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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庄园系统去古代(米纸皮)


刘邦满脸铁青,气得浑身直抖,看着樊伉的眼神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
“……闭嘴!”
樊伉浑若未闻,有些话憋在心里很久了,今日就索性说个痛快!
“陛下仍要一意孤行,执意如此,日后必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乃至无数个韩王信。陛下英明神武,才略武勇皆备,自是不惧区区几名王侯的叛乱,可天下万民何其无辜!望陛下明鉴!”
“当”地一声,这下子刘邦没有摔杯子,他拔剑了。
剑锋直指樊伉,刘邦恶狠狠地道:“兴平侯,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樊伉挺直了背,目光直直地注视着盛怒之下的刘邦,脸上毫无惧意。
“纵然陛下要杀了臣,臣还是那句话,天下未平,匈奴未灭,异姓诸王不可杀,否则韩王信便是前例。”
“好好好——”刘邦一连说了几个好字,已然气极,握剑的手松了又紧,最后简直就是在咆哮,“来人,将兴平侯拖下去——”
两名卫士进来,正要将樊伉押走,不妨门外传来常侍尖细的声音。
“皇后驾到——”
得到消息匆匆赶来的吕雉踏进大夏殿,见到的就是樊伉被两名凶神恶煞般的卫士推搡着往外走的情形,心中大急,顾不得其他,曲膝跪伏于地。
“陛下息怒,舞阳县报,今年舞阳县中诸户,用兴平侯所教耕作方法,亩产皆超两石,民户试种红薯,更是亩产超十石。此乃天大的喜事,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第115章
汉朝此时的农业基本还处于刀耕火种的年代,因为曲辕犁的问世,牛驴总算也有了用武之力,可用牲畜拉犁,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大大提高了耕作效率,但这也只是解释了人们的双手,让人们可以耕作更多的田地,对于产量的提高并没有很大的作用。
即便是曾经最繁华最富裕的关中地区,亩产也不过一石,能超两石的寥寥可数。
而现在有人告诉他,整个县的农户所种田地亩产皆超两石。这是什么概念?
刘邦不想去进行那么复杂的计算,他只知道一县农户所得比往年多出一倍,能养活比往年多一倍的人口就够了。
大汉现在有多少未耕作的土地?若是每家农户皆能像舞阳县一般增产一倍,每年能多收多少粮食?多养活多少人口?国家能多收多少赋税?能多给军队供给多少粮草?
刘邦有点算不过来,但他知道若是能将舞阳县中农户种地的经验大力推广,及至全国,光是田地所得就会是一笔很大的财富。
如此大利之前,还有什么恩怨不能放下的?
刘邦性格也很光棍,比樊伉还能屈能伸,想明白之后,转眼再瞅樊伉,觉得这个惹人厌的小儿虽然可恶,但总算还是有点可取之处的,杀了有些可惜。
大不了就让他去教人种田吧!等到天下所有人都学会了他的种田本事,到时候不拘是杀还是剐,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刘邦哈哈一笑,将剑收了回来了,对着两名卫士道:“还不放开兴平侯?方才我不过是和兴平侯闹着玩的罢了!”
“是,陛下。”
两名卫士对刘邦出尔反尔的个性想是习惯,并未感到丝毫意外,两人对着樊伉道了声“得罪”,又退出大殿。
“……”樊伉心想谁信你是闹着玩的?
他敢拿他肩膀上的脑袋打赌,如果不是吕雉及时赶到,估计他真会被刘邦叫人拖出去杖毙。
封建社会没人权啊,皇帝想打就打,想杀就杀。
“兴平侯这回做得不错,该赏!”刘邦呵呵笑。
樊伉也跟着呵呵,心想我信了你的鬼哦。
都不想吐槽他了。
吕雉放下心来,无比贤惠地看着刘邦,道:“陛下圣明。兴平侯身为陛下的臣子,为陛下分忧解难乃是理所当然的事。陛下对他已经格外厚爱,年纪轻轻就已经封他为关内侯,已是不合规矩,若是再赏,那些为陛下出生入死的将士们陛下又该如何?”
刘邦的性格就是这样,喜怒形于色,心情随时在好与坏之间转变。
方才恨不得能杀了樊伉,现在见樊伉会种地,能给他增加收入,又觉得是个人才,应该重重赏赐才对。
经皇后这么一提,头脑瞬间冷静下来。
年纪轻轻已为关内侯,再赏岂不是要封他为彻侯?
