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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为人知(Dusty G)


虽然宫明决当惯了年级第一,虽然阮家那孩子特别要强。
因为她了解宫明决的人品,知道他从来对事不对人,那么不管学校里竞争多么激烈,他都不该因此牵连到个人。
当年事情发生后宫明决的反应,也从侧面佐证了宫微雨的猜想。
一家人义愤填膺,要求切割与阮氏有关的一切业务往来,要求给司法系统施压,从严处理阮玉京时,他试图劝说所有人冷静下来。
他还试图告诉所有人,案件太蹊跷了,他认识的阮玉京不是那样的人,做不出那样的事情来。
当然他的努力最终都是白费,在那样的大事面前,没有人会在意一个孩子的看法。
宫微雨却因为他这番话而产生一些想法,她跟阮玉京不算熟,谈不上相信不相信人品,她只是想,案件似乎的确蹊跷了点。
从人证到物证,看似环环相扣,紧密相连,但就她办过的那些案子而言,这种情况人为操控的可能性不能说完全没有,甚至更大一些。
所以,姓阮那孩子有没有可能真被栽赃了?
后面祝家那个私生子被抓,阮玉京被放出看守所,宫微雨的猜想被证实,她却直觉更不对劲,心里的怀疑也从阮玉京其实无辜,变成了阮玉京其实有罪。
而当她试图和其他人一样确信阮玉京有罪,怒斥阮乾和邢慕青的卑鄙和无耻时,宫明决那番话再次出现宫微雨的脑海……
因为这两种情绪的互相拉扯,宫微雨这些年一直试图回避家族内部的相关话题,她没办法和他们同仇敌忾,也没办法斩钉截铁地告诉他们不是,只好远远躲开,不去参与。
但她其实跟其他人一样好奇答案,所以她来到了这里。
“——要不还是许医生来吧。”她很快下定决心,说道:“我们几个都是外行。”
许淳来这儿就是为了来看这份文件,她朝阮玉京看去,见阮玉京不反对,抬手拿起那份文件。
许淳专心阅读那份文件的时候,其他三人开始同步现阶段已经掌握的信息。等他们同步完,许淳手上的文件也翻开到最后一页。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阮玉京问她。
“有。”许淳言简意赅。
她的话让其余三人收起闲聊的心,纷纷正色朝她看去,阮玉京是第一个开口说话的,“什么发现?这里没有外人,你直接说吧。”
许淳却没立刻回答,她先拿出手机,给阮玉京发了一组照片。等阮玉京把照片转发给宫微雨和宫明决,她开口道:“这是我之前用动物做实验的时候,拍下来的尸检照片。”
“前面的部分我命名为A组,给它们注射了邢女士药物里提取出来的oi2——就是我在之前那份报告里提到的新成分药物,后面那部分我命名为B组,只注射普通的含有oi成分的药物……你们重点观察一下它们的腺体细胞——就是红圈标注出来的部分,你们发现什么区别没有?”
这回是宫微雨最先开口,她熟悉尸检的流程,也看过不少尸检的资料,因此最先发现问题:“两组腺体细胞都有损伤,但是……程度好像不一样。”
“不是不一样。是有很大差别。”许淳强调道。
她紧接着又发给他们另一组照片,“这些是我从其他地方找来的尸检报告,受害人都是死于催情类药物服用过量——就是普通的含有oi成分的药物服用过量,你们重点观察一下他们的腺体细胞,看看跟宫小姐的有什么差别?”
有了前面的铺垫,阮玉京和宫明决这回也很快发现问题,来回对比宫知蓝的尸检报告和许淳发出来的那些照片,他们很快得出结论,“他们的腺体虽然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但是跟知蓝的看起来,还是有差别。”
“不是有差别,是有很大差别。”许淳第二次强调道。
当年事情发生之后,阮玉京身上搜出药,指缝里也检测出药物残留,这成为他有罪的最直接证明。后面祝淙宇自首,说药是他买的,也是他下的,阮玉京是被他栽赃的,警察又的确从他的购物记录里发现了这种药,案件才彻底了结。
但是许淳说:“那种药过量服用的确会导致宫小姐的死亡,但是尸检结果不会呈现这种程度的损伤,如果我的猜测没有错,害宫小姐出事的,根本不是那种药。”
“可是……”宫微雨拧着眉毛,“现场并没有发现其他药物残留,知蓝的杯子里,当时也只检测出这种药。”
许淳说:“如果阮先生身上检测出来的药是被栽赃的,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
“凶手赶在所有人到场之前,把知蓝的杯子也换了?”
