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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玄学文,他只想生存(菜鸟萝卜)


他喊对方来看。
秦宿闻声往他那边走了一步,清新淡雅的男人气息,再次一股脑的往谢尽渊鼻子里钻,他……真的是要命,为什么秦宿身上的味道这么好闻,谢尽渊深呼吸一口气,强行控制住内心不断翻涌的情绪,继续当前的话,
“我感觉这个日记本,可能跟鬼校的形成有关。”
这是谢尽渊猜测的。
“嗯。”秦宿看了几行内容之后,也觉得有可能。
【xxxx年xx月xx日,星期一,雨。今天刚到学校,就被王老师的书砸了,他说他不是故意的,可我明明看到他是刻意站在我身后、对准我的后脑勺,砸下去的。】
【xxxx年xx月xx日,星期三,晴转阴。今天我很开心,因为办公室里的气氛很和谐,也没有人欺负我。】
【xxxx年xx月xx日,星期四,晴。为什么,为什么今天不下雨,为什么要限制用水,我好脏啊,怎么办,我洗不干净了。】
谢尽渊脸色难看,“有些人真的不配为人。”
“所以他们都噶了。”
秦宿接下来又翻了几页,基本都是主人公被排挤、伤害的日常,直到他一次性翻到最后,日记本上的内容,才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xxxx年xx月xx日,星期日,晴。今天是个难得的好日子,所有老师都回校了,嗯,很好,一个不落——】
“啪。”日记本被合上。
谢尽渊抬眸看向秦宿的侧脸,“我们是不是要找到这个主人公?”
“是啊,需要找。”秦宿刚才一路上来,每间课室都去看一眼,除了为了找赵容舟他们,也在找大Boss。但很可惜,没有一个符合标准。
谢尽渊不知道秦宿厉害到了什么地步、极限在哪里,但如果他是这个苦主,肯定会拉着全世界给他陪葬。所以谢尽渊沉默片刻,忽然开口,
“等会要是没把握,你就先离开。”
秦宿闻言略微有些意外,“那你呢?”
“死不了。”
谢尽渊没有说得很具体,但他相信即使没有理由,以秦宿的性格,他也能心安理得的不管自己。可是……明明是自己下得决定,但一想到秦宿不管他,谢尽渊便又心中憋闷到不想说话。
秦宿觉的他挺有意思,分明不想自己走,偏又要说的那么大度。
“那你沉着脸做什么?”秦宿边说边绕着这个不大的办公室走了一圈,然后将一张人员名单拿起来看了一眼。
谢尽渊嘴硬,“我感觉空气不大好。”
“这样啊。”秦宿闻言有些好笑,但也没再逗他,“放心吧,虽然我不能按照常规方式救人,但我可以让那些东西团灭。”
反正他们要的也只是结果。
秦宿放下手中的单子,“走吧,去隔壁课室看看。”
A楼的最后一间课室了,按理来说,应该有大惊喜才对。
谢尽渊看着已然走出办公室的秦宿,稍怔一瞬,然后赶紧跟了上去,“秦宿。”
他隐含喜悦的喊了秦宿一声。
“嗯?”
秦宿以为他有什么事,结果对方喊完,又不说话了,秦宿转头看他一眼,就见对方精神抖擞的好像吃了什么不得了的药剂一样:
“你没事吧?”
秉着同伴的情义,秦宿问了一句。
“没事。”
谢尽渊就是因为秦宿的一个决定,此时整个胸膛都像是沸腾了一样,灼热到没法呼吸,尤其这会他还走在秦宿身侧,距离对方很近,所以谢尽渊只能胡乱找话题转移注意力,
“要是找不到主人公怎么办?”
他毫无逻辑,只想尽快让自己平静下来。
“怎么可能。”秦宿这回没有隔着窗户查看课室内的情况,他直接走了进去,并且特别高调,“在上课呢?”
