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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万万不可!(你的荣光)


萧融终于把眼神递给他了,只是脸上没有表情。
下一秒,萧融暴躁道:“谁问你这个了!我问他们俩谁能赢!”
虞绍承:“……”
我这不是告诉你了吗?!
虞绍承真心觉得他很冤枉,他说得多清楚啊,你听不出来可不是我的问题!
而在这段小插曲发生的时候,胜负已分,在屈云灭决心认真对待这个对手的时候,他就已经用了八分的实力,而平日里和其他将士切磋,他最多只会用五分。
除了地法曾的第一招是真的打在了他身上,虽说也被他防守下来了,而后面地法曾的每个动作都是要制住他,真正的攻击他根本就使不出来,因为屈云灭太快,他快的同时居然还跟自己力气一样大,更可怕的是,他好像每回都能提前预料到自己怎么出招。
只有萧融看不懂而已,剩下的人都能看出来,打一开始地法曾就被克制得死死的,但是这个人心态太稳了,他没有自乱阵脚,所以才能保住自己,没有一上来就被打倒在地,但对抗的过程中如果只知道一味防守,最终的结局也一定是惨败。
抓住地法曾的一个破绽,屈云灭一个用力,就把他挑翻在地,而在地法曾还来不及眨眼的时候,屈云灭就已经用膝盖按住了他的背部,他的两只手也被屈云灭紧紧的钳制在空中。
这个令人束手就擒的姿势是很疼的,可是地法曾好像没事人一般,他只是喘了口气,然后平静的朝屈云灭认输:“你赢了。”
屈云灭微微勾唇,然后放开了他,在地法曾自己爬起来以后,他对地法曾说道:“想不到柔然人里也有硬骨头。”
柔然一直以来都是鲜卑的附庸,哪怕摘了这个身份也不敢和鲜卑真的怎么样,所以世人嘲讽柔然人,都喜欢拿这个说事。
地法曾垂眸,他没有笑,只是对屈云灭抱拳:“多谢大王夸奖。”……
屈云灭确实是夸他,而且特别欣赏他,当初他也欣赏虞绍承,但是他却不会送给虞绍承一句夸奖。然而屈云灭夸人的方式实在是太别扭了,夸人就夸人吧,干什么还要拉踩一句人家的同族。
幸好萧融没听见这句话,不然他又要气得跳起来了。
不过也不一定。
此时的萧融一脸痴呆样,因为他刚刚听完虞绍承的详细版解说,得知地法曾一点胜算都没有,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的声音都飘忽了:“大王……这么厉害?”
虞绍承看看他,更替大王觉得不值了。
他无声的叹了口气,然后说道:“不然大王为什么能当这天下第一,自然是因为他有这个实力。”
顿了顿,他实在没忍住,非常疑惑的问向萧融:“这不是人所共知的事情吗?萧先生为何不知道,阿兄说你之前游学拜了许多老师,难不成这些老师都是住在蓬莱仙山上的?”
萧融:“…………”
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是讽刺我没常识。
但这时候的他也顾不上跟虞绍承计较,他更想确认另一件事:“那地法曾的实力如何,若你去跟他对打,你打得过他吗?”
虞绍承静静看着他。
这回他是真的叹气出声了:“自然是不能啊。”
地法曾在用了八分力的大王手下都能扛这么久,他怎么可能打得过他?要知道真的上场切磋,他连大王的二十招都接不下。
萧融:“……”
这跟他一直以来的认知不太一样,萧融并不怎么相信虞绍承的话,于是他扭头又问别人,然而无一例外,别人说的都跟虞绍承一样,他们都觉得自己打不过地法曾,但地法曾也绝对打不过大王。
这就像是大学排名,普通将领都是一本大学,虞绍承他是985,地法曾则是top10。
而大王在哪呢?他在清北,而且是清北的年级第一。
萧融彻底懵了。
他知道屈云灭厉害,但他不知道屈云灭那么厉害,难怪高洵之一提起屈云灭在私兵底下受伤,就唉声叹气的仿佛屈云灭做错了事,难怪屈云灭每回单独行动,只有他一个人觉得屈云灭太自大了,万一在外受伤怎么样,而其余人根本就不关心他的安危。
还有他之前说的那句话,他说金陵万人不敌他一人,萧融当时笑话他,觉得他是说大话,而如今——小丑竟是我自己。
萧融觉得自己需要找个地方缓缓,巩固一下新生的世界观。
他恍恍惚惚的走了,而屈云灭的脸彻底垮了下来。这就走了?这就走了?!
