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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天南星(末终一事)


最近也不知怎么了,一个个光怪陆离的梦,好像排着队一样,挨个儿跑过来找他的麻烦。
梦中的自己,基本就是个废人,躺在床上一动也不能动,一声也不能吭,被无数看不真切的魑魅魍魉包围其中,除了被动承受之外,全无招架之力,这其中的无力与恐惧,让人毛骨悚然。
南星头重脚轻地下了床,借着窗外的月光,倒了杯凉茶一口气灌了下去,这才稍稍缓了过来——要不明天也给自己开副药吧,否则再这样下去,王爷的病还没着落,怕是自己也要撒癔症了。
第二天太医院点过卯,林谨如盯着南星脸上一对昭然若揭的黑眼圈瞅了半晌,人五人六地说道:“郁贤弟双目无神,无精打采,莫不是有什么状况?”
南星懒得理他,头也不抬道:“没睡好而已。”
“哦?做噩梦了不成?”
南星:“这也能看出来?”
林谨如大尾巴狼似地凑了过来,煞有介事道:“我早就料到会是这样!”
南星颦眉,“此话怎讲?”
“你当初答应要帮云文搞什么开棺验尸,我就料想八成会有这么一出。”
南星眼角抽了抽,“你的意思是说,我被那冤魂缠上了不成?”
林谨如的表情顿时严肃起来,压低声音道:“贤弟睡觉时有没有觉得四肢不能动弹,明明意识还在,可就是控制不了?”
南星:“……”
林谨如:“这是典型的鬼压床!”
南星不屑道:“又不是我害的他,他压我作甚?”
“那就不得而知了,”林谨如道:“也许是想单纯提起你的注意,让你知晓他的存在。”
南星:“……”
对于这些怪力乱神之事,他原本是不信的,可架不住林谨如越说越邪门。正在这时,忽听太医院门房来报,方将军府上千金身体不适,想请郁太医过去看看。
南星蓦地皱起眉——方府千金,不就是方若琳么,怎么会突然身体不适?
林谨如仗义道:“贤弟若是不舒服,为兄就帮你跑一趟,顺便还能一睹方大小姐风采。”
南星巴不得能把这机会让给他,可方才门房再三强调,方若琳点名道姓地让他过去,一味躲着不见也确实说不过去。
“不用了,”南星硬着头皮道,“我哪有那么娇气,再说将军府转个弯儿就到了,我去去就回,方小姐的风采,你等着下次再观瞻吧。”
南星说完,提着药箱便跟了出去,行至太医院门口,发现一辆马车正等在那里。
驾车的车夫看着有些眼生,对南星说道:“郁大人,请上车!”
南星心话,将军府何苦如此客气,一共也没两步路,刚上车就得下车,还不够折腾的呢,于是摆摆手道:“不必了,我走过去就行。”
那车夫却执意道:“小姐有令,让奴才务必接上大人,还请您行个方便!”
南星:“……”
行事如此霸道,倒像是方若琳的风格,南星干脆不再废话,不情不愿地点了个头,抬脚上了马车。
似是过去了很久,却迟迟没有等来车夫那句“到了”,南星疑惑地挑开青布帘子,这才发现马车早已越走越远,便皱眉问道:“不是去将军府么?”
车夫公事公办道:“小姐今日外出,不在府中,等到了地方,您就知道了。”
南星彻底没了脾气——这大热天的,方若琳不好好在家呆着,长途跋涉地跑出去生病,简直是吃饱了撑的!不过这种事,他管不着,也轮不到他管,于是知趣闭上嘴,安安静静地闭目养起神来。
直到他迷迷糊糊睡醒一觉,马车终于在一处大宅院前停了下来。
南星口干舌燥地伸了个懒腰,下车环顾四周。
娘诶!这都跑到哪了?再往前不远,都能进山采药了。
他将心绪收回,整了整衣衫,表明来意之后,便被那宅院的管家一路引着进了内室。
“大人羁旅辛劳,赶快喝杯清茶,润润嗓子。”
“多谢!”南星客气地接过茶,当即一饮而尽,开门见山道:“若琳小姐人在何处?”
