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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你是谁的爱人(烈冶)


我没说话,只是站在了他的面前。
他的脸色不大好看,就连金色的头发都显得没有往日流光溢彩了。
抬眸,他看着我,就如同一个病入膏肓的美人似的,他说:“你回来了,总觉得……好久没看到你了。”
张管家为我们二人沏好了茶,在端来陈列与茶几上的时候,他说:“在皇宫内呆了一天,家主想必很累了。”
不算十分明显的提示,却也足以令我明白叶瑰穆这幅情态的真正原因了。
执起茶托,叶瑰穆的手略微有些颤抖,虽然十分不明显,但还是跟他平日里的状态差太远了。
心脏,一揪一揪地,有些闷,说不上来地难受。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或许有信息素的影响。
“为什么一直站着?”抬眸,叶瑰穆笑笑,“愿意坐到我的身边来吗?”
没有提出异议,我依言坐下。
或许是看他这幅病恹恹的样子,心生怜悯了吧。
放下手中的茶,叶瑰穆转过脸来看着我,“怎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是在担心我吗?”
如果我说没有,会不会太伤他的心了?
“你没事吧?如果实在难受的话,今晚上我想照顾你。”我不知道这该不该形容为上天赐予我的良机。
“去我房间么?”叶瑰穆很快明白了这层暗示,“看来就算不难受,我也一定要说自己难受了。”

第39章
叶瑰穆分明很虚弱的样子,可我一心想的,却全是试探他的事,恶人在作恶的时候会不会也这样自省呢?对此我不清楚。
如若李哲的假设真的成立,那么此刻叶瑰穆想必已经知道了我的心思,可真的如此吗?我静默地瞧着他,只觉得从我提出那样的建议以来,他便似乎一直心情很好的样子。
“今天还没去浇花。”在离开座位预备去往二楼的时候,叶瑰穆回首这样对张管家说道。
张管家立马心领神会:“我会替您去做的。”
“放肥料的桌上是我写好的需要浇灌施肥的时间,麻烦你了。”
“自我跟你结婚以来,那里我好像就只去过一次。”
“毕竟是块伤心地。”叶瑰穆说着,侧过头回首勾唇笑道:“今天你愿意陪我,我也就不用去那里了。”
是了,叶瑰穆曾说过,每当我惹他伤心时,他便会到那个花房中打理那些与我瞳色相似的花朵。
虽然一直以来我都不太理解他这番话语的含义。
伤心?他真的伤心过么?分明一直都是那样地冠冕堂皇、从容不迫,印象中,我好像从来没有看到过叶瑰穆失控的时候,有时这令我感到无趣,有时又令我觉得这是我与他之间本就存在的一层隔膜。
叶瑰穆的房间,就如同那个神秘的花房一样,平日里我很少涉足,但很多时候它们都是直接朝我打开的,我进去看过,内里的景象也并无什么特别的。
分明是主卧,但却因为极致简约的装修风格,衬得这地方略微有些寥落。
叶瑰穆不需要我扶,换好衣服后他自己坐到了床上,手里拿着一本书。
似乎是与科学研究相关的话题,对此我也不是特别了解,在他动作期间我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在他的手腕上,试图在他身上找到一些可疑的痕迹以证实李哲的猜想并无错误,但……该怎么说呢?叶瑰穆竟似乎在刻意避开我的目光似的,褪下上衣的时候他转过身子背对着我,似乎我的目光令他觉得很不舒服。
联想到梦中自己浑身涂满油液被这家伙彻彻底底抱在怀中的景象,我内心暗讽,心说这家伙怎么回事?我跟他分明都已经是那样的关系了,现在这扭扭捏捏的又是在做什么?
