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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狗与恶犬(晏双笙)


水渠那边可能看不清楚,但这会儿院子外边的路上时不时都会有人经过,被看到会很麻烦。
这会儿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身上的郁气都被晒掉,再往不远处的田里看去,粼粼水光随着吹过的风一片一片晃动,又像一幅新的画。
梁慎言在这住了短时间,生活技能逐渐被开发,前两月里,天气好的时候,他也是这么抱被子出来晒。
一边拍一边问:“一会儿还要洗什么?”
“床单被罩之前才洗了,有换的先不洗了。”程殊脸颊还热,听到话又很自在地接了话,“你有衣服洗吗?放一起洗了,晾到天黑差不多能干。”
梁慎言点头:“有两件。”
程殊拍了拍手上的棉絮毛,伸了个懒腰,“太舒服了,还是出太阳好。”
缺了一个口的头发,随着他动作往后散开,露出饱满的额头,眼睛眯着,看着就很快乐。
梁慎言看他这样,对着院子里玩的五福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看。
程殊好奇地转头去看,长大了不少的小狗正两只前爪撑在地上,坐得很乖,仰着脑袋,然后甩了甩头。
动作跟他不说一模一样,但也有七八分像。
回过头瞪梁慎言,“懒得理你。”
说完话程殊回房间去拿脏衣服了,顺道还把房间理了理,尤其桌上那堆字体资料,摞了一堆,还有不少是梁慎言帮他从网上找的题目,自己打印出来的。
再从房间出来的时候,手里抱了一堆衣服,拐到隔壁梁慎言房间,“你脏衣服呢?我一起拿过去。”
梁慎言正在收拾那堆快递箱,答应了一声,从衣柜边的脏衣篓拿了出来,走到门口往他那堆衣服上放。
“一次洗不完,等会儿再洗也行。”
“应该能洗完。”程殊歪着头,眼尖地又瞥见那盒内裤,旁边还有两件衣服,想起刚才梁慎言叫住他的话,“新的一会儿用水洗一遍晾着就行。”
梁慎言知道他在看什么,笑了笑,“那我给你洗?”
程殊:……
好不正经一人,他以前怎么会觉得梁慎言挺内敛的。
“一会儿先试试,不合身得换。”梁慎言在程殊对着自己龇牙前说。
程殊有种施法被打断的错觉,“啊”了一声,抱着衣服去洗手间了。
天天待一块,亲了、抱了,两件衣服的尺寸都很合身,尤其是冬天,不大不小刚刚好就会比较保暖。
程殊站在床边,难得有点局促,不时想伸手去扯下领口。
“这个颜色,好像太浅了。”
他冬天的衣服很少有这么浅的,要么黑色、要么灰色跟棕色,主要是耐穿,而且平时蹭到灶台洗不掉也看不出来。
梁慎言从床上起来,拿了桌上的剪刀绕到他背后,“不会,好看的。”
他离得近,又比程殊高一点,说话时呼出的气都落在程殊耳边跟脸颊上。
短短几个字,却勾起了空气里的暧昧。
程殊眨了眨眼,“嗯”了声,呼吸的节奏都变了。
“你别撩啊。”
梁慎言给他把吊牌剪了,塑胶绳发出一声响,“都知道什么撩了?还知道什么?”
程殊听他这么问,觉得自己可行了,“什么都知道。”
眼珠一转,心里都是主意。
梁慎言挑了挑眉,抬起眼往镜子里看,扫过程殊的表情,低笑问:“那怎么还害羞?试穿一下别的?”
