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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地为牢·刑侦(焚花煮锦)


听到老王说黄达海跑过船,大家兴奋起来,这不就合上了吗?
“你最近有瞧见他吗?”顾添问。
“是顾先生吗?你好,你好,最近两年,我都是在路上碰见过他,年前好像听说他在骨科病房,要不我给你们问问?”
老王知道这帮人的身份,也知道他们不会无缘无故打听黄达海。
“行,你帮忙问问,别说漏嘴啊。”
“不会,不会,你们放心,我马上发消息问,我打字年念给你们听,你们看我说的不对我就改,对了我再发。”
老王虽然是一个文化程度不高的护工,但是能让卓一鸣和顾添放心使用这么久,也有他的可取之处。
话不多,不瞎问,闷头干活。
老王找了由头联系上了一个在其他病区和他关系不错的护工。
本着打听医院流程,维修的事情,几句之后聊到了黄达海,说自己回到普通病区后好像很久没见到过黄达海了,问他还做没。
他年后在路上碰到过黄达海,但是医院那么大,护工那么多,对方也无从分辨他说的很久没见过是真是假。
“半个来月前吧说家里有点事要请假,然后就没回来过了,你要不翻翻系统里他还在挂单没。”
“哦,说不定找到更好的工作了,他那么年轻,在这挺埋汰的。”
老王进了护工小程序,输入黄达海名字搜索后,显示灰色,他截图发了过来,解释灰色就是暂停接单。
但是和有单子不能接是两回事,如果他是因为有单子不接别的,会显示接单中并且会有个参考档期。
“黄达海是哪人,你还记得吗?”顾添问。
老王琢磨了会,不确定的回答:“瞭阳还是望北的,反正就那一块,他有时候说自己是望北的,但是有时候说回家又说去瞭阳……”

结束和老王的电话,顾添立刻做出了新的部署。
“安排两个人去人民医院的护工公司,调查黄达海所有的资料,从简历入职到最近,服务过的患者都有谁,全部查清楚。”
“再去两个人调查这个人从入院到出院所有细节,病历上有的核实,没有的都要挖出来。”
“马上查黄达海户籍,先联系辖区派出所了解情况,实在不行去户籍地走访。”
顾添话没还说完,手机忽然响了,他一看是瞭阳市公安局的座机号码立刻接了起来。
“刘本强情况稳定了,想约你们见面。”
刘本强经过治疗后,身体状况情绪都稳定下来,惦记着自己失踪的船只,想着顾添他们说过会帮他找船,赶紧联系了本地警方。
“叶锐,还是我们去瞭阳,马上出发。再来三个人跟我们走,黄达海情况确定了马上告诉我,大家保持联络。”
又一次日头西斜,热气缓缓退却,三辆车排着队疾驰在高速路上。
叶锐嘴里哼着不成调子的歌曲,心情看起来很不错。
卓一鸣转头看了他好几次,他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得意,等着卓一鸣开口说点什么,但是卓一鸣一直开着车,嘴巴像装上了拉链,一点声音都没有。
“你怎么不夸夸我。”
“夸你什么?”卓一鸣问。
“诶,你变了……”叶锐语气酸溜溜。
“我怎么了?”卓一鸣莫名其妙。
“你以前都会说,哇师父好厉害,师父好棒,师父料事如神……”
卓一鸣叹了口气,重复了一遍叶锐刚才说的话。
叶锐不屑的嗤了一声:“没诚意。”
叶锐说完估计卓一鸣也不会和他闲扯,干脆脑袋一歪倚着车窗闭上了眼睛。
安静的车厢里,呼吸声越来越均匀,卓一鸣忍不住转头看了好几次,叶锐睡得很沉。
他忍不住叹了口气,以前的叶锐可是不会在这样的时候睡着的,有讲不完的话,说不完的事,不过两年多而已,他的体力大不如前。
只是不知道他快速投入正常并且高强度的工作,对身体的恢复是好是坏……
天边的晚霞映红了半个天空,夕阳早已不见踪影,月亮迟迟没有现身。
车子再一次抵达渔民医院,刚下车,顾添告诉了大家最新情况。
黄达海一月护理过的骨折病人正是叶锐带回来病历的患者。
黄达海的户籍地址在望北辖区的农村,靠近瞭阳,他以回老家为由请了假,但是至今没有回去。
他向公司请了半个月的假,逾期未归,护工公司联系过他三次均是电话无法接通。
顾添已经安排人提取人民医院院内监控,尽量多收集黄达海的体态特征,在酒店附近的监控中进行对比,看能否寻找到黄达海的踪迹。
病房里,刘本强正坐在床上吃晚饭,一碗排骨汤,两个炒菜,一碗白米饭已经吃掉了一半,看起来胃口不错。
他看到警察到来立刻放下了碗筷。
顾添刚掏出黄达海的照片,刘本强立刻认了出来。
“这是小海,以前在我船上干过。”
“哦?那人在哪里你知道吗?之前是怎么来的你船上?干了多久?后来为什么走了?”
