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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个奥运冠军(竹涧青)


反派还有反派的傲骨呢,这种烂泥连反派都不配称呼。
整个一审结束,血淋淋的证据板上钉钉,马建国全程都是一坨被吓破了胆的烂泥,直到最后审判结果下来的时候,被告席上那个碰头污垢的人,在听到法官死刑立即执行的宣判之后,才突然歇斯底里地挣扎起来。
说他是被迫的,说他也不想……等等等等。
那又有何用呢?就算是被迫,他也做了,并且得到了好处,而且几十年来乐在其中,那是被迫吗,只是不敢面对代价的懦弱和害怕而已。
证据确凿,真脏实犯,没有任何需要上诉的疑点,他再怎么挣扎也不会改变结果。
而且这时候才害怕,才后悔得痛哭流涕,那曾经呢?
曾经下黑手让那些风华正茂的天才们再也见不到下一个阳光灿烂的好天气的时候,他有过丝毫的犹豫吗,有想过那些无辜的人们,比现在的他更加悲愤无助吗?
如今马建国这副作态,也只能加重人们的厌恶和鄙夷。
网友们看完官方公布的一审视频之后,就不想再给马建国这个人任何眼神了,这种烂泥再多看一眼他们都嫌恶心,死刑立即执行他们都觉得便宜他了。
不过人们也清楚,马建国干的事再怎么天怒人怨,人再怎么恶心,他也只是背后那些大手中一把趁手的工具而已。
工具都已经为自己的罪过付出了代价,幕后的那些罪魁祸首怎么可以逃脱法律的制裁呢?
但马建国的一审视频里更加侧重的是他本人的罪行,牵扯到更深层次的东西不多,人们吐一口赛博唾沫后,很快就转移了阵地。
他们去了齐文光的那则公告之下。
经过这么一段时间,官方把该处理得都处理得差不多了,当时齐文光交代的那些隐秘能公开的也基本被公开了出来。
当然,其实之前上面的态度是不公开,毕竟传统操作了,处理完事情交代一个结果就行,但不知道唐迟他们是怎么操作的,总之听说王局和人吵了一架后,原本的简洁版公告就变成了如今的详细版。
至于怎么吵的,一开始池惊澜他们还是挺好奇的,不过很快,他们就不好奇了。
“人家运动员都有勇气在发布会上揭露黑暗,现在基本都调查清楚了,该解决的人也都解决了,身为官方,难道你们连公布真相的勇气都没有?”
“难不成要让人们以为你们和那些垃圾是一伙的不成?别连那些小孩都比不上!”
王局在那场会议室直接一席话直接封神,就是苦了“那些孩子”们,为自己的好奇付出了“代价”,在接下来几天里,走到哪都免不了被一顿调侃。
不过结果是好的,被调侃一下就被调侃一下吧。
于是就有了网友们所看到的,前所未有的详细版公告。
网友们也不是不纳闷官方怎么这一次转性了,但去研究公告的详细内容,可比纳闷官方转性这件事重要多了。
然后他们这么仔细一研究,就全部傻了。
一开始齐文光的公告出来的时候,人们就很震惊。
和马建国不一样,在这则公告出来之前,人们都不知道齐文光居然也牵扯进了其中。
毕竟即使是机场柯苑泽和齐文光卓凝珍这一对搭档上警车的时候,他们给出的理由还是配合调查一下曹正德之前的遗留问题呢,听起来太正常了,人们根本没有多想。
而最近国家队里,双人滑的人被清掉了一大堆,剩下的基本都是一堆小萝卜头们了,即便发现了他们的队长一直没出现,自然也以为和其他消失的人一样,卓凝珍之前就跟他们说过不要在网上随意谈论国家队的近况,所以根本没有人乱说,撑死也就是在心底感慨和震惊一下。
不过就算是他们这些知道点内情的人,在看到官方发的这则关于齐文光的公告的时候,依然免不了震惊。
他们单猜到了齐文光和队里其他被清出去的人差不多,但他们可着实没想到,齐文光是最开始进去的,而后面那些人,全是他举报的。
怪不得最开始被带走的那些人,就是那些平常和队长走得最近,也是欺负他们最狠的那波人,哦不,现在应该称呼为前队长了。
齐文光的处罚公告最后,官方也轻描淡写地提了几句那些人的结局:没对他人造成什么恶劣影响的,基本就是罚点钱再罢免职位革除党籍,在警局里“思过”几天;至于影响恶劣的,自然就是锒铛入狱了,有些人甚至判刑的时间比齐文光还要久一点。
齐文光不曾参与的那些涉及情|色的活动,这些人可都是常客,就算是齐文光也没有任何立场去阻止他们。
小萝卜头们曾经也都被欺负过,看到这些人的下场,一个个都高兴得当天的训练都兴奋了好几个度。
而网友们,在带着震惊仔细研读完那一条长长的公告之后,也终于明白了过来。
感情当初在机场的时候,齐文光就不是去配合调查,是去被调查的啊!
