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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庄园系统去古代(米纸皮)


就是太小了!
什么时候郎君才能长大呢?

有人有钱做事还是很快的。
大棵大棵的楠木被运进来,闳翁带着家里的匠工们日夜开工,刨木头弹墨线,刷桐油,做温室的框架。
考虑到木材的承重和玻璃的重量,樊伉并没有把温室建得有多高,反正只是用来种菜的,矮一点也没关系。
打框架的时候,府中有闲的人也全被樊伉召了过来,将后花园清理了一遍,石头杂物全部挪走,把花园里的地重新翻了一遍,施上基肥,就等着玻璃了。
等玻璃的功夫,樊伉就开始育苗,大部分都是一些富含维生素或者胡萝卜素的蔬菜,比如菠菜、辣椒、韭菜、荠菜、莴苣、胡萝卜、洋葱、西红柿、南瓜、草莓、葡萄等等,生姜大蒜这类香辛辣也育了不少,育出的菜苗足够把他家那个后花园栽满。
庄园里的蔬菜种籽也很贵,一万庄园币才给一小包种籽。
为了买这些种籽,樊伉的小金库飞快地缩水,着实让樊伉肉痛不已。
不过想想等到大雪封山,外面连丁点绿色都见不着的时候,他还能有这么多绿油油的蔬菜吃又觉得这些庄园币花得很值。
作为大天|朝而来的吃货,樊伉觉得别的地方可以将就,唯独美食不可辜负。
都说衣食住行,连最基本的食都不能保证,那人生岂不是太悲惨了?
唯有无名见樊伉为了他建了一间用玻璃做墙面和屋顶种菜的屋子,内心简直一言难尽。
他想说太浪费,然而郎君对自己的心意又怎么能用浪费来形容呢?
想到这个,劝阻的话便不好说出口了。
而且这样被郎君一心一意对待的感觉也很好,心里暖暖的,热热的,很舒服。
这应该就是郎君所说的那种叫做幸福的感觉吧。
唯一让他苦恼的是他该拿什么来回报郎君。
那么大一间玻璃温室所需要的玻璃,简直就是一笔巨额的财富,换成粮食都足有上百万石了。
实在是太奢侈了。
无名开始思考他要怎么样才能在短时间内赚到这么多钱养郎君。
然而对于武力值爆表,却完全没有点亮赚钱技有的无名兄而言,这太难了。
要不还是去一趟齐国?齐国豪强多,多抢几家应该足够了……吧?
无名有些不确定。
对于小男朋友的纠结,樊伉浑然不觉。
在他心里玻璃真算不得什么贵重物品,要放在现代平板玻璃几十块一平米,物美价又廉,简直不能更方便。
趁着筹建温室的时候,樊伉特地抽空去拜访了一趟杜恬,在栎阳城外购买了一处临水靠山的荒地,当做学校校址。
杜恬虽然比樊伉年纪大一截,但两人有同收红薯之谊,而且樊伉在栎阳的作坊园也颇得杜恬的照顾,虽然樊伉曾经在栎阳大牢一游过,但两人的交情还是比较深厚的,所以樊伉这回购买校址用地非常顺利。
汉初的土地便宜,至少以樊伉赚钱的速度来说非常便宜,所以樊伉便拿一箱子的金换了一百公顷荒地。
杜恬的办事效率还是很高的,樊伉把买地的钱交付了以后,第三天杜恬便派人将地契奉上,一应手续全部交割清楚,不用他操半点心。
这也是特权带来的好处。
若他不是樊哙的儿子,吕雉的外甥,估计也事情肯定不会这么简单也不会这么顺利。
选好了校址,樊伉便紧锣密鼓地开始建校舍。
校舍樊伉参考了现代学校的布局,划分为几大区域。
教学楼、科技楼、图书馆、校场、学生宿舍、老师宿舍,食堂等。
考虑到这个年代的现实情况,学生肯定不会有多少,所以校舍建得并不大。基本上十多个院子就差不多了,剩下的大部分荒地樊伉打算当做实践用地,比如实验田、护理院之类的。
将布局图仔仔细细看了很多遍,确定没有什么遗漏,就算有遗漏以后也可以及时填补之后,樊伉便招来闳翁,让他根据布局图去建房子。
建房子比买地花费贵多了,樊伉根据现在的物价计算了一下,估计等校舍建起来,他这两年所赚的钱大半都要贴进去,到时候又要变成穷光蛋一个。
