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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个奥运冠军(竹涧青)


国内冬季项目的比赛本就不多,能碰上这样一次大型赛事,所有人都很期待,池惊澜自然也不例外。
虽然表面不显,但池惊澜知道,他可能比其他人还要更期待一些。
这次冬运会扩大了参与的人数和省市,以前池惊澜都是代表黑龙江队的,但这一次他可以代表浙江省参赛了,虽然他在浙江生活的时间并不久,但那是他的故乡和童年,总是不太一样的。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这次冬运会是他认识凌榆那么久以来,两人能第一次站在同一个赛场上,池惊澜很可惜他和凌榆项目不同,但是能站在同一个赛场上参加竞技比赛,在池惊澜心中他们两个也可以算作是同场竞技了。
赛场上能拥有凌榆这样一个对手绝对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虽然他们一个短道一个花滑,但是这次冬运会是代表省参赛,何尝不能比一比?
他们本质上是一样的人,骨子里都有着沸腾的好战因子,最近的几次见面,虽然嘴上没说,但是池惊澜知道,他们早已达成了这样的默契。
他们都是顶尖的运动员,正因对彼此感情不一般,才更享受这样的争锋相对。
池惊澜是一个很有仪式感的人,也无比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本来打算明年冬奥会上表演的短节目现在就拿出来其实有点早,但这个节目到现在也还只是个雏形,这次冬运会对他来说很特殊,他不仅想和凌榆比一比,也想给他的太阳一个惊喜,所以这个时机倒也很不错。
凌榆只知道池惊澜打算改自由滑的节目,对他连短节目也改了这件事完全不知情,最近陈志国在忙着冬运会的各种安排,池惊澜的排练和修改基本都是柯苑泽帮忙看着。
也导致柯苑泽最近看凌榆更加不顺眼了。
“小师弟,我都有点嫉妒凌榆了。”
又一遍完整的短节目排练下来,柯苑泽给池惊澜递了瓶水,摇头晃脑地感慨道。
他的小师弟可真是一个温柔又浪漫的人,对于在意的人向来不会吝啬自己的惊喜和偏爱。
上次的表演滑,这次的短节目,就连他这个师兄看得也有点酸了。
池惊澜闻言不好意思地抿唇笑了笑,本就沉静的人,一害羞就更加安静腼腆了。
“师兄……”小少年轻声道。
“诶呀,我随口说说,再练几遍?刚才步伐上好像还有点小问题。”柯苑泽摆了摆手,又把话题转回了训练上。
心里想的却是要是凌榆那狗不识相有他好看。
咱们的柯师兄,柯队长,绝不承认自己是有点羡慕。
不过……柯苑泽看着冰场上再度翩翩起舞,不见一丝训练了很长时间的疲惫的少年身影,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小师弟好像比他会多了……要不他……学学?
没有人想到,被损友调侃了无数次大直男的柯大队长,居然从自家师弟这边得到了灵感。
紧张的训练中十几天的时间迅速划过,就到了冬运会即将开始的时间。
这次冬运会在黑龙江齐齐哈尔市举办,国家队的运动员不用回省队和省队的队友一起前往比赛现场,而是直接由国家队组织一起前往,省了非常多的力气。
出发是在某一天的一大清早,好几辆大巴车停在了基地大门口的外面,等着接到运动员们把他们一起打包送去机场。
平常早起要命的小朋友们此刻都一个个兴奋地扛着行李箱就往大巴奔过去了,性格沉稳一些的,都在后面不急不缓地跟着。
“怎么参加比赛被他们表现出了一副去秋游的样子?”柯苑泽摇了摇头,好笑道。
池惊澜轻轻瞥了一眼身旁看着也有些蠢蠢欲动的凌榆,朝师兄眨了眨眼,也笑着回答:“在基地里面待久了能出来放风,也很正常。”
是在说旁边那只狗狗呢,还是在说旁边那只狗狗呢?
只要他不说,狗狗就不知道。
凌榆一脸无辜茫然地看过来,池惊澜和柯苑泽都忍不住笑了。
“怎么了?”狗狗挠头问道。
柯苑泽使坏不回答,池惊澜被凌榆直勾勾地盯着,最终还是没顶住,指尖轻轻搔了搔脸,目光微微移开,看到大门口处的场景后眼睛一亮,指着那边,故作疑惑地开口。
“嗯?那边是记者吗?”
