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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庄园系统去古代(米纸皮)


看着乘光的身影走远,樊伉这才松了口气,黑着脸对季布拱手道:“家中下仆无状,不知阁下身份,怠慢阁下,还望阁下莫要计较。”
季布摇了摇头,自嘲地道:“季某如今一介罪奴,与他又有甚区别。”
樊伉知他一生大起大落,从名震天下的豪雄沦为阶下囚,心情必然复杂,若是换了个胸襟不够宽广的,只怕早已自我了断,必不肯受这欺辱,便劝道:“阁下何出此言?陛下早已下旨大赦天下,又有藤公美言,早已赦免了阁下的罪名,以阁下的才能,不日必会受陛下召见,锦绣前程指日可待,岂可如此自轻。”
季布心中默然,良久苦笑道:“吾少时任气仗,在乡里素有侠客之名,后来投奔西楚王麾下,常与汉兵争战,屡次将汉皇逼至绝境,个中恩怨不可细说,如今能逃得性命已是侥幸,其他不作妄想。”
樊伉只道季布是西楚王项羽的大将,因为立场的关系必然与刘邦不和,没有想到他和刘邦之间还有此等恩怨,不觉十分诧异。
能数次将刘邦逼到走投无路的境地,可见这也是个狠人啊!
“陛下胸襟广阔,既能下令赦免阁下,必然是已将过往恩怨放下。如今天下初定,正是陛下用人之际,阁下毋须多想,安心等待陛下召见吧。”樊伉安慰他道。
季布叹道:“希望如此罢!”
樊伉捏了捏冻得有些麻木的鼻尖,站在院子里,任雪花飘落肩头,冻得瑟瑟发抖。
都说环境造就人,这话一点儿也没错。
他裹着里三层外三层的衣服,外头还罩了件皮裘,一到冬天依旧被冻得跟只鹌鹑一样。
瞅一眼对面的季布,一身葛衣,连件皮裘也不曾披,袖子挽到手肘处还未曾解下来,却丝毫不觉寒冷,不由十分羡慕。
“啊啾!”
樊伉打了个好大的喷嚏,吸了吸鼻子,道:“外头天气太冷,咱们进屋再说吧。”
季布点了点头,沉默地跟着他走。
樊伉折转返身,推开门,无名听到响动,头也不抬,语气不悦:“不是叫你没画完别进来么?”
樊伉一脸无辜地看着他:“我碰到季将军了。”
无名这才扭过头,目光掠过他,落在他身后的季布身上,皱起眉头,道:“算了,进来吧,也快画完了。”
“这么快?”樊伉两眼一扫,果然看到桌上放了好些已经画好的画儿。
他拿起上头的一张一看,顿时囧了。

第59章
因为他手上的是一张非常有毕加索风格的抽象画, 一堆鬼画符的线条当中,依稀分辨得出来,是个大头, 长着锯齿和双翼,有着细长尾巴的生物。
无名看到他的表情,连忙一把将他手上的画纸夺了过来, 强自镇定地道:“不是这个,许久未曾画了, 手有些生。”
“哦哦哦。”樊伉满脸恍然大悟的表情,“练笔找手感的, 我懂。”
无名点头:“没错,就是练笔找那个手感的。”
四下一扫,火盆里还有不少未燃尽的残页,可见无名找手感也找得很是辛苦。
樊伉这下子学乖了, 也不乱翻了, 决定无名给他拿哪张就是哪张。
无名见他半天不作声也不动手, 说:“桌上那些都是, 你自己拿吧。”
樊伉翻了几张,这些就正常多了,画的都是各式各样的动物, 有老虎、熊、鹿、还有牛、羊、猪、甚至连狗也有。
虽然也很抽象,但是至少各种动物的□□抓得很好,一眼就能看得出来,尤其是狗的那张, 看得出来完全是以大黑为模特,很有些细犬的气质。
“没错,挺好的。”樊伉看了满意地点头。
没想到无名兄不仅武艺高强,画画的水平也不低嘛。
“那这些我都收着了。”樊伉将那些动物画全都用盒子装了起来,连同无名手上那张奇怪的像小说游戏中翼蛇的怪物也强行没收了。
鬼知道那个跨界商城开通的兽人世界崇拜的动物图腾究竟是哪种动物,都不是一个时空的产物,万一人家正好就萌这种带翅膀脑袋像老虎身子又像蛇的小怪兽呢?
