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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个奥运冠军(竹涧青)


凌榆的恣意、凌榆的热烈……这个践行在他曾经开辟的道路上的青年,第一个认出了真实的他的青年,池惊澜在凌榆面前无需有任何伪装,也因此不知不觉中被他的热烈融化了疏离和隔阂,找回了真正的自我。
后来池惊澜拥有了更多的亲人与好友,他们一同努力战胜了黑暗,迎来了光明,但凌榆,始终是他融入这个世界的契机和第一缕阳光。
现在,池惊澜的身上仍有责任,可相比从前,这份责任已经没有了那么大的压力——有人与他一起分担,环境也不再像从前那样恶劣。
他是被人们关心和爱着的,不知从何时开始,池惊澜就已经感受到了这一点。
团体赛,代表着国家的整体荣誉,池惊澜不能太任性,但如今团体赛圆满落幕,剩下的个人赛,池惊澜有一个想要达成的目标,但这个目标,并不影响他选择做一次自己。
所以,在这个四年一度,全世界最大的冬季盛会上,池惊澜想潇洒恣意的,为自己的爱,为自己的热爱献上一曲。
以这一首,他再度改编了许多的《冬至》。
跃起的纤长身影这一次没有高速旋转。
少年腿近乎绷成一条直线,没有旋转,反而看起来像在空中停滞了一般,而后许久,才延迟转了一周,如同蜻蜓点水一般轻巧落冰。
就像是一个大跳,一个仿佛飞起来的大跳。
如同遥不可及的皓月主动向烟火人间奔袭而来,在最荒芜的雪原上,点燃了一捧烈焰。
因为实在太完美,太过恰到好处,好多观众甚至都没有意识到,这是跳空了。
但是这的确跳空了,还跳空了一个四周。
原本第一个跳跃应该是后内结环四周跳(4T),但池惊澜刀齿点冰的那一瞬间,就察觉到了冰面的不对。
在他的起跳路线上,刀齿正好陷进了一个坑,这个坑之前被细碎的冰屑覆盖着,他在高速滑行中并没有发现,大概是前面哪位运动员摔倒了或者用力太过生猛造成的。
但已经来不及刹车,起跳的瞬间轴心便已经歪了,再强行转体必然会导致摔倒,所以池惊澜临时卸了力,便有了这个高度足够,却没转的一周跳。
其实足周但摔倒的分数,是比空周的跳跃分数要更高的,但是电光火石之间,池惊澜却没有选择对他的成绩更加有利的一个方案。
摔倒实在太打断一个节目的流畅观感了,池惊澜宁愿空周,也不愿破坏节目的意境。
他的确很想拿到这枚金牌,但是最重要的,正如昨晚凌榆祝福他们那样——是不留遗憾。
池惊澜不想留遗憾,成绩后面还有机会再救,但是冬奥会短节目的《冬至》,恐怕就只有这一次。
而放弃了更高的分数,调整了一下身体,在滞空许久之后轻巧落冰后,池惊澜也进入了一种玄妙的意境之中。
观众们没察觉到这是失误,反而觉得很符合节目的意境,那么池惊澜的感受就更深了。
在猎猎风声中,少年感受到了自己极致冷静却又极致沉浸,仿佛与脚下的冰面合二为一的状态,抬头看向看台上的青年,轻松又恣意地笑了出来。
说不定,这次失误,不是一件坏事呢?

