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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个奥运冠军(竹涧青)


但另外两人什么都没说,就连死对头伊万也没说什么嘲讽的话,池惊澜还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以后有问题找他就行了。
一下子把班奈特感动得泪眼汪汪的,然后成了池惊澜的跟屁虫。
也算是促进了三国的文化交流,池惊澜看了看身旁的三人,有些好笑地想道,然后拍了拍衣服,深藏了功与名。
有伊万这个本地选手在,也就不需要凌榆操着他的三脚猫英语和翻译器打车了。
伊万早就叫好了车,几人出了机场,一路很顺畅的抵达了官方指定的酒店。
因为凌榆这次属于“额外人员”,酒店房间也是他自己定的,和池惊澜他们这些比赛选手的房间并不在同一层,所以池惊澜拿回自己的小行李箱,和凌榆暂时分开回到了各自的房间。
这次的时间安排得有些紧张,今天晚上抽签,明天上午试冰,然后下午开幕式,晚上就开始正式的比赛了。
因为男单是热度最大的一个项目,自然而然地被排到了第一个。
所以第一天晚上的第一个比赛项目就是男单短节目,好在俄罗斯和华国时差并不多,并不需要太大的调整。
池惊澜放下行李稍稍整理了一下,就收到了师兄的消息,出门和师兄他们一起提前前往抽签的客厅了。
“小师弟啊,师兄希望你能抽个好签。”柯苑泽想到小师弟的签运,颇有些担忧地开口道。
主要是池惊澜这个赛季刚刚升组,成年组的积分为0,因此不会被提前分到后面的组别,这时候签位就显得很重要了,要是太前面,总归是比后面要难的。
“都行。”池惊澜对此没什么所谓。
过了一会,别的国家队也来了,池惊澜跟伊万和班奈特他们打了个招呼,抽签仪式也开始了。
等叫到了自己,池惊澜上去随手摸了一张签,打开一看,纸条里面打印着一组方方正正的数字——1-1。
什么意思呢?
第一组第一个。
池惊澜想起刚才师兄的话,幽幽的目光穿过人群看了过去。
师兄,真的不是你奶了我一口吗?

这个抽签结果好像似曾相识。
倒不是池惊澜对这个名次不满意,就算是第一他也完全不怂,只是师兄刚说完他就摸到了这个签……实在是有些有趣。
柯苑泽接收到了小师弟的眼神,等池惊澜回到座位,便朝他无奈地摊了摊手。
“师弟,你这小黑手抽签手气真的不太好啊,绝对不是我的问题。”
师兄,你刚才绝对笑了,我看见了。
池惊澜目光幽幽,认真指正:“师兄,我的手不黑,很白。”
“噗。”这下柯苑泽真的忍不住了,直接笑了出来,小师弟偶尔的冷幽默是真的会幽默到他。
师兄弟两人在这打趣聊得开心,他们的师父,陈志国,已经在旁边带上呼吸机吸氧了。
“师父,您怎么了?”池惊澜好笑地问。
陈志国面色严肃且沉稳地回答了两个字:“紧张。”
“上次小师弟青年组大奖赛的首秀,卡尔加里那站不也是短节目第一个出场吗,师父你这还没习惯,有点逊啊。”柯苑泽毫不客气地欺师灭祖道,然后摸着下巴开口:“别说,小师弟青年组和成年组两次首秀都是第一个出场,这签运确实有点东西。”
确实是很有缘分没错了,但是……
“这不一样。”陈志国木着脸说:“上次小池是最后抽的签,二分之一的概率没办法,这次可是前几个抽的签。”
