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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君的绿莲花替身不干了(乔可可)


但是萧家主后院的女眷, 统共生了十几个孩子, 却只有长子有天生灵骨,是块修仙的好材料。
因此萧家长子萧明哲, 被家族寄予厚望, 从小便被爹娘宠上了天, 用萧家主的话来说, 如果萧明哲想要, 就是天上的星星都给他摘下来。
萧明哲过着人人艳羡的日子,突然有一天他发现自己的地位,很有可能被别人撼动。
那是一个容貌年轻漂亮的女人,她还带了萧家主的儿子回来,据说她是爹曾经的“旧情人”,如今家道落魄来投靠萧家。
女人的儿子今年九岁, 却瘦弱得像是只有五六岁,文文弱弱的,透着股酸臭的书卷气。
萧明哲瞧不上这个“兄弟”, 平日里无聊总想欺负他,这相当于家中多了个乐子。
也不知道这个乐子,抗不抗揍。
他带着几个奴仆家丁, 找了半天才在后院看到人,对方正在蹲在一棵桃花树下, 低头用树枝在地上画着什么。
萧明哲用脚在地上胡乱踩,泥点子飞溅到他身上。
“哟,你就是你娘带来的野儿子?”萧明哲恶劣地笑了笑,故意装作思考:“你叫什么来着……萧玉……”
旁边的小厮大声“提醒”,“大少爷,他叫萧玉折。”
“哦,原来是叫这个名儿,玉折玉折,玉碎瓦折,听起来可真是晦气。”
那孩子个子还不到他胸口,握着根干树枝站在桃树下面,一双漆黑透亮的眼眸明明很漂亮,但是却给人十分阴郁的感觉。
萧明哲冷不丁看到这双眼睛,也不由得愣了一下。
“这是我娘取的。”
那孩子语气平淡地说,那眼神转瞬即逝,而是警惕地看着他们。
“你娘……”萧明哲好像听到什么笑话,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她父亲在京城诽谤皇家,掉了脑袋,后来被卖进青楼,整日听的淫词艳曲,也知道顾影自怜,所以给儿子取了这样的名字?”
在他不成熟的目光看来,萧玉折的娘不过是凭借跟父亲的一夜露水情缘,铆足劲投靠萧家,希望母凭子贵罢了。
“让我猜猜,你们应该是逃出来的吧?”
那孩子一言不发,将树枝捏得嘎嘎作响。
见状萧明哲也了然于心,还嫌不够似的,继续冷嘲热讽:“你还不一定是我爹的种,就想在萧家分一杯羹,真是痴心妄想。”
“大少爷说的对,你算什么东西!”
“啪”的一声脆响,那孩子竟然将树枝狠狠朝萧明哲脸上砸下去,瞬间他脸上出现了道红痕。
萧明哲哎呀了一声,捂着脸眼泪都冒出来了,疼得原地龇牙咧嘴。
“你可知道我是谁!”萧明哲气得手指都在发抖,在萧家还没人敢打他。
“我知道,你是萧家长子。”
此时此刻,这孩子目光陡然倔强,却没有半点悔意。
萧明哲是萧家嫡长子,比他这个连妾室所出都不算的“野种”尊贵。按身份则是兄长,他理应唤声大哥,然后伏低做小,做出兄友弟恭的样子。
但是,他胆敢对“大哥”动手,那么日后的生活便绝不会安生。
“知道还敢对大少爷不敬,你们给他长点教训!”那小厮大喝一声,招呼其他人扑上去。
下一刻,家丁将那孩子死死按住,拳头脚踢如雨点般落下。
“哲儿,你在干什么?”
随着那道沉肃的女声出现,围在孩子身边的人皆退开了,熙和的日光照进了他的眼睛。
他看到是一名雍容华贵的女人,萧家主的正室夫人窦氏,自从他和娘亲进萧府后,便屡次得到她的关照。
“母亲,我……”萧明哲支支吾吾,便是被宠得无法无天,他也不敢在母亲面前造次。
可他又不想被认为欺负人,所以将脏水泼出去,指着趴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孩子,指责道:
“我是来跟弟弟打招呼的,但是他不领情还跟我动手,所以差人教了他规矩。”
那孩子感觉浑身都痛,他见窦氏出现,心里燃起了些许希望,可是挣扎了片刻都起不来。
只不过窦氏是萧明哲生母,他年岁尚小,不知血缘相护的道理。
窦氏冷淡的目光落在他脸上,居高临下的像是在看一只蚂蚁,他压抑着胸腔的疼痛,轻唤了一声:
“大娘。”
窦氏尚未发话,萧明哲便愤愤不平,抬腿重重给了他一脚,“贱种,你也配叫我母亲?”
