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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君的绿莲花替身不干了(乔可可)


陶执心脏跳得飞快,因为刚才那句“威胁”,在他听来竟然没有半点害怕,热气洒在耳边,唇瓣若有若无地蹭过,就像是随时会落下一吻。
这无疑是情人间的低声轻喃、挑逗。
他感觉水雾有些发热,水面上的空气不够用了,慢慢的水温也开始上升,有什么地方,在发生着变化,具体在哪里……是他的心。
咚咚咚。
陶执脑袋一片浆糊,他勉强打了声招呼,也不管身边的人是何反应,自己快速爬上了水池。
两次失败后,他终于成功了……然后落荒而逃。

不夜城的夜晚繁华富丽, 到处都是张灯结彩,车水马龙,就像是一场镜花水月的美梦。
河边倒映出柳树的影子, 风吹过水面圈圈涟漪,半倚靠在树上的白衣少年, 神色淡然眉眼清绝。
他手提一盏花灯, 静默地等待着。
“这位小公子, 你在这里半天了,不知等的人来了吗?”
身后一个老妇人走了过来, 她面容慈祥亲切, 浑身上下风尘仆仆的。
少年闻声看过去, 谦卑有礼地笑道:“尚未。”
老妇人用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 跟他搭话道:“不知公子与人约定了何时?”
“我与他约定戌时相见。”
少年神色微微黯淡, 垂眸看手上的花灯。
“哎呀,时间过了大半,公子还真是痴心。”
“……”
“我正要去前面的寺庙,再过一个时辰就该关门了。”老妇人上下打量他,眼睛有些发亮:“反正你也要接着等,不如同我去前面的寺庙, 为心上人许愿祈福?或许有缘啊,能在那儿找到她呢。”
老妇人遥遥一指,果然在岸边停泊了不少船只, 多是男女成对,结伴同往。
自然也有老年人为儿孙祈福的,老妇人便是其中一员, 她家住在不夜城以北,早先便听闻此寺庙许愿最灵验, 便趁着这花灯会来了这里。
现在就只剩下两只了,夜风吹过水面,带起一阵阵悚然的寒意。
少年眼见老妇人登上了船,眉眼却没有半点神往,眼底的漆黑雾色分外浓郁。
他刚想收回目光,突然看到有个熟悉的人,猝不及防闯入冷淡的眼帘。
那个人……竟然也登上了船。
与此同时,身体也率先做出了反应,他最后一刻上了渡江的船。
河上寒风吹过耳畔,岸边的秀丽景色慢慢褪去,在偌大的“天河”之上,只有两艘船相隔不远,在往对岸划去。
他本与四师兄相约看花灯,没想到迟迟未等到人,竟是与另一个男人坐船游玩。
白衣少年努力克制内心的嫉妒,他静静窥伺着前面那艘船,想要寻找时机把事情问个明白。
四师兄跟那个男人有说有笑,脸上的表情是那么生动。
白衣少年突然感觉手上疼痛,他后知后觉地低下了头,发现手上的花灯已经被震碎了。
破碎的琉璃扎进肉里,双手顷刻间沾满鲜血。
他目光憎恨地看着那个男人,浓浓的杀意几乎要毁灭理智,可是那一刻对方竟然发觉了,准确无误地朝这里看过来。
对方眼里没有半点惊讶,反而是充满了……同情。
白衣少年目光赤红,“你凭什么带走他!”
“他不是你的四师兄,为什么不能带他走?”男人眉眼比他更加冷厉,气势也极为强横。
“四师兄早就被你杀了。”
白衣少年脸色倏然惨白,内心充满了怒火,这个人竟然胡说八道!
可未等他反驳,却发觉手上不疼了,他惊愕地低头再一看,却发现上面的琉璃碎片消失了,而是更加粘腻的血液,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这是谁的血……
他心口骤然发疼,不敢去深思,这些鲜血究竟是自己的,还是……还是……
“醒醒!”
“仙君,你醒醒!”
萧玉折恍然从梦中惊醒,周遭紊乱的灵力瞬间恢复平静,但是附近的花草都被摧毁了满地。
他扶着额头,半倚靠在床边,此时后背已经被汗水濡湿了。
身上的伤口在隐隐作痛,如果不是陶执及时叫醒了自己,那么很有可能会殃及之前的伤口。
“多谢。”他心绪尚未清明,眼底掠过一丝仓皇。
“你不会跟别人走,是吗?”