“?!”凌榆豁然转头,看到大门口黑压压的一群人和设备,如临大敌地后退了一步。
但还是晚了一步。
他们离大门口不远了,记者们看到了他们,已经非常热情地涌了过来,当然,主要是冲着凌榆。
这两个月凌榆凭借“人设崩塌”事件,加上凌榆自己也彻底选择放飞自我,导致他给媒体们贡献了一堆素材,以一己之力成为了媒体们眼中的宠儿。
他还是短道队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队长,谁不喜欢采访这样的top?
凌榆一开始还很嘚瑟自己那么受欢迎,但随着记者们逐渐拿捏他的性格,采访也放开之后,总是调侃他的黑历史,凌榆就想逃跑了。
虽然酷哥人设是崩了,但他还是要面子的!他可不想自己的黑历史被全国一次又一次播报,甚至全世界!
但很可惜,凌榆逃不掉。
短道一哥正想凭借自己赛场上优秀的,只需要零点几秒的反应速度拎起行李箱就跑,却被一只温热柔软的手抓住了手腕,顿时僵在了原地。
而罪魁祸首却是狡黠地笑了笑,微微踮起脚尖,在黑压压的人群中,在闪着光对着他们疯狂拍照的镜头前,凑到凌榆耳边轻声说了几个字。
“阿榆,我的行李也交给你了,加油,等会见。”
尾音带着小勾子,直接把某人震在了原地。
于是所有人眼睁睁地看着,世界排名第一的华国短道速滑队队长,整个人,一下子红透了。

卧槽,等等,刚刚乐乐叫了他什么?
在凌榆的印象里,从一开始,池惊澜似乎都是一直叫的他全名。
当然,绝对没有不喜欢池惊澜喊他全名的意思!
平常其实很少有人会喊他全名,在队里被叫老大或者队长,长辈们喊他基本就是喊小名,也就在训他,还有被那帮损友阴阳怪气的时候会被喊全名,跟池惊澜完全不是一个语气。
池惊澜语气清冷,念人名字的时候却总是很认真,和他平常说话不太一样,会带上一点吴侬软语的腔调,每次喊凌榆的名字的时候,总让他心尖有点酥酥麻麻的。
当时池惊澜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除了长相之外,叫他的全名也是重要因素之一。
之前还没开窍的时候凌榆其实没怎么注意这方面,但现在池惊澜的一举一动都令他格外在意,凌榆也就发现了一些不同。
池惊澜好像也很少叫人全名,陌生人和他厌恶的人不算,亲近的人里面,同辈里喊柯苑泽是师兄,喊队里的那些朋友也都是昵称,出去比赛遇到的对手也一般都是随大流喊姓或者名,这样一对比,爱喊他全名就显得格外不同起来。
凌榆总是美滋滋地想他在乐乐心底大概也是有特殊地位的。
不过一旦得到的多了,人的欲望总是会膨胀,成为了特殊的存在就会想变得更加不同,听惯了乐乐叫他全名,偶尔他也会在深更半夜幻想池惊澜喊他“阿榆”的模样。
只是凌榆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一天居然会是在这样一个大庭广众、众目睽睽的场景之下。
耳边甚至好像还残留着少年温热的吐息,让赛场上被人扒拉也毫不慌张的一哥瞬间不知所措了起来。
其实就连许多媒体也直接愣住了。
他们能一大早拖着沉重的设备来国家队基地门口采访,当然不可能认不出刚才那个少年。
花滑队的新星池惊澜,跟凌榆关系似乎很不错,这是之前传闻里的。
只是他们没想到居然这么不错,有资历老一点的记者也算是看着凌榆长大的了,知道凌榆人缘不错但很少能跟人这么亲近,见状也是十分惊讶。
就是这么一愣的时间,让池惊澜就拉着柯苑泽溜出了记者的包围圈,成功逃过了采访。
他们快速钻进花滑队的大巴,才放缓脚步,慢悠悠地找了个位置坐下。
柯苑泽看着身边靠窗撑着下巴看着窗外,浑身散发着愉悦气息的小少年,顺着他视线的方向望去看见了被反应过来的记者们团团包围住的青年,失笑:“师弟,你有点坏。”
好一招集中火力金蝉脱壳,逃采访有一套,就是苦了某只二哈。
也不能这么算,那货也不是一点便宜没占到,瞅他浑身煮熟的模样,就知道刚刚师弟凑他耳边说的话肯定没那么普通。
但他还是不自己找狗粮吃了。
说起来,柯苑泽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开口:“师弟,那我们行李呢?”