上次陈志国还能安慰自己小徒弟不是运气好只是没办法,这次他没法欺骗自己了。
小徒弟的手是真的黢黑啊,陈志国不由得眼前一黑。
他知道小徒弟不怕,上一次第一个出场也取得了很好的成绩,但他可能是年纪大了,忍不住操心。
想想小徒弟的签运,陈志国觉得自己仅剩不多的头发都要掉光了。
“别慌,师父,您还不至于面临秃头的中年危机。”
冷不丁一声,陈志国都以为自己被读心了,他转头看去,看到了小徒弟无奈的表情。
“师父你的表情太好猜了,不用那么操心,什么出场顺序我都无所谓的,而且我还挺满意这个签的。”
少年沉静的表情中带着自信的笑意,弯眼笑道:“是很相似的开局,但我会走出更精彩的未来。”
“好!”柯苑泽在一旁鼓掌,高度赞同道:“小师弟说得真好,这话太帅了我爱听。”
“师父你也是,年纪大了怎么还退步了,您当年对我可不是这样的,这就是老来得子吗,您的大徒弟要吃醋了。”柯苑泽故作夸张地捂胸道。
陈志国:……
咱们的总教练微笑着和蔼地开口:“好啊,回去我也好好操心你。”
“那还是算了。”柯苑泽迅速改口。
幼稚的对话。
不过陈志国确实缓过来了,并且沉痛地了小徒弟是个非酋这一事实。
不是对池惊澜抽的签位的沉痛,只是对他运气的沉痛。
至于签位,第一个就第一个了,也不是第一次,陈志国担心的主要还是小徒弟的心态,小徒弟不慌就行,他刚才就演演。
嗯,演演。
不过小徒弟运气那么差,以后找对象可怎么办啊,陈志国有些操心地想,他可得好好把关才行。
但这种事情应该还远,还是回到这次的比赛。
到了赛场上,教练能做的事情其实不多了,给紧张的队员们做一下心理辅导,确保好他们比赛以外的生活以及场地适应训练的预约,陈志国履行完自己的职责,剩下的就要交给运动员们自己发挥了。
一天实在是太快,作为第一个比赛项目的运动员,第二天的这个时候,池惊澜已经穿上自己的短节目考斯滕准备出发去等候区等候开赛了。
“乐乐加油!”凌榆也背上了自己的小包,准备前往观众席。
“凌榆,你的包里是什么?”池惊澜抱着自己的冰鞋,看着特别乖巧地问道。
凌榆差点没忍住,最后还是坚持住了自己的操守。
“保密!”他不是很坚定地坚定道。
池惊澜抿唇笑了笑,不再逗他,开口:“你确定就这么去观众席?”
“嗯?”凌榆有点懵。
“不带个口罩墨镜帽子过去?”池惊澜轻挑了挑眉。
之前凌榆每次过去观众席不都是全副武装的吗,虽然其实更显眼了。
凌榆现在也知道那样更显眼,被池惊澜提起了自己之前中二的行为,直接闹了个大红脸。
“以前是以前,现在我就是想让所有人知道我来看你的比赛了!”青年破罐子破摔道。
池惊澜:……啊。
灼热的温度攀升上了他的耳垂。
突然之间两人都沉默了,相顾无言片刻之后,红着脸分道扬镳。
走到候场区池惊澜也降温完毕了,他推开门,里面的人比他想象得还要多。
半个小时后七点整男单短节目的比赛正式开始,今天第一天就安排了这一个项目,全世界的人都在盯着,不可谓不是万众瞩目。
这个时间第一组的运动员已经全到了,就连第二组也来了大半,可见参赛的运动员们真的很重视。
池惊澜找了位置坐下默默观察他们,其他人也同样在观察这个在国际上都小有名气的华国新星。
脸很精致,身材很单薄,亲眼所见真的是瘦瘦小小的一个,看着十六岁都没有,这么小的小孩真的能跳四周?