陶执一直坐在床边,他发觉手被对方下意识握紧了,“我在这里,不会走的,放心吧。”
萧玉折眼底红光稍逝,他看上去没有平时的伪装,袒露出来的模样真实而……不安。
陶执也不明白,为什么心里会觉得难受。
他知道近几日萧玉折睡眠不好,时常在梦中惊醒,可是今日最严重,就像是掉入梦魇般,难以唤醒。
问起之时,萧玉折却沉默了一下,然后说他这些年都是这么过来的,只不过因为伤势,次数才频繁了些。
他没有多言梦境,陶执也不好追问,只能在旁默默陪伴,同时希望等他伤势好了,便不会再做这样的噩梦。
半个时辰后,陶执见天色不早了,便准备起身离开。
石洞之后的那座山头,在三个时辰后会“熄幕”,所有花草都会陷入沉睡,不可采摘。
陶执每次都会在“熄幕”之前,将次日所需的绿葫草备齐,这一次也不例外。
萧玉折自然答应,让他多加小心。
只是,待陶执走远之后,萧玉折睁开眼睛,其中一片清明,无半点困意和倦怠之色。
方才的梦境是否为某种预示?
他此刻再难入睡,索性从床榻上走了下来,在置衣架上拿起了陶执的一件衣袍。
那是他芥子空间里的弟子服。
萧玉折感触到衣裳的冰凉丝滑,上面的纹饰颜色,皆是精美绝伦,可是……
这件衣裳是那天校场训练完,陶执落在他那里的,不知出于什么想法,他把衣裳留了下来。
不过后来,陶执也忘了丢哪儿,再也没回来寻找。
萧玉折神思渐渐收回,他攥紧了衣裳然后又放开,因为他的目标不是它。
一连几日,他都在收集跟陶执有关的“东西”,或许是头发、衣裳以及某个细微的小习惯。
为的就是寻找过去的记忆。
他为何会有那些残破的记忆,浮仙宗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到底是被何人屠了满门,以及陶执给他的感觉,为何跟四师兄那么相像,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
而这一切的答案,也许就在这幻梦幽谷之中。
光影斜斜照进小窗,细细碎碎的光映入萧玉折眼底,他掌心之上跳跃着一团幽蓝火焰,显得神色愈发晦暗不明。
可是,那日陶执连他的识海都能进入,是否说明不管陶执是青莲还是魔修,神魂都不曾改变。
突然一个想法,浮现在萧玉折心间,让他整颗心都跳得剧烈起来。
但是,他慢慢平复了内心的情绪,神色也冷静了下来,那些旁枝末节都印证了他的想法,可还差最后一步方可确定。
——查验灵根。
这个方法是最直接有效的,可是萧玉折一直没有动手,原因正是担心陶执生疑。
他们难得重归于好,必须找个合适的时机。
幽火明暗不灭,良久后屋内才陷入昏暗,周遭安静得连飞禽经过都了然无几。
而在萧玉折等待的时间,在两里外的小山上,某人却无所察觉地四处游荡。
陶执攀着一根粗壮的藤蔓,从悬崖上矫健地跳跃着,过了一会儿,稳稳当当地落在了一片空地上。
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叹了口气。
方才寻遍了山头,还是找不到绿葫草,连悬崖上也光秃秃的,连棵草也不长。
分明在几日前,他还能看到许多绿葫草,如今寸草不生,不是被人摘去了,便是被某种妖兽吃了。
无论是人还是妖兽,他们数量必定众多,多少都会留下一点痕迹气息,可问题是周围并无外来气息。
陶执疑惑地拧起了眉头,难道还凭空消失了不成?
他踢了踢地上的石子,内心陡然郁闷起来,今夜找不到绿葫草,拿什么给萧玉折治伤?
在他心情烦闷暴躁的时候,不知何时走到了山林深处,周遭幽暗寂静,气氛冷滞。
陶执心里隐隐不安,正欲离开此地,忽然看到前方的灌木丛内,闪烁着一点蓝光。
这个地方死气沉沉,基本没有活物,他向来都有意避开此地。
他却停下了脚步,这片山头都找遍了,没有绿葫草,不如进去里面看看?