他故意在这磨磨蹭蹭待了许久,等的就是萧融过来跟他认错,羞愧的向他表示是我有眼无珠了、还是大王你更勇猛,结果他走了?!生气!*
大约半个时辰以后,萧融的世界观巩固好了,他先问了一下地法曾如今在哪,得知大王根本没管他,他只好继续依着萧融的命令,回去养精蓄锐了。
萧融:“……”
默了默,他去找屈云灭了。
屈云灭已经不在书房了,萧融让他高兴的时候,他听萧融的,处理那堆枯燥的公务,萧融让他不高兴的时候,他就撂挑子,等晚上再去处理那堆枯燥的公务。……
此时他正在自己的卧房中看信,听到萧融进来的声音,他又回到之前那个阴阳怪气的状态中:“你还知道过来啊?”
萧融:“……”
好不容易对屈云灭有了一点敬佩的感觉,结果正主自己出手把它掐灭了。
萧融:“大王的伤口如何了,有没有裂开?”
屈云灭笑起来:“先生问的真及时,若真是裂开了,此时我已经血尽人亡了。”
萧融:“…………”
他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你就不能好好说话?”
屈云灭:“如今做错事的是你,为何我要好好说话?”
萧融睁大双眼:“我有哪里做错了?”
屈云灭振声道:“不关心大王,这便是错!”
萧融:“……”
屈云灭说的在理,于是萧融不吭声了,他认为他这是低头的意思,但屈云灭没听到他的反驳,更生气了。
萧融是那种无论别人说了什么都要诡辩一两句的人,除非是完完全全的事实,他才会默认下来,那他如今不说话了,岂不是代表他承认了,他就是不关心自己。
一瞬间萧融来找他的欢喜都褪去了,屈云灭拿着信,感觉心里凉凉的。
萧融瞅着他,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他看起来很幽怨的样子,肯定不是在想什么好事。
默了默,萧融开口:“是我狭隘了,竟然质疑大王的身手。”
虽然心里的感受没有变,但屈云灭还是条件反射的回了一句:“你知错就好。”
萧融:“……”
要是平时听了屈云灭这么一句话,萧融非得跟他吵起来不可,但今日他刚刚重塑世界观,生平头一回,他觉得屈云灭特别顺眼。
把两只胳膊都放在桌上,萧融用两只手撑着头,然后一眨不眨的望着屈云灭。
屈云灭装作没有发现,但装了一会儿他就装不下去了。
他不高兴的抬起头,兴师问罪一般的看向萧融:“怎么,你又想说什么。”
是不是又要跟以前一样,先朝他服个软,然后就要求他做这做那,他该不会是想让自己去跟那个柔然人道歉吧,可他是堂堂正正的赢了他,凭什么要道歉!
一秒不到,屈云灭的脑补已经快进到他们两个大吵一架了,而萧融看着屈云灭紧绷的神情,他突然柔柔的笑了一下:“大王,你今天真有魅力。”
屈云灭望着他。
一秒,两秒,三秒。
三秒过后,屈云灭平静的重新拿起信,回了他一句:“不过尔尔。”
萧融眨眨眼,又叫了他一声:“大王。”
屈云灭撩起眼皮,很是淡定的看着他。
萧融指指他的信:“拿反了,字在我这边,大王看的是白纸。”
屈云灭:“……”

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味道。
屈云灭低下头,无声的把信纸翻了过来,他继续认真的看向信纸,就是那双眼珠子很久都没再动过。
萧融笑得花枝乱颤,一会儿起身一会儿俯身的,完全不在乎屈云灭那张脸黑成了什么德行。
屈云灭恼羞成怒的把信纸啪一下拍到桌子上,他问萧融:“还没笑够?!”
