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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小掌门一起看世界(纸扇长衫)


坨坨很是高兴。吃了他的须须,小飞哥一定很快能好的。他端着碗,哼着歌走下楼。
今天家里没买菜,兜明杀了两只大鹅。两只大鹅都在灶台上慢慢炖着,炖出的汤兜明和西觉能拌饭吃三碗。
做好饭,坨坨匀出一份端上楼送到梁小飞床前。他拍拍被子喊道,“小飞哥吃饭了。”
这次梁小飞舒服很多,人也很清醒,他下床捏捏坨坨的大胖脸,笑着问他,“你是不是一直在我屋里看着?”
“没有啊,我呆了一会儿,我还做饭了呢。”坨坨仰起脑袋问梁小飞,“小飞哥你好了吗?”
梁小飞迷迷糊糊地感觉到房间一直有人。唯一清醒的记忆是坨坨给他送了碗水。生病有人在身边照顾着真好。梁小飞无比庆幸能够遇见这群人。
坨坨平日里很是调皮,但是他也很会照顾人。端饭、送水,还会贴心地守在床边,难怪平日里能把云善照顾的那么好。
“我也不知道。现在身上没劲,不过已经退烧了。”梁小飞进了主卧卫生间洗漱。
坨坨像个小尾巴似的也跟了进去,“小飞哥。”
“嗯?”梁小飞满嘴泡沫地看着镜子里自己身边的坨坨。
“你什么时候能好?”
梁小飞吐了口泡沫,弯着腰笑道,“我也不知道呀。”
“你和我呆在一起不怕被传染吗?身体好也得谨慎。”
“我才不怕呢。”坨坨挺起胸口,骄傲道,“我不会生病。”
“为什么你不会生病?”梁小飞好笑地问。
“我就是不会生病啊。”坨坨又说,“你一定很快就能好的。”说完他就跑了出去。
梁小飞边洗脸边在心里乐,小朋友的童言童语很可爱嘛。
洗完脸就更精神了,梁小飞右手去拿毛巾,突然觉得嘴唇上方有些湿,他转头看向镜子。
镜子里的自己鼻子下挂了一条鼻血,还有一大滴落在了洗手池里。梁小飞赶紧打开水龙头洗掉鼻血,抽了一张纸卷起来塞进自己的鼻子里,同时高高地举起手。
他记得小时候都是这样的,流鼻血要堵卫生纸,还要高高地举着手。
吃完饭,梁小飞才把鼻子里的卫生纸拽出来扔掉。他心里纳闷,不知道怎么的竟然还流鼻血了,这可是多少年都没有的事。难道一场发烧还引起什么问题了?
他裹上羽绒服快速送了碗筷下楼。坨坨、小丛和云善正在客厅里玩挖掘机。他们像昨天那样给云善绑了安全带,由坨坨拿遥控器控制小车,这样他们三个就是一起玩车。
梁小飞站在餐桌边笑着问,“你们干吗把云善绑着?”
“这是安全带。”坨坨拿着遥控器回头,“你吃完了?”
梁小飞嗯了一声,觉得他们这安全带很有意思,拿出手机拍下几张照片。上楼的时候,梁小飞还在想,小车没什么地方绑绳子,坨坨他们能想出这个办法也是很厉害了。
走到卧室门口,梁小飞想到什么,又返身下楼。他站在楼梯最后一个台阶上问坨坨,“今天看课了吗?”
坨坨没回话,但是客厅里有动静,梁小飞就知道他们今天肯定是没看了。
“明天要看课的。”梁小飞喊小丛,“小丛你明天监督他们。”
“知道了。”这次小丛回话了。
梁小飞笑着上楼。学习不是一日的功夫,可以放假休息但不能好几天不学习。玩得多了,几天不学习,就会不想学习。就像一件事情,一直坚持做,每天也就做下来了。隔上几天再做,又会变得很难。他想慢慢培养坨坨他们自主学习的习惯。
玩了好一会儿后,不管坨坨怎么按遥控器,挖掘机都定定地停在那一动不动。他不解地继续按着遥控器,嘟囔道,“怎么不走了?”
云善抬头看小丛,小丛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和云善现在绑在一起,没法下车查看。
“遥控器上的灯是亮的。”坨坨跑过来按遥控器给小丛看。
不是遥控器的问题那就是车的问题,小丛问,“车坏了?”