“泽凯带过来的,肯干我们这行的年轻人都不是天生就会,都得一点点教。”
“我岁数大了,什么人合适,怎么教都是靠泽凯。”
渔民出海辛苦风险高,也是体力活,有年轻人愿意来,只要赵泽凯愿意带刘本强不会挑剔。
更何况赵泽凯,说是黄达海是自己朋友,手脚勤快想挣钱一定会好好干。
黄达海跟着跑了半年船,说什么也不想继续干了,他一直晕船很难适应海上生活。
身体不适影响了灵活度,两次收网时遇见风浪颠簸差点掉下去,虽然系了安全绳还是把他吓得够呛。
黄达海心生退意,赵泽凯自己也怕出事,刘本强可怜他年纪轻轻不好找工作多给了点钱打发了。
“怎么?他和我的船丢失有关?我看他笨笨的,不会吧?”刘本强坐直了身体,满脸不可置信。
顾添简单说了一下目前警方掌握到的情况,隐去了彭世贤的身份,只说是一名到逸林旅游的富商。
刘本强听到警方追踪到自己的船在出海后一直在逸林附近海域徘徊,立刻明白赵泽凯电话里说的出海了,一切顺利都是骗他的。
但是他难以相信,自己一手带大,早已选好的接班人会骗自己。
“为什么?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他为什么要骗我??”
“我跟他说过,以后我老了,这几条船都让他来跑,他十几岁吃不起饭,快要饿死了,我把他捡回来。”
“给他饭吃,送他去学技术,送他考证书,我给了他命,他为什么要骗走我的船??”
“还有那个什么富商,他们是怎么认识的?你们真的搞清楚了??”
“不行,我要去找他,我要问清楚。”
刘本强说完掀开被子就要下床,一只脚刚套进鞋子里,两眼一闭往后倒了过去重重摔在了病床上。
又是一阵尖锐的叫声,兵荒马乱的抢救,之后就是医生的逐客令。
刘本强老婆顶着红肿的双眼跟着顾添他们走下楼。
“警官,我们的船是真的找不回来了吗?”
刚才她一直站在旁边没吭声,听了这么久大概也明白啥意思了,他老公当做半个儿子的赵泽凯伙同外人,用他们的船绑了有钱人跑了。
“我建议你还是转院,你老公这问题可大可小,这医院不大行。”
叶锐瞧着有些掉皮的墙面,发黄的瓷砖,没了灯罩的走廊灯,和他住过的省医院病房简直天壤之别。
他觉得这医术估计也是和大医院天壤之别,刘本强又有高血压,一会厥过去一会厥过去,可别中风偏瘫了。
刘本强老婆抹了抹眼泪。
“他不肯,说要是船回不来了,得赔人家钱。”
“要是回来了,肯定是海上出了事,受了伤也得给人家治,他能省就省。”
“我今天给他外面买的餐,想着他好几顿没吃给他补补,都被他骂了说我乱花钱……”
叶锐叹了一口气,想想自己住院那会,想买啥就买啥,想吃啥只有卓一鸣不让他吃的,没有吃不起的,这真就是劳动人民的心酸。
“你们船买了保险吧?回头要是确定没了,你们找相关部门出个证明能赔的,人员伤亡应该也能赔。”
顾添叮嘱刘本强老婆还是要说服他去大医院治疗。
一行人走到停车场,还没来得及上车,顾添接到了黄玲玲的电话。
“头,有发现,现在怎么办?”
