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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又迷路了(持也)


陈放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声音不至于颤抖:“爸…我们来了。”
“哦?”男人闻声看向沙发,面上的诧异不似作假:“小放你什么时候来的?”
被眼神扫到的一瞬间,陈放就下意识的挺直了后背:“呃…呵呵,刚来刚来。”
男人嗯了声,而后又状似不经意的把目光挪向了站在沙发尾端的人:“这位是?”
陈放有点绝望的闭了闭眼。
……开始了。
陈灼僵硬了一瞬,接着就垂眸迎上了那人的视线。
空气瞬间焦灼了起来。
“你倒是说话啊…”陈放偏过头,左手掩着嘴唇,声音咬牙:“赶紧的…”
平直的唇角又紧绷了几分,陈灼在对面不明意味的眼神下开了口:“爸。”
虽然心里是这么期望的,但亲耳听到他这么称呼,陈放还是直接楞在了沙发上。
显然办公桌后的男人也没想过会听到这样的开场白。
但他眼里的惊讶也不过短短数秒,再站起身时已经看不出任何多余的情绪了。
“原来是小灼啊。”
“看我这眼神,连自己儿子都认不出,说出去别人怕是要笑话了。”
瓷制茶杯被放置在大理石台面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男人拿起桌上的文件,缓缓走向沙发处。
稳稳坐定在上位的单人沙发里,男人的目光这才直勾勾的看向这个已经很久没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人:“真是稀客啊。那既然来了,怎么不坐?还是我这破地方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像是根本不需要陈灼有什么回应,男人自顾自的拉长了声音:“哦…我想起来了。搞艺术的是吧,大画家?跟我们普通人不一样。”
说到这,陈辉面上划过一丝厌烦:“那你就站着吧。”
“……”陈放感觉自己呼吸都有点不畅了,忍不住伸手松了松领带,才稍微觉得好了几分。
“好。”陈灼眼底毫无波澜:“您应该知道我来是为了什么,那我就直接说正题了。”
“希望您能把压下来的照片彻底销毁,今天在美术馆的所有事都不要在热搜……”
“我还以为,你是来求我的。”陈辉单手倚着沙发背,闲散的开口打断了他:“还是我误会了,这就是艺术家求人的态度?”
……真给老爹跪了。
陈放瞥了眼自己弟弟瞬间沉下去的脸色,有点崩溃。
“爸,咱们能好好说吗…”陈放赶紧出手,试图缓和下二人之间的氛围:“今天出事这艺人我已经签下来了,也是咱们公司的一份子了,于情于理本来也该把这消息给摁下。”
陈辉冷笑一声:“是么。一个什么名头都还没有的新人,值得我用那么多人脉和资源,替他去收拾烂摊子?”
“我怎么不知道自己开的原来是慈善机构。”
“……”陈放张了张嘴,没能再发出任何声音。
“怎么才算值得。”陈灼平静的延续了这段对话:“你想要我做什么。”
“我想要你做什么?”
陈辉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你以为你在我这还能有什么价值?你和路边的和阿猫阿狗没什么区别,充其量也就是会开口叫我一声爸而已。”
说着,陈辉的目光又落到了陈灼包着纱布的手上:“哦,忘了你这手还伤了。”
“要是连画画都没法继续下去,那你真就是个废物了。”
陈放立刻起身,挡住了二人交汇的视线:“这事就算了吧爸。公关工作我自己会看着办的,今天就到这里吧,我和小灼都还没吃饭呢。”
陈辉对这话充耳不闻,只是抬手挥了两下,像是嫌被挡了视线:“这样吧。”
“仔细一想你好像还算有点价值。听说你粉丝很多,平时清高的很,一般人有钱都难求一副有你署名的画儿?”
“那你就给这……”看了眼手里的资料,陈辉漫不经心的继续道:“应寻的角色,先画上一幅吧。由你哥这边的账号发出去。”
陈放错愕的不行:“画应寻?我来发?”