他正愁王侯太多杀都杀不完,再封一个岂不是给自己添麻烦?
此时见吕雉出言阻拦,刘邦顿时觉得果然还是皇后识大体,知分寸,于是顺水推舟地夸奖了樊伉好几句,至于封赏的话便就此揭过,提也不提了。
“陛下谬赞了,兴平侯还小,陛下如此夸赞于他,恐他少年脾气不懂事,经不得夸,容易得意忘形,少不得又给陛下惹出麻烦。”吕雉一句话,轻描淡写地就将樊伉方才在殿中堪称大逆不道的言论行为当做不懂事孩子的胡言乱语。
刘邦心情正高兴,也不计较,只是看到地上的玻璃碎渣有些可惜,方才真不该置气将酒钟摔了的。那还是皇后送给他的,据说这个什么玻璃可是神仙们用来装饰墙面的,很是珍贵,现下他可没脸再朝皇后要了。
吕雉何等聪明的女人,只扫一眼刘邦的神情就明白了。
她也不揭穿,只道:“地上如何有碎玻璃?陛下当心别伤到了。”
说罢连忙唤宫人进来打扫。
刘邦素要脸面,自然不肯当着宫人和吕雉的面承认这玻璃酒钟是因为他被樊伉说得恼羞成怒所以摔碎的,只得捏着鼻子忍了,不自在地解释道:“方才手滑,一不小心竟把皇后送我的那只玻璃酒钟摔了。”
吕雉连忙道:“一只玻璃酒钟而已,万幸没有伤到陛下。我记得这样的酒钟兴平侯一共送了我一对,陛下一只我一只,回头我便让人取了我宫那只给陛下送来。”
刘邦心中想要,嘴上却拒绝道:“我怎能夺皇后所爱。”
吕雉笑道:“我这阵子正觉得头有些痛,侍医说我不宜饮酒,玻璃酒钟我留着也无用,不若给陛下送来,反而能物尽其用。”
刘邦面子里子都占全了,于是满意了:“如此,便依皇后所言。”
“那我这就去给陛下取酒钟去了。” 吕雉转身的时候,还把樊伉一起叫走了,“兴平侯跟我一块儿走罢,我还想多问问你在舞阳种地的事情呢!”
樊伉心想总算能走了,刚才可把他吓了一跳。听闻吕雉招呼连忙二话不说抬脚跟上。
两人都要跨出大夏殿了,刘邦想到了什么,突然出声道:“且慢?”
樊伉已经跨出殿门外的腿只得又收了回来。
吕雉回身道:“陛下有何吩咐?”
刘邦没有看她,眼神越过她直接落在樊伉身上。
“听说这玻璃制法是兴平侯于梦中从神仙世界里得到的?”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神仙的虎皮扯得大了,连刘邦都动心了!
樊伉心中暗悔不已,又无言可辩,只能硬着头皮道:“正是。”
刘邦听了敛眉沉思,过了好一会儿才道:“那神仙们可是如传说中那般能够长生不老?”
樊伉微愣,仔细斟酌了一下,方才道:“并不能。神仙们和我们一样,也会经历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此乃世间七苦,便是神仙们也不例外。”
“哦。”刘邦脸上明显露出一抹失望之色,叹道,“竟连神仙也不得长生吗?”
汉朝的百姓已经够苦了,为防刘邦跟秦始皇一样兴起修仙求长生的念头瞎折腾,樊伉想了想,还是诚恳地劝诫道:“陛下,世间万物唯天地才能永恒。”
所以就别想着什么长生不老了,好好地做你的皇帝吧,别想东想西瞎折腾了。
“行了,你下去吧。”刘邦挥了挥手,挥苍蝇一般把樊伉挥走了。
出了大夏殿,吕雉身形一软,似要跌倒。
樊伉连忙伸手去搀她,这才发现她的双手抖得厉害,手心一片冰冷。
“姨母——”
“我没事,扶我回宫,莫要声张。”吕雉朝他摆了摆手,咬着牙在女官和樊伉的搀扶下回到椒房殿。
屏退殿中宫女,只留樊伉一人时,吕雉再也控制不住表情,怒容满面压低了嗓音怒斥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和陛下顶撞!方才若不是将行机灵前来唤我,今日你这条小命只要就要断送在长乐宫了!”
