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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导的俗套交易(不间不界)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鬼话?”
“你说过。”遂徊语气坚定得好似要入党,腰后的黑色箭头形状鳞尾摇得飞快,“你愿意支付吗?”
见应帙只用目光端详着他,不做回答,遂徊又赶紧推销自己:“全世界仅此一例的S+级哨兵,亲生父母大概率是亿万富豪,和我结合,立刻成为豪门大少的向导,发簪上都给你镶紫钻。”
“关于父母的事情,你还挺看得开?”应帙一直避免在遂徊面前提起他的父母,却没想到对方竟然主动提及,还是以一种轻松调侃的口吻,这让应帙有些放下心,“已经以豪门大少自居了?”
遂徊笑了起来,嗓音轻缓而诱惑:“应帙,我想带你私奔。”
“私奔到哪里?”
“到山上,到我的小木屋里。”
“然后呢?”
“然后把你关起来。”
“这是私奔吗,这不是绑架吗?”
“……给裤子穿的。”
“那我还要谢谢你。”
两人依旧没有换回本体。
事业心极强的小应主席再次开始尝试驯龙,结果应龙竟然死赖在精神图景里,怎么劝都不肯出来,让应帙一腔怒火无处宣泄。
为什么这段时间做什么事情都不顺利?
课间,他上楼去1班找遂徊,却在楼梯拐角处看到了一个人慢慢往下走的耿际舟,两个人明明距离非常近,但耿际舟却像是没有见到他一样,半闭着眼睛,磨磨蹭蹭地虚扶着楼梯扶手往下走。应帙隐约察觉到不对劲,唤了声耿际舟的名字,抬步往他那边走。
耿际舟恍若未闻地又向下踏了一步,倏然一脚踩空,整个人就往楼梯下方摔。
应帙迅速迎过去,伸出左手,从下方稳稳当当地把他揽在胳膊中,耿际舟好似这才回过神来,惊魂未定地抬起头,“遂徊……?”
周围的学生都往他们两人身上投注视线,有些人认出他们来,但也仅仅是止步两秒,又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你是没睡醒吗?”应帙责问,“在走什么神?”
“是没睡好……”耿际舟额前的头发还有点湿,很像是刚去厕所洗了把脸清醒,但还是精神恍惚。
“你失眠了?”应帙想要扶着他下楼,但耿际舟摆了摆手拒绝了,应帙便跟在他身后看着他走下楼梯。
等到安全抵达一楼,耿际舟这才回头看向‘遂徊’,他的脸色有点差,但笑容依旧熟悉,调侃的语气一如更是寻常:“我怎么感觉你比应帙还要关心我?爱屋及乌?”
“为什么会失眠?”应帙这两天总是被人刻意转移话题,他没办法对应识笺和虞旌刨根问底,但面对耿际舟这个同龄人,他还是能够强硬起来,“你是有心事?”
耿际舟沉默了几秒,在应帙冷绿色的眼瞳注视下,无奈地叹口气:“最近夜里频繁做噩梦,每次醒来都好累,心脏跳得像是要从气管里跃出来,特别难受。”
“所以你就不睡觉了?”应帙猜测。
耿际舟好像是觉得这事讲出来有些丢人,特别倾诉对象还是发小处于暧昧期的哨兵,他避开视线:“……差不多就这意思吧。”
“易叔叔知道这事吗?”
“我跟他讲了,”耿际舟说,“但他也没有办法解决我做噩梦的问题。”
“所以他知道你做噩梦,但不知道你的噩梦严重到让你不愿意入睡。”应帙瞬间逮捕他这点小小的语言陷阱。这下耿际舟彻底没话说了,只能摆摆手:“别管了,赶紧去找你的应帙甜蜜吧,我……”他打了个哈欠,“去外面转两圈,晒晒太阳,补充阳气。”
“……”
耿际舟刚走出去两步,右手臂忽然被人握住,应帙面无表情地拽着他往前走,“去塔医院。”
“不是,你——”
不等耿际舟拒绝,应帙就伸手拦住一辆校车,强拉着人上了车。
虞旌再一次看到‘遂徊’的脸时,表情一时间非常精彩,又发现和他一起来的向导并不是熟悉的银色长发,忍不住打趣道:“哟?今天换了一位向导?”