坨坨哪里知道呀。
“先帮我解开。”小丛扶好云善。
“啊!”云善见坨坨解布条,知道这是要带他下去了。他不乐意,伸着小手按在小丛腿上,不让坨坨解布条。
“车不动了。你还坐在里面干什么?”坨坨拨开他的小手,继续解。
云善又把手伸过去,还在坨坨的手上拍了一下,着急地拉着小丛的衣服指着坨坨。
“云善,现在不能玩了。”小丛捏着他的小手,一遍遍地和他解释。
云善从一开始的着急慢慢安静下来。小丛给他说得多,他好像也能理解一点似的,不再闹坨坨。
布条解开,坨坨把云善抱出来,和小丛一起围着车子转了两圈研究。
小丛推车,车能动,证明轱辘没问题。他伸手去按车上的喇叭,喇叭却没像往常一样“滴滴”叫。
“我知道了。”小丛弯起眼睛笑着说,“车饿了,它要吃电了。”
“和手机一样,没电就不会响,不会亮。”小丛说,“我们要找充电器充电。”
梁小飞拆快递时他们都在客厅,快递盒子都是坨坨收拾的,他们当然知道充电器在哪。
坨坨抱着云善去了放杂物的屋子里。“云善你抱着我脖子。”坨坨把他的两只小手放在自己脖子上,云善懂,两只小手牢牢地抱着坨坨的脖子,像只小猴子似的扒着坨坨。
坨坨垫着脚一只手扶着云善的屁股,另一只去够货架上的充电器。
小丛赶紧接过充电器,和坨坨一起回到客厅。他们找到插座,把充电器的插头插上。小丛把挖掘机推到墙边,拿着充电头找插电的地方。
那地方有些隐蔽,在车屁股下面。坨坨和小丛两妖带着云善找了好几圈,上上下下地摸了两遍才找到充电的地方。
插好充电口,坨坨指着充电的地方对云善说,“云善你看,车子吃饭了。所以我们现在不能玩。”
“就像云善吃饭的时候也不能和我玩。”
云善迷茫地盯着充电器,不明白小车是怎么吃饭的。没看见有人给他喂饭呀。小车就安安静静地在那,云善没看见他吃东西。
他不明白,不会说话就不会问。只是坨坨要离开,他就闹着不给走。他就愿意守在小车边上。
只要坨坨抱他走,云善就开始哼唧,坨坨立马解释,“我去拿个椅子过来坐着。”
云善还是不给。坨坨只好喊小丛给他拿了张椅子过来。他抱着云善,两人一起对着挖掘机干瞪眼。
没一会儿坨坨就坐不住了,转过头去看小丛。小丛坐在桌边勾毛线,坨坨也想去勾毛线,或者干点别的什么,只要不是无聊地坐在这就行。
“云善,我们去看电视吧。”坨坨和怀里的云善打着商量。
云善又开始哼唧。坨坨捂着他的小嘴,喊小丛,“小丛快开电视。”
云善小手扒拉着坨坨的手,人也不老实,在坨坨怀里蹭来蹭去地闹。
小丛跑到茶几边拿起遥控器,赶紧换到音乐频道,里面正放着歌。坨坨松开手,云善“哇”了一声。吓得坨坨赶紧又把手捂回去,他讨好地哄着云善,“云善你听啊,是不是有人在唱歌呀?”
他一手捂着云善嘴巴,一只手费劲地夹着云善往电视前跑。松开捂着云善的那只手,坨坨立马抱着云善开始跟着音乐扭,“云善你听过这首歌吗?”
云善的注意力被电视吸引,他认真地听着歌,看着电视里的人蹦来跳去。他也高兴地跟着挥挥小手臂。
换歌的功夫,云善的注意力短暂地从电视上解放出来,他转脸看到坨坨,板着小脸不客气地伸手在坨坨脸上快速抓了一把。
这次坨坨什么都没说。只要云善不哭就行,抓一下就抓一下吧。哭了把花旗惹下来就麻烦了。
小丛拿着钩针和毛线从桌边挪过来坐在沙发上。他现在做得很熟练,不用低头看手就能勾出来。
遇到他们熟悉的歌,坨坨大声跟着唱,云善偶尔也会跟着“啊”一声,小丛则是小声跟着哼。三个孩子玩得很开心。
玻璃门被推开,兜明先进屋,西觉站在外面掸掉身上的雪后才进来。
“外面又下雪了?”小丛看到兜明头发上还有些白白的雪花。
“下得挺大。明天应该不用去摆摊了。”兜明从坨坨怀里接过云善,掐着他的胳肢窝把云善高高抱起。
“啊——”云善大叫,接着就咯咯咯地笑起来,在半空中大胆地踢着小腿。
“小飞还没好吗?”西觉问坨坨。
坨坨在楼下玩了一下午,还没上去看过梁小飞。家里今天还没买菜,他还得问小飞哥要手机去买菜。
梁小飞鼻子里塞着卫生纸正坐在桌前查为什么会突然流鼻血。刚刚他的鼻子又流血了,还流了不少。他担心是有什么疾病。好在查到的结果还不错,网上的医生说可能是鼻炎,也可能是因为天气干燥。但是他没有鼻炎呀,也不觉得干燥。可能是发烧,人干,梁小飞这么安慰自己。
坨坨推开门跑进来,笑嘻嘻地问,“小飞哥你好了吗?”
