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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个奥运冠军(竹涧青)


那一次卡尔加里,他是去寻找了什么?仔细一想,池惊澜的改变好像也是从那一次比赛开始的。
他的偶像做了那么多的事却不为人知,那遭受的苦痛呢,又有多少不为人知?
凌榆徒劳地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说不出口,无人知晓,他现在有多心疼,有多想伸手抱抱身边的少年。
他知道这很不对劲,若只是偶像,那么他应该是崇拜和感慨,如果只是朋友,那么他应该生气,着急,去找到幕后黑手,而不是此刻心疼充满了他的整个胸膛。
为何会如此,凌榆隐隐有种感觉,却不敢去深想。
池惊澜对于他太特殊了,特殊到凌榆不敢轻举妄动,怕破坏他们如今的关系。
但有些东西他不敢深想,现在伸手抱一抱乐乐,他总是敢的,就是对面的那个人有些许碍眼。
科苑泽还在消化池惊澜那一段话中巨大的信息量,突然被凌榆瞪了一眼,感觉十分莫名其妙。
他没管又发病的某人,看向池惊澜,忍不住问道:“你怎么知道当时是池澜举报的?”
当今世人知道池澜这个名字的,大多数都讳莫如深,科苑泽却不认为传奇是世人口中那样的人,他和凌榆来自一个省份,他们那边老一辈的人口中,能听到一个不一样的池澜,而成为陈志国的徒弟之后,科苑泽知道的也就更多了,国家队里腐朽太多,传奇当年大概也是深陷泥潭,被某些人泼了一身黑水。
当年国家队的高层变动,对外隐瞒地很好,就像是一场正常无比的人员更替,那时候连官网都没有,唯一的区别就是在某个官方报纸上占了一个版面,到现在除了当年关注到这件事的人,几乎没有其他人知道真相了。
科苑泽知道是因为陈志国,他师父那里还留存有当年的报道,按道理说国家队的档案室里也应该有留存,只不过科苑泽几乎翻遍了也没找到。
小师弟知道当年的变动很正常,无论是陈志国还是凌榆也都知道这些事,但是知道是谁举报的就不一样了。
那时候主教练的落马显然不是上面主动发现的,若非有人举报,以那时候的官官相护,男单的变动绝对不会如此迅速,可无论是当年的报道,还是别的什么地方,都丝毫不曾提过究竟谁才是举报的人。
科苑泽自然猜测过是池澜,但也只是猜测,而小师弟却是如此笃定地说出了这一切,让他实在有些好奇。
池惊澜察觉到了身旁青年情绪的变化和他的蠢蠢欲动,一只手伸到桌下,放到凌榆的大腿上轻而易举地按住了他,然后面不改色地回答了柯苑泽:“从陈延……爷爷那里知道的。”
柯苑泽知道陈延是他师父的父亲,也知道陈延和池澜的渊源,他去过一两回师父家里,不过大部分其实还是凌榆跟他说的。
不过这件事……如果凌榆知道的话,不应该不跟他说才对,柯苑泽看向凌榆,发现这人不知为何僵在那里,倒没有对池惊澜的话做出什么惊讶的反应。
凌榆难道知道?柯苑泽眯了眯眼,加上他刚才莫名其妙瞪自己的一眼,笑眯眯地在心底给他记了一笔。
其实凌榆这波的确无辜,他只是知道池惊澜的真实身份,虽然也惊讶,但因为大腿上的那只手,完全僵住了而已。
不过就算柯苑泽知道了真相他也不在意,他只是想找个理由,把凌榆刚才那一眼给瞪回去而已,他和凌榆之间的相处模式向来如此,对于彼此,都是“睚眦必报”的。
但可不能为了凌榆把自己的小师弟晾在一边,柯苑泽很快收回视线,转头给池惊澜稍稍解释了一下自己的好奇:“之前我在老师那看到过当年的报道,后来我翻过档案室的记载,没有找到任何资料,我才有些好奇。”
“没有任何资料吗……”池惊澜垂眸沉思片刻,桌下的手从凌榆的腿上移开,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点开相册翻出一张照片,开口:“我算池澜的粉丝,之前去卡尔加里分站赛的时候,我去过当年的现场,意外翻到了一个东西,你们可以看看。”