管家回道:“您在此稍等片刻,容在下通报一声。”
“有劳了。”
等将一切交代完,那管家低眉敛目地退了出去,轻轻关好房门,偌大的房间,空留下南星一人。
窗外烈日如火,蝉声聒噪,一阵一阵的,简直没完没了,叫得他心烦意乱。
今天这是怎么了?
南星如坐针毡地又给自己倒了杯茶,皱着眉一饮而尽,却越喝越心悸,如同火上浇油。
片刻之后,他隐约觉得自己小腹间燃起一团火,转瞬便有了燎原之势,催动着丹田涌起一股异样的热流,横冲直撞地蔓延至四肢百骸。
南星当即腿一软,差点儿跪倒在地上,行医的直觉告诉他,这种状态,很不寻常!
正当他的视线变得越发模糊,忽听门房一阵响动,由外而内闪进一个人来。
南星狠狠地摇了摇头,这才勉强看清对方的轮廓——那人虽然衣着华丽,可从身段上看,既不婀娜,也非曼妙,并不是他所等的方若琳。
“郁太医别来无恙啊!”
这声音……
当太子周祺祥一脸坏笑着出现在面前时,南星整个人蓦地怔在了原地。
“怎么……是你?若琳小姐呢?”
“若琳小姐?”周祺祥装傻充愣道:“这是本王的私宅,哪来的若琳小姐!你若有意过来找我,明说就好,何必编瞎话呢?”
南星的脑袋“嗡”地一声险些炸开,他下意识地回头看向了桌案上的茶杯,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恐怕被下药了!

南星已然浑浑噩噩,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踉踉跄跄地站起身,一心想要逃离,可步子还没迈出去,又原封不动地跌了回去,爬都爬不起来。
“郁太医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周祺祥一脸淫荡地问道。
他料定郁南星这次插翅难逃——方才在他茶水中下的药,堪称世间极品,除非酣畅淋漓地发泄一通,几无解脱的可能。
药物催动之下,郁太医眼神发飘,视线迷离,满脸的靡靡之色春波荡漾,有着说不尽的妩媚动人。
周祺祥看得眼都直了。
这些年来,经过他手的小倌儿形形色色,林林总总,可没有一个能比的上眼前的尤物。
南星像是一把欲火,烧光了对方衣冠禽兽仅存的斯文,周祺祥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唇角,一想到终于能将他吃干抹净,整个人都兴奋起来。
“受不了了?别急,本王这就帮你解脱!”
周祺祥急不可耐地扑了上去,紧紧将人搂住,好一番乱亲乱摸。
“放……放开我!”
南星这辈子单纯惯了,从小到大,连本正儿八经的春宫图册都没看过,哪里招架的住这些歪门邪道。
可他喝下去的迷药,活生生将他化成了一只扑火的飞蛾,哪怕骨子里千般不愿,终究抵不过本能的欲望——内心有多可恶,身体便有多渴望,耗费全力打出的一巴掌,落在对方身上,竟成了化骨柔的抚摸。
周祺祥简直受用的很,连带着浑身的骨头都一起酥了,他一把扯开南星的衣襟,露出下方雪白的襟口,不禁咽了口唾沫,“小心肝儿,你既然跟了祺煜,怎就不能跟了我,人往高处走,本王哪里不如他,等日后荣登大宝,半个江山都是你的!”
说完,他便再也忍不住,霸王硬上弓,欺身亲了上去。
南星当场就炸了,浑身汗毛倒竖,拼了命地想要反抗,但看在太子爷眼中,却成了另一种欲拒还迎的调情。
周祺祥得意忘形,三下五除二撬开了对方的牙关,竟将一条湿漉漉的舌头长驱直入地伸了进去。
蚍蜉撼树的无力混杂着耻辱与愤恨一股脑儿得将南星吞没殆尽。
与其这样苟活,不如玉石俱焚!
下一刻,一声犀利的惨叫当空乍起,南星竟狠绝地咬破了太子爷的舌头。
周祺祥面目狰狞地松开了他,殷红的鲜血顺着嘴角流淌而下。
南星撑着最后一丝神志,回身拍碎了桌案上的茶壶,抓起一块碎片攥在手中,毅然决然道:“不想死……就别过来!”
