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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家的咸鱼翻身了(羽春)


两家之前都没确定,换做其他家有看中的人,也会多多献殷勤的,根本不算什么事。更别提期间没纠缠,没闹出事,往来也少。
江知与过来时,徐家正在吵架。
穆彩凤把徐天智骂成了只蔫鸡,徐天智缩头缩脑,时不时小声顶一句嘴。
徐诚劝半天没用,江知与来了,家里顾着体面,中止了这场没有结果的吵吵。
江知与跟徐诚回屋里说话,徐诚都不想说。
“男人就是麻烦,我忙死了,还得为这些破事分神操心。”
许行之有举人功名,这些挤兑人的话,他们只敢带一句“许行之看不上徐诚”。
别的难听话,多是说徐诚年岁大了,是老哥儿了,性格又不好,还爱往外跑,有人看上他就不错了。
徐诚不在意这些话,都是事实。
他确实大了,也急躁爱动手,不喜欢待在家里。
除了林庚,也就一个舅老爷看中他了。可舅老爷撮合不成,徐诚跟宋野互相没看上。
关键是,徐诚的爹娘对他亲事不自信,他跟林庚的关系始终是悬着的,让他爹娘心里窝着火气。
这些话,一句句的往心窝里戳,听得他们难受。
徐诚能不管外人怎样,还能不在乎爹娘吗?
由着人这样乱说,他们家没点反应,别人还当他们一家都是泥人呢。
江知与给他想了法子:“我家跟许多媒人有合作,我去找他们说说,这些想跟你结亲,因结亲不成就恶言伤人的,都不要给他们说亲,让他们打一辈子光棍去!”
看看到底哪个没人要。
这是明面上的惩戒,要出口恶气,还得看拳头。
江知与说:“我们去把他们揍一顿。”
这主意很合徐诚心意。
徐诚还特别惊讶:“谁去打?我跟你?你也去?”
江知与也很惊讶:“不能和我一起去吗?”
徐诚知道他的心意,考虑到他的性格,说:“我跟我大哥去就可以了。”
江知与不乐意了:“我也会打人啊。”
他也很生气啊。
徐诚都听笑了,垂眸思索了片刻,区区打人,孙知县应该不会为难他们,便同意了。
他们约了个好日子,许行之成亲这天,江知与要去吃喜酒的,吃完酒,天也黑了,正适合去打人。
这场喜酒,徐家也收了帖子,因这些流言,他们家不去。
跟徐诚定好日期时辰,江知与回家跟谢星珩说了声,到那天,他不跟小谢一起回家。
谢星珩听了也是头顶冒问号。
“你?去打人?”
他当即想到乡试之后,他们俩一起揍赵鸣的场面。
江知与会打人,还挺凶的。
谢星珩依然惊讶,并且很想欣赏一下老婆的英姿。
他蠢蠢欲动:“我能一起吗?”
谢星珩很有分寸感。
两个小哥儿组队去打架,这就是闺蜜组团,他个臭男人硬要掺和,实在扫兴。
他说:“我可以帮你们望风。”
江知与稍作思考,没立即答应。
“我要问问诚哥儿。”
问徐诚,徐诚不介意。
谢星珩还没干过这种摸黑去打人的事,虽然他不是主力选手,但看过的电影电视剧场面还是在往脑海里冒。
他定制了夜行衣,江知与跟徐诚都不喜欢。
黑不溜秋,丑死了!
他们就是实名去的,有本事到他们家里来要说法。
谢星珩:“……”
太勇了点吧。
他退了一步,给两个小哥儿定做了非常酷炫非常漂亮的面具。
拿素胚面具,找人画了黑白无常。
这面具倒是符合他们审美,都接了。
然后谢星珩又悄摸摸准备了几个麻袋。
打人怎么能不套麻袋!
这一番准备下来,转眼到了婚宴的日子。
是正常嫁娶,婚宴摆在许家。
许家家底薄,宅子小,酒席摆到了巷子里。一溜排开,摆八桌酒。屋里还有四桌,统共十二桌。
新郎中午就去接人,满城里转悠,不走重复的回头路。
路线经过规划,黄昏时分,刚好过门。
黄家憋了多年,这回能跟一个年轻的举人老爷结亲,真是扬眉吐气。
往日里的低调不复存在,花轿都是锦绣缎面,喜服更是满绣满工。
全县里绕一圈,铜钱一把把的撒,一天走完,少说撒了五十两银子出去。
谢星珩跟江知与说:“好大的排场。小鱼,你欠我太多了!”
