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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雄虫徒手碎钢甲(积雪下的黑猫)


那心愿单上密密麻麻的心愿看得厉扶青当时眼前就是一黑,这才知道找到家虫让家虫让认可喜爱自己,只是原主的心愿单中的其中一项。
心愿单上的大多心愿都打上了勾,打上勾就代表已完成,唯剩下几个零散的没完成。
其中一个就是找到家虫让家虫认可喜爱自己,还有一个就是考上海特军事学院,成为海特军事学院年级首席指挥官,原主心知以他这比亚雌还弱的身体考不进作战系,于是非常有自知之明的选择了指挥系。
但是他这自知之明好像也有限,因为他下一个心愿就是创建一个闯进自身所在年级积分榜前三的队伍。
最后一个就是得到雄虫阁下的青睐,这个可以打叉了,基本没完成的希望。
厉扶青不喜麻烦,也不喜逃避。
只是上辈子,青阳宗那些好像永远也解决不完的麻烦和填不满的欲壑,耗尽了他所有心力,好不容易还完了该还的,终于能一身轻的迎来长眠,那知一睁眼就又欠上了许多。
心绪翻涌间厉扶青没忍住闷咳了两声,这具身体本就病弱,一晚没睡,导致这具身体对神魂的排斥又强烈了几分,随着而来的越发尖锐的疼痛也难以忍受。
疼得指尖痉挛的厉扶青压下胸腔里翻涌的血气,心神疲惫下罕见地起了一丝逃避的念头。
要不,就这样什么都不管,眼一闭彻底清净了?
这个念头一起,悬在脑域可以在霎那间摧毁脑域的精神力瞬间蠢蠢欲动。
可……那个叫做诺恩的雌虫因为他成了雌奴。
一想到这,那难得的逃避念头瞬间消失。
厉扶青叹气,眼下他不止欠这具身体,还久了那个叫做诺恩的雌虫。
是他对不住那个雌虫,所以事情没解决前,他就别想着长眠了。
逃避终究不是他的性格。
厉扶青撑着从躺椅上起来,疼得半边身子麻木了的他一时迈不动脚,站了一会才朝外走去。
以雌虫的恢复力来看,那诺恩行动上应无碍了,他打算去医院看看,毕竟是他把他变成了雌奴,这个责任得负起来。
从房间里出来,厉扶青就看到了楼下客厅的场景,他脚步微不可察的一顿。
楼下厄涅斯好整以暇的坐在沙发上,听到脚步声扭头看了一眼他,然后目光落在眼前跪着的雌虫身上:“小阿提卡斯长大了,都知道找雌奴了。”
“兄长,我不小了。”厉扶青的脚步停在跪着的诺恩,目光落在他脖子上渗血的布条上划过:“他怎么在这?”
“我让虫把他带来的。”厄涅斯起身走到他身旁:“既然是你的雌奴当然得带回来。”
“兄长怎么知道他是我的雌奴?”厉扶青的目光落在厄涅斯身上。
莫不是他露馅了,兄长怀疑他不是他弟弟,所以监视他?
厄涅斯笑得痞里痞气的:“当然是因为小阿提卡斯前两天把手臂摔断了,作为哥哥当然担心得吃不下睡不着,所以不得不对小阿提卡斯多注意了些。”
厉扶青愣了下,兄长担心他,担心得吃不下,睡不着?
他面上不显,心里却不知怎的有点愉悦,看向厄涅斯的眼神便带上了些许郑重和认真:“兄长睡不着可以来找我,我会一些按摩穴位的手法,按了后会睡得快一点。”
身为剑修的厉扶青自然精通人体穴位,雄虫身上的穴位虽与人体有些许不同,但大多还是相同的。
他知道一个穴位只需稍用点力按下去,人就能熟睡一整天。
闻言,跪在地上的诺恩眼睫动了动。
一个雄虫,怎么会懂按摩的手法?
除非他以前不得已学过。
厄涅斯眼里的笑意淡去:“有虫让你给他按摩?”
那法夸尔若真让小阿提卡斯给他按过摩,他不介意去荒星把他从土里掘出来,把骨灰给扬了。
察觉到他不高兴,厉扶青不明所以:“没有。”
他不清楚这具身体以前有没有,但他是没有的,以他那臭名昭著的名声,没人敢,也没人愿意让他按摩。
听到否定答案的厄涅斯心情好了些许,他将目光转向跪在眼前的雌虫,眼神里带上了丝若有似无的危险气息:“你手臂摔断,有他的原因在吧?”