而且这甚至还是一条比马建国还要大的大鱼。
瞧瞧这透露的内容之详细,范围之广泛,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才是黑暗组织的未来接班人呢。
有网友这般戏言道,但他绝对想不到,自己随口胡扯的话居然命中了大半。
未来接班人称不上,但是未来的代言人,齐文光自诩,自己多年的经营,还是担得上这个名头的。
在外界网友们对这几则公告掀起热烈的讨论浪潮的同时,池惊澜和凌榆,也终于抵达了他们的目的地。
在经过了好几道复杂程序之后,池惊澜和凌榆在警察的带领之下,进入到了一个房间里,隔着一道厚厚的玻璃墙,见到了他们这次要见的人——齐文光。
这人穿着一身蓝白条纹囚服,头发也剃成了板寸,但看起来没有一点点入狱的颓丧消极,闲适地靠在审讯椅上,双手被拷着,却仍然像坐在柔软的沙发上一样,仿佛这不是监狱,而是回到了自己家。
看到池惊澜和凌榆两人进来,齐文光还抬起头朝他们笑了笑,像招待客人一般开口。
“哟,下午好,居然还有一位不请自来的客人吗?请坐吧,还请恕我招待不周。”
凌榆:……
呕,他有点被恶心到。
青年臭着张脸,很是用力地拉开椅子,发出了“刺啦”一声响。
齐文光笑容一僵,看向凌榆,皮笑肉不笑地开口:“小孩,没人教过你,做客要有礼貌吗?”
凌榆气的,要不是担心池惊澜,他现在转身就走,好像他很稀罕来这一样。
他是看出来了,他和齐文光这个人,绝对气场不合!
以前齐文光在外面还戴着面具的时候,他们还能勉强和平相处一下,如今这人都进监狱了,居然完全不装了,这么恶劣的性格,真不知道乐乐和柯苑泽他们怎么从这人身上看出来底线和正直的。
凌榆气咻咻地想,在心底疯狂翻白眼,屁股却在椅子上钉得更死了。
齐文光这么想赶他走,他偏不走!他要是走了,乐乐被这人骗了可怎么办!
池惊澜看凌榆梗着脖子,硬是坐出了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很是好笑地拍了拍凌榆的肩膀,算作安抚。
然后少年轻轻拉开另一把椅子坐下,朝着齐文光弯眼笑了。
“齐先生,您是指这里是您家吗?”
哟,这嘲讽真高级。
凌榆听到这话,顿时气也不生了,头也不扭了,抬头得意地看向玻璃墙里的齐文光,身后的尾巴都摇成了螺旋桨。
满眼都写着[看!我有人护着,你没有吧!]的幼稚。
齐文光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毫不客气地翻了一个白眼,冷呵一声开口:“我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种莫名其妙的所谓友情与羁绊。”
看着完全脱下从前稳重的面具,不再掩饰真实性格的齐文光,池惊澜笑容依然淡淡的,表情没有丝毫改变。
倒是凌榆,听到齐文光的话之后,表情怪异了一瞬。
齐文光没有错过这一瞬间,盯着凌榆看了许久,挑了挑眉,似是了然开口:“哦,原来——”
凌榆皱了皱眉,正想开口打断,身旁却先响起了少年清脆又冷淡的声音。
“友情也好,别的也罢,齐先生,这和你没有关系,我只是想知道,您邀请我们过来,是想要说什么?”