刚才黑压压的记者就连池惊澜看着都有些头皮发麻,如今进了大巴车没了后顾之忧,池惊澜也放松了下来。
他收回视线,闲散地靠在大巴座椅的椅背上,摆了摆手,笑眯眯地回答:“师兄,不用担心,交给凌榆了。”
“可以。”柯苑泽抬了抬下巴,欣然同意。
两人一来一回,愉悦地替凌榆做好了决定。
“师父呢?”池惊澜扫了一眼大巴车里的人,朝着师兄问道。
“应该是教练们单独一辆车。”柯苑泽回答。
“哦,这样。”池惊澜点了点头,突然察觉身边的师兄没声音了,若有所觉地转头一看,果然发现车上又上了两个人。
齐文光和卓凝珍。
在他们上车之前车里人已经不少了,穆子宁朱承业他们几个人在他和师兄上车的时候还兴奋地跟他们打了招呼,还有几对隔壁双人滑的选手,也都一对一对地坐着,跟自己的搭档小声交流,一脸期待。
这次的冬运会因为要和明年冬奥接轨,在双人项目上是允许跨省组队的,也就是说国家队组好的搭档们这次比赛也不会被拆,无怪乎他们那么兴奋。
就连虞灵灵和赵嘉瑞这样腼腆的性子,池惊澜上车的时候也看到他们对自己点了点头微微打了个招呼。
不过在齐文光和卓凝珍上车这一刻,池惊澜明显地察觉到车内的气氛有些改变。
双人滑那边的几个搭档们显然变得有些紧绷,至于身边的师兄,情绪变化的原因自然不必再说,也就只有朱承业,崔晟睿这几个大大咧咧的人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还在那咋咋呼呼的聊天。
啊,还漏了两个人。
齐文光和卓凝珍他们自己自然不会受任何影响,齐文光刚上车,就大大方方地跟柯苑泽打了个招呼,然后拉着卓凝珍坐在了池惊澜和柯苑泽前一排,什么事都没有似的非常熟稔地跟柯苑泽聊起了天。
坦坦荡荡、大大方方。
似乎之前池惊澜他们对双人滑的推测都是他们的臆想一般。
可池惊澜他们都知道不是。
池惊澜看着师兄挂上营业的笑容,笑意不达眼底地跟齐文光十分“和善”地聊了起来,还时不时偷偷瞄一眼旁边的卓凝珍,心底叹了一口气,往椅背上一靠,直接闭目养神起来。
不到合适的时机,暂时的表面和谐还是要保持的,但是这种事还是交给师兄来吧,他应付不来。
最近老师一直在忙冬运会的事情,除了指导训练就是在开会,主要还是之前让他发脾气的那件事。
陈志国一直是那句话,今年冬运会确实重要,也的确关系到明年的冬奥,但这样的重要应该重要在能给运动员更多的机会和舞台,而不是早早做出决定限制他们的未来。
从结果来看似乎还不错,至少梯队建设这个东西,应该是暂时不会考虑了。
池惊澜自然也希望这样一个大家都期待的比赛不要出什么意外,虽然之前他自由滑的节目是报上去改了,但那个节目本身其实很灵活,本身内涵是讽刺的,但讽刺的是谁,池惊澜是可以随时调整的。
如果没人作妖,那么针对的就是腐朽的社会黑暗,如果有人作妖,那就别怪他们自己撞枪口上了。
称霸王座十几年的传奇锋芒毕露的时候,是不会,也不可能手下留情的。
不过此刻还什么都没有发生,换做以前,池惊澜可能已经开始悲观地思索可能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了,但是现在,池惊澜愿意乐观地去看待一切。
反正就算真的发生了意外,他们也不是不能解决,不是吗?