其他选手们打量着池惊澜,心底不由得浮现了这个疑问。
除了池惊澜,其他这个赛季刚升上成年组并且参加了这场分站赛的班奈特伊万他们手气都没有这么差,都在后面的组别,在场的其他选手们都是在成年组待了很久的运动员了,这是第一次见到池惊澜,就算他们知道池惊澜的成绩,忍不住有这种疑问也不奇怪。
不过没事,池惊澜很快就告诉了他们这个问题的答案。
赛前六分钟的冰上练习时间池惊澜因为出场顺序的原因节省体力没有练四周,三周也只是简单跳了几个,确认了脚下的感觉没什么问题之后,他就开始“溜达”了。
但仅仅是那两个高飘远的三周跳,也让冰场上的其他同组运动员精神瞬间一震,一下就知道了,这个小孩绝对是有东西的。
六分钟的练习时间结束,其他运动员从出口处下场,只留下了池惊澜一个人在冰场上。
面容精致的黑发少年从容地绕着冰场又滑了两圈,最后确认了一遍冰场边缘处那些广告牌和宣传语标识的位置,然后精准地在冰场最中央,裁判席的最前方站定,左手扶右胸,微微躬身,行了一个骑士礼。
优雅而大方,从他脸上看不出一丝头一回踏入成年国际大赛场的紧张感,只有明亮又坚定的眼神,和里面熊熊燃烧的火光。
是兴奋,是激动,是挣脱了所有限制可以尽情发挥的愉悦,还有蓬勃的,不曾掩饰的野心。
时隔半年池惊澜再度踏上比赛的赛场,此刻无论是现场的观众和选手,还是网络观看比赛的观众,不管他们选择观看这一次比赛的目的是什么,都不会想到,接下来面前的少年会给他们带来多大的震撼。
赛场逐渐安静下来,仿佛一根针掉落的声音都能听到。
赛场上的几位裁判们看到冰场上少年的动作和神情,原本松散的表情也变得认真了起来,连坐姿都更加严肃了。
通常前面几组都是开胃菜,味道可能也不错但不会硬那种,硬菜都在后头,所以裁判们在前几组的时候一般会稍稍放松一些,但这少年一番流程行云流水得下来,他们就知道不简单了。
能当这种大赛的裁判都是阅比赛无数的人,他们很清楚的知道,池惊澜这一套流程没有真正的底气是顺不下来的,眼中的野心和自信也做不得假,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再一看资料,回忆起来了,是上个赛季青年组出了名气的新人黑马,就算是他们也有所耳闻。
上个赛季的青年组新人这个赛季就升组了?这么快。
带着这样的一点疑惑,几位裁判更加好奇了。
不知不觉中,他们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对于池惊澜接下来的这个短节目,他们已经用上了对于最后一组才有的认真态度。
音乐响起之前,池惊澜摆好姿势,余光瞥到了裁判们的神情,接着平静地收回了视线。
他的心中却泛起了微微波澜。
“乐乐,要不比赛开始之前你展露一下自己的熟练度,引起裁判们的注意,他们就会认真了。不然比赛刚开始他们都还放松着,可能不太会仔细看你的表演,分数就低了。”前一天抽完签之后凌榆给池惊澜支招道。
“他们认真看了给我的表演分就会高,对我这么有信心?”
“那当然了!”青年非常自信地回答。
认真总比不认真好,俗话说真金不怕火炼,凌榆知道池惊澜绝对是那块真金,不该被签位的顺序所束缚。
“但熟练度……怎么展露?”池惊澜还真想不出来,这种东西都是自然而然的,他从没刻意去注意过。
“像你上次的表演滑那样就可以了!乐乐我知道你喜欢沉浸式的表演,但在表演开始前你可以尽情地去嚣张,去展示你的优点,你的大方,你的从容,集中所有人的目光,乐乐,相信我,你就是最耀眼的那颗星,值得所有人看见你的光芒。”
某人的中二语录仍似回荡在耳边。
池惊澜没想到,这步棋居然真的走对了。
小小的涟漪带起了惊天骇浪,好似有源源不断的力量涌上四肢百骸,心却因此沉得更定。
池惊澜缓缓闭上了双眼。
音乐起了。

第167章
火车的轰鸣声响起,随即而来的是节奏极强的旋律,带着摇滚的风格,瞬间抓住了所有人的耳朵。
等等,这是……《列车长咏叹调》?
前奏响起的那一瞬间,若有摄像机能够拍到观众席,便能发现许多人的表情瞬间变得惊讶,一改原本松散的坐姿,身体前倾,目光锐利,那神情就像是要看看现在场上的少年究竟是何方神圣。
他们大多都是俄罗斯本地,甚至再精确一点,莫斯科这座城市本地的观众,甚至都不用歌词响起,单单只听到前奏的几个音符,他们就听出来了这是什么歌。
《安娜·卡列尼娜》这部著名的长篇巨作,经过莫斯科轻歌剧院的创排,四大吟游诗人之一改编浓缩,将恢弘原著浓缩成了两个小时左右体量的音乐剧,几个月前才刚刚推出,就受到了整个俄罗斯的追捧欢迎。
和《安娜·卡列尼娜》其他改编作品的经典流传不同,《安娜·卡列尼娜》的俄版音乐剧这几个月在俄罗斯境内可谓是红极一时,就算是几岁的小孩,都能跟着哼唱上几句。
尤其是在莫斯科,这个在原著里也是故事发生的城市。
而《列车长咏叹调》这首歌几乎贯穿了整场音乐剧的歌,自然是人人耳熟能详。
刚才报幕的时候现场声音还嘈杂,也没几个人用心去听,加上大多本地的观众都是冲着他们想看的本土选手或者明星选手来的,没关注过其他人,所以等音乐响起,他们才反应过来这第一个节目居然跳的是《安娜·卡列尼娜》。
是谁?这么快就把这部剧搬上了花样滑冰的赛场,没记得有本地的选手抽到了第一组啊?