无名一直在细密地关注樊伉的表情,发现樊伉似乎对他的画挺满意的样子,不由得松了口气。
“郎君要这些画做什么?”无名忍不住问。
“想试个东西。”樊伉没有正确回答,只含糊地回答了一句。
无名也不计较,事实上他最介意的就是樊伉对他画技不满意,既然樊伉没有露出这方面的意思,而且看他的表情和反应似乎还挺满意的,心情也跟着高兴起来。
将这些动物画收了起来,樊伉打算等没人的时候看看能不能卖。
无名的目光这才扫了季布一眼,很快又收了回来,落在樊伉身上,皱眉:“脸怎么了?”
“刚才不小心被雪砸到了,怎么?脸没擦干净吗?”樊伉说着,还拿袖子擦了擦脸。
“以后当心点。”无名脸抽了抽。
出门这么片刻的功夫,也能被雪砸脸,也是没谁了。
樊伉摸了摸脸,不以为意地道:“好的,以后会多注意。”
被雪砸脸而已,多大的事儿啊。
无名下巴朝门口扬了扬,问:“你怎么把他带过来了?”
语气非常嫌弃。
樊伉挠了挠头,非常诚实地说道:“刚好碰上了,就带过来了。”
“算了。”无名对他已经彻底无语了。
三人炕上坐着,无名两手抱胸,微闭着眼睛假装闭目养神,明显不想搭理季布。
樊伉暗中悄悄拽了他的袖子好几下,无名也只稍微睁开眼睛,撇他一眼,给他一个“别闹”的眼神,又重新闭上眼,显然打定主意不想过问季布的事情。
樊伉无法,只得自己招待季布。
天寒地冻的,要人招待人自然是用美酒了。
樊伉烫了壶酒在热水里,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季布闲聊着。
“阁下的伤势如今如何了?原本该早些探望阁下的,奈何这些日子事情繁多,不得空闲,一直拖了下来。”
季布朝他拱了拱手,道:“多谢郎君好意,如若不是郎君,季某只怕早就死了。”
那么重的伤,当时他自己都以为自己活不了,毕竟当时他是做奴隶打扮,谁又会真正把一个奴隶的生死放在心上呢?
“哪里,该是我们要多谢阁下。”樊伉这句道谢说得真心实意。
当时情况那么危急,如果季布没有把刘盈拎出来,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刘邦处心积虑要废太子打压吕氏集团,刘盈要是死了,无论是对吕后还是对他们樊家,及至吕氏一族都是灭顶的灾难。
说起来季布才该是他们的恩人。
想到这里,樊伉便放心了。
季布救了刘盈,就算刘邦不喜,以吕雉的脾性和政治眼光,也不会放着这么好的拉拢季布的机会,迟早会过问此事,他就不要瞎操心了。
用新蒸的烧酒款待了季布一番,果然惹得喜好饮酒的季布欢喜,两杯酒下肚,原本愁苦的面容都舒展不少。
不过,初次饮用烧酒的后遗症季布也没能避免,在喝了一壶酒之后,他也华丽丽地倒了。
樊伉唤人来扶季布回屋歇着,安顿妥当之后,无名去练武,樊伉一个人留在屋子里,迫不及待地将那些动物画纸在商城寄售上去。
系统给白纸的价格是十张一个庄园币,换在无名画了动物抽象画之后的纸张,售价变成了零。
怎么会是零呢?
樊伉不死心,索性把无名画的所有画一起打包,系统给出的售价依然是零。
也就是说本来有价值的纸,经过无名兄画画之后,价值在系统眼里变为了零。
樊伉忍笑不已,心想还好无名兄不知道这件事,要不然非得气死不可。
不过他本来就没打算卖给系统,他将一张空白的纸连同三十张动物画分单张,一张五个庄园币,寄售在跨界商城。
既然是崇拜动物图腾的兽人世界,不知道这种带动物的画他们喜不喜欢。
刚寄售完毕,正准备退出系统的时候,樊伉惊讶地发现,系统居然提示他有两笔进帐。
他点开一看,发现两张分别画着狼和兔子的画居然刚挂上去就卖掉了。
十个庄园币,扣掉手续费,到手九点七个庄园币。
樊伉顿时欣喜若狂,居然真的能卖掉!
