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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君的绿莲花替身不干了(乔可可)


什么事情是连他……或者是萧先生也感到棘手的?
他虽然也很惊讶,但是立即恢复了暗卫素养,因为这个暗号是大护法跟魔修之间定下的。
只要敲响了这个暗号,都是能交托性命的自己人。
“卑职初六,您吩咐我有何要事?”他俯身恭敬地作了作揖。
陶执也不跟他多言,开门见山道:“我就想问问,你有没有压制魔气的方法?”
他刻意压低了声音,就像是想要避开谁的耳目。
初六顿时领悟过来,看向陶执的目光,也多了几分意味深长。
“没有?”陶执表情有些失望,他不方便自己去找,只能靠初六暗中想办法了。
“有。”初六点了点头,脸上忽然显出郑重,“大护法曾命我带一瓶可抑制魔气的药,说是到时候有人会用得上。但是,可能会有小小的副作用……”
听闻果真有药,陶执露出灿烂的笑容,由衷的夸赞道:“你家大护法,真是深明远虑!”
看来义父托苍智渊给他找好了退路。
陶执拿走了药瓶,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夜色中。他回到房间走到床边,便呈大字仰躺下来,深深地吐出了一口寒气。
他握着手中黑色的药瓶,打开后仰头喝了一口。
这下子不担心身份突然被戳穿了,于是他重新安下心,自认为高枕无忧地睡着了。
结果,次日一早,陶执就开始怀疑人生了。
他身上的魔气怎么这么重!
别说是萧玉折会发现,就是路上随便抓一个人,都能一眼看出他就是魔修。
陶执心慌得不能自已,在房间里转来转去,但是很快就做出了决定。
片刻后,初六过来敲响房门。——门是虚掩着的。
他看到了桌上的一张字条,上面写道:我近日心情不佳,准备在城里转转,很快就回来,你们不用担心,千万不要来找我!
后面一句话笔迹加重,可见其强调的重要性。
初六将这封信交给萧玉折,以为他一定会着急寻找,但是实际上对方只是拿着信看了很久。
然后神色从容淡然,默默将信收了起来。
“就按他说的做。”他高深莫测地交代了这一句,接着便转身走了。
等附近没有了其他人,萧玉折才停下了脚步,他在廊下久久伫立,外面天色忽然阴沉下来,下起了毛毛细雨。
一只白雀悄然掠过屋檐,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萧玉折眸光微凝,然后伸出手,白雀便朝他飞了过来,温顺地落在他手背上。
浮仙宗终于有消息了……
白雀浑身并无特别,一双黑色眼珠呆呆盯着他。萧玉折施了道秘术,打开了白雀身上特殊的传音封印,接着几行蓝色的字浮现在面前。
“万重宗如今野心勃勃,恐怕存心铲除我宗。弟子车灏已经处理完宗内奸细,宗门之事请师尊宽心,弟子不日将启程前往不夜城,以助师尊一臂之力。”
萧玉折神情若有所思,却也不是很惊讶。
修真界内的争斗不是一日两日,万重宗难得找到“落井下石”的机会,不在上面大做文章,几乎是不可能的。
片刻后,白雀重新飞到另一座屋顶,流畅优美地穿梭在细雨中,转眼间便消失无踪。
信上的消息在意料之中,而萧玉折的心被更重要的事情占据。
他现在……究竟在什么地方?
等萧玉折回过神来,才发现手中紧紧攥着那张纸条。
心中忽然怅然若失,他将纸条在掌心摊开,上面的墨迹已经被揉皱,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白纸一角被幽火点燃了,萧玉折眼眸逐渐幽暗,深蓝色的冷光中映出他脸上一闪而逝的忧虑。
此时此刻,他很想去把陶执找回来。——不论用什么手段。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事情,眼底浮现出急切,立即将幽火熄灭了,那张纸条只能剩下一半。
如果他真的想找一个人,别说只是小小的不夜城,便是逃到天涯海角对他来说也是无所遁形。
他现在就能把陶执带回来,但是……不能那么做。
幽火的温度有一瞬间灼痛了指尖,却将萧玉折从自我的世界里救了出来,他将手掌张开,任由纸张被火焰烧成灰烬。
灰烬飘向风中,被带到他心之所向的地方。不是为了把那人寻回来,仅仅是为了保护他。
萧玉折勾了勾唇角,他会在这里等他回来。
初六叫上了几个兄弟,在城中四处寻找陶执的踪迹,从热闹的午后一直到夜深人静。
最终在一个路人的指认下,在一家小酒楼里找到了他。
初六捂着鼻子,眼里满是不敢置信,面前这个满身酒气,身姿东倒西歪的家伙,竟然是他印象中一直开开心心的陶执。
“受了多大刺激啊!”酒楼老板见他出来了,对着其他客人感慨道:
“从傍晚喝到现在,我两个时辰前就该打烊了,但是这小伙子就是不肯走,嗐!”
