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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小掌门一起看世界(纸扇长衫)


吃完大鹅,梁小飞非要拉着坨坨他们烤地瓜。刚好灶台里还有一点点火,坨坨扒开灰堆,往里面扔了几个地瓜,又扒拉着灰埋起来。
云善被花旗带回去睡觉。他们几个围着火堆继续聊天。
“小飞哥,我们买的货什么时候到?”梁小飞打开软件看了后回答,“显示明天就能到。”
当他准备退出软件时,看到软件主页上竟然给他推荐了泡泡棒。32块钱20支大的泡泡棒还给补充液,就像坨坨他们今天在公园玩的那种。这样算下来,一支才1块6。但是到公园里就可以买5块钱一根。利润着实是很不错。
梁小飞当即就下单买了200根泡泡棒,打算带着卖。刨除人工成本,简单地按照3块钱的利润算,200根他们就能挣600块钱。
“我们明天不去卖东西。”坨坨转脸对小丛说,“那明天就去吃蛋糕吧。”
“真去啊?”梁小飞惊讶地问。
坨坨看着梁小飞很认真地说,“店主叫我们去的呀。我们要吃圆的大蛋糕。”
“我想吃黑的圆蛋糕。”小丛说。
坨坨拍板,“那咱们就去吃黑的圆蛋糕。”
“外面墙边种的蔷薇花已经枯了。”梁小飞有些担忧,“明年还能长起来吗?”那是10月初,中秋节第二天他请人花了800块把门外的水泥地凿开,做了一个小花园。
西觉肯定地说,“能。”
“等明天春天咱们就有一墙头的花啦。”坨坨高兴地说,“云善一定会很高兴的。”
看着时间差不多,兜明用棍子把灶台里的灰拨开,从里面划拉出地瓜,一人给递了一个。
“呀。”梁小飞突然出声,“还没给云善买小羽绒服呢。”
“明天咱们去镇子上逛逛吧。一定有卖羽绒服的。”
吃完了地瓜,大家回屋休息睡觉。
第二天倒是个好天气,和昨天一样,没有风,艳阳高照。今天跟着视频学习完后,梁小飞给他们每人发了一张试卷。
“我们来测试下大家知识掌握得怎么样,有没有好好努力学习。”
在梁小飞的监督下,西觉、坨坨和兜明分散地坐在餐桌边。兜明和梁小飞坐对面,坨坨和西觉坐对面。
第一科是语文,不需要算术,大家做得很快。连坨坨都没怎么乱涂乱改,保证了试卷的整洁和完好。
趁着妖怪们做数学试卷的时候,梁小飞给他们批改语文试卷。
西觉的默写全对,阅读理解做得也不错,只是两处划分自然段有些问题,扣了4分,最后得了96分。
坨坨的字写得很有问题,该出头时不出头,不该出头,又伸出一些头。比如“田”,中间那一竖,他写得戳出来一截。这当然就不得分了。
再看填诗部分,鹅,鹅,鹅,嘎,嘎,嘎。梁小飞有片刻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这么脍炙人口的诗,坨坨竟然没填对!
