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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家的咸鱼翻身了(羽春)


服劳役,可以花钱免去。
服兵役,就没法子。这是特殊情况,上门抓了就走,才不管愿不愿意。
白老爷一共两个儿子,再有一个小哥儿。
小哥儿的夫婿被抓了,回娘家来哭,想求父亲想想办法,回来一看,两个兄长也被抓了。
算是有惊无险,只在当地兵营里训了数月,过后又给各家退回来了。
白喜文说:“养不起,成天里稀粥配野菜,满营的人都是一脸菜色。”
再有朝局定下,不用新兵当炮灰。放就放了。
谢星珩问:“军籍解了吗?”
军籍才是关键,大启朝有规定,入了军籍,要响应战时的号召,爹没了,儿子也得上。
军籍不消,往后麻烦少不了。
白老爷笑得苦涩:“解了,家财都散得光光的。”换了他儿子跟哥婿三人平安。
聊到这里,前情已完。
白家剩余家财不多,还要安家落户,再有日常开支,暂时结算不了货款。
白老爷记了帐,做生意诚信为本,先做了保证。
“等我家落定,这几个不成器的东西就会出去看场子,重新搭架子做生意,挣了钱,第一个还给老哥哥。”
江承海不急。
白家之后,京都的消息也回来了。
先是京都的庄子。
何镖头夫夫俩按照谢星珩的指点,种地挑了作物,以红薯为主。
生长期就买了红薯,试做粉丝粉条,看保质期,也锻炼手艺。
开春才种,等丰收后,就有第一批货赶制起来。只等销售变现。
另一个是养殖可以入药的虫子,也划地做药田。
让他们意外的是,虫子比药苗苗好养活。
目前已小有经验,他们单起了一封信,专门写药虫的养殖方法。丰州兄弟有意,也能养。
其余的则是各联络点的来信。
比朱聿和许行之的信息全面,几位先生整理过,一张纸算一条消息,类似的放在一起,不做分析,以免误导人。
最厚的信件是联络点传来的兵变感受,从他们的叙述里,可以看见这场变故,对普通百姓的影响。
江知与跟谢星珩认识的熟人,铁匠唐虎,因会打铁,瘸着腿被征去军营当铁匠,至今未归。
家里小儿子学了打铁的手艺,一同入营。
铁匠是手艺人,只要朝廷还要兵器,他们父子二人就是换了个地方工作。
安危有保证,待遇难说。
还有谢星珩应考时,在贡院边上开茶摊的小两口。
他们平时经营的小摊是城内的。这几月受影响,家里只出不进,花的都是老本。
两人叫苦,又比别的人幸运。他们卖茶水,挣辛苦钱,搭着卖的茶点口味普通,算不上好手艺。
有的小摊贩,手艺不错,方子都被人强抢去了。
城里乱着,报官都不管。
再有家里没有多少银钱的,赶上粮价上涨,又没活干,跑出去抢别人口粮,被追着打死的。
死了人,往街上一丢,官府也不知道是兵打死的,还是谁打死的。也没心思查,死了白死。
正是因此,压力之下,又无王法,很多趁乱作恶的人。擅闯民宅,强抢良民的都有。
这些乱象,看得人心不适。
往后翻了数页,谢星珩看见了关键信息,拿了纸笔过来画思维导图,做人物关系梳理。
皇子里面,还有双面间谍。
比如九皇子,他表面是向着四皇子,暗地里效忠太子,实际上他独成一派。
谢星珩从里面当抽丝剥茧,找到了沈观这一脉的线索。
沈观是来丰州,公报私仇,主理抄家,还想趁机杀人的凶手。
他背后有个曾为封疆大吏的沈钦言。
小鱼要为父报仇,这条线必须梳理清楚了。
沈观也是两面派,明面保皇,只效忠帝王,是个纯臣。实际上是四皇子的人。
兵变一来,是人是鬼全浮出水面。
他是四皇子的人,参与布局,对一个小小的吏部主事动手,让皇上跟太子陷入两难局面,就合情合理。
蝴蝶翅膀一动,吏部主事的老家,丰州一窝窝,跟着倒霉。