好在如今樊伉对钱财的态度并没有太执着,没了再赚就是。
在这个操蛋的封建制年代,赚再多钱也不是自己的,哪一天身在上位的那个人一个不高兴,家产就有可能随时被充公,还不如及时行乐,想花就花吧。
樊伉只能这么自我安慰,反正再怎么穷,养他自己和吕媭两口子再加上一个无名兄也是绰绰有余的。
从栎阳回来,朝中关于和亲的争议终于有了定论。
吕后拒绝了与匈奴和亲的提议,屯兵雁门,以抵御匈奴。
只是边关人口稀少,如何屯兵,派谁去屯兵,一时之间朝中还未有决断。
樊伉听后只是笑一笑,并没有再去多作过问。
他都已经把和亲的利弊说得那样明白,以吕雉的才能会做何选择不言而喻。
意料之中的事情,等到结果的时侯自然也就没有多么惊讶。
樊伉估计接下来的几个月朝中都会围绕屯兵这个事议论,没人有空理会他,他乐得轻松在家里种种菜,筹划学校的事。
等到汉中第一场雪降临的时候,樊伉心心念念的玻璃温室终于建成了。
玻璃温室建成的那日,全府上下全都跑了过来,挤在后花园门口往里瞅。
这些日子府中一直叮叮当当在建东西,他们只知道是郎君想要建个冬天可以种菜的温室,他们还以为就是起个烧炕的房子,完全没有想到居然会是这个样子。
楠木框架,四方加屋顶全都是透明的平板玻璃,远远地瞧上去,简直就跟仙宫一般。
当然若是仙宫里头不是一垄垄锄好的菜地就更好了。
站在人群最前头的吕媭先是一呆,继而脸色一变。
当初樊伉朝她要后花园种菜的时候,她完全没有想到樊伉想出来的冬天种菜的法子居然会如此的奢侈!
一块平板玻璃一千石粮,这么大一个玻璃房子得多少石粮?
吕媭数着上面的玻璃眼睛有点发晕!
藤条在哪里?
她要抽死这个小败家子!

樊伉见吕媭表情不对,扭头转身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唤无名兄来救命。
原本吕媭并不想动手的,结果看到樊伉的反应之后,忍不住手痒痒想要将这个想法付诸实现。
实在是太气人了!
于是樊府众人有幸见到了主母手持藤条怒气冲冲四处追杀小郎君的一幕。
樊伉当然不肯乖乖挨打,在院子里东窜西逃,最后终于在无名兄的掩护和下奴们有意无意的帮助下夺门而出。
片刻后,樊伉和无名两人出了北阙甲第,走在横门大街上。
樊伉整了整头发,口中抱怨道:“世界如此美妙,阿母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得要动手动脚呢?真是没素质!”
无名沉默不语。
如果他没有烧过玻璃,亲眼见到一堆砂子最后变成璀璨透亮的玻璃,看到樊伉用那么多平板玻璃只为了盖一间可以种菜的屋子,估计他的反应也跟吕媭一样。
“看来这长安城真是没办法呆了。”樊伉长吁短叹,开始怀念在舞阳的日子。
虽然苦点累点,但自由啊!他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谁也管不着他,多好。
无名双手交叉放在脑后,嘴里叼着一根草茎走在樊伉身后,漫不经心地听郎君抱怨。
这个时候的长安城还很萧条,未央宫还未建成,桂宫和北宫不见踪影,整个横门大街上空空荡荡的,唯一看着还有点人气的北阙甲第全是贵族宅邸,关键修得还挺土,真不好看,连个逛的地方都没有。
要逛街只能顺着横门大街一直往北,穿过将近半个长安城到东西市才能看得到铺子。
铺子上的东西种类不仅少,质量也不高,樊伉去过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有兴趣。
在横门大街上闲逛了一会,樊伉觉得没意思,而且天也有点冷,正准备打道回府时,正巧看到张良乘坐牛车回来。
张良看到樊伉还挺高兴的,朝他招了招手,道:“郎君如何在此处?可是来寻我的?”
