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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御兽师也要端水(雁尔)


“现在。”白禾月说。
段霁也怔愣半秒,随即不动声色地感慨:“年轻就是好啊,这么有活力。”
精神体每一次使用技能,需要的是精神体和觉醒者双方精神力的调动,等级越高的技能,需要的精神力则越多。白禾月很年轻,她恰逢精神力充沛的时期,接连使用技能,对她的影响并不大。
但是,段霁也就不行了。
以他现在的状态来看,苍阳使用【全知】已经是他的极限。
白禾月几乎立马就明白了段霁也说出这句话的原因,她心里突然有些不好受,段霁也曾经是帝国精神力等级最高的唯一,高阶又强大的精神力使他打下了不少胜仗,但是如今耗竭的精神力却成为了他行动的枷锁。
“段神......到手的铭牌,你八我二......”白禾月甚至不想要铭牌了,全都给段霁也都行,但她知道段霁也的脾气,比起残废般的耗竭,他更不能接受的是施舍。
白禾月捏着自己的铭牌,一转头,段霁也正在吃车里的碎冰雹。
“......”
段霁也用短剑翘自己整条手臂上的冰雹吃:“你刚才说什么?”
白禾月:“......会拉、闹肚子。”
段霁也无奈:“我都看不见了,还不能尝尝味道?”
这谁还好意思说不啊,白禾月捡了几个碎冰雹推了过去,刚想说话,段霁也就打断了她。
“东南角四十五度,先用【除浊】控制。”
鸽王已经飞出了白禾月的视角,但白禾月和鸽王的连接,能让她感受到鸽王的状态和位置。
白禾月依言照做。
“前行,右转。”
“降低高度,注意西北方向。”
段霁也停止,白禾月屏息。
“就现在,【肃清羽】!”段霁也下令道。
凌烈的羽毛破空声从远处传来,随之一起的,还有第三个人的声音。
“停!”
成群的羽毛在靳扶的面前停下,其中一只羽矢与他的眉心距离不过厘米。
靳扶气急败坏地往战地车的方向走去,他认出来了这是白禾月的精神体,但是战地车里的肯定不止白禾月一个!
战地车被血貂的冰雹砸得坑坑洼洼,半个车身都被冰缠住了,靳扶费劲儿地把车门拉开,血貂扒拉着他的头发,向车里的白禾月吐口水。
白禾月按着刚回来就挣扎的鸽王,避免它去和血貂干架,不赞成地摇摇头:“坏孩子。”
“让我猜猜是谁。”段霁也头也不转地瞎猜,“星际第一帅哥。”
靳扶无语:“......他妈的,你小时候不是说星际第一帅哥只能是你吗?”
段霁也笑了,这次是真心实意地笑:“哪是小时候,明明是十年前,十七岁的时候。”
“嗯。”给他保留颜面也不让,靳扶实在不懂这人,于是跨着脸,犀利点评道:“光荣。”
段霁也笑容更大了。
段霁也和靳扶许久没见,双方都没有见面就火并的习惯。靳扶抓着血貂冒火的尾巴尖,当火木仓给战地车解冻。血貂简直气死了,手脚并用扒在靳扶的脸上。
然后开始拔他头发。
白禾月在驾驶位上惊的呆住了,小心翼翼地护住了自己逐渐变白的长发,段霁也和靳扶都算她的前辈,暂且不说作为战神的段霁也,靳扶的事迹她也听说不少,意识到自己刚才逼退的是靳扶,脸颊没忍住红扑扑的。
战地车解冻完毕,靳扶坐上后座,又给段霁也的胳膊烤火。
血貂似乎害怕段霁也,被靳扶抓住的尾巴突然变得邦邦硬。
靳扶奇了:“你揍过它?”
“怎么可能。”
靳扶:“那它怎么这么怕你。”
段霁也接着淡淡道:“我如果揍过它,你人已经没了。”
靳扶:“......”
因为靳扶正在给段霁也解冻,这次开车的仍然是白禾月,白禾月对此毫无异议,似乎对自己能派上用场很高兴。
段霁也给出了继续前行的路线。
车开了一会儿,靳扶没在意白禾月在这儿,也没在意他们的对话会被观赛的人听见,开门见山地问段霁也,“你该不会是为了他才参加淘汰赛的吧?”
