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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侦:假象表面(龙九九)


“不好意思!”他立马道歉,那边却没有回应。
他皱着眉头回首看了一眼,见那人穿着长款大西装外套,走路带风,微微瞥过的侧脸上鼻梁高挺,架着一副无框眼镜,似乎是有着现下最流行的精英范。
那人就用余光瞥了他一眼,又快步往小区深处走去。
他抽了抽鼻子,闻着那人身上一股淡淡的烟草味,却没在意,只想着对方有急事,迅速上了自己刚叫好的车回到凌御西府去。
也是已经到了饭点,他肚子饿得咕咕叫。再点外卖又要一个小时,他干脆直接敲响了宋知意的门。
等宋知意慢吞吞地开了门,他扒着门框装作一副要昏过去的模样:“帅哥,能施舍口饭吃吗?”
[1] 巨人观定义

第44章 钥匙
贺瑱如今在宋知意面前是愈发得不愿意装起来,什么没叫任何人看见过的赖皮模样,都往他身上使。
宋知意却是无奈,甫要将门全部拉开,贺瑱就感受到脚边什么毛茸茸地蹭了他一下。
“什么东西?!”贺瑱顿时一惊,下意识地往后缩了一下,但好在他胆子大,立马低头查看,就看见一只漂亮的布偶猫幼崽正蹑手蹑脚地想要从他脚边溜出家门,去看看外面广袤的世界。
他立马蹲下身,一把将小奶猫按在了怀里,想要蹭蹭,但到底还是忍住了,只问:“猫?哪来的猫?你什么时候养的?宋知意,你背着我养猫都不告诉我的?”
他紧紧地盯着宋知意,生怕宋知意一伸手就要把自家孩子要回去:“快点交代,不然我可要把你提去审讯室了!”
宋知意把大门敞开,让互相亲近的两个先进门再说,而后又解释:“昨天我和你说去机场,就是去接它了。”
“我以为你去接人!”贺瑱还是没忍住,当着宋知意的面,拿头蹭了蹭小奶猫的小脑袋,“它叫什么?多大了?”
“三个月,我还没取名,就先叫他猫了。”宋知意看着对面已经控制不住自己表情的贺瑱,心中明白自己所做的决定太对了。
之前他从张棠棠口中得知贺瑱喜欢猫科动物,就已经在四处看猫舍挑猫了,终于是让他找到一只他觉得性格最像贺瑱本人的,赶忙交钱签合同接了回来。
贺瑱斜他一眼:“哪有猫叫猫的,这样吧,我就大发慈悲地给他取个名字吧。看他这么可爱软萌,不如就叫他铁柱吧。”
宋知意沉默:“……也行。”
还好不是小母猫,不然真的太难听了。
想想能给王八取个叫羔子的名,又能给猫取什么好听的呢?
贺瑱看着面前的铁柱,茶也不思饭也不想了,肚子都不饿了,浑身又有力气了,恨不得拿着一根逗猫棒就趴在地上和它一起玩。
但到底还是胃中馋虫受不了,叫嚷着该吃饭,他这才闻见了饭香味,抱着铁柱就到了厨房。
“你这是在做……蟹黄豆腐?”贺瑱一挑眉,问道。
宋知意没搭话。
自昨天回来之后,他已经试验了几次,终于找到了和在贺家吃的差不多味道。
这样有猫有饭,贺瑱过来的时间也会更长一些吧。
贺瑱见他不言语,又逗着怀里的铁柱:“你爸不理我咯,还是我们柱子好,亲亲。”
宋知意却是瞥了他一眼,这父慈子孝的亲密劲儿,看着倒还有些……可爱的和谐。
端菜上桌,贺瑱先盛了一碗蟹黄豆腐,随即给宋知意竖起了大拇指:“牛!就是这个味儿,不愧是你啊宋知意,可真厉害,能完美复刻!”
宋知意余光瞥了一眼垃圾桶里一筐咸鸭蛋壳,又说:“还行,不算困难。”
吃饱喝足,贺瑱还是和铁柱恋恋不舍,恨不得长在一起不分开。
宋知意便提议,让他带铁柱回去和羔子哥哥一起玩一会儿,贺瑱却严肃拒绝了:“羔子那伶牙俐齿的模样,回头再给我们柱柱咬坏了。”
调笑完了,他才又严肃了表情说:“不过……我现在准备回支队一趟,去看点以前的卷宗。”
“怎么了?”宋知意心下一紧,忙问,“又有什么不对?”
