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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小掌门一起看世界(纸扇长衫)


不是什么贵重的礼物,也不是新奇的礼物。坨坨直白的称赞让林一有些不好意思。“我还有事, 先回去工作了。”
加班到6点多的所长拎着攒了好多天的三个瓶子到三楼,发现302办公室亮着灯, 粉头发的林一、高程、霍非还有小方四个人还在办公室里对着电脑工作。
“吃饭了吗?”所长放好瓶子,关心地问。
霍非站起身, 礼貌地回,“马上就去吃。”
“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所长看着这几个年轻人, 会心笑道,“你们很优秀。继续加油。以后研究还得靠你们这些年轻人。”
所长说完,很满意地拎着公文包离开。在停车场遇到古板的副所长,他老朋友似的说道,“老裴,我瞧着302那个粉色头发的孩子很用功,做事也认真。你下次可不要再因为头发说他了。”
“不能因为他染粉色头发就觉得他不学好。明明是个很好的孩子。”
裴副所长笑道,“咱们这一辈人看不惯这些。好好的黑头发非得染成粉头发干什么?不正经。”
“现在年轻人思想开放,跟咱们不一样。”所长笑道,“你得改,不能做古板的老头,得与时俱进,也多了解年轻人的思想。以后这世界都是他们年轻人的。”
“一定改。一定改。”裴副所长坐进车里,想着所长的话。又想起自家上初中的小孙子整日说他是封建老先生。他有心亲近孩子,但是孩子却十分抗拒他的“古板”。
他喃喃地念着所长刚刚的话,“要与时俱进吗?”
隔天早上吃完早饭,小丛说,“警察叔叔让去派出所拿身份证。”他是数着日子的。警察叔叔说让过半个月去拿。
“等派出所上班咱们就去。”梁小飞说,“拿完身份证就去医院建档。”
上次带云善去看痱子,第二天他们就带云善去了医院。没有身份信息,医院压根不给建档。没拿到身份证之前,花旗他们还都属于黑户。
妖怪们一点都不抵触给云善接种疫苗,因为马斌和梁小飞都说,现在的人类幼崽从出生开始一直都在打疫苗。这样会帮助他们少生很多病。
离派出所开门还有将近两个小时时间,梁小飞回楼上画稿子,小丛拿了电脑学习,坨坨和兜明在卧室用平板学习。
兜明集中注意力看了一节课,是简单的数数,这个他原本就会。这一节课还好,他全部听完了。下一节课刚开始没几分钟,兜明的脑袋就开始往下点。平板里先生的讲课声就是最好的催眠,兜明很快迷失在讲课声中,彻底睡着。
坨坨没睡着,他见兜明睡了,自己也不想听课。他在平板上到处戳,开始玩平板。这个平板和小飞哥的手机一样,用手戳戳就会有变化。他戳来戳去,把桌面上的每个应用都打开看了看。
戳到相机,坨坨看到平板里有了窗户外的景色。他有些兴奋。他知道这个。这就是照相,他见梁小飞操作过。他试着把镜头反转,他自己的脸就出现在屏幕上了。
“哈哈。”坨坨笑得开心,按下照相按钮,给自己美美地照了几张。他给自己照了好一会儿照片,又把镜头反转,开始拍兜明。
梁小飞见时间差不多,叫三个孩子下楼去派出所。小丛一直在好好学习。而兜明和坨坨压根不在客卧里,连平板都不在。
梁小飞摇头,他就猜到会是这样。坨坨的抵触情绪那么大,他也不指望他刚开始能学多久。只希望他慢慢能多学些。
楼下,花旗正带着云善看电视。坨坨和兜明不在院子里。外面倒是传来他两说话的声音。
他两刚开始时学不进去,花旗也没一开始就管得紧,见两只小妖怪下来,就撵了他们去给菜地浇水。
“走了。咱们去拿身份证了。”梁小飞招呼一声,坨坨和兜明立马把水桶提进院子里,高兴地跟出来。
到派出所一说拿身份证,管户籍的民警很快就给找出来了。除了云善,每个妖怪都有一张身份证。民警还给了一本户口本。
梁小飞打开户口本,他竟然是第一个,还是户主身份。妖怪们的户口竟然落在了他家。
“挺好的。”梁小飞小声喃喃道。爸爸妈妈离开后,户口本上应该就是孤零零的两页。没想到,现在还是满满的一本。他对这个很满意。
“以后,你们几个上学,都要用家里的户口本。”梁小飞把红色的户口本在妖怪们面前晃晃,语气骄傲道,“我是户主,以后户口本归我管。”
“我看看,我看看。”坨坨没新奇够自己的小卡片,又被户口本吸引住。
坨坨拿出户口本翻页,里面的字他有几个认识。云善以前教过他认识妖怪们的名字。可现在的写法很多和原先不一样,他只能根据认识个别字来辨认名字。
梁小飞惊奇地问,“坨坨你不是不认字吗?”