也许是前段时间不好的运气走掉了,逸林技侦居然在3月21日傍晚的酒店一楼的监控记录里,看到了毫无伪装的黄达海大摇大摆走进了酒店。
因为他走的太自然,警方在前几次梳理监控时候,根本没有怀疑他。
要不是这次知道了体貌特征,专门去找,估计还是会漏掉他。
黄达海的工资能否住得起这样的酒店?
他在医院工作有住宿,来酒店是为什么?
查询了前后几天的酒店来访或者入住记录都没有他的任何信息,他来酒店的目的肯定不正常。
“继续追,我们马上回来。”
“把那个人抓来审了吧,都这么明显了!”叶锐忍不住出声,虽然知道人不会跑,但是他想直接了当审了。
“你跟谢局说去,你觉得我们什么都没有情况下,他能配合?”
顾添认为嫌疑人心理素质极佳,而且有绝对的不在场证据,并且他和黄达海根本没有联系过,单凭他们现在查到的线索很难让他定罪。
“我说,就我说。”叶锐掏出手机,翻了半天没找到谢悯的电话。
“徒弟,给我谢局的电话,我要和领导通话。”
卓一鸣举着拨出电话的手机递了过来,叶锐嘿嘿一笑还没来得及夸奖,电话接通。
“一鸣,什么事?”
“顾添呢?”
叶锐没发现谢悯语气的中隐藏的焦急,嘻嘻哈哈和谢悯打招呼。
“谢局,是我,我是叶锐,顾添在旁边呢,他叫我自己给你打电话。”
“是这样的,我们刚从渔民医院走出来,掌握到了一些情况,我想麻烦您帮我们推进下正式审讯。”
叶锐挑重点把他的怀疑,目前的线索都说了,谢悯略一沉思答应了,并且约定审讯时间在他们回到市局后,还是采用现场直播的形式。
叶锐满脸雀跃。
“哎呀,谢局真是大好人,这么好的领导少见了。”
谢悯没什么表情的脸一僵,旁边的顾添皱着眉,嘴唇开开合合几次,终于还是忍不住。
“你以前对谢局可不是这个态度啊?”
叶锐一抬手,一巴掌摁在了顾添脸上。
“别打岔,我这跟领导汇报工作呢。”
“时间不早了,你们赶紧出发,我这边也准备准备,路上小心。”
谢悯说完麻溜挂了电话,叶锐即将再次出口的奉承被堵住,顾添瞧着屏幕很是不爽,他还没来得及说上几句话呢。

没有延迟的视频投放在逸林市局4楼会议室里的大屏幕上。
天花板上的环绕音响清晰传达了千里之外帝城审讯室里每一点声音。
“我姐夫有消息了吗?”许军不等谢悯发话急切地追问。
谢悯没说话,坐在旁边的干警一本正经询问许军,年龄,姓名,家庭住址等详细信息。
许军刚说完姓名年龄,忽然收声,脑袋前后左右转了一整圈。
这个房间的格局跟上次谈话的地方明显不一样。
处处散发着让人压抑和不安。
“你们什么意思?”
“你是希望你姐夫有消息还是没消息?”
谢悯一问,许军愣住了。
他的沉默并未能持续多久,干警继续提问。
“4月21日你在哪?”
“我在出差啊,住店登记,机票啥都有,你们可以查啊!”