“不用一直这么盯着,直说的话,我或许会愿意直接给你看看。”回过身,叶瑰穆恰好将衣衫完完整整地穿到了自己身上,那姿势潇洒到了极致,却硬是没有让我找到任何一丝破绽。
“我只是以为,以我们之间的关系,不用遮掩那么多。”半笑不笑地开口,虽然我知道在这套在叶瑰穆面前将自己行为合理化的说辞不会起到半分效果。
叶瑰穆笑了,他直接走到我的面前,手心向上,他朝我伸出双手,“你甚至不愿意取出你自己的睡衣,更别提在我面前换了……为什么这么不公平呢?我们不是夫妻么?”手腕处,他的“伤口”被如此明晰地展露,那里残留着一道宛若引线一般的黑痕,想必这就是李哲口中“叶瑰穆是人造人”的证明了。
我将自己的手缓缓放到了叶瑰穆的手心中。
叶瑰穆拉住我的力道,令我回忆起了在鸟笼门内部的房间,我与他翩翩起舞的时候。
当时,也是这双手,他引导着我的舞步,令我如同被丝线牵引的木偶那般,每一个动作,都是符合他心意的。
于是我就这样被他带到了床边,同他肩并着肩坐下,分明这样的场景发生过无数次,但我却冥冥之中觉得,这次似乎跟之前任何一次都是不一样的,“虽然真的很遗憾,但下次在皇宫的宴会,我只能带现在的你去了。”
叶瑰穆的声音那么轻,似乎于他而言,这个决定只是微不足道的。
“这样的我?”我重复。
“你上次不是很排斥么?不愿意见到陛下的样子。”叶瑰穆很会自圆其说,我分明知道他方才那番话其实是对“陈粟”的本体讲的,“是因为这次进皇宫的事情么?”然而虽然明知这点,最终我却也还是不得不装聋作哑了,蹙眉,凝望着叶瑰穆,我轻声问:“发生了什么?”
叶瑰穆没有正面回答,只伸出自己的手腕,露出那道明显的黑色引线,反问道:“难道你不是想问这个?”
被人洞悉的感觉实在是毛骨悚然,抿嘴,我低头尽量在叶瑰穆面前掩盖着自己的神色,“那个当然也想问,这些事,一件一件慢慢说。”
叶瑰穆是不急的,因为他今天的精神不振,反倒显得更加从容了,他说他愿意讲,但希望是以睡前故事形式的。
陡然明白了他在说什么,我背过身去,酝酿了好长一段时间,才缓慢地从衣柜里拿出不知准备了多久的omega睡衣,开始换衣服。
现在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叶瑰穆会浑身僵硬了,因为总有一双眼睛在背后紧紧盯着你,那探究的视线,带着些许玩味的,总令人感到无所适从。
掀开被子,当我以极其缓慢的动作跟叶瑰穆躺入同一个被窝,我竟发现自己的手指正不由自主地颤抖。
叶瑰穆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从我答应他这一提议的那一刻起,我便感觉他的内心有什么已经悄无声息地改变了。
然而这还不是尽头,我的任务远还没有结束,我需要确认叶瑰穆是不是人造人,光他用嘴巴说没用,我需要用眼睛去看,用手去摸。
“我曾梦想过这一天,但却没想到是以这种形式的。”叶瑰穆脸上的笑意极其淡然,他就那样略侧过身子凝望着我,那眼神,仿佛已然洞悉了我的内心,就差直接跟我说:“你的那些小九九,其实我早就看透了。”
然而现在远不是害怕的时候。
额角渗出汗珠,我缓慢地,握住了他的手。
那修长的手臂再度展现在我的面前,虽然与此同时我听见叶瑰穆说:“陈粟,你看你这个样子,我们真的结婚了么?”
“我不知道。”我如实回答了他,我的拇指,在他手腕内侧,那仿佛埋于他皮下的黑色引线处缓缓摩挲,“可能不是我跟你结婚,也不是你跟我结婚了。”
“我们只是皮囊在一起,仅此而已。”
我本以为这样的话语会惹得叶瑰穆生气,然而最终,他却是笑了出来:“我喜欢这个形容。”
所以说,这种人怎么可能会悲伤啊?哪怕是在这种时候,他都是无懈可击的。
但为什么呢?为什么明知道这一点,望着他状似非人的特征,我的内心还是会传来隐痛?这是难道也是信息素的作祟的缘故?
我不知道,我只清楚我其实并非那种多愁善感的家伙。
“上次在皇宫发生的事情,这回是又来了一次么?”轻声地,我这样询问叶瑰穆。
他点头,“比那次还要严重,一百倍,不,一千倍。”他的声音竟罕有地带了些委屈,“你会心疼么?”
那语调是希冀的。
我没有说话,只是情不自禁地,将自己的脸埋进了他的掌心,在缓慢的摩挲中,他手腕处的引线好似与我的嘴唇轻轻擦过。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如果揪一揪的,那算是么?”
