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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疯又爱演(Morisawa)


除此之外,魑魅两者也可分开看待。
魑,被古人看作形似黄龙的山中神兽,性情凶猛,头顶无角,更似蛟龙。
魅,也叫“鬽”,是由古董器具变成的精怪,擅长鬼压床,还有吸食人血的嗜好。
宋葬庆幸自己早就对此有所了解,他吃得开心,也不会掉以轻心。
这些传闻中的怪物,很有可能全都存在于这个世界之中,但不知为何存在感极低,平日鲜少有害人之举。
就算偶尔闹鬼,大部分无辜百姓也只是道听途说,当成故事吓小孩,自己从未经历过一星半点儿。
所以殷无雪那一招制造出狐狸精的障眼法,在众目睽睽之下证据确凿,才会显得格外恐怖而新鲜,顺利在安宁镇引发巨大轰动。
为什么它们不会随意害人?
为什么它们要在这时才开始针对宋氏,且也包括非亲生的宋家人?
话说回来,宋大爷会故意使用鬼竹去吸引妖异恶鬼,是不是因为他知道自己被绿了,没有留下亲生后代……因此才逐渐心理变态?
依此类推,宋葬那素未谋面的奶奶,究竟是死于战乱,还是死于愤怒癫狂的宋大爷之手呢?
宋葬一边漫无边际地思考着,一边把剩下的杨枝甘露全部喝完,再次神清气爽。
他正准备收拾收拾、回去睡觉,却忽然发现殷臣成功闯入了他的梦境……此时正懒洋洋躺在床榻上,等他回来。
宋葬连忙闪现回房,惊讶地问:“你怎么进来的?嫂子还好吗?”
“她没事,我有事。过来抱抱我。”
殷臣垂着眼眸没看他,嗓音闷闷的,唇角弧度隐约有些怪异。
宋葬心里担忧,毫不犹豫翻身上床,随即就被殷臣蓦然拉进被褥之下,抱了个满怀。
“殷臣!到底出了什么事?”
殷臣抱紧他,温热的唇碾着他耳尖软骨,蹭了又蹭,黏黏糊糊地哑声说:“宋葬,你掐了我的脖子,很用力。”
“……是我在幻觉里误伤到你了,对不起。”
“不要道歉。”
“啊?”
“再来一次,好吗?你说得对,我是变态。”

宋葬不愿回忆,昨晚那些怪怪的经历。
犹记得他十五岁时,当同学们都在体验青涩的校园恋爱,当年轻鲜活的身心开始试探着碰撞……宋葬却比大家年纪都小一些,他只是一个麻木的小孩。
他像棵雨后青竹般疯狂长高,身体各处传来隐隐的生长痛,食欲格外旺盛,开始缺钱,被试卷与题海淹没,筹备着高考后逃离家乡。
除此之外,宋葬没有时间和精力,去考虑任何多余的情感。
直到昨晚。
他怀疑自己又迎来了第二次躁动的青春期。
殷臣说话太直白,也太犯规了。
即便身处梦境世界,宋葬也有些难以自抑。
他居然没有严词拒绝,而是沉默着再次复制出幻象场景,让殷臣亲临实境,淋漓尽致体验了一把鬼婴的待遇。
顺便试探试探……殷臣的身体防御数据,是否存在一个可探知的确切极限。
殷臣似乎很清楚宋葬在想什么,哑着嗓子贴在他耳边低语:“我的皮囊很新,是最顶尖的材料。你知道石墨烯吗?我比它更厉害,要强很多倍。
“防弹,防爆,防污染,极耐打击……你想对我做再过分的事,我也不会坏掉。”
宋葬听得耳尖滚烫,掐着手艰难让自己维持冷静,努力去思考殷臣话中深意。
——殷臣换了一具“很新”的皮囊,说明他以前还有别的身体。
——他的灵魂存在时间,肯定也不止两年那么短暂。
“你真的成年了吗殷臣?”宋葬忍不住再次确认。
“嗯?当然,”被满足的殷臣心情很好,正在轻吻他泛红的耳垂,嗓音喑哑,“我比你大很多。在我眼里,你是一只刚出生的小羊羔,细皮嫩肉,无法无天……还心理变态。”
宋葬被亲得晕晕乎乎,彻底忘了本来目的,软声确认:“所以,你是我的合法老婆。”
“是合法的,是你的,可以生很多宝宝。”
“……不行,我不要宝宝。”
“好,只生这一次。”
他们真的说了好多怪话,以及各种乱七八糟的惊天暴言。
后续交流,更是一团莫名其妙的黏糊乱麻。
宋葬简直不敢再回想。
一定是因为成亲这件事,带来了微妙的暧昧加成,才让他俩都变得怪怪的!