“大白天的,不合适。”程殊攒着的勇气,在感觉到梁慎言手指擦过他颈侧的瞬间,一泻千里,瞬间蔫了,“我去洗了。”
梁慎言没拦他,看他手忙脚乱地把衣服跟一盒内裤带走,“记得盆分开用。”
程殊头也不回地答应,“知道了,你好啰嗦。”
梁慎言低头看了看指尖,正想把剪刀放回去,忽然瞥见了一直放在桌角的快递。
盒子不大,包装也看不出什么。
他用剪刀拆开,里面放了两盒超薄,还有一个瓶子、一盒药膏。
梁慎言把东西拿出来,放进桌子下面的抽屉,关上后,把快递盒跟其他一块摞着,拿到棚子下面去放,等收废品的上门再拿去卖。
棚子下面除了程殊的自行车,就是一些杂物,什么都有。中间放了一张乒乓球桌大小的木桌,上面平时放了不少东西,要是程三顺有活,才会挪开。
被子晒了,衣服洗了,连暖气片都给安装好了。
忙了一圈,时间还早,可又不想回房间里待着,外边太阳多好啊,在房间里就浪费了。
程殊干脆抱了一捆毛豆,跟梁慎言一人拿了一个碗放膝盖上,剥起豆子来。
往来经过的人,瞧见他们俩在院里剥豆子,扯着嗓子打招呼,夸他们懂事,一闲下来,家里活都做了。
程殊挽起袖口,等人走了跟梁慎言说,“勤快呢。”
梁慎言抬了下眼,又低头看膝盖上的碗,他俩一起剥的,结果程殊那一碗都快满了,他这里连半碗都没有。
“留点面子。”
程殊被他一本正经的话给逗笑了,本来不笑时候看着还挺冷的人,笑起来就有点傻。
“留着面子呢,那我分点给你。”
梁慎言叹了一声,“留点尊严。”
程殊脸皮薄的时候,你凑近点跟他说话,耳朵都能红一片,脸皮厚跟你闹得时候,油盐不进。
程殊还想说什么,被外面的声打断了。
程三顺人还没进家,声音就先传来了。
“晚上炖鱼吃,给你们弄酸汤鱼!”程三顺一嗓子喊完,才踩着落地的声音进门,“唷,今天这么勤快,晒被子还洗衣服了?”
程殊动作飞快,抓了一把毛豆放梁慎言碗里,心不跳脸不红地看向他爸,“你早上是出去钓鱼了?”
“嘿,建国说天气好,约着一块钓鱼,让我修身养性别天天打牌,我这不是……”程三顺压低了声音,“杨老四家的小子被抓走了之后,街上麻将馆都消停了,怕被封了,树苗他爸这阵忙,也没开。”
程殊晃了晃手里的碗,“我还以为你真转性了,原来是没得打。”
“你俩这剥豆子啊。”程三顺不接他话,伸着脖子往他俩碗里看,“唷,小梁剥得不少啊。”
“今天钓了一条大的,得有五六斤。”
梁慎言没好意思说自己碗里有一半都程殊抓过来的,含糊不清地应了声,“那是挺大一条了。”
“可不,一会儿咱爷三好好吃一顿。”程三顺拎着条鱼去厨房,“儿子,你去后边摘菜来洗了,记得搞几片薄荷。”
“哪有薄荷啊,就两沟白菜。”程殊问他,“香菜和蒜苗要吧?”
“有一小窝呢,你找找。”程三顺绑上了围裙,“过两天有个活,打个电视柜,得空把桌子东西顺了。”
程殊站起来,把碗递给梁慎言,“你自己收拾不了啊,我哪知道你那堆破铜烂铁要放哪。”
他收拾地上的豆秸秆,梁慎言把两碗豆子拿去冰箱里放着。
今晚是吃不上了,明天再跟肉沫一块炒了吃。放点西红柿跟青椒,能吃三碗饭。
程三顺厨艺一向很好,尤其是会做大菜。
一锅酸汤鱼,用的是自家做的红酸汤,跟姜蒜一块炒熟了,往里放热水,再滴点木姜油,撒上一点蒜苗,看着好看闻着香。
五六斤的鱼,加上一锅菜,又是豆腐又是土豆,还有山上摘的平菇,满满一大锅。
三个人再能吃,吃完的时候肚子都撑了。
程三顺还喝了一点酒,站起来的时候挺着肚子,回房间没一秒,又探出头来看正收拾的俩人。
“房间里那什么东西?烤火用的啊。”
程殊把碗都摞一块,“暖气片,言哥买的,说家里太冷了,冬天好过点。”
程三顺眼睛睁大,高兴得眯了起来,“还是小梁会过日子,懂事啊,这北方用的暖气片都装上,今年冬天可就好过多了。”
“是是是,你那炉子终于可以退休了。”程殊嘴上跟他拌着,嘴角却是扬起的。
梁慎言跟他一块收拾,看向程殊的时候,脸上带着笑,“不用的时候,记得关电源。”
“知道知道,防火灾嘛,我懂。”程三顺心里高兴,钻回房间里,拿着说明书仔仔细细地翻来覆去看。
心想,这可真是撞大运,招租招到宝了。
天冷了,洗澡时间都短了不少。
程殊擦干身上的水,吹干头发,睡衣外面裹了一件外套,踩着拖鞋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回了房间,进门前还分神往程三顺房间看了眼。
跑得挺嚣张,进门动作却偷摸的。
心虚,老觉得他跟梁慎言这样在他爸眼皮底下谈恋爱,比别人家孩子悄悄早恋还心虚。
暖气片开了,房间里不算冷。
梁慎言在他前边洗的,这会儿穿着睡衣靠在床头,正看一本推理小说。
程殊一进来,房间里那股淡淡的沐浴露味道变得明显了点。他把外套往凳子上一放,从梁慎言身上爬到里边,掀开被子钻进去。
“好冷啊!”