“我认识大家的名字。”坨坨有些小骄傲。他指着梁小飞的名字,说,“你姓梁,这个字我也认识。”这是梁树叶的梁嘛。
坨坨指着后面的“柏”,有些得意地说,“小飞。”
梁小飞:......“梁后面就一个字。”
“怎么一个字呢?”坨坨睁大眼睛看着户口页,手把后面的白遮住,“这是小。”他再把木字旁遮住,“这是飞。”
“加起来不就是梁小飞嘛。小飞哥你的名字呀。”
梁小飞:......“你也是个人才。”
小丛小声说,“坨坨,小飞哥的大名就是两个字。梁小飞是他的小名。”
小飞哥的大名?这几个字唤醒坨坨的记忆。之前要账的上门,说的就是小飞哥的大名。他一开始还以为是另一个人呢。
“好吧。”坨坨又看着那个字,问小丛,“这是什么字呀?怎么长得像两个字?”
“这是柏树的柏。”梁小飞笑着说,“等你多学些课程就知道为什么像两个字了。”
坨坨自动忽略梁小飞说学习的事,“小飞哥的大名叫梁柏呀。”
“小丛。”坨坨很小声地问,“树叶的大名叫啥来着?”他们一直树叶树叶地叫着,叫了两百多年。坨坨已经完全忘记树叶的大名叫什么了。
“梁西丛。”小丛小声说出的名字被凑近的梁小飞听见。又是一股熟悉感涌了上来。这个名字他应在哪听过的。
梁小飞皱着眉想来想去,也没想起到底在哪听过这个名字。没想到他和这群山里人还认识相同名字的的人,真的是很有缘分。
他们从派出所出来后直奔镇上医院。
直到护士拿着针管出现在云善身边,妖怪们才开始不愿意。
坨坨挡在云善身前,不让护士碰云善,他不高兴地问护士,“你拿这个干什么?”这种尖尖的东西一看就很危险。
“给小宝宝打疫苗呀。”护士是个很温柔的护士。
“怎么打?”兜明防备地看着护士。
“把针头攮进胳膊里,再把疫苗推进去就好了。”梁小飞赶紧解释,“疫苗都是这么打的。”
一听要把针头攮进肉里,花旗当即就冷了脸。这不就是虐待吗!谁好好的会把针头攮进幼崽的身体里?“我们不打了。”说完他就要站起来走。
梁小飞赶紧拦住他,“怎么了?”
“怎么能把针戳进云善的肉里呢?!”坨坨有些生气,说话声音不由自主大了起来,“云善还是个小宝宝!”
“不管谁打疫苗都是这么打的呀。”拿针的护士在一旁温柔地劝说,“不刺破皮肤,疫苗怎么进入身体呢?”