他一眼就注意到了坐在下方的赵容舟。
谢尽渊看到这一幕,脑子一下清醒了过来,他无暇顾忌其他,飞速紧握匕首,就怕这个焦炭人是大boss。
【你就是那个闹出警报的人?】焦炭男人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
秦宿察觉到对方的动作,便没再耽误时间,直接一张符纸过去。
“……“谢尽渊虚惊一场,但也真的是恼火,“你下次能不能提前说一句。”
搞得他吓出了一身冷汗。
秦宿闻言看他一眼,“我们现在在别人的地盘。”
所以全靠默契。
谢尽渊:“……”
真他妈的。
“行了,你认认人吧。”
秦宿也趁着这会把自己之前灭掉的焦炭人和那张名单对了对数,然后就发现,如果按照那张名单的话,自己光这一栋楼,就已经干超一半数字了。
所以到底是名单不对,还是当时有其他人混进来了?

秦宿觉得大概率是后者。
当然了,也不排除是后面被引来村名、游客,就像这次的赵容舟等人一样。但秦宿认为这个可能性还是偏小的,因为刚才他已经注意过了,这两者之间的穿着和骨骼都有区别。
首先是穿着,原事故的那一批人,残存布条少,也都有烧焦痕迹;而后来者,他们身上的衣服比较多样化,残破程度也开始不同,甚至有些款式还蛮新颖的。
其次就是骨骼,原事故的那一批人,骨骼多少都带着深浅不一的黑色,这是生前中过毒的痕迹;而后来者嘛,颜色就不是那么单一了。
所以人数核对不上,秦宿才会认为当年事故现场,应该还有另外一批人牵连进去了。
人数多,排查难。
而且秦宿闹出这么大动静,那本日记的主人公也没反应,显然是刻意藏起来了,因此擒贼先擒王、肯定是没有那么容易的,但要是一个个杀过去……秦宿又不知道这里具体有多少焦炭人,天亮前能不能搞定?
秦宿正想着事,谢尽渊那边查看了一圈,也过来了,“他们神智没有完全恢复,也起不来,只能艰难地眨一下眼。”
谢尽渊简明扼要跟秦宿讲明了一下情况。
“看来还是得找大boss……”
秦宿对于这个结果不算意外,他扫了一眼赵容舟和其他几个人,然后从包里拿了几张可以护身的符给谢尽渊,“一人一张,塞他们口袋。”
“……”谢尽渊看着手中的这一小叠,“我呢?”
怎么又没他的。
“你用不着。”秦宿趁着现在有时间,把包里的符纸稍微整理了一下,“快点吧,等会还有得忙。”
谢尽渊:“……”
古币没他的份,符纸也没他的份,谢尽渊一手一个用力,把符纸塞进那几个人的口袋,差点没把他们口袋拉破。
“行了,走吧。”他嫌弃的拍了拍手,然后就与站在门口的秦宿汇合。
课室内的赵容舟见此眼睛眨巴眨巴的就差没掉眼泪。
秦宿注意到这一点,忽然想到赵容舟浑身是伤,现下意识回归,应该是有点痛的:
“你有止痛药吗,给他点呗。”
“没有,也不可能有。”谢尽渊冷酷无情,一点温度都没有。
于是秦宿就给赵容舟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
赵容舟:“……”
止痛符呢?有没有止痛符啊?他在心里拼了命的喊。
但这回,无论他再怎么挤眉弄眼,秦宿离开的脚步都没有停下来。
“我们去哪找?”谢尽渊此时还有点不爽,他总觉得秦宿对赵容舟的关注度太高了。才多大点伤啊,还止痛药呢,至于吗?
