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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反派一体双魂的日子(蓝溪恨水)


苏茗看了濮阳殊一眼,濮阳殊便微微侧过身体,不去看苏茗,尹温茂见此更是痛心疾首,“你看他,东窗事发一句话都没有,他这是指望你为他说话啊,没有一点责任和担当,你能为他说什么话,你啊……”
“如果哪一天,魔主发现了你们的事情,他是不是也这样默不作声,等着你据理力争?”

第78章
好家伙,这一长篇大论简直是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苏茗都想给尹温茂颁布一个最佳口才奖和人不可貌相奖,同时也有些不自在,他与他……实在是有些不知道从何说起。
苏茗只能面瘫着脸道:“我们两个人很早之前就认识,是一起长大的,相依为命,并且在很久之前就,私定终身。”
濮阳殊听见私定终身这四个字,却是把背微微的挺直了一些,苏茗观察到了他的动作,微微有些失笑,随即又转向尹温茂。
“我入魔宫,就是为了找他。我们昨天,其实是在,额,互诉衷肠。”
苏茗感觉自己的头脑有些热,什么奇奇怪怪的成语都出来了。
“反正就是这样。”
尹温茂甚至从其中听到了一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如此,他也不好说什么,毕竟都说了是青梅竹马的恋人,他总不能在这一对爱人面前说什么别的话吧,侍君,毕竟也不好听。
“等等,他怎么会在魔宫中呢,难道,他也是侍君?”
如果是这样,那就是双份悲惨了,他又打量起戴着面具的濮阳殊,觉得他实在不太有担当,不堪为良配。
濮阳殊微微一笑,笑容却掩藏在面罩之下不被任何人所知,“我是魔宫的侍卫,平日里也颇受魔主看重,如果是我向魔主提出此事,魔主必不会为难我们……这一双彼此相爱的眷侣。”
他刻意在“彼此相爱”四个字上加重了语音。
尹温茂狐疑道:“我都没有听说过。”
“正因为没有听说过,所以才是最受魔主看重的啊。”
濮阳殊说起谎话来却是不打草稿,“我是魔主的影子,平日里被魔主用作替身。”
尹温茂感觉自己得知了一个惊天大秘密,动了动嘴唇,露出一个苦笑,“这样的秘密,是可以随随便便告诉别人的么,你,你是不是已经打算杀我灭口了。”
濮阳殊还没说什么,苏茗已经抢先搭上了濮阳殊的手臂,示意他还是先离开吧,于是濮阳殊知道哥哥还是这么了解自己,他怎么知道自己想来一个更大的恶作剧呢。
“不要担心,魔主并不在意这种小事。他的心神,都沉浸在最大的大事上,那就是他的婚事。”
他的视线停留在苏茗身上,苏茗有些猝不及防,是哦,昨天是说过这样的话题,但是他并没有说婚事该怎么办啊。
尹温茂:“啊,魔主的婚事不是还八字没一撇么,所以要在生日宴上挑选合适的人选啊。”
濮阳殊:“是啊,魔主会在生日宴上挑选出自己认为最合适的人,然后与他拜堂成亲。”
“啊。这么突然。”
照理说,挑选好成亲对象还要再相处一段时间才能成亲吧,哪里有这样做的,前一秒刚选定别人,后一秒就开始拜堂了,然后呢,拜完堂就立刻入洞房?
尹温茂陷入思考,随即又变得有些八卦,既然眼前人都说了自己深受魔主信任,讨一个恩典很容易,那么,眼前此人一定深知内情,既然如此,自己问一问魔主的事情也是情有可原吧。
“魔主是不是另有计划,不然怎么会这么着急。他要娶的人……是不是早就内定了?这份婚姻将给他带来什么好处?各大势力的格局是不是会重新洗牌?”
