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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庄园系统去古代(米纸皮)


后来樊伉才知道这个圆圆的常侍乃是皇后吕雉的近侍官首领将行。
“兴平侯,皇后召见。”
樊伉知道方才宣德殿上发生的事情肯定早有人报予吕雉知晓,此时吕雉召见他一点儿也不意外。
“告辞。”樊伉朝二人施了一礼,转身正要去椒房殿,又见一位常侍急匆匆地赶来,拦住了樊伉三人。
此人看衣着不过是区区一名常侍,然而在见到萧何张良樊伉时却并不行礼,张口就道:“陛下召见兴平侯——”
语气傲慢,十分无礼。
这也是个牛人啊!
面对汉朝三位英杰中的两位时居然都如此无礼!
樊伉忍不住抬眼打量他,发现这也是个熟人。
当初平安无意中炸毁铁匠铺时,挤开了刘盈被无名兄无意中救出来的那个叫籍儒的太监!后来还被吕雉打板子了的!
樊伉后来好几次进宫都未曾见到他,还以为这人被遣出宫,又或是更悲惨一点,在皇宫这个权利倾轧得最厉害的地方死了烂了发霉了。
原来他还活着啊!
生命力挺强的!
樊伉:“……”
今天可有意思,这两口子像是约好了似的同时召见他!
樊伉朝圆脸将行看了过去,将行连忙行礼道:“隶臣告退。”
籍孺瞧都未曾瞧将行一眼,神情倨傲:“兴平侯快点吧,难不成还要让陛下等你?”
樊伉朝萧何张良施了一礼,跟随籍儒朝大夏殿而去。
对于这个阉人的态度樊伉其实心里有点不爽。
并非他对于阉人有什么偏见,相反他挺同情这些人的。
将心比心,若不是情非得已,他相信这个世上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心甘情愿成为一个阉人,总归是有这样那样的苦衷,但若是这个阉人还总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小看别人就令人有些不愉快了。
方才萧何张良二人虽脸有不悦,却并未呵斥,想必这个籍孺在宫中还是有一定的地位的,可能特别受重用吧!
樊伉想到上次他犯了那样堪称原则性上的错误,依吕雉的性格居然都没有将他杖毙,就很有些耐人寻味了。
樊伉除了脾气性格好,还是个很会审时度势的人。
现下他已经得罪了朝中以刘敬为首的部分文臣,从刘邦宣布退朝时的表情还有此刻籍孺的态度他猜测自己极有可能同时也得罪了皇帝刘邦,腹背受敌的情况下一个阉人小小的无礼他也忍了。
一个连男人都称不上的阉人,又何必与他计较呢?
然而宣德殿到大夏殿的距离还有点远,樊伉觉得这段时间也不能白白浪费者,总得给自己多打探点消息吧。
比如说刘邦召见他是为哪样,心情如何,是想罚他还是想奖励他之类的。
当然,他觉得刘邦会奖励他的这个可能性无限趋近于零,然而吕雉樊哙吕泽都健在,刘邦杀他的可能性也不大,更大的可能应该是想责罚他吧!
奈何籍孺摆出一副冷艳高贵脸,无论樊伉说什么皆不回应,比将行更加难应付。
“兴平侯用不着如此着急,见着了陛下不就都知道了?”
刚好大夏殿到了,籍孺先进去通报,得到允可之后方才宣樊伉进殿。
殿内刘邦曲起一条腿而坐,面色黑如锅底,可见心情极度不爽。
和亲之议提出多时,刘邦思虑再三终于下定决心连长女都舍弃出去喂狼,哦不,嫁匈奴以解汉室之危。今日在殿上本来是刘邦宣布和亲的决定,说是商议不过就是走个过场。没想到却被樊伉这么一闹,和亲之议只能作罢。
不作罢怎么行?
提出和议的刘敬都被樊伉辩得哑口无言,恨不得一头撞死在金殿之上以证清白,就连刘邦自己都心生动摇,认为和亲不可取了。
自己深思熟虑数日,自觉乃是万无一失之策,然而今天有人告诉他,和亲简直就是大错特错,不管是提出和亲之人还是同意和亲都是祸国殃民的罪人,让刘邦有种脸皮被人剥下来踩个稀巴烂的感觉。
非常痛也非常耻辱!