察觉到危险的诺恩本能地绷紧了身体,垂着的眼帘遮挡住眼里暗涌的晦暗。
准备再给他按一个伤害雄虫的罪名吗?
其实没必要,他已经是雌奴了,只要不是要他的命,无论是将他弄残还是弄废,都不会对身为雄虫的阿提卡斯有丝毫损害。
“没有。”厉扶青断然否定:“手臂摔伤与他没有关系。”
“没有吗?”厄涅斯怀疑。
厉扶青绷紧表情点头:“嗯。”
“好吧。”见他心虚,厄涅斯心里好笑的同时也不再追究,只是道:“这雌奴不好,我给你换一个。”
这个雌虫并没有被驯服,他的眼神和身体下意识的反应都在说着不甘。
这样一个强忍着屈辱的雌奴,就像是一头蛰伏在主人身边,随时等待着择主而噬的恶兽,他不放心他留在阿提卡斯身旁。
“不用换。”厉扶青拒绝。
厄涅斯挑了挑眉,伸手直接扯下诺恩脖子上的布条,指着他血肉模糊的脖颈,漫不经心的道:“乖,这个雌奴可不是一个能轻易驯服的,哥给你换个听话的?”
雌奴脖子上的虫纹带着支配者的精神力,这种昭示着这个雌虫已经有主的精神力能轻易被其他雄虫、雌虫察觉到。
所以当雌奴试图遮挡毁坏脖子上的虫纹时,就代表着他们并没有向自己的雄主臣服,他们在为成为这个雄主的雌奴而感到耻辱和难堪。
明知这样的行为无疑会激怒雄虫,但这个雌奴还是这样做了,并且用的是这样激烈的方法。
他是在试探阿提卡斯,试探一个在荒星以雌虫的身份生活了十九年的雄虫是否不同。
他很敏锐,敏锐地察觉到了小阿提卡斯的不同,也敏锐到让厄涅斯难得对这个雌奴起了杀意。
脖子上的绷带猝不及防被扯下,连带着撕扯下一些粘连在一起的血肉。
骤然的疼痛让诺恩下意识闷哼了一声,随即攥紧了拳头忍着没再发出任何一声声音。
这样的疼痛对诺恩来说其实算不上什么,他之所以做出这样仿若示弱的反应,只是因为他想在试探的同时尽量地保全自己。
那个米勒的话和在黑塔的经历让他想通了不少,也会去用一些他以往不屑的示弱手段,去达到某些目地。

第14章 每天都有在好好扮演雄虫
厉扶青垂眸看着眼前低着头沉默跪着的雌虫,目光落在他那血淋淋的脖子上。
这个雌虫野性悍骜得像头不会屈服的狼,就算被拴上链子折断四肢拔去爪牙而一时学会了服软,骨子里的凶性却是磨不掉的,他不会被驯服,他也没想去驯服他。
只是这链子既然是被他亲手套上去的,那么在链子能被解下来之前,他自然得护住他。
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能看出兄长性子刚断独行,他做了决定的事很难改变,但他确实不能把诺恩交给兄长。
但他也知道兄长这是怕诺恩伤他,所以他不能借着雄虫蛮横无理的性子与兄长争执。
沉思了好一会的厉扶青抿了下唇,像是在对什么难以抉择的事左右摇摆。
厄涅斯好整以暇地看着阿提卡斯,一向独裁的他难得想听听寡言的弟弟准备用什么理由来说服他。
其实无论什么理由,这个雌奴他都不准备留给阿提卡斯。
诺恩也在等,等一个如他所猜测的结局。
厉扶青犹豫了会最终还是做下了决定,他轻握了下拳走上前,伸手拉住厄涅斯的袖子,轻轻晃了晃:“兄长。”
好整以暇的厄涅斯整个虫僵住,他眨了下眼,低头看着拉着他袖角的手,小阿提卡斯这是在向他…撒娇?
诺恩也愣了一下,这举动怎么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这一招是厉扶青血洗狱海后返回青阳宗时,在一座小镇上曾见到一个小女孩对长辈的做法。
见兄长没反应,厉扶青疑惑,没用吗?
