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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同直男闻到了我的信息素(小吾君)


青年注视着眼前不断开合的唇瓣,看见了若隐若现的殷红。
像是煮沸的梅子酒散发着甜腻的暖香,咬开皮肉或许能尝到未浸泡前生嫩青涩。
盥洗台上的镜子层被覆上水汽,但已经干涸,朦胧地照着人影。
只能从中看见一个高挑的身影,以及环住他脖颈的手。
“商延思,你好像一只狗啊。”
钟今轻笑着喃喃,痛楚与欢愉缠绕一并浮于滟滟眼眸中,又婉转于眼角眉梢。
好爱咬人。
和平时那种淡淡的,对大多数人和事都不在意的冷漠,不爱触碰与被触碰的模样截然不同。
让人所厌恶远离的,如今也热情相拥。
钟今迷蒙地想,这应该不怪他了,他可是有拒绝的。
他推不开商延思也懒得推开,来都来了不要白不要,顺嘴的事。
世界摇摇晃晃,趴在盥洗台上的时候,钟今觉得董酷说得对,今天真的应该记入319的史册,太魔幻了。
酒液散发着醇厚清香,被攫取于耳鬓厮磨间。
钟今又一次在喝多后被商延思塞了牛奶,不过这次不是盒装的,特浓版让他成功喝撑了。
头有点晕,大概是醉酒的后遗症。
钟今按了按太阳穴,昨晚的记忆回笼,他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眼角余光看见了自己身上的印记,眼疾手快地抓住空调被又躺了回去,安详地闭上了双眼。
不知道商延思醒了没有,他应该已经想要离开这个人世间了吧。
别说,和他以前想过的一样不错,不对,比他想的还要不错,让他给予高度肯定。
这算什么,有信息素的人先享受世界?
可要怎么解释,他说是穿越后遗症商延思会不会信?
嗯……可能会觉得他是诡计多端的男同。
他其实也不想的,这也算是一种不可抗力吧?
钟今看了一眼对床,陈程的位置是空的,他摸了短袖从被子里穿好,从床上坐了起来。
陈程不在,董酷在戴着耳机看电脑,商延思的那张床齐整,看来已经起床了。
逃离宿舍了吗?
钟今正这么想着,正好看见从卫生间出来的商延思。
想到卫生间,钟今决定一会儿去检查一下那里有没有什么遗留的罪证。
感受到他的目光,商延思面色如常地抬头看了他一眼。
和往常一样,没说一句话便移开了视线。
商延思低头收拾东西,看样子准备离开。
钟今感觉到了异样,发生了昨晚那样的事情,商延思还和以往一样,非常不对劲。
“商延思。”在商延思走出宿舍前,他出声叫住了他。
商延思停住脚步,用眼神问他什么事。
“你知道以太杯吗?”
以太杯,也叫以太奖,是星际联盟娱乐圈综合主管部举办的演技评比大奖,哪怕是住在偏远星的赫塞巨人都知道的奖项。
如果商延思和他一样穿越了又穿回来,那他一定知道。
商延思微微思索,而后摇头:“没听说过。”
钟今:“那没事了,可能是我记错了。我昨晚好像占了很久浴室,不好意思。”
“嗯。”
商延思记得昨晚钟今确实在浴室待了很久,让他也很晚才进浴室洗澡出来。
商延思离开了,钟今若有所思地收回了视线。
他刚刚仔细观察着商延思的表情,看不出表演的痕迹。
这整件事情充斥着古怪,无论是他的信息素,还是商延思因为他信息素产生的反应,以及商延思的遗忘。
要不是心口往上的咬痕,他会以为昨晚的一切都是他的臆想。
钟今和董酷打了声招呼,出门去了医院。
他本来想去高中同学在的医院让人帮他查查血液里有没有多什么东西,但想了想为了不在出道前留下什么疑似磕了的谣言,还是规规矩矩地进行体检,还给大脑也拍了个片。
第二天,钟今拿到了厚厚一沓的体检报告,显示他是一个非常健康的正常成年人。
钟今对这个结果早有预料,现有的科技水平应该无法检测出他体内的信息素,但让他万分疑惑的是,他明明没有腺体,为什么还能出现omega发情期?
为什么商延思能闻到他的信息素,他是特殊的还是所有人都能闻到?