然后人们定睛一看,发现冰场上的居然是一个黑发黑眼的亚洲少年,大屏幕上投射出池惊澜精致的脸庞,亚洲人再怎么显小这也铁定是个未成年。
观众席上瞬间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
俄罗斯人很久没有看到过外籍运动员表演《安娜·卡列尼娜》相关的节目了,他们也不怎么喜欢看,不是他们国家的人表演的《安卡》,总觉得少了点味道,不够尽兴。
但如今居然有东方少年来挑战这个节目,而且还是最近正风靡的音乐剧选段。
胆量也太大了,他们的眼光可是很挑剔的,观众席上的本地观众们都坐直了身体,神情严肃。
敢在莫斯科的赛场表演《安娜·卡列尼娜》,他们倒要看看这位东方少年的实力究竟如何。
他是不是在关公面前耍大刀,就看接下来的几分钟了。
歌声响起,是观众们几乎能背下来的歌词。
“我们是乘客,奋力争一张上等坐,开启漫长的旅程,远走高飞,去远方,去遥远的他乡。
我们是乘客,车厢连着车厢,年复一年 ,越过平原,穿过河谷山峦,任火车将我们带往某处。”
众人低声的吟唱,神秘而宏伟,是要揭开一场盛大表演的序曲。
这是《安娜·卡列尼娜》音乐剧的开幕曲,池惊澜也同样选择了这首歌作为了他短节目的开场。
虽然因为时长只选取了开头的片段,但是那种宏伟的叙事性却完全表现了出来。
场上的少年睁开双眼,放下枕在头侧的手臂,眼神有些迷蒙地左右张望了一下,仿佛是刚刚苏醒。
火车的轰鸣声逐渐减小,众人的吟唱声也淡出了出去——到站了。
少年神情一变,变得优雅而端庄,眼中神色也不在迷蒙,清醒而冷漠。
比赛开始前池惊澜眼中的自信嚣张,那些属于池惊澜的个人色彩似乎被他完全敛去了。
音乐响起的那一瞬间少年就沉浸到了节目里。
之前同题材的花滑节目中,安娜·卡列尼娜都是由女生来扮演的,男生违和感太强,怎么看都别扭。
但场上的少年无论从神色还是姿态上看,都没有任何违和感。
池惊澜并没有特意地去扭捏姿态,简单而大方地沉浸入角色的人生中,就是最好的表演了。
他不需要去扮演,而是要去成为。
他成为了安娜·卡列尼娜。
仔细看去,少年黑色的瞳孔深处,还能看到一丝空茫和悲伤。
那是安娜对一成不变的生活的厌恶。
安娜·卡列尼娜出身贵族,面容姣好,气质高雅,是实打实的名门贵女,嫁人,或者说联姻之后,丈夫卡列宁在政府部门担任要职,赫赫有名,是人人羡慕的地位。
婚后卡列宁与安娜相敬如宾,两人还生了一个可爱的儿子,如今八年过去了,儿子也长成了一个乖巧活泼的小男孩。
在外人看来,在名媛圈里看来,安娜·卡列尼娜的生活富足,美满幸福,实在没什么缺点,让人羡慕。
但只有安娜·卡列尼娜自己知道,她过得并没有多么幸福。
她的丈夫卡列宁大她二十岁,性格沉闷,与安娜没有任何的共同话题,醉心于功名利禄,仿佛一架无情的官僚机器。
虽然卡列宁并没有在物质上亏待她,但精神层面,安娜只看到了一片荒芜的沙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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