贺瑱摇摇头,到底还是没将陈晓勤的事情说与宋知意听:“就是想起来之前一个案子,却不记得过程了,回去看看。”
宋知意知他隐瞒,但没逼问,只让他路上开车小心。
他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地看着铁柱,却是没施舍半分眼神给宋知意。
宋知意忍俊不禁,不由得摇了摇头,这小猫当真养得有利有弊。
贺瑱一路上开车有些心不在焉,他总觉得哪里有些疙疙瘩瘩地解不开,走了神还差点闯了个红灯。
还好他反应快,猛地一脚刹车定在了原地,才没让他这个刑侦支队队长,去交通支队灰溜溜地交罚单。
等到了支队,他就登入了内网去查陈晓勤的案件。虽说□□案也属于刑事案件的一部分,但他们支队多是凶杀案为主,也就对这件案子没有任何的印象。
但在整个系统中输入陈晓勤的名字后,却并没有出现任何有关于□□的案件说明。
系统暂时只局限于本市,难道是外市的?
只是还没等他获取权限查看,就被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吓了一跳。
他忙接起,那边传来的是郑局长的声音:“老弟啊,唐萍那事儿找到人咯!”
“怎么说?”贺瑱立马放下了手头的事情,拿出纸笔准备记录。
郑局长的声音明显是欢喜的:“还真挺巧,就是你那天聊天还送了不少干果的大妈老公,他本来不想认的,但是亲子鉴定逼得他不得不认。为了减刑,他还供出来了那晚和他一同侵犯唐萍的三个人,其中竟然还有个唐萍的亲伯伯,真是禽兽不如!”
贺瑱深深地叹了口气,却是将笔放在了桌上:“我知道了,劳烦老哥给我传个具体的报告过来,我好向上提交,去起诉他们。也好去看守所里和唐萍见上一面,将这些消息都告知于她。”
郑局长自是应下,不一会儿就将报告提交了过来。
贺瑱向上交的时候,也不曾忘却说明若没有平县警方的支持,他们这个案子破得艰难,为郑局长他们博一份好名。
收起了打印好的资料,他先行放下了陈晓勤的事情,驱车又去了看守所。
唐萍被带出来的时候,眼见得比之前脸色红润多了。
“两天没见,心情好多了?”贺瑱将档案袋放在桌上,看着唐萍手上扣着的手铐。
唐萍对他微笑:“其实把这些腌臜事都说出来,我心里反而松快了,感觉一身轻,是解脱了吧。不过今天贺警官是来做什么的?难道我的刑期这么快就定好了吗?”
贺瑱摇摇头,将档案袋推到她面前。
她一滞,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用靠在一起的两只手缓慢又认真地解开了上面的白线,一张张、一行行地看过去。
许久许久,贺瑱都不知道她翻来覆去看了几遍,终于听到了她开口:“谢谢。”
——“谢谢你,贺警官,我现在即便是死了……也能瞑目了。真好,希望那个孩子下辈子投个好胎,千万别再来找我这样的人、这样的家庭了。”
贺瑱不再多说,见得唐萍更加释然的表情,只留下她一人坐在会面室,久久才又被送回了自己的隔间。
贺瑱本是准备直接回去,忽而又想起了什么,干脆和人家再申请了见唐谦一次。
唐谦还是那副样子,见到贺瑱就用断手跟他打了个招呼。
贺瑱开门见山:“上次忘了跟你说了,你那头狮子送去沣潭市动物园了。虽然还是没有多大的自由,但是给他安排了个假山,还有两头母狮子陪着。”
“真的吗?”唐谦双臂一支,差点从桌子上翻过来凑到贺瑱面前去,“狻猊有个安稳的家就行,它只要没事就好。”
贺瑱摆摆手让他下去,又看了一眼周遭观察着他的警察,又说:“蒜泥这名字太难听了,人家动物园都不愿意往外挂,给他改了个名叫幸幸,幸运的幸。”