萧融长长的呼了一口气,用拇指揩掉眼角的眼泪,然后才慢慢端正坐姿:“启禀大王,已经笑够了。”
屈云灭:“…………”想打人。
但也就是想想了。
两人的情绪都渐渐平静了下来,他们一向这样,吵架的时候仿佛下一瞬就要动手了,但和好的时候又仿佛上一秒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屈云灭本来不习惯与人这样相处,可习不习惯的……反正已经这样了。……
而萧融在呼吸平稳之后,他伸出手把屈云灭之前看的信纸拿了起来,都已经拿到自己那边了,他还要象征性的问一句:“我能看看吗?”
屈云灭想说你是不是问的有点晚了,可是在口舌之争上他从来都没赢过,每回郁闷的人都是自己,干脆,他免了这个过程,只默默的盯着萧融不说话。
萧融懂了,于是手指一翻,就开始一目十行的读信。……
这是原百福发来的信函,前半段说的都是军中纪律如何,鲜卑动向如何,鲜卑军队也在大批量的聚集当中,经常有使节出城,估计是搬救兵去了。
这些萧融都不在意,史上鲜卑就是个秋后的蚂蚱,哪怕屈云灭不管不顾只会莽都把它打下来了,更何况是准备丰富的现在,所以他只是瞥一眼,然后就继续往下看了。
后半段便不是军务了,而是类似闲聊的话家常,原百福捡了几个颇为有趣的事情告诉屈云灭,让他知道雁门郡一点事都没有,大家都好着呢,全军都在等待大王的到来,至于屈云灭不怎么信任的王新用,他整日都忙着操练军队、点数煤矿,作为曾经的南雍人,他确实是比北方人更怕冷。
而在最后,原百福劝屈云灭听从高先生的建议,多多向各位先生问策求策,再改改他那个说话太直的毛病,不要再得罪士人了,听说萧先生在陈留办成了许多事,他劝屈云灭一定要在萧融面前控制好自己的脾气,虽说萧融已经是不可多得的可以让屈云灭与他和平共处的士人,但关系的破裂往往不在一瞬间,而在日积月累,也许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冒犯了萧融,等到萧融离开的时候,他就是追悔莫及也晚了。
最最后,他说今年的将军酿已经可以喝了,他留了两坛,等屈云灭过来的时候,两人再痛痛快快的喝一杯。
萧融:“……”
看完一遍,他又忍不住看了第二遍,因为这不是纯粹的军中报告,而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家书,萧融一直都知道在F4里,原百福是屈云灭最信任的人,可是他几乎没怎么亲眼见过他俩相处,如今看了这封信,他才想起来自己为什么没有看到过。
因为屈云灭和原百福待在一处的时候,多数都只有他们两个人,无论私事还是公事,屈云灭都倾向于只找他一个。……
这种信一个人就把一个人往死里用的感觉……
对于原百福,萧融不多做评价,毕竟他也称不上了解他,但他有点纳闷,按理说屈云灭也是很信任自己的,他都能为了自己挥兵南下了,这可是高丞相才能有的待遇。但为什么屈云灭从来都不让他多办事,有时候见他太忙,还很不高兴的让他不要这么霸道,把所有公务都揽在自己手里。
萧融:“……”
屈云灭难道以为这是他想的吗?但凡屈云灭手下有几个得用的人,他也不至于恨不得将自己当成十个人来用。
算了,想想就糟心,把信重新推回到屈云灭面前,萧融说道:“原将军很关心大王。”
屈云灭瞥他一眼:“的确,你应该多学学他。”
萧融:“……”
不要生气,不要生气,想象他是一头野牛,但只有一颗仓鼠的脑子。
屈云灭看着萧融从神情凝滞、再到神情慈祥,他不知道萧融想了什么,但他觉得自己最好也别知道。
萧融舒服了,又能以平常心和屈云灭对话了:“大王同原将军、简将军都是一起长大的,对吗?”