池惊澜把手机上那张照片推到桌子中央,让所有人都能清楚地看到。
就是他当时拍下的,那个被黄土掩埋的平安福的照片。
之前池惊澜从未想过自己会把这些东西公开出来,他原本的打算都是把这些秘密深深隐藏在自己的心底,过去的事不必让他人知晓,也不用给别人再添麻烦,只要他自己来就够了。
何况单单只是一个平安福,若他并非本人,也不会把这东西和幕后那些人联系起来,当时在卡尔加里发现这枚平安福的时候池惊澜受到冲击不小,还把那枚平安福埋了回去,想着以后或许能作为线索,但他现在想想,那个平安福作为线索来说,还是太牵强了。
但也许是本能就觉得师兄和凌榆会相信他,池惊澜如今把这张照片放出来,还是在这样一个普通的日子,普通的食堂里,心情也没什么大的波动了。
就像他刚才说的,把自己当成是池澜的粉丝就好,当然,他可能做不到凌榆那样“狂热”。
池惊澜想到这,忍不住低头轻轻浅笑了一下,才抬起头,看向正在研究那张照片的两人,用一种猜测的语气,说出了他知道的一些东西。
“你们应该知道当年发生的事,我就不多说了,这个平安福我是在当年现场附近的一片荒草地下挖出来的,应该是当年那辆卡车掀翻之后掉落下来,没有被清理掉的东西。”
“当年池澜出意外的时机太过巧合,正好是冬奥会恰好结束的那一刻,对于某些人来说,他最后的一点利用价值也没有了,何况池澜曾经说过退役之后会从教练开始做起,以池澜的能量,如果背后真的有一股势力,那个势力是绝对不允许池澜做上教练,更加破坏他们的布局的。”
“我觉得有一种可能,有些人事先收到了消息,将大部队撤出男单留个背锅的,然后彻底解决后患。”
后患指的是谁,池惊澜没说,但在场所有人都懂。
“那这个平安福……”柯苑泽被这堆消息砸得脑子有点混乱,没太理清平安福和调查背后真相这件事的关系。
“如果当年那场车祸并非意外而是人为,那这个从车上掉下来的平安福或许是一个切入点。”
世界上有许多人因为传闻厌恶池澜,但希望池澜死的,只能是那些腐朽腐败的东西,因为池澜切切实实地阻碍了他们谋取利益。
那么,如果想调查如今的国家队还隐藏着什么腐败,从那时候起追根溯源再合理不过。
几十年,他们可能一点破绽都不露吗?
池惊澜拿起桌上的手机,指尖轻轻划过屏幕,换了一张照片,重新推了出去,抬眸,目光变得有些冷冽。
那张照片上,是一个看着六十左右的老人。
“你们听说过马正豪这个人吗?”

第119章
照片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池惊澜的老熟人,上辈子的老熟人,那位总刁难他的“记者朋友”。
几乎每次比赛都会在赛后的记者采访遇上他,问些他不爱听的问题,说些他不爱听的话,一开始池惊澜还会忍住脾气回答,到后来他发现这人根本只是为了他身上的噱头和光环,便干脆冷着脸不回答了。
但即便如此,这位“记者朋友”似乎也没有放弃从他身上榨干利益,就此以后,便出现了池澜性格冷傲,目无尊卑,无礼无德的传言,抹黑池澜让他成功博取了众人的关注,之后就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池澜后来的风评,这位“记者朋友”功不可没。
池惊澜对待他人向来并不如他要求自己那般苛刻,世界上许多事并不是非黑即白,池惊澜在那样的年代长大,自然见过太多的灰色地带,可他清楚,人总是要有底线。
人非圣贤,总有自己的私心,只要不越线,池惊澜其实都不介意,可有些人总是太过分。
他很少会如此厌恶什么人,那些“毒瘤”算一份,这个马正豪也算一份,只不过他曾经从未想过,马正豪可能也能归类到“毒瘤”的那一个分类里。
之前池惊澜只以为他是一个品行不正,自私自利的记者而已,对于厌恶的人,他自然不会去耗费精力回想,直到那次在噩梦中看到了马正豪最后一次冬奥会采访他时腰间挂着的平安福,他才惊觉不对。
