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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总文医生网恋到真霸总(玄鹿游原)


段江言心里“哼”了一声。装吧,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多装了多久,将来把你吊路灯上的绳子就粗多少。
秦朔川又叠出一朵完美的玫瑰。
他不经意似的说:“和男友吵架之后别急着扔了他,捡回来教育一下,或许还能用。”
段江言温和道:“不能了。您不了解我‘前男友’,他在一个坑里摔倒——”
“还会再重复摔倒?”
“会为了掩饰自己掉进坑里的事实,在里面打滚,然后滚得更脏兮兮的满身泥……我横竖一想,扔了吧不能要了,重新找一个得了。”
秦朔川沉默了。片刻后淡漠的语气中有些不易觉察的谨慎:“他可能……并不知道自己踩在坑里了。”
段江言盯着秦朔川的眼睛,笃定道:“他知道。明知故犯罢了。”
秦朔川欲言又止,实在是搜肚刮肠都想不出究竟是踩在哪个坑里了、还一而再再而三的一直犯错。
思来想去根本就没有。
想问段江言又没法开口,憋了半天最终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您怎么老给他说话?”段江言缓缓转头,用一种怀疑又不确定的目光看着秦朔川,“您该不会认识他、和他有什么联系吧?”
秦朔川立即冷着脸道:“我只不过是也恰好也和爱人发生一点小矛盾,感同身受而已……”
“段医生,我建议你骂他一顿,让他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段江言“噢”了一声。
他忽然一拍脑袋,转头对秦朔川说:“有道理!感谢秦董的启发——我决定!择日不如撞日!我现在就给他打个电话,亲口把他骂一顿,万一他真不知道错在哪里了呢?”
段江言说着,立即拿出手机去翻微信准备打语音电话,边翻边说:“我跟您讲,我就怕自己吵架的时候一激动、发挥不好吵不赢,我专门打了草稿背诵呢!”
秦朔川:……
我又不还嘴,你怎么吵都会赢的。
好在自己设置了长期静音,就算江小狗在他面前打电话也不会露馅,顶多是打不通。
平时他忙起来开会或者应酬的时候,手机静音时段江言也打不通,问就是在送外卖没听到,打不通也不会引起怀疑。
正想着,就见段江言忽然露出一个堪称邪恶的微笑——某一刻特别像自己前两天手滑点开的“邪恶摇粒绒”小狗视频。
段江言缓慢转头,对着秦朔川阴森森笑道:“我跟您讲,我男朋友平时工作特别忙,每次打电话都有一定概率听不到。”
“所以我决定就打这一次。如果他现在恰好没在忙恰好接了,就是连老天爷都觉得我们能好好沟通一下。”
秦朔川忍不住担忧蹙眉:“如果他没接?”
“如果他没接——那我也永远不会打第二个。这肯定是连月老都不看好我们、不给他机会,我正好打算换下一个人了。”
这话一出,秦朔川无波无澜的表情登时要绷不住了演不下去了。
他立即道::“等等!别现在打!”
段江言:“为什么。我就要现在打,这是男人的直觉,第六感告诉我必须现在打。”
“不行!因为……”因为我现在在你面前,我没法接电话!
秦朔川眼看着江小狗熟练翻出他的账号、手指快速一点随即放在了语音通话按钮上!
下一秒就要拨出去了——
“嘶……”秦朔川忽然倒吸一口冷气。
他随即按住胃部、紧紧蹙起眉继而痛的闷哼了一声。
段江言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了一跳,赶紧放下手机去看他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什么老天爷的玄学,本来就只是逗秦朔川玩而已,看他有苦难言、只能绞尽脑汁拼命找补的样子,实在是太有趣太大快人心了。
自己还没用十成功力呢,某玻璃心还玻璃胃的人这就碎了?
“怎么了秦董?胃痛吗?您松手让我看看。”
秦朔川沉默低着头不动也不吭声,没有任何配合医生的打算。
段医生总归不能不管病人,尤其是他这样的隐忍性格,如果能表现出疼成这样的状态,必然是相当严重不能放任。
他直接强行出诊,伸手去摸秦朔川的颈侧温度,又掰开他的手去按压试探他的腹部。
段江言对他已经相当了解,有时候只是一个下意识动作就能感觉到他不太舒服。
但是摸了摸,虽然打着消炎吊针但低烧仍旧没退,但是……胃好像暂时还好?