梁小飞,“现在还行,明天应该就能好了。”
“你鼻子里干嘛塞卫生纸呀?”坨坨走近好奇地凑过来看。
“流鼻血了。”梁小飞把鼻子里的纸拽出来扔进垃圾桶里。
“你是不是身体还是不好?”坨坨看到垃圾桶里带血的卫生纸很是担忧。
“不是大问题。”梁小飞乐观道,“说不定明天就能下去跟你们一块吃饭了。”
坨坨问梁小飞要了手机拿下来交给西觉。他觉得小飞哥的身体一定还得补,于是大方地从头上揪下两根稍微长一点的须须洗干净放进锅里。
兜明砍完一根甘蔗刚好拿刀进厨房洗,看见坨坨不知放了什么进锅里,他好奇地探头看了一眼。见锅里只有两根细细的根须,随口问,“这什么?”
“我的须须。”坨坨接了水打开燃气灶,担忧地对兜明说,“我刚上楼看见小飞哥流鼻血了。他的身体一定还不好,我要给他补补。”
“这么细的须能补什么?”兜明嗤笑一声打开水龙头冲洗刀。
坨坨瞪大眼睛,骄傲地说,“我可是三百年的人参,须须肯定管用的。以前我还在山下拿须须卖过钱。”
“你不是说你的须不值钱吗?”兜明手腕轻轻抖了两下,把刀上的水抖掉。“我记得你还因为须不值钱生气了。”
坨坨想起这事,哼了一声,“以前我是百年人参,现在我三百年了。一定比以前值钱。”
坨坨这次没让云善喝煮了人参须的水。云善看起来很健康,不需要补身体,小飞哥才需要补身体。他端水推开梁小飞房间门,梁小飞正在折腾着换床单、被罩。
“小飞哥,来喝水。”坨坨把水放在桌边,期待地看向梁小飞。
“我们坨坨最贴心了。”梁小飞放下被罩走过去,端起碗看到里面和上午一样都有两根细须,他边喝边问,“水里的是什么?”
“好东西。”坨坨还和上午一样回答。
“什么好东西?”梁小飞喝完水,和上午一样把两根须须嚼了吃。“你上山采来的?”
坨坨嗯了一声。
“什么好东西只吃这么细两根就够了呀?”梁小飞倒是没多想,以为坨坨他们有什么土方子。可是不管他怎么问,坨坨都不说那是什么,只说是好东西。
坨坨走后,梁小飞一边嘀咕着,“说不定真是好东西。好东西才不能一下子用很多。”梁小飞找到支撑的理由,打开手机胡乱搜了一通,跳出来各种东西的根茎,看着都差不多。
“干活了,干活了。”查不到,梁小飞直接放弃,他继续和床上的被罩、床单战斗。

梁小飞夜里醒来, 觉得鼻子不舒服,他下意识地去摸,摸到了鼻子下有水。
鼻子下!梁小飞瞬间瞪大眼睛, 不会又是血吧?他坐起身子, 按开床头灯, 只见食指指腹殷红, 还真的是血。
梁小飞赶紧拿纸擦手、擦鼻子,边擦边往洗手间走。走到镜子边,他被镜子里的自己吓了一跳。他的嘴巴两边都有一道血迹从鼻子处延伸出来的血迹,像是画了个花脸。
“我这是流了多少鼻血。”梁小飞洗脸时又开始担心自己生了什么病,不然怎么会频繁流鼻血?还留这么多。
他塞着两管卫生纸关掉卫生间灯走回床边,看到昨晚新换的枕套上也带了两点血迹。梁小飞顿时心情沉重。
“呜哇, 呜哇,呜哇,呜哇......”安静的夜里突然响起刺耳而急促的救护车声音让梁小飞越发不安。如果他生了大病,说不定也会半夜要打电话让救护车拖他去医院。不知道坨坨他们会不会打急救电话。
救护车的声音越来越大,梁小飞打开卧室门准备去阳台看看发生什么了,刚好遇见出来查看情况的西觉。
村子里的狗似乎都被惊动了, 四周都是狗叫声,连成一片。
“这声音是什么意思?”对于听力灵敏的西觉来说,救护车声音过于刺耳, 带着一股不详之感。
“是救护车。”梁小飞走去阳台查看,见救护车车顶扇着红蓝光停在他家前两家路边。他给西觉解释, “有人生病,需要救治。救护车可以最快速度把人拉到医院。”
“呜哇, 呜哇。”的急促声再次响起,这回声音越来越远, 显然救护车载着人正离开。
西觉离开窗边,剩下梁小飞十分惆怅地站在窗边又看了会儿外面黑沉沉的夜色。过了好一会,梁小飞才裹着羽绒服叹息一声回屋。
梁小飞坐在床上,心情无比沉重地打开手机搜索:为什么会频繁流鼻血?
