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纯爱耽美 > 全文免费阅读

献给仙君的be美学(寒菽)


所以,我不得不站出来,为昭太子正名。
希望天下人都能够看到这份文书,能够知晓昭太子澹台莲州的圣名,他如初雪般洁白干净,不容玷污,又像太阳一样,想要照耀到整个纷乱的国家。
等到庆王反应过来的时候,这篇文章甚至传到了庆国国都。
庆王动作也很快,叱责这篇文章属于妖言惑众,下令全国上下,要是谁被发现在类似茶馆、酒肆、书塾之类的公开场合宣扬这篇文章,可当场被处以斩刑,而有谁在私下与别人就此讨论,也可以举报,一旦举报成功,官府会立即上门抓人关押,重则斩首,轻则交钱赎罪。
起初还只是有确凿行为的人被抓捕定罪,接着,有人因为私仇而诬陷别人在家谈论此事,竟然也被举报成功了,再之后,便愈发不可收拾起来。
倘若你看谁不顺眼,就可以“赞美昭太子”为理由把仇家送进牢狱。
案子多到庆王派出他手底下所有的官吏都治理不过来,每天都有人被抓,监狱里住满了人,每天都在死人。
一时之间,整个庆国王都相蓝城的百姓皆噤若寒蝉,连哭都不敢哭,怨意一天比一天浓重。
越是这样,百姓们反而越是回忆起那篇文章中所写的东西,本来只是当个茶余饭后的谈资看看,如今,也不禁认真地浮想起来:假如是昭太子来治理他们的国家会怎样呢?他们是不是能比现在要过得更好?昭国与他们结下恩怨,会向他们开战吗?若是到了那一天,他们真的要为这位阴险毒辣、心胸狭隘的君王而战死吗?
庆王已经知道做得不对,他困惑,为什么这个本该起作用的方法却没有起到他预想的效果。明明他只是想要把谣言扼杀在摇篮里而已啊。
可是,现在,他骑虎难下,国君的命令是金口玉言,驷马难追。既然已经开了头,若是半道停止,只会更加惹人耻笑,让百姓不再畏惧他的威严。就算错了,也只能错到底,等那时,错也变成对了。
一位国君从掌权开始,怎么可能完全没有犯过错,只要整体来说功大于过就行了。
比起这个错误的政令,他更害怕百姓们敬畏昭太子胜于敬畏他。
一股不可名状的谵妄在日渐侵蚀他变得苍老的心灵,尤其是在得知爱子死后,庆王想:他还得撑到培养出第二个继承人,第二个太子。
这个继承人必须要比前一位太子更加优秀,可是,还来得及吗?能比得过昭太子吗?
如果无法胜过昭太子,那么,在他撒手人寰之后,庆国岂不是会轻而易举地被昭国攻灭,他数十年来的心血将会毁于一旦。
来到庆国的荆玉山当然见证了相蓝城所发生的一切,他深居简出,仿佛与这些纷纷扰扰全无干系。
民间甚至有人因为曾经说遇见过昭太子而被裁定为通敌叛国之罪。
而他作为庆国境内,与昭太子相处最紧密的人,竟然安然无事地被国君奉为座上宾,每日锦衣玉食,等待召见。
庆王每天都在让人盯着他的饮食起居,来确定他是否有异心,这份深深的疑虑用了足足一个月才打散。
他终于下令召见荆玉山。
荆玉山仍如十年前与他初遇时一般模样,褪去了少年时的青涩,看上去沉稳凝重,让人看不出喜怒深浅。
这个男人不怕他。庆王想。毕竟荆玉山还能成为癫狂的老幽王身边最信重的丞相,确实有过人的胆量,但是,他在昭太子面前也是这样的?
他会怕昭太子吗?
庆王想了多久,荆玉山就跪了多久。
荆玉山的跪姿非常标准,五体投地的大跪,跪下去以后纹丝不动,像是被塑成泥像,单从这里,并看不出他的不恭敬。
冷幽寂静的宫殿中,庆王的面容隐没在九旒冕冠之下,他问:“俪姬在昭国一切可还安好?她的兄长没了,想必她惶惶不可终日了吧。”
庆王没说平身,荆玉山就保持跪姿,伏地答话:“昭太子对公主颇为防范,在郄城时,使公主作女先生,教授当地女子纺织与识字,并不让公主接触到昭国政务。”
庆王:“连俪姬这样血统高贵的美人几番示好都无用吗?……你可有什么计策?”