这条线划出来,还需要再看江老三之后,在吏部当差的都有谁。
曾经有资格竞争升职的、后来空降的,都有可能给余春至提供毒药。
因后期升职的可能性,以及大事件里,每个人的作用不同,其他皇子,也有可能搅浑水。
谢星珩从信件里,记下一个个的名字,静等补充信息。
江知与坐旁边,做着一样的事。
他要学从边缘信息里,窥探全貌的本事。
弄完以后,他跟谢星珩交换着看。
江知与心细,虽是学管家的本事,应用起来会举一反三。
主理农庄就是很好的例子,以管家方式,管理农庄,一切都井然有序。
去年到今年,他成长不少,在家闲着,他也会去找爹爹,再做学习。
夫夫俩聊天,江知与乐意学,谢星珩也愿意教他,他在这方面的进步相当大。
整体线索跟谢星珩找出来的没大区别,也在沈观的名字上画了圈圈。
江知与很可惜:“他应该要死了,没法问。”
参与夺嫡,败就是死路一条。
沈观才干一般,沈钦言没返京,就没人力保。
谢星珩侧目,发现他家小鱼很霸气。
他认结果,只要敌家倒霉了,不论何种方式,都算事成。
小鱼却更加喜欢亲自动手的爽感。这跟他平时表现出来的软乎完全不一样,谢星珩很是心痒。
京都的第二次回信到来前,谢星珩带着白喜文出去,领着他先去牙行,看宅院。
好巧不巧,李家宅子至今没有人买。
李家死的死,散的散,这种结局,大家都说风水不好。
白家经商,很介意这点。
牙行看起来也知道,风水压价,这么大一宅子,四百多两就能买到。
白家手里银钱不多,也没分家,一大家子住一起,地方要大。
其他宅子要么小了点,要么太偏,也荒废了,修缮要花一番功夫。
白喜文忍着不喜,又叫牙子领着,细细把李家旧宅逛了一圈,发现里面还有丧事遗留的纸钱,心中厌恶简直到了顶峰。
谢星珩也是找过住所的人,知道好房子难寻。
他跟白喜文说:“这事不急,你先找场子也行啊?场地选好,就地起宅院,先简要搭起房子,过后慢慢添置物件,也是个办法。”
白喜文却在这时,给谢星珩使了个眼色。
“哦?就地起宅院?大致要花多少银子?”
谢星珩:“……”
原来是要砍价的,演技真好。他看了都当真。
“花费不贵,人工便宜,你们家又是木商发家,木材花销压低,工匠又是自家的,再请几个壮劳力帮忙。人工便宜,一天算下来,把饭钱一起搭上,要不了一两银子。至多两个月,给你弄得全乎又体面——”
谢星珩用眼睛把这宅子嫌弃了一遍:“还能自选风水宝地呢。”
牙子一听就急了。
“可以请人做场法事赶赶小人,再叫个风水先生来看看嘛,盖房子哪里是小事?你们看看这院子,保存又好,地段也佳。李家原是做生意的,也讲究风水……”
他话说一半,谢星珩跟白喜文一起打断:“所以他家风水不好!”
牙子嘴角抽了抽,还颇为幽怨的看了眼谢星珩。
——怎么举人老爷也砍价。
在牙行做的,哪些客人真想买,哪些客人是想买但没钱,哪些客人是纯挑刺,他们自有判断法子。
像眼前这两位客,挑剔来挑剔去,东也风水西也风水的,说白了就是对宅子满意,想再压压价。
没有更好的,这便定下了。
他让白喜文给个准价。
白喜文说:“这宅子风水太差,我们凑个吉利数,三百八十八两八钱八分,你这头同意,我就下定。”
这宅子,按照常价来说,需要七百两到一千两之间才能买下。
地段、大小、保存情况都好。因李家低调,内饰不多,花园都没几分可看的,价位就往低了来。
丰州有钱人家就那么点,都有住所,犯不上买这么一座宅院。
价格降下后,来看的人有不少,进来都说后背生寒,传得邪乎,价格再降。
降到了四百五十两,这上水来的少爷,竟还要往四百两以下压。
这个价位是绝对同意不了的。
两头展开拉锯战,谢星珩双手环胸看热闹。看他们一个加,一个减,最终达成一致,在四百二十八两成交。
牙子按照白喜文的说法,要凑吉利数:“四百二十八两八钱八分!”