这种奇怪的要求让陈灼也皱了下眉。但最终他还是平静的点了下头:“好。”
“呵。”
陈辉皮笑肉不笑的睨了站的八风不动的人一眼:“你倒是应的爽快。看来这个叫应寻的男孩儿对你来说很重要啊。”
“行,你既然肯回来跟我低这个头,那我也不为难你了。”
“这礼拜先把应寻的宣传画弄出来。电影其他主要角色的宣发也交给你了。”
“海报发出去几组,电影上映前你就给我画几组出来。”
陈辉笑着起身,走近了站着的人:“要求也不多,每一张都有你的署名就行。”
这礼拜?
陈放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了:“这礼拜怎么画?医生说他的手起码得一个月才能好透,缝了三针呢!”
陈辉头都没回,还是盯着眼前的人:“不能画?”
陈灼的情绪连一丝起伏都没有,像是早就料到了这种状况:“能。”
“陈灼你!!!”陈放急了,冲过来就要拉人,却被陈辉直接一把推的摔回了沙发。
像是被陈灼波澜不惊的样子惹怒了,陈辉抬手就是一巴掌,动作丝毫没留力。
陈灼脸被打的偏了偏,却还是没有任何表情。
“你可真行啊。”陈辉气极反笑:“翅膀真硬。”
“一礼拜,多一天你交不出画,这应寻就别想在圈子里有饭吃。”
陈灼对上他的视线:“好。”
操这脾气!
陈放吓得差点原地蹦起来,怕陈辉抬手再给自己这弟弟来一巴掌,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拉着他的手就往门口走。
“爸,小灼我就先带走了。咱们下回再聊。”
陈辉倒也没拦,只是在两人即将跨出门的瞬间又懒洋洋的开了口:“有没有下回,也得看大画师电影上映前拿不拿得出那么多画儿给我了。”
察觉到自己抓着的手臂有要挣脱的迹象,陈放不得不又加了几分力:“别搭理了!跟我走就行!”
陈灼被抓的眉头皱了皱,但也没再回头。任由陈放带着自己走出了办公室。
“操!”
一圈锤在方向盘上,陈放整个眼眶都是红的:“妈的他是不是疯了!你好歹也是他生的,怎么他妈狠成这样!”
“我是我妈生的。”陈灼用无名指夹住安全带,有些迟缓的送进了卡槽,语气间的淡然像是刚在办公室挨了一巴掌的人不是他一样:“之前也是我自己说要跟他断绝关系的。”
这种动作看的陈放眼睛又是一热:“就你这样还画个屁啊!手不得画废了?!”
“伤没好透就硬画,落下毛病怎么办?”
陈灼听出了他声音里的哽咽,于是把头偏向了窗外:“没事,我自己有数。”
“你一天到晚有数,你有个屁的数!”
陈放彻底崩溃了:“都他妈怪我,为了谈个高奢代言就没亲自去盯着,没想到就出了这档子事儿。要不是我,你也用不着回来受这些委屈。”
“我真是脑瘫了,之前还老劝你跟他低头认错。”
“他这人就是不正常,控制欲太强了。老妈被他逼的分居,我被他要挟着回国,你又被他毁了美院的offer……”
耳边传来了一声叹息,接着陈放右肩就被一只温热的手掌覆住了。
陈灼看着自己的哥哥,语气带了少有的宽慰:“你已经在中间转圜很多了,至少给我争取了余地。”
“能先让他愿意出手把消息按下来就行,接下去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你说他要你画画干什么呢。”陈放狠狠用外套擦了下眼泪:“明明瞧不上,还非得你现在就给他画出来,真他妈想不通。”
“怎么会想不通。”
陈灼调低了椅背,一整天的疲惫让他声音都模糊了很多:“第一,公司日常最需要的就是提升社会风评,我的路人缘可以说是,画师里没人能比的,受众群体很固定,已经形成了一个团体。”
“第二,就像你说的,他控制欲很强。我今天送上门给他拿捏,他不这么搓揉我一顿你才该想不通。”
“对了,记得嘱咐下你女朋友,应寻那什么都先别说,我的手也是。”
陈放咳了几声,忍住又一次的鼻酸:“…我们可以不说,你手上的伤怎么办,应寻只是醉了,不是瞎了OK?”
