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AKM还难压(古木辞柯)

当其他战队为春季赛的名额争得头破血流的时候，这三支稳进春季赛的队伍则是相继先去拍了春季赛的宣传海报。
拍宣传海报的时候，全员都要穿上战队的队服，而Out战队的队服都是定做的，终于在拍宣传海报的前两天紧赶慢赶地做好了柯远和石磊这两位新成员的队服。
在坐大巴车去的路上，柯远感受到凌皓时不时瞥过来的目光，最后实在忍不住问：“你在看什么？”
凌皓被抓包了也丝毫不心虚，只啧啧两声感叹：“这身衣服穿在你身上怎么感觉就那么怪呢？”
“可能是因为怪好看的吧。”柯远面不改色地回答。
凌皓一噎，再次被柯远的自恋所折服，转过脸去不再说话。
高教练也转过头来，上下打量了一眼：“别说，柯远穿着还真挺好看的，到时候拍照往中间站点。”
迟屿洲的目光也有一瞬间飘了过来。
祁汉也笑眯眯地附和：“是挺好看。”
柯远被几人盯得有些不自在，他是为了怼凌皓随便说说的，可没想靠脸C位出道……
很快便到了摄影棚，在等待化妆的间隙，柯远又看见现场有好几个工作人员频频偷看他。
柯远扬起假笑问：“有事吗？”
实在是他们的目光太过于直白，他被看得浑身不舒服。
其中一位忍不住问：“我们就是看你皮肤真好，然后……你真的要打职业啊？”
“当然。”
“首发还是替补？”
“当然是首发。”
几人对视一眼，脸色怪异。
很快，海选赛结束了，有21支队伍获得春季赛的入场券，和Out战队，GR战队，MS战队同台竞技，争夺最终的春季赛总冠军。
这24支队伍确认好之后，官方很快便放出了他们的宣传海报，也基本算是确定这次春季赛的参赛人员了。
【MS好惨，他们果然是从二队提拔了个人起来当替补，而原来的替补施彦则顶替佘越的位置。】
【MS再惨有Out战队惨吗？Out战队才是看上去两眼一黑好吗？主播，爱豆，哪里有半点能追逐冠军的样子？】
【只有我关心祁汉为什么还不走吗？不是早就说了要退役？】
【仰卧起坐呗！还能趁机卖一波情怀，之前全球总决赛失利的事情也没有人怪他了。】
【黑粉没事吧？现在Out战队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祁汉就算有手伤，实力还是吊打那个主播和爱豆的，不然还真将位置让给他们？】
【呜呜呜……我祁哥真是忍辱负重。】
【我至今还是想不明白Out战队为什么要签下柯远，既然连私生都能签的话，之前杨琸又为什么被赶出战队？】
【怎么还有杨琸的粉丝来浑水摸鱼洗地呢？杨琸随便约炮，还搞大了Omega粉丝的肚子，战队哪里敢留他？】
【但至少杨琸还有技术，柯远有什么？】
【楼上别到时候被打脸了，我清楚内情，杨琸早就已经是柯远哥的手下败将了，根本不是对手！】
【又疯了一个……】
【这年头的水军都这么拼吗？这种话都能吹出口了？可以质疑杨琸的人品，但是不能质疑他的实力啊！】
【没有质疑杨琸的实力，只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柯远哥就是比他厉害！】
【嗯，对对对，柯远吊打杨琸！（5毛）】

第35章 准备
石磊上网冲浪的时候，正好瞧见这位以一己之力舌战群儒的网友，忍不住指给柯远看，“这是不是你的小号啊？”
柯远在排位里又收下一个人头，才抽空扫一眼，“不是。”
那石磊就更加诧异了，“那还有谁知道你的真实实力？”
“应该是之前跟杨琸比赛的时候遇到的那两小孩吧。”柯远想了想说道，毕竟，看过他玩游戏的人不多。
ANC战队不可能有人帮他说话，GR战队还不知道试训的人是他，而秦砾那小子虽然看见过他打游戏，但也仅限路过瞅一眼，根本没细看。
将这些人排除完，也就只剩下医院那小孩和他朋友了。
之前，那两小孩不知道他是谁，但现在在官方海报下这样帮他说话，应该是认出了他。