“或许是吧。”叶瑰穆的回答也变得幼稚了,“我好像曾经体会过。”
这样“相濡以沫”的画面,放在我与叶瑰穆之间已是极为难得。
难得到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了。
分明心中没有激起什么情绪,但眼眶却缓缓发热,似是有什么温热的液体,眼眶中泌出。
“这个……引线,是用来做什么的?”
“引线?这个名字真好啊,很贴切。”叶瑰穆的声音带着对我的赞许,就仿佛无论我说什么,他都会很高兴似的,“不过,为什么问呢?答案不已经说出来了么?这个东西是‘引线’啊。”
“……什么?”抬头,愣愣地看向他,我起这名字的本意,只是觉得它们形状颜色相似罢了。
“引线,连着炸弹。”叶瑰穆语调轻松,仿佛正说着一件同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似的,“Boom,就是这个用途。”用指尖轻轻点着自己的胸膛,那下面,是他的心脏。
“炸弹?”我想我应当是傻了,我不愿承认,我有些听不懂。
“不过你不用担心,”对此叶瑰穆并没有做出更深层次的解释,他只单纯地安慰我,“已经炸掉了,不会伤到你了,还有……”
抬起双手,他的大手轻轻拢住了我的脸颊,而后拇指缓慢地揩掉了我眼角的泪珠,“你这个样子,会让我误会你很爱我的。”
“可能……是信息素的作用吧。”事到如今,我也只能用这一说辞解释一切了。
“嗯。”叶瑰穆的应答声很低,甚至心甘情愿,带着些许笑意似的,“因为我标记了你,所以是信息素的作用。”

第40章
既然叶瑰穆也这么说……阖上眼睛,似乎也只有令自己这样相信,才能说服自己按原定的计划继续走下去了。
信息素这东西,实在是无比神奇,它能放大AO间本不甚深厚的情感,也能利用自己的特征,将人们爱的本能蒙蔽。
同叶瑰穆在一起的和谐时光,不知何时也似乎变得珍贵起来。
然而我却明白,这一刻不能延续成永恒。
于是我抬起下巴,第一次主动吻在了叶瑰穆的唇上。
此情此景,这样做似乎也合乎情理。
如果叶瑰穆是一个正常的alpha,便应当加深这个吻,甚至直接干柴烈火,将彼此的触碰加热到顶点。
实际上我也已经做好了满足他欲求的准备,反正这幅omega的身体并非我的本体,只要我还是beta,只要我能回到自己的本体里,我就能当这一切全都没有发生过,这些……都不过只是在目标完成道路之上的一点点小插曲而已。
我一边这样说服着自己,一边开始试图切身体会叶瑰穆的身体变化。
被我吻住的那一瞬间,他先是僵凝在原地。
而后他的双手紧紧握住了我的肩膀,那力道时松时紧,就像是掐捏,但又令人觉得不止于此。
他也的确用力,遵循了任何一个alpha的本能,将我覆压在绵软的床榻上。
他加深了这个吻,以啃咬我嘴唇的方式,是不符合他人设的冲动、狂野。
一时间我感到呼吸困难,理智似乎即将在这一刻决堤,就在我的手顺着他的胸膛缓慢游移到他的腹部,似乎只差一厘的那一瞬间——叶瑰穆用力,狠狠将我推开。
他没说话,只是用他那双漂亮的翠色双眸一瞬不瞬地凝视着我,那神情,堪称妖异。
“你想做什么?”尔后他略微凑近,声音贴在我的耳边,低沉到令我的耳膜都感受到了酥麻的痒意,“我本以为你不至于……”
说到这里,他似乎再说不下去,将我松开,他支起身来,扭头整个人转过去。
我愣了一下,不明白他这忽然是怎么了,一方面也暗自懊恼于我的迟疑,分明方才只差一点点……
但不得不说叶瑰穆这个样子,还真跟发现自己不行然后独自坐在床头生闷气的丈夫一样,实在可爱且可疑。
于是支起身子,我从身后靠近他。
他没有躲闪,这回我自身后将他抱住,轻轻地,缓缓地。
“怎么了忽然?”这算是明知故问,而叶瑰穆,应当也心知肚明。
转过眼来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稍稍敛去平日里的社交面具,此刻的叶瑰穆展现出无与伦比的攻击性,“如果你告诉我你的发晴期忽然到了,我会很生气。”
他怎么一下次就想到了我提前准备好的说辞?这叫我怎么接下去?
