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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成的反派全都翻车了(枭钥)


至于坐标。
大概宿主根本没把主系统放在眼里……
【目标天泑秘境,规划路线。】
得到不属于主系统的能量补充,系统再看和主系统联系栏的红色感叹号,识相地叛变了:【好的。已规划路线。】
面板上页面跳动。
系统提醒:【请注意,距离过远,使用传送法阵将节省一天时间,是否需要为您标注传送地点?】
已经震惊过两次,宿主能自行拿到小世界精准坐标这种匪夷所思的事,它已经不再大惊小怪。
可没有通过主系统的官方渠道得到正式身份,宿主到达的地点太过随机,和目的地相差十万八千里,何况还有各个秘境之间的各类守护大阵,就算是以宿主的实力,蛮力找过去也太浪费时间。
萧沉说:【嗯。】
他看过地图,按路线飞往一号方位的传送法阵。
到了地方,他闪身掠进阵中。
没人注意到身旁多了一道身影,众人还在苦着脸互相交谈。
“唉!这日子怎么过得这么快,又轮到咱们了!”
“谁说不是呢,去了天泑大家都小心着点,千万别犯了那位的忌讳……”
“你这话说的,谁还敢犯他忌讳,进去之后千万别倒霉见血才是真的……”
“哎?长老,弟子也听闻他见不得半点红色,别说血了,身上有条红绳被他见了也要没命,这到底是为何啊?”
众人之间,年轻些的修士也都随之问开了。
“对啊长老,为何每隔一年,四大秘境与九州都要轮番前往天泑,万万修士齐聚念诵还魂诀?”
“弟子听说是他一位故人逝去,当年血洗天泑便是因此而起,可人都死了,长老,这还魂诀果真能死而复生?”
“是啊,一个还魂诀罢了,念来念去,若真能令死人复生,岂非成了还阳诀?他修为如此高深,还这般执迷不悟,怎么没人告诉他——”
“好了好了!”年长者双眉倒竖,“都给我住口!这样的话也敢胡说八道,我看你是活得腻了!此事你们还是少问为好,话也少谈,最好把自己当做哑巴,去天泑念诵过还魂诀便回宗,其余的问题,一律给我咽回肚子里!”
见他发怒,年轻修士们纷纷讪讪闭嘴。
法阵随即亮起华光,阵中身影齐齐闪过,再现身时,人已在天泑。
一入秘境,还没出阵,重逾千钧的威压落在肩上,压得众人险些喘不过气来。
周围各有华光闪烁,头顶流光如云,是其余宗门的人都到了。
为首的女人见状,也压低嗓音:“快,随我来,千万不要误了时辰!”
弟子们正要应是,听到一声凄厉的哀嚎划破长空,传到所有人耳边。
一人吓得打个寒战,运极目力遥望过去,才发现天边山崖之中,一道人影被火链锁在阵内,披头散发,惨烈以极。
那人身上被金火炙烤,早已惨不忍睹。
炙烤之余,头顶雷云涌动,每每落下一道紫雷,道道火鞭便从阵中飞舞迎上,混着雷光摔打在他浑身各处,顿时打得皮开肉绽,又引来声声哀嚎。
弟子咽了咽口水,抖着唇道:“那便是……前任天泑域主俞春新?”
身旁一人也是怕得不敢抬头:“正是他……五十年了,日日受此酷刑……犯下天条也不外如是了……”
闻言,萧沉扫过天边。
无数流光绕道而行,都去往同一个方向。
他原以为天泑会有孤云微的消息,不想人就在这里。这样也好。
目光再从俞春新身上划过,萧沉的残影已从原地消散。
已经清醒,怎么会对俞春新恨意难消。
五十年。
那之后,又发生过什么。

越接近灵山,威压越盛,天地间的灵气却也更充足。
萧沉停在法阵凝成的护罩前,看向阵中稍显简朴的府邸。
和他脱离小世界前、被天元斩仙阵覆灭的那一座别无二致。
神色肃穆的昌丰掐起法诀,率众飞向阵外,正在低声交代。
“今日是……五十年忌辰,吩咐下去,各宗念诵还魂诀须至子夜时分,待到明日方可离去。”
“是!”
“……长老,丹房此刻可需布阵?”