现在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孤军奋战了。
等国家队的人全部聚齐,围在门口的记者们也采访到了足够的素材散去,大巴便载着运动员们驶向了机场。
而后巨大的银白色机翼划破湛蓝的天空,载着选手们的期待与梦想,飞往了冬运会的赛场。
下午两点飞机准时抵达齐齐哈尔的机场,同样已经有好几辆大巴在机场外等待着国家队的运动员们了。
等到国家队的选手们经过快一天的奔波终于抵达冬运会主办方为运动员们准备的酒店,也就到了该暂时分别的时刻。
省队比国家队到的要早两天,既然是代表省队出战的比赛,自然是该去找自家的省队队友和教练了。
就连国家队的教练们也都走向了各自的省队,暂时回归了省队,这次比赛他们的身份是省队教练,而不是国家队的教练。
当然,双人滑和冰舞这类双人项目除外,他们自成一队,由国家队的双人滑教练带队。
池惊澜推着自己的行李箱刚靠近酒店的大门,便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温泽带着好几个池惊澜有点陌生的年轻面庞,站在酒店大门处,看到他和穆子宁,十分兴奋地朝着他们招了招手。
好久没见了,他的省队教练。
少年脸上瞬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隔着很远的距离,但仍然朝着温泽点了点头。
把温泽都愣了愣,有点受宠若惊。
他们家小孩出去半年多,好像改变了很多。
而池惊澜点完头,便转头喊了一声柯苑泽。
“师兄。”
“嗯?”柯苑泽看向自家师弟。
“我看到我们的省队教练了,我和阿宁就先过去了。”
“哪个是你们的省队教练?”柯苑泽摸了摸下巴,有些好奇地问道。
池惊澜和穆子宁一起指了指远处期待地看着他们的温泽。
“那个穿米色风衣的小哥?看着好年轻,似乎没比我大多少,走,我跟你们一起去认识一下。”
柯苑泽顺着他们指的方向看过去,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愉悦地拍板做了决定。
大师兄大摇大摆地跟着池惊澜和穆子宁,走到了温泽身前,伸出手。
“您好,我是柯苑泽。”

花滑国家队队长主动向他打招呼,温泽带着点惊讶地看着柯苑泽,有些受宠若惊。
就连温泽旁边的几个小朋友也睁大着眼睛微张嘴巴,非常崇拜地看着柯苑泽。
最后还是温泽想起了自己如今的身份,回过神握上柯苑泽的手:“您好,我叫温泽,是z省花滑队的教练。”
柯苑泽之前就从凌榆那听说过z省发生的事,他对之前那个z省花滑队主教练还有些印象,那原来是他们这边的人,风评不是太好,后来去了南方倒听说发展得如火如荼,但是太远他们也管不着,听说之前被制裁了,确实是一个一听就令人愉快的消息。
小师弟也跟他偶尔提起过省队的新教练,柯苑泽挺有兴趣的,如今真见面了,发现果真是个不错的人。
不过现在站在酒店门口,倒也不方便多聊什么,柯苑泽跟过来,主要还是想看看他小师弟即将托付的人。
第一印象很不错,柯苑泽也松了一口气,朝着温泽点了点头笑了笑,伸手拍了拍池惊澜的肩膀,开口:“小师弟这场冬运会就交给你们了。”
池惊澜闻言,不动声色地给了师兄一胳膊肘。
柯苑泽感受到了,脸上的笑容却丝毫没变,浑身队长气势十足,看着温泽,等待着他的回答。
回省队用“交”这个字肯定不太好,柯苑泽自然清楚,不过之前z省省队的事,即使现在换了教练并且给人印象也不错,柯苑泽也很难完全信任,当然要当着z省教练的面给自家小师弟撑一把腰。
听到柯苑泽这句话,温泽也顿了一下,看着柯苑泽,抿了抿唇,之前有些受宠若惊的神色消失,沉稳严肃下来,倒真有了一个省队主教练该有的气势和模样。
“池惊澜和穆子宁都是我们省队的运动员,本来就应该我们照顾,不用说交给我们这种词。”
温泽身旁的小朋友拉了拉温泽的衣角,很少看见自家向来温温柔柔的教练如此气场全开的模样。
温泽把他们往自己胳膊后面揽了揽,仍然毫不退缩地跟柯苑泽对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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