那之后池惊澜仔细复盘了一遍和马正豪有关的过往,发现了许多他曾经忽视的疑点。
如果马正豪背后没有其他人助力,那些谣言散播的范围怎么会如此之广;如果没有“官方背书”,马正豪那样三流八卦小报的业务能力,怎么可能成为后来那些大赛的官方指定采访记者。
更何况……
柯苑泽和凌榆低头仔细看了眼那张照片,思索片刻之后,也认了出来。
“我好像有点印象,之前国家队有大领导们来参观,他就在其中,似乎是哪个比较权威的报社的社长。”科苑泽微拧着眉回答。
凌榆更加直接,手机百度一搜,便跳出来了马正豪的生平。
“国家体育总局中国体育报业总社社长,马正豪。”凌榆一个字一个字念到。
没错,当年那个靠着噱头起家的八卦记者,如今竟然爬到了这种位置,如果说其中没有猫腻,池惊澜是不相信的。
“他有什么问题吗?”科苑泽看向池惊澜问。
凌榆认真又担忧地看着池惊澜,眉心微微锁着,神色凝重,仿佛预感到了什么。
池惊澜静静抬眸,语调平静:“马正豪是他改过的名字,他的原名叫马建国,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这个名字。”
因为这位“记者朋友”还改过名,之前池惊澜一开始搜索的时候还搜不到,后来他干脆按着职位从高到低一个一个看过去,果然被他找到了人。
“建国”“志平”这样的名字在过去几十年里都是十分流行,重复率很高的名字,但也同样寄托着老一辈对国家最质朴的期待。
马正豪不仅抹去了曾经的过往,还抹去了自己的名字,舍了“国”字,取了一个又正又红的名字,成了如今德高望重的体育报业总社社长。
“马建国……”凌榆低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眉眼骤然冷峻下来,“当年那个无良小报的记者?”
陈延家里收着大多数有关于池澜的报纸,无论评价好坏,凌榆翻过好多遍,对此那些令他恼火的报道印象十分深刻,池惊澜刚才提到的时候他就有种预感,结果竟果然是他。
科苑泽也看过那些报纸,经过池惊澜这一提,也有了点印象。
他和凌榆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惊讶。
如果池惊澜如今不点出来,他们怎么可能会想得到现在的这位体育报业总社社长就是当年那个疯狂诋毁池澜的八卦小报记者呢?
或许几十年前的照片还能找到一些留存,但当年叫建国的人有那么多,这人后来又改了名,想要对上何其困难。
他们都再清楚不过,池澜那些传闻都是子虚乌有,而散布谣言的人竟然成了现在的大领导,凌榆和科苑泽瞬间就明白了池惊澜提及马正豪的用意。
“之前我在外网搜当年的视频合照片资料的时候,偶然看到了一张拍到88年冬奥会男单比赛结束时马建国采访池澜的照片,马建国的腰上同样带着刚才那个图案的平安福,我确信图案一样,但是后来想起来再去搜的时候,就找不到那张照片了。”池惊澜又补充了一点。
内容自然是真实的,但他发现这件事的真正过程太不科学,就小小的改编了一下。
“所以,背后或许是一个庞大的组织。”柯苑泽沉声道,他虽心里早有准备,却没想到他曾经发现的可能只是冰山一角。
对手可能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强大太多。
但这又如何,难道对手强大他们就要退缩吗?
他们要是会退缩,就不可能在运动员这条路上走到现在的位置了。
“那看来我们不仅要调查高层的人员流动,还要查一查这些年里国家队队员的更替。”
没有一个人有片刻犹豫,甚至凌榆还迅速发现了其中的关键点,点了出来。
“没错。”池惊澜点了点头,“如果池澜的事不是意外,那么那些人逃过了法律制裁,大概率有一就会有二三,查一查这些年不是正常退役的选手,尤其是那些“伤仲永”们,应该能找到一些端倪。”
登场时锋芒毕露的天才,到后来泯然于众人,但谁知道,这是自己堕落,还是被迫堕落呢?
