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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侦:假象表面(龙九九)


贺瑱读着这话,却顿感有些奇怪,立马编辑信息:什么意思?你问清楚了这人怎么回事吗?我现在下楼去找你,我们见面说。
宋知意回得很快:明天上班再说吧,我有些累,先休息了。
贺瑱怔怔地盯着那几个字,总感觉有些怪异。他思来想去,还是下了楼,敲响了宋知意的房门。
等了许久才有人开门,宋知意似是正在洗澡,长及肩膀的发丝还往下滴答着水。他见得是贺瑱,脸上表情一滞,又说:“怎么来了?不是说明天上班和你细说吗?”
可是……刚才下楼之前,宋知意不是已经洗过一次澡了吗?
但他很快又给宋知意找出了理由来,或许是追击又出了些汗,他这种洁癖大法医,自然要再洗一次才愿意上床。
贺瑱想着这些,就一时间编不出个合理的理由来解释自己七上八下非要来看看宋知意的心,只能讪讪地说:“我刚没看见你的消息,就直接下来了。”
宋知意不置可否地笑笑,又说:“那明天见,我先休息了。”
似是在赶自己走一般。
门倏地在贺瑱面前被关上的时候,他摸摸鼻子,还是不懂宋知意怎么会突然变了?宋知意从来都是希望自己和他一直待在一起的,即便是无话可说也不分开。可现在……怎么会变了?
难道那个一直跟踪着他们的男人,和宋知意说了些自己什么不同寻常的话吗?
可是他又没什么把柄,会让宋知意突然接受不了,对他忽然冷漠下来的。。
他皱着眉头转身回了房间,有些想不明白这件事。
琢磨了许久,他又想给宋知意打电话问询这件事,却还是在拨通的一瞬间挂断了。
算了,等明天上班,宋知意自然而然会告诉自己答案的。也许他也需要一段时间,来消化那些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
贺瑱洗了个澡,清清爽爽地上了床。
因为白天登过山,即便是他心中揣着事,不大一会儿也进入了梦乡。
还未到生物钟醒来的点,他就被自己压在枕头下面的手机铃声吵醒:“喂?”
来电不是他最熟悉的陆何声音,而是分辨了半天才意识到了闻也的声音:“老大,发现了新的尸体,位置就在银台路上的垃圾回收站。您方便现在过来一下吗?棠棠已经联系宋法医了,痕检的同事也到位了。”
贺瑱立马清醒过来,银台路就是他们小区所在的街道。
他立马换了衣服,走路不到五分钟就到了那个他经常会路过的垃圾回收站。
闻也和张棠棠已经在等着了,贺瑱看了一眼,却并没有见到宋知意的身影。
但却一眼看到了那具尸体,穿着是和昨夜他看到的一直跟踪他们的人一模一样的黑色宽大卫衣。

贺瑱只觉得脑海中嗡的一声,如同炸开了一般。
他的眼前有些迷糊,拼命地揉搓着去尝试看清眼前这具尸体,穿的不是他见到那个跟踪者穿的。
可是不管他如何努力,死者穿的依旧是那件黑色的宽大卫衣。
死者趴伏在地上,让人不能在第一时间看到正脸,但从他花白的头发和背后的身形望过去,贺瑱已经大致断定了就是同一个人。
他深吸了一口气,所以解决……是这样的解决吗?
怪不得宋知意昨晚那么奇怪,他到底那个时候经历了什么?
还有宋知意刻意地洗了第二次澡,也是有这些原因的吗?
贺瑱紧紧地闭上了双眼,他不敢再继续往下想这些恐怖如斯的念头,但作为刑侦对账敏锐的觉察力让他不得不重视这件事情中所有的细节线索。
但是……那是他挚爱之人,他又怎么会相信即便冷若寒霜,却对死者怀有敬畏之心的法医、警察,会知法犯法,真的去杀人呢?
更何况那是宋知意啊,他最爱、最了解的宋知意,怎么可能去杀人?