他冷冷地睨视着阶下的荆玉山,这个看上去规矩到挑不出一丝错的男人却让他格外地焦躁。他知道荆玉山是只啖名利血肉的野狗,谁给他东西吃,他就帮谁,假如给不出东西吃了,又或是你受了伤,他就会第一时间转过头来第一个反噬你。
以前他有自信用好这柄双刃剑,现在却不太有信心了。
荆玉山:“昭太子有断袖之癖传闻并非空穴来风,据我所知,这些年来,他只与昆仑的男性仙人往来甚密。或许大王可以从此处入手?”
庆王撇了撇嘴角,焦躁地笑了一笑,心道:入手?怎么入手?他又不是没有尝试过给澹台莲州送娈童,文雅的,英武的,各种类型的美男子,他都尝试送过。澹台莲州自己就是个美人,更不贪恋美色,美人计毫无用处!
庆王不满地说:“你就只有这句废话吗?”
荆玉山却抬起头来,直视着庆王的方向:“我想,庆王是不是误会了?”
庆王知道从他这个角度看过来,其实是看不清自己的面容和神色的,可是他还是有种被荆玉山那双目光直刺到眸中的错觉,使得他慌不择物地抓了案上的什么东西就扔了过去:“大胆!竟敢直视本王!”
那个东西砸中了荆玉山的额头,把他砸得摔到一边,头破血流。
庆王挥挥手,侍者见状,上前就要把荆玉山拖拽下去,荆玉山却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着急地说:“大王,大王,鄙人是有良计要献给您!
“我想,您误会了,我是说,您可以试着把美人献给仙人!”
他飞快地说了起来:“昭国这种累代孱弱之国,就算有了一个中兴之君,国力又怎么可能在一朝一夕之间就积累起来,非凡人之力所能为也。”
庆王微微皱眉,再次抬手示意,这次,侍人松开了钳制住荆玉山的臂膀。
庆王来了点兴趣:“继续说。”
荆玉山没有去整理被弄乱的衣裳,站直了来,合手躬身道:“是人就有欲望,更何况是一国之君。国君的欲望往往更重于普通人。昭太子怎么可能没有呢?我想,他不娶妻纳妾,一是他更喜龙阳之好;二是仙人不允许。
“我想,贤明的大王如今也明白过来了,我们凡人诸国之间的生死战争,于那些云端上的仙人来说,不过是掌心间不值一提的游戏。昭太子正是攀上了仙人,才能扶摇直上。”
庆王呼吸一沉。
荆玉山道:“既然仙人会喜欢凡人的皮囊,昭国可以献上一个美貌冠天下的太子,庆国为什么不能?
“凡人是会老的,昭太子日渐年长,将至而立之年,容色已大不如前,近几年来,仙人鲜临。大王或可送上您最美的子女到昆仑山下一试。”
庆王不置可否,他的儿女可不及幽王那么多,每一个都是他精心培养的。
澹台莲州本来就有他们庆国王室的血脉,他可以自信地说,他的孩子也能挑出个把美丽绝艳的资质。
荆玉山见他心动,又说:“另外,还请大王召见近几个月从各国回来的商人一议,鄙人有一件事想要确认。”
庆王问:“不要再跟孤装神弄鬼、故弄玄虚了,有话直说便是!”
荆玉山这才说:“鄙人想要确认一下,昭国黎东先生所写的诰书传到各国都花了多少时间。”
此言一出,庆王感觉心脏忽地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给攥紧了,他道:“准了。”
罢了,他对荆玉山道:“爱卿,把孤不小心扔过去掉在你旁边的玉玺捡起来还给孤吧。”
荆玉山捡起了还沾着血的玉玺,步上高阶,用双手捧着玉玺,献给庆王。
庆王拿过了玉玺,笑说:“你看看,玉玺沾上了你的血,都被弄脏了。按说这可是大不敬之罪啊。呵呵。”
荆玉山马上跪下。
庆王觉得终于在他脸上看到了畏惧之色,满足了许多,才走下台阶,亲手把人扶起来,说:“事出有因,是孤急躁了。太子亡故,孤悲痛不已,是以近来才总是阴晴不定,万望爱卿谅解。”
荆玉山自陈:“大王何错之有,是小人言辞不够利落,才让大王不小心误会了。”
半日之后。
庆王召集了荆玉山所需要的人。
荆玉山逐一询问过去。
他先问在离昭国最近的幽国行商的人:“你最早在幽国听说这篇诰文是在何时?”
