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最强中间商(奥利奥奶茶)

因为隔了几个月，也不知道自己以前招的那些临时工会不会出来帮忙，想着这个繁忙程度就算是再额外招四五个, 估计也就只是勉强能忙过来的程度。
……对于现在的祁宴来说，招临时工的那部分支出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特别值得在意的东西了。
祁宴之后又在超市外排队等待的顾客里临时找了几个临时工，随即在签下了随时能中止的临时工合同后，这才开始正式开工。
在招待顾客的时候, 祁宴还遇到了一些老熟人。
程岭带着自己的雷霆小队来超市排队购物, 几个月时间积攒下来的用来购物物资显然格外可观。
程岭在等待临时工将他购物的物资从仓库里推出来的同时，顺势和祁宴搭话：“祁老板, 还真是好久不见了啊。这段时间您去哪里忙了？在您离开后，我们基地来了好多听说超市名头专门赶来的幸存者。”
“因为在来到旭日基地后没有在基地外看到超市，有不少人在以前都觉得我们是在骗人，在末世里编新版桃花源记呢。”
当然，会这么试着询问祁宴这个超市来办, 主要是他也特别想知道对方这段时间究竟去了哪里。
程岭以前坚定留在旭日基地，除了基地本身是由军方管控比较和平, 其他所有原因就是因为基地外有个超市。
结果超市一消失就消失了几个月，要不是以为那些仍在保质期里的罐头还放在他们家里，他们恐怕都要怀疑超市实际只是他们想象中的一场美梦了。
祁宴看了看程岭的脸，认出来了这就是最初被他用合同套现十万信用点、帮助超市换了个做生意的好位置的当事人。
祁宴笑笑回答：“就是去其他地方赚更多钱了。不过你们放心，旭日基地对于超市来说也是一片重要的市场，无论如何我肯定还是会回来做你们的生意的。”
“就算是为了能带回那些特地输送过来的科学家，我也不能不回来啊。”
程岭倒是还想细问，他甚至想直说让祁宴来他们基地的频率最好更频繁一点。
基地需要超市，基地里的所有幸存者都需要超市。
但是有些话一旦说出来就有些不太合适了，得到“绝对会回来”的肯定答复已经是意外之喜，祁宴明显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最后程岭也识时务地没有再说什么多余的话。
后续刘高明等以前招收的临时工也在收到消息后出现，而超市的生意就和以前每次一样顺利进行。
花了几天时间清空超市外排队购物的幸存者，之后祁宴这才着手自己回到末世位面的真正原因，重新拿出了之间用过的立牌对外发布了回收丧尸的消息。
超市的临时工都是普通人。
所有临时工在看到祁宴发布的回收丧尸的信息后，他们都选择了其他普通人一起跟着军队出去杀丧尸。
蓝星百货超市内一时间再度空荡了下来，只剩下了祁宴一个人在收银台后坐班等待顾客上门。
当然，在经历了一系列的商业活动于各个位面赚到大笔大笔的信用点后，祁宴也和最初的自己存在不同。
最开始祁宴莫名绑定了位面交易系统，对于做生意这件事总有种近似于被逼迫的不情愿。
每次遇到空闲的时间，祁宴大多会用来放松休闲，会直接在超市的收银台用提前下载好的游戏和电视电影取乐。
……最初在末世位面，祁宴闲下来坐班的时候就这状态。
但现在不一样了。
作为一个合格的商人，祁宴现在的心理状态和以前都截然不同了。
这会儿一时间闲下来，祁宴第一反应就是思索在这个位面赚更多钱的可能。
他看着不远处的基地，一想到这颗星球上还有几十上百个类似的幸存者基地，但就是因为他找不到这些基地导致没办法快速赚到钱，他就觉得有些痛心。
在修真位面、星际位面和诡异位面，超市的生意都有朝着全位面发展的趋势。