少年的眼中不带其他情绪,只是开门见山地问道。
齐文光本以为池惊澜的眼中会流露出怜悯,甚至是嘲讽,嘲讽他不曾拥有过友情和羁绊有什么资格评价,但池惊澜却什么都没有说。
少年只是冷静又无情地看着他,齐文光却觉得这比直接的嘲讽还要更加刺痛他。
良久之后,齐文光才闭了闭眼,坐直身体,正眼看向池惊澜,脸上先前那些冷嘲热讽都消失殆尽,面无表情地开口。
“其实最开始我没想说,你们让我吃了这么大的亏,能看你们跌个跟头,我也挺乐意的。”
凌榆愤怒地看向齐文光,但里面那人完全无视了他,盯着池惊澜,声音依然平静无波。
“后来邀请说出口的时候,我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事后想了想,大概的确是想见见你。”
池惊澜没有问之前他们明明是一路同行回国的,这才几天,如何来的想要见他一说,而是挂上了浅淡的笑,反问道。
“那么现在你见到了,满意吗?”
齐文光没有回答,同样反问道:“在来之前,你是不是觉得我还有底线,还有热爱,那么如今你见到了真实的我,你满意吗?”
这是在打什么哑谜?
负责例行看守的警察听着他们的对话很是迷惑,这是正经探监吗,怎么不像是朋友,反而像仇人?
尤其是那个看着一点就炸的青年,看着就像是要随时冲进来揍一顿他们的犯人一样。
不确定,再看看。
但正当他们站得更直了一点,做好心理准备万一那个青年真的被激怒,就上前物理劝阻的时候,他们却满脸问号地看着那青年迅速收敛了浮于表面的怒气,定定地看着他们的犯人,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无比凌厉起来。
狱警:……啊?
不是,这都是什么人啊,不是说什么体育圈的人吗,体育圈的人演技这么好的?
凌榆自然不知道他的反应让一旁的狱警脑补了多少乱七八糟的东西,他只是单纯的,被齐文光这唧唧歪歪的态度气道了而已。
他凌厉地看向齐文光,带着隐忍的怒气,非常不客气地抢先直接开口怼了上去。
“满意会怎样,不满意又会如何?我们又不稀罕哪个你是真实的,哪个你又是虚假的,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们怎么知道你怎么想的?而且就算知道了,对我们来说也没有用,yue,算了,这个不提,想想这个可能性就怪恶心的。”
凌榆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嘴上没停,依旧如同机关枪一样“突突突”输出着。
“总之!你是什么样的人,和你真实的性格,和你心底想了什么,都没有关系,乐乐说过,看人,只要看这个人做了什么,以及没做什么就足够了,至少这点上,你勉强让我们满意,这个回答你满意了吗?”
齐文光:?
我是什么样的人和我本人没有关系,这和如何证明我妈是我妈有什么区别?
有点怪,但好像很有道理,不确定,再听听。
凌榆不管,他的道理就是最有道理的道理。
最后,青年强势拍案定论:“所以,别特么磨磨唧唧的了,探监总共才半小时,你要是临时反悔不想讲了,那我们现在就走,要是想说,那就赶紧把屁放出来!你以前也不是这么唧唧歪歪优柔寡断的人啊,蹲个牢把你以前的骄傲都蹲没了不成?”
“别让我太看不起你,齐文光。”
两位狱警看得一愣一愣的,就连齐文光都惊到了,目光奇异地看向凌榆,脸上也不再是面无表情了,神色生动,从左脸到右脸,明晃晃地写着几个字——
没想到你小子还能说出这种人话?