尹温茂左思右想也得不到真正的答案,只能归结为是魔主转性了,“也许他就是想成亲了吧。毕竟,一个人也挺寂寞的。”
话痨尹温茂,再度登场。碎碎念飞快,甚至来不及让苏茗与濮阳殊插口,不过他说的倒是有亮点没错,要娶的人是内定的,自己也的确很想成亲。
本来,生日宴只是一个挑选新娘的宴会。在他的构想中,他会抛花球,正好砸中哥哥,订下未婚夫的名分,徐徐图之。
没想到失忆的哥哥居然猜测出了他们曾经的关系,他欺骗他,他们曾是一对互诉衷肠私定终身的爱侣,哥哥竟也没有怀疑,如此,干脆就把订婚宴转变为婚礼吧,以天下人作为见证。
如此,就算哥哥恢复记忆,觉得后悔万分,也无济于事。
就算哥哥把他杀了,别人也会说哥哥是手弑亲夫,若干年后,别人想起他们,也会说他们是伴侣反目。
他与他,终于能够以如此紧密的关系联结在一起,藕断丝连,无法一刀两断。
濮阳殊的脸上显出微笑来,恰被苏茗撞入眼帘,他忍了忍,还是没忍住,用手背试探了一下濮阳殊额头上的温度,有些担忧,“你,你笑的好勉强,不舒服么。”
濮阳殊:“……”明明是这么甜蜜的微笑啊,哥哥你难道看不见么。
濮阳殊便以如此微笑回复尹温茂,“啊,是吧,魔主是有些寂寞,所以想找一个人作为陪伴。”
尹温茂也觉得他的笑容有些慎人了,便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嘱咐苏茗快点去自己的工作岗位之后,便与二人分离。
房间内又剩下二人。
苏茗微咳了两声,“我都告诉他你是魔主了,可他偏偏不信。”
濮阳殊笑应道:“嗯。”
苏茗斟酌道:“成亲的事情……”
濮阳殊道:“我已经把这个讯息发往各大仙门魔门,木已成舟。有些距离较远的宗门,应该已经派出了前来赴宴的人选。”
他装出一副思考的样子,“哥哥是觉得太突然了么,既然如此,就先取消了吧。我现在就重新发布讯息,让他们都别来了。”
“额。”听起来怎么那么不妙呢,古有烽火戏诸侯,今有婚宴戏仙门么。
苏茗道:“……算了吧。就按照你的计划来。”
“哦,那哥哥可要遵守我的计划。过些日子,就让人来量哥哥的尺寸,婚礼仓促,但婚服一定得是最好的,哥哥看看自己需要什么款式。婚礼现场应该怎么布置呢,花园的花开的很好,我想可以用这些花来装点场所。”
“人手也是一个问题,要找好巡逻的人。然后,哥哥想看烟花么,这样的盛事,是一定要有烟花的吧……”
濮阳殊说着自己的构想,已经陷入幸福的幻梦。苏茗本来是想打断他关于这个的构思,询问他是否有别的考量的,但是一看到他微微发亮的瞳孔……
这么激动么,想说就说吧,他听着就是,不过他的构想真的还蛮多蛮好,放在前世,高低是个婚礼策划师啊。
好吧,虽然现在的他也是婚礼策划师。
“都听你的。好了,现在我们也该分开了。”
苏茗想了想道,“仔细一想,我们根本没必要对尹温茂说那样的话,毕竟,他总会知道的。我就是一时之间……”
他这么说着,却是突然想到一些事。
“那两棵梧桐树,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早就注意到了这两棵梧桐树,还听到了不少关于梧桐的传言。
濮阳殊:“……”哥哥,我该怎么回答你,把事情的真相告知于你么,告诉你你是如何执意离开,他又是如何使用尽计谋幽囚你,最终你又是如何决然的砍断属于你的梧桐树,以示情谊断绝。
濮阳殊微微一笑,从面上看不出任何异常,缓缓道:“是被雷劈了。”
苏茗:“……好吧。”
他一定隐瞒了什么,因为那棵树明摆着就不是被雷所劈,但是看他如此重视此树,他又觉得心底隐隐约约泛上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哥哥,你在想什么。”
“我……”苏茗有些迟疑,终究还是把心头的疑虑说了出来,“不管怎么样,就是觉得太快了,你看,我都失忆了,过去的一切都不记得了,甚至我的记忆都停留在好久远的以前,现在告诉我,原来我有你,而且,我们两个人不日就要成亲,还是有些怪怪的。”
濮阳殊的心微妙一晃,他便迟疑着拉上了苏茗的手,感觉自己的额头要冒出细密的汗水来,他道:“没有什么需要疑虑的,哥哥,成亲之后,我们可有大把的时间才了解自己,我也会努力让你想起我们的曾经的。”