“现在都是这样。”梁小飞知道他们心疼云善,劝道,“这也是为云善好。挨一针,以后少生很多病。小孩子病起来很麻烦的。”
西觉很认同梁小飞的话,人类幼崽病起来真的很麻烦的。云善两百年前生的那场病,咳了十多天。以后他们再也不敢让云善生病。
西觉狠心地道,“给云善打吧。”
“我来抱着云善。”梁小飞怕花旗舍不得,他从花旗怀里接过云善。护士给云善解开小衣服,露出他细细的小肉胳膊。
云善认生,有不认识的人弄他,他不愿意。小嘴一撇,在梁小飞怀里哭起来。
“宝宝乖,不怕。很快就好了。”护士嘴上温柔地哄着,拉住云善的小胳膊快速将针打进云善的小胳膊里。
“家长要好好帮小宝宝按住棉签。”护士刚说完话,云善“嗷”地一嗓子哭起来。他后知后觉地感到疼了,在梁小飞怀里哇哇哭着乱动。
“兜明,快来按着棉签。”梁小飞一边轻轻拍着云善哄他,“云善乖乖,已经打完了,不疼了。”
“云善。”坨坨跑过来抓住云善的小手。他觉得云善现在好可怜啊。
云善头一回这么疼,一直张着小嘴哇哇哭。哭得西觉一直皱着眉。他把云善抱进怀里,边走边轻轻晃着。云善刚刚遭大罪了。
“哇——哇——”云善的哭声一直很响,一听就有劲。护士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笑着夸道,“你家宝宝哭声真大。”
“下次可以去防疫站打疫苗也可以来医院打。”
一直到走出医院,云善还在哭。他哭得厉害,用了力气,小脑门上全是汗。花旗拿着小毛巾心疼地给他擦汗,“云善乖。回家冲奶喝。”
连梁小飞都跟着心疼。可是这么小的小宝宝,他连哄都不知道怎么哄。
云善今天遭了罪,妖怪们疼他,又将他整日抱在怀里。
从医院里回家,已经到中午。他们路过菜市场顺便买了菜回来。昨天挣的钱多,梁小飞也很大方,比平日多花了200块钱买肉。
梁小飞打算今天就在家休息,不去市里卖瓜。吃完饭后,就和妖怪们一块上楼午睡,迷迷糊糊中接到杨虎的电话。
“喂?”
“是梁柏吧?”杨虎的声音有些疲惫。
“是。”梁小飞说,“上个月的钱还了。这个月还没到还钱的时候。”
“我知道。”杨虎停顿了一下才开口,“你手里现在有钱吗?我家里人住院了,需要些钱。”
“人在ICU住着,每天要花一万多。”
“我手里的钱都拿出去投资了。”杨虎的投资其实就是买欠条。
“你手里要是有钱的话,你看能不能提前给我。”杨虎说话很客气,完全没有当天来要账时的嚣张。
上次还了5000块钱,又花2000买了个九成新的平板,加上这几天挣的钱,梁小飞账上是有8000块的。
“钱不是我管,我也不知道有多少钱。一会儿我问问。”梁小飞并没有马上答应杨虎。他得问问妖怪们的意见。
“好的,好的。我等你消息。”杨虎挂了电话,颓然地坐在带来的小塑料凳上。高大的男人缩成一团。
“虎哥,咋样?梁柏怎么说?”刘同蹲在地上焦急地问。
“说是不管钱,得问问。”杨虎听梁小飞这么说,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
“要不再找东东借点?”刘同小心地看向杨虎。
“不能找东东。”杨虎马上拒绝。“东东也没多少钱,他已经拿了两万块出来。再拿钱,他媳妇儿该和他吵架了。”
“那院长妈妈怎么办?”刘同难过地轻声问。
“咱们手里的条子,就数梁柏家以前最有钱了。剩下的更催不出来钱。”刘同一脸茫然地问杨虎,“虎哥,咱们该怎么办?”
杨虎也很茫然,他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弄钱。
下午两点多,花旗他们睡醒。坨坨把云善抱下楼看电视。见到梁小飞已经坐在那了,坨坨把云善交给梁小飞,自己去厨房冰箱里找了根奶油冰棍。
云善还在睡觉,捏着小小的拳头,嘟着小嘴巴,十分乖巧。梁小飞看他现在睡得这么乖,完全没有上午张着小嘴吵得人脑袋疼的样子。他轻轻戳了戳云善的小脸,软软的触感让他心都快化了。
花旗刚走下楼梯,梁小飞就把中午接到杨虎电话的事情说了。花旗听说杨虎是要钱救人的,赶紧让梁小飞把钱转过去。
“你那还有多少现金?”梁小飞想着他们的钱要是多的话,可以转1万过去。
花旗回屋,从衣橱里找出放钱的盒子,拿下来当着梁小飞的面点了一遍。一共有3700多现金。