昌丰摇头:“不必,尊座不喜打扰,尤其今日,你们莫要自讨苦吃,待阵成再来问过便是了。”
“可凌沛长老……”
昌丰一愣,又是摇头:“凌长老自有分寸,无需多虑。”
“是……”
交谈声由远及近、再从身侧远去,萧沉转向丹房位置。
他堪落地,门口一道身影从房内猛地摔了出来。
“孤云微!”
身影又猛地站正,胡乱拍打着身上莫须有的尘土,怒道,“你不要太过分了!我也是师尊弟子,这里的东西有我一半,我如今只想来拿师尊一件故衣用作记念,你凭何拦我!”
门内没有声音。
凌沛又往前,被骤然涤荡的一阵银光撞在身上,直觉撞在山门,轰然又倒栽回去——
蓦然间。
一只手落在身后,力道好似平平无奇,却轻易将他自孤云微的威压中稳住。
凌沛惊异不已。
五十年来,孤云微返回天泑时横扫九州,任谁都不是他的对手,否则也不会逼得天下各宗轮番前来念诵还魂诀。
身后是谁,竟能在孤云微的威势下丝毫不落下风?
他正要回头,眼前一花,身后的气息消散,一道背影现身门前。
这背影……
沉稳从容,挺拔屹立,挡在身前,如同山岳令他心安。
好熟悉……
凌沛往前一步,才后知后觉,阵中滔滔不绝的威压不知何时已然消散,此人毫无阻碍一般,缓步走到门前。
“喂,你——”
——小心。
后两个字还没说出口,看到炼丹房的门扇被这人随手打开,他张了张嘴,没再出声。
此人修为定然极高,可不知是为何而来?
凌沛想着,见对方迈进房门,忙快走两步,跟了进去。
一进门,他先看见丹炉旁背对房门、正盘膝打坐的孤云微。
并非在修炼,他看得出来,孤云微手中拈起的正是还魂诀。
凌沛眼神黯淡。
他心知狐狸对师尊的死仍不接受,才会五十年如一日自囚灵山。
“你——”
“滚出去。”
凌沛:“……”
他咽下多余的感伤,还没叫骂,突然听到身前的人淡声开口。
“已经魂飞魄散,”
闻言,孤云微猛地睁眼。
他捏诀的手也猛然一紧,运转的灵力在体内滞乱,似乎搅得他气血翻腾,呼吸不由自主,渐渐急促。
他听到脚步声。
灵识寻不出的踪迹正在走近,就在他身边。
“——何必白费力气。”
凌沛僵住了。
他转脸的动作僵住,连舌头都僵住了。
魂飞魄散。
这四字在臭狐狸面前可是天大的忌讳!
此人造孽啊,偏挑他在场之时前来找死——
他正想着,惮赫威压果然去而复返,压在身上,脚下立刻蛛网开裂,他险些跪倒在地。
幸而这人类摆手散去重压,他喘了口气,忙跑到对方身后躲避,之后保持绝对沉默,不想惹起狐狸一分一毫的注意。
孤云微也如他所愿,连回头都欠奉,仍旧盘坐蒲团,只是膝上掐诀的手早已垂下,缓缓成拳,竟然——隐隐在颤抖?
凌沛揉了揉眼,没能仔细看清,冷不丁听到孤云微的话,顿时收回视线。
孤云微嗓音低沉,缓声道:“你说,魂飞魄散?”
“你亲眼看见,不该问我。”
孤云微五指愈紧。
他垂眼,看到膝前被几度攥紧的褶皱,脸色截然相反的平静。
身旁是虚是实,他看不清楚。
这样的幻境,五十年来并非第一次出现,不论开局如何,梦醒总是同一个结果。
但这一次似乎有所不同。
胸膛里这颗早已衰竭的心,今日跳动得异常,重得恍如鼓响,让他头晕目眩。
“……”
身旁衣料窸窣。
来人走到身前,轻晃的下摆映入眼帘。
孤云微呼吸微重:“你……”
“抬头。”
孤云微一顿。
梦里,他从来见不到那张脸,记忆里只剩漫山遍野的血迹,他已不想再见一次。
“看着我。”
孤云微抿直薄唇,眸光依言微抬,自下往上,看清男人的全貌。
——陌生的脸,陌生的身形,陌生的声音,以及全然陌生的气息。
这不是时亦尘。
所幸,他要找的人,也并非时亦尘。
孤云微看向那双眼睛,目光怔怔,膝上的手缓缓松开,下意识抬手,握住身前垂下的袖袍,情难自禁,已经问出口:
“是你吗?”