他看了看那具尸体,和翘首以盼等着宋知意来一起看现场的张棠棠,他直言开口说:“棠棠,你师父病了,他今天不会来了。所以现在你要挑大梁了,先去把这个尸体的现场看好。”
张棠棠有些慌,却没有怀疑过贺瑱这话的准确性。
待见得张棠棠去动手处理查看尸体的时候,贺瑱走到一旁给宋知意发了个消息:你今天在家休假吧,等等再来上班。
不多时就见得对话框上宋知意删删改改,一直处于对方输入中,许久才回了个:好。
等他回到现场后,张棠棠已经准备将尸体翻过来查看了。
她一个人有些搬不动,朝着周遭投去求助的目光。闻也刚想出手帮忙,贺瑱就拦住了他:“我来吧。”
贺瑱和张棠棠一起将尸体翻了过来,他真真切切地看清了这具尸体的脸……
“这凶手好狠啊,他和这个死者这么深仇大恨,竟然将死者的脸捣烂了都!”张棠棠倒吸了一口气,看着溃烂得恨不得和地面贴在一起的一张脸皮,还是忍不住惊呼出了声。
那些暗红干涸的鲜血和发臭的组织液是平日里贺瑱最怕看到的,可如今……他却恨不得没有那些东西,死死地盯着死者的面容,想要从那仅剩的几块皮肉中,分辨出这个人只是和跟踪者穿了同样的衣服。
可是他做不到。
贺瑱深吸了一口气,垃圾场本来的恶臭混合着尸体的味道,让他忍不住想干呕,却生生又止住了。
张棠棠按照她师父所教诲的一切步骤,有条不紊地去在尸体和现场取着证,每一步都仔仔细细地核对好几遍,确认自己不会再出粗心大意的问题。
良久,她终是长舒了一口气,将自己的记录本重重地合上。
她终是做完了这些需要在现场完成的简要内容,又和贺瑱一起将尸体装进了裹尸袋中,准备将其运回支队里进行解剖。
贺瑱没再在现场多逗留,只是拍拍闻也的肩膀,温和又颓然地说:“你去跟发现现场的证人聊聊,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用信息。实在不行的话,就请他来支队里面,等我来问询。”
闻也也是第一次做这件事,紧张得手心出了好多汗。但他还是重重地点了点头:“老大,我一定会努力的!”
“行,我看好你,去吧。”贺瑱撂下这句话,没多想,就立马跟着张棠棠回了支队。
他实在是没法子在这个现场再待下去了。
那些垃圾混合着尸体的腐臭血腥味道,让他又是一阵险些要压抑不住的呕吐欲望,生生将反起来的酸水咽了回去,脸色也有些不大好看。
张棠棠的心思也有些不稳定,她舔着嘴唇,有些为难地问贺瑱:“老大,我师父什么时候来啊?我一个人不行的。”
“你得行。”贺瑱严肃地看着她,给她下了死命令。
张棠棠还想要再追问些什么,可看见贺瑱那如一潭死水般的眼神,又有些不敢再造次了。
她将尸体放在了解剖台上,看着从来不监督解剖内容的贺瑱,如今站定在她身侧,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动作,又深吸了一口气,先汇报说:“刚才在现场,我已经根据尸斑、尸僵、肛温以及现场温度比对,大致确定了死亡时间为6-8个小时。”
“根据尸斑情况,以及现场采样判断。发现尸体的位置不是第一案发现场,存在抛尸过程。”
贺瑱心下一紧,这和他与宋知意分开,再到宋知意回复他消息说解决了的时间,恰好吻合。
“死亡原因,现在需要做进一步的调查。”张棠棠和贺瑱说着,同样也是告知自己现在开始解剖任务了,这不再是她在宋知意平日里监督下小打小闹的练习了,她需要将宋知意嘱咐过的所有细节,都熟记于心并运用在这一场艰难的实战中。
她深吸了一口气,先行从一侧剪开了死者的衣物,将其完整且带着一些组织液地剥落后,打包装进证物袋中,继而又研究起了死者的死因。
虽然面容被毁得彻底,死者的身上却干干净净,只有胸口处一道深深的伤痕。其次就是腹腔处被切开,又缝了线。
“这些线是新缝的,所以凶手破开了他的腹腔,似乎想要取走什么。”张棠棠尝试着开口,却并不笃定。
贺瑱目光似是想要透过这个缝线看出什么,忙又问:“所以,凶手可能想要摘取他的某些脏器拿去卖掉?”