许淳在正经警察面前,不敢胡乱猜想,只是道:“不能排除这种可能,不是吗?”
【作者有话说】
更新啦!明天见!PS:刚刚发现今天520,祝大家520快乐~

第48章 门后
虽然早有预料,真正确认消息的那一刻,所有人仍感到几分难以置信:阮玉京居然真的是无辜的?祝淙宇竟然也不是真正的凶手?
那么,真凶到底是什么人?
以及,TA到底是如何避开监控,赶在所有人到场之前,把罪证销毁,再顺利完成栽赃的?
“不好意思,可以用一下你的卫生间吗?”
宫明决抬起头,看见从沙发上站起来的阮玉京,他的神色还是镇定的,脸色呈现出一种异样的苍白。
事情发生到现在,他自始至终维持一种异样的冷静,好像一个旁观的第三者、一个无关的局外人,以至于宫明决几乎忘记了,除了宫知蓝,他便是当年那件事情的最大的受害者了。
他看起来丝毫不在意——其他人的流言蜚语也好,宫家人的冷言冷语也罢,他看起来都丝毫不在乎,可是,怎么可能呢?
他的心难道不是肉长的?
“可以。就在那边。需要我带你过去吗?”宫明决站起来。
阮玉京却摇头,因为太过着急而显得近乎有些仓促了,生怕宫明决靠过来似的,“不用。我自己过去就行。”
“谢谢。”他补充。
“……”
门在下一刻被合上,偌大的公寓随即陷入沉寂。太安静了,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被听见似的。不知过了多久,宫微雨抬眼看向许淳,随即又看向宫明决,犹犹豫豫地说道:“小京他……是不是……”
许淳也曾经是个热爱冲浪的网瘾少女,当年那件事情那样轰动,她多多少少有所耳闻。她也不是个傻的——甚至非常机灵,介入事件这么长时间,她早猜到事件的真相并非新闻所报道的那样。
“他可能……嗯……需要一点……时间吧。”她最后这样说道。
宫明决则一直看着卫生间的方向,没有开口。
卫生间里,反锁好门之后,阮玉京便抬手打开了水龙头,等白色水流哗啦啦地流出,他弯下腰接几捧水,泼到自己的脸上。
水很凉,迅速带走温度,阮玉京发热的大脑跟着恢复几分清明,他抬眼朝镜子里看去——镜子里的男人脸色很差——比他想象中还要差,嘴唇也没多少血色。他的眼神乍一看还是平静的,仔细却能分辨出几分仓皇——那是这张脸上几乎从未出现过的这种情绪。
难怪宫明决会是刚才那个表情——很担心,仿佛阮玉京是暴露在烈日底下的一块巧克力,随时都会融化成一摊黏糊糊的褐色液体。
可是,怎么可能呢?