他的心情会好才怪。
樊伉早有预感会得罪刘邦,所以内心十分平静。
“拜见陛下。”
刘邦本想多晾他一会,让他反省自己为人臣子的态度问题,然而想到了什么,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住了怒气,尽量语气平静地朝樊伉道:“免礼。”
樊伉便规矩地直起身,立在一旁。
刘邦冷笑一声,忍不住讽刺道:“怎么?这个时候倒是挺懂规矩了?方才在殿上不是挺威风的吗?就连素来巧言善辩的建信侯都被你驳斥得哑口无言!朕竟是小看了你!”
樊伉道:“臣只是实话实说,陛下召朝臣商议匈奴之事,建信侯主张和亲,臣认为不妥,若是不言则事陛下不忠,因此不敢隐瞒。”
刘邦道:“皇后常言你年幼聪慧,聪慧没看出来,喙长三尺倒是真的。”
樊伉低头道,“臣向来嘴拙,陛下谬赞了。”
刘邦被他气笑了:“若你还叫嘴拙,我看这天下再无巧舌之人。”
这叫他怎么接?
樊伉觉得这个时候说什么都不合适,所以一言不发在一旁当一只安静的菜鸡。
好在刘邦智商上线,明白自己叫樊伉来的目的,并未揪着这个问题不放。
他沉着脸孔,狠狠地瞪了樊伉一眼,道:“既然你认为和亲不妥,那我问你有何良策?”
“打!”樊伉斩钉截铁地道:“匈奴狼子野心,侵我边境,掳掠百姓,臣以为安抚和亲皆不可为,唯有彻底战败匈奴,从此草原无王庭,方能让我中原大地免受外胡铁蹄之苦。”
“自西周起,外胡便开始侵扰中原,周幽王烽火戏诸侯之后,犬戎人甚至攻陷镐京,迫使平王东迁。及至韩赵魏三家分晋,林胡、楼烦亦多次侵扰赵国。赵武灵王推行胡服骑射驱逐林胡、楼烦,设置云中诸县,赵将李牧亦曾大败匈奴,使得匈奴单于引兵远遁,十数年不敢犯境。”
“先秦时,秦将蒙恬甚至统兵三十万北击匈奴,收复河套屯兵上郡,却匈奴七百余里,从此胡人不敢南下牧马,何等威风?陛下顺应天命,灭暴秦兴汉室,还惧区区匈奴?”
刘邦沉默不语,良久才道:“你道朕不想击败匈奴?可你知道打仗不是靠嘴说说而已。打仗靠的是人是武器是粮草是成堆的钱。如今国民俱困,士卒疲乏,百姓尚且吃不饱穿不暖,又哪里来的粮草武器去与匈奴一战?只怕到时候匈奴未亡,我大汉先灭于胡人之手。”
“陛下所言甚是。”刘邦从一介草莽混到龙袍加身,才干还是有的,而且因为出身贫穷的原因,所以很是体恤百姓疾苦。这是几乎所有开国皇帝都具有的美好品质,对于这一点樊伉还是给予了高度肯定。
“然而先前殿中臣已提过,匈奴十分落后,更不会炼铁,连铁锅都不能造,武器装备更是不及我大汉,匈奴南下劫掠我朝边境,为的不就是粮草铁器么?所以匈奴虽勇猛,两军对擂却万万不是我大汉的对手。”
“陛下雄才伟略,此等简单的道理自然比臣想得更明白。陛下所忧者不过是大量屯兵边境,太过内轻外重缺乏对各种诸侯王的威慑,而如现在这般内重外轻又无从保证对边陲的镇抚,所以两难。”
樊伉这话说得非常客观,刘邦静静地听着,脸色渐渐舒缓开来。
他又何尝将匈奴放在眼里。
他所虑者不过是诸侯王势大,拥兵自重,几成国中之国,与朝堂成分庭抗礼之势。
若他出征匈奴,又恐各诸侯王蠢蠢欲动,不将诸王侯彻底平定下来,他心难安。
然而他把这心思藏得很好,天下大定之后他便大封王侯,连最亲近的萧何都没有察觉,今日竟叫一个少年郎说破,刘邦心中竟隐隐生出知己之感。
这个时候刘邦下意识地遗忘了樊伉也是他亟欲打压的诸王侯中的一员。
刘邦眼神复杂地看着面前这个十几岁的少年,缓缓开口道:“你既知晓朕心中所忧,当知和亲之策势在必行。二十年!只要和亲能换得我大汉二十年太平,予民休养生息,平定诸王侯,再无内患,区区匈奴又何足挂齿。”
其实汉朝的九路异姓诸侯王除了韩王信,其他几人最开始并未生出反心,若非刘邦后来打压诸侯王的手段太过强烈,他们也不会为了自救最后不得不举起反叛大旗。
相反的刘邦后来铲除异姓诸侯王,改封自己的儿子,那些刘姓诸侯王才是一个个真正的叛乱者。
想到这里,樊伉不免为韩信彭越英布他们抱屈。
既没有生出反心,且这些异姓王个个颇具雄才勇武非常,若能正确加以安抚,未必不能成为镇守边境抵御匈奴的强大力量。
明明有更好的处理方法,为何要吃力不讨好地非要逼反他们,将他们推到敌人的一方呢?