“八月二十四日。”
又问稍远一点的周国的商人:“你最早在周国听说这篇诰文是在何时?”
“八月二十四日。”
然后挨个国家问过去。
答案大同小异。
“八月二十四日。”
“八月二十五日。”
“八月二十三日。”
而在庆国也是:“八月二十四日。”
当听到这里,庆王感觉自己的心脏就像是一口老钟,被重重地敲击了一下,嗡声剧颤。
他们并不明白这个时间代表什么,唯有座上的庆王听得心惊胆战,心慌得无以复加,一时之间,甚至连呼吸都忘了。
这些商人都是他自己找过来的,对他忠心耿耿不敢违逆的一群人,绝非荆玉山提前安排的。
所以,这些信息都是真实可靠的。
商人们都被遣退下去。
荆玉山一锤定音道:“大王,黎东先生发布这篇诰书的日子正在八月二十四日!”
庆王:“……”
无论国家的远近,这篇诰书都是在同一时间传出来的,就在黎东发布的几乎同一天。
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就算百姓们的嘴巴传得再快,口口相传也需要时间。
那么,只有一个真相,那就是——昭国的线人遍布各国,他们早在黎东正式发文之前就已经获知了这篇文章。
可是,他们哪儿来的这么快的通信?
是怎么做到的?
是仙人在帮他们吗?
庆王的心中升起了难以遏制的愤怒与嫉妒。
还说他阴险!最阴险的应该是澹台莲州那个小子!
这五年多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不够建设好整个昭国,却足够黎东先生将他花钱教导与培养的歌者和诗人散尽天下,游走在每个国家的街头巷尾,如浸入了凡人世界的每一道血管末梢。
以前蛰伏不动的时候,没有人能发现这些平凡的人的存在。
但只需要一封悄悄地用口相传的指令,这些他养出的喉舌,就可以把昭国的声音传播到所有角落。
他呕心沥血、细心埋下的小小种子就像是在世上各处同时发芽一样,飞快地将昭国的文章传遍了天下,总能比别人更快一步地占据先机。
荆玉山在他仿佛嗡嗡作响的耳边述说起自己关于昭国在各国安插眼线的猜想,庆王没怎么听进去。
但是,也不需要听了,他不是傻子,能够自己推断出来。
庆王径自气了半晌,好不容易才匀稳了气息,方才问:“爱卿有何高见?”
太羞辱了,他还以为往各国安插间谍的是自己,没想到自己连所在的庆国王都没能完全地掌控住。
荆玉山毕恭毕敬地献策道:“内拔藏刺,外安间人。
“先把昭国的人给除掉,然后再往外安排人。
“虽然现在晚了一步,但总比坐以待毙要好。昭太子怎么做,您也怎么做,您可以现在就开始往各国的大街小巷中安插传递消息的人,这些人的花费并不用多,只需要在您需要发声时,能替您说话就行了。”
庆王沉思半天,觉得他说的是很有道理。
这么多事,一件一件来办吧。
荆玉山知道,庆王一定会采纳他献上的计策,因为庆王没有更好的选择。
庆王不做,就是慢性死亡,以后事事在舆论上被昭国压着打。
若是做了,那么,这个钱对于庆国来说就是一笔巨大的支出,可以打击庆国的国库不说。这么大的一张言网,岂是一朝一夕就能编织起来的。
昭太子众望所归,仍然用了五年,庆王用五年怎么可能会够?哪怕八年、十年,也未必能够有所效果。
那么,他起码为昭国又争取到了五年时间。
在此之前,庆国不会宣战。
这是足足五年的天下太平。

幽庆昭三国开战以后,就像是一瓢水被泼进了热油里一样燥乱起来。
修真界正被岑云谏搅得天翻地覆,哪还有人有空去管人间的事。有些与凡人来往较为紧密的小门派要么归降,要么覆灭,已经敲不响门。也有凡人误入了被屠尽的仙门,只剩下空空如也的一片废墟,令人愕然。