他抬头冲着对面看了一眼,坨坨正拿着铅笔,低着头认真地在草稿纸上演算。坨坨拿起一旁的橡皮擦擦字,梁小飞就担心他又把纸张擦破。
好在坨坨的阅读理解不错,自然段也分对了,最后得分89。
最后一张是兜明的语文试卷。兜明的字算是三个人里写得最丑的。尽管他一笔一划写得很认真,但是那字就像是两口子离了婚,勉强凑在一块说说话似的,谨慎地保持着距离。
虽然字不好看,但是兜明都写对了。古诗填的也对。只是阅读理解一塌糊涂,填空填得牛头对不上马嘴,自然段分得基本全错。梁小飞一算,兜明勉勉强强得了80分。
“唉。”他不由自主地叹息一声。
给他们批改完语文试卷,梁小飞在崭新的本子上记下每个人的分数,擅长点和薄弱点。
西觉第一个做完数学试卷,头一个交卷,瞥见了梁小飞本子上登记的分数。虽然依旧面无表情,但是他心里很高兴。还好,没有被小妖怪们比下去。
他带着云善出去玩,刚出门就遇见了昨天找找奶奶的单玉雪。
“你家住这?”单玉雪见到他很是吃惊。没想到隔天竟然又遇见了。
西觉点头。
屋子里,梁小飞快速地批改作业,西觉的数学一直很好,这次果然是100分。只是可惜语文扣了4分,不然能拿双百分。
第二个交数学卷子的是兜明。梁小飞收了兜明的试卷后看了眼手机,提醒坨坨道,“还有5分钟交卷。”
坨坨抬头看了看梁小飞,肉眼可见地焦急起来,“我,我马上。”
兜明进步非常大,从一开始的不会数数,作业满纸红叉,到现在只错三两道,可见学得十分用心。这次的数学卷子错了5题,和语文一样都拿了80分。
手机闹铃响了。梁小飞站起身走到坨坨面前不让他继续写,“交卷了。”
“啊?”坨坨用手背蹭蹭下巴,“哦哦。”
梁小飞拿了他的试卷,坨坨磨磨蹭蹭地收拾好自己的文具盒,刚好看到小丛从楼上下来,坨坨喊道,“咱们吃蛋糕去。”
小丛也学了一早上,现在也想放松,于是两个小妖怪一起跑出门。
“兜明,你吃蛋糕吗?”坨坨问。
兜明正站在鸡圈里看大鹅,说了声,“我不去。”
“玉雪面包屋店主刚刚去了山上。”西觉说。“你们现在去面包屋应该吃不到蛋糕。”
“山上?”坨坨看了一眼,又问兜明,“山上你去吗?”
“去。”这次兜明应下来了。
三只小妖怪便往山上跑。
坨坨问兜明:“你题目都写完了吗?”
“写完了。”兜明点头。
坨坨挠挠头,继续问,“你都会吗?”
“嗯。”兜明还是点头。
坨坨轻叹一口气,“我这次都不敢涂改,怕写不完。最后一套题目我刚把式子列完,试卷就被小飞哥拿走了。”
小丛安慰他,“没关系,列完式子也得分的。”
坨坨偷偷看兜明。其实只要不比兜明差就好了。可是,兜明全做完了。这让坨坨很是不自信。
走到第一座山山顶,正好看见单玉雪往远处眺望。
“面包屋店主。”坨坨大喊一声。
单玉雪赶紧擦掉眼泪转过身,见到是三个孩子,“唉”了一声。
坨坨跑到跟前问,“你今天不开店吗?”
单玉雪摇摇头,哑着嗓子说,“今天不开店。明天再开。”
山顶山有风,即使阳光照在身上,依旧有些冷。单玉雪把手插进羽绒服兜里,笑着问他们,“你们想吃什么样的蛋糕?明天我就做。”
“黑的圆蛋糕。”坨坨立马回答上来。这是昨天晚上商量好的。
“你在这里干吗?”兜明好奇地问。这里的人类很少山上。
“我在这站一站。”单玉雪笑笑。随后又有些落寞地说,“我和我爸吵架了,他要把我赶出家。”

单玉雪惨然一笑,失落地垂下眼睛,“没有住的地方。”
“不过, 倒也不愁。村里有人租房子。”
“啊。”小妖怪们有些同情单玉雪。连住的地方都没有那太可怜了。
“那你要不要在山上找个山洞住?”兜明认真地问。“后面第二座山里有个小山洞, 你可以住在那里。”
单玉雪噗嗤一笑, “没事的。还没到要住在山洞里的程度。我打算在村子里租个房, 再请个婶子照顾我奶奶。”
“我的钱投在面包店上,暂时没钱买房子。”单玉雪说,“等后面挣到钱,我打算在镇上买房子。”
“买房子要多少钱?”小丛好奇地问。
“镇上两间二层小楼房要70万。”
坨坨干巴巴地啊了一声,“那么贵呀。”
“哪里的房子都不便宜的。”单玉雪说。
在山顶可以看见远处群山连绵不绝,没有房屋阻碍视线。在这里, 心胸不自觉地变得宽阔,竟然让单玉雪升起倾诉的欲望。她眺望远方,抿了抿嘴,“我,我给你们讲讲我的故事吧。”
“你说。”坨坨觉得山上的风有些大,关心地问, “你不冷吗?可以去我家晒太阳。”
“就是那座房子吗?”单玉雪指着山脚下的房子问。
“对啊。那里就是我家。”坨坨高兴地说。
小妖怪们便领着单玉雪下了山。
院子里,西觉和云善面对面地晒太阳,他在勾毛线卡子给云善看。云善总是想伸着小手去抓, 西觉把刚织好的小卡子放进他的小手里。
小妖怪们跑进屋里搬来板凳,和单玉雪围成一圈坐在院子里。小丛拿了材料包出来, 和坨坨分一分,两只小妖怪开始勾线。
“啊。”云善见哥哥们回来了, 在小车里摆着小脑袋喊人。
兜明把他推过来,大家挪挪凳子, 也让云善围在圈里。
“你们做这个干什么?”单玉雪问小丛。
“卖钱呀。”坨坨边勾线边回话。
单玉雪笑道,“你们这么小就挣钱了吗?”