樊伉心中也有些后怕,更感激吕雉的维护之情,“扑通”一声,第一次真心实意地朝人双膝跪下:“伉儿谢过姨母救命之恩。”
吕雉心中比他害怕更甚,樊伉竟然敢当着陛下的面说出那样大逆不道的言论,若是她来晚一步,又或是舞阳县的县报来得稍迟一会,纵然她贵为皇后,向刘邦恳求只怕也于事无补。
“我知你素日机敏,行事虽有些偏颇,但大事上却从未出过差错,我向来对你也很放心。不曾想竟如此狂妄无知!”吕雉余怒未消,看着樊伉的表情简直又气又恨,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我果然还是对你太放纵了,宠得你如此无法无天,连陛下都敢痛骂,简直不知死活!”
樊伉被骂得灰头土脸还不敢分辩,摸着鼻子灰溜溜地想,可不是不知死活么?
他都敢指着皇帝的鼻子骂他,还说出那等诛心之论,能捡回一条命真的是运气!
吕雉狠狠骂了他一顿,心情渐渐平静下来,拧眉开始想对策。
她与刘邦乃结发夫妻,深知刘邦此人性格反复无常,今日虽然看似没有问罪樊伉,但心中必有存有隔阂,若是哪一日想起此事,只怕不能善了。
这该如何是好?
吕雉愁眉深锁,焦躁难安。
樊伉跪在地上龇牙咧嘴。
没办法,没有跪习惯,膝盖痛啊!
吕雉现在正在气头上,没叫他起来他也不敢自己起。
不管如何,在方才那般危急的情况下吕雉依然冒着得罪刘邦的风险不顾一切进殿救他,这等救命之恩莫说跪拜,便是再过分的事情也值得。
再说吕雉此时骂他也正是想维护他,若是不相干的人,谁会管他的死活呢?
是非恩怨樊伉还是分得清的。
但是——
膝盖还是跪得好痛啊!
樊伉脸直抽抽,正在犹豫要不要提醒吕雉他还跪着的时候,就听殿外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刘盈略带惊惶的声音响起。
“母后,伉儿怎么样了?方才我去大夏殿没有见着他——”
刘盈急匆匆地跑进来,身上的衣裳都未曾换下,满头满脸都是汗水,想是从校场一路直接狂奔过来的。
见到刘盈,樊伉忍不住眼睛一亮。
太好了,救星来了!

第116章
樊伉连忙朝刘盈做了个“表兄救我”的嘴型,刘盈见状,似乎明白了什么,连忙道:“阿母,伉儿体弱,就算他做了什么事惹阿母不高兴,你责骂他几句就行了,别让他跪着了。跪坏了膝盖就不好了。”
吕雉这才反应过来樊伉还一直跪着,此时见他一副老实乖巧的模样,再想到他今日胆大包天的行为,总算深刻理解了人们口中所说的“人不可貌相”那句话的意思。
事已至此,责罚他也无用,还是想想看怎么挽回补救吧。
“起来吧。”吕雉
“谢姨母。”樊伉这才龇牙咧嘴地从地上爬起来。
“你啊,真要像你看起来这么乖巧就好了。”吕雉叹了口气,招呼二人落坐,道,“伉儿把今日在大夏殿里发生的事详细说与我听。”
刘盈挨着樊伉坐下,一脸好奇地看着樊伉。
朝会完毕之后,他看见侍奉吕雉的将行前来说吕雉召见樊伉,吕雉和樊伉素来关系亲厚,吕雉也很喜欢樊伉,料想无事便放心地去校场练武。
哪知练武练到一半,突然他宫中的常侍慌慌张张地跑来找他,说不知为何兴平侯触怒了陛下,陛下为此恼怒异常,要杀兴平侯,吓得他武也不练了,急急忙忙朝大夏殿赶去。结果到了大夏殿扑了个空,听到吕雉把樊伉带走后才放下心来。
他实在很好奇樊伉究竟做了什么竟惹得他父皇如此大怒。
樊伉便把方才在大夏殿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全部讲了。
刘盈听后双眼圆睁,惊讶得嘴都合不上,良久才认真地道:“伉儿你当真是这么说的?胆子可真大。”
这样堪称大逆不道的话连他都不敢当着他父皇的面说。
樊伉想了想,说:“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我身为陛下的臣子,理当对陛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你也不能这么说啊,这谁听了能受得了。”刘盈拍了拍他的肩膀,算是无言地安慰他。
“忠言逆耳,有些话总得有人说吧。”事到如今,樊伉也只能朝着直言不讳的忠诚谏臣的人设一条道走下去了。
刘盈听了,沉默了好久,小脑瓜子里也不知脑补了些什么,抬起头时已经换成了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伉儿你说的对!这个世上真话实话总不如假话那么好听。”
樊伉:“……”
这是哪儿跟哪儿的事啊?