江知与:?
他看见这般热闹的婚礼,心里原有落差,被小谢这么一说,才记起来他是招婿,按照娶亲礼来,确实是他亏待了小谢,就极其不好意思。
“那我们再办一场?”
谢星珩摇头:“不,我要别的补偿。”
江知与听他的,“你要什么补偿?”
谢星珩为了补偿不要脸。
他跟江知与咬耳朵,说小话:“我们今晚也洞房。”
江知与红着脸答应了。
喜宴热闹,夫夫俩都有交际,谢星珩还跟着些书生一起去后面闹了洞房。
文人闹洞房,少不了文比。
喜欢文化类型的,会感到很有趣。
若是不喜欢,这个过程就很尴尬无聊。
谢星珩入乡随俗,知道当前时代娱乐项目有限,很多夫夫、夫妻,入夜了都是吟诗作对玩,这回闹洞房,就从大流,准备了些情诗叫人猜。
真闹起来以后,他反而是“文雅人”,居然还有人拿诗词开车!
真是有辱斯文!
他心里腹诽着,两耳朵不得闲,逐字记下。
江知与不闹洞房,在外面跟些夫人夫郎聊天,还有些小哥儿小姐儿在。
他都去男人堆里做生意了,和别人招婿的情况都不一样。
别家招婿,都是家里男人管着外头的应酬。妇人和夫郎,有很多不方便出席的场合。
对于江知与现在的情况,有人看不上,认为他这样很轻浮,不体面。
也有人很佩服他,都在问做生意难不难。
江家的逛小集办得有声有色,还把李家油坊一并吃下。江知与又跟徐诚合伙开糖厂,糖都不愁卖,还弄了抽卡活动、集邮活动,也办得可好。
江知与愿意跟他们分享一些经验。
跨出第一步是最难的,他比较幸运,家人都不拦着。
江家在丰州也小有势力,目前还没人来找麻烦,谈生意也顺利,没谁因他跟徐诚是小哥儿,就故意在言语和行为上骚扰。
不过他俩都清楚,换个地方,他们会千难万难。
有他们俩做先例,丰州县其他的小哥儿小姐儿,想要出来做一番事业,就会少很多阻力。
现在交通不发达,一般人很难把生意做到别的府县,能在家乡发展起来,就很不错了。
挣钱的事,他还这般亲和,愿意揉碎了,掰细了说,这一场社交下来,获得的群体好感相当高。
所有人都想不到,他马上就要出去打架了。
婚宴散场,他等了谢星珩一起走,夫夫俩半路就下了马车,绕路去跟徐诚碰面。
江知与跟徐诚戴上了黑白无常面具,谢星珩在他们没注意的时候,戴上了马面面具。
他俩看了,先是惊讶后是好笑,不约而同道:“你做什么?”
谢星珩又把麻袋拿出来发,一人一个拿着,多余的他装起来收着。
“合群啊,我们今晚是地府小组。”
他说合群就合群吧。
名单地址都有,江知与为了省事,花钱找人做东,今晚齐聚花街,正好一窝全揍了。
因谢星珩陪同,徐诚照顾举人老爷的名声,没莽着冲进去,而是一个个的叫内应钓人出来,逐一套麻袋。
谢星珩一如承诺,单纯望风。
眼看着两个小哥儿你一拳我一脚,别人越喊他俩越揍。
问他们是谁。
他们愣了下。
两人对视一眼,演上了。
徐诚说:“我是黑无常。”
江知与说:“我是白无常。”
两个还要齐声说:“我们是黑白无常。”
就差一句“来要你命的”,就能随机吓死一个碎嘴贱男人。
今晚着实热闹。
谢星珩说来望风的,结果还真让他发现了有人。
他胆也肥,往那边多看了几眼,还朝着那头走了几步,离近了,发现是林庚。
谢星珩其实一直很好奇一个问题。
即使以府城的距离来算,两地来回,快马加鞭都要一个白天的路程。
林庚又不是闲人,怎么总来丰州呢?