“我和他可没关系。”耿际舟急忙连连摆手否认,“清清白白。”
应帙懒得搭理这两个向导,声调平稳无澜:“他精神状态很差,每天晚上都会做噩梦,虞医生,你有什么办法吗?”
“……你是不是把我想象得太全能了?”虞旌无语,“什么性别,什么病都往我办公室里带?你的精神域过度防卫症我好歹还专业对口,他的心理精神问题也来找我?”
应帙意识到是他过于心急,面色稍稍缓和一些,软下语气:“抱歉,那我应该去找哪位医生?”
办公室外,一名向导护士走进来,将咖啡外卖的袋子放在虞旌办公桌上。见到续命咖啡到位,虞旌的态度也缓和了,打开包装之后还挑起个笑:“找我就对了。”
应帙:“……”
“去里面床上躺着,把隐私帘拉上,”虞旌吸了一口冰咖啡,打开抽屉,“我准备一下。”
话都讲到这份上了,耿际舟也找不到逃跑的理由,只能不甘不愿地小声说:“别跟我爸讲我来塔医院……他要知道了,会很伤心的。”
应帙嘴上说的是好,我一定不告诉他,心里想的却是不,我一定会告诉他。
耿际舟慢吞吞进了内室,拉上帘子,应帙上一秒刚被虞旌赶出办公室,说不要妨碍他诊治,下一秒虞旌又去而复返打开办公室门,招招手让应帙进来。
应帙莫名其妙地跟着他走到内室,拉开隐私帘,就见这短短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耿际舟竟然已经睡着了,而且睡得很沉,他的眼睛下方青黑,眉心微微蹙着,挤出一个川字,神色疲惫又痛苦,即使睡着了也不得安宁。
“你们是不是想逃课,所以故意跑我这里,假装有心理问题,实则就是来睡觉的。”虞旌玩笑道。他收起准备好的监控设备,打算先让耿际舟安静地睡一会。
为什么情况越来越严重了?应帙思索着,在那场灾难中落下的病根分明已经逐渐痊愈,为什么现在耿际舟的状态这么差?
……易叔叔难道没有察觉到吗?
应帙莫名有些不安,他退出内室,目光落在手指上,又慢慢抬起,“虞医生,上次你拿走的那粒黄色的小药片,有去做药品成分检测吗?里面有没有什么容易引起人体过敏的成分?”
“没有,我就是象征性做个备份,担心你们吃出问题赖上我们,预防医闹。”虞旌咬住咖啡吸管,把圆形咬成方形,“这药不是易承澜给你们的?要是有疑惑,直接去问他不就好了?”
应帙想想也对,留耿际舟在办公室里继续睡觉,自己出了门,点开终端,手指先是落在易承澜的联系方式上,停顿了一会又移开,划开几个名字,将视频拨给了北极熊哨兵虞楹。
对方接得很快,看上去心情还不错,带着抹额脸上有运动后的汗珠,她用搭在脖颈上的毛巾擦了把汗,“遂徊?”
“嗯,虞楹,你最近状态怎么样?”应帙没有表现出异常,仿佛这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日常问好。
“还不错啊。”虞楹笑着说,“精神力等级稳住了,目前没有再下降。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不同的仪器参数和灵敏度问题,我昨天测,还高了一点!”
怪不得这么高兴……
应帙恭喜了她两句,又淡淡接了一句:“耿际舟这两天精神状态不太好,一直在失眠,你去易叔叔家复查的时候,有注意到吗?”
“抱歉,我没留意……”虞楹想了想,“是不是触景生情啊?我每次去都会看到易教授对着房间里的什么东西发呆,一个裂口的杯子,一个破旧本子……耿际舟会不会也是这样?要不你劝他回宿舍睡?”