而凡间更是乱得一塌糊涂,战火四起,每天都有不计其数的人在死去。
也不知道这战火是从云端烧到了泥里,还是从泥里烧上了云端。
最乱的就是幽国,本来幽国的王子就有五十几人之多,在老幽王去世时,绝大多数都逃走了。有的隐姓埋名的,但也有一些想要拼一拼,毕竟,大家都是王子,想法也差不多——这个王位哥哥坐得,那弟弟也坐得。
幽国以一年不到换一个大王的速度在更迭着王权交替,最荒唐的那一年,甚至一年换了三个大王,在位最短的那个只坐了王座半天时间,就被人一剑捅了个透心凉,据说他当时如果躲开,说不定可以侥幸留下一命,但是他到死都舍不得挪开屁股。倒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庆国也鸡飞狗跳。
庆王要把儿女进献给仙人,不光要生得美,还得血脉高贵,所以,他的第一选择是把与王后所生的小儿子送出去。
庆国王后一共生了三个孩子:大儿子出征被俘处死,尸骨未寒;长女被送去了昭国,却没能当上王后,如今也不知道将来会如何,生死未卜;她只剩下这个才刚过了十岁生日的小儿子。
她没想到她的丈夫竟然要夺走她身边唯一余下的孩子,她还以为这孩子是个王子,不是公主,应该不会因为联姻而被送走。
她万万没想到仙人会是个荒唐的断袖癖,居然要她献上自己的亲生儿子。
再者,要是连这个孩子都送走了,在后宫之中,她要凭借什么来安身立命?以前她生一个立住一个,她还觉得自己是厚福之人,却没有料到,她的孩子会以别的方式被老天爷从她的身边夺走。
王后无论如何也不想答应,据理力争道:“小九才十岁,你把他送去他也不会讨好仙人。你说仙人喜欢男人,却未必喜欢孩童吧?你要送,不如把小四、小五送去,他们十四五岁,正是合适的年纪,生得也随他们的美人母亲,都是美貌的少年郎,一定比小九要好。”
庆国宫中的王子公主一起序齿,小四、小五是庆王几个儿女中排行老四与老五的两位王子,四王子今年十五岁,五王子十四岁。
确实在年纪上更适合。
王后之所以提议让四王子和五王子去,是因为,在大王子死了以后,排行其后的三王子生得丑陋蠢笨,母亲也不受宠,所以不值一提,但是四王子与五王子的生母却是一位极为受宠的妃子。
不如借刀杀人,把这两位王子给除掉,也是为她所生的九王子铺路。
王后道:“小四和小五的母亲也是公主,身份高贵,他们俩合适多了,不是吗?你若是还觉得不好,那我愿意把他们记到我的名下,让他们成为庆国王室的嫡子。”
不管是作为母亲,还是作为王后,她都绝对不能让自己的孩子去跳火坑。若是谁的孩子要去死,那还是让别人的孩子去死吧。
如此一来,庆国后宫中顿时炸开了锅。
四王子与五王子的生母是出生于郑国的郑姬,郑姬得知王后推自己的两个儿子顶锅,气得差点没有晕过去。她的心里真是大起大落,太子去世后,她也跟着掉了几滴眼泪,实则心底早就乐开了花,觉得自己的儿子说不定可以上位了。谁承想才那么几天,竟说要让她的儿子去给仙人作男宠?
郑姬马上去跟庆王哭,一改平日里的顺从。
郑姬不大敢跟王后直接对着干,又推荐让庆王选六王子或者八王子,理由充分:“娈童多以十二三岁还未发育为佳,哪有让十四五岁的男孩去的,四王子、五王子身长七尺半,早已长毛粗声,不复少年时的白嫩秀美,就算送到仙山,怕是也只会惹得仙人不喜。
“六王子今年十三,八王子十二,长得玉雪可爱,让他们去。”
她凭着宠爱,梨花带雨地抱着庆王的裤子哭。
她怎么可能逆来顺受?当她不知道王后打的什么算盘?要铲除掉她?没门!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