手机和信号已经铺满了整个修真位面，古人类鬼屋和古人类货运也吸引了全星际的人前往乌尔曼星进行消费。
诡异位面稍次，但起码也把招聘范围遍布整颗星球，“招聘”走了所有比较厉害的诡异。
但在这个末世位面，他的生意居然至今只在旭日基地这一个基地周围来回打转。
蓝星百货超市对末世位面的商业开发至今还没有百分之十，这个数字简直让人痛心。
他还是没有把这个位面的潜力开发到极致。
祁宴开始认真思考，超市做其他基地生意的可行性。
自己花钱到处找那些不知道藏在什旮旯角的基地，花时间一个基地一个基地找过去，收入和支出明显不成正比，这对于祁宴现在在其他位面的赚钱效率来说反而有些亏。
或许对于末世位面的情况来说，想要在短时间内赚到更多钱，还得是将各个基地的物资想办法朝超市集中，而不是超市去配合那些位置各异的幸存者基地。
现代网络、物流货运确实断掉了，但这些依附于现代文明存在的概念未必不能在末世中重启。
祁宴想，或许她可能试着把笔仙接线员以及古人类货运，都在这个末世位面重新开一个新的分支，
按照他对末世位面了解的那部分信息，基地和基地之间虽然没有什么物资上的交流，但是通过无线电设备应该勉强还能互相传递信息。
只要像是之前在修真位面做的那样，让旭日基地的基地长帮忙把笔仙诡下单的方式告知其他位面，末世位面所有的幸存者未必不能再诡异新能源的帮助下，全部都成为超市的顾客让他赚到钱。
只是在这个想法出现没多久后，就很快被他自己否定了。
祁宴想到了现在支付给诡异的实际工资——能用信用点兑换购买的丧尸肉和人造血。
驱动诡异为超市工作的原动力之一，就是末世位面的丧尸。
要是把诡异弄到这个遍地都是丧尸的末世位面，岂不是直接把诡异接过来免费吃自助餐。
在这个诡异的餐桌上，遍地都是能吃的食物，他到时候怎么让这些诡异自发努力工作。
更别说要是让诡异员工知道了丧尸的收购价和售卖价，那些诡异就算是嘴上不说心里也一定会有意见。
虽然超市里隐患本来就不少，甚至不少诡异最开始就是被逼着去星际位面打工的，但是如果只是零碎做点回收幸存者物资赚差价的小生意，转而让一些本就勤勤恳恳工作的诡异因此觉得不满，牺牲和回报还是有些不成正比。
就没有其他更保险一点的办法么……
祁宴认真思索许久，最后想到了末世位面的这些特产丧尸。
真要说起来，祁宴在修真位面也听说过驱动尸体的术法，甚至还有专门以此作为修真方向的傀儡师。
……在修真位面全体通网后，祁宴在救世主app上也偶然刷到过一些冷门修士意图证明自己的视频，什么偏门的鬼修、非人的妖修都有，其中也有类似的傀儡师。
或许他能在修真位面进货一点相关的符纸，直接操控这边当地的丧尸帮忙送货。
到时候送货服务加上符纸成本，额外还能再用这种在末世位面格外稀罕的服务多收两个晶核。
到时候货送上门客户不仅自己能赚回来一个，客户本人甚至还能额外收获打丧尸的野趣，甚至反过来把丧尸继续卖给超市。
绝对的双赢。
而且他甚至还能把专门的符箓卖给旭日基地的幸存者。
基地和基地之间或许需要物资交换，丧尸运送货物也比较安全。
甚至于基地还能利用符纸操控丧尸收集物资，能用到符箓的地方可是多了去了。
在这样广泛的利用前景下，信用点不就自己钻到他口袋里了吗。
……尽管比起古人类货运和笔仙诡客服的计划来说，新的驱动丧尸计划圈定的范围有些有限、赚得可能也不算太多，可这起码比送诡异来免费吃自助餐强。
或许在这个末世位面，他就真的只能做点小生意，没办法把生意位面化推广出去吧……
祁宴这么想着，余光突然扫见超市门外停了一辆越野。
眼看有生意上门，祁宴立马进入状态准备营业服务顾客。
……有时候，就是位面交易系统看到祁宴的工作状态，也不得不感慨祁宴这个宿主对于交易这件事本身的纯粹喜爱。明明在其他位面都成为垄断某个生意大赚特赚了，但如果条件需要还是能在收银台后踏踏实实干收银。
