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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个奥运冠军(竹涧青)


短节目五分的差距,不算大,但也一定不算小。
但如果如陈志国所说,俄罗斯这位天才如果真的有4Lo作为杀手锏,在他自己表演滑被压分的情况下,这五分是很难去弥补回来的。
池惊澜看过伊万的自由滑动作技术表,他提交给主办方的自由滑技术表上只有两个四周跳。
在上个赛季就能跳出三个四周的情况下,伊万在这一次的自由滑原本只打算上两个,池惊澜可不会认为是体力不支的原因,只是这个天才原本对于这场比赛,足够自信到自由滑只上两个四周也能拿冠军。
但现在,出了自己这样一个变数。
刚刚那场“温和”的交会,两人早已通过眼神达成了默契,池惊澜相信伊万绝对会在自由滑上拿出全部的实力,那是几个四周跳?
三个,还是四个?
伊万与他同龄,应该也同样处于过发育关的时期,四个对身体消耗太大了,大概率是三个四周跳。
那是哪三个四周,会有4Lo吗?
池惊澜的直觉告诉他会有。
池惊澜大脑飞速旋转,庞大的计算量汇聚在了他脑海中,自由滑的各种方案被他一一筛选,抛弃了不能用的,又留下了有可行性的。
然后他看着陈志国,眼神平静,骨子里隐藏的疯劲却犹如调皮的孩童一般忍不住逃出来了一丝。
危险,又奇异的美丽。
“教练,如果我想赌一把呢?”

陈志国微微皱了皱眉,有些疑惑地看向池惊澜。
心大无比的朱承业没把陈志国的话放在心上,原本听得都打起了哈欠,听到池惊澜的突然开口瞬间清醒了一点,也转头看了过去。
此时这两个人还没有预料到池惊澜想要做些什么。
池惊澜先是给他们冷静地分析了一下伊万在接下来的自由滑中可能会作出的变化。
朱承业听得满眼写满了卧槽好牛,好像真的是这样,这都能想到的崇拜。
陈志国没有朱承业那么傻白甜,仔细想了想,郑重地点了点头,认同了池惊澜的分析。
“不用太在意,你没有拿名次的压力,比出自己的能力就可以了。”但陈志国这样说。
池惊澜认真点了点头,和陈志国对视的眼神却一点都没有移开,带着股小狼般的执拗。
“伊万把我当成对手,我自然也要拿出尊重他的实力。”
可池惊澜原本的自由滑编排里也是两个四周跳了,这已经是他现在能拿出的最多的四周跳了,这小孩想干什么?
陈志国心中忽然生出了一丝不好的预感,看着面前长得乖乖巧巧的少年,眉头皱得紧了些。
“所以?”陈志国反问道。
休息室内的气氛却骤然悄悄地紧张了起来,被陈志国削过很多次的朱承业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脑袋。
池惊澜却一点都没被陈志国身上爆发出来的气势唬到。
黑发黑眼的清冷少年乖巧地坐在陈志国身前,白皙修长的双手扣在桌面上,双眼却直视陈志国,一字一句地开口。
甚至嘴角上扬了一点弧度,带上了凌厉的攻击性,目标是对他接下来最强的对手。
“陈教,你说要比出自己的能力,我要上三个四周。”
是“要”,而不是“想”,一个字足以表现出少年的决心。
但他话音落下之后,休息室里却陷入了绝对的寂静,朱承业和陈志国不可置信的目光瞬间锁到了池惊澜身上。
不知是过了多久,或许是一秒,或许是三秒,又或许是更久,陈志国猛地抬高了音调的嗓音在休息室中响起。
“池惊澜,你哪来的三周四周,一个4T,一个4Lz,4Lz的成功率都还不高,你哪里再凭空变出来第三个,你……”疯了?