唐谦忍俊不禁:“贺队长这可是在我面前露怯了啊,狻猊可是龙生九子中的第五子,因外形酷似狮子,总是被装饰在香炉底部。好静不喜动,又爱坐着,和它一样。[1]”
贺瑱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地岔开了话题:“反正现在为止,没人知道它就是那头咬死过人的狮子了,它会有一个新身份活下去。”
“还有你的老虎、熊那家动物园也全都接收了,以后它们几个还是邻居,隔着不远。我过两天准备去看看,如果可能的话,回头我拍了,让看守所的警察给你看看。”
“真好。”唐谦似乎在脑海中描绘着狻猊在一个巨大的有假山的园区活动着,也许在未来还会和那两头母狮子生下小狮子,他的眼眶就有些红。
他知晓贺瑱这个承诺也许是哄他玩的,可他却宁可信了,好有个期待能让他不困死在监狱之中。
他站起身,深深地对着贺瑱鞠了一躬:“真的很感谢你,贺队长,你救了他们,也同时救了我一颗求死的心。”
贺瑱没去扶他,任由这份谢意落在自己身上。
只是微微叹了口气,他也别的话要再说,不过在临走前看着被脚铐困住的唐谦,又说:“它们永远是你最亲密的朋友。”
唐谦没多话,只是由心地朝贺瑱笑了笑。
他们此生,应该再不会有相见的机会了。
贺瑱最后还是没有再回去支队查看陈晓勤的事情。
他好像忽然也想明白了,既然陈晓礼将此翻了篇,他怎么又好再提起来呢?
如果真的想知道,倒不如等陈晓礼愿意和他交心的那一天,亲口说给自己听。
不过到底还是铁柱的吸引力大,让贺瑱忍不住又抛弃了在家等他的羔子,义无反顾地折返回了宋知意家。
只是宋知意却是行色匆匆,收拾着行李似乎要出门。
“怎么了?”贺瑱忙问,“是家里出什么事了吗?你这要去干什么?去哪啊?”
宋知意却是微微蹙起眉眼:“没人知会你吗?说是朝澜市发现了一具尸体,但由于他们的法医这段时间休假,便调用我过去几天。”
贺瑱慌忙地掏出手机查看,但却发现他没有错过任何消息。尤其是还被他设上重点关注的方局长,都不曾有人通知过他宋知意要被征调过去几天。
“什么情况?!”他有些急了,先前宋知意来他们支队就是因为队里法医调走,才过来帮几天忙的。
若不是自己强留,宋知意还要回去。
难不成如今朝澜市刑警大队是想从他手上抢人了?
必不可能!
“你之前来咱们这,是不是也没通知你当时的同事领导?”他一屁股就坐在宋知意的沙发上,瞪着正在收拾行李的宋知意。
果不其然,他看见宋知意微微摇了摇头:“没有。”
确实没有,因为想来沣潭市刑侦支队,本身就是他自己的主意。
“不行!”贺瑱思来想去更觉得怪异,干脆走过去将宋知意的箱子扣上,又说,“你等我去打电话问问先。”
他直接去了阳台,拨通了方局长的电话,可那边嘟了半天声,却没有任何要接起来的欲望。
贺瑱摸不着头脑,又给方局长发了个消息:方局,怎么把宋知意征调到朝澜市刑警大队的事情我完全不知道啊?这是什么情况?我们队里也缺人,我不会让他走的。
方局长还是不理他。
贺瑱回头就看见宋知意还在收拾着行李,不知道要在那边待几天,衣服竟是装了不少,塞满了整个24寸的箱子。
铁柱不知道自己爸爸要去哪里,一直喵喵叫着在旁边蹭来蹭去,时不时地还向贺瑱抛出个求救的目光。
贺瑱一把抄起铁柱,抱着它揉了好几下,又说:“把通知你的消息给我看看,怎么可能不经过我呢?真奇怪。”
宋知意将内部系统里来的消息给贺瑱看了,确实没有作假,文件也是齐全的。
但这事儿瞒着他,确实也有些奇怪了。
贺瑱踌躇一下,又去拨了张棠棠的电话。张棠棠接的倒快,只是说:“老大,怎么了?”
贺瑱开门见山:“你知道你师父要被征调去朝澜市的事情吗?”
张棠棠略显疑惑的啊了一声,贺瑱只当她也没听说过:“故意的吧,只跟他一个人说,这不摆明了要抢我的人吗?”