这般想着,他已经拨开灌木丛,走到了一棵参天大树下,树干散发着奇异的香,淡蓝色的光芒,正是从一个巨大的树洞传来。
一个时辰后,萧玉折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他闭上眼睛佯装睡着,然后熟悉的气息来到了他身边。
片刻后,萧玉折伸出了两指,轻松地按住他的手腕。
陶执突然被握住手,便急声问道:“你干什么?”如果不是那双眼睛始终清亮,他都要以为他又犯病了。
萧玉折没料到他还未睡,但是现在也不能收手了,他的眼神愈发冷酷,让陶执不自觉地停止了动作。
“……”
这时候,对方才轻声说道:“让我看看你的灵根。”
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俨然不觉得说的话有多么“离谱”。
陶执疑惑地将他上下打量,“仙君莫不是失忆了?我的灵根在入浮仙宗之前,你最是清楚不过。”
当初还是因为仙君,亲自送他进的翰辰书院,才有了后面的一系列纷杂事情。
萧玉折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当初是看过一次。”
话音刚落,气氛瞬间寂静。
两人四目相对了片刻,陶执率先用另一只手拍开他,如果不是萧玉折本能躲开,此刻已经被掌风削下皮肉了。
他看着毫发无损的手掌心,笑容有些苦涩道:“真是好狠的心。”
陶执也是因为气恼,刚才差点把凤凰火召了出来,他依然不输气势道:“我当初是青莲没错,也由你亲自封了门下弟子,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我又不当你的弟子,看什么灵根?”
他现在可是魔修,毫无疑问是天生魔种,萧玉折这么做除了戏弄他还能是什么?
陶执表现得很反常,就像是被点了尾巴的猫。
萧玉折心下微微犹疑,然后闭上眼睛,将灵力灌入他的手腕,往上探查体内经脉。
“你这个混蛋!”
陶执气急了眼睛,开始破口大骂,“我好心好意帮你找草药,想让你快点治好伤口,结果你……”
萧玉折太目中无人,对他太无礼,活该痛死累死!
“你……受伤了?”突然,萧玉折余光瞥见他的脸,目光微凝,神色也沉了下去。
那张嚣张的小脸上,额头、鼻子上沾了灰尘和血渍。
可是,方才他已经确认过,陶执的气息很干净,如今看来似乎并非如此。
他看起来很是狼狈。
陶执感觉气氛不对,也停止了“炸毛”,他见瞒不过去了也就打算实话实话了。
他挣了挣手腕,“先放开。”
然后,他揉了揉手腕,目光游移地看向别处,“刚才遇到了一只小妖,花了点时间才脱身,你也看到了我没什么事情。”

陶执在那棵参天大树下, 发现了一窝“珍贵”的绿葫草,但是却由一棵霸王花看守。
霸王花虽然在花中称霸,无人敢触其霉头, 陶执自认修为不高,但是打一朵花还是绰绰有余的。
所以, 他费了些功夫, 才从霸王花手里拿走了几棵绿葫草。
“这些血是那朵霸王花的。”
陶执耸了耸肩膀, 他心里有几分懊悔,早知道回来之前应该处理干净, 不该就那么草率了事。
见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萧玉折心里莫名窜起怒火, 他强压下语气里的焦躁, 道:
“就为了这几棵草?”
今日摘不到便罢了, 明日天亮再去又能如何?
陶执却觉得他这话不妥,连忙补充说道:“这还是给你治病的药材,不可或缺。”
陶执扬着脑袋,眼睛瞥了他一眼,状似无意地抹了把额头的灰。
完全将遇到霸王花的凶险隐去,他用轻描淡写的言语, 仿佛就能看起来英勇些。
然后,他就看到萧玉折抬起手,用白绢布给他仔细擦了擦额角。
“这般不小心。”萧玉折低声道。
陶执微微愣住了, 他甚至不敢去看对方的目光,明明他们之间已经十分亲密,可是现在他却觉得如坐针毡。
而且心脏也跳得有点快, 比徒手跟霸王花打架还要让他紧张。
他稍稍侧过染上薄红的脸,掩唇轻咳了一声, “磨磨唧唧的,施个清洁术法就好了,不用这么麻烦……”
“……”
这煞风景的话一出口,连萧玉折动作都顿了顿,目光幽深不明地看着他。
陶执:“……”你继续,继续!