陈志国拍了下桌子,理智拉起最后的红线,才把最后那两个字咽回了肚子里。
他沉沉吐出一口气,双手用力按了按太阳穴,才勉强冷静下来。
不对,关心则乱,上三个四周跳并不代表着要上三个不同的四周跳,现行规则之下,是允许有重复的跳跃的,但池惊澜这小孩,他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你难道想上两次4T?倒也不是不行……”陈志国皱着眉分析了起来。
池惊澜却摇了摇头,再次开口。
“不,是三个不同的四周。”
国家队说一不二的主教练把快要爆炸的心情压回胸腔,看着面前坐姿乖巧但大言不惭的小孩,直接气笑了。
“啪嗒。”“啪嗒。”
是陈志国手指敲桌子的声音。
“小疯子,告诉教练,你哪里拿出来第三个四周跳?”陈志国语气温和,唇角还带着一抹弧度。
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陈志国这是真气狠了,才会露出这种表情。
如果这是在训练,大概率就有一个队员要因此英勇“牺牲”了。
朱承业带着他的椅子无声地往后挪了几步,眨了眨眼睛,无比震惊,又兴致勃勃地看起了戏。
“小疯子”池惊澜冷静地眨了眨眼,唇角同样扬起一抹弧度带着点张扬的笑。
“4F,后内点冰四周跳。”
就算曾经在这片赛场上失利,他也是花样滑冰冬奥会历史上独一无二的两冠王。
池惊澜骨子里一直有着他自己的傲气。
或者说更因为曾经的那一次失利,他这一次才更不允许奖牌从自己手中溜走。
他不是货真价实的十六岁,曾经要不是因为当初的伤病,他也不可能只跳出一个4T。
上辈子,在突破4T之后的那些年里,他在脑海中演算过无数遍其他的几种四周跳,尤其是其他两个点冰跳,也就是4lz与4F,他也曾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尝试过无数次,一次次的失败,一次次的触摸极限,虽然最后受限于身体没能成功,但他对这两个跳跃的理解远超常人。
这也是他这辈子摆脱了身体伤病的困扰之后,能在短短几个月内就练出4lz的重要原因。
当然,不仅仅只有4lz。
别的选手藏了底牌,他也有。
如今的花滑界与池惊澜当年相比厉害太多了,十几岁的年轻人都已经学会了好几种四周跳,如今与自己同场竞技的几位选手,已经可以代表当今世界上年轻选手最顶尖的实力。
如今最顶尖的实力给自己下了站帖,怎么可以不应呢?那不自己曾经活的那二十几年,不是白活了?
只要成功率有五成,池惊澜就敢赌。
“4F??现在还没有人真正突破的那个4F?你跳出来过吗,就算你点冰跳是我见过的最扎实的一个,也不能乱来,胡乱尝试甚至会有生命危险!”陈志国声音陡然严厉了起来,一瞬间气势爆发,压的人连气都不敢喘。
花样滑冰不是一项平和的运动,运动员们都是踩着刀尖舞蹈的,一着不慎便会全盘倾覆。
在赛场上乱来,尤其是跳跃,是花滑最忌讳的举动。
那绝对会受伤,甚至葬送职业生涯!再严重一点都有!
陈志国几十年执教生涯里,见过太多太多的悲剧。
池惊澜感受到陈志国前所未有的愤怒,心却突然暖了一下。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也满是郑重与认真。
池惊澜对陈志国说:“教练,你放心,我不会让自己陷入太危险的境地,我跳出过4F,无论这次的尝试是否会成功,我都有八成的把握不伤到自己。”
八成,已经非常高了,池惊澜没有夸大,他对陈志国说的都是实话。
但他这番话还是把陈志国和朱承业两人狠狠惊到了。
“跳出过?!什么时候?!”陈志国满眼震惊。
这个小孩不是一直在他眼皮子底下训练吗?之前还一直在练4lz,哪里多出来的时间和场地去给他练4F?