吕雉瞥了两人一眼,她的关注点明显跟刘盈不一样,想得更深远些。
“伉儿当真认为异姓王不能杀?”在这个问题上吕雉本人其实是更偏向刘邦的。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现在陛下年事渐长,这两年身体每况愈下,而几位异姓王之中除了梁王之外,其他皆正值壮年,尤其是淮阴侯,将将不过而立之年,若是有朝一日陛下殡天,以梁王淮阴侯在军中的地位,纵是阿兄也无法压制得住他们。
所以她对于刘邦对异姓王动的那些手脚,一向都是十分支持的。
但今天听樊伉一席话,又觉得颇有几分道理,所以有些犹豫不绝。
樊伉听到吕雉这么问,便知道吕稚在这上面和刘邦是真的夫妻同心。事实上历史也证明了这一点。
淮阴侯韩信可就是被她与萧何密谋骗至长乐宫钟室处死的。
但淮阴侯韩信真的起过反心吗?
似乎好像并没有哎。
若是韩信当真想反,樊伉觉得以那位牛人的才干,刘邦万万不会是他的对手。
不然韩信自从被贬为淮阴侯之后,也不会一直老老实实地呆在长安,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在家里生闷气。
樊伉相信如果淮阴侯想造反,哪怕现在他封地被夺,贬为淮阴侯,困于长安,只要他想,未必不能成功。
不然又何必留在长安受刘邦的窝囊气。
纵然如此也不得安宁。
从刘邦和吕雉的态度中樊伉发现这两口子已经现在就已经对韩信动了杀心。
“姨母,我以为现在异姓王不当杀,至少此时不能杀。”樊伉分析道,“我以为现在诸位异姓王虽然拥兵自重,但其实并未生出反心,若是加以安抚引导,这些诸侯王国未必不能成为抵御匈奴的中坚力量。相反的若是以武力相逼,反而会让这些匈奴王投向匈奴,韩王信便是最好的例子。中原大地自前秦暴乱起,就一直饱受战争之苦,人口锐减,田地荒芜,民无盖藏,百姓贫苦。此等情况之下,我大汉的军队第一要务是防范匈奴。匈奴不灭,我大汉将士反而自相残杀,岂不是给了匈奴可趁之机?”
吕雉听后并未反驳,反而细细思索起来。
樊伉看了她一眼,觉得吕雉比刘邦好像更为冷静一点,没有那么情绪化。
这有点奇怪。
正常来讲不是女人更加情绪化一点么?为什么这两口子却是反着来的?
樊伉知道如果现在这个世上还有谁能改变刘邦的主意,估计就只有吕雉了,于是决定再加一把火。
“伉儿以为,我大汉的真正隐患在于裂土封王的制度本身,而并不在于异姓王侯。陛下平定诸王之后,立刻以刘姓宗亲代替,封国地方割据的局面并未打破,他日封国势大,一样会有今日之忧患。”
吕雉听到这里,抬起眼睛看着刘盈,问:“阿盈,你以为如何?”
刘盈皱着眉头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会,然后才道:“阿母,我以为伉儿说的很有道理。在对待诸侯王的问题上,伉儿所提之法反而更妥贴,就是——”
他瞄了瞄樊伉,有些欲言又止。
“就是有点阴损对吧?”樊伉一点儿也不介意,笑着道,“只要能够用和平的手段瓦解这些国中王国,少死几个人,就算阴损一点儿又算得了什么?”
难道真要靠武力平定天下,血流成河才好么?
刘盈心思被樊伉戳破,颇有点不好意思。
明明伉儿是为父皇出谋画策,怎么能说他阴损呢?
如今隐隐已有一点弟控影子的刘盈没有想太多,继续向吕雉说明自己的见解:“而且如今匈奴才是我大汉的共同敌人,外虏不平,我们汉人反而自相残杀,岂不是令亲者痛仇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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