不过是选择性的曾经,他会让哥哥记起泥偶、糖人与长寿面,却不会让他记起那一棵梧桐树,以及那一只银镯。
苏茗听着濮阳殊的言语,心头一定,“也是。”
虽然不知道他究竟隐瞒了什么,六年前的事情也存在许多不明,但是,此时此刻,他们两人,握着彼此的手,就已经足够。
“好了,就这样吧,我也该去做我的事情了,你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是么。”
濮阳殊却有些舍不得放手,哥哥的气息……
“咳。”他松开苏茗的手,垂下眼睫,显得有些不自在,“哥哥,每次分开的时候,你都要给我离别……吻的,你连这个都忘掉了。”
濮阳殊几乎听见自己擂鼓一样的心跳,然后他看见苏茗略略呆住的面庞。
濮阳殊:我太过火了?哥哥虽然失忆了,但是,也不是能被这样的谎言所欺骗的。
苏茗:不会吧,自己以前这么禽兽么,那个时候的他才十七岁吧。
濮阳殊看着苏茗,心想这或许太早了一些,不过,他们马上都要成亲了,想亲近一些都不行,都是错么……
倏忽的,却像是有一道电流穿过濮阳殊的心脏,自己的一切,本来就是自己骗来的,哥哥对自己,本来就没有这种情谊,是自己趁火打劫,这样的自己,有什么资格得到?
哥哥只是一时之间被自己欺骗,待他回过神来,不知道是怎样的情状。
就算不说未来,只谈现在,哥哥的心里也一定满是困扰吧,要亲吻一个你根本不喜欢的人,该是如何难堪,向一个根本不喜欢自己的被自己欺骗的人索求亲吻,又是何等让人恶心。
他的神情阴沉了下来,若有下属看见他这副模样,相必要被吓得心神失守,心想自己可能很快就要被流放到极北冰原种土豆了。
自己不能……不能吓到哥哥……
濮阳殊缓缓的吐出一口气,刚想说自己是开玩笑的,就看见苏茗以一种若有所思的端详神态看着自己。
他的心头不由一跳。
苏茗的内心却已经泛起了惊涛骇浪,不是,不就是他慢了一些么,你也没必要这么委屈吧。但是,一时之间让他亲,他反而有些无所适从门,他都不好意思问是亲哪里,眼睛脸颊还是……
苏茗:“亲,亲亲亲。现在就亲!”
濮阳殊啊了一声,随即便住了口,用期待眼神看着苏茗。
苏茗:“你闭上眼睛吧。”心慌的很。
濮阳殊就乖乖闭上了眼睛。
苏茗暗暗的在心里给自己打着气,自己以前应该亲过许多次了吧,自己只是忘了,没关系的。
他却听见自己心中的鼓噪。
然后他缓缓凑近濮阳殊,发现他的睫毛微微一动。
两个人的气息已经交织的很近了,苏茗决定速战速决,他却忍不住轻轻说了一句话,或许是因为他太紧张了,太紧张的时候就总想说些话,“你的心,跳的好快。”
濮阳殊却也感受到了苏茗的心跳。
濮阳殊气息不稳一刹,“……嗯。”
下一瞬,濮阳殊的呼吸停止了,因为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轻轻的贴了一下他的唇角,停滞片刻又换了个位置,正正的贴在他的唇上,转瞬即逝。
他睁开了眼睛,发现苏茗已经离他一丈远,面色如常,好似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离别吻,已经完了,我走了,你随意。”
濮阳殊摸了摸自己的唇角,“……嗯。”
苏茗点了点,打开门,走了出去,然后又关上了门。
他迅疾的摸了摸自己的心,又摸了摸自己的耳朵,露出一个可怕的表情,到现在,自己的心还在突突的跳,天哪,自己不要太……太逊了,这都不是什么吻,充其量只是一个亲亲,尺度简直比幼儿园小朋友的清水剧场还淡,但是,就是这样淡的一个亲吻,居然让他心跳至此。
他快步的离开了,去浇花。

濮阳殊摸了摸自己的唇,面色亦是如常。
然后他走到桌边,拿起一个杯子,杯子是瓷的,抵在人的掌心,有点冰凉。
他还在回味刚才的那个不算亲吻的亲吻,却突兀的笑了一声,又将笑容止息。
然后他把杯子抵到唇边想要喝水,却发现杯子里根本没有水,便又缓缓的放下了杯子。
今天,注定是一个不寻常的一天,对苏茗与濮阳殊都是如此。
苏茗正在打理花园,剪去多余的枝干,浇水松土。做着做着,他却莫名停下了手中动作,摸上了一朵玫瑰的花瓣,花瓣柔润,让他想起那个吻。
自己可真是没出息,这算什么吻,如何能教自己这般心烦意乱。这样的心事甚至没办法同别人诉说,该怎么说,这么大的人了,就因为这么一个亲吻,整日魂不守舍,合适么,应当么?