阮玉京低下头缓慢地深呼吸,没花多长时间便让自己的心跳恢复平稳,再抬头,镜子里的人眉骨深刻、眼窝深邃,浓眉沾了水更显浓密,眼神却似结了冰的湖面一般,多大的风浪都掀不起半丝涟漪。
默数几个心跳,阮玉京抬起手关掉水龙头,抽几张纸擦干净水,然后他拉开卫生间的门,走出去。
他出来的时候,屋子里很安静,随即便传出谈话声——这几人大概都跟宫明决一样,把阮玉京当成琉璃人了,轻轻一碰便会碎裂成千万片,于是有意照顾他的情绪。
阮玉京觉得有必要作出说明,自己没有他们想象得那样脆弱,【阮玉京原来是无辜的】,这条消息对于他们来说有可能属于新闻,对于阮玉京自己来说,却是沉淀在心底发酵至近乎腐烂的一条没有任何新意的旧消息,转过念头,他又觉得没有必要。
在寻常人看来,几人的行为并无不妥,任何有同理心的人遭遇到类似的情形,大概率都会做出类似的行为。贸贸然开口纠正他们,不仅不会让阮玉京显得从容镇定,反而让人怀疑他因为情绪不稳而显得过度敏感,此地无银似的。
于是没有戳穿,在卫生间的门口稍稍站定后,迈步朝着三人的方向走去,没有丝毫缝隙地加入三人的聊天。
聊天的话题仍是围绕那份尸检报告,可是除了确认阮玉京的无辜,他们并未再得出什么有效的结论。倒是确定了后续的调查方案。
“murui”似乎是条相当重要的线索,可惜阮玉京不具备相关条件,没办法从茫茫人海中捞出这跟闪闪发亮的银针。
但是他不行,宫微雨却可以。
近些年的失踪人口名单便是她着手的第一个方向。
除此之外,药物的来源也显得可疑。阮玉京很早便怀疑那药来自YQ药业的某个实验室,经过今天下午的一番讨论,其他人也表达了类似的猜想。
巧的是,YQ药业的另外一位创始人乔信,几年前就曾宫明决打过交道,彼此留下的印象也都还不错,由他去找寻药物的线索因此显得顺理成章。
许淳就不行了,她一个普普通通的实习生,势单又力薄,贸贸然加入调查,人身安全都很难得到保证,更别提其他,阮玉京便嘱咐她好好照看邢慕青便可。
阮玉京自己则会继续关注那位不愿透露姓名的Omega。……
事情差不多聊完,时间也不早了,阮玉京感觉自己有点累,好像比起待在人多的地方继续应付社交,他更加想一个人待着,见宫微雨和许淳都起身跟宫明决道别,他跟着站起来。
还没走到屋门口,他被这间公寓的主人喊住。
“你们有事就先走吧,”宫明决的目光短暂地扫过阮玉京的脸,朝着许淳和宫微雨的方向看去,说道:“我还有些话,想单独跟小京说。”
宫微雨一听见这话就眯起了眼睛,条件反射似的,不过很快,她的神色便恢复如常。
时过境迁,宫明决和阮玉京早不是当年的任性少年,两人既然能够摒弃前嫌,携手做事,自然不会再作出什么一言不合翻脸不认人的任性行为。
想了想,她道:“行,那有消息记得及时通知,有需要也直接联系我。”
宫明决点点头。
公寓的门在下一刻被重新关闭,屋子里重新剩下宫明决和阮玉京两个人。阮玉京没有走进屋子,站在靠近玄关的位置,望着宫明决,他也没有开口说话,用眼神朝宫明决发问:【有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
宫明决也没立刻回答,而是说:“过来坐吧,我们坐下来再聊。”
说完这句话,他转身朝着起居室的方向走去。阮玉京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站在原地犹豫片刻,跟着走进屋,坐到沙发上。
“水快没了,需要我重新帮你倒一杯吗?”宫明决又对他道。
阮玉京微微拧眉,随即点头,“谢了。”
宫明决说:“不用。”
宫明决这回给阮玉京倒了一杯温水,而直到两只手握住水杯,阮玉京才惊觉自己的手凉得可怕,他同时也猜出宫明决留他下来的原因:其实没有什么话要说,无非看他那样离开不放心。
他低头把水送到嘴边,慢慢喝下几口,等干燥的嘴唇也得到温水的滋润,他放下水杯,“谢了。”
宫明决还是那句:“不用。”
又问他:“现在稍微好一点了吗?”
“嗯。”阮玉京点点头,“好多了。”
“好点了就好。水凉了跟我说,我帮你加热的。”
“谢谢。”
这句话之后,屋子里重新陷入安静,不知多了多久,宫明决忽然开口,“你刚才说,有话要跟我说——什么话?”
阮玉京抬眼望向他,过了一会,把视线移开,看着窗外逐渐暗淡下去的天光,“你当年……怀疑过我吗?”
“当然没有。”
“为什么?”阮玉京重新望向他。
当年事情发生前的那个下午,阮玉京刚因为乔蕊的事情——准确来说,是因为突然传出来的宫家和乔家联姻的消息——跟宫明决打了一架。
那场架打完之后,阮玉京单方面对宫明决提了分手。
“你就没想过,我或许是为了报复你?”