他从蒲团起身,却被衣袍绊住,踉跄一步,单膝点地。
萧沉抬手,正要扶他起身,动作却被他一把按住——
“别走!”
孤云微紧紧攥住萧沉的手,低声道,“是你,我知道。一定是你……”
“……”
萧沉扫过一旁目瞪口呆的凌沛,挥手把人送出门外。
关门声合起,他把孤云微从地上捞起来,再散去地面徒劳无功的还魂阵,才道:“没错。是我。”
孤云微怔住了。
他顺势抱住萧沉,哑声道:“师尊……”
萧沉看他一眼,眉间略有痕迹。
即便主系统第一时间切断了小世界内的影像记录,他想看的已经看到。
孤云微在时亦尘死后说的话,显然不是小世界内孤云微会有的表现。
情绪波动是他彻底冲破枷锁的关键。
时亦尘在眼前灰飞烟灭,是关键的钥匙。
孤云微的话也足以证明,当时的他,正在和主系统直接对话。
但既然冲破枷锁,孤云微对主系统空间了如指掌,不该执着时亦尘的生死,更不会兴师动众,号令宗门念诵还魂诀。
这样的称呼,只存在于小世界。
萧沉眸光微动,正要拉开距离,听到耳边隐忍缠乱的呼吸,落向孤云微肩膀的手微停,转而覆在他颈后。
孤云微把脸埋得更深,双手抱得更紧。
他已竭力遮掩,呼吸间的颤抖却涌遍全身,他只能闭起双眼,凝神倾听耳边阔别整整五十年的脉搏。
萧沉垂眸,看到他早已染红的眼角,又收回视线,只道:“我回来了。”
我回来了。
短短四字。
孤云微眼眶陡然酸涩,久久没有松手。
他闷声道:“这是师尊本来面貌吗?”
萧沉说:“嗯。”
孤云微抬头,看到萧沉的侧脸,又抬手抚在这张脸的下颌,轻声道:“这段时日,师尊在疗伤?”
萧沉说:“算是。”
孤云微稍稍往后,看向萧沉的眼睛:“你的伤怎么样,有无痊愈?你……还会走吗?”
他想问的是哪一句,一目了然。
萧沉说:“我可以留下,不再离开。”
孤云微眼底微红,直直看着他,唇边牵起的浅笑愈深愈浓。
门外传来敲门声。
“尊座,阵势已成,请您出关主阵。”
孤云微眸光微转,脸上笑意不见,语气冰冷:“让他们都滚出天泑,往后不必再来。”
门外愣了半晌,才回道:“是。”
孤云微收回视线,还没枕回萧沉颈侧,对上萧沉的双眼,动作微顿:“师尊为何这样看我?”
萧沉和他对视,只说:“你的成长已经足够。”
足以应对一切。
孤云微情绪一时失控,主系统如临大敌。
这次主系统受到重创,想必就是导致他记忆回退的代价。
但孤云微身上没有一丝伤痕,神智也完好无损,不仅安然无恙,解封的实力也没有消失。
换言之,主系统付出惨重的代价,只换回了无关紧要的记忆封锁。
它已经承担不起相等的代价。
只要再来一次,孤云微不过痛苦一时,却能彻底破封而出。
“成长?”
孤云微敛眸,“师尊,这种成长,我宁愿不要。”
萧沉垂眼看他:“即使这样做,可以拿回本该属于你的东西?”
孤云微手上一紧,脑海里有莫名的画面一闪而过,他看不真切,也难以细究,只道:“本该属于我的,我会亲手拿回。”
话落,他又看向萧沉,嗓音轻得模糊不清:“五十年日日夜夜,弟子无时不在记起那一刻……实力有所长进又如何,怎能抵消弟子经受的丁点折磨?”
萧沉还没开口。
“这种成长,让弟子痛不欲生……”
孤云微倾身,伏在萧沉怀里,“只望师尊不要再食言,弟子所求不多,与师尊安稳一世即可。”
萧沉转脸时无意划过孤云微的脸颊,他抬指抚过,难得沉默。
答应过的事,他只有一件没有做到。
孤云微看着他,直觉脸上酥麻的痒意迟迟不退,不由鬼使神差,吻在他衣领下的颈侧,心跳当即悄然如雷。
“师尊,”
孤云微挑眼看到萧沉毫无在意的反应,说话时开合蹭磨的唇轻轻滑动,一贯沉峻的嗓音缓言细语,“可好?”