好像也有这种可能……应帙挂断视频,思索着是不是他过于敏感了,想得太多。
就在这时,终端倏然收到了生存赛考务组发来的消息,提醒他记得明天下午四点去体能馆,进行15分钟的加赛。应帙被耿际舟分走的心思顿时又绕了回来,头疼欲裂地想着他的生活和学业还一团糟糕,大家都自求多福吧。
就这样怀揣着视死如归的念头,应帙在周三的晨六点睁开眼睛,他惊喜地发现——
换回去了。

第102章
居然不是让他靠主角光环单枪匹马在体能馆,和一个货真价实的S级哨兵外加他的鬣狗精神体硬拼;
也不是戏剧化的在临上场最后一秒千钧一发之际,他和遂徊才惊险刺激地交换身体;
更不是玩欲扬先抑,加赛现场由他先上,被反派无情碾压,然后中途各种走马灯回忆往昔,忽然灵魂互换,再由无敌哨兵遂徊粉墨登场,激情打脸亚岱尔。
三种版本的剧情都已谱写完毕,结果一睁眼全被撕了,两人就这么普普通通、平平无奇地换回各自本体内,顺利得让这段时间一直在为倒霉运势头疼的应帙感觉不可思议。
遂徊醒来之后也非常高兴,一是为应帙不必替他上场挨揍而高兴,二是为应帙不必上场替他毁掉无一败绩的传说而高兴。
即便是山区里跑出来的淳朴野猴子,也会在星网的大肆鼓吹之下产生一些虚无缥缈的虚荣心。特别是周如翊花大价钱找专业团队制作的精彩操作视频在外网疯传,遂徊挡在应帙面前用滑雪板击飞标记弹的片段播放量达千万,遂徊不可避免地因此产生了一些偶像包袱,不想输,更不想输给讨人厌的亚岱尔。
“谁说我一定会输?我很强的。”应帙站在镜子前面一点一点梳着头发,忽然感觉打理长发真麻烦,还是遂徊那一头手抓一抓就能搞定的短发方便。
“我没说你会输。”遂徊口中含着牙膏泡沫,声音有些模糊,“我只是觉得你可能不好赢。”
“那不就是觉得我会输?”应帙接了一杯温水,转身迎面和打开卧室门从里面走出来的的应识笺对上了视线。
“换回来了?”应识笺系上睡衣最上方的纽扣。
应帙讶然地问:“爸,你怎么一眼就能看出来……?”
“因为我是你爸。”应识笺给了他一个‘这不是废话’的眼神,“记得把昨天的行程表记录好发给我。”说着,他错过应帙,转身进了盥洗室。
遂徊搓完脸,抬起头就从镜面中看到了应识笺瞥来的目光,他下意识地身体紧绷,眉眼间有些许的不自然,却没有如应帙预想那般流露出逃避或者抵触的神色,而是坦然地转身打招呼:“应叔叔早上好。”
他所表现出来的这份平静让应识笺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随后,应主席微微一笑,“今天下午加赛?”
“对。”遂徊垂眸说。
“聂校长周一就邀请我去做评委,我答应了。”应识笺笑着说,“好好表现。”
“……”
遂徊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好像非常镇定,结果出门就原形毕露胆战心惊地问应帙:“你爸爸说让我好好表现是什么意思?”
“……就是让你好好表现的意思?”
“他是不是要故意给我打低分?”遂徊已经预感到了他下午被吹黑哨又无法反驳的悲惨遭遇。
“怎么可能?”应帙转头看他:“他好歹也是中央特种人总工会的主席,犯得上为这么一个塔低年级月考作奸犯科?”
“那他为什么,”遂徊斟酌了一下用词,“突然对我这么和颜悦色?”
应帙想了想,“或许他在PUA你?”
“……”
……遂徊确实被应识笺PUA到了,一整天都在想着好好表现的事情,比正式赛还要紧张,搞得耿际舟在午饭期间都忍不住安抚他:“别想太多,遂徊,到时候必赢的比赛再打输了。”
“我倒是不担心他会输……”应帙垂着筷子戳了戳白米,“我只担心他过于想要表现,下手没轻重把亚岱尔给打死了。”
耿际舟:“……”
“你今天吃这么少?”应帙倏然开口问,他的目光落在耿际舟的餐盘上,“身体还是很不舒服吗?”
昨天耿际舟在塔医院从上午一直睡到傍晚,直到虞旌临下班前把他叫醒。不过他虽然不再因为缺觉而恍惚,但精神依旧稍显萎靡,兴致也不怎么高。
“我挺好的。”耿际舟放下筷子,“天太热了,没胃口而已。”
遂徊埋头在米饭堆里猛猛吃,闻言鼓着腮帮子抬头,看到耿际舟餐盘里几乎没动的糖醋排骨和烤鸡,暗暗唾弃对方浪费食物,又默默低头继续啃无味的白菜和蒸鱼。
吃完了饭,耿际舟开始了他的嗑药表演,从裤子口袋里左摸出一盒药,右摸出一板药,接着低头找了好半天,拍遍身上的没一个口袋,突然哎呀一声:“糟糕,我有瓶药忘带了。”
“你快能孤身开一家药店了。”应帙无奈地看他,“忘了带什么?”
