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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玄学文,他只想生存(菜鸟萝卜)


外面漆黑、阴冷。
谢尽渊感觉不过一个迈出房门的功夫,自己全身上下的温度便被这股不知从哪来的寒风完全吞噬了,
秦宿换好鞋,把手机拿上,“走哪都一样。”
有他这句话就行。
谢尽渊不自觉扯拢衣服,便往外走去。
一步、两步……
他脚速不慢,但不知怎么回事,谢尽渊的位置始终没变。
“秦宿?”他眉目一肃,转身看向身后的人。
秦宿其实在谢尽渊迈出第二步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了。
“你退两步看看?”他站在门口,没有过去。
谢尽渊闻言就往后退了两步,很轻松,跟刚才走出去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什么意思,只能退不能进了?”
他不信邪的再次上前,依然在同样的位置被挡住。
秦宿见此上前用手触碰了下这堵屏障,然后有些意外,居然是禁制。
虽然布置禁制的步骤比结界简单,但一个结界,绝对是无数个成熟的禁制组成的,所以秦宿也没想到,“不是说中经观不行吗?”
怎么还能布局出禁制。
“现在的中经观确实不行,但他们还是有些低涵的。”谢尽渊被眼前的困境搞的有些烦躁。
秦宿就了解了。
他收回手,看向退回来的谢尽渊,“这种情况,你怕是要等等了。”
“等多久?”谢尽渊心里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秦宿给他一个那还用说的表情,“当然是等他们处理完手头上的事。”
秦宿理所当然的说完,便越过谢尽渊进屋,准备洗澡。
“……”谢尽渊看着对方的背影,“你应该能破开吧?”
他记得蒋文宇那次,秦宿就破开了一个类似这样的屏障。
“不能破,这是保护业主的。”而且他们这行特别讲究承受,别人的局,一旦开始,其他人就不可以再插手。
谢尽渊闻言好一阵沉默,良久,直到他被廊道里的阴冷寒风冻得打了个寒颤,谢尽渊才拖着沉重的步子走进去。
“我再在这待会。”他摸出一根烟,坐到了沙发上。
秦宿捡点好自己需要换洗的衣服,然后好心丢了条毯子给他,“如果等会一时半会走不了,你就睡沙发。”
“……两个座位的沙发?“谢尽渊点烟的手一顿。
秦宿,“不然呢,你还想睡床?”
一副他怎么敢想的语气。
谢尽渊只觉得离谱,“……太短了,我一米九二。”
“那没办法,只有这个地了。”秦宿肯定不会自己睡沙发,所以他遗憾说完,便直接去了浴室,没再管他。
“……”
谢尽渊感觉自己选择来这里,真的是一个脑子有泡的决定。
临近十一点,秦宿进去浴室二十几分钟,还没有出来的意思。
手机没信号,客厅里的电灯也似乎有点接触不良,时不时闪一下。
谢尽渊靠在沙发坐了半响,觉得待在这里实在糟心,便顺过茶几上的匕首,起身走到阳台那边,察看窗外的情况。
一墙之隔,黏连着骨肉的怪物此时都扭曲成了一个个让人无法理解的弧度,它们无序又癫狂,不计后果的冲击着那一层薄薄的壁障,似乎是要将外面的那几名中经观弟子生吞活剥了。
“啪……啪啪……”
也不知道是不是用力过猛,破破烂烂的残肢断臂乱飞,有些甚至还被甩到了谢尽渊面前的玻璃上。
安全空间似乎比之前小了。
谢尽渊眼眸微眯,正想着要不要打开推拉门验证一下,便听见身后忽然传来‘咔’的一声——
是在浴室磨蹭了半个小时的秦宿出来了。
谢尽渊见此便暂时压下手中的动作,转身看向身后,这是他第一次不带任何审视的目光看向对方,然后就发现,秦宿那一身皮相长得是真好。
196的身高,身形比例完美,气质淡然高级。不说话的时候,对方身上似乎还有着一种虚无缥缈的朦胧感,让人难以真切的接触到对方,也昭显着这个男人并不如表现出来的随和。
谢尽渊注视秦宿几秒,继而才开口,“我还以为你晕里面了呢。”
他很少内涵别人,除非实在忍不住。
秦宿听懂了谢尽渊的言外之意,他语气一如既往的平和,“你自己愿意粗糙,就不要说别人讲究了。”
他边说边不着痕迹扫了一眼客厅,东西都在原处,没有被翻动过的痕迹。
“……”谢尽渊闻言暂时没有说话,因为自从谢家出事,他确实少有在形象上面花时间,但也不知道为什么,以前明明不在意的事,现下被秦宿一语点明,竟让他莫名有种下不了台的感觉。
“你还挺会给自己脸上贴金的。”谢尽渊卷缩起满是茧子的指腹,阴阳怪气道。
秦宿仿佛没有注意到对方的小动作,“自然。”
谢尽渊被他的满腔自信气笑了,“知道喜欢花里胡哨的都是些什么人吗?”
