一只小手捏成拳头伸出襁褓,放在小脸旁,不时发出“哼唧哼唧”的声音。
被阎王索了半条命的丞相,全靠这个小家伙治愈回魂。
就在这时,皇帝和海蔚推门而入,海蔚道:“新生儿晒晒阳光能够褪黄,有好处的,只是船头风大,在船舱里隔着窗晒也可以。”
丞相立刻换了脸色:“来啊,抱过去晒。”
大将军的孩子也一并抱了过去,奶妈找了个阳光好的地方,将两个孩子并排放在窗下,夫人们也在一旁看孩子,聊家常,无人顾及产夫。
皇帝见两个小孩馒头一般,又乖软又可爱,心中十分欢喜,各赏了一块价值连城的玉佩,又问道:“你们闺女名字取好了没有?”
“回皇上,早取好了,”丞相清了清喉咙,“小名蓉蓉,大名朱懿赟,字筠安,号崇光居士,正所谓‘东风渺渺泛崇光’……”
皇帝无情打断:“大将军你呢?”
大将军挠头:“只取了个乳名叫宝子。”
见两个新生儿并排放在一起,都长得白白胖胖肉乎乎的,海蔚忍不住吩咐奶妈:“仔细些,别搞混了。”
话音刚落,就传来了宝子的笑声,声如洪钟,跟她爹一模一样。
丫鬟伸出手指逗弄她们,蓉蓉咯咯被逗笑,宝子一个肉手腾空抓住了,接着传来丫鬟的惨叫,宝子松脱了手,原来自己力气这么大啊,她研究着小小一根手指,又自顾自发出了杠铃般的笑声。
海蔚:“当本宫没说。”
看完新生儿后,皇帝心情大好,昨夜受到的刺激烟消云散。
商船这天刚好始至运河入海口盐城,他提出下去转转,体验体验民生。
丞相劝道:“皇上还是另择他处吧,盐城今夏经历了洪灾,颗粒无收,百姓靠朝廷发的救济度日,恐怕民生潦倒,看了难免伤怀。”
“噢,那朕更要去看看,微服私访不正是要体察这些吗?”皇帝对海蔚说,“爱妃可愿陪朕一道去?”
海蔚:“是。”
“下去也行,要不,皇上还是换个女装吧?”丞相挣扎了半天,还是忍不住小声说出口。
皇帝:?
大将军补充:“皇上昨天在臣旁边,臣一下就感受到了,咱们都是被送子娘娘选中之人,何其有幸?何必隐瞒?”
况且八个月的三胞胎,那肚子遮得住吗?
这一说,满屋子发现的没发现的都眼观鼻鼻观心,心照不宣地噤了声。
皇帝气急败坏道:“你们不早说!”
匀了半天气,又命道:“这事回朝后不能跟任何人提起,谁胆敢泄露了半点风声,株连九族!”
船上众人皆点头称是。
皇帝气冲冲回到厢房,在镜前照了又照,最终还是命人拿来了女装。
兴许是孕期分泌雌激素的原因,他面容反而细腻了,到了孕后期,连胡须也不曾长过,扮成女装还挺像个风姿绰约的怀孕美妇。
一出来,众人齐齐低头不敢言语。
皇帝气不过,指着陪在海蔚身边的宁时问:“你也去?”
宁时答:“奴才随行照顾娘娘。”
皇帝终于找到个撒气的:“不能朕一个人出洋相,你去换了女装陪朕!”
宁时:……
结果宁时发现了新世界,一捯饬就是半天,一会儿嫌胭脂浓了,一会儿嫌唇色淡了,多宝恨不得掌他的嘴。
“新进宫那个何贵人,在万寿宴那天用的色号就极好,杂家瞧着,胭脂如琉璃晚霞,唇色是琥珀丹橘,姐姐可会调?”
多宝忍无可忍,整个胭脂盒拍到他脸上。
恰在此时,皇帝进来催他,听他讲起色号,对自己的妆容也挑剔了起来,于是命丫鬟洗了重调。
装扮完毕,两人走出去就像是一桌满汉全席,五颜六色什么都有。
有人作伴,皇帝终于有了安全感,逼问众人打扮得如何。
丞相穷尽毕生所学,憋出一句:“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两“姐妹”听了,还挺欢喜的。
丞相又花了些时间介绍盐城这些年的情况,是哪些官员在管理,品性如何,有哪些建树。
一行人磨到了午后才出发。
皇帝和封将军扮作经商途中,路经此地的夫妇,海蔚也不用装大肚子了,和宁时一起扮作丫鬟。
封将军安排了十名暗卫沿路跟随,一支护卫队在后方待命,严保几人安全。
这座城四处散发着天灾过后的凋敝样子,就连城镇和市集都死气沉沉。
他们一路走到庄子上,田里除了还未解冻的冰雪外,什么作物都没有,远远望去,一片枯黄惨败。
几栋藩篱围起来的农户,看起来既不挡风也不遮雨,有一些庄稼人在田里理地,面黄肌瘦,尽是愁眉苦脸的样子。
皇帝暗下决定,回去后一定要查附近大坝建设的进展,是否有人贪腐营私,中饱私囊,耽误了进程,不管有没有,都要把盐城知府革了。
正想着,忽然腹中一阵翻涌,疼得蹲下身来。
“怎么了?”封将军忙问,“是否动了胎气?臣这就背您回去。”
“不要动朕,”皇帝一抬手,从□□喷出一股浊气,“朕可能吃坏肚子了……”
“挺住,臣背您……”
皇帝:“来不及了……”
封将军不愧是职场老手,立刻就懂了:“臣帮您挡住。”
刚好两步远的地方有一头老黑牛,皇帝努力憋着,走到牛后边,再由封将军挡住前面,就地解决了起来。
海蔚和宁时在旁等候,若无其事地挪远一点,再远一点……
皇帝拉着拉着只觉得背后凉飕飕的,一转头,那牛居然悠闲地走了,背后七八个理地的庄稼人,全部看向这边。
“后后后后面!”皇帝急忙喊道。
“是!”封将军赶紧从前面走到了后面,张开双臂,虎视眈眈盯着那些人。
然而皇帝一抬眼,前面也有五六个庄稼人,吓得他差点厥过去。
也不是人家爱看,关键他们一行穿得太华丽了,在这些灰蒙蒙粗服褴褛的百姓面前,简直就是一场行走的游神会,神仙拉屎,看还是不看?