张棠棠不敢笃定地回答,只能说:“会有这样的可能性存在,但并不能完全确认。”
但她没有准备先去拆这个缝线,而是细致地检查了可能会留下凶手证据的地方,譬如指尖、牙床。
果不其然,在她的第二遍重复检查后,当真在指缝间提取到了一丁点的皮屑残存。她立马将其放入玻片,送去了检验科。
贺瑱则是一直一个人待在解剖室中,看着那具面目全非的尸体发呆。
他不知道自己该想些什么。
按照平日里,此时此刻他应该已经开始整理可能是凶手所遗留的痕迹,从中抽丝剥茧,分析出一个完美贴合犯罪动机的故事了。
可是如今……他总是在中途就自行将自己的设想掐断,让一切都戛然而止。
是他不知道、理不清吗?
或许……只是他不愿意、不敢罢了。
他颤抖着手指,想掏出手机做个对比,可却忽而想起来他把手机扔在无菌室的外套口袋里了,现在身上穿着那个蓝蓝绿绿的无菌服,丑的要命。
他第一次和宋知意发生冲突,好像身上就穿着这件蓝蓝绿绿的无菌服。
好像是,他觉得明明没多久,却有些记不清了。
他抿着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指尖抠进了掌心,留下了几牙血痕。
张棠棠一路小跑,回来的很快,气喘吁吁地又和贺瑱说:“老大,送过去了,检验科说三个小时左右出结果,去和基因库作比对,今天应该就有消息了。我也顺道将死者的DNA切片一同送过去了,到时候结果一起出。”
“好。”贺瑱平静地看了看表盘中的时间,不过才七点过,“我也得等你们这边的结果之后再去走访调查,倒也不着急。”
张棠棠终于下定决心要拆开那道缝线了,她先给尸体腹部单独拍了特写后,又用一把精细的手术刀,缓缓地割开了缝线:“这缝线很密,看起来十分专业。”
等腹腔打开后,迎面先来的是被缝进去的空气,在这几个小时中发酵所产生的臭味。
贺瑱被熏得直辣眼睛,手忍不住在面前扇了又扇。
反观张棠棠却仍淡定地站着,准备将死者腹腔中的脏器全部取出来,比对是否有缺失。
“咦——”她诧异的一声,立马引得了贺瑱的目光。
未等贺瑱开口问询,她便先说:“老大,这好奇怪。他的所有脏器,都已经被取出来过。这是重新放回去了的模样,但凶手的基础知识很好,保障了所有的脏器都该在自己原本的位置。除了因为运输,而稍稍偏离。这手法也有点像我们法医学的,好奇怪啊!”
贺瑱的脑子动得很快,在张棠棠还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又有些了然地说:“凶手就像是……一个专业的法医,在解剖完了这具尸体后,又将他完全复原,是吗?”
“是、是吧。”张棠棠微微迟疑地点了点头,仍记得宋知意告诉她如果没有绝对的把握之时,不能贸然地下定论。
贺瑱默默垂头,指尖已经抠入了掌心之中,出了血的疼却依旧没法子唤醒他全部的理智。
他的身体在剧烈地颤抖着,强撑着扶住了一旁的椅子坐下,将自己蜷缩了起来。早上没吃东西的胃在痉挛着,他咬紧下唇直到渗出血来,点点硕大的汗珠自他的额头滚落。
这一切的一切,都完完全全地像是宋知意所为。
可他不相信,宋知意会干出这些事来!
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种地步?如果……如果他当时没有告诉宋知意这个跟踪者就好了,如果他能一个人处理就好了。
可惜没有如果。
贺瑱这才陡然意识到,他竟然在脑海中已经给宋知意盖棺定论了。他的心脏如同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刺了一下,让他又忍不住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老大,老大你怎么了?”恍惚间,他只能听见张棠棠焦急呼喊他的声音,可眼前却有些模糊了起来。

第76章 秘密
这样的症状不知道持续了多久,贺瑱才勉强地回过了神来,看见面前就是张棠棠写满担忧的面容。
他奋力地摆摆手,张张嘴想要告诉张棠棠自己没事,却连说句话都有些困难。
张棠棠忙不迭地查看着他的状态,又是端水又是顺气,忙活了许久才又听见他嘶哑着嗓音说了一句:“我没事,棠棠。”
她悬起来的一颗心,这才揣回了肚子里面,忙忙叨叨地担心着说:“老大,你可吓死我了。我跟你说着话呢,你就突然没声音了。然后我一回头,你脸白得比解剖床上躺的那个还吓人。怎么回事啊?”