秦朔川的手常年都是冰凉的,但他胃疼的时候会连带掌心乃至全身都温度冷的可怕。段江言摸着隐隐约约的温热,不确定地抬头去看狗都嫌先生——
我靠,这个混蛋为了能阻止我打电话,急眼了甚至开始装病了?
好,您就演吧,谁演的过您啊,这信念感真是堪比奥斯卡影帝。
段江言于是“关心”问:“秦董?您怎么突然胃疼?”
秦朔川垂着脑袋不吭声,但试探性往旁边不经意似的挪了一下,显然是暗搓搓希望段江言能坐在他旁边。
但是,小江医生只是面无表情掰开他的手,然后用力狠狠“触诊”了一下,对着他的胃直接按了下去!
秦朔川随即真的疼得倒吸一口冷气,弯下腰半天没直的起来。
——不要惹医生,不然让你体验什么叫力度刚刚好,懵逼不伤脑,混蛋狗都嫌我看你能装多久。
当客户身体不舒服的时候,作为私人医生的起码职业素养在,自然是不能这时候和男友打电话吵架。
秦朔川一边演,一边悄悄看着段江言终于锁上屏幕收起手机,心中绷紧的弦总算松开,默默长舒一口气。
他的经验很足,知道胃疼不会开关一样随时开启随时结束。
因此即使目的达到了,也只能任由段江言蹲在旁边问:“我扶您回病房吧,走廊冷容易受凉,胃病就是这样一凉了就不舒服。”
哼哼,为了暂时假装真的信了,看我对你多好,犯病的理由都帮你找好了。
等着吧,混蛋狗都嫌。
保镖在后面收拾未叠好的钞票玫瑰,段江言凑过来去扶秦朔川。
没想到这人居然真的弱柳扶风的往他身上贴——
亲爱的北山先生,原来不仅是我,你也是个隐藏的贴贴怪啊。
段江言扶着他走了两步,忽然停住。
秦朔川于是疑惑低头去看,却见段江言阴恻恻在他耳边,语气恐怖道:
“秦董您看,您怎么又在泥里打滚呢。”
话音落下,空气登时陷入死了似的安静。

秦朔川震惊:“你……”
段江言话音落下,有那么一瞬间,他的心跳仿佛都随着周遭骤然死寂的环境而停止了跳动,紧接着陡然一阵心悸。
段江言却反而像是被秦朔川的反应吓了一跳似的,莫名其妙又无辜问:“怎么了?您这是什么表情?”
他歪头疑惑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有什么?”
秦朔川艰难保持冷静:“你刚才……说什么?”
段江言道:“嗯?我问您是不是又没好好吃饭——所以您吃午饭了吗?您吃了什么会胃疼的话要记住了以后尽量别吃。”
秦朔川蹙眉,现在他完全不想关心什么吃不吃饭。
他刚刚听到的绝对不是这句。
绝对不是。
段江言见状却似乎更疑惑了:“怎么了,您是听成什么了吗?怎么搞的像是我刚讲了个一句话鬼故事,还是很恐怖那种。”
身后的保镖正在收拾钞票花,而且这趴在耳边的音量根本就只有他两人能听到。
段江言的表情如此真诚坦荡,让人完全无法怀疑,但越是这样才越是如恐怖鬼故事一样离奇又让人胆战心惊。
我不可能听错。
应该不会听错吧?
难道……我真听错了?
