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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叫我老婆(途迷)


“屁咧!”付岚岚忿忿道,“一点也不轻松,课程表满得像苍蝇纸,有些任课老师还喜欢点名,点了没到,你就惨了,下学期准备重修叭!而且课后是有作业的,作业还跟期末学分挂钩……”
付岚岚越说越心塞:“唯一不骗人的大概只有大学真的可以谈恋爱!”
江夏被她说得也有些心塞,无意间往车站外瞥了眼,闻晦果然已经不在了,顿时更心塞。
到了山城大学,江夏和两人作别,独自去了分配好的寝室放行李。
男生寝室是统一的四人间,除了江夏以外的其余三人还没来。
他在光秃秃的床板上坐了会儿,掏出手机给闻晦发微信。
夏夏的夏天:[我到学校了。]
等了一分钟,闻晦没回复,江夏便开始整理床铺,收拾衣柜,做完这些,他又看了看手机,结果聊天框里还是只有半小时前,孤零零的一句“我到学校了”。
江夏莫名感觉有些生气。
是谁说到了给他发信息的?
发了又不回!
虽然他做好了闻晦会离开的准备,但这也太快了,明明还不到一天!
江夏这一气气得时间有些久,直到晚上十一点多,闻晦那边终于发来了微信。
闻叔叔:[好。]
江夏:……
江夏气得脸都白了,他等了大半天,结果就一个好?
好个鬼!
江夏将手机塞到枕头下面,眼不见为净。
过了会儿枕头震动起来,震得他耳朵发麻,江夏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几秒后,又是嗡的一下。
江夏把手机摸出来。
闻叔叔:[寝室里热不热?有空调吗?]
江夏怕热,从小到大都是,所以他们家每到夏天电表转得飞快。
他趴在床上,枕头垫着下巴,往下划信息。
闻叔叔:[下午跟室友出去玩了没?]
闻叔叔:[课选了吗?]
江夏手指在屏幕上划来划去,他看得出闻晦很关心自己,可他还在生气呢,所以一点也不想这么快回复,让那个家伙也尝尝被弧的滋味。
手机又传来震动。
闻叔叔:[老婆。]
江夏:……
夏夏的夏天:[不许叫我老婆!]
闻晦笑起来。
闻叔叔:[终于肯回我了?]
江夏哼了哼,不理他。
闻叔叔:[我在喂煤球。]
江夏一愣,也忘了生气。
夏夏的夏天:[这么晚?]
两人以往都是等江夏咖啡店的工作结束后就结伴去喂小黑猫,通常在九点左右,闻晦又不用上班闲得很,江夏不明白为什么会弄得这么晚。
闻叔叔:[我下午办事情去了,一直忙到现在。]
所以才不回微信的吗?
江夏憋了一天的气瞬间就顺了。
夏夏的夏天:[太晚了,喂完就早点回去吧。]
江夏发完这句隔了两三秒,闻晦打了语音电话过来。
江夏偷偷看了眼戴着耳机,正在组团开黑的三个室友,按下通话键,压低声音喂了一声。
这一声轻轻软软的,让闻晦想起一个星期前江夏吃多了烤腰子,哼哼唧唧叫他名字的模样,心里顿时荡漾得不得了。
“寝室里有其他人?”闻晦问。
“嗯,他们在打游戏。”江夏小声道。
闻晦被他感染,也忍不住压低了声音:“那有空调吗?”
“有,挺凉快的,就是卫生间很简陋,地方也很小。”江夏第一次住校,倒没有特别抱怨,只是陈述事实。
“嗯,大学宿舍很多都这样,我以前上学的时候卫生间不但小,而且还很臭,蹲便上全是黄不拉几的尿渍。”闻晦十分走心地安慰道。
“你大学的时候?”江夏微微提高了音量,似乎很惊讶。
闻晦被他古怪的语气气笑了:“你闻叔叔看着不像上过大学的样子?”
江夏心说,像才怪了,初中肄业的小混混都比你正经。
江夏翻了身,一侧脸颊贴着枕头,随口问:“那你是哪个大学的?”
“如果我说我是首都大学毕业的你信吗?”闻晦笑着说。
江夏:……我信你个鬼!
江夏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二点了,便没再继续闲扯,问:“你回去了吗?”