为什么商延思没有信息素,也可以像alpha一样抚慰他,而且在没有标记的情况下,他的发情期也结束了?
为什么商延思会遗忘发情期的事情,并且没发现记忆有问题?
太多的困惑堆叠在钟今的脑海里,钟今想了一会儿,决定以后再说。
多思无益,反正这也不是他能控制的事情,而且还有些东西要等到之后实验才知道。
往好处想,说不定就这一次,以后再也不会出现了。
至于商延思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和他炮火连天这件事,钟今有些抱歉但不多。
毕竟他也算是这种设定的受害者,而且他为了减少衣服摩擦,昨天不得不贴创口贴出门。
钟今将报告单在抽屉里放好,开始收拾东西。
他订了晚上的车票,明天就正式进组了,这是古装戏,剧组在影视城。
告别了留守的空巢室友董酷,钟今带上行李箱出发了。
看着车窗外的万家灯火,孤身上路的钟今没有太多感想。
他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新人,何况剧组也不是没有熟人。
想到要和他演对手戏的某位恐同室友,钟今摸了摸手腕内侧已经淡到看不见的咬痕。
还好他们在他穿越之前就闹僵了,不然他会觉得恐同是商延思的谎言。
如果情况允许,他很想诚挚地对他说,你的鸟真棒,和我睡觉无需自卑。
真缺德,钟今自我点评,可是想到那个画面,真的很好笑。

钟今在高铁站附近的酒店休息了一晚,次日清晨坐专线大巴去了影视城,在离影视城不远的旅馆里选了一个网上评价比较好的作为落脚点。
放好行李后,钟今给学姐发了消息,扫了附近的共享单车去了剧组。
影视城里到处都是人,不同朝代混杂,看着很有时空错位的怪异感。
“今今,这里。”
不远处的学姐对钟今招手,钟今走了过来,将手上买的糖水递给了她。
学姐笑道:“这么客气。”
钟今表情乖巧:“应该的,我记得你喜欢芋泥麻薯。”
“走吧,带你进去,现在已经拍上了,你的戏应该在下午,但也说不好,看他们怎么安排,一会儿你先看你的剧本,把台词记着。”
学姐姓唐,看得出来她在剧组也很忙,不仅素面朝天,连头发都只用一根黑色水笔挽在脑后,边走边说,语速很快。
钟今一一记下,对这种情况没有异议,他现在只是一个还没出道的电影学院的学生,当然轮不到他做好妆造就开拍。
等待,是不红演员的必修课。
刚到片场,唐兰心就被场助喊去有事,她急匆匆地把一张纸塞给钟今,说:“你先看,我一会儿再过来找你。”
折起来的一张A4纸,里面就是钟今这次要演的全部内容。
台词加起来不超十五句,大多数还是重复的呼喊声。
钟今从台词和分镜动作中看出来了是什么戏,扫了几眼将台词全部记好,还没找个空地方坐下来,就被人拉去上妆。
十几个人的化妆间里有些嘈杂,好在还没到夏天,即使有人不断进出,气味也不算难闻。
先有人上来帮钟今弄假发造型,弄好后化妆师拎着包走了过来。
“皮肤状态挺不错。”
化妆师夸了一句,钟今对她笑了笑,机智地没开口说话,避免了粉末飘进嘴里的命运。
钟今的皮肤本来就白,但化妆师依旧给钟今刷了一层很白的粉,为了突显眼睛的戏妆。
少年十二王爷的初出场,就是一副戏子簪花的模样,在自己的府里玩角色扮演,自己出演到宅院里唱戏的小生,勾搭婢女歌姬们扮演的深闺寂寞贵妇。
等上完了粉后,化妆师拿出了画笔开始上妆。
闻到鼻尖传来的劣质油彩气味,钟今的眉心微皱,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弄好妆面后钟今领了衣服,脱了外套换上外边的戏服,换好鞋子后往外走。
钟今进化妆间前戏份还是在大殿里,如今已经到了外边。
钟今站在街边一眼看出其中一个人是商延思,他显然是亲王打扮,锦衣华袍,仪态极佳,看起来便威严端庄。
场景里,亲王正在委婉劝说显现老态的天子,但帝王没有听进去儿子的劝谏,执意要现在出宫去看他的宝鱼。
钟今没能继续看下去,因为他听到了学姐的声音。
“小今,快过来。”
唐兰心招手,继续说:“看样子拍的挺顺利的,上午应该就能拍到你,先来这个棚候着。”
唐兰心说的棚当然就是王爷府的布景,钟今抱着外套跟着她走。
她忍不住笑:“你这个妆化的,把你的杏眼都化成狐狸眼了。”
“王爷可不就在扮演勾引人的男狐狸吗。”
钟今弯唇,说着戏里的内容。
这油彩的质量实在不算好,所幸只是要表现王爷风流荒唐这一点,所以没有化整个脸谱,只画了眼妆,可眼周肌肤比较敏感,钟今已经隐隐感觉到灼烫,但目前比较轻微。
唐兰心招呼钟今找了个地儿坐着,开始给他讲戏。
“学姐,你负责这个吗?”