坨坨点头,“对啊。我们欠钱了。”
“你们欠多少钱啊?”
“483万。”梁小飞每次还完钱都会念叨几遍,坨坨就记住了这个数。
单玉雪倒抽一口凉气,不可置信,“你们欠那么多钱?”
“对啊。”坨坨头也不抬地说,“本来欠了500万,这还是还了些呢。”
“不过我们有房子住。但是房本压在别人那。”
单玉雪没想到随便遇到的一群人,生活竟然都不如她。
“我......”单玉雪不知道从哪开头说起自己的事。我了好半天没说出下文。
“你怎么了?”兜明催促着问。
“我妈在我5岁的时候跑了。因为我爸太懒,家里家外什么活都不做,也不挣钱。家里都是靠我妈、我奶奶和我爷爷支撑。他们下地干活,回家打扫卫生做饭。我爸要么在家睡觉,要么就出门去打牌。”
“他打牌输钱了就回家要钱花。家里只有种地挣钱,一年也挣不了多少,日子过得紧巴巴。我记得我很小的时候,爸妈总是吵架。妈妈想爸爸干活挣钱。”
“那时候好多人都去南方打工。我们村子里有一半青壮年都出去了,他们一年回来两趟,都能过个好年。但是我爸不愿意。我妈一提这些话,我爸就往床上躺,说谁爱去谁去。每次都把我妈妈气哭。”
“我爷爷奶奶骂他,他像是听不见似的。打他,他能睡在草堆里三天不回家。时间久,家里就没人管他了。谁也管不住。他就继续过睡觉、打牌的日子。”
“再后来,我妈妈和他说,让他去干活。他很愤怒地和妈妈吵了一架。妈妈抱着我哭了很久。晚上我爸没回来,应该躲去哪个草堆里睡觉了。”
“妈妈简单地收拾了些东西,送我去上学,自己离开了。然后就再也没回来过。我就和爷爷奶奶相依为命。”
“我爸去我外婆家找过我妈很多次,但都没找到人。他消沉了一段时间,竟然下地干活去了。翻过年,他也随着村里打工的队伍去了南方。只是没到3个月,他身无分文地回家了。又开始从前睡觉、打牌的日子。”
“我小的时候,爷爷奶奶还年轻一些,他们还可以种地,日子也就那样继续过。我三年级的时候,爷爷得了糖尿病,不能干重活,奶奶一个人也种不了地,就把地租出去了。他们在院子里种上些菜,时不时地挑去卖。”
“家里没人挣钱,爷爷又一直要打针,学费都快凑不出来。那时候家里可能只有100多块钱,还都是爷爷奶奶卖菜挣来的钱。”
“可是就这样,我爸还是过他自己的日子。没钱让他打牌,他就欠账。后来村子里的人不好意思来我家要债。都知道我家里实在是穷。便不要我爸一块上桌打牌了。”
“我爸为这事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我小时候恨他,如果不是他,我家里怎么会变成这样呢?如果他能像村里其他人一样勤劳努力,我妈妈就不会走,家里就不会变成这样。于是我就骂他,什么难听骂什么。一个30多岁的废物,整日躺在家里,还要靠年迈的父母挣钱让他打牌。”
“我爸打了我一巴掌。说我不是个好东西。说我妈不老实,跟人跑了。”单玉雪发出嘲笑的哼声,“我更恨他了。他不仅自己不挣钱,还要歪曲事实,往别人身上泼脏水。”
“我妈妈走后,我一直在家干活。我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我天天炒菜做饭,给爷爷奶奶送到地里。他呢,在家睡觉,打牌。他说我不是个好东西。”
“我初中的时候,爷爷已经有糖尿病并发症了。后来只能躺在床上,吃饭都得我奶奶喂。我爸还是那副样子。没得牌打,就在家蒙头睡觉。我奶奶怎么骂,他都当听不见。我们也就默认家里没这个人,只是需要多做一碗饭。”
“我念到初三的时候,我爷爷死了,只剩下我和奶奶相依为命。我脑子里装不下学习,我就想早点挣钱,让我奶奶早点享福。我奶奶年纪也大了,不能再那么劳累。”