秦宿清楚不是什么好话,所以他先一步给出结论,“当然是会生活且懂得欣赏美好的人。”
就比如他这样的。
谢尽渊:“……”

自恋这个词,在大多情境下都是贬义,但不得不说,并不是每个人都有喜欢自己的能力。
就像谢尽渊,他遭遇过最亲近的人背叛,也曾一度被友谊推进深渊,虽然事后他都让那些人付出了相应的代价,但价值观的崩塌,还是让他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当然,谢尽渊现在已经不在乎了,一群不仁不义的垃圾而已,根本不值得他为此愤怒、痛苦。
但是在与秦宿的交谈中,他还是很羡慕对方可以拥有这种坚定不移相信自己的状态。
谢尽渊看着秦宿沉吟片刻,忽然鬼使神差开口,“你多大了?”
“干嘛?”秦宿心升起了一点警惕。
毕竟根据小绿叶的说法,谢尽渊对‘秦宿’的基本情况应该很了解才对。
谢尽渊:“……”
戒备心还挺强。
可有些人,天生就不适合伪装,即使秦宿言行方面已经很注意了,但是当他一出现在人前,其周身气场便已将他出卖的明明白白。
背景可以作假。外貌、穿着可以模仿,但成长环境和家庭是没有办法改变的,所以他才能那么快确定,此秦宿非彼秦宿。
只不过这会,谢尽渊也懒得拆穿他,“只是随便问问。”
秦宿不太信的看他一眼,倒也没有深究,他跟谢尽渊扯这么半天,衣服都没洗,所以他先把脏衣服丢进洗衣机,然后才状似随意的问,“你拿个匕首站那干什么?”
“……”谢尽渊差点忘了这事,“你自己过来看。”
秦宿留意了一下对方的神情,见谢尽渊不像是要跟自己斗智斗勇,便迈步走了过去。
“好像有点失控。”秦宿只简单扫了一眼窗外,便收回了目光。
谢尽渊见他一副生怕脏了眼睛的样子,也是沉默了一瞬,“会不会出问题?”
在他眼里,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现在能活动的范围可是越来越大了。
“可能会。”秦宿说着,又去重新净了一下手。
谢尽渊:?
“那我今晚岂不是真的走不了了?”他一想到那两个位置的沙发,脸色就不是很好看。
秦宿给自己手写的秦家祖师牌上了一柱香,“应该是。”
“……”谢尽渊听着他的可能应该,差点没爆粗口,太敷衍了。
然而秦宿已经无暇顾忌谢尽渊的情绪,这里倒不是说他怕什么,而是照着这个架势,如果不做任何措施,他们最后可能连租房这一点干净的地方都没得待,所以就算是为了自己,秦宿也不能让那些东西进来。
因此秦宿这回特别认真,他几步走到书桌前,点香持笔,“人来隔重纸,鬼来隔重山……”
以咒封符。
谢尽渊看出门道,便一下抬起眸,死死盯着那张晃人心神的俊脸,如果说他之前觉得秦宿是个花架子、没把唤醒谢父的希望放在秦宿身上,那么在看到这一手之后,他觉得自己或许真要想办法让秦宿去趟医院。
谢尽渊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下一秒,秦宿那边就出幺蛾子了。
“啪嗒——”纸团进垃圾桶的声音。
谢尽渊:“……”
他是怎么做到气势这么足,本事却这么糟糕的?