“当然不是,但反正我们认识,我就把这个活儿拿过来了,他们当然乐意咯。”
“不耽误你事吧?”
“没事,和你说话总比别人喊来喊去好,再说了,不能白吃你的麻薯啊。”
唐兰心狡黠一笑,让钟今拿出印了台词的那张纸。
钟今当然乐意,听着学姐说十二王爷这个人物。
十二王爷在整部剧里是微不足道的小角色,典型的反派炮灰,但他的身份让他成为了至关重要的导火索,牵一发而动全身。
他是七王爷一母同胞的弟弟,而七王爷是皇位的有力角逐者。
“你刚刚看到七王爷没,演他的人是那个童星出道很有名的商延思,以前演电影的,也是我们学校的。”
唐兰心是编导专业,听说过这个学弟,只是这个学弟在学校很低调,也不参加什么活动,她之前没见过。
“看到了。”
钟今点头,他已经知道商延思演的是七王爷,因为在他的台词里,只出现了父皇和皇兄两个人,主要的对话就发生在和皇兄之间。
他没和学姐多说自己和商延思之间的事情,没有必要。
“真挺帅的,不过他不是男主角,和你一样,也算个反派吧?”
唐兰心继续往下说,剧集开场是天玺二十年,男主还是一个七岁的放牛娃。
他在山上放牛,却突然看见一列官兵冲进了他的村中,老弱妇孺皆被屠杀,然后一把大火焚烧了一切。
此时他还不知道缘由,但观众会知道,因为稍后视角转移到朝廷,山林有匪患,朝廷派人剿匪,却让盗贼流窜,他们便杀良冒功。
朝廷嘉奖了官兵,皇帝满足于治下太平,匆匆下朝,急着想出宫看他的宝鱼。
那是底下献上来的一条白红色大鱼,是为祥瑞,但最近却不吃食了,隐隐有虚弱之象,大理寺卿进言说自己有养鱼心得,皇帝便把鱼放去了大理寺,让人医治,听说鱼好像好转了,便想出宫看。
短短小半集的内容,已经展现了管理混乱的军队、谄媚尸位素餐的朝臣、昏聩无能的天子,王朝倾颓之势难掩。
钟今想到刚刚看到的拍摄现场,对上了内容。
皇帝和七王爷一同出宫后,又顺道进了十二王爷府,正好撞见王爷扮成戏子上演引诱贵妇偷欢的戏码,皇帝大怒,拂袖而去。
十二王爷慌慌张张,但想着也不过就是禁足罚钱,也没太当一回事,却没想到收到了让他去一个不太富裕之地就藩的旨意。
十二王爷不明白他在府中同姬妾玩乐怎么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想要找皇帝求情,但连皇帝的面都没见到。
他不知道的是,这是七王爷出于政治考量请皇帝下的旨意。
以十二王爷的天真和愚蠢,迟早会在京城的政治漩涡里闹出乱子,成为政敌攻讦他的威胁,所以七王爷提前把弟弟放出京。
不过十二王爷外放后,在领地也作威作福,强抢民女盘剥百姓的事数不胜数,最后被忍无可忍的流民杀死,为首的将领就是收养男主的义兄。
彼时七王爷已经登基,无论是皇室颜面还是手足之情,他都不可能纵容暴民逃亡,于是派兵镇压起义,首乱者凌迟,枭首示众。
男主的家人死于官兵之手,如同亲人的养妹被强抢丢在乱葬岗,养兄头颅还挂在城墙上,他的仇恨再也无法压制,剑指这个沉疴缠身的王朝。
钟今感叹:“真惨。”
“在封建时代的底层人民都挺惨的,”唐兰心也跟着感慨,然后表情狭促地问,“你知道为什么七王爷可以一直一个人演,但是十二王爷却要分人演吗?”