正在此时,忽听一声巨响,内室的房门霹雳吧啦地被人暴力破开。
南星蓦地一惊,心下却是一片凄凉——太子爷的救兵到了吗?这下,自己也可以不用活了。
他将瓷片举到自己颈间,打算来个血溅当场,死个一了百了。
可还没等他动手,一道熟悉的身影飞掠而过,转瞬便到了近前。
“王……王爷……”
南星看清来人,来不及意外,也来不及欣慰,终于再也支撑不住,一头栽倒在周祺煜的怀里。
太子周祺祥捂着一张血流成河的嘴,目瞪口呆地吓成了一个含混的结巴:“来……来人,有刺客!”
他扯着嗓子吼了半晌,竟连个响应的人也没有,这才意识到哪里不对。
周祺煜的肃杀之气骤然而起,目光像是凝着两把刀,一字一顿森然道:“刺客在哪?”
“就……就是他!”太子指着对方怀里的南星道,“这个贱货,要杀本王,咬破了本王的舌头!”
周祺煜垂眸看了南星一眼,脸上的痛楚一闪而过,转瞬便被无边凛冽的冷意所取代,“臣弟只是好奇,皇兄的舌头好端端地放在嘴里,是如何被他咬到的?
“他……他 ……”
太子爷哑巴吃了黄连,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方才那些见不得人的烂事,自然不能当着庆亲王的面抖落出来。
周祺煜的脸阴沉得可怕,好像随时都能刮起一阵令人胆战的血雨腥风,他沉沉开口道:“想必是皇兄自己不小心咬到舌头,这才将郁太医请来帮忙诊治的,不是吗?”
他的话冰冷得结了霜,听得周祺祥心口一滞,竟结结实实地当场打了个哆嗦。
大概是天生万物却一物降一物,周祺祥身为当朝太子,一国储君,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却唯独害怕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这次,他千方百计将方若琳拉下水,如意算盘打得山响,以为只要能将郁南星吃干抹净,哪怕以后东窗事发,也能轻轻松松把自己摘个干净——反正都是对方自己找上门的,下药这种事儿又根本说不清,待生米煮成熟饭,他还能怎么样?
可自作聪明的太子爷,千算万算却算漏了一环,他万万没有想到,周祺煜竟为了这个小郎中,亲自找上门来。
此时此刻,皇长兄瑟缩得像是一只见了狼的兔子,顿时气势全无,唯唯诺诺道:“三……三弟说得对,确……确实是这么回事,呃……郁太医八成是中了暑,天……天热,难免。”
“既然这样,臣弟就不过多打扰了。”周祺煜当即打横抱起南星,抬脚向外走去。
“对了,”他脚步一顿,回头道:“皇兄可能还不知道,郁太医是我府上的人,倘若以后谁敢让他不痛快,臣弟也必然让谁不痛快,还请皇兄行个方便。”
周祺祥捂着嘴听了个心惊胆战,眼下亲兵护卫不知都死到哪里去了,自己光杆司令一个,哪儿敢跟凶神恶煞的弟弟说半个“不”字,他送瘟神一样就差跪地磕头了,一叠声地点头道:“那……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马车一路绝尘,颠簸得南星恢复了片刻清明,他这才发现自己正紧紧依偎在周祺煜的怀里,姿势有着说不出的暧昧。
体内的药效发了疯似得越来越霸道,浑身的欲火瞬间烧了个地动天摇。
他一把推开周祺煜,口中喃喃道:“别……别……放开我!”
这话听上去显得格外矛盾,就像已然被一分为二的南星,残存的理智要他挣脱王爷的怀抱,可骨子里的本能却让他不由自主地攀得更紧。
他狠狠地掐着自己的大腿,指甲深深嵌入肉中,顿时便是一片血肉模糊,仿佛唯有这样,才能用肌肤的疼痛换来一丝半缕的清明。
周祺煜虽然不懂医,但也能猜得八九不离十,南星这是被他那禽兽不如的哥哥下过药了。
他深深皱起眉,亘古不变的脸上现出了焦急,沉声道,“再忍下,马上就到了。”
“你……你别看我,转过头去!”
周祺煜:“……”
南星早已神智不清,却打死也不想让周祺煜看到自己现在这副模样。
可这都什么时候了,命都快没了半条,哪还有工夫去管劳什子的面子!