气势汹汹,像是来讨债的。
段霁也没反应。
靳扶看他这个态度,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他又笃定道:“你知道他精神体的天赋是什么了。”
段霁也这才睁开了眼,说:“嗯。”
靳扶冷冷道:“你放弃吧,他不会选你当教官的。”
靳扶说的云里雾里,没说这个人是谁,也没说这个人的精神体天赋是什么,但足够让旁观的人明白,帝国战神段霁也为了一个新生去参加了教官淘汰赛!
观赛席内顿时爆发出了惊呼声。
“什么,我没听错吧?!”
“我就说嘛,以段神的资历教官淘汰赛不参加也行啊,段神做事果然都是有原因的!”
“但是我怎么觉得,段神这个行为有点像孔雀为了求偶的开屏......”
“段神想要的人到底是谁啊?”
“我猜是郗楷。就段神和郗家的关系,郗楷他姐没赶上这个时候,怎么着都得是郗楷吧,元帅之子,众望所归。”
“有可能,但我觉得更可能是新生排行榜第一名的姜星鸦,那可是这届新生里的第一名,如果我是段神我肯定选姜星鸦。”
“嘶......我怎么感觉是褚煦呢?他也挺不普通的。”
“哈哈哈哈哈哈你别逗了,选褚煦这个注水货不如选那个季才捷,季才捷好歹也算他们星系的半个人才了吧。”
段霁也并不知道他和靳扶的一番对话,引起了怎样的轩然大波。他的胳膊解冻完成,另一只手缓和着冻僵的血管,对靳扶的话不置可否。
说实话,在这件事上他的确没把握。
靳扶很有眼力见,他知道什么该说,什么又不能说。
他身子向前探,凑到段霁也耳边,用一种只有他们俩能听见的声音耳语道:“他就算选了你,我也接受。毕竟,兄弟不能见死不救。”
靳扶说的可都是掏心窝子的话,段霁也一阵沉默,突然,战地车出现了一阵剧烈的晃动,白禾月在驾驶位努力保持着平衡,可造成动静的源头在外面,战地车里的他们很被动。
靳扶透过车窗去看,战地车的车屁股后面竟然跟了一群蜘蛛,并且正在分成两拨,像是想要夹击他们。
这些蜘蛛蹦跳着,弹跳力很强,碰到战地车就会发生爆炸。
在蜘蛛的干扰下,战地车变成了碰碰车,幸运的是战地车足够坚硬,要不然他们早就车毁人亡了。对方很明显也是看到了这一点,不要命的往外放蜘蛛。
密密麻麻的蜘蛛让靳扶的密恐差点犯了,他‘yue’了一声,不忘对段霁也说垃圾话:“我怀疑对面是在挑衅你。”
段霁也接受良好,微笑:“没办法,毕竟我又瞎又残。”
“真可怜啊。”靳扶一脚踹开车门,让血貂放出了技能,皮笑肉不笑道:“行行好,别内讧了,有没有格局,让新生看笑话丢不丢人。”
一瞬间,原本蹦蹦跳跳的蜘蛛都变成了冰块,狠狠砸在地上,一动不能动。
段霁也已经给靳扶说过了计划,这些蜘蛛简直就是送上门的炸药。
接下来就该开始真正实行爆破了。
褚煦摘了眼镜,后面会发生什么心里大概有了底,他站起身,准备离席。
赛事进行到了精彩的部分,岑新元没注意到褚煦的动作,褚煦也不打算打扰他,于是从座椅间小心翼翼离开了。
他到了外面才发现,跟他一起出来的还有郗楷。
郗楷有些意外,现在时间还早,不明白褚煦为什么突然离开。
“这两天训练场人少,我想趁着这个机会多训练团子。”褚煦说,“还有就是,我饿了。”
褚煦说的都是实话。
新生都到了校,军校开学在即,有教官淘汰赛吸引学生们的注意力,能安静训练的只剩下了这两天。
褚煦下意识缩了缩自己的肚子,饿也是真的。
郗楷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我也饿了。”
夜宵搭子这就组成了,有郗楷在,褚煦不好意思带着人家去吃营养液,毕竟营养液再怎么方便也不如真正的饭菜。
于是,两人来到了食堂。
食堂人不多,上菜也很快,吃完之后,褚煦又陪郗楷去换方便训练的衣服。
回到宿舍区的时候,已经有人陆陆续续回来睡觉,郗楷望了望黑沉沉的天,说:“夜黑风高,很适合执行秘密任务。”
“......嗯呢。”褚煦见怪不怪的附和。
郗楷去换衣服,褚煦没进去,他觉得这么晚去别人的房间不太礼貌。
如果再让褚煦选择一次的话,不管是否礼貌,他都会进去。
因为,他看见了季才捷。