他简直想要哀叹,自己以前也是这个样子了么。看濮阳殊索吻的熟练度,感觉不像是这样,不是这样,所以是哪样?
今天的魔宫,亦酝酿不同寻常的气氛。
东方凤已经来到殊茗宫,以浮花岛名义前来拜会,由月影岚进行接待。
月影岚道:“主上说了,今日不见客。”
“我……我也算客。”东方凤都不想说什么了,这么多年,他也是帮助濮阳殊帮助了许多啊,结果只得到客人的评价,真是让人心寒。不过,这么多年,他一直都是这个死样子,他也习惯了,毕竟,是自己最心爱的人离开了自己,当一个人失去支撑自己内心的力量,颓废成什么样子都不奇怪。
月影岚道:“你知道,主上这样做,其实是希望……”
希望茗少主有一日可以神兵天降,狠狠的斥责他,斥责他如此颓废,如此不堪。
东方凤当然明白这一点,他叹息了一下,“所以,他终于不再钻牛角尖,决定拥抱新生活了么,也是一件好事啊,还没问,他是要和谁成亲,没听说他和谁走的更近啊?”
“走出来也好啊,苏茗……也不希望他变成那样的。其实,我总觉得,濮阳殊对苏茗的态度不同寻常,还是我多想,那两个人不就跟一个人是一样的么……”
“茗少主,回来了。”月影岚突然说。
“啊,真让他招魂招回来了?那招魂的不是假的么,没成功过啊。”
“不是鬼,是人。他是以主上侍君的身份被送上魔宫的。”
月影岚辗转了好久,才终于在心底坚定了自己的猜测,那个人,确实是茗少主,但是观他言行,他应该是失忆了。更让他在意的是,殊少主一定在比他更早的时候接触过茗少主,毋庸置疑。
东方凤的脸色霎时变得有些奇怪,“所以,他在打算什么?他是魔主,他是侍君,先不提苏茗如何复生,如何来到魔宫,其中到底有什么阴谋,濮阳殊所谓的成亲……”
月影岚没有说话,眼神却掠过一丝复杂,他的心里,其实一直都在挣扎,都在斗争,一方面他明白濮阳殊的坚持,另一方面他又为失忆的茗少主感到忧心,实话说,两位少主在他的心里都像是他的弟弟,他不想看他们彼此相杀,也不想看见其中一个欺骗另一个。
“茗少主失忆了。”月影岚说。
“所以濮阳殊打算趁他失忆与他成亲?”东方凤说。
“我,我不知道。”
濮阳殊的态度其实有些模棱两可。
“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但我知道,我不能看着茗少主就这么无知无觉的与殊少主成亲,这样的话,有朝一日他清醒过来,不是更糟糕更无可挽回么,可这又是殊少主的决定,我想,他是打定主意要将茗少主绑在自己身边。”
“也许就是殊少主误以为成亲……”
他都想不出开脱的言语。
东方凤幽幽道:“你在自欺欺人。”
东方凤侃侃其谈道:“不是么,你难道是觉得他没有爱人的能力么,事实上这种能力都不需要学习,是自然而然就能够生发的。你不会到现在还觉得他根本不懂什么是真正的爱,把亲情当成了爱情吧。”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六年前,他们沦落到那个地步,归根结底,不还是因为忧怖么,是由爱生起的忧怖啊。”
月影岚道:“也许,但……”
“欸,别但了。你现在就去找苏茗,告诉他,他并不是一个普通人,他与魔主曾经有一段因缘,把过去完完整整讲给他听。”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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