明明可以阻止的,但是窦氏却在他踹完后,才作势拦了一下,一双美目瞪了他:“行了,他刚刚到萧家不懂规矩,连你也不懂?”
“是,母亲……”
窦氏端方地收回华美衣袖,她俯视着地上的孩子,神色比寒冬腊月还要刺骨。
“胆敢顶撞长子,不识规矩,将他关到柴房里,闭门思过。”
“这孩子也是可怜,不知身上会不会落下病根。”
“你可不要同情他,连辛姨娘都不敢说情,家主昨日听闻此事,也只是让大夫过来看。”
“可见啊,在萧府只有一个女主人。”
黄昏日落,柴房门上映出家丁的身影,有个人从一个“小窗”送来饭菜,然后便走远了。
饭菜其实就是一碗看不见米粒的清汤,加一个冻得硬邦邦的馒头。
萧玉折从意识刚刚清醒,便感觉身上疼痛难忍,还有黏腻湿润的液体贴着身体,如同陷在可怖的沼泽地,被不断地往下拉扯。
他蓦然睁开眼睛,其中的淡然冷漠,深沉睿智,完全不是这个年龄该有的。
鼻尖萦绕着挥之不去的血气,他知道自己受了伤,此刻却无法自愈。
——他现在的身体,就是个毫无修为的凡人。
昏迷之前的记忆,重新涌入脑海,原来他竟是回到了萧府,尚未踏入仙途之时。
年幼的他生活清苦,长期寄人篱下,爹不疼娘不爱,生活在兄长的阴影下,正是一生中最绝望黑暗的时期。
他看着面前的“饭菜”,直接移开了眼睛。
但是脑海里的画面却仍在涌现,有的是少年期的自卑挣扎,有的是名扬四海受万人臣服,是高高在上的北衡仙君……
萧玉折头痛欲裂,手背上的青筋突突,渐渐的那些画面消失了,他的眼神也变得涣散。
北衡仙君是何人?
他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浮现这四个字,思索了许久都没有答案,然后便感觉饥饿难耐。
萧玉折看到了面前的食物,此刻已经饿得两眼发绿,他不管不顾地拿了起来。
他这才想起来,自己饿了三天了。
夜色凄冷,屋外树影憧憧如鬼影,连风也在萧瑟哀鸣。
在墙上的那扇小窗上,由于太高了,萧玉折无论如何都够不着,只能透过微弱的月光,看到大树的部分树冠。
可是他只看过两次,便没有力气再站起来了。
树冠上的枝丫互相交错,茂密葱郁,有一个白色的小点,在树梢之上非常的打眼,那是一只小白雀。
小白雀一双黑豆大的眼睛,紧盯着这间矮小的柴房。
这在正常人看来是很不对劲的,可如果小白雀有思想灵魂,那么这种行为也可以理解。
而附在白雀身上的魂魄,便是陶执的一缕神魂,他睁开眼睛便出现在萧府上,目睹了那场欺凌弱小的“戏码”。
自从年幼的萧玉折,被窦氏关入柴房之后,已经过了三日,期间除了送饭人过来外,没有其他人来探望他。
仙君竟有这般凄惨的过往,真是令人感叹唏嘘。
虽然知道仙君不会出事,陶执心里还是不免担心,但是自己现在不过是只鸟,能帮上什么忙?
他目光突然瞥见不远处,有一窝杂乱的植物,显然是家丁疏于打理的结果。
然后,白雀扑楞着翅膀,从树冠上飞下来,趁着无人之际,将其中一棵叼走了。
白雀的体型娇小,很轻松便飞进了小窗,狭小的柴房内潮湿黑暗,没有半点动静。
它在空中停了片刻,才从一堆柴火中发现了那孩子。
那孩子衣裳洗的发白,还有大大小小的补丁,在腹部、膝盖的位置渗出些许血迹,脸上更是青紫一片。
而且面颊潮红发烫,呼吸微弱不可闻。
白雀飞到他身上,用喙咬开身上的衣裳,然后吐出口中的“草药”,哼哧哼哧地给他抹了上去。
其实陶执并不认得这种植物,只不过见形状很眼熟,所以摘来碰碰运气罢了。
子时过半,万籁俱静。
萧玉折从不安的梦中醒来,他本以为又要痛的难以呼吸,但是实际上身体感到一阵轻盈。
他茫然地坐起身,拉起袖口发现伤口竟然结痂了,明显有被清理过,上面还有淡淡的草药痕迹。
这是怎么回事?