褚煦站在原地没有动,他的脑内快速思考起来季才捷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宿舍分配情况还没有公开,除了阳宜人和岑新元,没有人知道他住在这里。而单人间又和其他宿舍区有些距离,季才捷很有可能跟了他一路。
可是季才捷又是从哪里跟上的。
食堂到宿舍,道路空旷,他们鲜少遇到人,就算遇到也......算了,褚煦脸盲,他记不住。
但是他不会忘记季才捷的脸。
季才捷是他来到星际之后,第一个记住的人。
在褚煦想这些有的没的时候,季才捷慢慢走到了他面前,先是视察般扫视了周边一圈,然后才面向褚煦。
他平静地开口:“你住的不错,比在家里要好。”
的确是这样。
褚煦在季家,可以吃饱穿暖,没有生存危机,也没有风吹雨打,但也仅限于此。季家只是保证了他最基本的生活需求,褚煦这么多年来一直和何瑞住在一起,而且需要支付养育费。
这也就是说,季家给他的一切都不是免费的。
季家人很多,就算有高贵的爵位,也支撑不了一大家子的开销。季才捷的父亲,昏庸、贪婪有野心,在他的规则里,季家人想要在季家生存,只有两条路。
要么有才,要么自足。
亲情维系不了季家,这就使季家变成了实力至上的角斗场,冰冷又暗藏杀机的丛林。
原始、残忍又无情。
无关生活质量,对当时精神体觉醒率为0的褚煦来说,只有离开季家才是最好的选择。
季家的内幕外人无从得知,季才捷的这句话,在外人看来,也会以为是对情同手足的兄弟的关心。然而,褚煦看着季才捷的眼睛,预感到季才捷接下来说不出什么好话。
“离开季家,对你来说是脱离苦海了吧。”季才捷不知为何收回了目光,垂眸,将自己的想法说出口,“你想了很久。”
褚煦饶是有思想准备,还是因为这句话蹙紧了眉头,“我没有。”
季家纵然如此,可这些对褚煦来说,可以说是得之不易的珍惜。
他是个聪明人,季家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可他没办法去给自己在季家的生活标价。他只知道他不是季家的亲生孩子,他因为季家的怜悯才得以生存,寄人篱下的孩子没有权力挑挑拣拣。
褚煦来自末世,他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如果不是精神体养成游戏需要保密,就算是八人间对他来说差别也不大。
听到褚煦的回答,季才捷轻笑了一声,褚煦看到了他脸上一闪而过的轻蔑。
褚煦张了张嘴,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季才捷才会相信。季才捷却没有再深入这个话题,而是转口道:“何瑞淘汰了。”
“还有杨好。”
褚煦没有说话,他都猜到了。
当时何瑞和杨好都被血貂抓住,成了死局,很难逃脱。
“何瑞比你的胜算要高,你只不过是个没有精神体的废物,我很奇怪,来到这儿的为什么会是你。”季才捷冷声道,“我父亲给你的入学资格竟然能让你瞒过校方。”
褚煦敏锐察觉到了季才捷对他的敌意,季才捷此时显露出来的刻薄褚煦从来没有接触过。
情绪并不会莫名其妙的产生,他知道敌意的源头,但他还不想去解决。
“校方不是傻子,一次成功也许是侥幸,但我不可能事事都瞒过军校。”褚煦无奈道。
季才捷似乎等的就是这句话,他毫不犹豫道:“所以你需要一个比季家更强大的大腿。”
“我之前怎么不知道你和元帅的儿子认识,而且,关系这么好。”季才捷意有所指,他的表情突然变得古怪,“元帅一家高不可攀,他们郗家是出了名的挑剔,元帅的儿子更是眼高于顶,一向我行我素。”
褚煦皱眉:“别总叫人家元帅儿子,郗楷有名字。”
季才捷冷笑:“你一个凭借不光彩手段才能来到这里的废物,究竟又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才能让元帅儿子屈尊纡贵和你这样的人接触。”
“靠的是你这张脸,还是......”季才捷微妙停顿片刻,眼神复杂地打量着褚煦,目光露骨,不怀好意。
“你和他睡了?”