樊伉踌躇再三,为了大汉朝那些无辜又勤劳的百姓,最后咬一咬牙,决定让自己主动背一回骂名和黑锅。
“陛下,臣有一计,兴许可为陛下排忧解难。”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开怼刘邦了。

做为皇帝,刘邦的爱好其实不算多,睡美人算一个,饮酒也算一个。
他高兴的时候喜欢饮酒,心情烦扰的时候也喜欢借酒浇愁,所以大夏殿中也摆放了酒具。
那酒器樊伉看了一眼,居然还是他从舞阳带过来的玻璃酒杯,不由十分无语。
他正举杯啜饮,听到樊伉主动要求献计,执钟的手一顿,扭头看了他一眼,道:“你能有什么办法?”
樊伉有什么办法?
他就一个小农夫,于政事还能有什么独特的见解不成?少不得借鉴后世学到的经验。
他觉得推恩令就很好。
而且就算他不提,几十年后会有一个叫主父偃的人也会向汉武帝提出这个缺德的主意。他想如果他把这个策略稍微提前个几十年应该也没有什么问题吧?
就是对主父偃很不好意思得很,抢了他的功劳,然而也替他背了骂名,如此也算两厢相抵了,彼此都不吃亏。
应该大概……吧?
樊伉也不确定。
“臣以为如今各诸侯国兵强马壮,以王室之力虽不为惧,亦不可以武力相逼,惟有用怀柔手段安抚之,令其内部自我消耗弱化,方为正道。陛下则正好趁此时机令万民休养生息,以壮国力。”
方才樊伉语气肯定,刘邦还当他真有良策,没想到最后居然给了他这么一个法子,不由内心充满了失望。
彭越英布韩信之流皆勇武善战,且正当壮年,军中素有威信,若不能铲除,他在世尚可,哪一日他不在了,这满朝文武又有何人能压制得住他们?!
刘邦失望,然而今日好歹找着了一个疑似知己的人,因此今日对樊伉格外耐心宽容一些。
“军国大事岂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英布彭越等人已裂土封王,万人之上一人之下,不能翦除反要怀柔安抚,不若朕直接双手将这皇位奉上!”
樊伉:“……”
说了半天他和刘邦根本就不在一个频道上嘛!跟他说话怎么这么困难呢?
樊伉想了想,又说:“昔日左公曾有言,有国有家者,不患寡而患不均。赵王先且不说,与陛下有翁婿之情,自然绝无二心。梁王淮南王皆非壮年,尤其是梁王,年岁颇长,子孙惟世子可袭爵,余子无尺寸之地封,众虽不言,内心定有怨气。陛下何不下令推恩分子弟,王侯诸子嗣无论嫡庶,皆可以分封次一等爵,由陛下定制封号,依次分享封国内土地。此举措定然人人欢喜,拥戴陛下。如此封国变侯国,侯国变封邑,不削自弱。长此以往,封国再不复存在,陛下可无忧矣!”
樊伉说完,整个大夏殿陷入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刘邦手一抖,钟中的酒水都差点洒出。
他诧异地抬起眼睛看了樊伉一眼,似是不曾料到樊伉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平心而论,这确实是是个能兵不血刃能就瓦解诸侯王国的好计策。
这样既不至于激怒王侯,又得获得人心,还能令封国由内至外分崩离析,简直狡猾之极!
刘邦以为这样圆滑得甚至有点阴损的法子若是由陈平那等圆滑世故之辈提出来倒也情有可原,毕竟这老匹夫本来就擅这等阴损之策。
然而樊伉一个不足十五岁的少年郎居然也有如此之深的心思,着实让他吃惊不已,心生忌惮。
然而不管内心如何惊涛骇浪一般难以平静,刘邦面上依然不显,他垂下眼眸,掩住了所有心思。
“你所言虽有几分道理,却流于小智。”刘邦缓缓道,“朕观暴秦废周礼,推行郡县体制,因此嬴氏一族全无实力,大权旁落,导致天下大乱。若是暴秦能够效法周礼,广封同姓,以掌天下大权,必不会有日后的祸患。”
樊伉:“……”
他猜到了开头,却没有料到结局。
原来刘邦并不是真的如他所想的反对分封制。相反的,他本人对于影响中央集权的分封制分明是持赞同态度的!