他不相信是窦祯命人所为,在这里没有人站在自己身边,他们一个个恨不得看他去死。
萧玉折年纪虽小,却在坊间听过神仙救人的故事,此时此刻那个帮他的人消失了,或许这就是神仙显灵……
他以为神仙已经离开,没想到后面几日神仙屡屡造访。
第二天天光乍亮,他下意识就去看身上,果然发现伤势加速痊愈了,而且在他身边还多了一块布包。
萧玉折的眼睛在黑暗中发光,他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布包,根据以往的经验,人们通常会用这种手段戏耍自己。
他在心里暗暗揣测,这里面会是砒霜还是毒虫?
然后,他的手指微微发颤,解开了布包,一缕淡淡的甜香钻入鼻腔,那是几块新鲜的糕点。
“……”萧玉折顿了顿,眼里闪过犹疑。
然而很快犹豫便败给了饥饿,如果糕点掺杂了毒药,那么他也情愿吃饱了再去死。
饱餐一顿后,他发现自己没有死。
萧玉折心里不由得欣喜,他胸腔突然剧烈起伏,如此说来糕点是神仙送来的。
接下来的每日清晨,他一醒来便会看到神仙送的“礼物”,除了填饱肚子之外,还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所以这天夜里,月光凄清不明,他像平时那样侧躺在干草地上,却没有完全睡着。
忽然,空气中出现了细微的动静。
他紧张地握紧了拳头,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瞄向对面的墙壁,只见清冷的月光透进那扇小窗,一抹纯粹的雪白撞入眼帘。
白雀体型圆润朴实,翅膀却很短小,它叼着一个小布包,在空中半停半飞,笨拙地飞到萧玉折身边。
萧玉折倏然闭上眼睛,心中惊疑不定,这几日都是它在照顾自己?
片刻后,他察觉周围没了动静,便重新睁开了眼睛。
幽幽的月光凄怆梦幻,一片白色的羽毛自空中飘落,他伸出手将它接住了,有瞬间的恍然这或许只是个美梦。

第79章
七日后的清晨, 辛姨娘提着一篮子车厘子姗姗来迟,将萧玉折从柴房里带出来,去向窦氏母子赔罪。
辛姨娘是江南女子, 生得千娇百媚,说话也是轻声细语、柔软可人, 比窦氏要年轻得多。
“玉折, 还不给你大娘道歉。”
见儿子还傻愣愣杵在那儿, 辛姨娘硬拽着他跪下来,含笑道:“玉折年纪尚小, 若是冲撞了夫人和哲儿, 还请多多担待。”
“好说, 都是自家人。”
窦氏轻抿了一口茶, 挑了挑细长的眉毛。
空气倏然变得静默, 只见萧玉折缄默了许久,袖中手臂上的肉,都要被辛姨娘的指甲掐的流血。
他才颤了颤眼睫,垂下眼眸道:“之前多有冒犯,请大哥原谅我。”
窦氏满意的笑了笑,扫了一眼旁边的萧明哲。
“这还差不多。”萧明哲得意的抱着手臂, 咧嘴笑道。
于是,在辛姨娘的赔礼道歉下,终于将萧玉折带了回去, 然而离开时他们还要看小厮的脸色。
辛姨娘拉着萧玉折来到一个凉亭,她半蹲在孩子跟前,笑着从袖中拿出了一颗车厘子。
“玉折, 尝尝看。”
萧玉折低下头,看到那只纤纤玉指上, 遍布着伤痕。
辛姨娘笑容微僵,然后快速将车厘子塞到他手里,将手藏到了袖子里。
萧玉折眼神有些轻蔑,他把车厘子拿到眼前,然后在辛姨娘期待的目光中,慢慢收紧手指,红色的汁水顺着指缝淌下。
啪嗒一声,他将那团“渣滓”丢弃。
“你早就看到了,对吗?”他死死盯着眼前的女人,说道。
那天在后院里,他被萧明哲找麻烦的时候,明明看到了娘亲身边的丫鬟,她们也在一旁隔岸观火。
为了不损害自己的利益,辛姨娘可以做到冷眼看儿子挨打。
“如今在萧府窦夫人势大,我们娘俩初来乍到,不能跟她正面树敌……娘没有弃你不顾,这不就来接你了。”
“……”
“为娘好不容易逃出火坑,必须在萧府立足脚跟,你能明白娘的用心吗?”