石磊：“你还跟杨琸比赛过？什么时候的事情？”
柯远一边操纵着鼠标，不甚在意地回复：“好像是去年全球总决赛开始前的一两天，当时我还在住院，隔壁病床的小屁孩被杨琸气哭了，我便帮他玩了一局。”
听柯远提起具体时间，石磊好像有点儿印象，忙问：“是不是杨琸技不如人被抢人头，在直播间内涵对方开外挂的那次？”
“好像是吧。”
反正在那场比赛中，柯远记得他是有被杨琸多次内涵开外挂。
“好像？”石磊无语地重复着，“怎么好像你对这件事并不关心的样子，那你肯定也不知道这件事的后续吧？”
柯远的耳朵竖了起来，“还能有什么后续？”
“杨琸不是一直说要举报你吗？直播间也有很多粉丝怂恿他，然后他就真的去举报了，但最后官方给出的结果是没有开挂，他也因此被网友嘲笑了好久的输不起。”
“嘲笑得没错，他的确输不起。”
石磊附和地点头，“不过，你也藏得够深的，如果我不是亲眼看见了你打游戏，恐怕也是跟大家一样的想法，到时候肯定也会被你狠狠打脸了，你好奸诈啊！”
柯远面无表情地戴上耳机，“没想过隐瞒，是你们大家都不信。你进战队第一天我就说了，我是凭实力进的战队。”
石磊：“……”
这谁能想到？
随着海选赛的结束，常规赛也迅速提上了日程。
这天，高教练从联赛回来便迅速地召集了会议。
大家都保持缄默地随着高教练前去会议室，知道这次会议跟接下来的春季赛有关。
高教练坐在上首，将手里的资料一放，清了清嗓子，才道：“这次春季赛的常规赛从后天晚上就开始了。”
“这么快？”凌皓惊呼。
高教练点头，“时间很紧急，我先来说一下这次比赛的赛程安排。”
大家都屏住了呼吸，尤其是石磊，他是新人，马上就要以职业选手的身份去比赛了，十分紧张加惶恐，于是向同样是新人的柯远望去，本想报团取暖，却只看见对方一脸淡定，老神自在的模样。
心态真好……
石磊沮丧地回过头，高教练已经讲起了规则。
“这次春季赛的常规赛赛程安排得很紧凑，先是24支队伍统一进行为期3天，每天6场的初赛，初赛总积分排名前8的队伍率先进入决赛，剩下的16支队伍则需要进行突围赛，突围赛积分前8的队伍再晋级决赛。需要注意的是，这次常规赛的初赛和突围赛积分不累计到决赛，但是决赛累积积分的10％计入季后赛，所以为了我们季后赛能够取更轻松地取得好名次，这次常规赛决赛我们便需要拿到更多的积分。至于季后赛的时间和赛程安排，要等常规赛结束后才知晓。”
将这些一口气说完，高教练顿了下才看向柯远，“还有这次的人员安排，我和教练组商量了一些，都认为需要做些调整。”
柯远迎着高教练的目光，知道这是冲他来的，主动问：“什么调整？”
高教练深吸一口气：“柯远，常规赛的第一天，你只需要上三场就好，另外三场由祁汉顶替你上场。”
“为什么？”
“因为第一天的6场比赛安排是3场米拉玛沙漠地图加3场艾伦格海岛地图，教练组分析过你的游戏数据，你的强项是近战突击，可以说赛区可能都找不出几个贴脸刚枪能强过你的。但与你的近战比起来，你的远程狙击则相对弱上许多。”
高教练打开PPT，“这是你最近几场训练赛的数据分析，即便是地形很适合打狙的情况下，你也会优先考虑绕后贴脸。”
石磊不禁疑惑：“可是，柯远他虽然很少打狙，但是枪法也很准啊。”
“是很准不错，但是比起刚枪，柯远的远程狙击只能算是职业选手中的中游实力。”
柯远忍不住反驳：“教练，我没有问题，打狙我也可以。”
“你这次还是先听从安排，放弃那三场沙漠地图。你的狙击虽然算不上拉胯，至少比凌皓强，但因为那个赌约，我们不敢让你冒险，所以你就打三场你擅长的，提高KD。”
莫名其妙又被拉踩一把的凌皓十分无语，也只得开口道：“你就听教练安排吧，我也是突击手，每次打光秃秃的沙漠地图都烦躁得想死。”
石磊也明白了过来，也帮忙劝：“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夸海口许下的那KD可不好达到，光是三场海岛地图的话，说不定还有希望，但再加上三场沙漠地图……你的狙又不像队长那么厉害，肯定会拉低你KD的。”