“就那瓶黄色的药片。”耿际舟抓抓头发,耳后长出了几根橙色羽毛。
“你说功效类似于维生素的那个?”说到这里,应帙转头看向遂徊,正要开口,却发现这名哨兵的目光落在了——他餐盘里的菜上。
小应主席的口味一如他的精神体山羊,不喜欢吃肉,就喜欢啃草。好好一道茶树菇牛肉,茶树菇吃完了,牛肉全部剩下;一道青椒炒肉丝,青椒不见了,肉丝竟然都还在。
“……”应帙无言将餐盘移了过去,遂徊兴高采烈地接过来,然后起身去接了一杯温水,把每片肉不厌其烦地往里浸一遍再吃。
应帙从没见过这么没有追求的豪门大少,就嘴馋这么一点残羹冷炙。
被遂徊这么一打断,应帙倏然想到什么,没有再向他要药,反而和耿际舟说:“没带要不就先别吃了?反正只是营养品……我怀疑你是不是对里面的什么成分过敏,或者是有什么副作用……虽然我这么说真的很像不听医嘱的愚昧患者。”
“我不准你这么说自己,”耿际舟故意板起脸,“我以后就听应医生的,什么易承澜?哪来的赤脚兽医?”
说罢,他大声笑了起来,又说:“放心啦,这个是易爸爸当年特意给耿岳爸爸做的,可以稳固精神力,成分是什么我都清楚,没有我的过敏源,更不会有什么副作用。”
应帙无语地看着他,再移过眼珠,看到还在埋头苦吃的遂徊,终于禁不住勾起唇,长叹了一口气。
他先是叮嘱蠢鸟,“你好好养病,”又拍了下笨蛇,“你好好学习。”
自诩绝世聪慧的山羊总结道:“别忘了我们还约好长假一起去环际集团大小姐家里涨见识。”
耿际舟猛地收起笑,严肃问:“你为什么要说出这么像Flag的话?总感觉肯定去不成周如翊家了,要么是我去不了,要么是遂徊去不了,要么我们两个人都不去了。”
应帙:“……”
应帙:“滚蛋。”
下午三点半。
中午快把食堂大妈的电饭锅都吃穿了的遂徊雄赳赳气昂昂地进了比赛场地,在此之前,他对应帙赌咒发誓,说他一定会赢,敬请等待他得胜归来的好消息。
发完这些大言不惭的狠话,他又小声凑到应帙耳边:“最近你一直没给我标记,我待会进行过激烈的体能运动,精神域可能会非常不稳定,你能不能……”
他声音越来越轻:“给我一个体液交换?”
“……”应帙缓缓扬起一边眉梢,似笑非笑地看着遂徊,没有回答。
黑发哨兵眨了眨眼,知道自己层层包装的丑陋目的被一秒识破了,于是干脆耍起无赖,软下嗓音向掌控两人关系主导权的向导央求:“……好不好?”
“……可以考虑。”应帙松了口。
不得不承认,他很吃遂徊的这套,直白而缠绵地表达爱意和欲求,应帙能感受到遂徊浓烈的喜欢,不为其他任何,身世、钱财、荣誉……仅仅是单纯被他这个人而吸引。
但他还是补充了一句:“如果你能高分获胜的话。”
“就这么说定了。”遂徊没有给应帙任何反悔的余地,踩着要把亚岱尔摁进土里的步伐,极为坚定地进了准备室。
应帙到观众席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羊耳朵在头顶时不时甩动两下,等待着评委席的考官们一一入场。
应识笺和聂校长是最后到的,两人有说有笑地走进体能馆,像极了背地里做好了阴暗违法交易,打算打黑拳吹黑哨。
二人刚入,座主考官立刻开始介绍加赛规则,紧接着就毫不拖泥带水地宣布比赛开始。
遂徊和亚岱尔在准备室估摸着已经打过一回合了,双方脸上都带着伤,哨音刚吹响,两人站在起点直接扭打在一块,放着裁判在旁边各种手舞足蹈地大喊请开始比赛,请遵守加赛规则,你们只有十五分钟的时间,请不要浪费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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