屈云灭嗯了一声,然后又补充一句:“还有公孙元,我先识得了简峤,后又识得了原百福和公孙元。”
萧融轻笑:“算起来也是将近二十年的交情了,不知道多少人都羡慕大王呢。”
屈云灭不懂这有什么可羡慕的,他们都是镇北军的子女,自然会在同一处长大,他们都无处可去,无人可依,自然就只能结伴而行,跌跌撞撞的成长到今日这个模样。
萧融能看出来屈云灭的疑惑,但他没有解释,有几个发小不是什么稀罕事,但每个发小都有领兵打仗的能力,这就很罕见了,虽说他们都是军人的子女,但好竹出歹笋的事也不少啊。不过……
全员都这么厉害,是好事,也不是好事,越厉害的人越不好控制,越亲近的人越容易滋生阴暗的想法,就像刑案犯一样,百分之九十都是熟人作案,只有认识你、了解你的人,才知道怎么毁了你。
萧融安静了一会儿,然后突然抬起头:“大王,不如将出征的时间提前一旬,我想多准备一些辎重,让后勤部队都带上,到了雁门关之后,大王便在誓师会上将这些东西当场发放下去,也没有什么值钱的,就是一人发一枚护心镜,再发一根白色的布条,护心镜是用来保护将士的身体,而那白布条,大家可以绑在身上、也可以绑在头顶,这是一场复仇的战争,也是一场祭奠的战争,等到结束之后,白布条上染了敌人的血,再没有什么战利品比它更贵重了。”
萧融在心里盘算着护心镜的成本,用不着做太大,毕竟这玩意精神上的价值比实际的价值大,库房里积攒了许多老旧的钱币,多数都发霉了,有些还是前前前前朝的货币,铜子不值钱,而且镇北军一花钱,那数量都是几千银起步,很少会有用铜板付钱的时候,再加上这些铜板良莠不齐的,早晚萧融都要发行新的货币,他本来是准备留着以后重新铸造的。
如今看来可以用在护心镜上面,至于白布条就更简单了,一人一小条而已,用不了三天他就能采购齐全。
萧融想的入神,没注意到屈云灭说了一句话,等他反应过来去问的时候,屈云灭却摇摇头,表示他没说什么。
其实说了,他说的是,你愿同我一起出征吗。
从头到尾他都没打算带着萧融去盛乐城,哪怕如今他也不打算这么做,可是刚刚一股莫名其妙的冲动就让他问了这句话。
萧融精打细算、萧融扣扣搜搜,而萧融为数不多的大方时刻,都用在了他身上。
虽说他是要将那些东西送给将士,但作为一个将军,屈云灭难道会看不出来他的用意在哪里么,他在帮自己凝聚军心、帮自己鼓舞士气、帮自己的每个一意孤行找好理由,让外面的人不能用言语中伤他。
屈云灭想说他不在意,流言蜚语于他而言不过是耳旁风的存在,可是转念一想又不对,他不在意没关系,萧融在意,萧融是不愿意听到外人说他的坏话的。
萧融还在那啰啰嗦嗦的盘算着誓师会要怎么搞,酒肯定是不能发的,但屈云灭这演讲水平也太差了,仅靠言语根本无法调动将士们的积极性,他本想在这叮嘱屈云灭一番,告诉他到时候应该怎么说话,但说着说着,他自己就放弃了,他咂咂嘴,意兴阑珊的说道,罢了,在大王你出征之前,我会把演讲稿写出来的,到时候大王熟读并背诵就好了。
屈云灭点点头,表示记住了。
萧融顿时惊讶的看向他。
这就答应了?居然不先挑刺挑刺他的态度和语气?
下一瞬,更加让萧融毛骨悚然的事情发生了。
屈云灭居然静静的看着他,对他说道:“我总是让你劳心又劳力。”
萧融睁大双眼,而在他愕然的目光中,屈云灭垂下眼,用只有他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可我不想改。”
然而就像他时不时在心里冒出的念头一般,人怎么想和怎么做一直都是两码事,他不想改,但他又没法看着萧融这么辛苦,所以他总是在改。
但再多的毛病,也有全部改好的那一天吧,如果萧融不再同他苦口婆心的说话、不再动不动就跑来查看他在做什么、不再担心他的言行举止,那他们两个之间……还有什么可做的?屈云灭一愣。
他原以为自己和萧融已经很亲近了,然而这么一回想,他才意识到一个事情。
萧融从没有因为闲来无事去找他的时候,他每次过来都是有事要做,不是要规劝他什么,就是要让他做什么,或是向他问询什么,如果他和萧融坐在一处什么话都不说,那通常都是他去找萧融的时候,只有这个情况下,萧融才会稍微安静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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