越野车上下来了两个有些眼熟的人。
祁宴努力辨认了一下，其中一个是他专门从星际位面输送到末世位面的特殊人才——罗弘，因为对方自费一百万来到末世位面的缘故，他对罗弘的印象还挺硬深刻的。
另一个好像是旭日基地内的后勤负责人，祁宴以前和他做过生意，如果没记错对方好像叫游关来着。
不过在以前，游关是这样一个看上去特别容易开心的人么……祁宴看着对方脸上明显的微笑，隐约感觉有些不大对头。
而除了他们之外，透过车窗隐约能看到有人在越野车上待命，这会儿并没有下车。
罗弘和游关走进超市。
而随着之后游关开口说明，祁宴心里那点不详的预感在这之后很快成为了现实。
游关语气激昂：“祁老板，多亏了您给我们基地输送的这些专业科学家，我们找到结束末世的可能了。”
祁宴：……啊？这么有效率吗，星际位面的技术就这么厉害？！

那他还真的是低估了那些研究生的生产力。
被他找上的时候口口声声说自己没能力负担起一个项目, 结果转头不到半年居然就找到结束末世的可能了。
对面的罗弘勉强露出了一个微笑：“不是疫苗，是研制出了针对丧尸晶核的武器。”
“人死后变成丧尸，哪怕到这地步还能像是活人一样活动, 其原因就是因为他们脑子里的晶核……就因为他们脑子里那颗能异能者用于修炼的晶核, 感觉它们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和那些星球上的异能者存在相似, 只是那些丧尸都是进化后的失败者。”
“我们研制出了专门针对丧尸晶核的武器，能通过特殊的信号击碎他们脑域里的晶核, 由此达成解决丧尸的结果。”
不知道为什么, 明明是件好事，但对方脸上的微笑看上去却有些勉强。
比起罗弘，反而是边上游关的表情更加真切，在听到罗弘简单说明原理后，哪怕之前很有可能已经听说过了一次, 这会儿脸上还能露出更加明显的微笑。
祁宴脑子里有些乱，这意味着他即将失去一门赚钱的生意，甚至可能失去一片重要市场。
但余光扫到游关脸上明显的笑容，祁宴也知道同为人类的自己究竟要做些什么表情合适。
反正不管是什么表情, 也不该是和“难受”这两个字沾边。
祁宴附和了两句：“那挺好啊, 这个世界算是有救了。”
“不过……”他回想着刚才罗弘说的那些原理，突然想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假如丧尸和异能者的情况存在类似, 而丧尸又是进化失败后的产物，这是不是意味着这个罗弘口中的新武器，很有可能也对那些进化的成功者——异能者，产生作用？
祁宴有些想问对方未来究竟要怎么避免误伤，类似的武器是否会因此延缓推出的时间, 但转念一想又想到，或许这也是这些普通人希望的结果也说不定……
……对于末世里的这些普通人和异能者, 他们互为同伴又隐约互为敌人的关系而言，在并未研究出所谓的疫苗彻底断绝异能者出现的前提下，甚至于异能者本身就存在的前提下，或许普通人也需要一些特定的东西来让自己安心，以便未来继续和异能者相处，继续遵守社会规则相处。
祁宴想到这当即改口：“挺好的，或许等我下次回来，你们都已经成功收复失地夺回繁华城市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如果新式武器对异能者也会造成影响的话，光由普通人组建的军队没办法在牺牲最小的前提下靠近丧尸，这可能也会导致当事人没办法最大化利用这个新式武器，以最快的效率收复失地。
在这样的前提下，他原定计划中能控制丧尸的符纸应该会变得更畅销吧？
毕竟，如果能操控丧尸为自己代劳帮忙动手的话，到时候只要隔空用符纸让丧尸拿着武器走进丧尸堆，就能在绝对安全的前提下尽解决周围所有的丧尸。