半个小时后。
屋内静谧无人开口,屋外鼓躁嘶吼不休。
谢尽渊本来以为自己在这样的极端环境下,是怎么也睡不着的,但没想到,当他把毯子拿过来、靠在沙发上看秦宿画符,也不知道看了有没有十五分钟,谢尽渊眼皮便沉重的像是两天没睡过觉一样,困得不行。
“啪嗒——”谢尽渊握在手里的手机滑落到了沙发上。
秦宿闻声收笔,刚才他虽然没有抬头,但谢尽渊的那一束目光,还是被他捕捉到了,有句话怎么说的,成大事者每一个举动都是有意义的,对方突然用那么灼热的眼神看他,十有八九是在算计着什么。
他有什么呢?秦宿审视自身,觉得自己除了这一手时灵时不灵的术数,好像也没什么——
是了,术数。
刚才秦宿画符特别顺,几乎到了一气呵成的地步,所以谢尽渊……不会是想让他做什么吧?
秦宿想到这一点,便故意揉了一张空白的黄纸丢进垃圾桶里试探。果然,下一秒,那道如炬目光便收了回去。
“……”
秦宿抬眸扫了眼那边已经睡着的谢尽渊,然后便拿起自己画好的几张符,仔细看了片刻,就将最先画的那一张符,贴到了推拉门上。
顿时一墙之隔,便被划分成了两个世界。
凌晨十二点。
秦宿简单收拾一下台面,就拿上手机回了房间。
几天没睡好,现下安静下来,秦宿几乎一躺到床上就睡着了,然后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反正迷迷糊糊间,似乎又听到了什么喊叫声,秦宿实在心烦,伸手摸过床头柜上的棉球塞耳朵,便再次什么也听不见了,直到次日,天刚蒙蒙亮,谢尽渊在门外喊他……
“怎么不多睡会?”秦宿打开房门,眼底神色还不算很清醒,
谢尽渊看着从屋内走出来的秦宿,心底忽的一跳,他发现眼前这个人,还真有当男颜祸水的潜质。尤其是现在,对方身上的距离感减弱,那种帅的清爽有力量、美得高级不女气的特质,便一刹体现了出来。
故而此时此刻,谢尽渊特别庆幸自己不是颜控,不然眼下他恐怕也会忘了正事。
谢尽渊看一眼秦宿的脸庞,“昨晚死人了。”
这是他在外面吵吵嚷嚷中听到的。
“这么严重?”秦宿对待人命的态度跟一般人不一样,又或者说,在那些长期接触阴阳的人眼里,生死都只是一种状态,并不代表消失,所以他虽然配合着给出了态度,但语气很平常。
谢尽渊自然也察觉到了这一点,“嗯,死了七个。”
“现在业主都搬的差不多了。”他稍顿一下,继续道。
秦宿听完若有所思,“这个数字倒是有些特别。”
他边说边扯过晾晒的毛巾,先去浴室把自身的清洁工作做了。
谢尽渊站在原地,看了对方的背影几秒,继而便走回客厅把自己的东西拿齐。
十分钟后。
秦宿洗漱干净从浴室出来,就见对方装备齐全,连鞋都换好了,“准备走?”
“嗯。”谢尽渊忽略心中那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伸手握着了门柄,“其实你跟他一点都不一样。”
谢尽渊在迈出秦宿租房的那刻,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突然丢下了这么一个惊雷。
秦宿:“……”
这就是小绿叶说的世界意识默认、身份没问题?

秦宿也是服了,他就说昨晚谢尽渊怎么没干正事,原来是发现了他不是‘秦宿’。
虽然当下社会讲究的是证据和逻辑,但秦宿也不想冒险,毕竟顶替假冒这件事,搞不好是要蹲局子的。而且,这还算是比较好的结果,如果解释不出自己的来历和交代不出‘秦宿’的下落,后续的事情只会更麻烦。
秦宿思及此,决定还是要加快进度,赶紧把小绿叶捞出来。所以他简单吃了一点早餐,便留下手机、去了楼下。
“叮叮咚咚——”全是搬东西的声音。
这次不管开发商说的多好听、给出什么承诺,他们的脚步都没有再停留一秒。
秦宿扫了一圈,见每个人都是匆匆忙忙的,便多观察了一会,找了一个稍微淡定一点的中年男人打听情况。
“叔,你也要搬啊?”他语气熟络,就好像真的认识对方一样。
中年男人闻言稍怔,拿不准自己是不是见过秦宿,但既然住在同一个小区,那么肯定是打过照面的,因此他也没藏着掩着,“不搬不行啊,太可怕了。”
中年男人边说边还抬头看了一眼上方的二楼。
秦宿见此也抬起了眸,“昨晚他家谁出事了?”