“初中读完,我说要去南方打工,我就是想挣钱。我奶奶舍不得我。我爸让我打工了给他多寄点钱。那时候我真的想把我奶奶接走,再也不要见到他。他这样的人怎么配活在这个世界上。为什么是我爷爷没了,他怎么不去死。”
单玉雪说着说着,留下两行泪。她吸吸鼻子,擦掉眼泪,哽咽地说,“那时候刚好有个堂叔在市里烤面包,需要招小工。听说我家的情况,知道我不念书,问我愿不愿意跟他干。”
“那会儿只要有钱就行,什么活我都愿意干。一个月给我500块钱,包吃包住,一个月休3天。我堂叔人好,允许我把假期攒着一起用。我基本上一个月回一次家,在家呆上三天陪我奶奶。”
“我第一个月拿钱,特别激动。”单玉雪回忆到这里,脸上带着笑容,“那时候秋天,比现在暖和点。我给我奶奶买了一身新衣服。我奶奶特别特别高兴,夸我有出息。”
“我爸问我要钱,我没给。我没钱给他。我偷偷给我奶奶塞了200块钱,让她平时买肉吃。谁知道我爸竟然把钱偷了去打牌,我奶奶都气哭了。她给我打电话说,让我以后别给她钱。”
“我做了五年小工,堂叔看我勤快,每年都会给我涨点工资。后来,大家不再只吃烤鸡蛋糕,要吃小蛋糕,吃蛋挞。堂叔要送店里的人去外地进修,我也报名了。”
“每年我都会去学习,做了面包十三年。前几年,堂叔那边工资改革,做面包的师傅不再每个月拿死工资,而是底薪+营业额分成。我们店的生意很好,我每个月都能拿到几千块。到今年三月份,我手里攒了十几万。”
“我奶奶去年确诊是老年痴呆,总得人照顾着。我有时候想想真的是很不公平。我爷爷奶奶那么努力的生活,得了病,他那样烂泥扶不上墙,却是健健康康的。真的是命硬。
“我不想一个月回家一次,就辞掉了那边的工作,在镇上开了个面包屋。镇上租金不贵,我的店又是唯一一家面包店,这两个月的收益还不错。”
“我每个月给我爸1000块钱让他看着我奶奶。要是他出去打牌,把门锁上就行,我奶奶一个人也可以呆在家里。或许他把奶奶带上,让我奶奶出去看看热闹也行。我雇了隔壁的婶子,中午给他们送一次饭。早晚饭我在就是我做。”
“许是拿着我的钱,也可能是人老了,思想变了。他这几个月把我奶奶照顾得还算可以。我虽然恨他,巴不得离他远点,但是我得承认和他住在一起是有好处的。起码没有房租,找他看顾我奶奶要更便宜些,能让我经济上少承受些压力。这几个月我手里没什么钱。”
“大前天,他吃完早饭出门打牌,忘记锁院子门,也没把我奶奶带上,我奶奶自己跑出去了。我们整整找了两天,找得我都快绝望了。我奶奶可是我唯一的亲人。”
“还好你们给我打电话,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办。”
听完单玉雪的讲述,坨坨跟着叹了口气。三百多年来,他还是头一回听说这么懒、这么不负责任的人。不挣钱怎么能行呢?不吃饭不花钱了?连他这个山上下来的小妖怪都知道挣钱的重要性。
“你爸真差劲。”小丛小声说。
单玉雪没有接这个话。说他差劲有什么用,也奈何不了他。与其总想总生气,不如选择不在意,选择忘记,这样自己也算解脱一点。
“经过这次的事情,我发现他这个人实在是靠不住。我决定带着我奶奶重新租个房子,找个大婶白天照顾。”
“本来想图点便宜,现在想来,图这便宜可能会损失得更大。”
“今天下午我就去找房子。”
云善被太阳晒得很热,自己把帽子拽了下来。兜明怕他冷着,给他戴上帽子。云善偏着脑袋看兜明,又把帽子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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