秦朔川迟疑松开段江言的手,不再趁势往他身上蹭了,默默往旁边挪了又挪,最终清了清嗓子底气不足道:“走吧。”
全程错过目光眼神飘忽,根本就不敢多看段江言一眼。
人在心虚的时候会装得很忙,秦朔川倚靠在病床上打开笔记本电脑,面无表情低头看着,仿佛已经忘了刚刚那个“不重要”的幻听小插曲。
段江言把他押送回病房之后也不着急走,刚rua完流浪猫猫狗狗说要借着病房里的卫生间洗了洗手。
秦朔川从来没这么希望能离江小狗越远越好,再多共处一室一秒,似乎都要心律不齐到呼吸困难了。
段江言洗完手了,忽然推开门,边走边说:“秦董——”
然后眼睁睁看着被他这平平常常一句叫完,秦朔川猛然不自觉颤抖了一下,明显是被吓到了。
段江言无声挪开目光,事不关己的看向远方,再多看某人一眼,他都要忍不住幸灾乐祸笑出声来了。
——嘻嘻嘻,还是不相信自己听错了对吧?怀疑又不确定的感觉是不是很纠结很煎熬?害怕就对了,心虚就更对了。
说谎的人要受惩罚吞一千根针,秦董您今晚也不用睡了,继续忐忑的慢慢回想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吧。
秦朔川尴尬清了清嗓子,在想清楚这件事之前,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装,佯装不耐烦蹙眉问:“干什么?”
段江言道:“哦,我就是想说您这瓶打完了,还有最后一瓶小的就可以拔针了。”
秦朔川冷淡点了一下头。
偏偏方才那句话本来就声音非常小又含混不清,在场还没有第三个人听到,人的记忆往往是这样越使劲想越模糊不真实,仿佛就只是错觉。
一句随口聊天的话,揪着江小狗反复拷问他当时说了什么就太此地无银三百两了,也不会有新的答案。
而且那个答案他根本不敢面对。
此时段江言已经上前来换了新的药水,俯下身细心摸了摸秦朔川的手背:“这瓶可能有一点疼,要是实在不舒服的话跟我说,我给您再调慢一点。”
秦朔川于是一动不动盯着他。
他的态度是那么正常温和。
依照江小狗那暴躁脾气,如果真的知道他就是北山了的话,怎么可能还这样好声好气和他说话呢,就算现在猛然抽出枕头、愤怒地狠狠扇死他,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我听错了。
我不可能听错。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紧张不安的情绪就会生根一样往生生往心脏里钻。
秦朔川此时一看到江小狗就一阵阵心悸,偏偏段江言完全没有要离开病房的意思,给他挂上药水之后就坐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玩手机,距离近到能看清小狗的睫毛。
“你别坐在这里。”秦朔川冷声道。
段江言虚假微笑:“嗯?”
“……你,”秦朔川声音弱了几分,面无表情道,“那边沙发比较舒服。”
想到万一江小狗已经知道真相了现在正在演的可能性,重话都不敢说了。
段江言“噢”了一声:“沙发太重了,我拖不过来。”
——你就非得坐我面前么?
秦朔川绝望闭眼,如果条件允许他宁可自己主动离远一点去坐那边沙发,奈何打着吊针动不了。
偏偏江小狗就像存心要折磨他似的,每当秦朔川暂时忘了心虚和怀疑,他都是突然随便说点什么,几次吓秦朔川心里一哆嗦。
段江言眨眨眼睛,玩手机哪有玩秦朔川有意思。
趁着某人短暂变成易受惊体质限定版,就像戳一下就一个激灵的一惊一乍大鸵鸟似的,玩弄他实在是太有乐趣了。
秦朔川为了平复心情转移注意力,找了本晦涩难懂的名著的电子版在电脑上看。
距离上一次吓完他,段江言默默等待了一会,感觉时间差不多了于是故技重施——
病房安安静静,段江言突然猛地往前伸头迅速凑到秦朔川面前!
秦朔川的肩膀登时不易觉察抖了一下,随即不自然错开视线,状似冷着脸呵斥道:“你又要干什么!”
段江言微笑问:“我就是问问您好点了没,胃还疼吗?”
秦朔川绝望扶额。
本来是装的没错,但自从“幻听”了那句话之后,他紧绷的精神忐忑着不断自我怀疑,胃部已然灼烧着绞痛起来,加上最后一瓶消炎药似乎也刺激胃,装着装着就真疼了。
“已经好了。”秦朔川嘴硬道。“庆典什么时候开始,你就没有别的事情要忙么。”
段江言认真眨眨眼睛:“作为您的私人医生,拿着工资怎么能在您生病的时候去开小差做别的事情?”
“我给你放假。”
“我父母都已经准备好了,没事情可做了。”
秦朔川深吸气,行,说了也是白说。
他忽然想起来:“我刚刚遇到你母亲了——你五月份的时候出了车祸?怎么回事?”