“老刘。”中年男人显然知道一些内情,他的脸色很难看,“其实前天我还跟他聊过,让他早点搬,但老刘说这么多年了都没事,所以……唉,没想到昨晚就出事了。”
中年男人说的很含蓄,但秦宿还是听出了一些门道。
“全都那个了吧?”秦宿讲话故意留了一层白,给对方想象。
中年男人听到这话,以为秦宿也知道当年的事,“嗯,加上以前的,确实都清算完了。”
他略有些后怕的看了看周围,然后放低声音,“我感觉这事还没完,你也赶紧搬吧。”
“嗯。”秦宿应声。
中年男人见家人过来,便没再跟秦宿多聊,“我先走了。”
“一路顺风,”秦宿道。
中年男人仓促点了一下头,紧接着,就携着家人一起走出了康青园。
随着越来越多的人离开,原本嘈杂小区此时显得有了几分寂寥,秦宿心知最关键的时候到了,于是为了完成之前的布局,他在门卫那里借了一把椅子,开始了‘钓鱼’。
要知道这会每一个从楼上下来的人,脸上皆是一片慌乱,因此开发商在看到秦宿还有心思享受阳光时,就仔细打量了一下对方。
也正是这一眼,让他看到了秦宿故意折好、挂在脖颈上的一张符。
开发商不确定秦宿此时的从容、悠闲是不是得益于这张符,但为了康青园,他还是第一时间走了过去。
“你不搬吗?”开发商是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眉眼疲惫,西装革履上也满是褶皱。
秦宿看对方一眼,“现在不好找房子。”
而且他对住宅有些挑,下一次换,他肯定要换一个自己喜欢的。
“那你不怕?”开发商弯腰坐在了绿化边沿。
秦宿一脸的不理解,“怕什么?”
“……”开发商听到这话,就知道对方是一点都没有受影响,于是他的目光再次落到了秦宿的符上,“这是在哪求的。”
秦宿见鱼儿咬钩,也不急着收线,“不知道。”
“是我爷爷求的。“他稍顿一下,又补充了一句。
开发商继续打探,“现在还能找到画符的人吗?”
“不知道。”秦宿一问三不知。
开发商本来是有一点存疑的,因为秦宿出现的太凑巧,然后这些年他又被骗得有些惨,所以刚开始,他担心秦宿也跟其他人一样,只是为了捞一笔,因此最初他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但是现在,对方的一无所知,倒是让他少了几分怀疑。
“能帮我问一下你爷爷吗?”开发商的言语神情都认真了很多。
其实秦宿只是利用了禁果效应,因为人们都有好奇心和逆反心理,故而越是禁止的东西,人们越是渴望接近和了解。
“可以问,不过要晚点,他现在还在睡觉。”秦宿当然不可能当着对方的面打电话,那样就穿帮了。
开发商此时还拿不准对方是不是真的有本事,所以还算稳得住,“这是我的电话,等会联系上了,麻烦告诉我一下。”
他从口袋摸了一张名片出来。
“行。”
秦宿接过名片,也没急着下一步,他吃完午饭,又睡了个午觉,直到下午四点,他才拨通了开发商的电话。
“我爷爷说对方脾气古怪,不好找。”秦宿其实也不想一次两次的抛引子,但有的时候不得不说,还是套路得人心。
果然,开发商听到这话,心中仅存的一点疑虑也消散了,因为只有有真本事的人,才有资格由着性子来,所以他这次说话特别有诚意,“只要你帮我牵线成功,我不会亏待你的。”
“……这倒没什么。”秦宿要的也不是这点蝇头小利。
但这话落在开发商耳里,就是对方不功利、也是纯粹的帮忙,因此接下来,他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讲自己的难处,“如果康青园的事情再不解决,我可能都要为之陪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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