第249章 -冬奥(三十四)
如果是之前的池惊澜,在一场比赛中出现失误之后,他一定会想办法把丢掉的这点分尽量挣回来。
——在赛场上通过极限的计算,改变动作编排,或者跳跃组成,抑或是把原来在前半段的跳跃往后半段挪,增加连跳的难度……等等,减少分数亏损的办法并不少,而这些办法,池惊澜都能做到,并且之前他就做到过。
但是,这一次,池惊澜却没有选择这么做。
不是他没有能力,而是池惊澜不愿意破坏《冬至》至此的意境。
但他不是完全没有改变自己的节目编排——不是为了分数。
这个节目原本在上一次冬运会的基础上池惊澜又打磨了很久很久,孙莹莹和柯苑泽都不知道被他拉着迫害了多少回,无论是他们,还是池惊澜自己,在这场节目真正开始之前,都觉得这场短节目已经臻至完美了。
但直至音乐响起,当空周的“不完美”出现,池惊澜的灵魂仿佛飘起,他在“人冰合一”的玄妙境界中骤然醒悟了自己的问题。
他太想追求这份“礼物”的完美了,以至于他忽略了一些……更重要的东西。
《冬至》原本就是池惊澜为凌榆创作的节目,讲的是他们的故事,其中包含着足够浓烈的感情,而感情这个东西,是不能用完美去形容的。
他们互相适应,互相习惯,互相包容,一路并肩而行跨过了那么多的艰难险阻才走到了现在,这趟旅程,不是一个“完美”就能总结的。
甚至因为这份对完美的追逐,池惊澜有一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紧绷,否则他或许可以发现脚下这个坑。
不过,事情已经发生,再去讨论有没有避开的可能性已经没有意义,说实在的,池惊澜反而有些感谢这个坑——让他可以最及时,损失最小地调整自己的状态。
而且,现在的池惊澜觉得——不完美,才是对他们最好的形容,才更加真实,更加脚踏实地。
在这一个跳跃跳空之后,有人窃喜,有人担忧,但真正沉浸到这个节目中的人,都察觉到,失误之后,少年跳得反而更加放开了。
他没有按照原本递交给主办方的技术编排表表演这场节目——或许观众们察觉不到这一点,但是场边的孙莹莹却是再清楚不过了。
她一开始也以为是池惊澜想要弥补之前的失误,尽量提高一些后面的分数,但很快她就发现她错了。
池惊澜并不是为了分数改变动作顺序的,而是为了节目更流畅自然的内容表达。
就连她这个旁观之人,都感受到了场上少年茅塞顿开般的通达畅快之意,更不用说池惊澜自己。
仿佛是打通了某个关窍,观众席上有人察觉到池惊澜出现了失误而变得微微嘈杂,但那些声音通通没有进入池惊澜的耳朵。
少年全心全意,全神贯注地投入了那片荒芜寂静、银装素裹,却有一朵烈焰燃烧的茫茫雪原之中。
皓月与太阳携手,点燃了不知沉寂冰封了多久的雪花,在雪原上留下两道并肩而行的深深足迹,蔓延出很远很远,与遥远的天际相交,似乎直至世界尽头。
空周之后,池惊澜没再出现任何一个失误,难度极高,但连接丝滑,看不出一丝空挡的各种技术动作勾着观众们的情绪一起跌宕起伏,直至少年最后一个动作落下,人们仍久久无法回神。
在高速的旋转中,少年将身体舒展到极致,最后打开时,如同雪原上绽放了一朵极致璀璨而绚烂的花。
被汗水微微浸湿的发丝为少年披上了一层蒙蒙的光,身上水钻映射出的光芒也仿佛比之前更加耀眼。
一开始皓月孤寂当空,但最后,群星闪耀,吾道不孤。
而那轮灿烂的烈日,与明月的光芒交相辉映,从此,前行之路永远有光可循,不必再害怕黑暗。
少年张开着双臂,抬头,对上看台上青年那同样温柔而灼热的眼神,弯起眼睛,许久才收回眼神。
然后,在观众们久久静谧无声,还没回过神的恍惚视线中,少年优雅欠身,鞠躬谢幕。
每一个方向都没有落下,当然,池惊澜依然是把凌榆所在的那个方向,留在了最后一个。
曾经的那场《冬至》,池惊澜无声许下过承诺——他要和凌榆一起站到世界最高,最广阔的舞台上,然后以这一场《冬至》,当作是他赠上的惊喜礼物。
如今这个承诺真正实现,但其中意义,已经远超当初的那一场短节目。
上一次,《冬至》写的只是他和凌榆,他们彼时还带着对彼此的试探,池惊澜回看那一场节目的时候,都会被自己当时的大胆和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魅惑给脸红到。
而这一次,不说他们彼此之间已经不需要试探,《冬至》写的也不仅仅只是他和凌榆。
池惊澜扫过看台上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重活一辈子,他受到的所有爱都几乎齐聚于此,他不太会述说感激,只好通过自己最擅长的节目,来反馈同样的爱。
对朋友的爱,对亲人的爱……以及,这场节目的初衷——对爱人的爱。
冰冷的雪原之下,是他们每一个人热烈鼓动的心脏——因为冬天,是他们冬季运动员生命力最旺盛的季节。
他们是冻土中抽枝生长出的芽,终将开出最绚烂的花。
这次节目没有魅惑,只有温柔与坚定。
在全世界的见证之下,少年坚定地作出了选择,此生都不会再改变。
他们是并肩的同行者,他们也是要陪伴彼此一生的挚爱。
观众席上的观众们终于回过了神,齐刷刷地站起来,掌声雷动,充斥了整个场馆。
而凌榆,扶着看台的栏杆,看着少年朝他轻笑谢幕后转身走向等分区的背影,灵魂飘飘然,完全无法落地。
身旁,身后的喝彩声如雷鸣一般,可凌榆却只能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一声比一声更响,一声比一声更加激烈。
他看明白了,他怎么会看不明白呢?