他记得当时那个小女孩做了这个动作后,她的长辈就答应了她的要求。
沉默了会,厉扶青迟疑的模仿着记忆中的动作,再度扯了扯厄涅斯的袖子:“兄长。”
厄涅斯深吸了口气,这真是…真是…
“给给给,这个雌奴你要就给你,别扯我袖子了。”
被拿捏住的厄涅斯语气很是不好,他低头看向跪在脚边的雌虫:“我记得你有个弟弟叫诺亚是吧!”
诺恩心脏紧了紧,沉默了会后愈发地低下头颅,对着厉扶青的方向喊了声:“雄主。”
房间里,洗漱完的诺恩不着寸缕的坐在床边,用绷带细细将脖子缠住,他并不将脖子上的伤当回事,雌虫的愈合能力强悍,这样的伤要不了几分钟就能愈合,但是伤愈合了那代表雌奴的虫纹就会再度出现。
他厌恶这种代表屈辱的东西,所以他没打算让伤愈合。
阿提卡斯。
诺恩触摸着脖子上的绷带。
在荒星作为雌虫生活了十九年的他,的确如他想的那样与一般雄虫不一样。
他没有一般雄虫面对雌虫时的那种歇斯底里的疯狂和病态。
能容忍自己将代表雌奴的虫纹遮挡住,那更多的呢?
诺恩低头看了眼自己布满疤痕的身体,对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感到些许难堪,他指尖微颤很快又止住,深吸了口气将其缓慢吐出后他站了起来,什么也没穿就朝外走去。
他成了雌奴是不争的事实,再多的屈辱不堪都没有用,他得给自己和诺亚挣条活路。
有不少雄虫为了折辱雌奴,会将其关起来肆意玩弄,不允许他再出现在虫前。
所以对于雌虫来说,一旦成了雌奴就彻底沦为了雄虫手里的玩意儿,军校、战场、军功、前途都变得遥不可及。
诺恩不能这样,他不能被关起来成为玩意,他得出去。
从黑塔的反应来看,他的雄主阿提卡斯很大可能不喜自己成为他的雌奴。
将他送往医院没有让他自生自灭,也说明他对自己没有太大的恶意。
诺恩再度摸了摸脖颈上的绷带,眼神暗了暗,他承认自己有赌的成分,失败的可能很大,但若不赌,那他真的可能就此被当做个玩意关起来肆意折辱玩弄。
真要是那样的话……
诺恩停下脚步,压下心里翻涌的杀意。
过了会,他才再度迈脚。
阿提卡斯的房间很大,几乎占据了整个二楼,这里包含了客厅、洗浴间、治疗室、衣帽间、虚拟游戏室等等,诺恩就被安排在衣帽间旁边的一间卧室里。
将诺恩安排进房间后,厉扶青就窝在沙发里看起了原主储存在光脑里的各种资料。
还有两个月海特军校就要进行招生试。
原主十九岁,从光脑上的记录来看,他从十六岁开始报名海特军校,前前后后已经考了三次,次次都败在笔试这一关,因此他光脑里存的资料还挺多。
厉扶青快速浏览着各种资料教材,由于神魂强大导致他记忆力也不错,看过一遍的东西很难忘记,这倒是让他两个月后过海特军校的笔试有了可能,就是以他这具身体的病弱程度,这实战目前还没有一点头绪。
既然是军校,无论是指挥系还是作战系,这身体素质怎么也要看得过去,断不可能招一个弱不禁风的虫进去,毕竟这是要真上战场的。
正当厉扶青头痛时诺恩走到了身旁,察觉到的他抬头看去,惊得瞳孔猛然缩了一下。
眼前的诺恩竟然是全衤果?!
这和在黑塔时不一样,在黑塔虽然他也不着寸缕,但是黑塔光线黑暗,他又因遭到折磨,不仅一身的血污,全身还爬满了黑色的虫纹,在加上他自身下意识的遮挡,几乎看不到什么。
而眼前的诺恩,坦荡得一览无遗。
他肩宽腿长的站在身前,浅色的唇紧抿着,左眼因为还没完全好而蒙着一层白翳。因为不习惯袒露在虫前,身体有很明显的紧绷,沟壑分明的蜜色肌肤上疤痕纵横交错,上面有没擦干的水泽,附着在线条饱满的肌肉上随着呼吸一起一伏,有一颗水珠顺着下颌滴落在锁骨,沿路滑向腰际,顺着人鱼线隐向更深处。
有点懵的厉扶青张了张嘴:“你这是干嘛?”
“没换洗的衣物吗?”