“是啊,这年轻人失恋了,心理打击太大。”
“我看不是失恋,是被老婆赶出家门了!”
“天天花天酒地,哪里是正经人的样子。”
“……”
酒楼内人多眼杂,谣言很容易就传遍城内。
初六为了保险起见,帮陶执支付酒钱时多给了些,然后才带陶执离开了酒楼。
他带着陶执回到了住所,刚进门陶执便被人抢走了。
萧玉折半搂着陶执,空气中弥漫着呛人的酒味,他不禁缓缓拧起眉头:
“明明不能喝,偏要喝得烂醉。”
这句话虽然是在责备,但是眼里的心疼几乎要溢出来。
“我……没醉,还能再喝!”陶执摇了摇头,朝着面前的人傻笑。
然后,伸出手用力捏了捏他的脸。
萧玉折:“……”
见此情此景,初六忽然觉得多余,于是把人带回来后,便识趣地离开了这里。
萧玉折抱着陶执回到房内,施了个清洁术去除酒气,便将人放到了软榻上。
“老板别管我,我……天亮再走!”陶执伸出手挥了挥,在空气中拍了拍酒楼“老板”的肩膀。
他发现变回魔修之后,便隐藏在街市中,偶然发现喝酒能抵消“药”的副作用,于是窝在酒楼喝了半天。
本来只是想喝到有人来找自己,没想到从傍晚等到夜深,连半个人影都没瞧见。
他心里害怕被发现,但是又忍不住带上火气,离家出走那么久竟然没一个人来找?萧玉折也满嘴谎言,什么心里只有他,都是骗人的!
于是便越喝越多,最后喝到烂醉如泥……
“好,天亮再走。”
萧玉折望着他半醉的面容,唇瓣比平时要红润鲜艳,心里忽然像是被猫抓了一下。
他鬼使神差地俯下了身,堵住那张胡言乱语的嘴唇。
陶执被吻得有些缺氧,他用手按住对方的肩膀,眸光水润迷离:“你……你是不是嫌我烦人了?”
萧玉折喉咙里发出一声低笑,“这又从何说起?”
“我……我……”陶执脑袋跟浆糊似的,支支吾吾说不完整。
萧玉折神色忽然认真,轻声询问道:“今日已过,你想清楚了吗?”
陶执却想到不久之后,便会与他分别,不禁心里有些难过,摇了摇头道:
“我要……找到凤王箭碎片。”
他难受地翻过了身,将背影向外,口齿不清道:“我……不会跟你走……我一定要找到它们。”
“……”
萧玉折心里触动了柔软,他下意识追问道:
“那我陪你去找,好不好?”

天气晴朗, 日光灼灼,屋外的柳树枝条柔软细密,在微风中摇曳生姿。
一行黑衣人悄然从城门东边进来, 再隐匿踪迹避开人群,来到了城主府上。
“阿雪……你把他带去哪儿了?”
东方泽来到候客厅, 以为阿雪和小黑狐在这里玩耍, 但是没想到刚踏进门槛, 便见到里面有个男人。
他吃了一惊,问道:“阁下是什么人?”
男人披着一件黑色法袍, 身形高大魁梧, 脸藏在斗篷之下看不清面容。
“东方城主, 好久不见。”
当男人抬起眼眸看过来时, 东方泽瞳孔逐渐放大, 他怔愣了一会儿,“您是……大护法苍大人?”