段江言闻言眨了眨眼睛,表情中闪过一丝不自然,迟疑了几秒之后若无其事笑道:“是啊,小意外。”
实际上他自己也不是很确定。
刚穿书过来的一周似乎灵魂和躯壳还没融合好,一直在发高烧,之后半个月都是精神恍惚的,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记得段家父母是很好很温柔的人,而对于原主身上发生的事故详情,不知为何没有任何人提起,偶尔提到了母亲也会快速岔开话题,而当晚参加手术的医生们则露出堪称茫然的目光。
甚至就连事故是“车祸”而不是什么别的,都只是段江言在穿书之前在小说上读到的只言片语的印象,只知道原主车祸死了之后,大半年后段家的医院也破产倒闭。
读者们不会在意小人物的家破人亡,因而也没有更多笔墨去描写,车祸的时间地点人物一概不知。
不起眼的炮灰角色即使死亡,也十分可悲的只有只言片语,草草概括生死大事,甚至或许创作者根本就懒得去设计具体死因。主线剧情需要原主下线,原主就稀里糊涂获得“他啊,他出车祸死了。”的潦草一句。
段江言想到此事难免感同身受。
因为他也是无人在意给人当衬托的细小尘埃,不仅死法差不多,而且原主至少有亲朋好友,而自己死后估计都没人收尸没人处理丧事,幸好刚成年就签了器官遗体捐献书,也算是最后救死扶伤一次。
抛开感同身受的悲悯,总之面对秦朔川的问题,段江言连原主的车祸发生在哪里、时间地点都不知道,难免心里没底、表现的不自然。
秦朔川立即捕捉到他这种异样。
本来秦朔川也只是想要随便找个话题、让自己暂时不要再去想江小狗的话了,免得一会自己真的要紧张到犯病了。
没想到却意外发现这场车祸似乎有什么蹊跷,让每个人都遮遮掩掩。
平时他向来没有窥探别人隐私的八卦爱好,但是如果对方是他的小江医生,他忍不住想要再了解的多一点、关于他的每一件事都能知道的更详细一点。
秦朔川盯着段江言的眼睛,继续问:“当时——”
话没说完,段江言猛然站起身:“哦哦哦!想起来了,香槟塔的位置好像没摆对!我得赶紧下去再调整一下!”
秦朔川虽然刚刚一直忐忑迟疑、暂且希望他离得远一点,但看他真要走却舍不得他离开视线。
秦朔川波澜不惊淡淡一瞥吊针:“可是我这瓶药快打完了。”
“您自己拔一下针。”
“刚刚谁说作为我的私人医生,不能去开小差做别的事情?”
段江言:……
混蛋狗都嫌,我要留下的时候你让我走,我现在要走,你这贴贴怪又不想让我走了。
给你吊路灯上就老实了。
他于是阴恻恻转头,露出充满邪恶的微笑:“那我还是继续在这里守着您吧,秦董您千万别嫌我烦人就行。”
秦朔川顿时噎住,面对这诡异的笑容想到心中的忐忑,立即错开目光抬手道:“去吧。”
香槟塔们被摆放的好好的,自然不需要段江言去蚂蚁搬家,他在医院花园里无所事事转了几圈,径直走向父母办公室。
段规前段时间摔断脚之后,到现在也走的不太利索,人年纪大了伤筋动骨一百天都不够,估计得二百天。
江妤见儿子来了,招手让他来:“言言快过来看!他们送了蓝莓礼盒,第一次看到有枣这么大的,正要洗一洗给你们拿过去点呢。”
段江言笑道:“下次您就别专门跑一趟了,打个电话让我下来拿就行。这些蓝莓我去洗一洗,您和爸吃了就是,总是什么好东西都只留给我。”
但待到真的洗完了,夫妻俩却只是看着,想让孩子吃。许多父母都是如此,无论穷富买不买得起,看到什么稀罕的零食也都想自己少吃点,多投喂孩子。
段江言硬把果盘塞到母亲手里,江妤却顺手投喂了他一颗最大的蓝莓:“哦对了,之前遇到秦董了,你俩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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