陈灼闭着眼,扯了下嘴角:“就说砸门的时候不小心扭了下,一礼拜能好。”
“他之前骗了我很多回,也该我还他一次了。”

二人再回到医院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VIP病房内一片静谧。
陈放抱起蜷缩在椅子上,已经彻底熟睡的女朋友,朝陈灼使了个眼色:“我们走了先。”
陈灼点点头。
这下病房内终于只剩下了两个人。
陈灼在床边安静了的坐了很久,才用唯一没有被包裹着的指腹,轻轻的碰了碰还在昏睡的人。
等缱绻又小心翼翼的动作滑落到嘴唇时,应寻终于还是扛不住了,颤抖着睫毛,睁开了狗眼。
“真行啊小陈同学,趁人之危是吧,吃豆腐吃的开心…”
应寻撑起的上半身就这么僵住了:“你手受伤了?”
“所以那时候真的是你在砸门不是我的幻觉?伤的怎么样?会有后遗症吗?我看看?”
陈灼立刻收回了自己的手:“扭到了而已,不会有后遗症,一礼拜就能好。”
两只手一起扭到?
应寻当然不信,探过身子就想再仔细看看,却被陈灼不动声色的挡开了:“不信我么。”
应寻趴在床边,点点头:“除非你再给我看看。”
“撒谎精不配提要求。”陈灼睨了他一眼,自然的扯开了话题:“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
应寻猛的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操了,陈灼陈灼,那个谁,就那个副导,现在怎么样了?”
陈灼迟疑了一瞬,而后摇了摇头,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看到了床上那人突然变的惊恐的眼神。
“你怎么了?”
应寻捂着嘴,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我靠…他死了?被我踹了一脚就...死了???”
“……”。
忍了忍,陈灼还是偏过头直接笑开了。
一天的疲累和复杂的情绪在此刻荡然无存。
“我摇头是因为还没来得及去了解他的情况。”陈灼眼底都荡着笑意:“不是说他已经……没了。”
应寻猛的松了口气,把脸彻底埋进了带着消毒水气味的被子里:“差点儿以为我要进局子了,还得连累陈老师守寡。”
原本打算落在这人头发上的手悬空一停,陈灼噙着笑,用指腹碰了下他的耳垂:“那还真是万幸,没让我年纪轻轻就做寡妇。”
应寻痒的扭了扭,但还是没抬头。声音从棉被里透出来,有点闷闷的:“你怎么不问问我在隔间里发生了什么?”
看床上的人蠕动的像个毛毛虫似的,陈灼笑意更甚,语气也温柔了许多:“你想说的话我可以听。”
应寻又扭了下,瓮声瓮气的问:“我不想说你就不问了吗,万一我真的发生了什么…”
“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他现在不会在医院。”
应寻错愕的仰起头,额前的碎发因为刚才的动作变的乱糟糟的。
陈灼用手腕给他顺了顺,才又继续开口:“你非要假设的话,我的答案是不会介意发生过的任何事。你对我来说永远是第一位。”
我…靠?
应寻漂亮的眼睛缓缓睁大,试探着伸出双手环绕住了陈灼的脖颈:“你要是这么说,应老师可要把持不住了啊。”
“啊。”陈灼笑着在他侧脸亲了下:“是像这样把持不住吗?”
应寻恶狠狠的回亲了好几下:“你少勾引我。”
陈灼没躲,只是一脸笑意的看他。
倒是应寻后知后觉的不好意思了,咳了声,松开了自己的爪子:“咳…亲完要不听听我的故事?”
陈灼忍住笑,十分正经的点点头:“嗯,你说吧。”
回想起下午在美术馆的事,应寻神色立刻就垮了,手指不自觉的蜷缩了几下,显然是在后怕。
当时,在应寻摇晃着回到休息室,正打算换上最后一套毛衣的时候,背后的门被人消无声息的打开了。
背对着大门,神经又因为酒精变的有些迟钝,应寻对自己身后的状况一无所知。
直到衬衫脱落后,他的后背上多了一只黏糊糊的汗手。
应寻吓得一个激灵,倒是清醒了几分,在回头看到那张已经防备了几个月的人脸后,这酒更是彻彻底底的醒了。
飞速穿上衬衫后,又套回了原来的外套,应寻警觉的看着手里拿着一瓶酒,正缓缓靠近自己的副导:“你干什么?这里是更衣间,我需要换下一套拍摄的衣服,请你离开谢谢!”