这句话直白而过分,就连季才捷说完,也有一瞬间的心虚和后悔,但是被用这句话攻击的对象却没有任何反应。
不回应就是默认。
季才捷的心凉了一大片。
但季才捷不知道,褚煦没有反应的原因,是因为他刚才没有躲避季才捷的目光,他从里面发现的东西足以让他忽视了季才捷说的最后一句话。
季才捷审视他的眼神中含着的情绪很多,恨意,愤怒,不理解。
还有,少到褚煦差一点没能发现的心痛。
难以忽视的怒火灼烤着季才捷的心脏,季才捷拳头捏紧,手背用力到发白,他咬着后槽牙,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蓦然被一拳击倒在地。
刺骨的疼痛让季才捷的脑子清醒了不少。
郗楷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冷冷,毫不留情。
“好久不见,少爷。”季才捷的话里话外都是讽刺,他站起身,拍打着身上的尘土,“没想到,这么多年不见,你的品味竟然会变得这么烂。”
郗楷冷着一张脸,受季才捷垃圾话的影响,拎起季才捷的衣领就要接着揍,然而他没能再次挥出拳头。
因为褚煦抓住了他的胳膊。
明明没太用力,却能让郗楷的胳膊停在半空不再动弹。
褚煦看着瘦削,但从末世练出来的技巧让他很轻易就把郗楷拽了起来。
“我们走吧。”褚煦没有看季才捷,径直离开。
褚煦和郗楷并肩一起往训练场走去。
没人说话,双方都很沉默。
褚煦和郗楷都不是话多的人,从运动场回来的路上,他们也没有交流。
但这个时候的沉默明显和之前不同。
褚煦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郗楷,郗楷重新穿回了那件高领的黑色衣服,衣领遮住了他的半张脸,但褚煦能看出来郗楷此时心情不怎么好。
褚煦忘不了郗楷揍向季才捷的一拳,他回忆着季才捷说的那些话,试图找到郗楷被惹恼的原因。
“你别多想啊。”褚煦抿了抿唇,思来想去觉得只有那句,于是小小声地说,“我不会睡你的。”
然后他就看见郗楷的耳朵尖变得有点红。
褚煦惊叹:“哇。”
竟然这么纯情。
郗楷偏头看了他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也小小声地“嗯”了一声。
这个话题多说只会徒增尴尬,郗楷的情绪似乎有了缓和,褚煦眨了眨眼,又问:“你和他之前见过吗?”
季才捷和郗楷说的那句好久不见,让褚煦很在意,他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脸盲症越来越严重了。
因为他来到季家之后,几乎和季才捷形影不离,如果季才捷见过郗楷,没理由他会认不出来。
但褚煦转念一想,能和郗家这样的权势有接触,这对季家来说是一件大事。
就算褚煦不记得郗楷,单凭季家对这种事情的重视程度来看,褚煦也不会没有印象。
所以,季才捷和郗楷的见面,显然发生在褚煦来到星际之前。
像是不想被褚煦发现自己红红的耳朵,郗楷又拉了拉衣领,然后意简言骇道:“和虫族战争结束之后,我们在帝国主星的召集会里见过。”
褚煦点点头,怪不得,那比他来星际的时间还要早。
郗楷敛眸,其实他没说完。
他父亲的元帅之职就是在那场召集会里加封,彼时,季家也才刚得了爵位。
双方在宴会厅里碰面,季父率领着一家行礼恭维。
浩浩荡荡的队伍里,等级分明的两个站位,只有和他同岁的季才捷,不受外界所扰的平视着他。
季才捷继承了父亲的野心和母亲的智慧。
郗楷跟着褚煦慢慢地走。
常年居于高位的阅历,让他能看透很多东西,比如,季才捷对褚煦的感情远没有敌视那么简单,和面对岑新元的时候不同,郗楷第一次有了一种被威胁到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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