然后便喜笑颜开,走了上去:“我竟不知您大驾光临,实在是失礼失礼!来人,快看茶。”
两人坐下之后,门外的侍女便低着眉眼, 走上来斟茶倒水,她是新来的没见过这样着装“古怪”的人。
于是在斟茶的时候,偷偷往旁边瞄了一眼, 谁知道那带斗篷的人像是头顶长了眼睛,也朝她看了过来。
侍女脸上显出惊恐之色,这人的眼睛竟然是一对黑峻峻的窟窿!
“还不出去!”东方泽厉声呵斥道。
“是……”她惊得连忙低下头, 身体微微颤抖起来,随即匆忙告退离开了。
“管教不严, 见笑了。”东方泽转过脸时,又重新换上了笑脸,可谓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不碍事。”苍智渊语气亲近熟稔,就像是与朋友叙旧道:
“如今的不夜城,倒是与二十年前如有天壤之别。我记得当年这屋外,是没有种柳树的吧?”
二十年前……东方泽愣了愣,然后才回过神来,附和道:“这两年城内的确整改了一番,这柳树只是百姓随手栽种的,如今也长得这般茁壮了。”
“皆因城主治理有方。”
“您过誉了……”东方泽讪笑了两声,神情有些许紧张,心里更是打着鼓。
魔界的大护法掩人耳目,未提前通知便来他府内,毫不将他放在眼里,放在其他人身上,早就被治罪处置了。
但是在绝对悬殊的力量面前,凡人地位渺小得不值一提,只能无条件听从修士、魔修的命令,否则便会惹祸上身。
他等了半天也不见对方说话,于是几经犹豫,还是开口询问道:
“不知您此次到访不夜城,所为何事啊?”
“不是什么大事。”苍智渊慢悠悠地说道,“只是,我听说我的一支部下,在不夜城中一夜之间全部丧命。”
“……”东方泽冷汗都下来了,那支魔军便是被乌柳杀的,但是现在交出万重宗,那么将来势必会得罪他们。
苍智渊冷笑了一下,“当初城主向我借魔军,我可是没有半分犹豫。”
“现在我的人全军覆没,你不打算给一个交代吗?还是说……”他缓缓转过头去,阴森森盯着东方泽道:
“你跟他们是一伙的,为的是设计除掉魔军,引我步入陷阱?”
“苍大人误会了!此事绝无可能。”东方泽因为着急,而涨红了脖颈,他重重呼吸着,平复着“激动”的心情。
权衡利弊之下,他还是把万重宗的人交出了去。
“万重宗……看来不夜城近日热闹得很,连他们也抢来分一杯羹。”苍智渊语气很平淡,他将手中的茶杯掷到桌上时,杯面激起层层水波。
“您的意思是?”
“不止是他们想抓住貔貅,还有浮仙宗的人也在打主意,不过是早晚的问题。”
东方泽睁大了眼睛,眼底精光一闪而过:“那其中岂不是有许多天才修士?”
他的语气压抑着激动的心情,就像是刚刚见识过壮丽场面的土包子。
“那是自然。”苍智渊奇怪的瞥了他一眼,继续说道:“修真界这一代人才辈出,尤其是这两大宗门,聚集了绝大多数天才灵根者。”
“苍大人以为,其中有谁会是佼佼者?”
苍智渊仔细想了想,年轻一辈中居然没有印象深刻的人选,更准确的来说,是他潜意识瞧不上那些人的资质。
“……真正称得上惊才绝艳之人,几百年来我只见过一个。”
即便后面的话省略过去了,东方泽也顺着语境,下意识想到了一个人,不禁脱口而出:“莫非是那位北衡仙君?”
苍智渊轻轻点头。
“但是仙君如今生死未卜,恐怕是已经……”
听着东方泽小声嘀咕,还遗憾地叹着气,苍智渊对此不予辩驳,只是含笑不语。
“事到如今,万重宗的人你照常招待,不要引起他们的怀疑。到时候浮仙宗的人来了,你也知道应该怎么做。”
“可是,万一他们之中有人抓住了貔貅……”东方泽面露难色,到时候有任何一方迁怒他,都是难以想象的灾难。
“你不必担心,只要你老实听从指挥,按‘计划’行事,不会有人能抓住貔貅,他们聚在一起只会自相残杀。”
东方泽这才稳定了心神,他放松下来便感觉体内疼痛,喉咙隐隐发痒,脸色也现出些许苍白。
他拿出手帕掩唇咳嗽,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一样。
见状,苍智渊眼神含着深意,从怀里拿出来一盒红色锦盒,“城主近日辛苦了,这是小小心意。”
锦盒内的药丸大了一倍,但是东方泽却眼睛焕发出光彩,他欣喜地将锦盒收下来,连声道谢。
“苍大人放心,您所托之事,在下一定会尽力完成。”
忽然,苍智渊状似随口一问:“我听说城内有两个人接了悬赏令,他们现在住在城外?”