让他欣喜的当然不仅仅是那九点七个庄园币的进帐,而是说明他之前的猜想是正确的。
既然动物画能卖,就说明以动物为模本的衍生品都可以卖。
他似乎找到了一条迅速赚取庄园币的康庄大道。

第60章 烧酒清创法
栎阳内史杜恬奉了萧何之命, 一直在暗搓搓地关注着樊伉蒸酒的进展,无名回来的当天晚上便得知樊伉已经蒸出了一种非常浓烈的酒。
于是第二日樊伉正在琢磨着叫工匠开窑烧几窑动物陶瓷制品还是索性烧玻璃做成玻璃制品时,便迎来了萧何的拜访。
张良身为刘邦的智囊随军, 所以这次不在,与之同行的是杜恬。
“萧丞相,杜内史, 许久不见,请。”樊伉摸了摸鼻子, 本来他还想今天休息的,结果依然不得消停。
萧何和杜恬谦让了一番之后方才入座。
萧何是樊家的常客了, 态度比较坦然,倒是杜恬还有些拘瑾,然而坐上炕,吃了一碗樊家最有名的臊子面之后, 态度便也渐渐放得开了。
饭饱酒足, 萧何给杜恬使了个眼色, 杜恬仔细斟酌了一下, 方才开口道:“听闻兴平侯新酿了一种蒸酒,非常醇香,极易醉人?”
说到这个, 杜恬心中其实还有是很有几分担忧的。
樊伉当初说酿酒的时候,只是说要配置一种新型的可以减少将士们感染创口热机率的药水,所以他还动员同僚们一起,节衣缩食, 给樊伉送了几车粮食过来。
结果樊伉忙了这许久,却酿出了酒!
在陛下亲征,满朝文武都在担心匈奴战事,忧心粮草秣料武器军备的时候,被所有人寄予了厚望的兴平侯,居然去酿酒了!
当然,他并不是说酒不好,闲暇时候他也会温上一壶小酒,浅酌几杯。
兴平侯酿酒很正常,就是这个时机不太对啊。
别人都在想方设法苦哈哈地为将士们筹措粮草,你却为了口腹之欲,在家里拿着大堆的粮食酿酒,说出去都要被人鄙视的。
樊伉是个有大才的人,杜恬不想因为这事让樊伉与陛下之间生出嫌隙。
若是樊伉知道杜恬的心思,肯定会说一句他实在想太多。
顶着吕氏外戚的身份,光是这一点就足够让刘邦对他心生忌惮。
左右怎么做都是不讨好的,如果不是有一个坑爹的系统在,他宁可在家里夹着尾巴做人,小心低调地熬死刘邦,吕后上位,他还能过上几年混吃等死的纨绔日子。
奈何系统实在太坑爹!
好在他现在多少掌握了一些系统的规律,有了应对之策,总算觉得人生有了盼头,软萌又善良的刘盈也算是给了他一个意外的惊喜。
若是能够在熬死刘邦之前,将刘盈培养成一个贤明的帝王,那人生就再圆满不过了。
这才是低调的正确打开方式。
无名斟酒的动作一顿,抬起眉眼冷冷地打量了这个多话的栎阳内史一眼,复又低下头去,从水盆里将温着的酒捞了出来。
昨日烧酒劲头太猛,连无名都免不了醉倒,所以现在府里喝的酒又换成了以前常喝的低度数的米酒,千杯不醉的那种。
樊伉对这种带着酸味的酒没什么兴趣,捧着碗喝白开水,看着杜恬的表情似笑非笑。
“内史消息倒是灵通,昨晚我才蒸出烧酒,今天内史就找上门了。”
杜恬面色微红,有些尴尬。
即使贵为兴平侯,樊伉说到底也只是个十岁出头的孩子,他们如此大张旗鼓明目张胆地监视樊伉,说出去也不太好听。
樊伉对他尴尬的神色视而不见,扬声叫人送了一壶锅头酒进来。
乘光捧着酒壶进来,萧何和杜恬的鼻子就动了动,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实在是太香了。
若是小郎君蒸出来的酒都跟这般香似的,花点粮食也算值了。
两人不约而同地想道。
樊伉瞅了两人一眼,说:“这酒可不是拿来喝的,用这酒清洗伤口,可以减少外伤感染创口热的机率。”
“当真?”萧何立刻把什么口腹之欲抛在脑后,一脸严肃表情地问道。
樊伉点头:“当真。”
萧何盯着他看了许久,确认樊伉脸上的表情除了认真,再找不着半点开玩笑的意思,方才相信樊伉所说的是真的。
“不知能减少几成呢?”杜恬也忍不住插嘴道。
自先秦乱政起,中原大地便一直处于战火纷争之中,死伤不计其数,现如今匈奴又屡屡发兵南下,可以预见地将来与匈奴的争战必不可免,若是烧酒真能有这样的效果,哪怕数十个人当中能救得一个,便值得大力推广。
樊伉认真地想了想,考虑到当下落后的医疗条件,说了一个非常保守的数字。
“伤口若能用烧酒及时清洗,后期护理得当,多了不敢说,将士们能多十之一二生还的机率还是有的。”
十之一二?!