祁汉也适时笑眯眯开口：“我只打第一天的三场，你赢了赌注之后，之后的沙漠地图随便你打。”
见大家都这样说了，柯远也只得听从安排。
“行吧……反正我也不怎么喜欢打沙漠地图。”
春季赛的举办地点就在临浔市，所以不用提前过去，等到比赛开始的当天，大家才坐着战队的大巴车前往比赛现场——赛事官方专门为比赛修建的体育馆。
他们是下午四五点出发的，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到达的时候夜幕已经悄然降临，华灯初上，可以清楚地看见体育馆门口已经站满了人。
等到战队的大巴车驶进停下时，都围上来，垫着脚尖，兴奋地朝里面张望，一边又交头接耳。
“来了来了，终于又可以看见迟神了！”
高教练往外瞅了一眼，吓了一跳，“怎么这么多人？”
凌皓：“哪里多了？这么多年不是一直这样吗？高教练你莫不是忘了队长的人气。”
高教练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往年他没注意，但是今年心虚啊，忙跟阮经理商量：“我真怕他们等会看见柯远就直接冲上来，你等会下车的时候和我一左一右挡着。”
副经理先带着其他几位队员下车，粉丝们自觉分开成两列，给职业选手空出通行的位置。
祁汉和凌皓都笑眯眯地跟大家招手打招呼，吸引大家的注意力，尤其当迟屿洲出现在大家视野时，现场的尖叫声更是此次彼伏。
趁着这个机会，高教练和阮经理这一对左右护法忙扯着一脸嫌弃的柯远下车，想浑水摸鱼地躲过去。
但怎么可能呢？目标这么大，粉丝也不是瞎子，柯远一下车，就有人扯着嗓子喊：“柯远下来了！”
“他还真敢来比赛啊！”
“滚出Out战！”
不知道是谁先喊出这句口号，逐渐有更多人加入了进来，整齐划一十分壮观！
柯远向第一个喊他滚出战队的人望去，不屑地扯出几分散漫的笑容，颔首道：“恐怕不行，我和战队可是签了一年的合同。”
柯远开口的时候，众人便停了下来，清楚地听见了他这句仇恨拉满的话。
有人不服气地上前：“你不是说今天的比赛KD没有达到10就会主动离开战队吗？难道你想反悔？”
柯远：“我说过的话当然不会反悔，所以你们的口号注定白喊了，还不如省着点力气留在现场加油。”
“谁要给你加油？我们不给你倒油就不错了！”
“啊，我还没有休息好呢，怎么又开始比赛了。”
走进熟悉的比赛场地，凌皓忍不住开始感叹。
“你可以继续休息，等会我先替你上。”柯远看了他一眼，不怀好意地说。
今天的比赛是先打三局米拉玛沙漠地图，所以前三场，他都只能在现场当一个观众，到第四局才上场。
凌皓：“我就说说而已，你别想觊觎我的位置。”
现在距离比赛开始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高教练先带着他们去休息室休息，调整状态，但却在走廊迎面却撞上了ANC的队伍。
两支战队因为唐棠转会的事情闹得有些不愉快，此刻狭路相逢，双方都有些剑拔弩张。
凌皓咬牙切齿地盯着唐棠，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而ANC的陈经理则恨恨地盯着柯远，目光十分不善地开口：“没有想到你竟然加入了Out战队，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邀请你来ANC试训，还窃取了我们战队的机密告诉了敌对战队。”

第36章 交接
高教练和阮经理虽然对唐棠一声不吭转会的事情有微词，但到底工作多年的成年人，没有人当众给人难看，维持着体面，不像凌皓那样喜形于色，两人面上均没什么表情。
但到底是被ANC给摆了一道，如果不是碰巧签约了柯远，恐怕实力会被削弱不少，因此也不愿意分给ANC一个笑脸。