如果赵容舟知道自家老板这么想,真的会忍不住喊冤,虽然他确实比一般人怕痛,但他也很确定,不是每个人都像谢尽渊一样,那么变态,白刀子见血都不带皱一下眉的。
所以赵容舟只能哼哼唧唧的自认倒霉,谁让他摊上这么一个不怕痛的老板呢。
但有一点,他真的意难平,那就是刚才秦宿明明看出他比一般人怕痛了,但对方明显不想帮他解决,不然干嘛问老板有没有止痛药,哪个正常人会带止痛药在身上……
简直腹黑。
而且赵容舟刚才也留意到了,老板在听到那句话的时候,瞥向自己的眼神是带着杀气的。
故而不用想也知道,他又被记上了一笔。
当然了,如果换个角度想,要是别人搞得自己大半夜没觉睡,还要在山上跑,他可能也会忍不住锤对方一顿,所以相对而言,秦宿的脾气已经算是不错了,只是不着痕迹阴了他一下。
虽然这一下阴得有些狠,但赵容舟打心底还是感谢对方的,因为有秦宿的存在,他才能稳住心态,不那么害怕。
而同一时刻,已经走到二楼的秦宿,也在回答谢尽渊的话:
“先把A楼清理干净。”
之前他们上去的时候,这里还有很多落网之鱼。
“好。”谢尽渊独自消化了心中的那一点不爽,又配合秦宿把二楼、一楼的几间课室走了一遍。
没有惊喜,几乎都是一击必胜。
秦宿没想到有一天,他会因为对方太过容易解决,而感到苦恼,“看来得去B楼了。”
其实正常情况,大boss一般都在煞气重的地方,但没想到,这回对方有些特殊,它不在。
“那A楼不要紧了对吗?”谢尽渊的意思是,他们离开之后,这里会不会有其他东西进来。
秦宿嗯了一声,“我已经做过预防了。”
他边说边快速整理了一下背包,然后就迈步去了B楼。
B楼应该算是综合楼,以礼堂、图书馆及美画室等等为主。
“这里好像没被火烧过。”谢尽渊用匕首掀开左边一片破破烂烂的窗帘,“灰尘有点厚。”
他提前提醒秦宿。
秦宿听到这话,除了多戴一个口罩,也没有其他办法,“去图书馆看看?”
“嗯。”谢尽渊自觉走在秦宿前面,帮他开门。
秦宿见此看他一眼,“你怎么变体贴了?”
之前对方可不会做这些多余的事。
“你猜猜看。”谢尽渊说。
其实经过这一路的心情起伏,他已经有点明白自己对秦宿是个什么意思了。
但要讲明的话,很显然现在不是一个好时机,而且他也不知道秦宿喜不喜欢男人,因此谢尽渊肯定不能冒冒然表达心意,否则除了被疏远,不会有任何益处。
秦宿懒得猜,他乐得对方配合,“帮我拿一下那本书。”
“……你倒是使唤得顺口。”谢尽渊的手落到书架上,“这本?”
“嗯。”秦宿看到到上面有些血迹。
谢尽渊拿起书,也在上面看出了一点不对,“纸张有点太好了。”
根本不像荒废很久的书籍,一点残缺、破洞都没有。
秦宿:“翻开看看。”
“好。”谢尽渊反手将匕首别在腰间,然后就翻开了书面。
【我们被困住了。】
开头就是几个歪歪扭扭的血字。
【怎么办,我老婆的手被烫得好严重。】
【好呛、好渴、我感觉我也快要窒息了——】
谢尽渊继续往后翻了一页,发现后面除了一条长长的暗色划痕,再无其他。
“这些字到底什么时候留的?”谢尽渊合上书页,将书放回了原处。
秦宿暂时没回答,他扫视一眼周围,然后什么也没说,直接拉起谢尽渊的手,就往外跑。
“……”谢尽渊猝不及防,几乎下意识想要回握上去,但还没等他行动,忽然四面八方传来砰砰砰的几声响,所有门窗几乎不到一刹,便齐齐合上了:
“瓮中捉鳖吗?”
“你倒是会形容。”秦宿松开谢尽渊的手,拿了七张符在手中。
谢尽渊:“……”
他不着痕迹握紧了一下手心。
“是大boss来了吗?”谢尽渊侧目看向窗外,发现不知从何时开始,外面便冒起了黑烟,此时正争先恐后的往B楼门窗缝隙里钻。
秦宿顺着谢尽渊的视线往外看了一眼,“暂时还不算来。”
但对方确实出手了。
“等会不管看到什么,感受到什么,都不是真的。”他见谢尽渊看向外面的时间有些长,便又补充了一句。
谢尽渊闻言就明白了秦宿的意思,他收回视线,正要说些什么,忽然就看见礼堂周围多了好些‘人’,他们零零散散,有的独自坐在角落,有的一大一小、像是父亲或者母亲带着孩子,还有一些便是成群结队的朋友,有两两组合、三人组、五人组等等,反正此时礼堂乃至图书馆都待满了人。
但这些人的神情都不大好,有的不停地看向窗外,有的在安慰孩子,还少部分年轻人在相互鼓气。
“他们是什么情况?”