——这是高朋满座的喝彩声中,他的心上人最盛大烂漫的告白。
而他的身旁,就是自己的父母,乐乐的父母……他们都来到了这一次的冬奥会现场,并且在这几天里一见如故,已经聊成了亲如一家。
凌榆相信他们绝对能查觉到些什么,尤其此刻,他已经感受到了自家爹妈那高深莫测的打量的眼神。
不说池惊澜的表演太有渲染力,让人能一下明白他在讲什么故事,就说《冬至》这个名字,指向性也已经足够明显。
池惊澜把这个节目拿到冬奥会的赛场之上,绝对比之前还要大胆太多。
可他都不怕,凌榆怕什么?
向来内敛的少年做到了这种程度,凌榆此刻心中的情绪都快要爆炸了。
“小鱼,你……”
凌榆站在运动员特殊看台的最边缘,旁边就是vip看台,凌榆的父母和池惊澜的父母的位置都可以说是紧挨着凌榆,因此,他们很快就发现了青年状态的不对劲。
凌父凌母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点……心虚。
知子莫若母,要说之前凌母还只是怀疑,那么此刻看完池惊澜的短节目,再看看自家傻儿子那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的反应,那点怀疑就完全变成了确定。
救命啊,他们此刻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自家儿子的性向问题,而是自家儿子居然……拐带未成年……
甚至这颗小白菜的父母还就在他们旁边……
看着池惊澜父母脸上浮现了略带思索的神色,凌父凌母不知为何,突然有些汗流浃背。
最后凌母没忍住,戳了戳仿佛呆成了雕塑的儿子,刚开口喊了个小名,就见凌榆一下子蹿了起来,然后他们的视线中,只剩下了青年风风火火离开的背影。
“咳咳,妈,有事之后说,我先去找乐乐——!”
飘散的空气中,只剩下了青年急切而热烈的尾音。
凌父凌母:…………
他两面面相觑,顶着池惊澜父母那动作完全一致的轻挑眉的注视,干笑两声,认命开始东拉西扯。
而另一边,快要爆炸的某青年蹲守在池惊澜回休息室的必经之路上,等他心心念念的少年出现,一把便拉过了他。
因为是个人赛,所以此刻跟在池惊澜身边的只有孙莹莹和摄影师,青年勉强绷着脸正经地跟他们说了句想和池惊澜单独说几句话,然后脚步匆匆地拉着池惊澜,便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中。
池惊澜感受到了青年抓住他手腕的手掌温度灼热,脉搏的跳动如同疾驰的马蹄般急促,眨了眨眼,耳朵仿佛也被传导了同样的温度。
他没有抵抗,回头对茫然的摄影小哥,和一脸幽幽看着他们的孙莹莹摆了摆手,无声地张口说了句我有数,才跟着凌榆离开。
然后,有数的少年被青年拉到了一个无人的休息室。
砰的一下,门被关上,少年被抵着靠在了门上,一只炽热的大手抚上了他纤细的腰,两人身体紧密相贴,池惊澜还没换下的考斯藤上的水钻几乎要嵌入彼此的身体之中,隐隐生疼,但换来的,只是他们更用力的拥抱。
仿佛要用这点疼痛来确信这不是梦一般。
“唔……”
下一刻,少年被迫仰头,唇齿瞬间被撬开,带着身前青年狂风骤雨般的热烈。
“乐乐……乐乐……”
许久之后,他们才喘着气放开彼此,青年抵上少年的额头,低语呢喃,沙哑的声音带着快要爆炸的隐忍与克制。
“等我两天,乐乐。”
然后把我,和我的金牌,一起送给你。

第250章 -冬奥(三十五)
凌榆灼热的气息仿佛从四面八方朝池惊澜包围而来,他仰着头承受着青年的热烈,伸手本能拽住他的衣襟,拉扯出深深的印记。