闻晦说:“快到家了。”
江夏明天一大早起来还要选课,今晚不打算熬夜,于是轻声说了句:“晚安。”
“晚安。”
江夏正准备挂断电话,就听那头又叫他:“夏夏。”
“嗯?”
闻晦抬眸仰望头顶深蓝的星空,虽然才分开不到二十个小时,但他对江夏的思念像潮水一样从心底漫上来。
“我想你了。”
江夏一怔,他感觉自己的心脏似乎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轻轻敲了一下,又酸又胀。
江夏把手机放回枕头底下,虽然寝室里空调打得很猛,但这一晚,他还是失眠了。

江夏一晚上没睡,第二天大早,顶着两个熊猫眼打开手机选课。
其实学校给了学生们一天时间,江夏原本并不需要这么着急,但付岚岚昨天向他安利了一个跆拳道的公选课,据说实用又好玩,选的人非常多,想上这课全靠抢。
不知道是学校的网不行还是选课界面本身就卡,江夏盯着屏幕上不停转啊转的小圈圈,刷新了好多次才终于把课选上,开心得不得了,立即截了图发朋友圈。
很快,手机传来震动。
付岚岚:[为什么全世界只有我没选上这个课啊?!抱头痛哭。jpg]
江夏透过屏幕都能感受到付岚岚的绝望,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毕竟怎么安慰都没法改变课没选上的事实,只好干巴巴地回了句:[下次一定行!]
想了想又说:[想学跆拳道,可以问温姐呀,你俩关系这么好,她肯定愿意教你。]
付岚岚很快回复:[她才不想教我。]
江夏疑惑:[为什么?]
这次等了很久付岚岚那边都没反应,江夏也没多想,只以为她有事走开了,便把微信界面切到朋友圈,点赞的人挺多,没看到闻叔叔。
还在忙吗?
江夏有点奇怪,之前他在的时候,闻晦天天待在咖啡店里无所事事,无聊了还会给他发荤段子,撩得江夏面红耳赤,怎么现在他一走就变得这么忙了?
闻叔叔能忙些什么?
江夏盯着黑漆漆的手机屏,想到闻晦每天色眯眯的模样,心头忽然一凉。
那老色批不会趁他不在,找别的小鲜肉去了吧?!
他昨天那么晚才去喂煤球是因为在和其他人约会吗?
江夏被自己的脑洞震得呆了呆,一时间竟然感觉有点失望,他也不知道在失望些什么。
他和闻晦才认识半个多月,虽然他们做了非常亲密的事,但那也只是酒后乱性,露水姻缘罢了。
在江夏看来,闻晦是典型的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行走的播种机,这样的人能有节操可言吗?
昨晚的那句“我想你了”闻叔叔不知道和多少人说过,他居然还无比单纯地被撩得失了眠。
江夏越想越羞愤,把手机壳握得咯咯响。
“小夏,干啥呢?脸色咋这么难看?”
江夏所在的404寝室四人都是和他同系的大一生,年纪也差不多,排下来他最小,最大的齐鹏飞是个东北人,一米九几的大高个,剃个小平头,开口就一股浓浓的大碴子味儿,让江夏想到高中时候的班长。
江夏回过神,挤出一丝笑容:“没事,可能没睡好。”
“哎,我认床,还想我妈,昨晚也失眠了。”齐鹏飞挠挠自己的小平头。
江夏:……昨晚打了一夜呼噜的大概是我。
齐鹏飞没看出江夏内心的os,叫上他,和寝室另外两个吴霖,赵晓毅,趁着正式开学前一起逛校园,熟悉熟悉环境,别到时候连上课的教室都找不到。
山大作为百年老校,林荫葱郁,学术气氛浓厚,到了理学楼前,齐鹏飞忽然指着不远处的人群说:“咦,那不是大一物理系的系草吗?”
“这么快就有系草了?”江夏吃惊。
物理系和他们法学系不一样,男女比例严重失衡,典型的阳盛阴衰,想从这么多男大学生里选出个最帅的可不得花上一番功夫么?