那些陌生又滚烫的躁动情绪,让宋葬有些头脑发热,好似低烧未退般泛着甜腻的眩晕。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
迷迷糊糊闭眼再睁眼,就这样到了第二天早上。宋葬躺在床上陷入呆滞,被自己说过的怪话,疯狂挑动着神经。
屋外热闹极了,锣鼓喧天,人声琐碎。
有许多宋葬不认识的亲戚朋友,聚在堂屋院子里聊天说笑,田月香被夹在中心,带着笑意的大嗓门格外明显。
床塌有一侧泛着凉意,殷臣也早已没了踪迹,应该是回去准备出嫁了,他也不能再发呆下去。
宋葬揉揉太阳穴,恍惚地坐起身来,被厚重衣袍牵扯着动作,他这才蓦然发现,好像还有哪里不对劲。
低头一看,他居然已经被换上了一身大红长袍。
纹着华丽金线的腰封挂在床角,难以打理的长发也被束起梳好,整整齐齐,万事俱备……什么都不需要操心。
不用想,肯定是殷臣帮他换的衣服。
宋葬拍拍自己微热的脸,站在门边,偷听着姨婆婶子们的交流。
原来宁焰他们也早早到了,骑着高头大马整了一回镇上接亲的戏码,带着漂亮的龙凤花轿一起进村。
如今花轿就停在学堂里,等待吉时到来,宋葬才能上门带回“新娘”。
相比起新娘那边的繁琐,宋葬要忙活的事情确实更少,只要按照时间接亲拜堂、送入洞房,就可以招呼客人吃席喝酒,任由他们自行娱乐。
既然如此,趁现在时间还有余裕……宋葬思忖片刻,悄悄从后院翻墙离开,独自跑上绿意萦绕的苍木山。
他要来打个猎。
山君死后,拼命藏匿的野生动物们有了喘息之机,飞禽走兽重新探头,比最初更好捕捉。
宋葬捡起两块趁手的石头,用最快速度找到两只大雁,火速敲晕,绑住翅膀后翻墙回家……再光明正大从卧室走出来。
围在院里喝茶的亲戚们听见动静,交谈声倏然一静。
他们齐刷刷转移视线,目光极为肆无忌惮,直接将宋葬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二郎,你这是从哪儿找的大雁?!”
宋葬坦然地任由众人打量,笑眯眯张口就来:“一大早掉在我房顶上的,都是活大雁,正好一公一母。”
“哎呀,大吉大利啊,这是好兆头!你俩是天造地设,连天公都作美呢!”一个远方姨母手里剥着喜糖,满脸欣喜地说。
“谢谢姨母,姨母吃好喝好。”
宋葬喜欢听这话,笑意更浓。
他乖巧应付着八卦却友善的亲戚们,顺便找田月香讨来了一个装鸡的竹笼子,将大雁塞进去,准备接亲时一并带上。
其实这两只活大雁,早就该添进聘礼中一起送给殷臣的,但之前宋葬是真的没空,在城镇跑来跑去,连大雁的尾羽都没看见过。
如今想想,恐怕殷臣自己也忘了这事。但说好要给他的东西,绝不能有缺!