身后是冰凉的门,身前是如太阳一般炽热的怀抱,极致的矛盾托着少年浑身的感官,飘飘然离了地。
池惊澜恍惚之中,听见了远处场馆中因他而起的雷鸣般的掌声逐渐平息,听见了下一个上场的运动员的节目音乐响起,在整个场馆中环绕,又直至尾声。
甚至,还有近在咫尺的一门之隔外,来自工作人员们,来自其他国家的运动员们忙碌的脚步声。
那熟悉的带着冰刀套的冰鞋踩在地面上的声音,一声一声,逐渐和池惊澜剧烈的心跳重合。
门外人们的交谈通过那扇并不厚实的门传入池惊澜的耳中,池惊澜似乎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但不知为何,明明那么近的声音,却也像远处场馆中的声音一般,似隔着层薄雾,迷迷蒙蒙,听不真切。
直至凌榆依依不舍地松开他的唇,那沙哑隐忍的呢喃贴着池惊澜那殷红的耳垂响起,所有的声音才好似突然炸开一般,骤然真切起来。
少年的眼角泛起生理性的泪水,似是还没从刚才激烈的拥吻中回过神。
他仰着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凌榆,眼尾带着薄红,还隐隐闪着润泽的光芒,唇微张着,红得近欲滴血,明显经历了一番蹂躏的模样,偏生他的表情乖巧中还带着些许没回过神的茫然,集合在他那张精致到妖孽的脸上,刚刚勉强克制住自己的凌榆又倒吸一口凉气,好半晌,无奈投降,伸手覆住了少年的眼。
“乐乐,”凌榆无奈又亲昵地喊着怀中人的名字,微微低头,脸颊贴上少年的脸颊,耳鬓厮磨时喟叹道:“现在不要这么看着我……我会忍不住。”
无比直球的话语如同除夕夜的烟花一般炸开在池惊澜的耳边,混沌的脑子中终于找回了一丝清明,他眨了眨眼,浓密纤长的睫毛扫过青年滚烫的掌心,泛起的痒意却一同传达了两人的心尖。
池惊澜松开不知何时被自己攒得皱成了一团的青年的衣领,探出温热白皙的指尖,在一片黑暗中摸索着,想要去抚平那些褶皱,却被青年一把握住了指尖。
眼前恢复了明亮,手却又陷入了桎梏。
池惊澜挣了挣,没挣开,他略带不解地抬眸,清涟的眸色中泛着阵阵涟漪,直直望入凌榆的心底。
“热……”
少年抿了抿略微带着刺痛的唇,开口道,经历了一番热烈拥吻的声音仍带着软意,听着,就好似在朝他撒娇。
凌榆喉间又涌上一阵火辣辣的干渴,他压下这股本能,抓着少年的指尖晃了晃,轻咳一声,目光火热,笑容灿烂地开口。
“可是乐乐,我的胸肌更热,还是说……你更想摸摸我的腹肌?”
池惊澜顺着自己被那只大手禁锢的指尖方向看去,才发现刚才黑暗中,自己摸的地方已经偏离了原本的方向。
不怪某人突然开屏。
而当池惊澜正想开口解释一句的时候,某只大狗狗却突然得寸进尺,拽着少年的指尖就往下伸去。
指腹触上一层滚烫又坚硬的肌肉,纹理分明,紧绷有力,就像一块块被精心雕琢的玉石。
池惊澜不是没有这东西,但不知为何,此刻指尖的触感却如同有火苗燃烧,一路灼烧到了他的心脏。
他想马上抽回手,却不知怎么的,指腹勾了勾,想要蜷起,却扫过了青年那温润玉泽般的肌肉。
嗡的一声,红意升腾。
两人同时呼吸一窒,瞬间抽回手,脑海中同时闪过几个大字。
【这样下去要遭。】
但尽管如此,凌榆仍不愿意撤回放在池惊澜腰间的那只手,两人别过头不去看对方,互相平复了好一会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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