“本来也不会这么快,主要是有人无意中拍了张照片发到学校论坛上,那帮没见过世面的女生就在底下土拨鼠尖叫,啊啊啊啊啊哥哥好帅,啊啊啊啊哥哥好冷我好喜欢……”
一米九几的壮汉像金刚芭比似的挥舞着他的小拳拳,学女孩子嘤嘤嘤,相当辣眼睛。
冷淡型帅哥,又是物理系的,江夏瞬间就想到一个人,立即停住脚步。
“我想起来还有事,你们先逛吧,吃晚饭的时候记得叫我。”江夏转过身,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一溜烟儿地跑了。
顾一凡站在人堆里,遥遥望着那个落荒而逃的背影,冰块脸变得更加阴沉。
江夏在一棵梧桐树下席地而坐,他翻了翻山大的校内论坛,很容易就找到了齐鹏飞所说的那个帖子。
因为跟的人太多,帖子后面飘着个大大的火,还被版主置顶了。
江夏点开,一眼就看到了首楼顾一凡的照片,地点应该是在图书馆里,书架上的《西尔斯当代物理》被他抽出一半儿,大概是听见有人叫自己,顾一凡把头转了过来,板着一张扑克脸。
顾一凡不是个表情多么丰富的人,他长得非常英俊,但对谁都冷冷淡淡的,如果说闻晦是深海里的西装流氓,顾一凡就是雪山上的高岭之花。
所以当某天这朵高岭之花忽然为你而开,和你亲密地聊天玩耍,还说要跟你念同一所大学时,这谁挡得住啊?反正江夏是挡不住。
然后头脑一热就表白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江夏在树荫下一直待到红霞满天,心情无比郁结,就在这时一整天没联系的闻叔叔发来了语音邀请。
闻晦的微信头像是一头Q版虎鲸,看上去又凶又萌,江夏习惯性按下接通建。
“夏夏。”闻晦又用那种温柔中带着一点不正经的语气叫他。
江夏听见他的声音就忍不住去猜他这两天在忙什么,一想到这老色批一边撩着自己一边可能还和其他小鲜肉亲亲抱抱举高高就来气,于是态度很差地问:“你干嘛?”
“干。”闻晦心情似乎很不错,像往常一样流里流气地调戏他。
江夏手脚一阵发冷,他深吸口气,努力平静道:“你以后别再撩我了。”
闻晦嘴角上扬的弧度一点点消失,疑惑地问:“夏夏,你怎么了?”
江夏挂掉电话,心里难过又迷茫,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天色渐渐暗下来,夜幕四合,齐鹏飞发消息叫他一起吃晚饭,江夏打起精神回复说没胃口,让他们不用等他了。
他摸摸被暑气烘得有些发烫的额头,蔫哒哒地回到寝室,空调打到最低,整个人扑进被子里。
下一刻,寝室门被敲响。
江夏:?
他把脑袋埋在枕头底下不是很想去开,齐鹏飞他们是带了钥匙的,所以不可能是室友。
之前听付岚岚说有大学生为了赚烟钱,会上门推销一些奇奇怪怪的日用品,甚至还有在男生宿舍兜售润滑液和安全套的,就很离谱。
江夏觉得自己并不需要这些东西,但门外的人却十分执着,咚咚咚地敲得他脑阔疼。
江夏只能起身拉开门,好脾气地说:“不要润滑液也不要安全套,谢谢……”
话音未落,他就愣住了。
门外的闻叔叔:……

闻晦似笑非笑:“润滑液?安全套?”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反应过来的江夏脸腾的红了,讪讪道:“我以为是推销员……”
闻叔叔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推销的东西还挺别致。”
江夏:……
他还在震惊于闻晦的突然出现,顾不上反驳,愣愣地问:“你不是在春城吗?”
闻晦没回答,一只手撑着门框,眨也不眨地望着他,轻声道:“我来找我老婆,他在这里上大学。”
江夏心中蓦地一软,可恶,又被他撩到了。
“你,你不许叫我老……”明明是想放狠话,江夏耳朵尖却红红的,说得结结巴巴。
老婆两个字还没到嘴边,他感觉唇上一热。
闻晦的吻又轻又浅,大概因为是在随时可能有人经过的寝室走廊上,所以一触及分。
江夏脑子有瞬间的空白,为这个毫无预兆的吻,也为闻晦的大胆。
闻晦没有给他太多思考的时间,一本正经地问:“吃过晚饭了吗?”