樊伉抬头一看,顿时乐了。
前方可不就是张良的宅邸么?
他和无名兄转来转去,居然转到留侯府上了。
“见过留侯。”樊伉看着牛车上的行李,好奇地道,“留侯这是出了一趟远门?”
“出去寻访一位故人。”张良乐呵呵地道,“难得一回来就遇上小郎君和无名公子,来来来,两位且随我进府一叙。”
樊伉眼珠子一转,高兴地答应了。
张良手里捧着一只木盒子下了牛车,招呼樊伉二人往里走。
张良本是韩国人,出身贵族世家,所以在樊伉眼里张良和樊哙夏侯婴这等武将不同,是属于真正有文化的文臣一类。
建学校的事找樊哙他们是行不通的,所以樊伉才想趁着这个机会咨询一下张良的建议。就算讨不到什么好主意,张良府上藏书肯定不少,不知道张良愿不愿意借出一两本让他抄录出来当教材。
而且张良的本职虽然是个文臣,不曾亲上战场挥剑迎敌,但却极善谋略,是一位出色的军谋家。
樊伉去舞阳之前还曾许诺要给张良出书的,到现在也没有编出来。现在张良都要归隐了,樊伉觉得还是趁着现在张良人在长安的时候,把这笔帐还了,要不然以后张良离开长安城四处云游,随便往哪个山头一钻,就跟那个阳庆公一样,他上哪儿找人去?
他可是记得从他穿过来并且被吕媭误以为有癫疾的时候,樊哙便派人四处寻访公乘阳庆,找了几年了到现在还没找到!
这也还好是他,若是换了哪个得了急症等着公乘阳庆救命的人,估计坟头的草都有人高了,公乘阳庆还没找着。
进了留侯府,樊伉顿时眼睛一亮,觉得张良真不愧是真正的贵族世家传人,瞧这院子就跟别人不一样,处处都充满了书香门第的气息,跟他们临武侯府的耿直粗犷气质完全不一样。
及至进了张良平日接待亲近之人的书房,樊伉便被彻底震憾了。
好多的竹简啊!
哪像他阿母,以为家里摆两本《汉皇传》就了不起了。
看看人家留侯,这才是真正的汗牛充栋。
张良将手中的木盒小心翼翼地放置在书案上,然后招呼两人入座。
樊伉两膝并拢,跪坐在案前,因为不习惯这个坐姿忍不住呲了呲牙。
反观无名,在他身边规规矩矩地跪坐着,背部挺得笔直,两手撑于腿上,非常标准的贵族坐姿。
张良看着樊伉的小动作忍不住笑了,像个老者一样特别慈详。
“我忘了郎君习惯坐椅子。”张良说罢便命人撤了条案,另搬了桌椅板凳进来,几人方在椅上坐定。
樊伉看着书案上的石头,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石头?让留侯如此重视,莫非是什么稀世名石?”
“非也。”张良摩挲着石头,思绪仿佛陷入到久远的回忆当中,缓缓道,“吾本出身韩国。秦灭韩后,吾为谋复韩,广结刺客,意图行刺秦王,事败后吾隐姓埋名,隐于下邳。一日,吾在沂水的桥上散步游逛时,偶遇一老翁,授吾《太公兵法》,言吾习此书可兴邦立国,并与吾相约十三年后在济北谷城山下相见。”
张良目光往下,看着那块石头,眼神中透出一抹深重的缅怀之色:“吾此次离京远行,便是为了赴约,不曾想当吾到了相约之地,只看见这块黄石,此石与我乃是老师化身,自当建祠供奉。”
“……”樊伉心想,原来张良还有这么一段奇遇。
这个时候的高人收弟子都是如此随便的吗?
黄石化身什么的简直跟传说一样。
相比之下,他建学校培养学生的念头就太常规了。
“留侯才智谋略皆为不凡,就连陛下也盛赞留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如今汉室天下内忧外患,正是用人之际,留侯怎么反而起了归隐之心?”