这就是异地恋的魅力?
真是可怜。
谢星珩跟他打招呼:“你想加入吗?”
林庚看了看谢星珩的面具,又看了眼正在揍人的“黑白无常”,把他那副勾勒笑脸的面具拿出来戴上了。
谢星珩分他一个麻袋。
林庚收下了。
望风二人组,欣赏着心上人的英姿,看起来非常悠闲。
江知与跟徐诚两人,打完一个,就有休息空隙,要再蹲蹲别的人出来。
回头一看,见那边多了个人,他俩还很闲的说说笑笑,顿时不爽了。
怎么这样子,一点眼色都没有,都不会来帮忙的。
他们都忘了,明明是他俩不让人帮忙的。
下一轮,就是“闲人二人组”。
流程同上,挨打的人哭着喊着骂着,非要知道是谁在揍他。
谢星珩完善剧本:“我是马面。”
林庚无缝接话:“我是牛头。”
打人跟闹着玩一样,剧本延续,台词重复。
他们说:“我们是牛头马面。”
挨打的人,还不知道他们是因为嘴巴太贱惹的祸,回去以后,还借着酒意与恐惧,编造恐怖传说。
今晚有阎王的人来收人啦!
有人是被黑白无常揍的,有人是被牛头马面揍的。
阎王的人,收人不收魂,单纯揍一顿?闹呢。
听客当个乐子听,还取笑他们:“这样子说,被黑白无常揍的人更有面子?”
挨揍的人:“……”
好像是这样。
他们还不知道,丰州的媒人,都不会给他们说亲了,挨揍了,还能动弹,就要回去继续喝酒。有人请客的机会难得。
这种行为,让外面蹲着的四个人都看无语了。
名单上的人,都揍一回后,时辰就到了三更天。
夜里宵禁,他们留宿花街,去了白家院。
江知与跟谢星珩找了间屋子,洗洗睡。
说好今晚要洞房的,因不是在自己家里,谢星珩把洞房延后。
这地方,他感觉脏脏的。
普通睡个觉算了,亲密是不行的。
另一边,徐诚跟林庚,也各自找好了屋子睡觉。
两人有段时间没见,一来就赶上了打架的热闹。有了独处机会,睡觉时辰延后。
徐诚问林庚怎么突然过来了。
两地路远,频繁见面,路途奔波,会很累。
林庚神色有疲惫,双眸却很有神采。
“我们快要成亲了。”
徐诚眼睛一亮:“怎么说?皇上赐婚了?”
林庚摇头:“还没有,等我明天去你家送份礼,说你是我的人,就差不多了。”
徐诚没明白。
林庚跟他解释:“最近这些流言,是有人故意散布的。”
跟着金公公来丰州宣旨的锦衣卫,有个旁的差事。看看林庚总缠着小哥儿是谁家的。
徐诚性子烈,流言尚且如此。
若他性格温软些,流言就会是他跟人苟合了。
这是皇帝在试探林庚的反应。林庚不在意,徐诚就是一个不起眼的牺牲品。
林庚在意,他就会趁机赐婚,断了林庚有姻亲援助的可能。
姻亲是助力,也是束缚。
为了脱离一个险境,把自己推进另一个火坑,实在不划算。
林庚伸手,摸摸徐诚的脸,宽厚掌心里都是粗糙的茧子,让人脸上刺刺的痒。
“聪明反被聪明误。他的算计,让我得到了我最想要的珍宝。”
他总不正经,突然文绉一下,让徐诚陌生。“珍宝”又让徐诚心里急跳。
他没什么政治思想,现在还有羞涩,问话更加直接:“万一他没这么做呢?”
徐诚想法很简单,皇上是天子,天子想做什么不可以?真要给林庚指婚平民小哥儿,能有很多选择。为什么要给林庚一个他喜欢的小哥儿?
林庚心情好,话多多的解释:“因为有的人读书读傻了,做什么都想要个名正言顺的理由。亲情都不可信了,又谈什么夫夫之情?给我一个喜欢的人,对他来说没有影响。而我保护不了你,还会更加痛苦。”
徐诚有点生气。
他就一定什么都帮不上林庚吗?