许军一扫刚才的呆滞,回答得头头是道。
这些信息叶锐早已查过,许军的确在出差,出差的地方就是距离望北岛最近的一个小城市。
他出差的理由是:某落后小国的代理商想接手他们的一批库存积压品。
对方希望价格再低一点,但此国不在他们现有物流合作方的业务版图上,他去寻找新的物流合作伙伴。
他出差所住的酒店是一家私人小酒店,地理位置偏僻。
别说酒店监控,这个靠近大海拥有一个小港口的小城市,连市政监控都不多。
许军能够提供出差的住宿发票,交通票,甚至约见物流公司相关人的短信,但这并不能完全洗脱他的嫌疑。
黄达海认识渔民,望北沿海一直有渔民渔船做着送货捎人两岸跑的事,帮许军安排来往不是不可能。
这些都是推测,结合表面能查到的东西,许军的确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据。
但4月21日出现在酒店的黄达海,把一切不可能都串了起来。
“我们确定彭世贤是4月21日晚上失踪的,刘娇娇也是4月21日晚上死亡的,同时我们在酒店大堂的监控里看到了一个人,你帮我们认认。”
坐在旁边的干警捧着笔记本拿到许军眼前,向他展示了监控画面截图。
许军略一皱眉:“还有更清楚点的嘛,好像不认识呢……”
干警指着屏幕正中的脸没好气的说。
“没戴帽子,没带墨镜,没带口罩,五官清清楚楚,认识就认识,不认识就不认识,还不够清楚??要不要我把人抓回来给你当面看清楚?”
“那我得再看看,万一认错了呢……”
许军眉头皱得更紧,往前凑了凑,佯装看了半晌。
“好像有点眼熟呢……”
“这个人,我好像见过呢……”
徐军嘟嘟囔囔说了半晌,抬头一瞧对面警察都盯着他,但是没有一个接他的茬,他有点尴尬的清了清嗓子。
“好像是我住院时候请的护工小黄……”
“但是他怎么在这里,我可不知道,这酒店又不是我开的,谁知道他怎么在这里。”
许军一连串的解释引得谢悯一笑。
“快快快,谢局要发大招了。”叶锐精准解读了谢悯的肢体语言。
“黄达海和彭世贤认识吗?”谢悯问完,许军立刻否认。
“不认识不认识,他们怎么可能认识。”
“认识认识,见过……”
许军说完再次否认。
“究竟认识还是不认识,你想好再说!”
旁边的干警忍不住呵斥,这就是普通人瞧见许军这模样都知道他必然心中有鬼。
“我不记得了,可能认识,可能见过,可能没见过不认识……”
许军说完干脆闭上了嘴……
“你那天开车去郊区送钱,路上接了几次绑匪的电话?”
“不记得了,他们怎么说我怎么做,你们有本事抓绑匪去,你们要是查到赎金有一分钱进了我户头,你们再来怀疑我。”
许军说完干脆闭上眼,双手抱在胸前一副任杀任剐的模样。
谢悯摇了摇头,起身走出了审讯室。
“查吧,零口供一样可以定罪。”
“对,一个字不说我们也可以找齐证据。”
叶锐说完蹭地站起来,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
“你坐下,其他去调查的说下现在查到的资料。”顾添扯着叶锐坐了下来,他们一去一回的时间足够各方收集信息。
“黄达海的简历我们带回来了。”
薄薄一张纸,记录着黄达海这辈子最重要的几件事,初中学历,在做护工前做过船员,证明人填的正是赵泽凯。
黄达海4月12日离开后,没有续假,没有联系过护工公司任何一个人,公司也联系不上他。
黄达海近一年服务过的患者中,除了许军,其他都是望北岛本地人,年龄从二十几到四十几不等,都是因为疾病住院,并且通过医保报销后,自己话费不高。
从这些人的表面情况看和彭世贤不会有瓜葛。
黄达海的老家虽然在望北市和瞭阳交界的地方,但是他幼年丧失双亲,被瞭阳做渔民的亲戚接走,后来亲戚病故,他就在瞭阳靠着接济活了下来,没进过派出所,在周边邻居以及学校老师心中都没有留下过什么痕迹。
“许军的病历和事实相符,他出院时发生了点小插曲,他欠了医院一个多月钱才回去结算。”
许军出院办结算时,听到收费窗口报出的数字,当即大声质问是搞错了,还是把别人的账算到了他头上。
他拿着厚厚一摞收费清单冲进了医保办公室,在办公室里一笔笔的核对,对了几乎一天,到下午下班他终于接受了,他要多花钱不是因为算错账,而是他的受伤原因导致报销比例很低……
工作人员以为解释明白了,哪知道许军第二天又来了,这次他来的理由很直接,要求修改病历说自己当时吓到了,乱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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