东方泽点点头,眼神浮现异样:“之前万重宗来找过他们,苍大人您看要不要……”
苍智渊抬手冷声制止,“我的意思是,只需重点留意那位‘陶先生’。”
“要怎么做?”东方泽再次紧张起来。
“不能伤其分毫,还要派人暗中保护他。”
“……”
等送走了苍智渊,东方泽才如释重负瘫坐在座椅上。
他丢掉了浸湿汗渍的一团手帕,却抓紧了红色的锦盒,过了片刻他睁开眼睛,突然锐利地看向旁边。
侍女以为他又要吃药,便想过来帮忙,此刻被盯得浑身僵硬。
“城主,我找到阿雪了。”她磕磕巴巴地说道,“她带着黑狐少爷去逛早市,我已经让人去带他们回来了。”
东方泽沉思了一会儿,目光多了几分阴沉:“命人看住黑狐,不要让他再踏出城府一步。”
关键时刻,他不想让任何人坏好事。
“是,城主。”
东方泽转过身准备离开,忽然侧过身斜眼看了她一眼,眼底掠过一丝阴霾。
“半个时辰后,拿我的换洗衣物过来。”
东方泽回到书房里,按住桌上的隐秘机关,墙壁上一扇石门徐徐打开。
他走到通道尽头,进了一扇漆红的老旧房门。
这是一间满屋红光、布置古怪的房间,它的周围都披着红色丝绸,底下罩着的隐约是陈旧古朴的家具,而在墙壁上悬挂着一副红色的画。
画上的形象诡谲奇异,仿佛是某种异教信仰的“神”,每一个角度都透着莫名的诡异感。
而在画像之下,又摆了一圈红色的蜡烛,都是只有半截的高度,不知燃烧了多长时间,丝毫没有消融的趋势。
东方泽的脸在红光映照下,连眼睛都仿佛浸染了血色,他慢慢来到了蜡烛圈中间,在蒲团上坐了下来。
如果按照计划进行,那应当到了最后一环,制造一场有关“貔貅”的暴.乱。
他将那颗锦盒中的药丸吃了下去,然后闭上眼睛等待。
随着时间渐渐流逝,屋内的温度越来越高,就像是在蒸炉中一般,东方泽身上的衣裳都被汗水……和血水浸透了。
耳畔有一个沙哑的声音,仿佛通过黑暗深渊,对他说:
“你真是贪得无厌……怎么会有人把天敌带回家?”
东方泽内心动摇,却说道:“我相信不会看走眼,他不会骗我。”
“魔界的人你也敢信,真是愚蠢得没救了,想想我跟在你身边干什么?不如当年留下你哥哥,他比你天赋强多了……”
“不要提我哥!”东方泽脸上显出怒火,那声音便消失了。
他胸腔剧烈起伏着,心情非常不稳定,“你打算反悔了,不帮我了是吗?”
过了一会儿,那个声音变弱了些,慢吞吞地说道:“已经到了这步田地,你我都没有回头路,你千万记住了。”
“……”
“凡人不止寿命短暂,连思想也这般狭隘,岂不知逆天改命是修行大忌……”
屋内的红光忽明忽暗,一时间气氛说不出的鬼气森森。
此时屋外有人喊了一声:“城主,奴婢把换洗衣物拿来了。”
东方泽看到深渊里的家伙爬了出来,那个声音兴奋地桀笑道:
“食物来了——”
侍女小心翼翼推开门,她先是吓了一跳,然后才慢慢走进了这间“绝密”房间。
她想把衣物放下就走,但是越靠近城主,心中的恐惧感就越强烈。
城主背对着她盘坐在地上,身上正在往外渗出血珠,一颗颗连成珠串往下坠落,形成了一个小小的血泊。
“城主……”侍女惊呼了一声,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脚,不知何时沾上了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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