白喜文双标得很:“我都买下了,你不给我抹零啊?”
牙子:“……”铁公鸡成精。
谢星珩鼓掌。
真划算。
宅院定下,谢星珩叫来喜带着白家的管家,出来走动,请人驱邪看风水,也请人重做打扫,添置物件。带着管家走一圈,方便白家人过日子。
这头安排妥当,就是生意的事。
白家做生意的理念,很合谢星珩的胃口。他想找同伙。
生意总要人看场子,一个“坐”,一个“行”。
与常规的坐商跟行商,有一定区别。
坐是守,行是扩。
谢星珩这阵子到处搜刮人才,经商一事上,他还从黄家找了人。
场子盘大,都是合作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主要负责人不变,下边多几个小股东完全没问题。
关键是黄家太保守,谢星珩都直言讲了利弊,他们也只敢吃一小口的饼子。
两人路上走着说,谢星珩带白喜文去逛小集转转看看。
全部货架逛完,再听谢星珩的经商路子,白喜文跟丰州商户一样,感慨路子太野。
他来的时候巧,逛小集的市场占领度超高,已经窥见这种经营模式的强势之处,更叹谢星珩有远见,有魄力。
“可你这地方太小了啊,都有那么多合作商了。我家还是做木料商的,两件家具都摆不下。”白喜文说。
这都是小意思。
谢星珩说:“逛小集沿街的商铺,包括对门的商铺,我都要买下的。往后这一条街,两排的商户,都是江家的。”
算个小小步行街吧。
这场面安排开,逛小集,才是真正意义上的逛小集。
白喜文:???
好大口气。
好大手笔。
他跑出去看一圈,数完回来,问谢星珩:“你知道这些商铺,要花多少银子买吗?”
谢星珩很奇怪:“我看起来像在开玩笑吗?”
要不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呢。
白喜文心想:没做过生意的人,路子野,心也野。
谢星珩看他意动,神色兴奋,知道他是个胆大的,更是要抓住他——不然这些活都谁来干?
他跟白喜文说农庄的一体化模式,再提他的经商之道。
市场的容量与质量;带百姓挣钱,再挣百姓的钱;这两点听得白喜文兴致很高。
听到这里,白喜文也听出来不对劲了。
“你说要跟我们家合伙做生意,这个合伙,是什么生意?我们家出货,做供货商?”
听起来不像啊。
谢星珩笑了:“都说了是合伙,当然是大饼子一起吃。”
这一刻,白喜文心里也闪过了一句话:天呐,这跟白给的有什么区别。
他们家初来乍到,家财不丰,江家图什么啊,给他们这么大的饼子吃。
白喜文做不了主,回家跟父亲商量。
白家兄弟俩个,一个以技术为主,一个以经营为主,两手都抓,两手都硬。
兄弟俩都在,等着白老爷发话。
白老爷看事通透:“应了吧。老哥哥家照看我们,我们两家互相帮衬着点。”
江家人丁稀少,从前还有个江致微在,如今江致微不知行踪。
余下一个赘婿,赘婿眼看着要科举当官,家里这么一大摊子事,总要有人盯着。
江承海跟宋明晖还能帮几年?
江知与是年轻,可是他能留在老家,放任他夫君单独出去闯荡吗?
白家没出书生,这番合作,他们也是有了个靠山。
只要谢星珩不倒,他们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妄动江家家财。
再有两家情谊,白家两兄弟也学到了父亲真本事,这事能成。
另一头,谢星珩也跟家里人商量。
趁着局势稍定,试着联络一下舅老爷,看他们愿不愿意来丰州。
白家终究是外人,不如自家人靠谱。
江家主理,再有舅爷坐镇看场子,白家再主外经营,这摊子事儿就稳了。
舅爷贩盐出身,对盐务熟悉,江家有盐商名头,实际跟小摊子没多大差别,这一处生意还没开发出来。
到时舅老爷来了,能以盐为主,跟白家不冲突。
能把舅爷接来,宋明晖就能放下担忧。江承海连声叫好。
宋明晖看了眼乖乖坐在谢星珩身旁,因怀孕,脸蛋都变圆润了许多的江知与,目光再回到谢星珩身上。
“那小鱼怎么办?”