宋葬生得白净漂亮,向来很讨长辈喜欢。他耐心陪着叔婶姨婆们闲聊一会儿,所有不好的揣测与闲言碎语都消失了,大家都在夸赞他一表人才,成家后,立业可期。
最多也就有人遗憾他成亲太早,应该等日后娶个官家小姐……宋葬没接话,笑眯眯地敷衍过去。
田老村长仍未出现,田月香似乎也没有提起他,这对父女的关系果然有点奇怪。
但现在不是打探的最好时机,眼瞧着日头愈发明亮,厨房里传来阵阵肉香,宋葬也该出发了。
若按照严苛的婚礼习俗,他甚至不用亲自接亲,只需安排喜娘前往迎接就行。
但身在农村最大的好处就是不需要守规矩,怎么热闹怎么来。
结亲场面越是宏大,身为新郎的宋葬态度越是郑重殷切,村里的八卦舆论,才会对新娘更加有利。
宋葬收紧腰封,戴上发冠,稍稍打理了一下毛躁的碎发,穿着笔挺利落的大红吉服,拎着竹笼翻身上马。
围在宋宅外的村民们,看见宋葬提着大雁骑马而出,嘈杂声又猝不及防地安静了一瞬,立马就再次变得喜气洋洋起来。
宋葬挺直腰背,轻夹马腹,做好了充足的表情管理,立志成为全村最潇洒的新婚郎君。
那一抬又一抬比新娘先送到的大红嫁妆,甚至比宋葬这个骑马的更吸引眼球。
村头村尾距离太近,宋葬便没有特意提速。为了保证有仪式感,他还特意雇了两个体力充足的老实汉子,跟在旁边撒起零散铜钱。
不少半大孩子都追在马屁股后头争抢,吉祥话一股脑儿往外冒着,更是热闹。
热闹持续到学堂之外,宋葬弯着唇扯了扯缰绳,让马停下脚步。
正门紧闭,不少人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看样子他是要通过“娘家考验”,才能顺利接回新娘。
透过围墙砖缝,可以看见殷臣也穿了同款大红吉服,戴了遮挡视线的红盖头,加长裙摆很是华丽,纹着繁复的吉祥云纹与龙凤戏珠。
——他正在被何夫子背上花轿。
宋葬不由得努力忍笑,这位秀才先生是真的汗流浃背了,小腿肚子都在抖呢。
等到新娘入轿,宋葬也随之跳下马背,自信满满准备接受考验。
很快他便发现……负责挡门的老实小书童,居然在故意为难他。
修竹给出的题目极为刁钻,恶意昭然,甚至还要他玩强制性的飞花令,给出的主题全都不符合“乡野少年”的知识储备。
明摆着,就是不想让宋葬顺利接亲。
但是很不巧,宋葬本人的知识储备并不算少,随便他如何出题都能对答如流。
修竹气得脖子都红了,牙齿咬得咯咯响,他才十五岁,在“平民”面前根本藏不住情绪,眼底闪烁着不符合他年龄的偏执与疯癫。
宋葬微微挑眉,突然明白了他为何非要如此刁难。
虽然这次殷臣的存在感很低,npc们并不会被他的美貌吸引注意力……但这世界上天性慕强的人,同样不少。
他有情敌了。
修竹居然是他的情敌。
既然如此,那么他刻意维持的礼貌与耐心,也就毫无必要。
宋葬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在修竹使劲压紧的大门上,看似漫不经心地缓慢向内推动。
“嘎吱……”
“喀嚓……”
令人牙酸的诡异挤压声,从门扉中央蔓延开来。
修竹专门找来堵门的那根硬木门闩,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弯曲,露出层层叠叠的纵横裂纹。
木屑纷飞,洒落在修竹惊愕怔然的脸上。
宋葬不紧不慢地向前迈出一步,屋门几乎被他以蛮力彻底推开,坚硬的粗糙木条倏然间只剩下薄薄一层树皮,艰难与两端木块连接着,苟延残喘。
“修竹,你很想变成这条门闩吗?”
“你,你……”
宋葬唇角弯起,露出一抹温和无害的笑,嗓音刻意放得轻缓:“我可以帮你做到,也可以一点一点敲碎你的骨头,要试试吗?”
修竹的手在无意识颤抖,他早已色厉内荏:“疯子,我是不会让你伤害公……”
“嘘,殷姑娘特意前来村里避祸,你却于众目睽睽中点出他的真实身份,怎么,你很想害死他?”宋葬若有所思,“那我果然应该杀了你才是。”
他不再收敛动作,用力推开大门,蓦地抬手掐住修竹震颤的喉管。
手腕轻轻一扭,精准拧断了喉腔中部的声韧带。
低哑的痛呼与肌肉撕裂声同时响起,宋葬迅速收回手,笑意依旧。
修竹不会死,但在接受治疗以前,他再也说不出话了。
宋葬维持着无害表情,拎起大雁,迈步走向院中花轿,礼貌地对何秀才躬身行礼:“先生,我过关了,可否将殷姑娘迎回家中?”
掐喉的互动收得太快,没有人发现修竹的遭遇,最为汗流浃背的何秀才,更是无心注意那道莫名僵硬的背影。
他干笑一声,佯装镇静:“可,如你所愿。”
话落瞬间,喧闹的聒噪声顿时此起彼伏。
“呜呼!新娘子来咯!新娘子来咯!”