池惊澜摸了摸鼻子,略微有点心虚地别开了视线。
刚才对峙得有点上头,一时忘了,他的底牌,连自家教练也不知道。
陈志国眯起了眼。
刚刚还跟他对峙得一步都不后退的小刺头此刻突然安静了。
安静必有妖。
“恩?”陈志国从鼻腔里哼出了一个疑问词。
池惊澜不善说谎,但说实话就完蛋了,他眨了眨眼,迅速找到了折中的办法,祸水东流。
清冷的少年眼也不眨地供出了同伙。
“凌榆晚上去训练馆的时候碰巧被我碰到了,进去训练过几天。”
“就几天。”
事实上当初是池惊澜身体恢复之后却又依然被陈志国严格控制训练量的时候,他觉得训练量不够,但陈志国也没松口。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曾经就干过晚上偷偷自己加训的池惊澜再次操起了老本行,结果还没等他观察好环境,他就发现了一个同行。
之前严格盯了他两天的隔壁队一哥,居然也会自己晚上偷偷加训。
在证明自己的确撑得住加训的训练量之后,晚上偷摸加训的就变成了两个人。
短道馆和花滑馆在同一个场馆里,凌榆身为队长自然有钥匙,谁也没想到他会“监守自盗”,晚上训练完,两人对冰场的清理和恢复也是一等一的熟练,浇冰更是小意思,等众人第二天过来训练的时候完全无法察觉到什么。
于是到池惊澜这一次来参加比赛之前都没有人发现。
他的4F也是在晚上加训的时候自己练的,白天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给他去练习两个新的四周跳,而因为是晚上自己偷偷练的,他也从来没给陈志国说过。
毕竟说了就会暴露晚上加训这件事,暴露了按照陈志国那严厉的规定,他恐怕会直接被“放假”好几天,这可是池惊澜不想看到的事情。
到现在池惊澜4F的成功率也并不高,完美落地的几率也就只有三成左右,他原本还想趁之后训练的时候再循序渐进地透露,把晚上偷偷加训这件事完全揭过去,但现在也来不及考虑这些了。
陈志国听完池惊澜的话,嘴角狠狠抽了抽,之前的那些生气忽然之间就散了,似笑非笑地盯了面前坐的更直了一些,眼神不看他看天花板的小孩。
“偷偷加训这件事之后再跟你算账,你真的保证你能完成4F?”现在还是比赛重要,陈志国还是先把加训这件事暂时放在了一边,问起了跳跃。
说起正事,池惊澜也不心虚了,认真地点了点头,回答:“能,转足四周基本没问题,完美落地的成功率在三成左右,但在赛场上我有自信提高这个概率,就算有失误基础分值也会比三周高上许多。”
“一定要跳?”
“一定要跳。”
池惊澜看着陈志国,坚定又执着地开口。
“教练,我想拿冠军。”
陈志国有些哑然,自从池惊澜到国家队以来,他从来没见过这小孩强硬地提过什么要求,这是第一次。
那就同意了吧。
陈志国正要开口,一阵电话铃声率先打破了休息室里的安静。
是陈志国的手机铃声。
他拿起倒扣在桌子上的手机一看,看到联系人的那一刻,脸瞬间黑了。
池惊澜和朱承业面面相觑地看着陈志国怒气冲冲地接通了电话。
陈志国没开免提,池惊澜只看见陈志国听着电话另一端那人叭叭了很久,然后冷笑了一声。
“迷路了?那太好了,恭喜你,自己转去吧!”
池惊澜有些疑惑地眨了眨眼睛,总有种熟悉的感觉。

当然是某个孤身前来的怨种小粉丝。
被陈志国冷笑着挂断电话的凌榆一脸懵逼,高挺的鼻梁上架着副大墨镜的高大青年抬头看看高悬的烈阳,转头看看周围陌生的建筑,最后找了个墙角的阴影,弱小又无助地蹲了下去。
并且掏出手机点开缺德地图,试图自救。
顺便在微信上疯狂骚扰陈志国,控诉他怎么可以放他一个人自生自灭。
然后他被陈志国毫不犹豫地拉黑了。
凌榆:。
怎会如此。
他是国内周五训练完之后赶红眼航班过来的,到达时间是昨天晚上,深知自己迷路属性,凌榆今天上午特意提早来了许多,最后发挥无敌的技能——跟着大部队走,才顺利在比赛开始之前到达了观众席。
还没缓几口气,池惊澜的比赛就开始了。
然后凌榆就再一次被池惊澜的表演深深地,深深地惊艳到了。
池惊澜每一次都能带给他新的惊喜。
他表演的时候,他第一次在全世界的面前展现出自己的攻击性的时候,凌榆感觉自己仿佛看见一只凶兽终于露出了他的獠牙。
凌榆嗅到了同类的气息,兴奋地心脏都快要从胸腔跳出来,以至于他半天没缓过来,回过神的时候,观众席都已经散场得七七八八了,他没能成功再跟着人群成功离开。
在国家队待了太多年熟悉了地形很久没迷路的短道一哥,在一个人来到陌生的异国他乡的第一个早上,再次展现了他对方向感的超凡感知力。
指方向感一点都没有。
问路人?