贺瑱摇摇头,被滋润过的嗓子终是不再沙哑,但仍是有气无力地说:“没事,可能昨晚没休息好,今天早上起得太早又没吃早饭,胃里实在是难受,有点反酸。你先忙吧,好好解剖,回头把尸检报告整理好交给我,别辜负你师父的教诲。我出去歇会儿,找点吃的垫一下。”
张棠棠还是不放心,非得扶着把他交代还在整理档案的陆何手里,可劲儿地嘱咐了两句,这才又一步三回头地返回去继续自己的解剖工作。
陆何也被贺瑱这幅模样吓坏了,又给贺瑱找女同事要了红糖泡水,又去翻出了自己所有垫肚子的零食面包递到贺瑱的面前。
贺瑱其实也只是哄着张棠棠罢了,他如今当真什么也吃不进去。
可是瞧着面前陆何那期许和挂怀的目光,还是随便拿了个小面包塞进了嘴里,被噎得还有些难受。
从前……他第一次和宋知意一起出差的时候,也吃了好多面包的。
陆何又忙不迭地给他兑了温水,劝说着:“别急,老大你别急,咋这么饿啊!不对……老大你有些不对劲儿。”
贺瑱动作一滞,似是想要和陆何说出这一切,可终归还是忍了回去。
他又能说什么呢?
只是看着那些小饼干,又随便拆了一包吃了,说道:“没事,就是起太早了,也没吃早饭。”
见得贺瑱吃下一点状态好多了,陆何才长松了一口气,不疑有他地揶揄道:“老大,我不在你身边陪你办案,你就把自己折腾成这幅模样?你说说,你这样,宋法医得多心疼啊!对了,今天只看见棠棠了,还没看见他呢!”
贺瑱有气无力地捂着胃说:“他病了,没来上班。”
陆何啊了一声:“行,你俩这也是传染,都病了呗。哎呀,老大你还想吃点什么?食堂应该还没结束,我去给你拿点。”
贺瑱摇摇手:“都行。”
陆何便一溜烟地去给他盛了一碗小米粥,又带了几个葱味儿的花卷回来:“清淡、养胃,老大你趁热吃。”
贺瑱没一点胃口,可却也强迫着自己生噎了进去。
都说胃是情绪器官,他这心里面乱七八糟混着恐惧与迷茫,胃痛哪里又那么容易纾解?
如今他只能祈祷,那指甲里的皮屑DNA和宋知意的不吻合。
他不敢给宋知意打电话,生怕宋知意那什么都不会瞒着他的性子,会让他把所有一切希冀都推翻。
可又无比期待着宋知意能给他发消息,说明这一切都不是他干的。可若真的发了,那才证明了宋知意心中有鬼,怎么解释这些还没个定数的事情。
贺瑱无时无刻不捏着手机,一丁点的风吹草动似乎都能让他有应激反应。
可宋知意一上午都没有联系过他,这不正常也有些正常。
似乎宋知意真的“病了”……
中午吃过饭,贺瑱回了自己的办公室里躺着。他很困很累,身上又很不舒服,可他仰面躺在沙发上,却根本不敢睡。
只要他一睡着,梦中便是宋知意在氤氲的热水之下洗去自己一身的血污的画面,是宋知意提刀杀害了那个跟踪者并剖出他的脏器后又缝合的场景。
他在惊惧中醒来,看着自己办公室的模样,久久呆坐着,不敢再入睡。
直到张棠棠敲响了他的屋门,对他说:“老大,死者的DNA比对出来了,基因库里是有结果的,你要来看一下吗?”
贺瑱立马起身,脸色还是不好,但仍快速地跟了上去,到了鉴证科看着电脑里的照片。
“这应该是他二十多年前的照片了,那时候他是一场火灾的目击证人,所以留下了他的DNA。他叫王荣,今年五十岁,朝澜市人,不知为何会出现在沣潭市。”鉴证科同事将对比好的信息展示给贺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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