他的认知里,这些家业,应当是小鱼的。
谢星珩笑道:“小鱼跟我一起,他想出去闯闯,我会带着他。”
江知与适时接话:“我跟诚哥儿打算弄个制糖的厂子,场地已经找好了,诚哥儿在筹备。我前期少参与,后边就多辛苦些,也让他歇歇。”
孩子决定出去闯荡。
两个老父亲心里都酸涩。
江知与见状,连忙说:“就在丰州,只是我会出府做事,不会待在后院里光看账本。”
等谢星珩考出去,他们再看分配。
这几年,肯定都在丰州的。
江承海跟宋明晖的脸色由阴转晴。江承海说:“你这孩子,说话怎么说一半?看把你爹爹急的。”
宋明晖瞥他一眼。
江承海干笑道:“我急,我急。”
吃了口粮的小夫夫俩,也相视而笑。

宋明晖差人去南地送信,不一定能联络上他哥哥,随缘。
随信件一起寄出去的,还有江承海给南地镖局兄弟们写的信。
种田养殖,发家致富。该教的教了,这需要时间,等南地有了货物,丰州也有了多余的人才,可以往那边调任。
南地镖局是挂牌经营,分账只限于共同合作的生意。江承海没给他们放银票,想来经营多年,也有些积累。
因听说老三一家,是往南边去了。
江承海在信里提了一句,让帮忙探听探听消息。
两家定不会往来了,爹娘却还跟着老三。
江致微的家书也看得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放眼皮子底下,当着亲儿子一样养大的,总归有感情。
不知他有没有一同南下,也一并打听打听。
因小鱼决定出去闯闯,江承海跟宋明晖同意了,又不放心,赶着寄信的时候,夫夫俩一起出门,去他们那个糖厂看看情况。
江知与都还没去过,听说这个,也想同去。
他肚子月份大了,腰酸腿肿又嗜睡,出门更少,睡醒就喊闷。
这回跟着父亲和爹爹一起,说了两次不同意,他又是撒娇又是夸夸,把江承海捧得开心了,宋明晖也只好无奈同意。
谢星珩最近忙着带白喜文熟悉江家现有的摊子和经营模式,不能陪同。
他看着一家三口走远,偏过头,看了眼捧着小本本狂记笔记的白喜文,又看看上车前朝他看了两次的江知与。
心中的天秤无限倾斜。
银子是挣不完的,少了今天,店铺也不会倒闭。
还是陪老婆重要。
谢星珩把白喜文扔了,追着马车连喊带叫,挤了上去。
车里坐不下,他把马夫赶走了,在外头赶车。
江承海都不稀得嫌他,也出来坐着,父子俩坐外面赶车吹风。
车厢里,江知与跟爹爹靠坐着,摆一盆冰乘凉。
他听见小谢过来,脸上的笑容就没下来过。
外面江承海问谢星珩:“你说说你,早说不来,临了又要来,来做什么?小鱼跟着我们,你还不放心?”
谢星珩给了肯定答复。
“当然不放心,你跟爹爹成双成对的,小鱼孤零零的,多可怜。”
一家三口,还给他扯出个成双成对。
宋明晖看江知与老想听外面的动静,就把车帘卷起,里外通了,马车跑动带起的风往里灌。
吹在江承海和谢星珩脸上是热的,到车厢里,风先经过冰盆,再吹到人脸上,凉丝丝的。
宋明晖的身体养到现在,好了大半,能吹吹风,没受影响。
江知与跟他们说:“诚哥儿选的地方,靠近云台山,他们还在山里找到了温泉,很小一个泉眼,现在没空挖,说等秋季再挖池子,就着池子,再盖个小房子,把温泉池包进去。”
谢星珩到温泉很感兴趣:“有几个泉眼啊?多的话,我们一家也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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