钟今顺着她的话问:“为什么?”
唐兰心忍笑道:“因为后面那个老师他演不了少年时期,老师有点心宽体胖。”
唐兰心:“这是邹导故意设计的,这样才更加面目可憎嘛,要是长的太好看了,到时候有些言论导向可能会不太好,不是邹导想看见的。”
钟今理解地点点头,能想到唐兰心指的是什么。
如果可以的话,他也不是很想出演只是单纯淫邪的禽兽,不是演不了,而是没有演的必要。
和唐兰心预计的一样,上午的拍摄进度很顺利,在午饭前钟今收到了让他准备的通知。
“先吃吧,他们肯定也要吃完才拍的,你饿着肚子划不来。”
唐兰心给钟今塞了盒饭,钟今又去买了两瓶水。
饭后十几分钟,钟今被叫进了棚里,排了一遍走位。
商延思来的时候,钟今正在补妆。
唇瓣被抹开红色,在狐狸似的戏妆下,更显姝艳。
邹导看了一会儿,让钟今把戏服里面那件脱了,一会儿要扯乱衣服,以免穿帮了。
商延思眼前恍惚出现青年卷起的衣物下雪白的胸膛,他悚然一惊,瞳孔紧缩,还未阻拦却见钟今已经走到了屏风后边去脱衣服,并没有出现当众换衣的画面。
商延思有些惊疑不定,那刚刚的是什么,幻觉吗?
……他怎么会出现这样的幻觉?
商延思想,可能是曾经某个时候看到的画面,毕竟那时候他们还是不错的朋友。
他不知道钟今的性取向,自然不会有什么刻意避开的想法。
钟今把衣服换了下来,按照导演说的扯松腰带,露出锁骨。
还好上面的吻痕已经消失了,不至于上午进圈下午留下桃色传闻。
钟今看了一眼无知无觉的运动拍档,这何尝不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提起裤子不认人呢。
不过是双向的,也挺爽。

摄像机就位,action!
钟今在打板时就进入了状态,他敷粉簪花,握着对戏女演员的手神色暧昧,一双向上吊的狐狸眼充斥着欲语还休的怜爱和难以掩饰的欲望。
在学姐讲戏过后,钟今就微调了饰演的内容,将原本的风流变成彻底的下流,毕竟一个能做出奸杀以掳掠为乐的王爷,本性就是如此,在王府里玩这种游戏,也只是为了最后的那档子事增加乐趣。
“夫人,小的随时为您排解……”
少年王爷柔柔摸着贵妇打扮穿着庄重的美姬,拉着人的手往自己胸口放,上一场王爷才演了伶人强吻闺阁小姐的戏码,衣衫因放浪而未系好,露出一大片胸膛。
这边口中的词还没念完,门突然被人踹开。
少年脸上的欲望还未完全消失,便转为了不耐和阴沉,扭头吼道:“哪个不长眼的来扰本王的兴致!”
前边传来冷笑声,还未抬头戏子打扮的真龙之子便浑身一颤,似乎是刻进本能里的畏惧,将旁边瑟瑟发抖的美人粗暴一推,结结巴巴地喊道:“父、父皇,您、您怎么来了?”
天子看着儿子面上的油彩,浑浊的眼珠透出更加冷厉的光,看也不看地拂袖而去。
身旁跟着的亲王神态从皱眉变成面无表情,与身旁年迈的父皇几乎如出一辙,也跟着走了。
“父皇,儿臣、儿臣……”
少年的声音发抖,跌跌撞撞地追了出去想要认错,却只匆匆抓住了刻意放缓脚步的兄长的宽大衣袖。
“皇兄,我只是闹着玩的,你帮我和父皇说说,你帮我求求情!”
然而他的胞兄只是慢条斯理地收回袖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冷说:“天潢贵胄,做此娼优伶人姿态,下贱。”
少年被训斥的错愕又羞躁,委屈地抿唇,失魂落魄地看着他恭敬的亲兄长远走,不一会儿又恢复了往日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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