凌榆:草,一种植物。
好,就当他刚才那席话是喂狗,青年都要被气笑了,但还没等他撸袖子,他就听到了身旁传来的轻笑声。
凌榆瞬间乖巧地坐了回去。
池惊澜也是实在没忍住,刚才凌榆的爆发和齐文光的反应,在他看来实在太有趣了。
他也先前问了一句齐文光“满意吗”,严格来说,凌榆刚才那一顿怼,连他也怼了进去,不过这一点,估计凌榆自己都没反应过来。
但池惊澜一点也不介意。
这样热烈、善良,面对看不过眼的事敢说敢做,就连讨厌的人,也能出声劝导的凌榆,才是他最欣赏的凌榆。
是的,虽然说脾气有点暴躁,说的也有点难听,但凌榆刚才那番话,确实是在开导齐文光了。
刚才输出得起劲,最后却又被气了个仰倒的凌榆也完全没发现,中间的时候齐文光听得一怔一怔的,尤其是最后那句话落下之后,更是一副被骂醒了的模样。
不过这种情绪在齐文光身上实在停留不了太久,或者说这个人太会即使纠正自己的问题了,等凌榆看过去的时候,就已经又是一副能让他随时跳脚的刻薄模样了。
而凌榆嘴上说着他和齐文光不是一类人,说他恶劣又刻薄,但从刚才他那番话,尤其是最后那两句,就能看出来他心底是认同齐文光的。
只是别扭得不肯承认罢了。
池惊澜想起自己掉马之前的那段时间,这人也别扭得很。
这大概就是……傲娇?
池惊澜回忆起这个自己曾经偶然在网上看到过的人们对凌榆的评价,越想越觉得贴切。
这人向来直白热烈,偶尔的别扭傲娇倒显得更加可爱了,不过这话可不能说出来,说出来某人该恼了。
少年低着头又轻轻笑了两声,才抬头看向齐文光,敛了先前轻松的笑,挂上了无比官方的浅淡的笑容,开口。
“凌榆说的不错,也帮我省了一番长篇大论的时间。”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虽然你并非君子,也称不上什么好人,但你确实做到了这一点,这对我来说就够了,毕竟你的是非功过不是由我来评判的,你的罪也不是向我赎的,至于你以后的路怎么走,也只能由你自己来决定,若非你先邀请,而我无比珍惜我的生命,想要得到一个答案,我不一定会过来,至少不会这时候过来。”
“好!”齐文光扬声夸赞一声,即使手上戴着手铐,也没有阻止他手上的动作。
掌声伴随着镣铐碰撞声响起,画面很是奇异,但齐文光却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甚至还很是放纵地笑了起来。
“你们的回答,我很喜欢,一个个小小年纪,过得可比我通透多了,我自愧弗如。”
说着,他还朝着池惊澜和凌榆两人比了个大拇指,脸上的表情并不热切,却比之前真实太多。
凌榆和池惊澜这两个人,不恨他,也不关心他,他们从未当过朋友,从来都是立场不同,被迫不死不休的对手,但正是这来自对手的欣赏和认同,才让齐文光大为熨帖。
如今帷幕落下,退出那诡谲纷乱的舞台之后,这几天里齐文光从未如此清楚地认识到,自己是一个失败者,充其量,是一个不那么难看的失败者而已。
不颓丧是不可能的,毕竟那么多年的心血全都付之东流了,但看到那些人因为他的供述锒铛入狱,照例要和他过一遍的时候向他投来的那恨极了的眼神,齐文光心底别提多爽了。
失败者又怎样,他不是君子,那他就当真小人。
至少,如今看来,他的人生也并非毫无意义,这就够了。
齐文光笑着举起双手,作出投降状:“好好好,我不卖关子了,再扯别的,恐怕这层玻璃也拦不住某人冲进来揍我。”
凌榆双手环胸翻了个白眼,也不反驳,显然他就是这么想的。
“你们还记得之前逃到国外去的某个废物吗?”齐文光正色道。
池惊澜顿了顿,神色一凝:“曹正德?”
“嗯哼,就是他。”齐文光轻哼一声,摊手道:“不出意外,他现在在美国。”
“最近倒台的曹氏集团,你们应该知道吧?”齐文光却没继续往下说,而是忽然转移了话题。
当然,怎么能不知道呢?
在发现曾经那个组织的图案和曹氏集团的logo有相似之处后,他们就一直怀疑这个集团就是背后真正地操盘手了,而核对一下时间,这个集团彻底崛起光速发展的时间,也正是池澜出意外之后的那短短几年时间。
他们自然是将这个猜测告诉了官方,而遥远的大洋彼岸,那个曾经的卡尔加里冬奥赛场上,被埋藏了几十年,沾满了血迹的“平安福”,也终于重见天日,给曹氏集团的嫌疑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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