外边只有十度不到,是冷,这么跑进来,风吹得热乎劲儿都没了。
梁慎言手里的那页书又看不进去了,注意力全在身边程殊身上。
书再次被他放一边,捏了捏眉心,伸手去捏他后颈,“这么怕冷。”
“这会儿你出去,也得跟我一样。”程殊整个人都在被子里,边说边伸手去摸梁慎言的腰。
其实他手不冷,才洗完澡哪那么快就冷了。
可他突然这么一下摸过去,梁慎言条件反射地躲了一下,按住他手,防止他再乱/摸。
低头对上程殊看他的眼神,梁慎言愣了愣。
程殊睁大眼睛,手没有拿开,反而用指尖小幅度地戳着他那一小片皮肤,见他看自己,也没一点不好意思,只是眨了眨,然后往他身上靠,用脑袋蹭他胳膊,“你这里好烫啊。”
他说的是腰,可梁慎言知道不是。
伸手拍亮了床头的小灯,关了房间大灯,房间里的光线一下暗了许多。他侧过身,握着程殊的手没放开,在程殊眼里露出紧张的下一秒,把人带到了怀里,一上一下,胳膊贴着胳膊,腿贴着腿。
再细微的反应,对方都一清二楚。
程殊有点紧张,但不怕。
他知道的,可多了。
抬起胳膊搭在梁慎言脖子上,两只手虚虚地握在一起,用膝盖碰了碰他的腿。
梁慎言一只手撑在枕头上,另一只手沿着他的耳尖,一路到了颈侧,指腹在动脉处轻轻地按了一下,看见程殊不受控地扬起了脖子,眼里多了笑意。
低下头,亲了一下程殊的眼角,“会解扣子吗?”
程殊懵了,咬了咬下唇,克制住想跑的念头,“哪的扣子?”
梁慎言像是在安抚他,又像是在哄他,“你看我身上哪有扣子,你都解了。”
他口吻循循善诱,像是在辅导作业。某种意义上,他的确是在辅导程殊,教会他更多的事,更多、更亲密的事。
只有他们俩,只属于他们俩的秘密。
程殊是个好学生,一直都是。
哪怕并不是天赋很高的类型,却胜在肯学、听话。
所以他放下手,摸到了扣子,然后解开。
解扣子没有什么难度,如果梁慎言没有同步进行教学的情况下,他应该很快就能完成。
可梁慎言比他熟练、比他更懂,指尖灵活地解开扣子,又会很温柔地安抚着他。在他终于受不了,咬着下唇,不住颤了颤的时候,眼前都懵着一层水汽,告饶似的望着梁慎言。
梁慎言没有停下来,只是在他锁骨上咬了一口,又偏过头去咬他脖子,牙齿在皮肤表面擦过,战栗瞬间窜边程殊全身。
手一拽,扯掉了梁慎言睡衣的最后一颗扣子,扣子崩了出去。
他自己的却完好无损地被解开。
梁慎言摸了摸他鬓边的头发,居高临下地望着这张脸,语气却严肃,“做错了。”
程殊身体在抖,他从来不知道,原来更进一步是这样的,梁慎言几乎没有给他一点退路,逼着他抛掉羞耻心。
“那、那怎么办?”
“受罚。”梁慎言亲了一下他眉心,然后亲自示范了怎么正确地解开扣子。
程殊身上起了一层汗,这会儿贴在一起更热了。
可他不敢掀开被子,只能跟着梁慎言的指令继续,“梁慎言……”
梁慎言微眯起眼,在他唇上又咬了一口,咬得很重,程殊都皱了下眉。但没让他痛很久,温柔的吻又一个个落在他唇上,耳边跟颈侧。
“该叫什么?”