谢尽渊此时什么风花雪月的心思都抛到了一边,他全身戒备,随时准备出手。
秦宿平铺直叙,“这是他们死前的场景。”
“……对我们没伤害?”谢尽渊又问。
秦宿嗯了一声,“暂时是。”
谢尽渊难得有些不理解,“对方想干什么,杀鸡儆猴,还是用这些人的临死惨状,吓死我们?”
“……”秦宿闻言有些微妙的看了他一眼,“你等会就知道了。”

什么最是考验人性,除了金钱、疾病,便是生死。
世上从来不缺锦上添花,但当陷入绝境,别说朋友,就是爱人、亲人都有可能为了那一线生机,做出各种不可思议的事。
所以当一个父亲,为了摆脱困境,试图把一个六岁的孩子,从防盗窗的缝隙中塞出去帮他们开门时,谢尽渊就不敢置信地看向秦宿:
“他疯了吗。”
防盗网间隙那么小,且钢管已经被烧得发红,就算是特别瘦小的孩子,塞过去估计都能掉一层皮,何况眼前这个孩子长得还那么结实,她怎么过得去,这个父亲脑子有病吧。
秦宿接触到对方的眼神,“别看我,我无能为力,他们已经死了。”
秦宿没有说劝慰的话,因为最初,他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也一样觉得不可思议,怎么人性可以丑陋到这个份上,但看多了以后,秦宿觉得也就那么回事,反正一山还比一山高,你永远不知道对方微笑的面孔下、带着什么面具,会不会下一秒就把你吞噬掉,所以秦宿坚信,人各有命,做好自己就行。
谢尽渊明白,但听着小孩惊恐又无助的惨叫,他还是没忍住爆出了一句粗口,“真不是人。”
虽然他也遭遇了很多不公,但谢父对他一直都是维护的,即使后来娶了继母,有了谢一砚,谢父对他的父爱也始终拿得出手,所以谢尽渊看到这一幕,真的很难相信,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父亲。
“不是亲的吧?”他觉得只有这个理由,才能勉强解释对方的行为。
但这个时候,秦宿特别不识趣,“是亲的,他们有血缘线。”
“……”谢尽渊听到这话,心情又糟糕到了极点,他转身看向秦宿,“你刚才完全可以不说话。”
他现在连安慰自己的理由都没了。
“自欺欺人有什么用。”
当然了,如果是平时,秦宿其实也无所谓真假,但此时此刻,在大boss的阳谋面前,就必须要有直面真相的勇气,而不是一再的为其找理由,因为心态迟早要崩,还不如早点,免得等会遇上危险,都没法静下心来应对。
不过因为考虑到谢尽渊是初次见到这种炸裂事件,秦宿还是多说了一句,“不要投入太多情感,就当看一场电影。”
谢尽渊心想电影哪有这么真实、这么悲惨,他眼睁睁看着小孩卡在防盗网中间,从刚开始的哭喊求救,到最后的皮肉脱落,始终都没有一个人上前解救。并且小孩咽气之后,马上又有人提议用更小的孩子去试。
在场总共就只有三个小孩,最小的是一个年轻妈妈带着的男孩,大概四五岁的样子,长得相对小个。
【不行。】年轻妈妈挡在孩子面前,一口拒绝了。
但有什么用呢,年轻妈妈人单势薄,她拼了自己那条命,最后也没能护住自己的孩子。
“秦宿……”谢尽渊眼眶通红,显然是被刺激狠了,“我好想杀了他们,杀了这些人。”
他嗓音沙哑,带着一种想要生生撕裂天幕的杀意。
秦宿没想到谢尽渊还有几分伸张正义的侠气,“用不着你杀,他们已经死了。”
这是他第二次重复此话。
“如果你实在觉得难受,可以过来帮我翻翻书。”秦宿在谢尽渊身心受创的时候,已经把那七张符贴到了该贴的位置,故而接下来,他就要做那个钓鱼人了。
谢尽渊仰头深呼吸了一口气,似是想尽快从那种气愤的情绪中脱离出来,但几秒钟后,谢尽渊还是越想越气,“那些人还‘在’吗?”
他说的在,是非常规的那一种。
“在。”秦宿边说边走进了图书馆,然后就发现里面的气氛比外面好多了,虽然也很紧张,但最起码是和谐的,“来这边洗涤洗涤,说不定等会你又相信真善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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