他情绪直白,一眼就被看透了。
林庚低头,额头落在他肩膀上。
“你当然帮得上我,你可是我的依靠。”
若是徐诚生在现代,就会知道有个物件叫“充电宝”。
他在古代,他就感觉他是个“枕头”。
枕头才能让人依着靠着,就把精力补满了。
徐诚精瘦,经年习武,身板硬,不够柔软。
他想着“枕头”,话题跳跃道:“你睡觉是不是用的硬枕头?瓷的?玉的?还是石头?”
林庚偏能连上他的脑回路。
“没有,我常睡野外,没有枕头。等你给我做一个。”
等徐诚做他的“枕头”,或者徐诚给他做一个枕头。
要怎么理解都行,他不说。
徐诚也不问,催他赶紧去睡觉。
“明天还要去我家的!”
林庚的疲惫有了实质,声音也有了沙哑质感,在徐诚肩头蹭了蹭,才起身。
“等着吧,我会有枕头的。”
各回各屋,徐诚洗洗睡,挨着枕头,他都脸热。
他双手交叠摁着心口,回味着对他而言非常陌生的羞涩与期待,然后将这些情绪都狠狠压下。
事情未定,不能瞎开心。

谢星珩趁热打铁,手里有银子,就将逛小集紧挨着的铺面拿下了一间。
逛小集走的日用百货路线,周边店铺的生意都受到了影响。
多年好邻居,也为了长久的和睦协调,谢星珩开启“步行街”计划后,优先扶持他们当“供货商”。
他们还是能有自家的生意,只是没有明面的商铺,从开门做生意,变成供货商。
出货价低,但整体出货量有基础保障。账面会亏损一些,一次性收到铺面全款,能将这点亏损彻底掩盖。
他们初期可以在自家宅院开辟一间小仓房,将成本压下。
后期扩大规模,到外面去租或是另找地方买一间、盖一间大仓房时,已有足够利润覆盖。
长远的利益,是大饼。
能不能做到,全看合作方的良心。
谢星珩同期给邻近的三间商铺发出邀约,只买一间。他们生意已然受到影响,都耗不起,全倾向卖掉。
三方竞争之下,另外两家没能卖掉铺面的老板,还想要再跟谢星珩商量商量。
谢星珩不从家里公账上挪用钱款,资金有限,只能先买一间铺面,作为朝着步行街迈进的起点。
他暂时不买,别的商铺老板都急了。
因谢星珩还是会安排人,手把手教他们如何当“供货商“,怎样当一个挣差价的中间商,进货与出货双方的关系如何平衡,他们能有别的进账,心态才逐渐稳定。
二月二十这天,新店撤下原有的招牌,挂上逛小集的幌子,关门闭客,来工人打通墙面,重新安排货架。
直到现在,谢星珩才筹备第二次合作商招募会。
他广发请柬,邀约丰州县的大小商户。除请柬之外,还有一封“招募会指南”,说明竞争上岗的规则。
现在的逛小集,已经有了挑选合作商的资格,出席者只具备竞争资格。
会议定在三月初一,到时新的铺面和货架都装修完毕,可以有新的“品牌”入驻。
白喜文成天的往新铺面跑,眼馋得快哭了。
他们家转型,家具做得少,玩具产量丰富,初版的字块游戏展示出来就很占地方,后来的桌游更是别提,每一款游戏,都有一张桌子展示,小货架根本不够用!
谁能想到,这些小东西能比家具更占地方呢?
一般的桌椅床柜,都有固定样式。客人上门说一下要什么,就能看图样,选择花样。
摆在店面的,都是工匠炫技的作品,那是卖给贵客的东西。
哪像玩具?乡下百姓都买了“数字华容道”。
这是升级版本的,更加简易的纸质卡片,百姓们娱乐之余,用它们学数字,附赠了基础的加减表,照着背记,都会算账了!
白家是会做生意的,一早接触到字块玩具,就会到人多的街口,摆个摊子玩。
到了丰州,这宣传方式没落下,更因大环境好,他们还开放了试玩。
春季属于淡季,家禽家畜领养活动过后,就剩下白家的玩具撑着主要销售额。
白喜文今天下血本,把他爹亲自操刀的一副“群英会”木雕,拿来当“镇店之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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