他一心想灭的也并不是封国,而是那些他不得已之下亲封的各路异姓诸侯王!
身为皇帝,刘邦竟然天真地以为平定异姓王侯,而后以刘姓子弟代子,便能天下太平!
简直一厢情愿得可笑!
就他所知,那些后来他所封的刘姓子弟就没有一个老老实实如他所愿,成为皇帝的臂膀,反而养肥之后个个都对长安城中那个最至高无上的位置虎视眈眈。
七王之战死伤无数,何其惨烈!堪以为鉴。
果然还是太年轻啊!
知道自己对牛弹琴了一上午,樊伉的内心是崩溃的!
刘邦并未意识到自己在新交的这个“知己”不过是头听不懂人话的“牛”,反而觉得樊伉到底太年轻,想问题太过简单了些。
刘邦重重将酒盏放下,“朕欲效法周礼,广封同姓于东地,与汉中形成屏藩之势,共同镇抚天下,以保我大汉长治久安。”
总而言之一句话,就是现在的几个异姓诸侯王是一个都不能留!
韩信英布彭越几人非死不可!
樊伉有些傻眼。
套用一句他以前生活的世界非常流行的一句话就是,三观都不同,这如何谈得拢?
若是樊伉咸鱼一点,看穿了刘邦一心想灭异姓封国的决心,这个时候他就该见好即收,非常有眼色地告罪两句,然后转身就走。
但樊伉觉得真的不值啊!
现在韩信未死,英布彭越也未“被谋反”,若是能够因势利导,这几位猛人该是多好的对抗匈奴的将才啊!
“陛下——”
樊伉待要再说什么,刘邦却已不耐烦再听。
身为帝王肯给一个臣子如此耐心,刘邦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大度了。
“朕意已决,汝不必再言!和亲之事势在必行,明日我就令人宣鲁元回京,你下去罢!”
本来樊伉都已经打算告退了的,冷不防刘邦还要坚持和亲,合着先前他在朝堂之上拼着得罪一半文臣的风险说的话完全是白说了?
樊伉的狗脾气也上来了,梗着脖子道:“难道陛下当真以为诛尽异姓王,以刘室宗亲取而代之,就真的能天下太平了?岂知换汤不换药,假以时日,其祸乱更甚!”
这一句祸乱更甚可谓诛心之极。
刘室宗亲为王,其祸乱更甚,不就是暗指以后刘邦的儿子孙子也会举兵反叛么?
刘邦脸上虚假的笑容都不复见,面无表情地看着樊伉,眼神里透着一股冷意。
“兴平侯,你可知道方才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樊伉心里其实也有点后悔的,然而说都说了,又不可能把话再吞回去,就算想反悔也不可能。反正都已经将刘邦得罪了,樊伉倒也想得开,索性光棍到底。
“同姓诸侯与异姓诸侯权属一样,陛下担心异姓诸侯起兵反汉,又岂知同姓诸侯没有存此心思?同为陛下子嗣,这皇位为何你坐得我就坐不得?”
“大胆!”刘邦眼中怒火盛极,“啪”地一声,手中酒杯掷地应声而碎,怒道:“莫以为有皇后撑腰,朕就不敢杀你!”
樊伉听到这话,反而不怕了。
刘邦这厮最是狡猾,杀人向来是阴着杀的,向来让别人背骂名。这样明目张胆地指着他的鼻子大骂,反而证明他不敢杀自己。
既然现在不能马上就杀了他,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樊伉于是再度开口,偌大的大夏殿只听到处于变声期少年的嗓音在回荡。
“纵观历史,华夏还从未有过夷狄之祸!惟我大汉却屡遭匈奴劫掠却是为何?冒顿何以能越过句注,侵扰太原?还不是因为韩王信叛汉转投匈奴!身为汉人,韩王信宁可被万民唾弃也要背弃大汉固然罪不可赦,然陛下就没有错么?若是陛下不曾故计重施,用对付长沙王的那一套对付韩王信,夺他故封,将之徙往太原,又如何会激怒韩王信,令他生出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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