排除掉鼻炎,排除掉高血压,剩下的是免疫系统疾病,很大可能是白血病。梁小飞查完,心头直接一凉。
他悲伤地关上手机,关上灯,安静地躺在床上,脑子里却是乱成一团浆糊。他想到过世的父母,想着他们一家三口或许马上就能团聚。不知道爸妈墓碑旁边的墓地卖掉没,要是没卖掉,他想买。一家人整整齐齐地住在一起总是好的。
梁小飞又想到西觉他们。自己要是没了,西觉他们怎么办?继续卖水果谋生,还是回山里去?坨坨和兜明没人看着,还会不会坚持学习?
家里这栋房子以后留给西觉他们,让他们帮忙守着。西觉、兜明和花旗都有力气,人也特别实在、能干,怎么都能挣到吃喝。没了自己,他们应该也能生活得很好吧。
要是绝症那就不治了,不乱花钱。钱要留给西觉和花旗,他们养四个孩子不容易。杨虎那边还了20万,剩下的钱他应该是还不完了,那也没办法,只能对不起杨虎。
“唉——”
屋子里时不时地响起一声声叹息声,梁小飞在床上胡思乱想了好久才睡去。
“小飞哥,小飞哥。”坨坨摇醒梁小飞,“吃饭了。”
昨晚想了很多东西,梁小飞今天起晚了,但是精神很好。“坨坨,我好了,你不用再给我送饭上楼,我可以自己下去吃饭。”
“太好了。”坨坨开心地叫道,“小飞哥,你终于好了。”他的须须果然管用,小飞哥一天就好了。
梁小飞拉开窗帘,外面天气阴沉,不远处的山上盖满白雪。坨坨跟着凑到窗前,脑袋探在窗台边上,“昨天下了好大的雪。”
“今天咱们不用摆摊。西觉和兜明已经把院子里扫干净了。”
梁小飞去刷牙,坨坨自己跑下楼。
小丛抱着云善正站在路边看兜明滚雪球。坨坨边跑过来边喊,“小飞哥说他好了,能和我们一起吃饭。”
兜明滚了个和云善脑袋差不多大的雪球,他抱着雪球给云善看。云善伸出小手想摸,兜明先他一步,把雪球塞进云善怀里,恶趣味地喊,“云善抱好了。”
云善听话地搂住大雪球,欣喜地拍拍雪球,又伸着短短的手指一点点抠上面的雪。
“兜明你快把雪球拿走,别弄湿云善的衣服。”小丛无奈地喊人。
兜明这才把雪球拿走。云善还挣着小身子要,“啊。”云善的。
“你还小,不能玩。”兜明把雪球放在一旁,又重新滚了个雪球,“云善,明年你应该就可以玩雪了。那时候你自己就能走路。”
坨坨也去滚雪球,开心地喊,“咱们堆雪人吧。堆一排守在门口。”就像每年下雪他们都会堆好多好多雪人。
西觉从小丛怀里接走云善,让小丛也去滚雪球。云善倒也不无聊,坐在西觉怀里,两只小手捏在一起,精神地看着哥哥们推着雪球来回走。
兜明抱着大雪球举到云善身边比划。云善以为那是给他的,惊喜地伸着两只小胳膊去接。兜明却把雪球拿远,坏笑道,“不是给你的。我是看是不是和你一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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