副导的理智早在看到那片白皙匀称的后背时就消失了,听到这种不痛不痒的呵斥之后,面上的兴味更浓:“跟我装什么清纯呢,能让陈放突然签下你,难道不是你爬上了他的床吗?”
“跟谁玩不是玩?我手里的资源虽然比不上晨星娱乐,但捧你这样的,绰绰有余了。”
「爬上陈放的床」这六个大字一出来,雷的应寻鸡皮疙瘩起了满身:“去你大爷的爬床,脑瘫吧你是?给老子滚出去,别逼我动手揍你丫的!”
看着少年带有绯色的精致脸蛋,副导也懒得再废口舌,飞身直接把人按在了身下,敞开的酒瓶不由分说的怼进了他淡色的唇瓣,嘴里念念有词:“再喝几口,多喝点就舒服了!”
应寻猝不及防的被灌了几大口纯威士忌,辛辣的酒精呛的气管瞬间痉挛。
因为咳呛而稍显痛苦的神色,落在副导的眼里就是漂亮又破碎的,他瞬间就起了反应。
抓起酒瓶给自己也灌了几口,副导又压低了身体,试图去啃咬下面那人还沾着酒渍的嘴唇。
应寻昏沉的厉害,但被陌生又难闻的气息靠近,他还是下意识的抬起腿,狠狠踹了出去。
这一脚踹出了十二分的力,副导直接被踹的飞了出去,屁股狠狠着地,痛的一时之间都不知该顾及哪里了。
肋骨附近痛的衣服附着在上面都觉得多余,副导捂着屁股,意识渐渐模糊,最后直接趴着痛晕了过去。
陈灼安安静静的听完,下意识的就想伸手安抚下这人微垂着的脑袋,在看到自己缠着的纱布后,又很快的把手收了回来。
“你这脚算是青出于蓝了。”手不能动,陈灼十分淡定的说起了狗话:“感觉比我踹李子阳那脚厉害。”
应寻沉浸的思绪瞬间被拽了回来,有点不可思议又有点好笑的抬头:“小陈同学,我发现你今天真的是骚话一堆啊。”
“那你给小应同学也说说呢,能让你俩手扭的包纱布,你这是砸了多久的门啊?”
虽然陈灼从头到尾都没说过自己的伤,甚至被问了也回答的云淡风轻,但应寻看了几眼,还是压不住心疼。
不敢轻易的去碰伤口,最后只好轻轻的覆在了陈灼的手臂上:“操了,我们大纹身师的手就这么伤了,那猥琐男的病房号报给我,应老师立马去给他两刀,他妈的。”
一句话里两个脏话,听的陈灼啧了声:“以后一句脏话亲一下。”
没想到病床上的人眼神立刻亮了:“啊?真的假的?还有这这种好事?说话算话吗?”
“……”陈灼抽回了自己的手臂。
男朋友一副被轻薄了的样子看的应寻直接狂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靠,陈灼你不学表演真是屈才了。”
陈灼瞥了眼笑的眼泪都快流出来的人:“呵。”
应寻听了又是一通狂笑。
“开学之后我会请个长假。”陈灼趁着这人狂笑的间隙装作不经意的开了口:“鹿尘那儿也是。”
“嗯?”
那人还是瞬间就紧张了起来:“不是说一礼拜手就能好么?为什么要请长假?”
早就和陈放串好了口供,陈灼谎话都说的坦然十足:“最近接了一个很大的单子,画稿大概有四五十张。学校和工作室那边我暂时都顾及不上了。”
不是低于15万的都不接的吗?
应寻开口都有些结巴了:“四…五十张?六七百…万?????”
忘了这一茬了。
陈灼神色不自然了一瞬,但很快就在强大的心理下调整了过来:“没,大单不按单张的价格算,会便宜点。”
我靠,再便宜肯定也是百万级别的啊。
应寻直接跪在了床上,双手合十,面目虔诚:“我上辈子一定是拯救了无数个银河系,这辈子才能榜到你这样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挑不出毛病的大佬。”
大佬忍无可忍的抬起了自己缠满纱布的左手:“等我手好了第一个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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