萧玉折失望地看着她,翕动着嘴唇:“你难道不怕我死了吗?”
闻言,辛姨娘脸上异常平静,就好像她的心肠已经冷硬如石头,但是下一刻表情瞬间严厉。
“啪”的一声,她出手狠狠打了他一巴掌。
萧玉折感觉半边脸都红了,鲜血的味道充斥口腔,被这强劲的力道打得头晕目眩。
辛姨娘表情狰狞,愤怒地瞪着他:“我告诉你!他们母子就算想你死,家主也不可能坐视不管,窦氏她为什么对你出手,就是因为你的‘天生灵骨’。”
愤怒的余波过后,她又平静了下来,用手绢轻轻擦拭萧玉折脸颊,温柔地说道:
“我儿子的灵骨,比她儿子强不知多少倍,你若是能得到家主欢心,将来这偌大的萧家便是你……和我的。”
萧玉折握紧了拳头,只觉得浑身发冷。
辛姨娘的野心很大,头脑也时刻冷静清醒,她来之前便打听过,这萧府中的十几名孩子,也时常遭到萧明哲欺辱。
可惜没人把他们当人看,所有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辛姨娘偶然听闻半个月后,城中将举办仙门招新弟子会,据说是个刚刚成立不久的宗门。
她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让萧家主同意萧玉折参加此会,而萧家上下也知道了他身怀“灵骨”的事。
那天深夜无人,辛姨娘从家主那回来后,就连续几日卧床不起。萧玉折常常在夜里,听到她痛苦的呻.吟,后来才发现她断了一只手。
萧玉折的地位陡然拔升,在衣食住行上都有了巨大改变,从家丁侍从的态度便可见一斑。
他们母子搬进了更大的院子,辛姨娘脸上焕发光彩,打赏侍从的赏钱也多了起来。
此时在萧家人对他们毕恭毕敬,因为萧玉折俨然是第二个“家族之光”,将来若在招新弟子会上成功入选,那么无异于脱胎换骨、一步登天。
连萧明哲都意识到这一点,他心里感到不平衡,凭什么一个野种也能跟自己平起平坐?可事已成定局,无法再跟从前那样找他麻烦。
萧明哲的偃旗息鼓,让萧玉折感觉前所未有的清净,他得到足够的食物,不必担心再饿肚子了。
他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摘了篮圣女果子,来到了屋外那颗榕树下。
午后的阳光清透灿烂,从树冠的缝隙间照下来,在茂密的树枝之间,他发现了白雀的巢穴。
“啾啾。”他忍不住露出笑容,脸颊透着微微的红润。
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他也熟知了白雀的秉性,之前听闻府上的厨房常常遭窃,甚至连厨师都怀疑闹鬼了。
他便心中怀疑,厨房是白雀的“储粮仓”。
白雀颇具灵性,它从巢穴中探出头,一双乌溜溜的眼珠子,在阳光下熠熠发光,漂亮极了。
萧玉折很难描述那种感觉,就像是心里的某块角落融化了。
在他愣神之际,白雀迅猛地俯冲下来,毫不客气地叼走了他手上的果子。
“谢谢你。”萧玉折微笑着,目光格外的柔软:“如果你喜欢,以后我都会来喂你。”
他伸出手轻轻摸着它,白雀脑门上面竖着根呆毛,怎么薅都薅不下去。
“啾。”白雀答应了一声。
萧玉折向来我行我素,很少对什么事物感兴趣,府上的其他孩子想要巴结,却也感觉无从下手。
但是最近他们发现,他竟然开始养起了一只白雀,这可真是有趣的新鲜事。
他每日都会让仆从准备刚摘的果子,不管读书练武多忙多累,甚至自己不吃饭,也会准时准点给“宠物”喂食。
而那只白雀也灵性十足,不怕人不挪窝,一人一鸟相处得很融洽。
这个消息自然传到了萧明哲那儿,他正忙得焦头烂额。因为窦氏最近给他找了个仙师,为他疏通体内灵根的污秽,以便在即将到来的弟子招新大会上亮相。
这位仙师姓武,是窦氏娘家的亲戚,借了几分情分才愿意来萧府,给长子指点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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