梁小飞在心里算了账,8200加3700是1万1千9,转一万过去,他们还剩1900块,差不多够明天早上三车西瓜的钱。
把账算明白,梁小飞把云善交给西觉,回屋找了包把现金装上,出发去镇上的银行。
坨坨已经打开了电视,还是音乐频道,里面唱着《大花桥》。坨坨听着觉得还可以,舔着冰棍,开始跟着音乐晃起来。
刚把钱存上,梁小飞站在银行大厅里立马转钱给杨虎。
他刚推开银行大厅的门,杨虎的电话打了过来。
“谢谢。谢谢。谢谢。”杨虎激动得一连说了三个谢谢。到后面声音都有些哽咽。“这钱太重要了。”
杨虎拿着手机走到楼道尽头的窗户前,看着楼下停车场里已经停满了车子。他缓缓地开口,给梁小飞讲了他的故事。
“我以前在孤儿院长大。”
“我原先在家排老四,家里觉得养不起,要把我送人。”
“那会儿家家都好几个孩子,没人愿意要我。”
“我爸妈后来听说隔壁县里刚办了个孤儿院。他们带我走了整整一天,把我放在孤儿院门口。”
“那会儿孤儿院才刚办,只有一个荒凉的大院子,一整排大仓库,有个很漂亮的院长妈妈。”
“一开始只有我和院长妈妈。我每天都能吃饱,和院长妈妈一起打扫卫生,在院子里种上菜。日子过得比在家时都好。后来很多好心人给我们捐了东西。我们有了床,书桌,课本,也有越来越多的小孩子。”
“那里我最大,别的小孩都管我喊哥。孩子太多,要花钱的地方自然就多。我们天天跟着院长妈妈种菜,做手工。小时候要糊纸盒子,糊一个一分钱。那会儿整个孤儿院3岁以上的孩子都要糊纸盒。”
“院长妈妈攒了些钱送我们去上学。我不是学习的料子,小学毕业就出来混社会,字都没认全呢。在孤儿院呆了几年,到15岁,我听说去南方打工挣钱,就偷偷跑去南方。”
“我没文化,找不到什么工作。一开始就干苦力活。干了有一年半,就跟着认识的人开始给人打工,干催债的活。”
“兄弟,我是粗人,要钱的时候粗鲁,上回的事你多包含。”杨虎说到这给梁小飞道了歉。
“没关系的。”梁小飞握着电话,站在树荫下静静地听着杨虎继续讲述。
“以前科技没那么发达,催债就几种手段,在家里大门上涂油漆、往门口扔死老鼠,跟踪人家家里小孩,半夜去敲门。其实就是吓唬人,放放狠话,也不干啥。只要横,人家就怕,这钱慢慢地就好要。干了几年,倒是让我手里攒了些钱。”
“我在南方呆了五年,到我20岁的时候回来了。”
“我记得,我给院长妈妈和弟弟妹妹们买了东西,大包小包地背回去。弟弟妹妹们都很高兴。院长妈妈看到我却哭了。”
“她说她天天想我,就盼着我回家,怕我在外面受苦。”
“那时候我决定,我不去南方了,我就守在家里。”
“我没本事,在南方也没学会什么。唯一会的就是催债。回来后,还是干起了老本行。那时候年轻气盛,也遇到过硬茬,双方打的鼻青脸肿。”
“后来,小同上到初中后也不念书了,出来跟我干。我想着,以后我那些弟弟妹妹们要是都不读书了,以后干啥?”
“后来我就想着自己单干,这样以后弟妹们不读书了,跟着我也份工干。”杨虎嗤笑,“那会儿眼皮子浅,觉得有份工作,能混饱肚子就是好事。”
“后来院长妈妈知道我在外面干这些事。她说我是好孩子,要走正路子。那时候我觉得自己很厉害,我都为下面弟弟妹妹们想好路子了。我就梗着脖子和她吵架。”
“她是个很温柔的人。我以前听她说过,她家老早以前很富裕,爸爸是个科学家,妈妈是老师,丈夫也是个科学家。她脾气很好,常常看书,对我们说话都是温声细语的。”
“院长妈妈拗不过我。她让我别伤害人,得饶人处且饶人,别人有困难也别催那么紧,谁都会有困难。她是个很善良很善良的人。可是她哪里知道除了实在没钱的,还有老赖。对付那种老赖,态度软一下都不行。”
“我答应了她,不为难别人。
“后来我每个月给孤儿院3000块钱。3000块钱养30多个孩子,根本不够用。但是院长妈妈还是变着法子地给孩子们做吃的,隔上几天还给孩子们买肉吃。”
“要是遇到孩子们头疼脑热需要去医院,院长妈妈得分外问我拿钱。我手里得攒着钱做生意。生意慢慢做大,我就能带着大家过更好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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