周祺煜还没开口,忽觉小臂上一阵剧痛——郁太医大概烧迷糊了,根本分不清敌我,冲着对方的胳膊不管不顾地一口咬了上去。
周祺煜来不及闷哼,先倒抽了一口凉气。
他这辈子刀光剑影,明枪暗箭,身上各种伤,几乎快凑齐了,却唯独没有咬伤,若算起来,郁太医的这一口,还算是破天荒地头一遭。
周祺煜将南星结结实实地抱在怀里,既不躲闪,也不逃避,就这么咬牙切齿地受着,直到马车直直进了王府,将对方安安稳稳地放在床上,南星这才不情不愿的松了口。
“主子,”温良一脸焦急道:“看这药效恐怕一时半会儿过不去,用不用属下……”
他话说到一半,却卡了壳,因为剩下的半句,实在说不出口。
眼下郁先生都成这样了,最直接了当的法子,莫过于尽快帮他发泄出来——可要怎么发泄才好呢?难不成让他去青楼找一帮窑姐过来?
周祺煜的脸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冷冷道:“你先出去。”
温良怔了一瞬,随即低下头,言听计从地退出了房间。
南星的喘息越来越急促,几乎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
庆亲王闭了闭眼,勉强绷住天崩不惊的神情说道:“现在房里没有外人,你可以自便了。”
南星:“……”
他忍地都快背过气去了,哪里顾上理他。
周祺煜顿了片刻,硬着头皮道:“用不用……我……”
“出去!”
“……”
一脸无辜的庆亲王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犹犹豫豫站起身,终于还是闷着头走了出去。
房间顿时安静下来。
南星欲火焚身地躺在床上,心里绝望至极——都说要他发泄,可究竟怎么发泄,他自己也搞不清楚。床第之事于他就是一片空白,南星对此不齿得很,自然也无意为之,还不如干脆烧成一团灰烬,至少还能落个清白。
正在煎熬时,隐约又是一阵响动,本已经走出门的周祺煜,竟又折返回来。
他面沉似水地走到南星近前,一双眸子深不见底,像是缀着满天星光。
“你给我听好,”他将声音压得很低,仿佛刻意隐藏了某种情绪,一字一顿道:“这都是没办法的办法,本王勉强帮你一回,你不用感激。”
说完,也不等对方回答,周祺煜干净利落地捏起南星的下巴,倾身吻了上去。
南星:“!!!”
山崩地裂,星河陨落,最多也不过如此吧。
南星只觉得内心的某处“轰隆”一声,苦苦坚守的最后一道防线,终于无可救药得碎成了渣渣。
长这么大,这是他第一次尝到情事的滋味,只是造化弄人,还没来得及咂摸出一星半点的甜蜜,就被满腔凄苦的悲意,冲刷得片甲不留。
周祺煜的手在他身上四处作乱,雨点般的吻时缓时急。
南星不知该如何招架,只能被动承受,却破天荒地没了挣扎和反抗。
他终于奄奄一息地认了命——既然抗争不过,那就沦陷好了,反正……其实……自己早就已经陷进去了。
作者有话说:
哎呦,终于啊,太不容易了。。。

人一旦心如死灰,日月更替便没了意义。
南星甚至不知周祺煜是何时离开的,反正醒来时,空落落的房间只剩下他一人,孤零零躺在床上,自我厌弃。
前一天的经历就像疯了一样,越是想要忘记,就越要变本加厉地往回忆里钻。
他没脸去看自己身上姹紫嫣红的痕迹,比起肉体的疼痛,心痛更加难以忍受,如同刀绞,让他不由自主地全身颤栗。
接下来便是恶心,没完没了的恶心,混杂着屈辱与不甘,将人啃噬殆尽。
一定丑陋得很吧!
昨天那个鬼迷心窍,沦为欲望奴隶的自己,竟好死不死得被庆亲王从头到脚看了个一览无余——这要他日后如何没皮没脸地继续苟活于世!
南星就这样生无可恋,一动不动地不知躺了多久,直到周祺煜悄无声息地走进来,一掀衣摆,坐到了他的身边。
“一整天不吃饭,你想就这么饿死吗?”
南星的眼睫微微眨动,若是真能死得痛快,反倒是种解脱。
他无声无息地叹了口气,挣扎着坐起来,低垂着头,小心避开对方的视线,低声道:“昨天的事,都怪我,王爷别往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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