又忽然听见陈经理这样说话，高教练当即上前一步，十分不满地护短：“你好歹也是战队的经理，这样对一个小辈说话，太失礼了吧。”
“失礼？也要看对方配不配，和一个叛徒有什么好客气的？”
凌皓当即轻嗤：“叛徒应该是你们队里那两位才对吧！”
被陈经理当众指责为叛徒，柯远的脸色也臭了几分。
“陈经理，我想你忘记了，我并没有提前跟ANC签合同，一直都不算是你们ANC的人，所以我说什么话都是自由的。”柯远的目光又落在因为心虚而一直回避凌皓目光的唐棠身上，“而且，我是在基地外偶然遇见的唐棠，何来窃取你们战队的秘密一说？况且，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也能算是机密？”
“你懂什么？兵不厌诈！胜负不仅在游戏对局中，更在对局外。不然的话，为什么各战队都绞尽脑汁挖掘人才，而不是随便凑够人打打？就像你一样，Out战队愿意顶着被粉丝骂出翔的风险都要签你进战队？还不是因为你厉害。”
柯远：“……”
前面说了一大堆，但是最后一句真叫人无法反驳。
石磊瞅着柯远忍不住抽搐的嘴角，凑上前来。
“你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柯远嘴角上扬的弧度十分难压，只能以拳掩饰，轻咳一声说道：“虽然我对他的做法不敢苟同，但是最后一句我却是无法反驳。”
石磊一脸无语地“嘁”了一声，“你就听见他夸你了是吧……”
高教练适时开口：“陈经理，你何必在这里为难一个小辈，虽然各战队挖人各凭本事，但是贵战队的手段也未免太过下作了些。”
“下作不下作不重要，有用就行！”陈经理不屑地哼了一声，带着队员扬长而去。
“呸！真不要脸！”凌皓忍不住在唐棠经过时啐了一口。
唐棠的身体霎时一顿，肢体僵硬地跟着队伍走了。
只听见ANC之中传来其他队员的声音：“陈经理，那个一直骚扰Dawn的私生当真有几分真材实料？你们莫不是被他请的代练给骗了吧？”
等声音远去之后，石磊才不解道：“你跟ANC有什么恩怨？”
祁汉解释：“之前柯远去ANC试训过，碰巧看到了唐棠，然后提示了我们阮经理一嘴。”
石磊恍然大悟：“所以，原本唐棠也是打算卡在转会期最后一天走的，被你们发现了才提前转会？”
祁汉点了点头，“是的，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的话导致ANC和柯远分道扬镳，我们跟柯远可能就是对手了。”
石磊闻言朝着柯远的方向抱拳，拿着腔调夸张地说道：“先生大义啊！”
进了休息室之后，高教练说：“你们先休息会，阮经理已经帮你们订了晚餐，马上拿进来，这几天就先委屈你们一下了，等这三天比赛结束，再带你们去吃大餐。”
祁汉不禁揶揄：“听教练这意思，是觉得我们一定能在初赛就取得晋级决赛的名额了。”
高教练回头朝门口张望了一眼，见没人才尴尬地咳嗽一声：“我倒也没有说得那么肯定，不过赛后是魔鬼特训还是大餐，全看你们的表现了。”
简单吃了些东西填饱肚子后，比赛时间也就差不多开始了，柯远跟着大家一起从休息室出发。
因为前三局是沙漠地图，柯远暂时不用登场，所以将迟屿洲几人送上舞台时，他便跟着高教练坐在了台下。
虽然只是春季赛的常规赛，但是现场的观众依然很多，其中Out战队的灯牌尤为显眼，在观众席上占了茫茫一片灯海。
此时，主持人正一一介绍参赛的队伍，等轮到ANC的时候，现场发出很大的嘘声。贡献者大多都是Out战队和MS战队的粉丝，只要镜头一给到唐棠和佘越，观众席就响起诸如叛徒，人渣，忘恩负义等字眼。
此时游戏还没有开始，选手们坐在位置上并没有戴耳机，观众席上的嘘声清楚地传到了唐棠和佘越的耳中，两人的脸色在镜头下青白交加，十分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