远处的海蔚和宁时这才发觉不对,赶紧帮忙遮挡,然而为时已晚,前后已经都让人看光了。
等皇帝穿好衣服,一对站得近的农家夫妇手握农具走上前来。
吓得他连连后退:你们不要过来啊!朕,朕好害羞啊!
宁时见状,抢先塞了一锭银子过去:“我家夫人突发痢疾,无处可去,一时情急,弄脏了你们的地,实在是过意不去,这点心意,还请笑纳。”
那对夫妻十分意外,说什么也不肯要。
女人也大着肚子,四五个月的样子,上前解释道:“我们只是看她即将临盆的样子,想问你们需不需要帮助,若是不舒服,可以来舍下喝杯热茶,马上要天黑了,你们外地人可能不知道,这里太阳落下去后,温度说降就降哩。”
见百姓如此质朴有爱,皇帝感动万分,一感动,肚内又是波涛汹涌,赶紧连声道谢,跟着夫妇二人走了。
临走前,还不忘嘱咐宁时:“你留下,把这里弄干净再来找我们。”
宁时:“……六。”

第29章 生子文里的圣母病皇妃(十三)
皇帝吃坏了肚子,又兼前一夜噩梦,发了一夜的冷汗,腹下着了凉,在茅厕拉地快要虚脱。
田埂上,宁时对着一滩黄金,也快要虚脱。
只好在心里默念:“统子哥,帮我移走。”
于是就在皇帝起身的瞬间,一滩黄金从天而降,落到面前的茅厕坑里,还是熟悉的味道。
皇帝捂着狂跳的胸口感叹:平民的生活实在是太凶险了,这要是晚起来片刻……
天黑地很快,上个茅厕的功夫,出来已不见一点日光。
气温骤降,风卷残叶,农家村舍透出点点橘色的火光,飘来饭食的香味,反显得有些温馨。
皇帝竟有些流连这种温馨,再加上已没有半分力气走回去,于是给了一锭金子,问农妇可否借宿一宿。
夫妇俩同意了,他们家还有男人年迈的母亲,两个年幼的女儿和一条大黄狗,地方不够,只能临时搭板床。
条件本就简陋,再好的招待也拿不出了,因而说什么也不肯收钱。
宁时好不容易从田埂上回来,海蔚又吩咐他去船上给余公公他们带个话,说晚上不回了,再帮她带些东西过来,因此没来得及进门就折了回去。
又过了不久,两个小姑娘挑着一桶水回来,后边还跟着条大黄狗。
小的不过三岁,大的七八岁,脸颊有肉,穿得简朴但干干净净,见到生人有点紧张,安安静静退到一边玩儿去了。
等到了吃饭的时候,妹妹还是忍不住好奇问道:“这位婶子是不是和母亲一样,也要生小宝宝了?”
她说话时两腮红红的,带着一点怯,皇帝见她很是可爱,便笑答道:“是呀!”
女孩于是将碗里的肉片让给了他,小大人似的让他多吃些。
这是一桌子菜里仅有的几片肉,皇帝鼻子顿时酸了,母性泛滥,感动地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非要把镯子脱下来给她,被夫妇拦下了。
席间,皇帝又问起这边的洪灾情况,原来盐城过去还算富庶,小麦和水稻连年丰收,但农耕是看天吃饭,旱涝不保。
洪灾过后连着瘟疫,没有收成,牲畜又死了不少,这才困难起来。
皇帝喜欢这一家民风淳朴,上慈下孝,两个女儿又乖巧可爱,于是饭后,又同夫妇二人说了一会儿,对此地的基本情况已摸清了大半。
晚上,姐姐把床让了出来给皇帝睡,自己和妹妹挤一张床上。
两人窝在被子里玩,姐姐用木头雕小人儿,妹妹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着,自己也拿块木头有样学样,削削凿凿,弄出个四不像来说是家里的小黄,姐姐很有耐心地帮她修整装饰,裁了块布条下来当围脖,这才勉强分辨出脑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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