“这可是个大工程。”柯苑泽撑着下巴感慨道,神色间却看不出一丝动摇。
“师弟,我不知道你为何对过去那些事那么清楚,但是师兄还是得谢谢你,不然我们都不知该从哪里入手,估计得绕好大一个圈子了。”柯苑泽朝池惊澜笑了笑,“调查的大头交给我,你们专注比赛。”
池惊澜听完柯苑泽的话,就知道师兄是不打算深究他从哪里得知的这些事了,不过师兄这最后一句的意思是……
“师兄?”池惊澜有些担忧地开口。
“没事,我自己的能力我最清楚,实际上我这个年纪提升空间也不大了,加上之间脚还受了伤,恢复到现在的状态已经是极限,想要再继续进步很难,我估计撑到明年冬奥之后可能就会选择退役吧,我时间是肯定比你们多的,不用担心我。”
柯苑泽笑着摆了摆手,站起身懒散地撑了个懒腰:“好了,今天的饭也吃的很久了,既然有了方向,就散了吧,师弟,加油训练。”
然后眯起眼看向凌榆:“你没事少来打扰我家师弟。”
凌榆“哼”了一声,不甘示弱地回答:“我现在可不是没有理由。”
说完,他似乎想起什么,没管又在针对他的损友,迅速转回头看向池惊澜,眼巴巴地开口:“21号你晚上有空吗?”
柯苑泽离开的脚步一顿,回头将目光悠悠地投在某人身上,表情戏谑。
21号?
池惊澜将两人的表情收入眼中,在心中把这个日期念了两遍,便迅速明白了过来。
21号农历对应的日子是冬至,冬至在民间习俗里向来有“冬至大如年”的讲法,而这个节日对于凌榆来说,还多了一层特殊的含义。
池惊澜很早就知道了,冬至是凌榆的生日。
但现在看着跟前某只二哈期待的眼神,他突然又想装不知道了。
“嗯?”少年没有任何表演痕迹地茫然回答。
“就是,就是……有空一起聚个餐?”凌榆磕磕巴巴的,想要暗示,却不知该怎么暗示,明明一个大高个子,此刻却显得皱巴了起来。
池惊澜看得心底好笑,面上却仍然不显,笑眯眯地点头答应,然后悄悄给师兄递了一个眼神。
柯苑泽秒懂,没有再给凌榆继续说话的机会,钩住他的肩膀把人直接往外带去,带走的时候还回头,朝着池惊澜眨了眨眼。
看来在逗凌榆这件事上,大家的态度都是很一致的。
池惊澜敛眸轻笑,收拾好餐盘,也返回了训练馆。
接下来就是按部就班的正常训练,以及利用闲暇时间一点点展开调查,从总决赛赛场回国十二月份就已经过去了一半,几天时间很快过去,就到了二十一号。
“走吧,师弟,某人恐怕等的要急死了。”这天训练结束,更衣室里换好衣服,柯苑泽走到池惊澜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开口。
池惊澜把冰鞋和换下来的训练服都暂时存放在他的柜子里,平常他都是及时带回宿舍保养和换洗的,但今天担心某位寿星等的着急,他也难得破了一次例。
锁好柜子,池惊澜拿出手机看到这几天凌榆给他发的各种表示期待的萌萌表情包,忍不住笑了笑,揣好手机,跟上了柯苑泽。
“当然,可不能让寿星久等。”
少年语调轻快,神采飞扬。

第120章
柯苑泽带着池惊澜走出花滑的训练馆,往前走了一段路之后左拐,便拐进了训练基地的停车场。
停车场的出口已经一前一后停了两辆车。
一辆车是陈志国的车,池惊澜认了出来,另一辆车他并没有见过,不过在他们两人走进停车场的时候,那辆车的车窗便迫不及待地降了下来,让池惊澜轻而易举地看清了驾驶座上坐着的人。
是凌榆。
明明把着方向盘降下车窗的动作还非常有范,转过头看向他的那一刻却又瞬间破了功,隔着不近的距离,池惊澜也感受到了青年炯炯的双眼中瞬间亮起来的光芒和期待,好似脑袋上突然冒出来了两只毛茸茸的耳朵,招摇地朝着他一晃一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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