张良道:“我本韩人,一生最大心愿乃灭秦复韩。及至遇见陛下,深为陛下胸襟折服,堪为天下明主,所以才改弦易辄,为陛下效劳。微末功绩,不足挂齿,得以封万户之侯,已为布衣之极,于我足矣。此后我只愿抛弃人间事,辟谷隐修,不问世事。”
说到这里,张良笑道:“郎君大才,前些时日朝会之上所言,震耳发聩,发人深省。大汉以后有郎君这等英才可无忧矣。”
樊伉被他笑得心里有些发虚,越发怀疑张良多半是听到那日他和刘邦在大夏殿之中的争吵,否则以他的才智怎么会不明白神仙之说虚诡飘渺不可信,修仙之说不过是他的托辞罢了。

第128章
虽然历史上张良确实是早早就隐退了的,但樊伉依然觉得对张良打算离俗避世的事自己要负有一部分责任。尤其是现在刘邦中了风,太子刘盈和吕雉开始登上政治舞台,不说是为了天下百姓,就算是为了刘盈,他觉得自己还是要努力争取一把,不求张良能改变主意,至少留在长安修仙,真出了什么难以决策的国家大事,刘盈和吕雉还能找个靠谱的人商量。
在这一点上樊伉还是非常有自知之明的。
让他根据前世的见识和经验搞点小发明创造,或者种出点什么高产的作物还行,但对于国家大事就完全不懂了。
时代不同,社会生产力和意识形态不同,人们的受教育程度还有思维方式甚至眼界见识都不一样,治国方针自然不同。
他不会自大得认为以了两千多年的知识积累就能像神一样,动动嘴唇就能将这么一个泱泱大国治理得国泰民安,那太不现实了。
樊伉看着张良身后满架子的书,道:“我能借几本留侯的藏书回去印刷吗?”
张良还道他终于想认真读书了,心下甚慰,点头道:“我府上的书简郎君想借多少都可以,若是有不懂的地方也可以来问我。”
“……”樊伉一听就知道张良误会他的意思了,忙道,“不光是我自己读。其实我打算在栎阳城建一个学校,还想挑几本印出来当成教科书。”
樊伉估摸着张良应该不懂教科书的意思,顿了一下,又解释说:“就是拿来当教学生的书本。”
张良微感诧异地看着樊伉,道:“郎君莫非也想象孔圣人那般开山建派么?”
“……”樊伉满头黑线,心想什么开山建派,说得好像他是个山大王似的。
“不不不,并不是。”樊伉谦虚地道,“我只是想把自己知道的东西,比如如何种地如何养蚕这些技艺教授给愿意去学习的人,若是有人愿意学习治国之道,我也希望他们能像留侯萧丞相这般知民间疾苦,肯为天下百姓先,做一个于国于民有大用的人,而非那种万事以利为先的蝇营狗苟之辈。”
说完还一脸忐忑地看着张良。
这个年代学问是贵族才能碰的东西,尤其是整个社会还没有一套完整成体系的学习理论知识,人们对于学问还处在自我摸索的阶段,很多学识基本都是靠着人们总结无数次的实践后得出的理论。
而掌握着这种知识的人基本都是一方大佬,门下弟子无数。
樊伉也搞不清哪些书是谁的理论,万一盗用了别人的,被人找上门来可就不好了。
任何时代的学派之争都是很惨烈的,更别提这个学术呈现百家争鸣的时代,一个不好,挑动一方战争都是有可能的。
樊伉因为不懂,所以格外注意。
张良听他这么一解释,顿时起了点兴趣,道:“郎君且说说这个学校。”
樊伉想了想,便将自己的设想大略说了一遍,道:“这也是我在舞阳呆了两年之后产生的想法。在舞阳的时候我见过许多人,有的人田地种得比旁人好,有的人植桑养蚕就是比一般人更容易上手;有的人擅放牧,而有的人天生便会分辨草药。也许于留侯眼中他们只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庶民贱民,然而在我眼里,这些人却正是支撑着整个大汉国生存与正常运转的基石。现在我大汉百废俱兴,正值用人之际,若是能把这些人的经验智慧集中起来,博采众长,授与他人,那我大汉每年能增产多少粮食?增加多少牲口?多产多少束丝?若是能够培养出大批医匠护理人员,我大汉军中又能少死多少军卒将士?”
其实相比起培养出一批治世人才,樊伉更倾向于培养出大批量的专业技术人才。
因为这些人才是推动生产力,推进社会进步的中坚力量。
张良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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