“不可能,你不是那样的人。”
阮玉京的呼吸有片刻的停顿,随即他便低下头轻轻地笑了,无声地笑了好几秒钟,他仰头喝空杯子里的水,然后放下水杯站起身,“谢谢你,我现在好多了。晚上还有事,我就先走了。回头要是有什么消息,及时联系。”
“……”
宫明决跟着站起来,想要说些什么,门铃声忽然响起。
宫明决的第一反应是许淳忘记了拿什么东西,或者宫微雨忘记了嘱咐什么事情,走过去他才发现来人并不是宫微雨,亦或许淳。
公寓门口装着可视电话,此刻亮起的屏幕里,出现一副几乎占满整个屏幕的巨大无比的画框。
拉开门,宫明决才看见画框的全貌,以及那后面举着画的人。
乔蕊纵使身材高挑,举着那么大一副画框终究几分吃力,她把脑袋从画框后面探出来,笑着对宫明决抱怨,“怎么还不邀请我进去啊?亲自上门送货,连口水都讨不到吗?”
宫明决回头去看起居室的方向,发现茶几上水杯还在,喝水的人早不知去了哪里。
如果此刻门外的来人是闻璋亦或姚驰安,宫明决百分百确认阮玉京此时的躲避是为了他自己——是为了不破坏接下来的联姻。
可是,现在站在门口的人是乔蕊,是曾跟他传出过联姻消息的乔蕊,是不久前才从阮玉京口中听到过的乔蕊……
宫明决将画从乔蕊手中接过来,同时侧身让她进屋,“怎么忽然过来?”
乔蕊揉着酸软的胳膊,迈步朝屋里走去,她刚想说些什么,在自己的身侧,看见一件明显不属于Alpha的羊绒大衣,低下头,她脚边的皮鞋似乎也不属于这间公寓的主人。
可是屋子里除了她和宫明决,这一刻看起来似乎并没有其他人……
乔蕊笑容僵了僵,很快再次挤出笑来,“不是跟你说了吗?亲自上门送货啊,你一个大忙人都亲手给我写贺卡了,我怎么也要把售后服务做到位啊。”
宫明决把画竖着放在地毯上,回过头去看乔蕊,眼神明显十分疑惑。乔蕊笑着把手伸进外套口袋,摸出一张送货单,递到他面前。
宫明决接过来看一眼,这才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画是宫安蓝买的,下单时间是上上周的画展。
乔蕊笑着说:“你这个大忙人也太难约时间了。别家早送完了,就你一直找不到人。赶紧签字签收吧,我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宫明决一边领着乔蕊走向起居室,一边对她说:“上周安蓝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让她搬去她自己公寓,她是不是忘了跟你说?”
乔蕊不满道:“什么意思啊?嫌我的画配不上你的公寓嘛?”
宫明决无奈地说:“你知道我没有那个意思,先在这坐一会吧——”他抬手示意了一下沙发,然后转身朝书房走去,“我去拿支笔。”
结果刚刚推开书房的门,他看见那个站在门后的人。
阮玉京和他对上眼神之后,朝他抬了抬下巴,似乎是让他赶忙去忙,不用管自己的意思。宫明决推门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迈步走到办公桌前,拿出一支签字笔,然后他拉开书房的门,重新出去。
他出来的时候,乔蕊仍是坐在沙发上,表情不知道为什么,显得几分怪异,顺着她目光的落点望去,宫明决看见阮玉京此前喝水用的水杯。
宫微雨和许淳的水杯都被宫明决收起来了,只有宫明决自己和阮玉京的水杯还留在茶几上——阮玉京显然躲得太过仓促了,连基本的罪证都忘了收拾起来藏好。
宫明决从乔蕊的手里接过送货单,低头签下自己的名字,然后他把送货单交还给乔蕊,“家里有客人,我就不留你多坐了。辛苦你跑一趟,回头让安蓝请你吃饭。”
“……”
乔蕊站起来,笑说:“行啊,上周听说你回来,我就来过一趟,没想到你没回这边,害我扑了个空,今天好不容易碰上人了,居然又一口水都没喝到,你必须让安蓝请我吃顿好的才行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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