江夏老实地摇摇头。
“走,带你出去吃。”闻晦很自然地牵起他的手。
江夏的目光落在两人交握之处,闻晦的手比他的要大一些,修长有力,指甲剪得十分干净。
大概注意到他在看什么,闻晦屈起一根手指轻轻挠了挠他的掌心,十分的不正经。
江夏的心跳得有些乱,他不是喜欢顾一凡吗?为什么又不抗拒闻晦的亲吻?正常反应不该是给这个老色批一耳光?
江夏内心十分沮丧,感觉自己像个脚踏两只船的渣男,充满了负罪感。
闻晦打了辆车,带他去山城市中心的一家日料店。
闻晦拿着菜单点菜,江夏坐在榻榻米上没话找话:“怎么找到我寝室的?”
“我问了你们楼的宿管阿姨,说找法学22级一班的江夏同学,她问我是你的什么人……”闻晦故意没说下去。
果然江夏立即问:“你怎么说的?你不会说你是我的,嗯,那个什么吧?”
“你的什么?”闻晦坏心眼地假装没听懂,托腮看他慢慢涨红了脸。
江夏对他怒目而视,像只炸了毛的小奶猫,可爱极了。
闻晦强忍住笑意:“好吧,我没说我是你的那个什么,我说我是你叔叔,她就让我上来了。”
江夏闻言松了口气,大大的小鹿眼在包厢里飘来飘去,就是不落在闻叔叔脸上:“为什么要来这边吃呀?”
“我在附近租了房子。”闻晦笑眯眯道。
江夏:……!
“不是没身份证?房东肯租给你?”江夏惊讶。
“只要钱到位了,没什么不肯的。”闻叔叔耸耸肩。
江夏一想也是,又问:“那你怎么上的高铁?”
国家系统不像私人个体,钱再多,没身份证,照样不让你过安检。
一提到这事儿,闻晦就假模假样地开始委屈:“没乘高铁,我坐黑车来的。”
江夏:……
山城和春城之间隔着一千公里,开车将近十个小时。
“出租车司机不愿意接这样的单,太远了。”闻晦解释说。
所以昨天和今天都是在忙着找车找房子吗?
还有十个小时……
江夏忽然觉得自己或许一直就误会闻晦了,对方没有想要离开他,也没有想要去找别的小鲜肉,而是不辞辛劳地排除万难来到他的身边。
江夏说不感动是假的,但闻晦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们才认识半个月,半个月前是全无交集的陌生人,一个人真的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对另一个人产生如此强烈而炙热的感情吗?
江夏有些迷茫。
摆盘精致的料理一道道上来,新鲜大个的海胆刺身像冰淇淋一样爽滑清甜,牡丹虾和象拔蚌也各有特色,江夏的兴致却不是太高,反而时不时偷偷打量对面的闻晦。
闻叔叔被他看得心猿意马,忍不住说:“干嘛,看上我了?”
语气特别淫/荡。
江夏:……
他收回视线,决定不再跟这个不正经的家伙说话,认认真真吃饭。
江夏喜欢吃煎鹅肝,闻晦便把整份都推到他面前,自己吃旁边的拇指卷心菜。
江夏有些不好意思,小声说:“下次我请你吃别的。”
闻晦笑着答应了。
“你明天就开始上课吗?”闻晦问。
江夏点点头:“这周还剩三天,所以只需要上三天课,马上就又周末了。”
闻晦说:“周末去我那儿吧,还有些东西没买,你帮我一起挑。”
江夏同意了。
闻晦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两人坐进去,江夏说:“你不用送我的。”
闻叔叔凑过来低低道:“可是我想送。”
江夏感觉自己右边的耳朵酥酥麻麻的,车内的温度一下子就升高了好几度。
出租车在山大校门外停下,闻晦又陪他走了一段路,两人并没有牵手,但挨得挺近,从背后看就像一对亲密的恋人。
快到男生宿舍的时候,闻晦停住脚步,低头看着他。
他看得很专注,也很认真,眼神深邃得仿佛盛夏的夜空,江夏心脏跳得乱七八糟,有些担心他会说出,或者做出什么胆大包天的事,整个人都绷紧了。
然后他听见闻晦极其温柔地说:“我想抱抱你。”
说完他非常短暂纯情地拥抱了一下江夏,纯情到和他以往老流氓的形象完全不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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