趴在墙头看热闹的小屁孩们,毫不犹豫跟着欢呼起来。
连许多半大少年郎也来凑人头。殷臣从学堂出嫁,私塾休沐一天,他们高兴得不行,极其乐意帮忙当气氛组。
只听一声锣响,唢呐队伍开始摇头晃脑、吹吹打打。
宋葬骑着高头大马在前方开路,宁府雇来的力士们,稳稳扛着花轿跟在后头,好不热闹。
学堂里骤然冷清下来。
何秀才目送着远去的接亲大队,抱起袖子感慨:“宋小郎君,怕是咱们长公主未来的附马爷了。修竹,你日后需得谨遵礼数,万万不能冒犯于他。”
“嗬……嗬……”
“……修竹,你怎的了?”
修竹颓然地跪在地上,拼尽全力,也只能发出破旧风箱般的沙哑气音。
他无声地吐出一口血,右腿胫骨也碎了,莫名其妙被马蹄踢飞的石子蓦然击中,可他却发不出任何痛叫。
胸腔传出的沉闷痛哼,被唢呐锣鼓声彻底掩盖。
宋葬其实也挺记仇的,在情敌面前最是小心眼。
殷臣不喜欢别人靠近他,他也不喜欢别人靠近殷臣,一个道理。
只不过,他喜欢把事情做得更为隐蔽。让人有苦说不出,才是最好的报复。
顺利回到宋宅,花轿进门那一瞬间,宁燃眼疾手快地点燃加长爆竹。
而殷无雪站在邻居屋顶,装腔作势地摇摇驱邪铜铃,天边霎时出现了一道绚丽的彩虹。
“哇!!!”宋家内外响起一片惊呼。
宋葬哭笑不得,真没想到他们还会故意捣鼓这些花活儿。
堂屋里,田月香特意穿了一身崭新的体面衣服,拉着宋唯一坐在主位,翘首以盼。而宋嗣和宁焰凑在一起嗑瓜子,聊得有来有回。
随着轿门卸下,殷臣在喜娘的高唱声中走出花轿,跨过红漆马鞍,牵着出轿小娘的手,被缓缓引入堂屋之中。
上香,跪拜,对拜……格外顺利。
宋葬本以为殷臣是不愿意拜高堂的,但他拜的速度居然比宋葬还快,让田月香笑得合不拢嘴。
相比起与梅迪莎相处时的各种挑刺与防备,殷臣对田月香却是颇为敬重,态度无比认真。
宋葬忽然想起之前吵架时,殷臣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如果她是你亲妈,我会自愿给当她儿子。”
所以这句话的背后,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宋葬没想明白,酥酥麻麻的痒意却悄然在胸腔中泛起,像是一尾温柔的羽毛从心头滑过,又像殷臣落在他耳尖的轻吻。
虽然在无限游戏里假结婚过好几次,可这回的感觉很是不同。
今天的他好想和殷臣黏在一起,好期待正式的洞房。
毕竟他与殷臣有过约定,说好要试试看的。如果不做……殷臣大概会亲手把他拖上床榻,撕开他衣服。
那样变态的场景,宋葬也莫名有些期待。
可惜如今日头高挂,还不是时候。
新娘被送进洞房,闲下来的人换成了殷臣,万众期待的吃席时间到了。
村民们搬来自家的桌子椅子,一路从院里摆到院外,桌桌有酒有肉,花生瓜子喜糖装了满满一大盆,丰盛至极。
宋葬去院子里招呼客人,余下玩家们对视一眼,偷偷摸摸潜入了宋葬的卧室,与殷臣聊起正事。
殷无雪神采奕奕地说:“镇北军都知道永嘉帝残害皇子的消息了,我亲自飞过去给他们看了虎符,南伐的粮草车队已经出发,大部队还要再特训两天。先打个清君侧的旗号,针对国师。
“镇北将军早就想造反,被我揍了几顿,他哭着保证一定支持长公主登基,老大,你大可放心!”
殷臣默了默,幽幽道:“辛苦,你注意点,别吸收太多信力,成神不一定是好事。”
紧接着殷无雪就被宁焰一屁股挤开。
他掏出一个木盒,掀开盖子,卧室里顿时银芒大作,几乎将阳光彻底覆盖,照明效果很是震撼。
“老大,你看这颗从玩家身体里挖的夜明珠,特别诡异,脱离母体还会自行生长,它一夜之间大了几圈,像个微型月亮……”
“别掀我的盖头。”
殷臣嗓音微凉,一把接过木盒,放在腿上认真观察。
与此同时,宋葬正忙着游走在酒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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