“没有。”我想要拿出一个omega该有的娇媚,我甚至想要动作熟练地爬进他的怀里,这样,或许我就能轻而易举地得到答案,但是我做不到,一想到那样的自己,我就浑身僵硬。
于是最终,我只侧过头轻轻吻了吻叶瑰穆的侧脸,“只是你先前一直那么有礼貌,我想要确认一下……你知道,omega之间总是会聊这些。”
像是觉得有点痒,叶瑰穆修长的手指轻轻遮盖了我吻过他的地方,真是稀罕,此刻他就好像一个忽然进入青春期的执拗小孩,竟满面不甘的神气。
但不甘也仅仅只是不甘而已,既然他没有出言斥责,我就觉得我应当还是有机会的。
然而就在我用力地搂住他的脖子,意图用更亲密的动作换取他的回头时……叶瑰穆竟手肘发力,直接将我的身体生生顶开了。
如同任何一个斥责妻子耐不住寂寞的怨夫,他蹙眉回头盯住我的视线,竟令我不寒而栗,“你……”
“我希望你不要这样。”蹙眉,极度苦恼地叙述,这次的拒绝他说得异常坚决,“我不要在这种情况下,和你……”
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我的目光向下,在那个隐秘而又象征着人类与人造人界限的地方,答案昭然若揭。
叶瑰穆能够起立。
并且他的二兄弟个头还不小。
那一刻,一种莫名的喜悦充斥了我的内心。
看来李哲终究是估计错了,我就说嘛,叶瑰穆怎么可能是人造人呢?
“陈粟你……”压抑着声音,我的目光也似乎引起了叶瑰穆的不悦。
他回身,咬牙朝我靠近,期间,我数次瞄向他的alpha特征以求更确切地证实,然而这一动作却更是惹得叶瑰穆暴怒,他甚至气急败坏地直接用被褥直接遮住了那里,“看到你想看的了?”他声音嘶哑,眼眶发红,一瞬间我竟也分不清他究竟是委屈,还是单纯地生气。
“是我的错,不,等等,我不是——松开!”叶瑰穆的忽然发疯换来我惊恐地挣扎,本想得到答案就尽快溜走的我丝毫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忽然这么做,双臂被他的领带并在一起,就连双脚也被他拖拽着朝床尾靠近,“叶瑰穆把我放开!你他——唔,唔!”
他大抵是疯了,竟直接将另一根领带塞进了我的嘴里。
我也早已因alpha刻意泄出的压制性信息素,失去了反抗的力气。
就如同一条可笑的鱼,我被叶瑰穆捆缚在砧板上,只是这砧板如今换了个名。
过度的反抗只换来成倍的疲惫,最终我选择不再挣扎,安安静静地躺在原地,我只希望我的乖顺能换来叶瑰穆的冷静。
事情怎么会闹到这个地步?我无论如何都无法想通这个问题,既然他是一个正常的alpha,那么此情此景又意欲何为呢?
转过眼,以这样狼狈的姿态同叶瑰穆对视了良久,最终他似乎终于恢复理智,随即缓慢地,将那根领带从我的嘴里抽了出来。
“抱歉。”他的神情,看不出任何歉意。
“把我松开。”而我也早已没了好脾气。
“……”叶瑰穆不说话,只是无声地表达着他的拒绝。
眼睫,痒痒的,因为叶瑰穆手指的轻轻抚弄。
他的目光是那样认真,此刻正侧着身子,像是在观赏一件艺术品。
这样的小动作似乎并没有什么特殊含义,而仅仅只是叶瑰穆想要这样做而已。
“有时候真想一直把你绑在这里。”垂眸,浓重的眼界似乎将他翠色的眸子遮盖了,这仅仅只是他的呓语,同样,并无意义。
没想到叶瑰穆偶尔也会陷入这样的状态。
那个平日里温文尔雅从不出错的叶瑰穆,跟眼前这个行为举止都与小孩子一般幼稚的家伙,真的是一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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