萧何一口酒没来得及咽下去,直接喷了出来,杜恬的表情也不比他好多少,手中的酒碗都差点摔了。
“兴平侯此话当真?”萧何一脸的不敢置信。
一再被人怀疑,樊伉也摆出不悦的神情,道:“萧丞相与我也打过几次交道,当知我虽年少,却也不是那种信口雌黄的人,若是不信,这事便只当我未曾说起过吧。”
这话倒是真的。
萧何回想起与樊伉来往的经过,发现樊伉确实不是那等轻狂之人,他说的种种听来不可思议之事,基本都做到了。
想到这里,萧何顿时激动了,复问道:“不知这烧酒清洗伤口可有什么特殊技法?”
要不然怎么以前没人发现呢?
“自然是有讲究的。”樊伉话说一半,便不再往下继续,只拿一双乌黑的眼睛笑吟吟地看着萧何不说话。
萧何也是个人精,一见樊伉的表情,就知樊伉必有所求,慨然道:“兴平侯想要什么?”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爽快。
樊伉也不忸怩,坦承道:“现在的作坊园规模有点小,我打算扩大作坊园的面积,但是我又不想把作坊园搬到别的地方去,不知丞相可有什么办法?”
樊伉的作坊园在栎阳城外,属于杜恬的职责范围,萧何看了杜恬一眼,杜恬会意,笑眯眯地对樊伉道:“栎阳城外但凡无主之地,兴平侯皆可买下,十金一亩,看兴平侯哪日有空,差人跟我去量地就成。”
樊伉默默地计算了一下自己的财产,发现这个价格居然能买不少,于是欣然点头应允:“等哪日空闲时我再派人随内史去量地。”
价格谈拢了,接下来就是谈交易的时候。
樊伉从怀中摸出一份由他口述,无名代笔的烧酒清创法递给萧何,道:“以后将士们受了伤,照着这个步骤清洗伤口,可减少感染创热的机率。事实上盐水也能清洗伤口,不过市面上的食盐不成,需得进一步提炼过后的盐才行。”
萧何捏着那张薄薄的纸张,皱起了眉头。
原因无他,实在是樊伉交于他的那份烧酒清创法太讲究也太麻烦了。
在外行军打仗,局势千变万化,有的时候连给伤员处得伤口的时间都没有,哪里有功夫照着樊伉这样精细地照料,再说军中侍医也不够啊!
樊伉瞅了他一眼,似是看出他的顾虑,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侍医不够,其实闲暇时间可以有意识地培养一些专门护理伤兵们的医护们,若有战事,这些医护们随行,那些严重的伤患们让军中侍医们处理,一些简单的外伤有这些医护们就足够了。”
打仗哪能不配备一些训练有素的医护呢?
闻言萧何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自古匠工就把技艺看得非常重,轻易不会外传,医匠也是如此。
若是照着兴平侯所说,要培养为大军服务的医护们,那些医工恐为他人做嫁衣,教会了弟子饿死老师,只怕不会乐意。
关键还有一个最大的问题——没钱!
国库亏空,光是支撑大军出征就已让他绞尽脑汁,实在匀不出多余的钱粮来培养什么医护了。
杜恬观萧何脸色不佳,自是知晓他心中所忧,不由暗地里连连朝樊伉使眼色,樊伉也猜到此时朝廷必定没钱,自知失言,低下头不说话。
无名坐在一边,无聊地去将桌上的酒碗拨弄来拨弄去。
樊伉不是什么健谈的人,除了交易之外,和萧何杜恬也无甚话可说,场面一度十分静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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