“此言有理,是我自乱了阵脚……”
闻言,陶执更是心一哆嗦,不禁后悔话不过脑,清洁术确实更快些,可连他自己也大意忘记,怎么还好意思说别人?
萧玉折唇边挂着一丝淡笑,然后一言不发地施了个清洁术,眨眼间陶执从里到外都干干净净。
陶执微微战栗了一下,也许是他的错觉,怎么那么冷啊?
他觉得气氛突然有点尴尬,立即去睡觉也不妥,于是岔开了话题:“仙君,你刚才是什么意思?”
他说着举了举手腕,上面还有点红色的痕迹。
萧玉折眸光凝滞,把他的手放在手心,轻叹了一口气:“是我太鲁莽了,下手没有轻重。”
其实他刚才没有用多大气力,陶执也是惊讶大过疼痛,至于皮肤上的红痕,则是他自身皮肤较常人敏感,稍微一掐看上去就很“严重”。
陶执手腕被一道灵力拂过,上面的红痕便消失不见了。
他本来还想说上两句,可是萧玉折自责的样子不假,又实在是说不出更伤人的话,于是摆了摆手大度道:
“没事,下……下次注意点。”
萧玉折此刻的自责不假,却不止是因为伤了他,还有之前打算瞒着他,暗中探查灵根的想法。
出于某种个人私心,他暂时不想将陶执卷入纷争,更不想让他知道自己不堪的过去。
当陶执知道了那段过去,也许从此会对他敬而远之,这张可爱的脸上会出现畏惧的表情。
萧玉折心中千思万想,不自觉便攥紧了拳头,神色也陷入了深重的阴霾里。
“如果不方便说,那我也就不问了……”陶执见他脸色讳莫如深,便不太想追问下去。
他掀开了被子打算继续睡觉,表现得极为懂事听话,其实只是懒得惹上“麻烦”。
但是萧玉折却按住了他的手,深深地凝望着他。
“我想看你的灵根,是为了证明一件事。”
“什么事?”
“四师兄和你的关系。”
陶执听得一头雾水,讪讪道:“我……能和他有什么关系?”
他从未见过其人,要真有关系的话,那也是自己这个后辈,曾经东施效颦。
“实际上从初见的时候,我就觉得你跟他很相似,那种感觉无法言喻,这些年与他相貌相像的人有很多,只有你是不一样的。”
说罢,萧玉折便缄默不语了。
两人四目相望了良久,也许真是心有灵犀,他们的想法奇妙地发生了碰撞。
所以,这跟探查他的灵根有什么关系?
陶执望着对方的眼神,从原本的茫然不解,到试图理解等等复杂情绪,最后一个大胆的想法浮现脑海。
他的目光变得难以置信,犹豫地问道:“你的意思是……我的灵根或许和四师兄相同?”
这偌大的修真界内,只有体质相同的人,却绝没有一模一样的灵根。
萧玉折的目的已经显而易见,他想证明陶执与四师兄是同一人。
“怎么可能呢。”
陶执觉得这个想法荒唐至极,就像是指着天硬说是地,甚至他怀疑萧玉折脑子坏掉了。
一定是伤势严重,导致精神错乱了。
他的目光多了几分同情,看着满脸认真的萧玉折,无声地摇了摇头。
萧玉折丝毫不觉这异样眼光,只见他重新握住陶执手腕,十分镇定地开始探查其灵根。
陶执感觉有道灵力灌入,带起丝丝暖意,他既然能随意出入萧玉折识海,那对方也是可以的。
但是,他发现萧玉折脸色有异,紧紧拧起的眉宇昭示心绪不宁。
“你看出什么了?”陶执犹疑道。
过了一会儿,萧玉折放开了他的手,低声呢喃:“怎么会这样……”
陶执试探性问,“我不是?”
“不是。”
闻言,他终于松了口气,难以想象要是萧玉折觉得他“是”那位四师兄,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事。
“这个结果,你很失望?”陶执重新回到床上躺着,状似无意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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