程殊是聪明的,脑子已经昏了,还记得要喊什么,“言哥。”
梁慎言勾了勾唇角,奖励地伸手捏了捏他的胳膊,把两条裤子踢到了被子外面。
“听话。”
程殊太听话了,这会儿乖得不得了。
让做什么做什么,眼角泛着红,泪眼婆娑地,一脸无助看梁慎言,一动不动。
梁慎言亲亲他的脸,握住他另一只手,“好好学。”
他们俩只有一只手是握着的,另一只手都在被子里。
梁慎言教什么,程殊学什么,到最后,他学不进去了,额头抵在梁慎言肩上,小声地求他,说了一堆好话。
他不是个好学生。
学不会,没办法学了。
梁慎言没有强迫他继续学,只是让他抱着自己,讨好地亲自己,一副完全信任他的样子,才在程殊咬住他肩膀时,结束了教学。
一场教学结束,被子里暖烘烘的。
身上也都是汗,累出来的。
梁慎言掀开被子透气,侧身从桌上拿了纸巾跟湿巾,转过身发现程殊并着腿,两条又长又直的腿/白晃晃的,靠在枕头上,嘴唇上还有印子,看着可怜。
程殊身上比他狼狈得多,他给程殊擦干净之后,再给自己处理。
看程殊还闭着眼睛,没缓过劲来的样子,拍了一下他的腰,“弄一身。”
程殊耳朵和脸都还很红,听到这话更不想睁眼了,“你现在别跟我说话。”
梁慎言瞥见床边那一小块布料,皱成一团了,“今天这条,还挺好看。”
太烦人了。
哪有这么烦人的。
程殊一下拿开挡在眼睛上的胳膊,睁开眼看梁慎言,却在看到人的瞬间,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梁慎言站在床边,背对着他在柜子里给他找衣服,就套了一条睡裤,背上的指甲印跟抓痕,还有肩膀上的牙印,在灯下明晃晃的,刺得程殊又变哑巴了。
梁慎言转身的时候,就看程殊盯着在走神,笑了笑,把干净的内裤递给他,“换上吧。”
程殊吭了一声,接过来套上,飞快钻进被子里,侧身冲着梁慎言,手在枕头上来回抓着。
“那个……”
抓着抓着,手钻到了枕头下面,顺着摸到了一样东西,四四方方的,没多想拿了出来,看到上面的字和包装,眼睛瞪大。
梁慎言看见他手里的东西,也是一愣。
他买的那两盒都好好地待在抽屉里,这盒玩意是哪来的?正懵呢,忽然想起了之前江昀发他的那条消息。
那俩人也太不靠谱了,大老远的过来一趟,竟然给他送的这玩意。还好家里没别人,不然解释都解释不清。
梁慎言抽走他手里的东西,放到了桌上,握着他手躺回被子里,“别看了,今晚用不上。”
程殊瞪他,哼了一声说:“你准备得还挺多。”
梁慎言见他露出来的那截脖子,一片印,怪招人疼的,“怕你疼。”
捏了捏他手心,“手都红了。”
一句话又让程殊蔫了,凑到他颈窝里,小声说:“不止红,还烫呢。”
梁慎言笑了一声,偏过头咬他耳朵,“还大呢。”
程殊小声骂他不要脸,手任由他握着,挪了挪位置,脚搭在他小腿上,“言哥。”
听见他喊,梁慎言应了一声,“嗯?”
之前他们俩的恋爱谈得也好,不管发生什么事,梁慎言都在他身边,他一回头就能看见他,看见了就心安。
现在又这么亲密了,程殊想得更多了,“我想一直跟你在一块。”
梁慎言摸摸他的背,垂眼看着他,“嗯,会的。”

第50章
乡下的冬天是最难熬的,哪怕家里烧了炉子,也有人家装了空调,可不管走到哪儿,都透着一股浸入骨头缝里的冷风,连地里干活的人都少了,都在家里烤火,除非去地里摘菜,不然少得出门。
从春到夏都在忙农耕的人,冬天不用干活,都在家里休息。
可学生该上学还得去学校,每天街上、镇上看见得最多的就是学生,天不亮就背着书包,手里拿着包子馒头,或者糯米饭,几个一群往学校去。
程殊一早起来,困困顿顿地眯着眼换衣服,他得去学校上课,走的时候还不忘亲一下醒了没起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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