宋知意也不多解释,只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目不转睛地看着贺瑱一个个电话打出去,一圈圈地绕着,忽而就扬起了唇角。
贺瑱打着电话回过头,就看见宋知意似乎很是欢喜地样子,撞见自己的目光,立马垂头看着自己脚下的行李箱,当即更生气了。
可张棠棠却又在电话那端开了口:“老大,你先别急,我话还没说完呢。我知道这事儿啊,而且那边说的是让我也一同跟着过去。”
贺瑱一愣,合着就他不知道是吧?
这是准备架空他?
张棠棠似乎还想说些什么,贺瑱却是直接一句“拜拜”挂断了电话。
放下电话,他就开始思索起自己最近也并没有做任何不对的事情。
铁柱都在怀里被他揉得开始挣扎了,他才反应了过来:“老胖子是不是说要给我放假,所以什么事情都不告诉我,直接决定好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宋知意的箱子又发呆:“什么时候走啊?”
宋知意应:“今晚吧。”
贺瑱又问:“怎么去?”
宋知意朝着桌上的车钥匙怒了努嘴:“朝澜市不远,开车就两个小时,还方便些。”
“哦。”贺瑱往旁边一靠,又问,“不能以后留在朝澜市了吧?”
宋知意却是忍俊不禁:“我在沣潭有房、有车、有猫,还有……你。我为什么要离开?”
贺瑱听他这话,立马又高兴了起来:“那成,这两天你把钥匙留给我,我替你照顾铁柱。”
宋知意有些无奈,他说得那么多,贺瑱只注意到了猫。
可他也没听见贺瑱咚咚快了几分的心跳声。
“其实不是你选了我,而是我选择了……”他想说你,却最终改了口,“我选择了沣潭市刑侦大队。”
这话听得贺瑱如同吃了定心丸,放下了铁柱,蹲在宋知意面前帮他一起整理着箱子,还是嘱咐着:“早去早回,必须回家,知道不!”
见宋知意没反应,他又捅了宋知意一下。
在一个亲近的人面前,做自己真好。
贺瑱不再纠结,只是莫名其妙又说:“你可千万别把我这幅样子给任何人说,要不然我只能做掉你了。”
宋知意没给他一个肯定的答复,只是他也舍不得旁人看见。
唯恐着宋知意晚上开夜车视线不好,瞧着这还没全黑,贺瑱就催促着他快些先出门为好。
宋知意看着夕阳西下,点了点头,手中动作却没有加速。
贺瑱不懂他,但也没再打扰,自行回了家躺在床上,想着猫想着尸体,还顺便也想着宋知意。
宋知意好像对他很不同了起来,但他不明白。
即便是已经听闻、看见他们多磕他俩cp的场面,他却依旧觉得宋知意只是他如今最好的兄弟。
陈晓礼的稿子倒是比宋知意走得还快,已经发了一篇过来,又附言让贺瑱审核。
贺瑱细致地浏览了一遍,重点篇幅并没有像其他媒体博噱头那般放在杨宝胜的恐怕杀人手法,亦或是五行神佛的故事上,而是深刻地剖析了杨宝胜这个没文化的凶手心理上。
自陈晓礼的文章中,可以看得出他更在意的是整个事件的内核,与封建迷信带来的弊端,是值得人深思熟虑看上好几遍的好文字。
贺瑱逐字逐句地品味着陈晓礼的语句,仍是忍不住暗自夸赞陈晓礼在这方面真是个天才。
他毫不吝啬夸奖之词:不行,这篇完了你主编再不放人,我就要去他办公室和他好好聊聊了。咱虽然嘴巴不怎么灵活,但也略通一些拳脚。开个玩笑,但我确实希望你尽快过来帮我。
他又想起陈晓勤的事,立刻继续加码:等你来了,肯定不会让你像现在这样有事就出去跑新闻,我能给你的保证就是让你在家里有多余的时间陪陪晓勤。
陈晓礼的信息回复的快,可却也不像从前那般欢喜:好,我再和主编多聊聊。
贺瑱敏锐地察觉到他话语中的犹豫,却是不明白这个疙瘩是从何而起的。
他抿了抿唇,总觉得事情还是出现在陈晓勤身上,他要去寻个转机。
他抿抿唇,正准备收拾一下房间之时,屋门却被人敲响了。
不用想就知道是宋知意。
宋知意从自己的钥匙扣上结下一把银色的钥匙,递到贺瑱手上:“我只给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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