一世罢了。
萧沉说:“随你吧。”
孤云微无声轻笑。
他问:“不再食言?”
萧沉说:“不再食言。”

凌沛恨铁不成钢:“你跟在他身边五十年,问一句话有何不敢?”
“……”昌丰说,“凌长老为尊座师弟,若您亲自去问——”
话没说完,被凌沛摇手打断,振振有词道:“算了算了,从此不再使唤各大宗派的人总是好事一桩,何必要追根究底呢!”
昌丰:“……”
凌沛又转向丹房紧闭的房门。
脑海里闪过方才屋内看到的情景,再想起那道背影——
那个人类到底是谁,怎会让他这般熟悉?
他还在暗暗思索,忽然,门开了。
两道人影并肩走了出来。
昌丰不敢多看,立刻弯腰行礼。
凌沛下意识看向孤云微身侧的人,却不由一挑眉头。
原以为相貌得天独厚者,唯有臭狐狸一个,不想今日又看到一位。
只是这气度神情,又教他似曾相识……
难道他曾见过此人?
不应该啊,如此容貌,若他见过,怎会相忘——
“管好你的眼睛。”
回过神,凌沛才后知后觉,一时贪看,竟看呆了:“……”
见孤云微不露声色挡在男子身前,他讪讪半晌,嘴硬道,“我的眼睛长在我身上,想看谁就看谁,我偏看……”
可臭狐狸把人挡得严严实实,他想看也看不真切。
倒是……
凌沛看着孤云微。
自从师尊身陨,孤云微表面的潇洒倜傥、君子端方全然变成了残酷杀伐、冷厉无情,好看有余,生人勿近。
今日却好似回到往昔。至少那双几乎慑人魂魄的眼睛里,不再有涌如滔天的杀意。
正在这时,头顶高空传来一声惨叫。
凌沛抬眼看过去,皱了皱眉。
对这个俞春新,他也厌恶至极。
那日孤云微回到天泑秘境抽出此人神魂审问,残暴凶戾,青叔阻拦不成,他原本也有些不忍,可听到此人杀害师尊,竟只是为了使他名正言顺转投太启宫门下,实在是令人作呕。
虽说俞春新道出师尊似乎并非时亦尘,而是夺舍歹人,但杀人用的秘法是以时亦尘魂血为引,如此矛盾,难以信服。
记起师尊,凌沛心中黯然。
他正要默默悼念,就听到孤云微的声音。
“师——”孤云微看了凌沛一眼,回眸看向萧沉,转而道,“你要如何处置他?”
萧沉没有在意,摆手随意凝出的一支利箭转瞬千里,径直穿透不成人形的俞春新丹田。
惨叫声戛然而止。
火链收束,大阵内的业火无风自起,将残存的污秽一并燃尽。
阴暗压抑的高空一经清朗,陡然开阔。
凌沛愣愣看着万里晴空,突然看向面前的两人。
他不是傻子。
俞春新受鞭笞五十年,足见孤云微恨意之重,怎么平白无故直接把人杀了?再则,杀害师尊的凶手,孤云微绝无可能假手于人,让旁人处置。
这个人类,究竟是谁?
萧沉注意到他的视线,却并不放在心上,只对孤云微说:“你来灵山,是想接手天泑?”
孤云微摇头,笑说:“我到这里,是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会来。”
萧沉看过他,才转向凌沛:“传讯苏雪宁,回来接任域主。”
“……啊?”凌沛装傻充愣,“……苏师姐?”
孤云微转脸看他:“怎么,她不在氏晏山?”
对上这道重又凛寒如血的双眼,凌沛只能说:“……在。”
当年孤云微以雷霆手段审完俞春新,青叔就看出大事不妙,秘法遁走时,一并带走了难以置信的苏师姐,免得她被俞春新牵连。
好在孤云微理智尚存,还记得当初青叔一行虽在,可曾两次出手拦下孔长炳,功过相抵,这才免去氏晏山一场浩劫。苏师姐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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