丧尸的货源以后可能存在问题，但在这样的商业前景下，符纸的价格还能在未来再往上提一提……
祁宴想到这，想到自己就算是失去了部分市场还是找到了新的商机，这才勉强安慰住了自己，最后真的借此露出了一个真心实意的微笑。
游关嘴上说着“哪里哪里”，但整张脸都已经笑满了褶子。
就在双方的互相客套终于就此告一段落后，从刚才起就保持沉默的罗弘突然又出声了。
罗弘：“祁老板，其实我这次专程来找您，除了想要和你说这个好消息的同时，实际还有事情想要拜托您帮忙。”
“其实……说起来你可能有些不相信，但这个新式武器的原理，实际和脑机也存在部分关联。哪怕脑机为了上市在原本的基础上更新迭代数次，但那款产品本身还存在着相当的风险。”
“在制作武器的时候，我借用了这边的设备拍了一段视频。我希望您能帮忙把我的光脑带回到联邦，然后把那段重要的视频发到网上。我账上还有三百万的信用点，到时候我把这笔钱都给你。”
“当然，面对那样一个大集团，我知道收入和付出不成正比，这件事对您来说可能有些强人所难，未来可能也会使得您成为无界集团的眼中钉……但我觉得，有些事情必须得有人去做。”说着，他取下来自己手腕上的光脑，希望祁宴能帮他完成这项特殊的委托。
祁宴心如止水地听完了全程，所有的关注点都在那个三百万的数字上。
可能是因为罗弘知道超市在星际位面的发展吧，老实说对于现在的超市来说，就算是未来成为了无界集团的眼中钉，这对现在的他来说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依旧不会影响到超市如今全联邦无代餐的生意。
……更别说在这之前，因为诡异送快递导致星网上涌起的风波，成为无界集团的眼中钉甚至都不需要这段视频。
祁宴最后很轻松就接下来光脑：“行，视频我之后会发到星网上的。”
反正这对他来说就是举手之劳。
举举手就能拿到三百万，希望以后类似的事情越多越好。
罗弘听到祁宴就这么答应了下来，他脸上紧张的表情至此终于彻底舒展开来了，并和祁宴道了声谢。
感觉罗弘和游关专门来超市这一趟可能就是为了在星际位面放视频的这件事，在这之后双方也没再说别的事。
在签下相关的合同让彼此放心后，两边简单互相道别，祁宴就目送着游关和罗弘走出了超市。
祁宴回到收银台后，把光脑收进了收银台的抽屉里。
而在这个小插曲就此结束后，祁宴得到了“末世可能即将结束”的这个新消息后，回想着最开始看来足够完美的双赢计划，原本完美的计划虽然依旧完美，他依旧还能去修真位面进货符纸出售给末世位面的幸存者，但新的问题就这么随之出现，连带着好像为这个完美的商机蒙上了新的阴影。
在未来，恐怕丧尸肉的进货也要成问题了。
作为一个还算有道德底线的人类，祁宴自然不可能做出什么“终止救世”的垃圾事，为了赚钱背叛自己的人类身份，眼睁睁看着末世位面的这些幸存者继续受苦。
但听说了丧尸可能被彻底解决后，想到所有的诡异雇员最初都建立在“超市提供丧尸肉”的这个基础上，难免还是觉得有些头大。
没有了丧尸的进货源，这意味着他以后都赚不到这笔反手血赚五十倍的的生意，意味着他在未来少了一笔重要的进项。
还有除了丧尸肉之外的其他类似货品进货问题……
作为吃人的诡异，能让诡异心甘情愿地给他打工，甚至于李老头愿意和天魔内卷让他大赚特赚，其根本原因都是为了赚钱吃肉甚至是吃天魔。
天魔和他的数字小弟们作为新兴的优秀员工，祁宴这个老板当然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被吃。
但除了天魔之外，让他们乐意为他打工帮他赚钱的丧尸肉要是没有了，这说不定真的会打击诡异工作的积极性。
未来丧尸要是真的没有了，难道真的只能去购买和人造血类似的人造器官了么？