“我这就让管家送几套过……”
“请雄主…享用。”
诺恩低着头颅跪下,最后那不堪的两个字说得尤其艰难。
这让厉扶青不禁想起了昏迷半年在医院醒来的那天,在天网上看到的那些污秽言语。
他惊得指尖颤了颤,话尾带出了不易察觉的颤音:“你说什么?”
虫族都是…都是…这样的么?
诺恩欲张的嘴轻颤,虽然有了心里准备,但还是不免觉得难堪。
“你,你,你先起来,享用什么,我不享用。”
第一次面对这种场景,饶是厉扶青都不禁有点无措,一时也顾不上维持雄虫的性格了。
他左右张望着,想找个东西给诺恩披上,可这个天气万没有盖毯子的,找不到的他眉头一皱,打算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给他披上。
见他这样,诺恩心里一松,赌对了。
他往前挪了两步,挨近了厉扶青,学着曾经看到过的画面,将下巴搭在厉扶青的膝盖上:“雄主,我是您的雌奴,取悦您是我的本职。”
厉扶青将衣服兜头一脱甩在他身上,语气快了几分道:“本职,什么本职?赶紧把衣服穿上,回房间里待着。”
诺恩将盖在身上的衣服扯下来丢在一旁,或许是笃定了自己不会有事,眼下他倒没有那么难堪了,他拉过厉扶青的手放在自己身上,不甚熟练地道:“雄主,您摸摸。”
指腹传来诡异的温度,厉扶青瞳孔颤了颤,整个虫都僵住了。
下一秒,他忙不迭的将手抽回来,他这是,他这是被调戏了?
居然有人,哦不,有虫敢调戏他?!
见他这样,诺恩一咬牙起身坐到他腿上,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身上:“雄主?”
诺恩很高,长年在处在厮杀中的他肌肉练得很结实充满了爆发力,相对的他体脂较高,换种说法是他很重,眼下坐在厉扶青腿上,压得他腿有点疼。
也就是这点疼让他从些微的慌乱中逐渐平静下来,他发现诺恩看似熟练其实身体很僵硬,像是本能地在抵抗着,却又因为一些原因不得已这样做。
厉扶青眼神里带上思索,想到什么的他突然伸手扶上诺恩的腰,动作有点僵硬生涩地用指腹暧昧又旖旎地蹭了蹭。
诺恩浑身一颤,身体愈发僵硬。
厉扶青的手顺着他的腰侧逐渐抚摸到背脊,凑近了他的耳边,想着脑海里的画面,低沉带着焦灼潮润的语气有些许不自然:“取悦我?如果就是这种程度的话,还不够。”
这下轮到诺恩慌了。
虽然他确定眼前的雄虫确实有不一样,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不会做出意料之外的事。
不过他所求的本就是能出去,如此,取悦眼前这个掌握着他自由的雄虫,是避免不了的事。
他压下微颤的指尖,去解厉扶青的裤子。
厉扶青一把按住他的手,使用巧劲将他从自己身上掀了下去。
没想到他如此豁得出去的厉扶青抿唇扶额,这完全与记忆里的场景不一样:“你要做什么就去做,我不拦着你,你也不必这样。”
诺恩看着他,眸光明明灭灭:“当真。”
“真,当真,赶紧自我眼前消失。”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诺恩背靠着门坐在地上,想起刚刚的种种,难堪的同时也实实在在的松了口气。
他刚刚确实抱着失身的觉悟去的,好在,他赌对了。
诺恩回想阿提卡斯的一举一动,还有他在荒星上种种救赛达的举动。
确信了他如自己猜测的那样,因自己曾在荒星救过他,所以赶去黑塔打算救一救他,还了欠的救命之恩。
昨日米勒走后,赛达就赶来医院看他,得知他成了阿提卡斯的雌奴后,愧疚地将他曾去找过阿提卡斯的事告诉了他。
这倒让诺恩想明白了,阿提卡斯得知他成了他的雌奴后的惊讶和抗拒,也想明白了他来黑塔找他的原因。
只是他不敢确定,所以才要试探阿提卡斯对他的态度。
眼下看来,阿提卡斯确实并没有让他当雌奴的意思,而且他好像很不喜欠虫情,凡是欠了都要一笔一笔地还回去。
他成了雌奴这事,只能说是各种巧合因素下导致的结果。
如此来看只要阿提卡斯不干涉他的行动,虽然成为雌奴很不堪,但除了表面上的不堪外,从另一种角度来看他也算披了一层保护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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