不行不行,凌榆还是有不小偶像包袱的,作为近两年在国际上也一时风头无量的短道运动员,不是凌榆膨胀,来看这场花滑比赛的观众也大多认识他,万一问路被认出来了,那真是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问池惊澜?
那更不行!凌榆自从上飞机之后就没有给池惊澜发过消息,就是想给池惊澜一个惊喜,更何况出于一些他也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情,他不想让池惊澜知道自己迷路的属性,不然自己靠谱的形象不就崩塌了?
所以最后他熟练地把电话打给了陈志国,想让他过来接接自己顺便给自己一张员工卡,然后去池惊澜面前闪亮登场。
然后莫名其妙陈叔嘲讽了他一句就挂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惹到他了。
缺德地图在国外也不好使,别的地图,凌榆英文又不咋地,他研究了一会,最终果断地选择了放弃。
郁闷地戳了戳微信上陈志国和池惊澜的头像,凌榆再一次全副武装地起身,转悠了一会,终于跟着游客,找到了一个咖啡馆。
下午有自由滑的抽签仪式,等到时候再去找陈叔,总不能把他丢这不管,凌榆极其心大地想,点了杯柠檬水重看起了外网上已经在疯传的池惊澜短节目的视频,美滋滋地就在咖啡馆暂时落脚了。
同一时间,华国的休息室,陈志国最终还是同意了池惊澜疯狂的想法,只是在陈志国的强硬要求下,几人正在商讨其中的细节。
“短节目差五分,自由滑在表演分同样可能会被压分的情况下,你想要超过伊万,只能从技术分上找突破口,但伊万如果同样上三个四周,还是很困难。”陈志国实事求是地分析道。
“所以至少把两个四周放在后半程,不失误,在有加分的情况下,不是没有可能。”池惊澜冷静道。
陈志国眼皮跳了跳,沉默一瞬:“先把跳跃之外的技术动作再捋一遍。”
“哦,好。”池惊澜乖巧。
“至于跳跃,多列几个方案,到时候赛场上看情况,最好的情况就是你抽签抽的比赛顺序在伊万后面,那就可以掌握先机了。”
陈志国说完,一想到池惊澜短节目的签运,又瞬间沉默了。
池惊澜和朱承业也沉默了。
“教练,你不会毒奶吧。”朱承业小心翼翼开口。
陈志国板起了脸:“不可能!”
为了商讨细节,华国队三人牺牲了原本打算的午睡环节,去食堂吃了个有点晚的午饭,就再次去了抽签的场地。
陈志国把两人送进场馆,再次收到了来自凌榆的电话骚扰。
低骂了一声“小兔崽子”,陈志国看了眼关了门的抽签大厅,敛去有些紧张担忧的目光,还是出去把某位不请自来的“客人”给接了进来。
“他们在抽签啦,大概需要多久啊。”凌榆依然戴着他那副能遮住半张脸的墨镜,带着点期待问。
陈志国黑着脸塞给了他一张卡,回答:“大概还半个小时吧,你别在我眼前瞎晃悠,我看你不爽,拿着这张证赶紧离开我的视线。”
凌榆眼睛一亮,毫不在意陈志国的黑脸,乐呵呵地接过了陈志国递给他的华国团队工作人员随行证,有了这张证,就可以在场馆内随意行走了,他之前单纯地作为观众,只能在外圈晃悠。
“好嘞,陈叔拜拜,等会见。”
虽然不知道为啥陈志国突然对他意见那么大,但还是避避风头比较好,拿到想要的东西,凌榆上道地迅速麻溜地润了。
当然,他也没有润远,只是打算在周边逛一逛,以免等会找不着路。
虽然他还是高估了自己。
在凌榆不知不觉晃得越来越远的时候,抽签大厅中的抽签仪式也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
到了最后一组的抽签,一共六个人,按成绩排名,从前往后分别是俄罗斯的伊万,池惊澜,美国的安娜·班奈特,韩国的朴承希,朱承业,最后是一名加拿大本地的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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